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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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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果然不是个善茬儿,她有要求却不直接说,却让苏幽雨去说,无论是说浅了还是说深了,她都可以翻脸不认账。

但是,这却给苏幽雨出了个难题,说浅了,楚天舒会认为她此前工作不踏实,连一个拆迁户的要求都没掌握,说深了,又怕楚天舒想,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帮着拆迁户提条件。

楚天舒显然也看出了胖女人为难苏幽雨的心思,想要开口替她开脱一下,就说:“阿姨,你自己的事儿……”

可是楚天舒没想到,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苏幽雨也开口了:“领导,那我就来汇报一下吧。”

楚天舒吃了一惊,他实在不理解,苏幽雨怎么迎着困难上呢?

而苏幽雨则是一片淡然,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一页页地翻,边翻边念了起来。

这是她的工作记录,记得的很详细,从她第一次和胖女人接触开始,每一次具体日期、商谈的时间、地点和胖女人说的话,以及最后的不欢而散都一一作了记录。

苏幽雨每念一段,还态度很诚恳地问一下胖女人:“阿姨,我没说错吧。”

她就这么逐页逐页地念着,也把指挥部拆迁办成立以来,这段时间开展工作的进程也逐一向楚天舒进行了汇报。

就这么边念边问,才念了一半,那胖女人就烦了:“你这么念来念去念到什么时候去?直接说我的困难和要求不就完了!”

楚天舒马上接过了话头。

第268章 明察暗访

“阿姨,小苏她对你的困难和要求把握不准,怕说得不对才只能念她的记录。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说出来比较好,你想呢,你不把困难和要求说出来,我们就是有心帮你解决也帮不成不是?”楚天舒说到这,示意苏幽雨不要继续往下念了。

胖女人四下看看,犹豫了一下,说:“那好,进屋说吧。”说完,推开门把楚天舒和苏幽雨让进了门。

刚一进门,楚天舒就眼前一黑。

屋子里与外面的光线反差太大了。

胖女人随后开了灯。

一间平房用木板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面这一间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就是锅碗瓢盆等杂物,虽然收拾得还算整洁,但仍然显得拥挤凌乱,一股子潮湿阴暗的味道令人难以适应。

胖女人把楚天舒和苏幽雨让到了桌子边坐下,又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她坐下来,把小凳子往楚天舒跟前挪了挪,一开口就说:“楚领导啊,我们活不下去了,只能当钉子户!”

从胖女人的嘴里,楚天舒和苏幽雨总算基本弄清了西大街这一带贫困住户的困难与诉求。

西大街离沿江大道相对远一些,这里住着的大多是真正的老住户,说是一个棚户区绝不为过,以胖女人赵秀梅一家为例,老实巴交的丈夫已经从造纸厂下岗,靠手艺在一家电器服务站打工,一双儿子还在上中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按照规划,东、西大街拆迁完毕将成为一个整体,在这里要建设十几座高层商住一体化住宅,配套幼儿园、小学、医院、超市和娱乐、休闲、文化等设施,建成青原市经济热点的沿江商贸圈。

这么一来,原本进出困难脏乱不堪的西大街立马变成了闹市区,工程还未动工,房价就已经被炒高到了每平米5000元,市政府的文件补偿费是按全市高层的均价计算的,每平方只有3000元左右。

赵秀梅现在他们这一间房子二十多平方,隔成两间,外面搭一间厨房,在外面上公厕,居住和生活是勉强过得下去的。但是,按照面积一比一的补偿方案,只能补偿给他们二十平方面积的费用。

即便是老住户不打算回迁,在其他相对便宜的地段购房,多出的面积按照市价来计算,类似于赵秀梅这样的住户要想住上50平方左右的一室一厅,增加的30平方左右面积,至少还得拿出十万元。

这十万对于像赵秀梅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所以,他们只有望房兴叹。

这也就是赵秀梅一开口就要说他们活不下去了。

所以,西大街的老住户已经商量好了,坚决拒绝在补偿协议上签字,誓死要当钉子户,如果政府要强拆,那就只有集体上访甚至以死相拼了。

赵秀梅等家庭的要求很简单也很现实,不管政府怎么改造,我们一家四口要有房子住。

楚天舒认真听完赵秀梅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心里非常的同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才好。

再往下谈,就可能要涉及到具体补偿金额面积等等的数字了,这些数字一说出来,局面肯定更要僵住,于是,楚天舒温和的笑了,说:“阿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有房子住,对吧?你们这要求合情合理,一点也不过分,我和小苏这就回去汇报,有了答复,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把信儿送回来,行吗?”

赵秀梅当即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唉,说到最后,你们都是这句话,我真不想再跟你们耗了。楚领导,说了半天,你也是个小姐的丫鬟,只拿钥匙当不了家!”

楚天舒无奈地苦笑:“阿姨,这领导也有大有小,我在指挥部算是个小领导,但领导上面还有领导不是?”

“滚吧,你们滚吧。”赵秀梅来了气,她一只胖手推一个,把楚天舒和苏幽雨从屋子里推了出来。

楚天舒出门在门口绊了一下,一头就扎进了绳子上挂着的那个巨大的罩罩里。

赵秀梅追出来,劈手从楚天舒的头上把罩罩夺了过去,骂道:“你这个狗屁的领导解决不了,我们只好去找更大的领导了。”

楚天舒和苏幽雨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走出去一段,苏幽雨才气喘吁吁地问楚天舒:“领导,接下来怎么办啊?”

楚天舒摸摸头,说:“继续找去啊。”

苏幽雨长大了嘴:“啊,领导,你还要去找他们呀?”

楚天舒轻松地笑道:“是啊,小苏,我们今天就是出来找骂的。”

苏幽雨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领导,那找骂完了,你得补偿我。”

楚天舒爽快地说:“行,没问题!”

苏幽雨又领着楚天舒去了东大街的一户人家。

这一家男主人叫李德林,头发稀疏,耳边的几根头发被强行梳到了头顶,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眼睛大而突出,一看就是很精明的样子。

据他自己介绍说,他提前退休的时候是一家国企的车间党支部副书记,相当于副科级,也是一名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干部。

既然是干部,思想觉悟和政治素质就大不相同了。

李德林对于楚天舒和苏幽雨的造访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苏幽雨见楚天舒挨了赵秀梅一通骂,不敢再把他往棚户区的贫困家庭带,便想到了李德林这位有点头脑的老干部。

楚天舒听说了李德林的经历之后,便说出了他退休前所在国企的几位老领导的名字,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楚天舒给李德林递了一颗烟,不紧不慢地说:“李大伯,你是老干部了,要带头支持政府的工作啊。”

“那是,那是,当然要支持,我儿子还等着搬新房结婚呢。”李德林一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接过烟点上,还虚情假意地说:“真不好意思,该我给领导敬烟才对。”

楚天舒也没有在意,继续说:“李大伯,听说你家的情况跟别人家还有点不太一样,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啊。”

“我正要向领导汇报,没好意思开口呢。”李德林说得挺客气,可说起他家的情况却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的意思。

李德林认为他们加被拆迁的房屋中有一间是“门面房”,应该按照门面房的标准来补偿。

不过,他家所谓的门面房,不过是把原来的窗户扩大了些,卖些油盐酱醋的杂货。

苏幽雨他们对照文件规定则认为,这间房一不临大路和街道,只是临着一条窄窄的巷子,二是房屋性质是民居,本不能用于经营,三也没有办理工商营业执照。所以,李德林家的门面房没有认定的依据,不属于门面房的补偿范畴。

李德林说完了,又信誓旦旦地说:“小楚,如果你们能认定我这间门面房,我老李就给大家带一个好头,今天签协议,明天就拆迁。”

李德林这个坚决的表态是很具诱惑力的。

拆迁工作就怕大家抱团做钉子户,所谓法不责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只要有一家松动了,其他的人就会沉不住气,钉子户的堡垒往往需要从内部攻破,所谓各个击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要说按照门面房补偿,李德林家可以多得到几万块,但东、西大街两百多户户的动迁户中,像他这样情况的有十好几家,有的开了理发店,有的开的是夫妻保健用品店,有点开的是文具店等等,补了他一家,势必会引起连锁反应。

所以,楚天舒根本不敢接他这个话茬儿。他说:“李大伯,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回去我就立即向上级反映,你放心,总会有解决问题的那一天。”

“不急,不急,我也不是非要带这个头,”李德林指了指外面的一栋栋“高”楼说:“如果他们能带个好头,我老李一分钱也不多要,二话不讲,立即拆迁。”

楚天舒突然问道:“李大伯,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李德林冷笑一声,说:“我这间小小的门面房跟他们比起来,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些“高”楼的住户大概也有十几家,他们抢在拆迁文件下达之前,有的把房子加盖了几层,有的搞起了简单的搭建,如果要按这些面积和装修的标准来补偿,要损失的补偿费就可能是大几百万了。

楚天舒作虚心请教状:“李大伯,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

“你说是什么人呢?”李德林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这么干还没人管,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楚天舒接着问:“为什么没人管呢?”

李德林看了看楚天舒,说:“哼,该管的不想管,想管的不敢管,敢管的管不着。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是该管的还是想管的,或者一样是不敢管的,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也是管不着的啊。”

面对李德林的冷嘲热讽,楚天舒还是笑了笑,说:“李大伯,你放心,会有管的着的人和部门的。”

李德林没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冷笑。

第269章 暗中监视

临分别的时候,李德林紧紧握着楚天舒的手,用力摇着,作激动加感动状。可等到两人走远,李德林背着手冲着他们的背影嘀咕了一声:“哼,大小我也是个干部,想拿官面上的话来糊弄我,你们还嫩点儿!”

从李德林家里出来,楚天舒突然觉着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可随意地看了看周边,除了拆迁户们习惯性的敌意之外,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苏幽雨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出门又习惯性地挽住了楚天舒的胳膊,问道:“领导,怎么了?”

楚天舒很佩服苏幽雨的细心,自己这么细微的感觉变化,她居然也感觉出来了。他侧耳低声说:“我怀疑有人跟踪我们。”

“是吗?”苏幽雨很是机警,如果换做一般的女孩子,肯定会四下张望,但是,她却未动声色,说:“领导,我们往前走一段看看。”

楚天舒和苏幽雨迈步朝巷子口走去。

转过一个做玻璃门窗的门面房,拐进了另一条巷子,苏幽雨突然抓紧了楚天舒的胳膊,边走边说:“是黄灿。”

楚天舒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苏幽雨说:“领导,你注意没有,拐弯的时候,玻璃门窗店门口立着一件样品,从上面可以看到另一栋‘高’楼。”

经苏幽雨一提醒,楚天舒点点头,问:“小苏,你看见了什么?”

苏幽雨说:“那是黄灿的小舅子家,他在楼顶平台上用望远镜监视我们。”

果真好眼力!

那是一栋七层的“高”楼,是东大街和西大街上的最高海拔,站在楼顶的平台上,用一副高倍率的望远镜,这一大片区域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换句话说,楚天舒和苏幽雨今天下午的一举一动,黄灿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楚天舒没有说话,而是挽着苏幽雨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苏幽雨:“小苏,你和黄灿接触的时间多一点儿,你对他这个人感觉如何?”

苏幽雨想了想,说:“嗯,很精明,在群众中也有点影响力,就是有时候感觉怪怪的。领导,怎么啦?”

楚天舒侧头低声说:“小苏,你不觉得他今天的表现太不正常吗?”

苏幽雨微微一笑,点头说:“是的,老婆有病去看病就是了,完全没有必要躲在暗中监视我们啊。”

中午的时候,苏幽雨通知了黄灿,说楚天舒要来东、西大街了解情况,黄灿编了个理由不肯陪同还是可以理解的,作为一个街道干部,和街坊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拉不下面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监视楚天舒他们的行踪呢?

楚天舒说:“理论上来说,他家的房子不在拆迁范围内,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出面帮我们做工作,但是,他总是躲躲闪闪的,这说明什么?”

苏幽雨问:“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心里有点虚。”楚天舒说:“我感觉,他小舅子的‘高’楼可能有问题?”

苏幽雨马上说:“没问题呀,我们拆迁登记的时候,所有的手续都是齐全的。”

楚天舒沉吟了一下,疑惑地说:“那黄灿今天的表现就解释不通了。”

苏幽雨说:“这个,我去问问他不就清楚了?”

楚天舒瞥了她一眼,说:“小苏,你怎么问呀?直接问,黄主任,你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哎呀,”苏幽雨一拍脑袋,马上就明白了,又说:“嘿嘿,这还真不好问。”

由于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楚天舒不想再在东、西大街停留了,便让苏幽雨领着去了造纸厂和仪表厂的厂区。

走访了这两家国企的下岗职工,楚天舒又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为了解决部分职工的住房困难,造纸厂也有类似于仪表厂的简易宿舍,住着几十户职工,这些建议宿舍属于厂区内临时性建筑,无法在房管部门办理相应的产权登记,依照拆迁政策,不属于补偿的范围。

原本相对简单的仪表厂和造纸厂的拆迁也因此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在交谈过程中,住在简易宿舍的职工们言辞并没有太过激烈,但是,他们所表达出来的态度却十分坚决,不能解决他们的住房困难,也只有抱团死守了。

从两个厂家出来的路上,楚天舒在思考:谁能在拆迁中会有较大的受益,谁又在拆迁中真正会受到重大损失?

对于受益者,楚天舒暂时还不完全的清楚明了,但是,通过两个多小时的走访调查发现,那些家境贫寒,人又比较老实木讷,尤其是像赵秀梅那样人口较多,面积较小的人家以及住在简易宿舍的下岗职工,他们才是拆迁中真正的弱势群体。

他们没有能力在拆迁的风声刚起来的时候,就赶紧再多盖些房子,也没有胆量像王平川那样动不动就站到楼顶上去,他们能做的,只是听之任之。

而这个群体却恰恰容易被人忽略。

人们常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尤其是在这样大规模的整体联动式工作面前,需要工作人员去关注去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那些处于默默无闻的角落里的人们,自然而然的就被大家遗忘了。

怎么办?那些弱势群体的人们只能采取极端的方式去抗争!

别去指责她们的本性太自私,对政府的工作不支持,只知道考虑眼前利益和个人利益,实在是这个残酷的客观环境,让人不得不变得自私和不近情理了。

“我能为他们切实的做点儿什么?难道非要把他们逼上做钉子户的绝路吗?”这个念头开始在楚天舒的脑海中徘徊,可是却一时找不到答案。

楚天舒默默的在想:“在国资委的时候,想着能给下岗职工谋点利益就觉得十分的高尚了,可是,随着工作的变迁,才发现需要关怀的远不止国企的下岗职工们,还有西大街棚户区的住户,还有其他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很多人。”

楚天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中学课文中学过的一句杜甫的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简易宿舍和棚户区的住户们俱欢颜。

他原以为自己的级别提高了,地位提高了,掌握的权力更大了,就可以为更多的老百姓办好事,做实事,可是,刚刚接触到拆迁工作便发现,条条框框更多了,纠缠在其中的利益和矛盾也更多了,想为老百姓做点儿好事似乎是越来越难了。

不过这也正常,我们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就是做好事。可是现在,人长大了,能力提高了,环境变了,一些更需要帮助的人、更需要解决的事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却发现自己反而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了。

想到这些,楚天舒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无力感,不由得感觉有些悲哀!

此时此刻他很自然地想到,如果自己是市长、省长,是不是就可以大胆迅速地做出决策,来解决拆迁户们的实际困难呢?

楚天舒苦笑了一下,只能在心里说:快点升吧,等升到了那么高的位置,或许为老百姓办好事做实事就不难了。

见楚天舒一直没说话,苏幽雨问道:“领导,你在想什么?”

楚天舒从沉思中走了出来,说:“我在想,那些住在简易宿舍的下岗职工、西大街棚户区的住户,这些弱势群体的困难和矛盾该如何解决呢?”

苏幽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领导,其实弱势群体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其他的很多人。”

楚天舒被吓了一跳,忙问:“还有谁呀?”

苏幽雨慢吞吞地说:“比如……我。”

“你?”楚天舒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小苏,你算哪门子的弱势群体呀?”

“不说了。”苏幽雨把脸一扬,撅起嘴说:“领导,走了快一个下午了,脚都走肿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楚天舒看了她一眼,说:“这个好办,我答应过你的,想吃什么,我请客。”

苏幽雨笑了起来,欢快地说:“领导,就等你这句话呢!”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楚天舒本想回指挥部看看申国章开会回来没有,可经不住苏幽雨的劝说,便随着她来到了沿江大道上的“宝贝面对面”酒吧。

楚天舒在附近住了两年多,从“宝贝面对面”酒吧路过无数次,但从来没进去过,真正记住这个酒吧的名字,也是杜雨菲带队抓捕郭胜文的时候。

对于酒吧,楚天舒一直没好的印象。

在此之前,他跟着卫世杰进过一家闹市区的酒吧,正赶上艳舞表演,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孩子带着羽毛做的面具,在舞台上一会儿双手托着两乳玩自摸,一会儿扭胯送臀做暧昧动作,嘴里又是叫唤又是呻吟,惹得酒吧里的男人疯狂地喊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卫世杰正看得津津有味,被楚天舒一把拉了出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进过酒吧。所以,当苏幽雨提出要去“面对面”酒吧,楚天舒不由得头大,那神情让挽着他胳膊的苏幽雨大惑不解。

来到酒吧门前,苏幽雨调皮地问道:“领导,你好像有点紧张。”

楚天舒坦承:“嗯,有一点儿。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不嘛,”苏幽雨嘟起嘴,娇嗔道:“你答应我了的,领导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楚天舒无话可说,只能苦笑着,任由苏幽雨挽着走进了酒吧。

第270章 太无耻了

一进门,酒吧里幽暗的灯光让楚天舒不太适应,但里面的场景比他想象的要文明安静得多。

红色的墙壁和复古的灯笼,宽阔的空间和柔软舒适的长沙发,尽管外面还是白天,但酒吧里的布置却一如晚间的灯红酒绿,不过,少了几分喧嚣和暧昧,多了几分清静和雅致。

偌大的酒吧里播放的音乐若有若无,如山间一条潺潺的小溪,在石缝间悄声奔流着,百转千回。

有几个女孩子坐在卡座里,她们随意地喝着,悠闲地谈天说地,窃窃私语,连笑声都压抑着,似乎生怕打破了酒吧里的宁静。

楚天舒和苏幽雨手挽手走在酒吧里埋着地灯的地板上,就觉得几个女孩子的目光都往他这边瞧,心里越发的慌乱。

不过,她们目光的聚焦点却只在苏幽雨一个人身上。

因为她一进门,便把外面的羽绒服脱掉了,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的低胸薄羊毛衫,由于苏幽雨的身材不是很高大,所以一对并不算太丰满的胸就显得格外的夺人眼目,白花花的胸口处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沟壑。

楚天舒此前接触的女生中,冷雪最高,杜雨菲次之,就是年龄最小的宁馨,也比苏幽雨要高挑,所以,突然看到了娇小玲珑的苏幽雨,却又是一番风味,连女孩子都要为之侧目。

他侧脸看了一眼,顿觉心跳气喘,他在心里说:要命,原来举止得体的公务员苏幽雨也有热辣的一面。

苏幽雨笑盈盈地收集周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骄傲得像个小公主。

酒吧里幽暗、变幻的灯光撒在她身上,把她装点得流光溢彩。

楚天舒感觉很不真实。

在办公室和拆迁现场,苏幽雨泼辣而不失温柔,可爱而不失分寸,楚天舒总觉得她是一个耐心细致的充其量偶尔扮演了一个顽皮小妹的角色。

可是现在,苏幽雨另外的一面给了他强大的震撼,让他彻底颠覆了过去形成的审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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