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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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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妈妈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数落楚天舒:“我昨晚上怎么跟你说的,要你照顾好晚晴,你可好,还带着她下凉水,你老大不小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向晚晴拉着楚妈妈的手,低声说:“妈,不怪天舒,是我自己要下的。”
“晚晴,秋天了,一个姑娘家,凉水泡久了,对身体不好。”楚妈妈劝导完了向晚晴,又冲着楚天舒说:“还不快去,把电吹风拿出来,给晚晴吹吹。”
楚天舒跑着进了房间,楚妈妈心疼地拉着向晚晴坐在了太阳能照到的地方,用手当梳子,将她的长发散开了,好干得快一点。
向晚晴十分的感动,说:“妈,谢谢您,我好开心啊,又有妈给我梳头发了。”
一句话,说得楚妈妈的眼睛湿润了,她说:“晚晴,只要妈还能动得了,天天可以帮你梳头。”
“那怎么好意思呢。”向晚晴仰着头,微笑着看着楚妈妈,说:“妈,您把天舒抚养成人,已经辛苦了大半辈子,以后啊,该我给您梳头了。”
楚妈妈抚摸着向晚晴的秀发,连声说:“好,好,真是妈的好闺女呀。”
大妈大嫂们都纷纷点头感叹,说老楚家真是好福气,儿子这么有出息,找个媳妇也是通情达理,还没过门呢,婆媳关系就能处得这么好,不容易啊。
楚天舒拿来了电吹风,给向晚晴吹头发。
楚妈妈起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姜糖水,递到向晚晴的嘴边,说:“晚晴,赶紧喝了,去去寒。”
楚爸爸估计也听说了,也从屋里出来,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地训斥楚天舒。
大妈大嫂们就过来劝,说孩子们一时兴起,就别埋怨他们了。
向晚晴喝完了姜糖水,楚妈妈连忙将碗接了过去,问:“怎么样,还来点不?”
“妈,不用了,身上暖呼呼的,应该没事了。”向晚晴抚着胸口,说:“天舒,你把电吹风关了吧,我想问爸妈一件事。”
见向晚晴说得很认真,楚爸爸和楚妈妈就挨着一起坐下了。
向晚晴问楚爸爸:“爸,我听说,您想把这老房子给卖了?”
“啊,没有,没有。”楚爸爸掩饰道。
向晚晴又转向楚妈妈,说:“妈,您得劝劝爸,可不能把房子卖了。”
楚妈妈看看楚爸爸,没有做声。
“我知道,爸妈是为我和天舒好。”向晚晴动情地说:“可是,爸,妈,房子在,家就还在。房子没了,家在哪呢?晚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真的不想再做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向晚晴说得情真意切,楚妈妈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搂住向晚晴,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孩子,不卖,房子咱不卖。只是,太苦了你了。”
楚爸爸和楚天舒都红了眼圈。
向晚晴含着泪,笑着摇摇头,说:“爸、妈,只要你们过得舒心,我和天舒就不觉得苦。再说了,在临江我们还有房子,天舒现在租住的房子也不小,凭我们两个人的努力,过几年也一定能买得起大房子。到了那时候,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再把这房子卖了也不迟。”
一旁的大妈大嫂听了,一个个眼里都闪着泪花,纷纷点着头,说,看看楚家的儿媳妇,多善良,多仁义啊!
看看天色不早了,楚爸爸说:“天舒,你们回去吧。”
见楚天舒和向晚晴还在犹豫,楚妈妈悄声说:“家里房子小,你们还没过门办喜酒呢,就住在一起,让邻居们笑话。”
向晚晴与楚天舒相视一笑,羞怯地点了点头。
进房间收拾东西,楚妈妈拉着向晚晴的手,将一个玉手镯和一对金耳环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郑重其事地说:“晚晴,这是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奶奶送给我的,式样老了点,但这是我们家一代代传下来的,你一定得收下。”
向晚晴捧着这两件传家宝,激动地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天舒的。”
车缓缓开出了院子,向晚晴再回头,看见楚爸爸和楚妈妈站在微风中依依不舍地挥手,禁不住泪眼朦胧……
第667章 姑妄言之
车上了公路,楚天舒问:“领导,我们回哪?”
向晚晴说:“方向盘在你手上,听你的呗。”
“那我们去临江。”楚天舒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刚才游泳的姿势真好看。”
向晚晴点了他的脑门子一下,说:“哼,又动坏心眼了吧?”
楚天舒拐上了进城的路,笑道:“嘿嘿,美好的东西,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向晚晴脸上发烧,不满地说:“我说,你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别老让老爸老妈替我们着急呀。”
楚天舒迟疑了一下,说:“晚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可是怕你生气,不敢说。”
“少来吧,你。”向晚晴嗔道:“动坏心眼你胆子不小,说起正经事,你就没胆子了?”
楚天舒就把岳欢颜出国之前把房子留给自己看管的事告诉了向晚晴。
向晚晴明白了楚天舒的用意,说,这是好事,我怎么会生气呢,你以为我真那么小心眼呀?走,带我去看看,太憋屈了我还不同意呢。
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名城嘉年华”小区,向晚晴看了岳欢颜的房子,觉得大小适中,装修也还不错,心里比较满意,就说哪天抽空把老爸老妈带来,让他们也参观参观,告诉他们有位朋友出国了,这套房子要低价转让,我们就接过来了。
商量妥当,出了小区,楚天舒又问:“领导,我们再去哪?”
向晚晴说:“你又打算冒什么坏水?”
楚天舒说:“报告领导,我想去看看玉芬嫂子和盈盈。”
张伟出事之后,谭玉芬和张盈盈就失踪了,向晚晴也一直惦记着她们,突然听楚天舒提到她们,不由得楞了一下,问道:“她们住哪?”
“经济新区的‘世外桃源’,就在外国语学校旁边。”楚天舒说:“伟哥的后事处理完了,凌云集团的吴总悄悄派人把她们接到了临江,盈盈和凌锐一起上了外国语学校。”
向晚晴笑道:“哦,你这个坏家伙,还一直瞒着我呢。”
去年在咖啡馆,向晚晴和楚天舒一起救了凌锐,后来就再没见到过,说起来也是怪想念的。
上了城市高架,很快就绕到了“世外桃源”。
楚天舒将车一直开到了别墅前,刚一按喇叭,凌锐和张盈盈就飞奔了出来。
奇怪的是,跟着出来的不是谭玉芬,而是易经大师闻家奇。不过,今天他打扮得像一个居家男人,完全没有了大师的风采。
有些日子没见,凌锐和张盈盈都长高了不少,他们看见了向晚晴,亲热得不行,一人拉了向晚晴的一只手,争先恐后地抢着诉说分别之后的人和事。
盈盈爷爷也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向晚晴忙上前打招呼,搀着他进了房间。
楚天舒打量了闻家奇几眼,问道:“老闻,你不当大师,当起家庭妇男了。”
闻家奇说:“厨师就不是大师吗?”
“哈哈,不错,不错,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果然是大师。”楚天舒笑完了,奇怪地问:“嫂子呢,被你挤下岗了?”
闻家奇眨巴了几下眼睛,说:“玉芬和吴总去东北了。”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昨晚上做的怪异的梦,不由得心慌意乱,忙把闻家奇拉到一边,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走的?冷雪她怎么了?”
“干什么?至于急成这样吗?”闻家奇甩开了他的手,神神秘秘地说:“老弟,昨晚上做梦了吧?”
“老闻,你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楚天舒毫不客气地说:“睡觉,谁不做梦?”
闻家奇认真地说:“不,你现在还面带喜色,昨晚上做的一定是美梦。”
昨晚上确实做梦娶了媳妇,可是,最后进了洞房要成其好事的时候,被冷雪一句“我要给你生儿子”给惊醒了,这算不算是个美梦呢?楚天舒暗暗吃惊:闻家奇能从脸上看出别人头晚上做没做男女之事,这个早就印证过,因为他手里有一本北宋奇书,可是,他怎么还能看出别人昨晚上是不是做了美梦呢?
见楚天舒没说话,闻家奇先拱手抱拳了:“老弟,老朽要恭喜你啊。”
娶媳妇生儿子,这还真是喜事。
楚天舒又吃了一惊:“恭喜我什么?”
闻家奇瞥了一眼向晚晴的背影,摇头晃脑地说:“老弟,你命中带木,这位姑娘命中属火,她就是你的绝配佳人,日后将助你平步青云。”
楚天舒故意逗道:“老闻,你肯定,这回不是命犯桃花?”
闻家奇慢条斯理地说:“命,信则有,不信则无。老朽姑妄言之,老弟姑妄听之嘛。”
楚天舒笑骂道:“扯淡吧你,赶紧的,冷雪是不是出事了?”
闻家奇轻描淡写地说:“有本大师在,凡事都能逢凶化吉,能有事啊?”
“什么狗屁的大师,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老道,再说了,你都快混成厨师了,还神气个毛啊!”楚天舒放了心,问道:“赶紧告诉我,梦蝶姐姐和玉芬嫂子她们跑东北忙什么去了?”
闻家奇反问道:“你对本大师如此不屑,我凭什么告诉你?”
楚天舒气的满头冒烟,正要对闻家奇采取强硬措施,张盈盈跑出来了,拉着楚天舒的手,说爷爷喊他们进去吃饭。
进了门,向晚晴和盈盈爷爷已经摆好了碗筷。
楚天舒将闻家奇介绍给了向晚晴,不过,没有提易经大师的事。
要说,闻家奇的手艺也还说得过去,但是,楚天舒心里有事,这饭吃的就有点闷闷不乐,只有凌锐和张盈盈,两个人叽叽喳喳地和向晚晴聊得火热,直到盈盈爷爷说了句“食不言寝不语”,这两孩子才一个做了个怪相,一个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地把饭吃完了。
吃完饭,向晚晴带着两孩子收拾碗筷,厨房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稍事休息,老爷子出去散步。
在这里,生活有规律,空气又清新,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红光满面,格外的精神。
“老弟,你能把晚晴姑娘泡到手,真是艳福不浅哪。”闻家奇凑到楚天舒跟前,满脸羡慕地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相,跟你果然是上佳的绝配。哎,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啊。”说完,剔着牙迈着四方步进了书房。
楚天舒明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虚,一来涉及到向晚晴,二来还要打听冷雪的事,只好跟着他进了书房。
见楚天舒头一次如此听话,闻家奇颇有些自得,他没有再矜持,直截了当地说:“相书有云,火命女骨起有肉、双目不露、眼神慈和。这样的女子乃旺夫之相,日后其夫定能独当一面,入相封疆。”
好话没人不爱听。
楚天舒泡了两杯茶,给闻家奇端上一杯,说:“老闻,喝茶,慢慢说。”
闻家奇接了过来,慢悠悠吹着浮在面上的茶叶,并没有喝,又放下来,不紧不慢地说:“我自出道以来,阅女无数,还是头一回见到似晚晴姑娘这等有旺夫之相的绝妙女子。老弟,你不要想歪了,老朽只谈面相,不存无耻之念。”
楚天舒笑道:“老闻,这回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闻家奇摆手道:“老弟,你别以为老朽看不穿你的心思,你刚才一定在笑话老朽的阅女无数。”
楚天舒也不否认,只说:“嘿嘿,你是大师,你说了算。”
“即为大师,便不打诳语。”闻家奇郑重其事地说:“旺夫之女的面相可分为九等,得其二三者已是不易,而晚晴姑娘却俱已占齐,用千年一遇来形容或许略微夸张,百年一遇则毫不为过。”
楚天舒端了端杯子,说:“大师,小弟愿闻其详啊。”
闻家奇喝了一口茶,扳着手指头,卖弄了起来:“其一,头圆额润,天仓开阔,此女胸襟开阔,其夫诸事顺心,运势平稳。其二,骨细肉滑,耳珠垂大,此女持家有方,其夫白手起家,财运亨通。其三,发黑唇红,嘴角微扬,此女能说善辩,其夫品质上乘,不落俗套。其四,眼大眉秀,炯炯有神,此女精力旺盛,其夫运势平稳,常能力挽狂澜。其五,指纤掌软,纹如乱丝,此女善交际,其夫广结善缘,得遇贵人。其六,语声小圆,清如流泉,此女温文尔雅,其夫高朋满座,无往不利。其七,笑不见睛,口不见齿,此女温柔亲和,其夫机遇多多,当可乘风破浪。其八,行步详缓,坐卧端雅,此女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其夫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其九,神气清媚,皮肤香洁,此女,其夫易得祖先荫泽,定当封侯拜相。”
闻家奇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一大套,最后,盯着楚天舒,问道:“老弟,你细细想想,晚晴姑娘是不是这九样都占全了?”
闻家奇自以为楚天舒会作崇拜状,没想到他微微一笑,道:“嘿嘿,大师,你说得文绉绉的,我听得云山雾罩,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此言一出,可把闻家奇气得够呛,说出几句话来,又让楚天舒窘迫不堪。
第668章 喜出望外
闻家奇气咻咻地说:“好,屁股大,大腿壮,肚子圆,福大命大富贵大,这该听明白了吧?”
“哈哈,老闻,早这么说不就结了。”楚天舒拍手大笑,说:“给个理由先!”
“妈的,看你小子像是挺有学问的,搞了半天也是粗俗不堪之徒。”闻家奇被气乐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说:“‘十肥九富,不富在没屁股’,她的屁股肥不肥?‘腿长脚瘦,奔走不停,辛苦劳碌命’,她的大腿结实不结实?‘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皆不寿之验’,她的小腹是不是圆润?这些我没见过,你总该见过摸过了吧?”
话音未落,楚天舒已是窘迫不堪,心里暗暗骂道:奶奶个熊,这家伙未必长了对透视眼,隔着衣服也能看清楚女人的屁股、大腿和小腹?
楚天舒强作笑颜道:“老闻,照你这逻辑,男人们人人抱个胖妞,岂不都要发达了?”
闻家奇拖长声调“哎”了一声,说:“小楚,肥而不腻懂不懂?道家文化最忌走极端,丰满不是肉的堆砌,还要匀称协调,这样才是女人的旺夫之相。有史为鉴,唐朝以丰腴为美,一举开创了历史上最富庶的朝代,而清朝国力逐渐式微,积弱难返,与女子束胸裹脚不无关联。”
此时的楚天舒对闻家奇不得不高看一眼。
虽说他一向不太信命,但闻家奇能把奇谈怪论说得头头是道也是一个能耐,楚天舒忍不住又不满地问道:“老闻,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今后能有点出息,全是沾了她旺夫的光,难道我自己就一点功劳也没有吗?”
闻家奇晃着脑袋说:“此也不尽然。相书有云,两好方能合一好。干柴烈火,才能越烧越旺,如果男人自甘堕落,女人再旺也是枉然。”
“这还差不多。”楚天舒突然换了话题,说:“老闻,那你看看,我最近运道如何?”
闻家奇打量了楚天舒一番,沉吟半晌才道:“小楚,我看你最近桃运通畅,喜事连连,事业上却是运程不开啊,近期正有一劫等着你,要想度此一劫,恐怕还得借助晚晴之力。”
听闻家奇这么一说,楚天舒心里有点不以为然。
执法检查组开展大检查的七天里,倒是流言传得很凶,说他伙同伊海涛在江北开发区和沿江商贸圈建设过程中,为卫世杰大开绿灯,帮助成立才一年多的世纪阳光承接了很多的大项目,这其中难道没有权力寻租,行贿受贿行为?
这当然是唐逸夫之流想找出破绽以扳倒伊海涛,楚天舒也做好了应对调查的思想准备,可是,这一风波在自己的运作之下,以申国章的跳楼和秦达明的自焚而收场,早已烟消云散了,闻家奇突然又出惊人之语,多半是他又在故弄玄虚。
想到这里,楚天舒轻松地说:“老闻,我觉得我最近诸事顺利,你怎么说我运程不开呢?”
闻家奇不紧不慢地说:“我早就说过,根据五行数理,你命中属木,姓名含木。木最怕金、水相克,也就是说你命里这两样东西克你,这一劫就是金水来袭,自然要靠火命的人来相助相旺,而晚晴就是你的福星,千万不要放手哇。”
楚天舒默然无声。
闻家奇料到楚天舒不会相信,他怪笑一声,突然又说:“冒昧地问一句,你二人是不是已经龙凤呈祥了?”
楚天舒被他这么一问,愣住了:“老闻,你什么意思?”
“嘿嘿,你是龙命人,与虎命人不合,需要凤命人相旺。”闻家奇说到得意处,手舞足蹈起来:“龙命人,遭遇白虎,龙虎相斗,定然在劫难逃,两败俱伤;逢上乌凤,龙凤呈祥,方才逢凶化吉,顺风顺水。”
看闻家奇笑得怪异,楚天舒想起临江青原一带有一个说法,女人下面没毛或毛少叫白虎,毛多毛厚叫乌凤,乌凤旺夫,白虎克夫。仔细想想,似乎向晚晴那地方比其他的女人茂盛得多,按照相术上的逻辑,应该是一只难得一见的大乌凤。
我靠!这闻家奇也太神奇了吧,这么隐秘的东西他也能看得出来?
楚天舒骂道:“老闻,我看你最近给富婆算命算得太多了,已经不仅是一个大神棍,简直就是一个大淫棍。”
闻家奇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就没有防备,被楚天舒一把捏住了肩胛骨。
“小楚,你要干什么?”闻家奇知道分筋错骨手的厉害,大惊失色。
楚天舒手上加了力气,威胁道:“大师,告诉我,冷雪她怎么了?否则,嘿嘿……”
闻家奇摆手道:“别,别,我实话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天舒冷笑道:“你不是大师吗?能掐会算的,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嘿嘿,那都是扯淡,扯淡。”闻家奇忙说:“我只知道,吴总跟我说,她要和玉芬去东北走一趟,让我过来照顾老爷子和俩孩子。”
楚天舒不信,问:“就这些?”
“就这些。”闻家奇忙解释:“我吃的是开口饭,从来不打诳语。”
楚天舒失望的松了手。
闻家奇揉着肩膀,讨好般提议道:“你可以给吴总打个电话,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楚天舒想想也有道理,便拨通了吴梦蝶的电话。
电话里面有点嘈杂,有女人咋咋呼呼的喊叫声,还有小孩子的啼哭声。
楚天舒问:“姐,是不是冷雪遇到麻烦了?”
吴梦蝶安慰楚天舒说:“天舒,没什么太大的事。”
楚天舒一再说:“姐,有事可别瞒着我。”
“没事,真的没事。”吴梦蝶说:“这会儿正忙着呢,过几天我就回来,再跟你详细说说。”
楚天舒恳求道:“姐,我要和冷雪通电话。”
吴梦蝶没同意,说:“天舒,我和玉芬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挂了电话,楚天舒抱着头,神情沮丧地望着闻家奇,哀求道:“老闻,你帮我算算,冷雪会不会有啥事?”
看着楚天舒痛苦的表情,闻家奇忽然于心不忍,他说:“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啊。”
楚天舒抬起头:“老闻,快说,快说。”
闻家奇分析说:“吴总亲自赶回去,多半是冷雪有了麻烦事,在东北,值得她如此上心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楚天舒紧锁着眉头,点了点头。
闻家奇又说:“不过我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真要是很紧急的事,她带你去肯定比带你玉芬嫂子去更管用。对吧?”
楚天舒眉头舒展了一点,继续点头。
“对呀!”闻家奇突然一拍桌子,盯住楚天舒,问道:“小楚,你琢磨琢磨,你玉芬嫂子最擅长什么?”
楚天舒想了想,说:“我知道,她是仪表厂的下岗女工,车床开得最好了。”
“嗨,吴总需要人去东北帮她开车床吗?”闻家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着急地说:“你玉芬嫂子跟我说过好多次,她啥也干不了,只会洗衣做饭带孩子,要不是吴总好心收留,老爷子和盈盈怕是养都养不活了。”
“洗衣、做饭、带孩子?”楚天舒突然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未必是冷雪的父母生病了?不会呀,有冷雪在,用得着把玉芬嫂子带去吗?那是冷雪的旧伤复发了?也不对,没听说她受过什么太致命的伤。难道……”
楚天舒收住了嘴,没敢再往下说,因为他想的是:难道玉芬嫂子是去帮忙带孩子?
闻家奇却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想得太对了。
啊?!冷雪生孩子了!我有儿子了!老爸老妈有孙子抱了!楚天舒脑子里嗡地一响,心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如果不是闻家奇在眼前,一定会喜出望外,欣喜若狂,蹦个老高。
闻家奇掐着手指头,问道:“小楚,你跟冷雪去年十一那个……咳咳,我算算,是该到日子了。”
楚天舒极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半信半疑地问:“不是说打掉了吗?”
“估计是没有。”闻家奇微微摇着头,说:“据我观察,那应该是她们合起伙来给你演的一出戏。”
楚天舒这才醒悟过来,冷雪那天专门把自己从青原喊到了临江的妇产科医院,原来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之后,吴梦蝶借养身体为由,把冷雪送回了东北老家,这次她带着谭玉芬去东北,就是因为冷雪生孩子了。
想到这里,楚天舒不由得感慨万千:吴梦蝶从长远考虑不希望自己和冷雪结婚,以免拖累了自己,煞费苦心做通了冷雪的思想工作,但又不愿意伤害冷雪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共同演了这一出苦肉计。
喜悦是暂时的,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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