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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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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提交检察院走司法程序,没问题尽快放人。”

伊海涛这话说得看似义正词严,但是,光靠他这几句话已经不足以阻止局势的逆转直下了。

卫世杰、楚天舒和彭慧颖等人被专案组带走调查的消息不胫而走。

众人在意的自然不是私企老板卫世杰,更是与他有关的楚天舒和伊海涛。尤其是伊海涛,他已传出是省里内定的市长候选人,就在临近两会召开的前一刻,突然身边的秘书和夫人都被专案组带走,想想这事儿就够刺激的。

看看如今官场的头面人物,天天电视里有影,广播里有声,报刊上有名,背后还有数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实利,风光占尽,好处也占尽,哪想到也有倒霉的时候,基层一般的干部和普通的老百姓们谁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

在青原,政府的公信力本来就差,在人们的眼里,官员们已没有一个好东西,王少磊和楚天舒又不是天外来客,他们就能经得住各种诱惑吗?他们天天呆在伊海涛身边,伊海涛为什么没察觉,没管束,他能不能洁身自好姑且不说,至少是用人不察吧。

伊海涛强打起精神还在坚持正常上班。

可是,到了办公室就会想起楚天舒,回到家就会想起彭慧颖,在家与办公室的路上,还得承受如芒在背的各种目光,心中的怒火和屈辱以令他无法静下心来筹划工作,就连例行的会议和慰问都找各种借口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各种议论甚嚣尘上,春节不期而至了。

在凉着楚天舒的时间里,专案组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王少磊的老婆在车站收到了王少磊那个莫名其妙的短信,她回到了王少磊在青原的家,马上给在京都的公婆和父母通了电话,这位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女子,很快从手机持续关机中意识到了王少磊不是出差,而是在接受调查。

王少磊的父亲和岳父在京都自有他们的能量,他们通过几天来的斡旋,最后通过王致远的牵线搭桥找到了何天影。

在梁宇轩的暗示之下,王少磊充当了彭慧颖收受钱物的污点证人,在大年三十的头一天晚上,被老婆从莲花招待所接出来,直接上了北上京城的火车。

梁宇轩拿着王少磊的证词来见了彭慧颖,并告诉她,伊海涛已经回到了青原。

已经频临绝望的彭慧颖彻底崩溃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在课堂上和实验室里成长起来的教授,经受了几天没日没夜的审讯折磨,她就像是一个在水中挣扎的溺水者,伊海涛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无影无踪了,她选择了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按照梁宇轩的提示,作出了收受钱物之后又退了回去的供述。

梁宇轩在得到了这些供述之后,在莲花招待所的办公室里,向朱敏文和唐逸夫分别作了汇报,又关起门来和胡国斌商议,采取断章取义的手法,只采信收受钱物的供词,隐匿了退钱的事实。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办公桌上还放着楚天舒被收缴上来的那块手表,他们的汇报和商议,都被手表中内置的摄像头一一录制了下来。

在取得了这些重大突破之后,梁宇轩腾出手来,专心来对付楚天舒和卫世杰,他们需要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梁宇轩在仪表厂改制的时候和楚天舒打过交道,在楚天舒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一次他选择了单刀直入。

大年三十的上午,梁宇轩进了房间,与楚天舒在桌子前面对面坐下来,又让范胖子给楚天舒倒了一杯水,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小楚,过年了,大家都痛快点,别瞎耽误时间了。”

楚天舒双手捧着热腾腾的杯子,说:“梁主任,我哪里愿意在这种破地方呆着,也不想耽误大家回家过年。”

梁宇轩耐着性子说:“小楚,我说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要是早把事情说清楚了,不就早回家过年了。”

楚天舒笑道:“我倒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们非要我承认收了卫世杰的钱,这不是更让我不能回家过年吗?”

一句话,差点没把梁宇轩的鼻子气歪了。

官场上流行过一个小段子,是接受调查的官员们总结出来的,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这个段子颇具黑色幽默的意味,但也暴露出当前反腐工作中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些被查处的贪腐官员,主动坦白交代的越多,贪污受贿的金额累加起来就越高,日后法院根据涉案金额来量刑,判的刑期就越长;如果不主动交代,采取不合作的抗拒态度,检察机关就只能根据手头上掌握的东西来起诉,法院量刑时涉案金额小,判起来反倒是更轻一些。

第710章 泪流满面

梁宇轩黑着脸,问道:“卫世杰和李晓兰给彭慧颖送钱,你就在现场。当着你的面,他们只送钱给彭慧颖,却不送给你,世上有这样不近人情的人?”

楚天舒想起那次和卫世杰在“青莲会所”一起吃饭,他出去接了上官紫霞的电话,回来就看见了丢丢在往彭慧颖的包里塞信封,既然梁宇轩他们知道这个情况,那就是彭慧颖经不起敲打,已经承认了。

这些人看来已经认定,既然卫世杰送钱给彭慧颖时不避你讳,肯定就不会落下你,这叫见者有份,中国人都懂这个理。

楚天舒不好信口开河,只得避实就虚道:“人家要送钱给彭慧颖,怎么会当着我的面呢?这是送礼的最基本常识,你们不会不懂吧?”

梁宇轩说:“小楚,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卫世杰跟你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联系上彭慧颖应该得益于你的引见,自然就不避讳你了。”

楚天舒笑道:“我可以用党籍保证,我没有在他们之间穿针引线。”

梁宇轩不笑,说:“卫世杰是你的同学,彭慧颖是你的老师,你要这么说,是不是太虚伪了点?”

楚天舒说:“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彭慧颖有没有收卫世杰的钱,这个我不知道,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梁宇轩说:“小楚,你死咬着牙关是何苦来呢?伊海涛已经回来了,他的老婆都救不出去,还能管得了你吗?你没有收,你就是清白的,证明彭慧颖收了,又不会影响到你,你有必要替他们硬抗吗?”

这是赤裸裸的诱供!

看来梁宇轩掌握了不少的细节,但并不是全部的细节,细节是案情的关键,有时细节问题没形成证据链,就不容易定案。

五个人在一起吃饭,就算是丢丢承认了,彭慧颖承认了,王少磊不承认,卫世杰不承认,楚天舒也不承认,他们办不成铁案。

楚天舒说:“刚才你们说,卫世杰送了彭慧颖不送我,这不合逻辑,现在又让我来证明彭慧颖收了钱,那岂不是变相承认我也收了钱,这种证我不能作。”

梁宇轩愣住了,他没料到楚天舒会冒出这么一个逻辑来,他说:“吃饭的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在场,别人都开口了,你死扛着不开口,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你不愿说没关系,我们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这话已是威胁了。

楚天舒倒不怕威胁,只是一时也搞不清这事是什么人交代的,交代了什么细节。幸好自己当时就将那两万块钱退还给了卫世杰,楚天舒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

至于彭慧颖具体收了多少钱,楚天舒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他很清醒,就是不计其他,仅是这么一笔钱,若有关方面较起真来,虽不至于让伊海涛官帽落地,至少可以让他无法参选。

梁宇轩见楚天舒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样子,自觉很无趣,心里又惦记着要回家过年,便扔下一句狠话,带着胡国斌回了他在莲花招待所的房间。

一进门,梁宇轩把门摔得山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出烟来,扔给胡国斌一颗。

胡国斌赶紧打着了火机,双手捂着,递到了梁宇轩的嘴边。

“主任,你对楚天舒这小子太客气了。”胡国斌一直惦记着要替申国章出口恶气,这会儿见梁宇轩也在楚天舒面前吃了瘪,他抓紧时间火上浇油,骂道:“这小子太妈的不识抬举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他还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了。”

梁宇轩突出一口烟,说:“小胡,看他那嚣张样儿,我早就想上手段了。可唐老板的意思是适可而止,只要能把伊海涛的市长搞掉了就行了,用不着逼他们狗急跳墙。”

胡国斌不甘心,说:“主任,老板们站得高看得远,他们有他们的考虑。但是,我们得为我们自己打算啊,要是不把楚天舒这小子彻底整熄火,一旦啥事没有就出去了,他不敢对老板们怎么样,我们可能就惨了。”

“小胡,我看这家伙也像是一条的对主人很忠诚的猎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丁扑上来咬一口。”梁宇轩吧嗒了几口,才说:“可是,我也纠结啊,事情搞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啊。”

胡国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表,试探着说:“主任,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有什么不好收场的?我看朱老板可是有往死里整的意思啊。”

梁宇轩沉默不语。

胡国斌继续煽风点火:“主任,这小子连老虎屁股都敢捅,做事又毒又狠又绝,以前指挥部的钱坤、派出所的韩立,还有现在的申国章、秦达明,听说都是被他逼入绝境的。”

梁宇轩把烟头狠狠地按在了烟灰缸里,说:“好,小胡,你准备一下,过完年我们来收拾他,我倒要看看,楚天舒的骨头有多硬。”

商量完毕,留下范胖子和毛瘦子等外地抽调来的人员留守,梁宇轩和胡国斌偷空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年。

书中暗表,春节期间,梁宇轩去给唐逸夫和朱敏文拜年,朱、唐二人对梁宇轩大加赞扬的同时,也表达了还没有拿下楚天舒的不满意,梁宇轩这才下了要对楚天舒上手段的决心。

胡国斌过年的时候陪着老妈去看望了他的表姨,也就是申国章的老婆。表姨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胡国斌老妈的手哭得悲惨兮兮,大骂伊海涛和楚天舒等人把申国章逼得跳了楼,胡国斌暗暗发狠道:妈个比的,老子一定要替表姨夫出这口气。

此为后话,暂且搁下不提。

单说梁宇轩走了之后,楚天舒一个人呆在空荡荡黑乎乎的房间里,满脑子都是卫世杰和丢丢给彭慧颖等人送钱的情形,不由得在心里骂道:这个狗日的卫世杰,你送什么钱啊,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官员拿钱出事,是官员自己的事,不会把账算到官妻身上,官妻拿钱出事,那是代夫受贿,两人属同案犯,结果是同归于尽。

此时此刻,呆在这种地方,楚天舒才真正体会到了权力斗争的残酷性。

以前在学习革命史的时候,看到政治斗争死我活的说法,楚天舒往往要窃笑,总以为那是政治金字塔上最高层才可能发生的事情,与基层小官员们毫无关系,没想到才入仕途不久,严酷的现实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令人不寒而栗。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大学时期常对卫世杰说到的一句玩笑话,人在江湖漂,谁能不挨刀?

官场不也是一个江湖吗?

在这个江湖中,权力是各路英雄争夺的对象。

在权力再分配的关键时刻,谁都想豁出命去搏一把。

官场江湖,思想斗争是假的,观念斗争也是假的,路线斗争还是假的,只有权力斗争永远是真的。

权力是一根吊诡的绳子,一旦被这根绳子牵住鼻子,你就只能跟着它走,挣不脱也不愿挣脱它。

一种莫名的幻灭感袭上楚天舒的心头,他合上双眼,尽量不去想官场的是是非非。

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门开了,范胖子来送饭,居然是十几个饺子。

这些天来,早上是凉馒头,中午和晚上是水煮白菜和剩饭,突然看见了香喷喷的饺子,楚天舒自然感到十分的惊讶。

看到楚天舒吃惊的表情,范胖子没好气地说:“真是的,你一个人死扛着,害我们大家都跟着遭罪,好像我们也被‘双规’了似的,连年都不能回家过。”他说完,扔下泡沫饭盒和两根木筷子,站到了门外抽烟去了。

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鞭炮声,楚天舒看看自己在墙上用指甲划的道道,才记起自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快一周,今天是大年三十了。

外面的世界一定非常热闹吧?老爸老妈他们怎么样了?冷雪和孩子还好吗?晚晴又在哪里?

自打进来之后,楚天舒天天想的是如何与这帮家伙周旋和抗争,这会儿,他端着这一碗饺子,思绪万千,禁不住泪流满面。

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何况是中国人最重视的团聚的大年三十!

此时此刻,楚天舒在思念着亲人,亲人们又何尝不在挂念着他呢?

最早听到楚天舒出事风声的是向晚晴,她从乡下录制节目回来,去台长傅沧寰的办公室复命,傅沧寰就悄悄地问她,楚天舒怎么样了。

向晚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笑问道:“台长,什么怎么样了?”

傅沧寰说:“小向,你还不知道吗?”

向晚晴说:“知道什么?”

“小向,你真不知道?”傅沧寰沉吟了片刻,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我可是听说,他被纪委专案组的人带走了。”

向晚晴一惊,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她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前两天我去找他还有说有笑的,还答应给广电部门多写几笔,怎么就会被纪委专案组带走了?台长,您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吧。”傅沧寰说:“我听说,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开发区的王少磊,伊市长的爱人彭慧颖,好像还有世纪阳光的老板卫世杰和他的情人,就是电台的那个美腿主持丢丢。这种话,应该不会乱传吧。”

向晚晴一惊,当即脸就白了。

第711章 义不容辞

傅沧寰赶紧安慰道:“小向,你别急,也许传错了,要不,你打他的电话试试看?”

平时楚天舒跟着伊海涛经常在外面跑,时间不由他自己支配,有时候一忙就忙到后半夜,没要紧事不会跟向晚晴通个电话。

向晚晴出差采访的任务也多,没事也从不会打楚天舒的电话。

已经心心相映的恋人,似乎形成了默契,各自忙的时候,可能几天也不会通个电话。但短信通常会有的。不过,知道楚天舒在封闭写作,向晚晴没收到短信也觉得很正常。

现在傅沧寰说试试,她忙打开提包,伸手去掏手机。可刚掏出来,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办公桌上,傅沧寰帮忙把手机捡起来,交到她手上。

向晚晴从最新通话的记录中找到了楚天舒的名字,按了通话键,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的脑子里嗡地一响,顿时一片空白。

从台长办公室出来,向晚晴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坚信,楚天舒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尤其是和卫世杰的交往,本就是割头换颈的关系,根本用不着要用金钱来衡量,这个分寸,楚天舒怎么会把握得不住?

她通过媒体同行一打听,很快就获得了一些消息,很明显,专案组是冲着伊海涛去的,楚天舒不是他们最主要的目标,只是,以楚天舒的为人,他不会做出那种卖主求荣的事,才会陷入在这场麻烦中不能自拔。

这种事情,向晚晴不敢去和白云朵商量,她给舒一凡及媒体的朋友分头打了电话,很快就弄明白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眼下换届在即,唐逸夫要想参选市长,得把伊海涛搞下去。

楚天舒是伊海涛的得力干将,为伊海涛参选市长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要搞住伊海涛,首先自然要控制住楚天舒。

唐逸夫一方面走上层路线,疏通省里的关系,另一方面抽丝剥茧,暗查伊海涛身边的人,一番处心积虑的预谋之后,他们把卫世杰作为突破口,先把他控制住,回头又带走了彭慧颖和楚天舒。

最开始,向晚晴有点怨恨伊海涛,恨不得立即跑到他面前去质问他,楚天舒平日里为你鞍前马后地卖力卖命,到了这个时候,你却为了自己参选市长,不管不顾他的死活了。

后来,她去国资委见了简若明,才知道成立专案组伊海涛毫不知情,是朱敏文和唐逸夫一手策划的,回来又调看了这两天的新闻之后,发现伊海涛的出镜率明显少了,感觉他连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又怎么能保得了楚天舒呢?

得知了这些情况,向晚晴干着急也没办法,好在她见识和经历过血雨腥风,有这个承受能力,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楚天舒的父母,早就说好了今年回家陪两位老人过年的,楚天舒出不来,可怎么向两位老人解释。

尤其是楚妈妈,她这个当妈的一向视楚天舒为心中的骄傲,一旦得知他出了事,搞不好还可能要坐牢,肯定接受不了。

向晚晴第一个念头便是要瞒住消息,以免两位老人担惊受怕。只要楚天舒自己没太大的事,过一段日子肯定会出来,再回去看望两位老人,也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发生。

向晚晴思前想后,决定放弃主持今年青原春晚的机会,去望城县陪两位老人过年,她觉得,在这个最艰难的时刻,照顾好楚天舒爸爸妈妈,这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想好之后,她去向台长傅沧寰请假。

如果没有楚天舒这档子事,向晚晴是主持青原春晚的当然人选。

但现在,傅沧寰则在考虑向晚晴出镜会不会给自己竞争广电局的局长带来负面政治影响,正在犯愁该如何妥善解决好这个难题时,向晚晴主动来请辞,傅沧寰自是求之不得,假装了一番勉为其难,又假意挽留了几句,便同意了。

阴历腊月二十八的上午十一点左右,向晚晴抵达了望城县。

县城只有一条主街道,或大或小的店铺都贴上了春联,有的还在门口挂上了红灯笼,性急的孩子们已经开始在街头炸响了鞭炮,炸飞的纸屑飞扬开来,不时惹来路人的几句笑骂。

城市里的人们对于过年已经淡漠了,不知道从何时起,年轻人爱上了过各种各样的洋节,对于自家的传统节日反倒没了兴趣,如今成立的年早已变味了,变成了商家炒作推销的一个噱头。

只有小县城里的年味还十足,过往人群脸上、身上洋溢着的喜悦深深地感染了向晚晴。

当向晚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近家门口的那颗大槐树时,在开心闲聊的大妈大嫂中,没有看到楚妈妈的身影,她心里一惊,莫非消息已经传到了望城县,楚妈妈……

一位大嫂眼尖,看见了向晚晴,用手肘拱了拱旁边一位正在打毛衣的大妈,问:“婶子,这不是楚家天舒的媳妇吗?”

大妈停下手来擦擦眼睛,说:“嗯,好像是的吧,怎么没看见天舒呢?”

大嫂站起来,含笑问道:“妹子,你是天舒媳妇吧?回家过年来了?”

向晚晴很大方地点了点头,说:“嗯。大嫂,我妈呢?”

大嫂热情地说:“你妈进城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哎,你咋还不知道呢?没和你们住一起呀?”

一旁的大妈感觉不太对劲儿,悄悄地拉了拉大嫂的裤腿。

大嫂低头看看,并没有会过意来,冲着屋里大声喊:“楚老师,你家天舒媳妇来了。”

楚爸爸在屋里答应道:“哎,小华,你说谁来了?”说着从屋里就出来了,他身上系了条围裙,衣服皱巴巴的,手里抓着一把青菜,看上去像是在准备中午饭。

向晚晴迎上去,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爸。”

楚爸爸一惊,不知道是被这一声称呼还是被眼前的人吓住了,竟有点不知所措,他把手里的青菜放在了门口的窗台上,手在围裙上搓了几把,说:“晚晴啊,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来个电话呢?”

说着,楚爸爸伸手来接向晚晴手里的东西,却扭着脖子去看院子进门的路口。

向晚晴说:“爸,别看了,天舒没回,他呀,跟着领导在外面出差呢,脱不开身,让我先回来了。”

“哦,哦。”楚爸爸冲好奇的大嫂大妈们笑笑,把向晚晴让进了屋里。

屋子里黑乎乎的,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房间里也是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比上次来显得零乱,似乎有些日子没好好收拾的了,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快要过年了的那种喜庆和热闹。

楚爸爸放下东西,找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来,拎起开水瓶想要倒水,却发现瓶里的水已没有了热气,忙放下杯子,要去厨房烧水。

“爸,您别忙了,”向晚晴拦住了他,不放心地探头看了看卧室,也没见着楚妈妈的身影,便问道:“咱妈呢?是不是她不舒服了?”

“哦,没有,没有。”楚爸爸略显尴尬地笑笑,说:“晚晴,你知道天舒的梦蝶姐姐吧。她家添了个孩子,你妈在家也闲不住,就跑去帮忙了。”说完,出去拿了青菜,拎着开水瓶进了厨房。

向晚晴手脚麻利地收拾起零乱的房间,心里却在纳闷,梦蝶姐姐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呀,眼见着大年三十了,就算孩子再离不开,也不能不让楚妈妈回家过年吧。

楚妈妈是县医院的护士长,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讲卫生,家里向来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突然变化这么大,向晚晴想不生疑都不行。

向晚晴在房间里生疑,楚爸爸也在厨房里纳闷,他知道,楚天舒跟着伊海涛当秘书,平时确实很忙,可临到年关了还在外面出差,哪有这么重要的工作和不近情理的领导,连春节也不给身边的人放几天假?

收拾完房间,向晚晴进了厨房帮着楚爸爸做中午饭,边忙乎边解释楚天舒不能回家的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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