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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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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要有比较好的拍摄视角,很容易被发现,不如窃听器来得隐蔽。”杜雨菲斜了他一眼,说:“我看过了,这种型号的窃听器功率不算太大,接收装置应该就在招待所,最大的可能就在那个田所长的办公室里。”

楚天舒故意问:“雨菲,你这算不算以貌取人?”

“不是!我做判断重在证据。”杜雨菲立即否认道:“他刚才跑过来敲门,多半是来探听虚实的,他一定是在奇怪,你把电视声音开那么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楚天舒停顿了片刻,依然坏笑着,说:“那你再分析分析,他猜我们在干什么?”

杜雨菲忽然从楚天舒的坏笑中觉察出了点什么,脸一红,不悦地说:“老楚,你无不无聊啊?他爱猜什么是什么,关我屁事。”

杜雨菲判断得没错,接收装置确实装在了田克明的办公室,他就是听见楚天舒房间里的声音太大,感觉不太对劲儿才跑过来敲门的,当他看见杜雨菲也在房间里,心里的疑问一下子就打消了:麻痹的,老相好在重温旧梦呢。

楚天舒被杜雨菲抢白了一句,不再开玩笑了,他认真地说:“雨菲,照你这么分析,我办公室里肯定也装了一个。”

“没错。”杜雨菲担忧地说:“老楚,以后你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或者找人谈话,还真得注意了。”

楚天舒问:“雨菲,你有什么好建议?”

杜雨菲想了想,说:“如果是信得过的人,可以嘴上说一套,用笔在纸上写另一套。”

“好。”楚天舒兴奋地说:“雨菲,你这也提醒了我。我想,是不是还可以把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通过窃听器来告诉他们。”

杜雨菲笑道:“你呀,坏心眼真是太多了。”

楚天舒说:“这不是坏心眼,这是将计就计。”

杜雨菲放下了筷子,楚天舒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了她。

“老楚,我还是很担心你的处境。”杜雨菲擦了擦嘴角,说:“你这么单枪匹马地和他们斗,太难了。”

楚天舒给杜雨菲的茶杯续上了水,“嘿嘿”笑道:“怎么是单枪匹马呢?你不是我的帮手吗?”

“老楚,我帮不到你太多。”杜雨菲眼眉低垂,说:“毕竟公安局还是陶玉鸣的天下,而且,付大木身边不止有一个陶玉鸣,他的势力渗透到了南岭县的每一个角落,随时随地可以给你制造麻烦。”

楚天舒瞥了她一眼,说:“雨菲,你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不是悲观,是为你担心。”杜雨菲说:“他们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有人在台前和你正面交锋,还有人在幕后使出下三滥的招数给你添乱,仅凭你现有的力量很难应付得过来。”

“雨菲,我明白你的意思。”楚天舒正襟危坐,认真地说:“我这一圈走下来,感受很深,老百姓过得太苦了,他们迫切希望看到南岭县的发展。基层干部中,绝大多数本质是好的,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付大木走到底的人,终归还是少数。”

第886章 敲门不断

“可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被裹挟着往前走。”杜雨菲摇摇头,说:“所以,我才说,你势单力薄,越往前走,越举步维艰。”

楚天舒微微一笑,说:“雨菲,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杜雨菲见楚天舒无动于衷,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楚天舒说:“我打算从县委常委入手,先掌握决策的主动权,然后大张旗鼓地办一两件能让老百姓受益的事,逐步赢得民心,让付大木等人的丑恶嘴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我相信,正面交锋,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杜雨菲摇头道:“可是,我感觉,他们不会和你面对面地斗,或许会利用他们掌控的歪门邪道,迫使你疲于奔命,忙中出错。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

楚天舒愕然道:“雨菲,你还看出了什么道道?”

杜雨菲犹豫了一下,说:“老楚,你昨晚上不是让我了解一下先锋客运公司的司机要讨说法的事吗?我怀疑,这同样是一个阴谋。”

楚天舒眉头一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雨菲说:“周伯通的大通公司和欧阳锋的先锋客运公司是南岭县的两股势力,他们各自把持着县里的货运和客运市场,历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我从办案民警那里了解到,这一次大通公司要强行介入客运市场,引发了他们之间的冲突。你说,你准备支持哪一方?”

“市场竞争是自然规律,打破垄断格局是好事啊。”楚天舒说:“谁破坏正常的经营秩序,谁就是打击对象。”

杜雨菲摆了摆手,也不坚持自己的观点,点头道:“如果简单地就事论事,事情并不复杂,可问题是,你前后左右有好几座的大山,你翻越其中任何的一座,都必须具有相应的力量。”

“一座一座地翻,也不是不可能。”楚天舒说:“雨菲,你是不是担心我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旁枝末节上,从而顾此失彼,被付大木他们钻了空子。”

“是的。”杜雨菲点头道:“老楚,我可能比你更了解一些情况。这些年来,付大木他们早已完成了各种布局,该办什么事,什么人去办,已经形成了一个成熟的套路,很难踩住他们的尾巴。相反,别人稍有疏忽,就可能被他们抓住小辫子,甚至被置于死地。我始终怀疑,马兴旺就是例子,可一直找不到证据。”

“我明白了。”楚天舒连喝了几口热茶,咧嘴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要直接搅合到这种势力的争斗中来,可他们闹腾开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当然,他们既然撕破脸皮了,也不会任由你袖手旁观。”杜雨菲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这两股势力,能不能用上你手里的那块令牌?这或许可以另辟蹊径从外围打开缺口,周伯通和欧阳锋这两人,你只要搞掂其中一个,付大木他们就可能慌了手脚,他们一慌就会乱,一乱,机会就出现了。”

是啊!这种民间的势力争斗交给黄天豹他们来对付,各玩各的手段,进可攻,退可守,等玩到了需要付大木兄弟出场时,他们的破绽才会暴露出来。

“不错。”楚天舒若有所悟,说:“这是个好办法。”

吃完饭,杜雨菲回县公安局上班,楚天舒去了县委大院。

进门坐下,楚天舒开始琢磨通过什么方式把黄天豹他们引进到南岭县来,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楚天舒在担任伊海涛的秘书期间,听到过各种各样的敲门声,经历得多了,总结出敲门声与敲门人的一些关联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敲门声的每个细微差别,都能显示出敲门的人不同性格和心理特征,加以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在他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像这种有节奏的敲门声,楚天舒最为熟悉,多半是下级领导来敲上级领导的门,敲门者比较自信,有良好的修养和习惯,预示着他平时也非常懂得自律和自我控制,有礼有节,带着敬意,不逾规矩。

楚天舒坐直了身子,大声说:“请进!”

门缓缓开启,来人是常务副县长耿中天。

“中天,你来了。”楚天舒热情地起身相迎。

“楚书记,这一路考察下来,辛苦了吧。”耿中天手里拿个个文件夹,客气地说:“真不好意思,你刚回来就打扰你。”

“中天,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楚天舒笑了笑,说:“我这一出去就是十几天,家里的具体事务都落到你的身上了,你比我更辛苦啊。”

耿中天坐下来,把文件夹放在了茶几上,说:“楚书记,我来汇报一下定岗定编的实施方案。”

楚天舒倒水泡茶,递到耿中天的手上,指了指沙发,说:“中天,请坐,请坐下说。”说完,拉着他并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楚天舒的语气和态度都显得十分的谦和与诚恳,由不得耿中天不为之动容。他抬起身子,双手接过茶杯,再坐下来,拿去茶几上的文件夹,说:“楚书记,这是定编定岗的实施方案,请你过目一下。”

楚天舒接过来,并没有看,而是放在了身前,说:“中天,不用看了,你给我介绍介绍就行了,有你把关,不会有问题的。”

对于楚天舒的信任,耿中天多少还是有几分感动,他把实施方案从设计初衷到编制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由于大方向是跟着省市的要求走,自然不会有太大的疑问,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定编定岗后的具体人事安排上。

楚天舒重点问了问新调整的几个部门主要负责人的人选,大体上没有太大的异议。

最后,就说到了卫生局、计生委和防疫站三家合并上面来了。

楚天舒说:“中天,我这次下去调研发现,乡镇卫生院医务人员和医疗器械严重匮乏,甚至有兽医坐诊的现象。我希望县里卫生系统的几个部门合并之后,能够通过资源的整合与共享,有效缓解乡镇老百姓看病难的状况。”

耿中天就说:“是啊。要实现这个目标,一把手的人选很重要啊。”

楚天舒问:“你觉得谁合适呢?”

耿中天很自然地提到了卫生局局长霍启明,他是医学专业科班出身,又有医院的工作经历,应该是个合适的人选。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是我们选人用人的大前提。”楚天舒想了想,问道:“中天,你和大木县长通过气没有?”

耿中天点点头,说:“做实施方案之前,我专门请示过大木县长,他没有提出不同意见。”

“那行。我刚来,对县里干部的情况不是太熟悉,既然你和大木县长统一了意见,那我也没什么别的意见。”楚天舒笑道:“中天,资料准备齐全了,找个时间上会过一下吧。”

“好的。”耿中天收起了文件夹,起身告辞,说:“楚书记,你忙吧,我回去抓紧准备。”

楚天舒将耿中天送到了办公室门口,握手话别。

耿中天刚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这一次的敲门声细若游丝,迟迟疑疑,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人,显得谨慎有余,底气不足。以此来判断,这敲门的人或者是来求人办事的,或者是犯了错误的下属来向领导认错的。

来人是县委副书记杨富贵。

在得到“请进”的允许之后,门推开了一条缝,杨富贵挤进来,又随手把门带上了。

这有点出乎楚天舒的意外,他这回没有起身,而是招呼道:“老杨,来了,请坐吧。”

杨富贵坐下来,先是礼节性地问了问楚天舒十几天在各乡镇考察调研的情况,比如,各位乡镇党委书记印象怎么样,生活条件还过的去吧,没有整酒吧等等之类。

楚天舒看得出他心思并不在此,便含糊着做了答复。

果然,在喝了几口茶之后,杨富贵像是随口问道:“楚书记,听说回来之前,先锋客运公司的司机把你的车堵了?”

“有这回事。不过,当时我不在车上。”楚天舒故意问道:“老杨,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还没搞太清楚,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

“起因是前天晚上,一位女乘客被一位客运司机猥亵了,好像说那个地方还受了伤,差点儿被那个啥了。”杨富贵用了一个含糊的措辞,接着说:“昨天一大早受害人家属来上访,一来就把县委大院的门给堵了。”

楚天舒奇怪地问:“这应该是刑事案件啊,怎么闹到县委大院来了?”

“是啊。”杨富贵苦笑一下,说:“公安局答复说,事发地点比较偏僻,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受害人也说不出车牌号,只记得是辆破旧的微型面包,司机长得有点凶,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案子没法破。家属不干了,就闹到县委大院来了。”

楚天舒问:“哦,后来呢?”

第887章 将计就计

杨富贵回答说:“信访办的同志出面接待的。可是,公安局都没招,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楚天舒又问:“那最后是怎么把家属劝走的呢?”

“楚书记,你没在家,这事儿就汇报到大木县长那儿了。”杨富贵有点迟疑,看楚天舒还在等结果,就接着说:“大木县长指示,公安部门继续侦办此案,在没有破案之前,先锋客运公司先停业整顿。这才把家属安抚住。”

“这就奇怪了。”楚天舒颇为不解地问:“公安部门都说没线索,破不了案,大木县长怎么就让先锋客运承担责任了呢?”

听楚天舒这么说,杨富贵顿时精神一振。

“唉,这说来就话长了。”杨富贵轻轻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说:“南岭县就两家运输公司,就是‘大通’和‘先锋’,七八年前,刚成立的时候就为了抢生意闹得不可开交,当时老书记在位,他亲自出面协调,定下来‘大通’搞货运,‘先锋’搞客运,一直这么延续下来的。所以,客运车上出的事,自然要找到‘先锋’的头上。”

“哦。”楚天舒作恍然大悟状,缓缓地点头,说:“照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啊。”

楚天舒的态度又变了,杨富贵有点着急,说:“可‘先锋’公司觉得冤枉啊,他们调查了公司所有的司机,他们在事发时间都不在现场,而且都有证明人。”

楚天舒如有所思:杨富贵这是要替先锋公司出头的节奏啊。

“原来如此。”楚天舒说:“‘先锋’公司不服,他们的司机又开始闹腾了。”

“可不是的吗?”杨富贵说:“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破不了,‘先锋’公司一直停业整顿下去,等于砸了司机们的饭碗,养家糊口都成了问题,当然要向县里讨说法。”

楚天舒想了想,又问:“‘先锋’公司停业了,那县里的客运不就停摆了?”

“没有。‘大通’公司搞了几辆面包车,趁机做起了客运的生意。”杨富贵忧心忡忡地说:“大通公司的周伯通是个人物,先锋公司的欧阳锋也不是个善茬儿啊。这原有的平衡一打破,怕是消停不了哇。”

杨富贵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偷看楚天舒的表情。

楚天舒脸阴沉了下来,默不作声了。

见楚天舒半晌没说话,杨富贵又解释说:“楚书记,我本来是懒得过问这些破事的,可这事儿没了结,我把情况给你介绍介绍,哪天再闹腾起来,你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老杨,谢谢你。”楚天舒说:“你这个提醒很及时啊。”

杨富贵见该说的话都说了,便起身告辞,临到门口,又忍不住停下脚步,说:“楚书记,老书记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他老人家的感觉是,这很有可能是‘大通’公司捣的鬼。”

楚天舒握着杨富贵的手,说:“老杨,你跟我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儿数了。”

把杨富贵送出去,楚天舒坐下来,把杨富贵的话又重头到尾琢磨了一遍,思路就很清晰了。

大通公司的老板周伯通投靠的是付大木,先锋公司的老板欧阳锋最初的靠山是老书记。杨富贵是老书记一手提拔的,在老书记退位之后,他就成了先锋公司的幕后代言人。

浮云矿场停产半年,大通公司的生意难做了,周伯通就有意要来抢占欧阳锋的客运市场。

女乘客被猥亵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

种种迹象表明,这根导火索很大的可能性还是周伯通派人点着的,为的就是把火烧到先锋公司的老板欧阳锋的头上。

以杨富贵当前的地位和势力,自然拗不过如日中天的付大木。所以,楚天舒一回来,他第一时间就来找他这个书记,以求得到楚天舒这个县委书记的支持。

楚天舒理清了思路,心里便有了主意:既然你们之间有利益冲突,那我正好将计就计,把杨富贵拉到自己这边来。

正思考着,门又被敲响了。

这一次,敲得比较响亮。

进来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手里拎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真皮包。

来人笑呵呵地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楚天舒,恭恭敬敬地说:“楚书记,您好。我是宏建工程公司的顾远才。”

楚天舒一边看着名片,一边斜睨了顾远才一眼。

顾远才上身穿一件名牌T恤,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的休闲裤,裤子放得很低,腰带系在肚脐眼下面,再加上他那圆圆的大肚子,一看就是个生意人,而不会是县里的官员。

在一般人看来,官员与商人都很有派头,有时候难以区分。

以前楚天舒也有这个困惑,后来,接触的官员和商人多了,便总结出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个人是官是商,从他裤子穿的高低便能够一目了然。

在官场中,无论官大官小,无论高矮胖瘦,无论年纪大小,几乎都要把裤子提得很高,其高度一般都在肚脐眼之上。而经商的老板们,无论钱多钱少,无论胖瘦高矮,无论岁数大小,又大多把裤子提得很低,腰带几乎一律都在肚脐眼以下,只要不把裤子掉下来,似乎觉得越低越够派头。

这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官员们不能把裤子放低,老板们不能把裤子提高,但是,官与商在这个细节上似乎渭泾分明,成了一种约定俗成。

楚天舒和卫世杰曾经讨论过这个现象。

两个人想来想去,觉得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理由就是,官员们习惯于西装革履,老板们习惯于穿休闲服。西裤腰深一些,穿得久了,就习惯了腰带在肚脐以上系,休闲裤裆短,穿得久了,就习惯了腰带在肚脐眼以下系。

这样形成了不同的习惯和文化,而不同的习惯自然就影响了不同职业的人。

楚天舒打量顾远才的这会儿功夫,突然想起来,通天河清淤和堤防加固工程就是宏建公司承建的。不过,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说:“宏图建筑公司?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顾远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楚天舒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拉开手里的包,递上一叠单据来,说:“这是上个季度的工程预算和结算清单,这个月应该拨付工程进度款。麻烦楚书记签个字。”

楚天舒翻开单据简单看了看,施工监理方、工程主管方水利局、财政局等等相关部门都签署了意见,都同意向宏建公司拨付进度款,只剩下领导审批签字一道程序。

换句话说,拨付款项的前期手续完备,只等着领导大笔一挥就OK了。

楚天舒虽然看不出手续上有什么漏洞,但直觉告诉他,不会这么简单。

因此他放下单据,问道:“顾总,以前的工程款拨付最后是哪位签字?”

顾远才笑道:“大县长和马书记都签过。”

楚天舒心中凛然生疑,付大木为什么不签,非推到我这里来?

照这么看来,马兴旺当书记的时候签了不少不该他签的字,比如,将放马坡交与浮云矿场开采换山坳村“三通”的协议,又比如,类似的工程款的拨付等等,日后一旦出现问题,谁签字谁负责,付大木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他缓缓伸出五指,在单据上弹了弹,说:“顾总,我刚来,情况不是太清楚,而且我是书记,不能政府的工作超越权限。我建议你还是找大木县长,他是政府一把手,理应该他签字。”

顾远才接过单据,轻轻放在桌上,坚持道:“我来之前,财政局的彭局长特地给大县长打过电话,大县长说,他在外面有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请楚书记签一下吧。”

楚天舒不悦地说:“顾总,你搞搞清楚,我是南岭县的书记,不是财政局的书记,他彭宝銮说让我签我就该签吗?”

顾远才脸上保持微笑说:“我听说,楚书记在考察调研的时候对我们公司提出了批评,今天首先是来认错,顺便麻烦书记签个字。”说到这里,他变戏法一般手里多了一张卡,小声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哦,对了,密码是您手机号码的后六位。”

楚天舒淡淡一笑,只瞟了卡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青原市国际大酒店的钻石贵宾卡,卫世杰曾经一口气办过好几张,据他说,这种级别的卡保底存额至少是十万起步,也就是说,这张卡上至少有十万元的保底消费额度,在国际大酒店购物、休闲、娱乐、就餐等等一卡通用。

楚天舒暗暗好笑,顾远才肯定听说了周伯通送银行卡的故事,送的三十万相当于打了水漂,所以才改成了高档酒店的消费卡,只能消费,不能变现,就不怕又被转换成了捐款,只得了个空头表扬,还被业内人士笑话。

楚天舒抓着手里的单据,缓缓将卡一起推向了顾远才,说:“顾总,这个请你收回去。在职权范围内,该我审批的我一定签字,不该我审批的就爱莫能助了。”

顾远才还想继续努力,他拿起卡,起身来到楚天舒的办公桌后,从抽屉缝隙里塞了进去,呵呵笑道:“楚书记,初次见面,也就是个润笔费。”

第888章 大为恼火

楚天舒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想起办公室里装有窃听器的事,便微微一笑,故作诧异地说:“顾总,签字还有润笔费?那我更不能签了,我抢着签了,岂不是挡了别人的财路。”

顾远才愣住了,旋即笑成了一朵花,含糊其辞地说:“其它的……请您放心,我们都会照顾到位。楚书记,将来打交道时间长了,您就会知道,宏建公司是讲信誉,够朋友的。”

楚天舒似笑非笑地瞪着他。

顾远才心里一阵发毛,暗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半晌,楚天舒拉开抽屉,拿起卡扔给他,严肃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顾总,宏建公司把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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