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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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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之后,楚天舒要去考察通天河大桥选址的情况,正待出门,王永超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二妮子。

见两人都面带喜色,楚天舒就知道二妮子读书的事已办妥了。

果然没等楚天舒开口问,王永超就说:“袁局长和李副校长真爽快,让招生办大开绿灯,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二妮子的一切入学手续。”

肯定了王永超几句,楚天舒对二妮子说:“到了学校,一定安心学习哟。”

二妮子使劲点着头,说:“二妮记住楚叔叔教导,一心一意把学习搞好。”

楚天舒说:“这就好。二妮,学习和生活上碰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又问道:“你要去上学了,家里忙得开吗?”

二妮子说:“奶奶听说我要去上学,可开心了,身体一下子就好多了。她说,有爷爷在家,不用我伺候了。”

王永超一旁笑道:“楚书记,路上二妮子还跟我说,明天就去省城找她爸,看工地有没有点事做,好挣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呢。”

“不错,不错。有志气。”楚天舒想了想,说:“先锋客运要收集整理客户和车辆的电子档案,临时需要找个人帮忙,我和他们郑经理说过了,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二妮。”

王永超是聪明人,知道楚天舒是想给二妮子找一份差事,好有个挣生活费的地方,他见二妮子面露难色,便说:“电子档案有现成的软件,建起来难度不大,一会儿我给你讲讲,应该没问题的。”

二妮子这才展开笑颜,说:“那就行。”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永超,一会儿你帮二妮子培训培训,明天再带她去先锋客运,让郑经理把具体任务给她交代一下。”楚天舒说着,将包往腋下一夹,朝门口走去。

只见王永超离弦之箭般飞快射向门边,一把打开门,侧身让过楚天舒,又紧追两步,轻声问道:“让二妮子去给先锋客运做事,怎么跟人家谈工资待遇?”

楚天舒看了看二妮子,说:“她现在是准大专生了,我已经跟她们谈好了,让先锋客运比照县里聘用大专生的工资标准开支。”

王永超应承着,转身带上二妮子,把楚天舒送到楼下,又给他开了车门,目送着车出了院子,才带着二妮子回了办公室,手把手地教她使用电脑的基本知识。

二妮子果然像薛占山所说,心灵手巧,聪明伶俐,学习能力很强,加上原先在初中接触过电脑,只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练习,就基本掌握了电脑的操作要领,用拼音输入法处理文档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周末,楚天舒在办公室里审阅通天河大桥设计和预算材料,还没审上两页,有人轻轻推门进来,是二妮子。她手在背后藏着,说要送他一件小礼物。

楚天舒放下材料,抬头问:“什么小礼物?”

二妮子偏着头说:“你猜猜看。”

楚天舒笑道:“我又不会算卦,哪里猜得出?”

二妮子把双手从背后拿出来,将一只一尺见方的丝织袋摊在了楚天舒的办公桌上,袋子上面织着花边和彩图,煞是好看。

楚天舒看了,说:“这好像是南岭县乡间的锦袋吧?”

二妮子说:“楚叔叔真厉害,一见便知。”

楚天舒说:“这也算厉害?你会绣这么复杂的锦袋,才叫聪明呢。”

二妮子说:“我这不叫聪明,我妈做女孩子的时候都会织这种锦袋,我跟我妈学的,昨晚上就试着给你织了一个。”

楚天舒说:“这是女孩子背的吧,我一个大男人,背这么花哨的锦袋,是不是有些不相配?”

二妮子没说楚天舒相不相配,指着锦袋上的图案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天舒瞧了瞧,说:“是条龙吧?”

二妮子说:“就是条龙,还是条飞天的龙。”

楚天舒笑问道:“干吗织龙,不织别的什么呢?”

二妮子说:“楚叔叔,您不就是条龙吗?”

楚天舒说:“我只不过是凡人一个,几时成了龙呢?”

二妮子说:“您不就属龙吗?”

这个二妮子不仅聪明伶俐,还是个有心人,她悄悄从王永超的嘴巴里套出了楚天舒的属相,在锦袋上织了条龙送给他。她是用她自己特有的方式感谢楚天舒的大恩。不错,让一个贫困乡村的女孩走进了大学,对二妮子来说就是人生的重大转折,她能不对楚天舒感恩戴德?

楚天舒说:“二妮,你真是心灵手巧啊,楚叔叔很喜欢这锦袋,也就不客气了。”

见楚天舒不嫌弃,二妮一脸灿烂,又将锦袋翻过来让他看,只见背面织着八个大字:前程似锦,龙飞九天。

这不是对锦袋和飞龙两样吉祥物的归纳吗?这足见二妮子的慧心,要是别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不一定想得出这样的话来。

官场中人谁不想着前程似锦,龙飞九天?楚天舒满心欢喜,连说了几个好字。

“锦袋不一定要背着走,也可以放在屋里做装饰品。”二妮子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眼珠子打量起宽大的办公室来。她见靠窗有幅挂历,就拿上锦袋走过去,挂在挂历上方的钉子上,而后退后几步,瞄两眼,又上前扶正点儿。

锦袋的带子比较长,非但没遮住挂历的内容,还彼此配合得很巧妙,像是事先设计好了的,可见二妮子是细心观察过的,尺寸、图案和色彩都把握的相当准。

两人正在欣赏锦袋,忽闻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茅兴东推门进来了,脸色很是难看。

第1013章 事态升级

一看茅兴东的脸色,楚天舒心里咯噔一下,不用问,又出麻烦了。

二妮子很有眼力劲儿,她笑着与茅兴东点点头,便告辞出来了,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茅兴东将手里拿着的几张纸放在了楚天舒面前。

这是一份长篇报道的打印稿。

县委宣传部负责监控网络信息的工作人员今天上网,搜索到了京都大学的学报上刊发了一篇关于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私有化的长篇报道,以学术研讨的方式,道出了与省调查组口径基本一致的“五大罪状”。

原来,钱文忠家最后只拿到了五万元赔偿款的消息传到了沈豫鄂的耳朵里,他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甚至把一只茶杯摔得粉碎。

五万块钱,一个人被打死了,仅仅赔偿五万块钱?!

虽然钱文忠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但是这个言而有信的农民,从此再也没有对孙子之死向任何领导反映过,也没有再提任何其他的要求,他已经认准了,半仙的那些话正在应验,孙子的死真的能够从此可以改变他一家人的命运。

这个结果公布之后,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愤愤不平,楚天舒的形象和声誉也大打折扣了。

被魏理光改了稿子,沈豫鄂原本就很不甘心,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又认为是个绝佳的炒作机会,他找到了王致远,通过王致远的运作,在京都大学学报上发表了他的稿子,不过没敢用他自己的真名,而是用京都大学医疗卫生改革课题组的名义刊发的,文章的结构也作了较大的调整,增加了处理结果等内容,虽然经过改头换面,但文章的主题和精髓没有变,矛头仍然直指医疗改革和县委书记楚天舒。

同时,为了制造声势,增加分量,还邀请国内知名专家、京都大学医疗卫生改革课题组负责人罗广朋教授配发了一个短评。

尽管罗广朋教授的短评没有那篇文章措辞激烈,甚至开篇先以“敢想敢干,惊心动魄,可喜可叹”十二个字把南岭县的改革精神赞誉了一番,但很快就道出了他的写作宗旨:“但是,南岭县的这种做法,违背了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

罗教授在短评中说:“我国过去政府主导医疗卫生的经验,以及其他国家的经验也证明,由政府主导的医疗卫生体制,在公平和效率的平衡上,要比市场主导的体制好得多。”

楚天舒看到了这篇课题组和专家的文章,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他并不恨罗教授和课题组,所谓专家学者嘛,学术观点自由,百家争鸣,但是,他还兼着京都大学医疗卫生改革课题的负责人,以这样的身份发表观点和看法,其分量及影响力又非同小可了。

对于楚天舒来说,城关镇卫生院发生的这起孩子死亡事件发生在他主政南岭县期间,不仅触动了他的灵魂,也使他永远觉得这是他仕途生涯中不光彩的一页。

任何的口水之争,都挽救不了一个花季少年的生命。

楚天舒在他的良心上一直受到无法原谅的谴责,因此他在想方设法给钱家以更大的补偿。

虽然省内媒体没有播发关于这个事件的稿件,省新华分社的“内参”上也没有把这件事与医疗改革联系在一起,然而,就在人们普遍以为这件事正悄然风平浪静的时候,京城报纸上又爆出了猛料,再次引发了一场舆情危机。

京都大学是国内知名大学,罗广朋又是著名的专家学者,他们的影响力是十分巨大的,这篇文章及短评如同一枚重型炸弹,把刚刚平静下来的南岭县又炸得硝烟弥漫,霎时间,京城、省城、青原市、南岭县,各种议论纷纷扬扬。

看到文章和短评的人,谁又会去认真研究死人事件的过程与真相,他们只盯着“死人了”、“农民的孩子”、“抢夺遗体”、“赔偿五万元”等敏感词,众说纷纭的演义成分也在所难免。

舆论一片哗然,对医改持不同意见的人,尤其是那些长期在实验室从事理论研究的专家学者们,以罗广朋教授的一干弟子为主力军,立即参与进来,以学术探讨为名,一起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一时间,南岭县的医疗卫生改革被炒得热火朝天,北方地区的大小报刊,几乎一个腔调地口诛笔伐南岭县的乡镇医疗卫生制度改革,让贫苦农民的孩子成为了改革的试验品和牺牲品。

无独有偶,省卫生厅调查组的调研报告也递交到了省委各级领导的手里。其内容与罗广朋的课题组发表的文章大同小异,结论也与之遥相呼应,都离不开所谓的“五大罪状”。

此后,有消息传出,南岭县的县委书记楚天舒年轻气盛,一贯独断专行,为了捞政绩,搏出位,不惜牺牲医疗系统职工的利益,在没有征得主管部门同意、县委一班人也未能取得一致意见的情况下,简单粗暴地对乡镇卫生院“一卖了之”,明目张胆地与省卫生厅对着干。

学术界有分歧,楚天舒还可以坦然面对,但是,省卫生厅代表的是官方意见,他不得不高度重视。他终于坐不住了,花了一天的时间,收集整理了乡镇卫生院改革前后的对比资料,又用了整整一个晚上,在认真研读了罗广朋课题组的文章之后,连夜写出了一篇五千多字的反驳文章。

等酣畅淋漓地写完了之后,楚天舒觉得胸中的郁闷已经在挥洒笔墨的过程中纾解开了,他暗暗笑话自己,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只要出于为南岭人民造福的公心,所作所为可以问心无愧,何苦要纠结于外界怎么评说呢。

于是,楚天舒又把这篇文字收了起来,继续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

与楚天舒同样坐不住的还有省长乔明松,他不仅看到了京都大学课题组的研讨文章,也收到了省卫生厅调查组的调研报告,还接到了国务院医疗体制改革领导小组转过来的新华社“内参”,上面有分管副总理的批示,要求东南省的主要领导在一周内向领导小组进行一次专题汇报。

省长乔明松是位非常务实的领导,他对南岭县的各项改革一直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现在北方的一些专家学者们把话题炒作起来了,惊动了国务院医疗改革领导小组和分管副总理,事态升级,迫使他不得不对上对下都要表明省里的立场观点。

为慎重起见,乔明松按照以往惯常的做法,在拿出决策意见有些打不定主意的时候,私底下约见了临江大学的教授祝庸之。

祝庸之也始终对楚天舒在南岭县的所作所为保持着关注,这里面固然有私人感情在里面,但也包括有很大的学术研究的成分。

在国内学术界,历来有“南祝北罗”之说,指的就是南方的祝庸之和北方的罗广朋。他们在学术界的知名度大致相当,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在很多的时候观点往往相左,数十年来,两人之间发生过很多次的争论,也是旗鼓相当,不分高下。

这一次,罗广朋之所以愿意挑起这个话题,其中有与王致远交往甚密的因素,也是因为这个事件就发生在东南省的南岭县,在很多专家学者的眼里,这多少带着点向祝庸之挑战的味道。

所以,乔明松见到祝庸之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这一次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没有应战呢?

祝庸之笑着解释说:“老乔,理论界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这很正常,我也希望他们是对事不对人。大家都在关心东南省一个县里的改革,这是天大的好事,我要是站出来阻止他们,你不觉得太有点不解风情了?”

乔明松哈哈一笑,指了指祝庸之,说:“你这个老祝啊,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我不想像你这样解一解风情啊,可是你们这帮子理论家,硬是不让我站在天桥上看看风景哪。”

祝庸之说:“嘿嘿,老乔,你也莫说风凉话,真要是不让你当官只让你看风景,我看你呀,怕是要浑身不自在呢。”

乔明松苦笑着摇摇头,说:“老祝,你这话说的也不错,我坐了这个位子,就必须要操这份心。算了,不扯远了,你说说,楚天舒在南岭县搞的这个医疗改革,你怎么看?”

祝庸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了乔明松的面前。

上面打印了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的一个故事:

北村郑苏仙,一日梦至冥府,见闫罗王方录囚。……有一官公服昂然入,自称所至但饮一杯水,今无愧鬼神。

王哂曰:设官以治民,下至驿丞闸官,皆有利弊之当理,但不要钱即为好官,植木偶于堂,并水不饮,不更胜公乎?

官又辩曰:某虽无功亦无罪。

王曰:公一身处处求自全,某狱某狱避嫌疑而不言,非负民乎?某事某事畏烦重而不举,非负国乎?三载考绩之谓何,无功即有罪矣。

乔明松细细地看了,沉思良久,频频颔首。

第1014章 正面交锋

祝庸之说:“老乔,我认为,改革不是争论出来的,也不可能在实验室里研究出来,它是一种实践,如果没有人带头去尝试,永远只能停留在口头上,那如何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呢?至于应该怎么看,那也要看过了才能说,对吧?”

乔明松听了,把手中的纸条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郑重其事地说:“老祝,谢谢你,有机会我要把这个故事讲给省里的各级领导干部听听。”

第二天,乔明松突然率领省市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抵达了南岭县,用了三天的时间,考察了南岭县的县医院和所辖的十所乡镇卫生院。

考察之前,乔明松作了一项硬性规定:所有人都只能认真地听和看,不能发表任何的评论,更不能说对和错,有什么想法和意见,看完了之后我会安排时间让大家畅所欲言。

被北方媒体轰炸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楚天舒,因为乔省长的到来,看到了一线光亮。

考察结束后,乔明松立即组织召开了全省医疗体制改革座谈会。

乔明松亲自主持会议,并让省委宣传部通知了省市各大媒体,欢迎各路记者列席旁听。

座谈会在省政府大会议室里召开,与会人员围坐在椭圆形的大会议桌前,楚天舒的级别相对较低,被安排坐在了靠近会议室门口的末端,正好与乔省长面对面。

不出意外,乔明松简单讲了几句开场白之后,第一个点名请南岭县县委书记楚天舒发言。

在座的众多领导和记者大多听说过楚天舒这个名字,也知道他临危受命接了省里最贫困县的县委书记,当时不少的干部认为他跟对了人,撞了个大运,虽然是接了一个烂摊子,但在三十不到年纪就爬到了正处的级别,总归是捡了个大便宜。

上任之后,楚天舒又接二连三在南岭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众人也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一见,果真是一个丰神飘洒,器宇轩昂的年轻人。

不少人暗暗叹息:小伙子,你瞎折腾个啥呀,老老实实熬几年,副地市级还不指日可待呀。其中不乏羡慕嫉妒恨者,也在暗暗地幸灾乐祸:你小子,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照你这么个搞法,完全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们留啊。这回知道了吧,跳得越高,摔得越狠哪。

的确,今天的座谈会对楚天舒来说,无异于一次政治上的审判,一旦“败诉”,仕途即使不被判“死刑”,也将是一个“无期徒刑”。

楚天舒怀着忐忑的心情,看了看正襟危坐的领导们,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南岭县乡镇卫生院改革改制的做法。

最后,用恭敬的口气说:“南岭县乡镇卫生院的改制,是南岭县委县政府把医疗卫生事业当做经济工作来运作的一个尝试,其目的是,希望通过大力吸收社会资本投入到县里的医疗建设中,以弥补全县医疗卫生资源的严重不足,进而提高医疗水平,打破职工身份界限,激活全县医疗市场,降低服务价格,改善服务态度,让广大农村群众从中得到一定的便利和实惠。”

在楚天舒发言之后,乔明松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表情严肃地请与会者畅所欲言,发表各自的看法和意见。

众人依次发言,各抒己见,很快形成了支持与反对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支持的阵营中多是像楚天舒这样来自地市县的基层干部,而反对的阵营则要强大得多,集中了不少以省卫生厅金副厅长为首的省直机关厅以上领导干部。

楚天舒认真倾听着大家的发言,走笔如飞地作着记录,尤其关注领导们提出的反对意见。

很快,楚天舒注意到,除了省卫生厅的金副厅长及高满堂、马处长等人属于坚定的反对派之外,其他省厅领导大多是泛泛而谈,他们之所以持反对的立场,并不是真正对南岭县医疗改革持有异议,更多的是出于官场的一个惯性思维,接受不了的是南岭县不把省卫生厅放在眼里的“放肆”,他们在合力维护省厅主管部门的权威和尊严。

地市县的干部不敢公然得罪这些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厅长们,在争论了几句之后,渐渐地声音微弱了下来。是啊,说不定什么时候为个什么事还要求得他们的帮助和支持,谁愿意为了别人去得罪这些握有重权的领导们呢。

如果楚天舒不是身处漩涡中的当事人,他一样会考虑退避三舍。

不过,由于众人都摸不清乔明松的态度,外加楚天舒的态度很是谦恭,那些斤斤计较的省直机关的厅长们发泄出内心的不快之后,也没有过多地纠缠。发展在后来,就演变成了楚天舒与省卫生厅金副厅长、高满堂及马副处长的正面交锋。

首先跳出来发难的是马副处长,他咄咄逼人地说:“南岭县所谓的‘医疗改革’,实质上就是两个字,‘卖光’。我们认为,这种做法是草率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楚天舒看着面前一张张严肃而认真的面孔,说:“长期以来,卫生院由政府大包大揽,质次价高,唯我独大,缺乏竞争,动力不足,效力低下。政府贴补了不少的钱,而老百姓并没有得到实惠,其原因就在于,这是在‘花别人的钱给别人办事’,不讲节约也不讲效果。现在,我们让职工出资接管了卫生院,朝着‘花自己的钱给自己办事’的方向努力,不仅仅缓解了群众的看病难,也解决服务效率和服务质量的问题。”

马副处长并没有听楚天舒的解释,而是迫不及待地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可问题是,你们在‘卖光’的过程中只认钱不认人,使得像霍启明、朱晓芸这样作风有问题的人拿钱买到了卫生院的控制权。楚天舒同志,有这么回事吧?”

霍启明与朱晓芸的“开房门”,曾经轰动了东南官场,在座的人经马副处长这么一提醒,多半也想起了这档子事,会场上就有人小声议论开了。

“是的,确有其事。”楚天舒回答说:“不过,一个人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并不代表他的医术医德一定有问题。朱晓芸等人主动放弃了在县医院的优越条件和待遇,来到偏远和困难的紫杨乡卫生院工作,并获得了农民患者的一致好评,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在楚天舒的镇定自若面前,马副处长显得有些慌乱。

楚天舒接着说:“改革开放以来,许多行业都遵从了市场经济的规律,‘认钱不认人’,体现了市场经济的精髓,至少到目前为止的实践证明,‘认钱不认人’之后的服务态度和质量比以前政府包办下的‘认人不认钱’要好得多。”

接连的诘问没有问住楚天舒,马副处长有点气急败坏了,他大声的说:“可是,你不要忘了,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用工制度混乱,职工利益受损,这难道不是你们所谓改革的失败吗?”

楚天舒立即说:“众所周知,公立医院用人长期以来能进不能出、能上不能下,都削尖了脑袋往条件好的县医院钻,造成非医务技术人员的比例超高,关系户多、业务骨干少、运行成本高,艰苦乡镇卫生院根本留不住人,直接带来了农民群众的看病难。而改制之后,许多优秀的医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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