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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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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都不记得了。
在最后的一次任务中,冷雪与一名凶残的歹徒搏斗中,腹部受了重伤,从此告别了特警生涯,伤愈之后,追随吴梦蝶来到了临江市,发誓要用生命保护她和她家人的一切。
在丹桂飘香看见楚天舒的第一眼,冷雪又看到了那一个熟悉的微笑。
直到这一次,她向吴梦蝶点名要楚天舒配合他行动,都在心目中把楚天舒看成了那个英勇顽强的吴兆君。
“哎呀。”楚天舒轻叫了一声。
这一声轻叫把冷雪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她手里的药棉触碰到了楚天舒的伤口深处,她赶忙停手,关切地问:“怎么了?”
楚天舒看了一眼还痴痴着的冷雪,眉头微蹙说:“疼死我了,你不会想把我的腿骨戳穿了吧。”
冷雪心想,这家伙皱眉头的样子怎么也和他一样一样啊?她知道他又在开玩笑,咧了咧嘴,说:“没事儿,离骨头还远着呢。”
“我知道没事。”楚天舒一脸的坏笑,说:“我看你犯傻呢,才故意叫起来的。”
“哼,早知道,我真应该戳到你骨头里去。”冷雪扔下了棉签,开始用绷带给楚天舒包扎大腿。
“冷雪,你痴痴的,在想什么?”楚天舒轻声问。
第132章 陷入绝境
冷雪脸一热,含糊地说:“我……在想……凌锐。”
楚天舒摇摇头表示不相信,他站了起来,穿上了裤子,活动了几下,感觉并无太大的妨碍。
冷雪拿起地上的望远镜,说:“你看好火堆,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出这个峡谷。”
“等等。”楚天舒抓住了冷雪的左手。
两人脸靠得很近,四目相对。
冷雪感觉身上和脸上一阵滚烫,手被楚天舒抓在手里都忘了抽出来,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外面有风,你把我的外衣穿上。”楚天舒抓起支架上的外衣,帮冷雪穿上了。
冷雪出去之后,楚天舒把山洞清理了一下,找了一个地势相对较高的地方,用洞边从山上滑落下来的碎石土块填平了凹凸不平的地面,又在上面铺垫了一层枯叶,将睡袋铺到了上面,支起了野营帐篷。
很快,冷雪回来了,她找到了楚天舒摔碎的手机,将卡扣了出来。
不过,在深谷中,手机根本接收不到信号。
冷雪把她的手机关闭了,以免要用的时候没有电。
“我看过了,这是一个天坑,四周全是峭壁,要出去只能想办法攀爬上去。”冷雪还带回来了断裂了的救生绳,这是他们唯一可以运用的逃生工具。
对于从峡谷中逃出去,冷雪充满了信心,只要天一放晴,利用匕首和救生绳,凭着特训出来的身手,完全有能力沿着山洞这个缓坡攀爬上去。哪怕只爬到半山坡,手机能够接收到信号,就可以请求救援。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食物,恢复体力。
蛋糕只有两三块了,矿泉水也只剩下小半瓶。
楚天舒突然想起背着冷雪过河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过活物,他从急救包里翻出了鱼钩和鱼线,用蛋糕屑做诱饵,没多长时间就从水潭中钓到了好几条鱼。
楚天舒在山洞口准备剖鱼,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水潭里的水太过浑浊,既不能洗鱼,更不能饮用。
怎么办?就算是吃烤鱼,没有水喝,也坚持不下去。
楚天舒抓着鱼,一脸的愁容,仰望着天空暗暗思忖:奶奶的,这会儿怎么就不下雨呢?
冷雪把方型军用水壶用匕首破开了,正在用细铜丝绑扎,打算做一个吊锅,见楚天舒蹲在洞口发呆,心里很是难受,她以为他开始后悔了,便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是我把你给害了。”
楚天舒站了起来,拿着匕首,朗声笑了起来,大声说:“是的,确实你是你把我害了,但是,我想报复你,又打不过你,只好认命了。”
冷雪忍不住笑了:“好吧,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刚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暧昧,便低下头,把绑好的吊锅搁在了一边,从铁盒里拿出了一个套套。
楚天舒一看,吓了一跳,暗道:“她想干什么?难道要采取这种方式来补偿吗?有这个打算,也应该等到天黑吧。”刚想到这,马上又在心里骂自己:等个屁,天黑不黑,不都是这么两个人,还怕谁看了去?
冷雪撕开了包装,抽出了套套。
套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特殊味道。
这种事,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帮自己套上吧。楚天舒神色慌张地走过去,想要把它从冷雪手里拿过来。
“你想干哈?”冷雪突然厉声喝道。
楚天舒被她的声音吓到了,拿着匕首站住了,手足无措地说:“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先把匕首放下。”冷雪凶相毕露,严厉地说。
是啊!哪有拿着把匕首干那种事儿的,这和OOXX犯有什么两样?
楚天舒听话地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冷雪看了看手里的套套,突然大笑了起来:“楚天舒,你这个臭流氓,你想歪了。这是我打算用来盛水用的,没有别的打算,明白吗?”
啊?!楚天舒脸憋得通红,转身出了山洞。
冷雪拿着套套也跟了出来,隔了一会儿,她从水潭边提着一袋水回来的。
那个避孕套已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全透明水袋。
冷雪把避孕套水袋挂在树枝上,见楚天舒露出不解的表情,就解释说:“这么做可以把水里的杂质和泥沙沉淀下去,我们就可以有干净水喝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剖鱼!”
虽然嘴里说得凶巴巴的,可冷雪的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酥麻,长这么大,还是在十九岁对吴兆君有过一种暗恋,再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任何的亲密接触,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感情完全封闭在与吴兆君诀别的那一瞬间。
经历了生死的情感是最值得珍惜的!
现在,眼前的这个楚天舒成了又一个与她同生共死的男人,冷雪这颗冷却了几年的心,仿佛在火堆的灼烤下渐渐变得温暖和柔软,竟然有点喜欢上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外表坚强的人,往往都有一颗柔软的心,就像贝类,它只有觉得周围的环境令它感到安全、舒适的时候,才会向你打开心扉,可这也恰恰是它最容易受伤的时候,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让它城门紧闭。
不过,现在的冷雪可不想这样。
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曾经令他讨厌的男人,他像吴兆君一样愿意为自己冒任何的风险,即使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刻,还能为她开辟一个明朗快乐的世界。
为了保持山洞里的空气清新,两人在山洞口生了另外一堆火,将鱼烤了两条,煮了两条,虽然没有调味品,但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烤鱼,喝了过滤之后烧开的水,已经是中午时分。
精神和体力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复,他们换上烘干了的衣服,并排坐在睡袋上,开始筹划天晴之后攀爬的方案,又为谁先谁后发生了争执。
他们对逃出山谷重返都市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天,黑得像一个锅底,又开始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水流顺着崖壁湍急地流淌下来,在山洞口形成了一道瀑布。
不断有山石泥沙从山顶上滚落下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这是天灾,更有人祸。
秦达明早上一觉醒来,大概是早上九点左右。
“万志良把笔记本电脑找回来没有?”他起身后立即打电话询问孔二狗。
“没有。”孔二狗回答说。
“那一男一女抓住了没有?”
“也没有。”
秦达明顿时火了,他在电话里把孔二狗臭骂了一顿:你们保安部是干什么吃的,十几个人对付一男一女两个毛贼,应该是手到擒来分分钟就能搞掂的事,居然忙乎了一晚上,既没有找回笔记本电脑,也没有摸着那一男一女的半根毫毛。这不等于是白白送给了薛凯十万块钱,擎天置业没吃着狐狸还惹了一身的骚。
当秦达明听说那一男一女带着笔记本电脑坠入了秀峰山的“天坑”,更是恼羞成怒,他下令毁尸灭迹,不得走漏一点风声。
万志良得到指令,带着人再次上山,居然在山顶上闻到了从下面升起来的烟雾,他调集两台大型挖掘机,从烟雾升起处挖山推土,在岩洞口上方的山边先行堆积了大量的山石和泥土,在大雨下得最猛的时刻,以排山倒海之势,一股脑地往谷底倾泻。
山石随着大雨冲刷出来的泥石滚滚而下,几十秒之间,便将岩洞的出口遮住了大半,等楚天舒冷雪感觉不对再想要冲出去已经完全来不及了,雨水又顺着堆积的土流进了山洞,紧接着浇灭了地上的火堆。好在睡袋和帐篷被楚天舒设置在岩洞相对较高的地方,才没有被流进来的泥水打湿。
更不幸的是,经过雨水浸泡的山体被挖掘机扰动之后,最后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将岩洞的出口封得严严实实。
在岩洞口封上的那一瞬间,冷雪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被铺天盖地奔涌而至的山石惊吓住了,还是对突然到来的黑暗产生了恐惧,她浑身抖个不停,又似乎因为发抖而羞愧难当,不由自主地扑进了楚天舒的怀里。
岩洞里一片漆黑,黑得令人窒息。
楚天舒摸索着想要再次去点燃火堆,但是,冷雪拉住了他,幽幽地说:“别生火了,那样会消耗掉大量的氧气,还不如就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楚天舒紧紧地搂着冷雪。
绝望的情绪也在一点点地咬噬侵蚀着楚天舒的信心和乐观。
两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将无声无息地终结!
冷雪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她悔恨不已,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她伏在楚天舒的胸前,默默地流着眼泪。
楚天舒抓住了冷雪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无法拂去冷雪的伤心欲绝。
“你恨我吗?”冷雪停止了啜泣,问道。
楚天舒无声的笑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他抱着冷雪,低着头贴住了她的脸颊,低声说:“不,我不恨你。其实,你不凶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这句话让冷雪的心跳加速。
“是啊,”冷雪无限感慨地说:“应该是六年前吧,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谁呀?”
“一个男人,一个和你很像的男人!”
第133章 死在一起
冷雪含着泪,给楚天舒讲了她与吴兆君的故事。
这是她尘封了五年的心灵第一次向外人敞开,如果不是身处绝境,或许她会把一段既美好又悲伤的情感埋藏一辈子。
楚天舒简直不敢相信,冷得像一块冰一样的冷雪曾经有过一段凄美的过往。
冷雪在黑暗中发出了感叹:“本来我以为我的生命与激情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可老天还是很眷顾我,让我遇到了你。我知足了,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死在一起,我真的很知足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如果不是死亡即将来临,冷雪无论如何也不会向楚天舒敞开心扉。因为她知道,楚天舒身边有很多比自己更适合他的女孩子,例如宁馨、白云朵、向晚晴,还有那个女警杜雨菲。
“冷雪,实话实说,我还有一些遗憾。我答应过仪表厂的那些下岗工人,我要尽力为他们谋取最大的权益,可惜,我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尽管楚天舒不想在这最后所剩不多的时间了让冷雪失望,但是,他内心的不安还是让他的语气透露出了无奈和伤感。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冷雪温柔地将她的手伸进了楚天舒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胸口。
“别这么说,有你陪着,挺好。”楚天舒的手摸到了手电筒,刚一打开,光线就被冷雪用手遮住了。
“就这样,好吗?”冷雪柔声说。“我要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一回真正的女人,楚天舒,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身上的丑陋。”
楚天舒将手电筒放在睡袋边上,也伸出手探进来冷雪的衣服,摸到了她后背上的伤疤,疼惜地说:“不,那不是丑陋,而是你勇敢光荣的印记。”
冷雪激动不已,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坚挺的胸口上。
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两个人的心跳像战鼓一样被擂得咚咚震响,又突然像停止了跳动似的一片寂静。
我爱她吗?我可以这么做吗?楚天舒突然扪心自问,毫无来由地想起了刘春娜和郑小敏,还有白云朵、向晚晴、杜雨菲和宁馨。
这场挣扎经过了可怕的几秒钟,却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想了,既然老天安排了他们要一起长眠在这个岩洞了,那么,就让我们融为一体吧!
是的,什么都不想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她们的生活无论精彩还是平淡,无论幸福还是痛苦,几个小时之后,外面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
楚天舒张开双臂紧紧地搂抱着冷雪。
冷雪的身体变得柔软起来,她“哎呀”了一声,在他怀里抖颤起来。
原始的欲望像点燃着的火堆里添上了干柴,忽地一下升腾了起来。
冷雪更紧地箍抱着楚天舒,恨不得要把他死死地与自己粘贴在一起,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从身边消失。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与他一起合谋着努力着,要把他强行纳入自己的身体。
她突然仰起脖子昂起头,挺直了身子,在寻找着他的嘴唇。
他瞬间便理解了她的意思,快速地迎合着她,并立即以进攻的姿态用舌头寻找她的舌头,让它们缠绕在一起,时而相互肉搏,时而相互慰籍,彼此舔食共同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亢奋的气息。
她慢慢地浑身酥软了,像一汪水似的铺陈在睡袋之上,连带着他也坠落了。
两具身体紧紧地绞合在一起,一股电流同时穿过他们的全身,令人震颤而疯狂。他们还没有水乳交融,而融化在一起才是最璀璨和彻底忘我的瞬间。
与此同时,两个人都感到了中间还隔着各自的衣物,几乎是同时急不可待地腾出各自的手来撕扯剥离着对方。
很快,两具因为血流奔涌而炽热的肉体,完全从限制与束缚中彻底解放出来了。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把两只手抄在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细嫩光洁的皮肤慢慢地渗出汗珠,散发出好闻的体香。
那是春天土地的芬芳,没有任何娇饰与杂味的干扰,令人陶醉而贪恋。
很快,他找到了那片同样早已湿润而丰美的坡地,似乎正哼唱着无字之歌期待着犁铧的嵌入与耕耘。而他就是犁铧,锋利而坚韧。
进入的“扑哧”声是熨贴而令人心花怒放的,就像一块石头落在了厚实的土地上。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忘我中带着从容与自信,测试与体味着她的温度与湿度。
两个人的想法惊人的相似:既然是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激情,那就让它像花儿一样绽放得美好与持久。
他们在意念中的默契甚至超出了同床共枕很多年的夫妻,既懂得该在什么情况下体贴入微,也懂得该在什么情况下激烈逢迎。
很快,她开始载歌载舞了,与他一起沐浴在酣畅淋漓的爱河之中。
而他,早已忘了尘世的一切,一会儿像老牛似的哞哞负重前行,一会儿像年轻的豹子似的撒腿狂奔。
而她,一会儿被他带领,一会儿又冲到他的前面,挟裹与拉扯着他向着那美妙无比的高峰攀爬着、冲刺着。
她的清丽的娇喘在一瞬间唤醒了风和云,会际于山的顶端,呈现出只有使劲闭上眼睛才能看见的七彩霓虹。
他呢,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儿嘿哟中,突然感到一股热浪从腹下升起,迅速传递到全身。
电动车在飞驰,自行车在狂奔,一路冲向那山的巅峰。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那一刻,楚天舒与冷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发出了生命中毫无顾忌的呐喊:啊,啊,啊……
呐喊的声音在岩洞中久久回荡。
慢慢地,他们真正的彻底的松弛了下来,激情一点点地消退。
他们几乎耗尽了积攒了一生的能量。
她绵软无力躺在他的怀里,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膀,而她却搂抱住他的颈脖不放,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胸口上。
“谢谢你,老楚,我死而无憾了。”冷雪喃喃地不断重复着说。
极度的松软伴随着疲惫,带着极度的满足相拥入眠,渐渐进入了梦乡,深沉、温暖而甜美,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舒从睡梦中醒来,他睁开眼,还是一片漆黑,空气中还遗留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他在黑暗中摸索,冷雪温暖光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
不会吧,难道死神还没有降临?
楚天舒有点难以置信,他碰了碰冷雪,喊道:“冷雪,冷雪?”
冷雪也已经醒过来了,她想要侧身抱住楚天舒,不小心碰到了右臂上的伤口,她用不太真切的声音说:“我的右臂好像有点疼。”
这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他们还活着!还在那个被封闭了洞口的岩洞里!
楚天舒摸到了手电筒,手上的手表显示,现在是早上九点钟,也就是说,他们在激情之后,相拥着在睡袋里熟睡十几个小时。
冷雪用力抽了抽鼻子,从楚天舒手里抢过手电筒,兴奋地说:“空气还在流动,洞口应该没有完全堵死,我过去看看,你们坐着别动。”
过了一会儿,冷雪就回来了。
楚天舒急忙问:“冷雪,怎么样?”
冷雪有点失望地说:“洞口堵得严严实实的,我用手扒了几下,就扒到大石头了,用力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冷雪,别急。”楚天舒略略沉思了一下,说:“洞口肯定是堵死了,但我们并没有窒息的感觉,是不是?这说明空气中还有足够的氧气,也就是说,这个岩洞还另有出口。”
“对啊!天无绝人之路。”冷雪趴下身子,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地上。“楚天舒,你听听,是不是有潮水涌动的声音?”
楚天舒也赶紧伏下身子,与冷雪头靠头地挨着,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果然有轻微的水拍打岩石的声音。
“这个山洞和某条河流相通。”冷雪站了起来,很肯定地说。
“对!”楚天舒也非常的兴奋,他也站了起来,伸手搂住了冷雪。
“呀!”冷雪一声惊叫,她手里的手电筒照到了楚天舒赤裸的身体。
这时,两人才惊醒过来。
原来昨天的激情之后,一直都光着身子相拥而眠,醒过来之后,首先是为还活着而惊喜,为还有生还的希望而兴奋,根本没有注意到彼此的身体。
冷雪羞怯地将手电筒的光亮移到了睡袋那边,她跑过去摸索着找到了裤头,急急忙忙地穿上了,又将楚天舒的裤头扔给了他。
两人穿好了衣服,楚天舒又去收集了一些没有被水打湿的枯叶,找出蜡封的火柴,用医用酒精和药棉引着了,再次生起了一个小火堆。
岩洞里浓烟弥漫,呛得楚天舒和冷雪一个劲儿地咳嗽,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不行,我们得趁着还有力气,尽快找到岩洞的出口,否则,困也会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冷雪开始收拾散落在岩洞里的吊锅、匕首、望远镜等小物件。
楚天舒把野营帐篷一拆除,一眼就看见了淡黄色的睡袋上面有一朵鲜艳的桃花。
第134章 险象环生
楚天舒一把将睡袋抓在了手里,由于激动,眼前一阵眩晕。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这种由血迹绘制而成的桃花了。
第一次是刘春娜的,第二次是郑小敏的,完全没有想到,第三次会是冷雪的!
冷雪正好走过来,也看见了睡袋上的血迹,她问:“是不是你大腿上的伤口又破了?”
“没有啊。”楚天舒很尴尬地摸了摸大腿。
冷雪的脸腾就发烫了。
在冷雪看来,自己身上那一层最珍贵的膜,经过严酷艰困的特种训练,早已不复存在了,当年的战友很多已经结婚生子,她们在冷雪退役时聚会过一次,几乎都承认有过一个尴尬的新婚之夜。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冷雪默默地从楚天舒手里抢过了睡袋,跪在地上,很仔细地叠好,装进了她的登山背包里。
收拾停当,冷雪问楚天舒:“秀峰山下有没有河流?”
“有,青莲江绕山而过。”
“也就是说,我们顺着岩洞走出去,就可以到达青莲江边的出口。”
“很有可能!”
冷雪忍不住了,叫道:“别迟疑了,我们走。”
楚天舒检查了一下手电筒的电量,提议先把它关了,点燃了一根蜡烛,捡了一个拇指粗细的树枝,毫不迟疑领头在前面探路。
冷雪拿着一个树枝,紧随在楚天舒身后。
可走了大概几十米,突然出现了一条岔道,眼前出现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洞口。
楚天舒和冷雪同时停住了脚步。
在定向越野俱乐部里有学地质的师兄,楚天舒听他们提起过岩洞的形成规律。
他说:“从距离上来估计,这里通往山下的江边至少有两千米左右,这么长的岩洞要形成一般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中间出现改道或支流都很正常,如果我们乱走乱撞,很有可能走迷路,不但找不到通往江边的出口,还可能被困在死胡同里。”
几百年的大雨冲刷,山上的泥石流不断地寻找出口,经过一次次的侵蚀,以水滴石穿的顽强逐渐将一个小小的缝隙冲击成一个岩洞。随着山体的缓慢移动,先前形成的洞穴可能会被堵死,水流又会重新寻找到出口,这就是岩洞中岔道的由来。
冷雪默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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