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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世家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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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驻澳办打电话问问看，”顾淑桐说，“你先安抚好武中谷家属的情绪。”
吴缚和徐涛极快就赶了过来，听到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就往这头跑。好在住处离县委行政楼不远，却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县委和县政府的争斗看似武中谷占了上风，至少许多事，谭纶都放开让武中谷去做了，保持着一种超然的姿态，或是能说回归本位。
可谁知烂泥扶不上墙，这都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谁知这武中谷不单是骡子，还是头蠢骡子。
瞧着低头抽烟的谭纶，徐涛清咳声问：“谭书记，武县长这次的事，您看怎么处置？”
☆、第七十八章成笑柄（2）
“党有党纪，国有国法，怎么处置，还要我说吗？”谭纶瞥他眼说，“不单是牛继，跟着武中谷去的那些招商局的人也回来了，全给我抓起来。”说着一顿，“那些家伙倒是厉害，只抓武中谷一人。”
便是县委书记高县长一些，可直斥其名，那也是少见的事，除非是资历年纪都高出一大截，谭纶显然不是。
这就等于是谭纶已不把武中谷当成是庆县的县长看了。
思忖到这点，吴缚和徐涛都暗自一惊。
“还有，把事情反应到市纪委，我已经给顾市长打过电话，市纪委那边想必也会马上派人过来。”谭纶狠抽了口烟说。
便是谭纶对武中谷再低看，也想不到他会倒在赌桌上。
“是。”徐涛答应声就出门去给市纪委汇报。
吴缚打电话安排警员控制住招商局的人，听谭纶的意思，是要当即将他们的职务给撤消。
“招商，招商，跑到香港去招商，哼，说是要工业强县，也不看看庆县的实际情况，这脑子是被门夹了？”谭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就抬眼看转头看来的吴缚，“找几名女警控制好秦玉莲，别让她胡来。”
那家里男人出事了，跑到市里胡说八道，瞎咧咧乱叫乱跳的女人也不是少数。
这头县里千头万绪的，紧跟着下周就要接待国家体委自剑中心马术协会下来的人，闹出这种大笑话，稳定倒是第一紧要的事。
“是。”吴缚忙应道。
谭纶将烟一扔，就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想想才将烟扔回去。
前生就被喻妙莲说这烟瘾的事，这重来一回，不能戒掉，却也要尽量少抽。
那边徐涛汇报完后就回来说：“市纪委组建了调查组，已经往县里这边赶了。”
“嗯，你要全力配合市纪委工作。”
话音刚落，常存孝就赶到了。一进来，就装出一副震惊痛心的模样。
“武县长出事了？怎么可能会出事的？”
谭纶狠厉地扫他一眼，这个常存孝，武中谷出事，下马是铁定无疑，无论是谁接任县长，在这段时间内，县里事务都会由他这个常务副县长主持。
而他又通过王循跟王震林扯上了关系，多半会由他接任县长。那他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不是在取笑武中谷吗？
这原来还跟武中谷靠得那么近，墙倒众人推，也没你那么快的吧？
亏得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可造之材，谭纶心下一冷，冷着脸说：“自身修养不到家，控制不住，出事也不是稀奇的事。”
说着倒想起李耀明跟武中谷一道去香港，转道澳门，却能即时抽身，昨夜就回旗里了，是他早就瞧出武中谷要出事？便早早赶回克纶罗，好撇个干净？
便在等着市纪委来人时，吴缚跑进来说：“秦玉莲没看好，她用头撞墙，把头撞破了，现在送进县人民医院去了。”
“怎么搞的？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谭纶震怒道，“给我安排人，把病房守好，再要闹出事来，我唯你是问。”
“是。”吴缚满头大汗地说。
常存孝瞧了这房间里的人一眼，问：“谭书记，那武县长还救不救？”
“一千万的赌债，你替他出？”谭纶狠瞪他眼，就接起刚响起的电话。
顾淑桐打来的：“驻澳办那边在协调，但那边咬定不给钱就不放人。武中谷借的钱是一千万，拿到手是八百万……”
直接放的时候就抽二成，利息算是极高了，也不知武中谷是怎样被猪油蒙了心，招商不成就想在赌桌上逞英雄？
“协调怕是很难成功，”谭纶叹道，“我试试关系吧，看把人能弄回来不。”
顾淑桐倒清楚谭纶鬼门道多，嗯了声结束通话。
谭纶瞟了吴缚徐涛眼，两人走出办公室，常存孝倒没离开，他就说：“存孝县长，我要打电话，请你回避一下。”
常存孝这才不甘的走出去。
“常县长，”徐涛喊住他说，“武县长出事，县里的事务就要由你来主持了。”
常存孝笑着点头：“也只能跟着武县长的步子走了。”
说着，他就走到远处去抽烟，吴缚瞟他眼，就说：“老徐，怕是未必他能上来啊。”
“啊？他是常务副县长，武县长一下来，不是他上是谁上，你是说……”徐涛握烟的手一抖，朝谭纶办公室那头瞥了眼，“这事还有悬念？”
“哼，常存孝平常跟武县长走得近，亦步亦趋的，谭书记看着像是不大管事了，但这几个月县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武县长的能力也就那样，”反正武中谷下来是铁定的了，吴缚也敞开了说，“咱们县里能有今天还不都是托了谭书记的福，他能让常存孝上来？”
“难说。”徐涛琢磨阵后，也是摇头。
瞧那常存孝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模样，若让他坐上县长的位子，还不知搞出什么事来。
封清铸接到谭纶电话，听到武中谷的事，啧啧凉笑：“你就跟这样的人搭班子？”
“现在说风凉话也无计于事，澳门那边的法律对高利贷怎么看？”谭纶问。
“高利贷是不允许的，但是对于在赌场里借钱不还的人，是要送进去坐牢的，”封清铸笑说，“那些放贷的个个精明得很，想必手头上还有借条，上法庭武中谷都没地方说理。”
“那人是弄不回来了？”谭纶皱眉道。
“倒有些渠道能把人弄回去，怕是近期是难了，他在澳门蹲几个月都是跑不掉的事。”封清铸笑道，“让他在澳门的牢房里冷静一下吧。”
谭纶摇头一叹，这武中谷真是痰迷了心窍，做什么不好，借高利贷赌钱，这下完蛋了吧？传出去，对庆县的名声也不好。
正要再跟封清铸聊些赛马会的事，就听徐涛进来说：“市纪委的人到了。”
来得好快。谭纶把电话放下，就亲自走出去，看到从楼下走上来几个精干的中年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个脸色冷峻穿着西装的中年女人。
☆、第七十九章 华金找上门（1）
第七十九章华金找上门
庆县县长武中谷涉及严重违纪、赎职等行为被开除党籍、公职，立时生效。一周后的公告不缔在庆县官场放了一颗大炸弹。武中谷在澳门赌钱借高利贷的事也传了出去，还越传越邪乎。
不单是借高利贷，还说他在赌场内调戏荷官，得罪了当地的黑社会，才被抓起来。谭纶虽说让徐涛辟谣，但这种茶余饭后的闲话可不是随便就能消停的。
取代武中谷的是常存孝，这点没出旁人意料。
本来常存孝就是常务副县长，考虑到庆县的政局稳定，提他上来做代县长，那也是正常的事。但他这代字，要等到人大会召开后才能取下。
但却丝毫不妨碍常存孝意气风发的在县政府行政楼里走动，甚至在命令下达一小时后就搬着东西换到了武中谷的办公室。
吴缚和徐涛在私下闲聊时，对此也只能摇头。
人品这东西不是光拿来说的，这做事不地道，威信就会降低。
武中谷被送进了澳门的监狱，那边是要判四年，市里在活动，想办法让武中谷回国内服刑。秦玉莲还想要闹，被市纪委下来的人吓唬了一通，也就打消了念头。
现在还要被赶出县委小别墅，听说是常存孝交代县委办做的。
怎么说武中谷都能算原来带着常存孝的人，这真是所谓尸骨未寒啊。
谭纶在处理完武中谷的事后，保持一贯的沉默，继续回归本位，处理县党委的事物，那边先放开，看常存孝想怎么执政。
“没想到来庆县一趟，还能看出好戏。”傅链久桀桀地笑，脸上肥肉乱颤。
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若是听谭纶的，不弄什么工业强县，不去香港招商，哪里会出这种事？
“你也别学那常存孝，来个不见旧人哭，只见新人笑，”谭纶抚摸着怀里的紫砂壶，瞧着远处落下的夕阳，“武中谷为官是有不足，但县一级的官员，多半眼光局促，也无法用高标准要求，行差踏错也是常有的事。”
“说来，你下来锻炼也有两年出头了，”傅链久问，“有没有想过回中央？”
“庆县这边没个两三年无法完全放开，我来这边也还没满一年，回中央做什么？”谭纶笑说，“来来回回的折腾，回去要是平调也没意思，要再往上提一级，想让人说闲话吗？”
“从正科到正处，你才用了两年时间，算来就是越级提拔，也是三级跳了，从前倒不是没有过，”傅链久笑笑说，“不过再快些，那真是不好说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喻东国看了眼在摆弄茶具的施可中，回头说：“我瞧以纶子哥的本事，做个正厅都是合适的。申家那位不是坐上正厅的位子了，他也没比纶子哥大多少。”
傅链久冷笑道：“申野军今年都快三十九了，还没大多少？他那也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别瞧着人家现在是市长，那就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了。话又说回来，大诚哥在那边怎样了？”
☆、第七十九章 华金找上门（2）
谭诚在神台任常务副市长，市长就是申野军，倒是搭着个唱戏的好台子。
“我哥还在观察着，他是做事的人，就算两家有什么龌龊，也不会摆到台面上，该做的事还是会做的。”
前些日子跟谭诚通过电话，在林小娆和喻平婚礼时，也跟赶回来凑热闹的他谈过。
神台那边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和气，台下潜流再汹涌，也不是初来乍到的谭诚能掌控的，只能一步步来，拉起自己的班底。
“我听你们说着就觉得做官难，还是我落得清闲，”施可中悠然说，“我让那些蒙人又弄了几缸酥油茶，又弄了一缸奶茶，等到时就免费发放。”
“酥油茶是藏人的玩意儿，蒙人也会？”谭纶好奇道，那日没走过来就转头回县里去了。
“嘿，那几个蒙人说是先祖当年跟着成吉思汗打到西藏去的，转回头又回蒙北来了，这手艺也跟着带了回来，几百年的传下来，做得不比藏人差。”施可中嘿嘿笑说。
“你别被人骗了吧？那酥油不是要从耗牛奶里提炼出来的？这里哪里来的耗牛？”傅链久提醒道，“我上回来就想说，别被人骗了还不知道错。”
“哪能啊，羊奶牛奶也能提炼酥油，就是味道没那么好，”施可中说，“在这边也只能将就了。”
傅链久嘿笑摇头：“我看你这清闲也是将就来的，难得说你。”
谭纶刚要开口也嘲讽施可中两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山下走上来。
华金？他怎么来了？难道也是那饲料厂的事。
金光在克纶罗旗的饲料厂已开始建厂房了，这事宋谦做得确实不怎么地道。但做毕竟做了，华金想必也不在乎这边的饲料厂，往西北的布局，嘉吉主要在西安、宁夏一带，往华北呢，直接是在京城建的厂子。
“哈哈，又见面了。”
华金上来就是个熊抱，能瞧出他的伤已经痊愈了。
“够了，”谭纶看他还想侧脸亲上来，一把将他推开，“咱华夏人不兴这套。”
华金尴尬地咳嗽两声，看傅链久一脸戏谑地看自己，更是干笑声才说：“这次来找你，是想跟庆县谈合作。”
谭纶一怔，就看施可中帮着傅链久收拾茶具，摆手说：“我跟华金到里面谈吧。”
华金还带了两个助理，一个长着东方人的脸孔，原以为是华夏人，随口一问才知是韩国人。挺漂亮的女孩，倒不知是不是人造人。
戴着无框眼镜，英语倒是极标准，还会华语，但说起来就磕磕碰碰了。主要的翻译是别外个助理，是个纯种的俄罗斯美女，皮肤白皙，面目姣好，小腿绷直，匀称细长，跟那韩国女孩各擅胜场。
一矣坐下，华金就眨眼说：“听说宋谦那小子在邻县开了家大饲料厂，要不要将县里的饲料厂扩大规模？”
谭纶被他表情弄得一笑：“说正事吧。”
华金便正经起来：“我听这边的负责人说是你们研发出了新式的智能挤奶机？”
挤奶机的进展极迅速，渡边介让和佐藤健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县里又给他们提供了充裕的资金，在上一款半模仿的挤奶机打造出来后，在全球注册专利就引起了嘉吉的注意，但不还远不到惊动华金的地步。
最新的改进型挤奶机才让华金动了心。这款代号为“快爪”的挤奶机，采用的是全自动形式，挤奶速度极快，一天能挤上万公斤的牛奶。
这近乎是等于三百头以上了，而改良后同样注册了专利。
价格自然不菲，却已有澳大利亚的农场主表示了兴趣，想要引进试用。
全球的奶牛存栏数在不断增长，这点嘉吉是有研究的，光是现存的存栏数都在数亿头以上。仅是美国一地，牛奶产值就在数千亿美元。挤奶机市场也是个数十亿美元的市场。
谭纶让畜科园制造自主品牌的挤奶机，本来是想着自给自足，最多是放在国内销售，从未想过要销往国外。
注册全球专利仅是观念问题，总不能被国外剽窃吧。
没想到会惊动华金，他跑到庆县，诚意自是十足，那快爪挤奶机的功能也从侧面得到了印证。想必已达到或超过国际一流水平了。
“你想怎样合作？”谭纶笑问。
“我想投资一笔钱，成立合资公司运作这款新型挤奶机，利用嘉吉的国际关系和渠道，把它销往全球，”华金说，“这是对你我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想必谭你不会拒绝吧？”
“投资钱就不必了，”谭纶眯眼说，“成立合资公司倒是不错，但专利必须在我方手中，合资公司最多只能得到生产权和销售权。”
华金一愣，倒早知谭纶难对付，已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他会卡得这么紧。
如此一来，他想要拿到专利的思路就被截断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数十亿美元的市场，还是让他颇动心的，华金笑着起身说，“一起去畜科园看看？”
“走吧。”
谭纶一起身，角落里坐着的胡冲就站起来，抢着去拿车。
华金自有饲料厂的备车，上车后，那韩国助理就说：“那华夏人好狂妄，我们肯来这里就算不错了，还不肯把专利交出来放在合资公司里，就是按您说的做，那也没有坏处。”
“谭的想法很国际，”华金瞟她眼说，“专利握在他们手中也有好处，机器是他们研发的，后续的研发投入倒能省下一些钱。”
以嘉吉的实力，也不在乎研发的钱，华金只是想堵住那要再往下胡说的韩国助理的嘴，这助理是公司派给他的，不像是那俄罗斯的助理，那才是他亲自找来的。
赶到畜科园，渡边介让和佐藤健早接到电话，就在外头等着，谭纶把他俩叫上车，才前头带路领着华金的车往里走。
快到挤奶机研究室，才看到王循在跟常存孝在门口说话，目光还不时的往车这边瞥来。
☆、第八十章 体委考察组（1）
第八十章体委考察组
唐知秋不在畜科园，组织疾控中心去了。跟市里主抓人的传染病防治不同，庆县的疾控中心分成两大块，一是人，二是畜牲，包含牛马猪马鸡鸭等在内。主要人员都从县卫生局里抽调，还外聘了几位市里的传染病防治专家。
疾控中心的地址设立在畜科园的东侧，隔着一条新修的道路，既然华金来是想看挤奶机，有渡边介让和佐藤健在就足够，谭纶也没让李响再通知他，意外的是常存孝会在。
迎着华金下车，常存孝就冲谭纶颔首打过招呼，热情的上前跟华金握手：“欢迎华金先生来庆县考察，欢迎啊。”
华金微微一笑，矜持地说了句，谭纶就推开门说：“进来吧。”
就看研究室里躺着两台打磨得锃亮的钢铁机器，约莫有三四十公分高，由一个奶桶和八根细管，外加智能控制器组成。这是便携式的智能挤奶机，代号快爪二号。
在另一间房里才是华金想看的中置式的，适合大型奶场用的快爪一号。
“奶点分散的话，用这种便携式的比较方便。”渡边介让介绍说，“想要看中置式的请跟我来。”
渡边介让推开一扇门，就看里面近乎像是个巨大的车间，数个由管道连通纵列设备置于两旁，每处都留有牛栏位，而在后头有个六米高六米宽的巨型不锈钢大桶。
佐藤健用纯熟的英语不断的说着一串数据，谭纶听得有些吃力，李响就给他充作翻译。
常存孝和王循只能靠近一些，才能听清。
枯燥的数据解说过后，华金说：“这套设备是我这次来考察的重点，组建合资公司也主要是针对全球销售这套设备，能演示看看吗？”
“可以。”
渡边介让说着，招手让研究员去拉奶牛。
畜科园上次由于口蹄疫受到重大损失后，就借机将奶牛品种做了大换血。原来的奶牛多半都是土奶牛，每年产奶在4000公斤左右。新买的奶牛是中国荷斯坦奶牛，上世纪中国的黄牛跟引进的荷斯坦奶牛杂交出来的。
每年泌乳期在270到305天，年产奶在5000到10000公斤。价格倒比土奶牛贵不了多少，两万一头。这是在2000年，随着国内牛奶需求量的上升，奶牛的价格也水涨船高。到2012年，贵的荷斯坦奶牛要数万元甚至十万元之多。
由于奶质好，产奶稳定，全球最多的奶牛也是荷斯坦奶牛。被牵进来的奶牛都体型硕大，但栏位设置时就考虑到了，按最大的奶牛体型设置，在挤奶处站定还有余裕。
把管子对准奶牛那里，哗啦啦的牛奶就通过管道涌到大桶中集中，那里具有消毒检验功能，等到装满了还会发出响声提示，再接到奶罐车中装好就能运到奶厂。
华金看得啧啧称妙，就看向谭纶说：“条件就像你说的一样，让他们谈吧。”
谭纶一打手势，李响还没动，常存孝就笑着领着她们往外走。
☆、第八十章 体委考察组（2）
“跟上去，别让常存孝胡来。”
常存孝代县长之前还挂着畜科园管委会主任的头衔，平常虽说是畜牧局在管事，但要插手的话，现在又是代县长，那倒能说得过去。
但就怕他脑子进水，把畜科园给卖了。
这才刚上位，自然就想着要借机烧几把火，做些事来。也让下面的人瞧一瞧。
这种心情谭纶是能理解的，但不能胡来。
王循往门外瞧了眼，就收回目光。他现在比较郁闷，武中谷是他引见给王震林的，虽说是自家老子，他也还年轻，可这识人不明却是坐实了。
武中谷出事并非他一个人的事，这头王震林和莫书记才说了要全力支持庆县打造工业强县，这头武中谷就落马，怎么说也弄了个灰头土脸。
这支持也并非是嘴头上说说而已，王震林还在省里在找适合庆县的工业企业，准备让他们帮助一下武中谷，谁料得到武中谷会那么快就下来了。
倒让省里某些想瞧他笑料的人都笑了起来。
华金和谭纶要说话，王循站在一旁，自是有些妨碍，谭纶就让他先出去等着，王循脸色有些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
“这边挤奶机要是销售再好，也只是一桩小事，我来这里找你，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华金低声说，“那位帮我治伤的大国手，能不能请他到美国交流？”
打陶老的主意？谭纶轻笑声说：“你们美国人不是说中医是巫术吗？没有科学根据的玩意儿？”
“我这就是个证据，怎么没有根据了？”华金说，“是辉瑞那边有人想见见那位国手？”
谭纶思考一会儿，摇头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华金难掩脸上失落，定定地瞧了谭纶半晌，才叹气道：“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跟挤奶机的市场来说，医药市场自然要大出数倍之多，别的不说，光是陶老那些治外伤的药，要是能够用西药的方式来量产的话，那数百亿美元的市场跑都跑不掉。
但这种事被西方人坑得还少？就是合作，那也得小心着办，说不得还要谭纶一直盯着，可他现在哪有那个清闲。
将华金送回宾馆，谭纶就接到电话说是体委的人到科察了，就让县委办和县体委的人先将人接到县里再说。
这次来的是国家体委自剑中心马术协会的人。自剑中心是自行车击剑中心，这一听就知马术在国内的地位不高。
带队的是马术协会的秘书长，谭纶倒也不认识，听县委办人提说，是个三十四五岁的女人。
那边华金交给李响和常存孝就行，有什么事及时用电话沟通。他就在办公室里等着考察组。约莫到了下午四点，才接到县委办接机的副主任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县城外头撞车了。
谭纶有些不妙的感觉，这才初来乍到的就撞了车，县城还没进呢。
“胡冲，你去瞧一瞧，说是追尾了，你给交警队招呼一声，看看是什么情况，快些把人接过来。”
☆、第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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