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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世家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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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摆摆手说:“要看他自己,靖海这个人想法比较多,在中央干得久了,下去怕是调整不过来,又刚换过届,这个事,还得再观察观察。”
“还观察个屁,”喻老火气十足,“岭东那头不是出事了,省委书记代着省长,靖海这副部也干了一届多了,下去的话也没人说什么,我说老谭,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咱们活着还好,要是咱们都死了,那儿孙怎么办?总得给他们安排好才是。”
谭老微微一震,将牌阖住,闭目沉思。
喻老、傅老、林老都是谭老的部下,却略有不同。
当年谭老在野战军是政委兼司令,后来喻老来了做司令,傅老是参谋长,林老是副司令,有的话只有喻老能这么说。
“靖海要愿意去,那就让他去吧。”谭老终于睁开眼说。
☆、第三十九章 各自前程(1)
第三十九章各自前程
被唤到屋内,面对几位老人,谭纶抢先说:“爷爷们,我要做官。”
傅老、林老哑然失笑,喻老指着谭纶的鼻子,笑骂道:“知道叫你进来做什么?张嘴就要做官?”
谭老面带微笑,瞧着这个异峰突起的小孙子。
“我先上了关于大洪水的文章,再让老九又写了篇关于亚洲金融风暴的文章,爷爷们认为我有才,要是走商道的话,那就屈才了,这走仕途才是正经,于是……”
“正经一些!”谭老一瞪眼,把谭纶吓了一跳。
“纶子的话也不是没理,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别藏着腋着了,找他来不也就是要谈这个事?”喻老老气横秋地说,“大家都老了,没几年活头,儿孙辈能扶就扶一把吧,我瞧纶子是个好苗子,他既然都说要做官了,那就好办。”
林老哼道:“你是瞧自家孙女婿越瞧越得劲吧?”
连上两篇文章,连喻老那都得了个云战略的东西,偏偏林家一点好处都没有,要说这谭纶是异数,大家都是一口锅里吃糠喝汤过来的,总不能厚此薄彼。
刚又跟喻老争了孙女婿的事,便不爽的顶上一句。
喻老倒是一笑,不理他,对谭老说:“老谭,纶子都求官了,你瞧他要再回来的话,咱们还是让他进国务院?”
再回秘书三处吗?谭纶微一撇嘴,那地方是个折磨的地方,特别是世家子,压力大,不见得能脱颖而出。
“不,让他下去,到基层去。”谭老大手一挥。
傅老、林老都愣了下,喻老就皱眉道:“纶子回来最多能帮他解决正科级吧,下基层,那不是乡镇干部了。”
前生谭纶一到和州就直接干的是市长,乡镇那块可真是不熟,听爷爷这一挺,他也急了。
“爷爷,是不是让我在京里再锻炼锻炼……”
“锻炼?下基层就是最好的锻炼,”谭老微抬起一只眼说,“你爸就缺乏锻炼,刚跟你几位爷爷谈了,你爸去岭东做省长,你呢,我看就去岭西吧。”
谭纶惊喜交加,惊的是自己要去岭西,那可是号称十万大山,一等一的恶土,喜的是爸要去岭东做省长。
岭东那头省长出事,四九城里的人都知道,眼里瞅着那省长位子的人可是不少。
那自来就是叶家的地盘,经营数十载都没换过人,上上下下都由叶家人在做主,几乎成了坐地虎了。谭家跟叶家有些关系,谭纶的大嫂,谭诚的妻子叶小灵就是叶老大哥的孙女,可关系远了些。
但真要牵扯还牵扯得上,再说叶老去世十几年,叶家现在也凋敝得很,要是四位爷爷都出头,谭靖海真能坐上岭东省长的位子也说不定。
“要让纶子去岭西……”喻老不大乐意。
喻妙淑明年留学回来就要完婚,那岂非也要跟着谭纶到岭西受苦?
“你要心疼你孙女,我倒是不介意。”林老悠悠地说。
“再打一次抗美援朝都轮不到你家小娆,”喻老鼓起眼睛说,“岭西就岭西,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能磨练人,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
☆、第三十九章 各自前程(2)
谭纶极尴尬的杵在那里,提到林小娆,算怎么一回事?
“本想劝劝你,你想通那就好了,”谭老拍着扶手说,“大诚也要有个安排,也要下去锻炼一阵,你父子三人就要分开了,多聚一聚吧。”
谭纶嗯了声,不敢再看这些老人家一眼,想到骆纤纤更是心虚,赶紧跑出来。
傅链久、喻平、谭诚等人看他出屋,就马上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情况。
“我爸要去岭东做省长,大哥可能也要去下面,我呢?惨了,要去岭西那狗不拉屎的地方。”谭纶苦笑道。
大家都愣住了,傅链久惊叫道:“岭西,你下去做乡长?”
“还做村长呢,”林小娆哼道,“不行,纶子哥不能去那种地方,我去找爷爷。”
喻平一把拉住她,摇头说:“没用。”
林小娆气恼的用指甲狠捏他一下,她自然是知道没用的,那四个爷爷做的决定,就连主席都轻易改变不了吧。
可不找又不甘心,就真让纶子哥去那种苦地方?说是磨练,可放下去的世家子,也有磨了大半辈子再也磨不上来的了。
“爷爷说的爸要去岭东?”谭诚突然问。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对于这几家人来说,谭纶谭诚的去处重要性远远比不了谭靖海的安排,能从水利部副部长的位子一跃而至岭东省省长,那才叫瞩目。
岭东在改革开放后一直都是东南沿海的经济重心所在,虽说号称叶家自留地,可那也是一号窗口,经济总量一直在全国排名第一,还毗邻港澳,能做岭东一省之长,无疑是让四家都有了个极佳的依靠。
“嗯,四位爷爷都是一致口吻,我看差不离了。”谭纶也知其中的关键,表情俨然说。
傅链久和林小娆相看一眼,都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
大洪水一事上被申家夺了西江的常务副省长,这岭东省长却落在谭靖海的身上,不可不说是一胜一败,打了个平局,没了先前那种颓丧。
“要等中央下文才能决定。”喻平谨慎地说。
他就这个性子,大家也都不以为意。
“哥,还不知你要去哪里,岭东岭西是去不了的了,咱家父子三人可能有一段时间要离开京城了。”谭纶瞧着大哥说。
好在原想要在京郊购置的别墅因此没挑好,就先搁置下来,不然这一走,可能就少说几年的工夫,那别墅不是白买了?
傅链久是把钱打到账上的了,再看以后怎么花了。
“我不打紧,你要好生安排纤纤。”谭诚意味深远地说。
他已瞧出谭纶在骆纤纤的事上不像是玩玩而已,要不是玩玩,那就麻烦了。
喻妙淑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她要真动怒,那就是喻老都拽不回来,得罪她就得罪了喻家,再就有这种事在仕途上,特别是现在谭纶的地位还很低的情况下,很是微妙。
喻平就在一旁,提到她姐,他倒是一脸事外人的模样,却让谭纶比较尴尬。
“我会解决的。”谭纶挠头道。
这时,屋里传来几位老人的大笑声,牌局结束了。
在香山别墅聚过餐,就各家带着各家的孩子回各家去了。
谭靖海的调职令是七日后下达,直接调任岭东省代省长,正式任命要人代会通过才能去代为正。谭诚将去旧江修水县任县长,谭纶则是要去岭西省南海县万清镇做镇长。
听闻谭诚的任命,谭纶一晚上都皱着眉,隔天一大早就去找他。
“你要去旧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
申言平在西江、祝明帆在旧江,都是申家的人,谭诚去那里怕是凶多吉少。
是否是申家人做的小动作,谭纶也猜度不明,却知谭诚最好还是挽拒的好。
“别太小瞧你哥了,”谭诚脸上少见的出现傲然之色,“旧江不是龙潭虎穴,不是申家能支手遮天的地方。”
见谭诚态度明确,谭纶也不好再说什么。
陈霜华倒是没有家人四散为官的悲戚,反倒是沉浸在股喜悦中。
嫁到老谭家几十年,谭靖海总算能主掌一面,而且去的还是岭东那种繁华所在,一听到消息,脸上就喜得像是大过年一样,连做饭菜都比往日要用心些。
谭靖海倒沉稳得很,似他这般官场浮沉数十载的人,就算心潮涌动,也不会表现给儿子辈瞧。
谭纶说给骆纤纤听的时候,她脸上有种古怪的表情。
“我想去香港……”轻启朱唇,缓慢地说出这句话,骆纤纤就别过头。
她在想什么?谭纶心下苦涩,握住她地手说:“你跟我去万清也成……”
“能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吗?”骆纤纤挣开手,微低着头。
她还是知道了喻妙淑的事,是林小娆有意说给她听的。两人虽一见投缘,可跟喻妙淑那是自小的交情,远近亲疏,不问可知。
又知骆纤纤跟在谭纶身旁对他仕途不利,知她是个聪明人,就透露了些关于谭纶跟喻妙淑订婚的事,想让骆纤纤知难而退。
“你就算是到香港,我也能找到你。”谭纶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目光坚毅的瞧着她。
骆纤纤躲避着他的目光,却不再推开他的手。
“你想让我做你的什么?情人?我会害了你的……”
“我怕什么?”谭纶大笑道,“大不了就不做这个官,那又有什么要紧……”
“那喻平的姐姐呢?”骆纤纤低声说。
谭纶的笑声嘎然而止,手也渐渐变得无力。
“我去香港,不是,不是要离开你,”骆纤纤像蚊鸣一样小声说,“你会去找我吗?”
“你说什么?”谭纶没听清楚,却又像是听到了什么,竖起耳朵焦急道。
“我说,你以后会去香港找我吗?”骆纤纤咬着嘴唇说。
“会,我一定会。”谭纶欣喜若狂,将她打横抱起,两人像疯子似的滚在□□。
纱帐垂下,只听到□□慢慢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一阵又一阵的。
☆、第二卷 基层 第一章 渔村械斗(1)
第二卷基层
第一章渔村械斗
岭西若说是欠发达地区,那南海县就是差冠上国家贫困县的头衔了,由于是省管县,负责带谭纶去县委的是岭西省组织部干部一处的谢元沁副处长。
从宁南出发一路往南行,路越走越颠簸,高速路还在修建中,国道省道乡道,到南海县政府的时候,连县城的路都低洼不平,听谢元沁提万清镇的状况更差。
早做好吃苦准备,也曾一手将国家贫困县和州打造得无比辉煌的谭纶都叫苦不迭。
说是锻炼,那是好听的话,倒不如说是下放了。
列队在县政府外迎接的是县委书记许效贤和县长董奉书,一矣谢元沁跟谭纶下车,就上前热情地说:“欢迎谢副处长来南海。”
谭纶也忙给许效贤和董奉书问好。
在县委谢元沁代表岭西省委任命谭纶为万清镇长后,就推拒了县里留饭的意思,坐车赶回宁南去了。
许效贤跟谭纶说了几句话也回去县委,董奉书倒是将谭纶叫到了办公室里。
“谭镇长吸不吸烟?”
问了句,见谭纶客气接过,董奉书就抽出一根红塔山说:“老烟民了,改也改不了。”
谭纶拿着烟笑着给他点头说:“我这烟瘾也改不了。”
董奉书夹着烟指着身后的地图说:“南海是岭西的重镇,紧靠北部湾,跟越南海疆接壤,长期以来都是靠农业渔业为生,这万清镇又是南海的重中之重,农牧渔业的生产镇占据比例极高,谭镇长肩上的担子很重呐。”
来南海前就做过功课,岭西作为沿海省份是最穷的地区,远远比不了东南沿海,跟东北比也差得远。这其中一是有自卫反击抗越的原因在,二是东海沿海面对的是发达国家,东北也对着日朝,加工制造业有天然基础,八十年代建立深圳特区,又有政策倾斜,诸多原因加在一起,本来相差不算远的岭东岭西,现在就跟两个世界一样。
想要出政绩,先就要在经济上做文章,九八年国内还是唯GDP论占上锋的时候,虽是过来人,但也无法例外。
可万清的资料少得可怜,查到的都是南海的资料,要想怎样制定发展措施,还得先要看看再说。
听董奉书的话,倒是另有所指?
“谭镇长是京里下来的,能不能通过京城的关系拉到投资?”
地方政府对京城的空降官,一半不爽一半又怀有希望,毕竟在京城做官多半就有关系,有关系说不定就能拉到投资,那就有政绩,有政绩,那就能带着大家一起升官。
“恐怕不容易……”
说着,瞧见董县长眼里的失落,谭纶倒没让他希望完全破灭,“我在香港有些朋友,要是他们有兴趣来南海投资的话,我能做个引见人。”
董奉书眼睛一亮:“谭镇长还认识港商?”
“认识几个,”谭纶心想要把封清铸的名字说出来,他可能会晕过去,“不算是特别有实力的……”
☆、第二卷 基层 第一章 渔村械斗(2)
“只要有实力就好,特别有实力嘛,那也轮不到咱们南海。”董奉书笑道。
一根烟吸完,董奉书就让县委组织部长带谭纶去万清镇。
南海一县十三镇,除了南海镇是县委所在外,万清镇最大,常住人口足有十八万人,镇上人口也有四万,但离南海镇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路。
一路上谭纶的屁股又遭了殃,几乎要劈成四瓣了,好不容易来到镇上,一瞧见镇上光景就直摇头。
县委组织部长黄锋倒也不见外,直言道:“万清是大镇,人口也多,但是民风剽悍,特别是那些渔民都是些黎族人,跟越南倒还近些。历届镇长都没个长远规划,这镇上就显得破败了些。”
何止破败,不说京城,连旧江的城乡结合部都没法比,跟断江村那一带比起来,也要脏乱差得多,街面上倒处都是满天飞的纸屑,走过的人都是一脸无神的模样。
盖在碎石道般的穿镇大道两侧的房屋一律都是瓦房,没一间是全用水泥盖的,镇政府都是一栋四层高的跟普通的乡镇招待所差不多的房子。
镇党委镇政府的招牌用的木板都破烂不堪,字迹早已褪色,府的府字都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一片残破凋零的景象。
“镇党委书记还没上任,工作你还要一肩挑,”黄锋说,“跟京城的工作环境是没得比,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既来之则安之,苦是要吃的,还得做出成绩,不然没脸回京城,谭纶苦笑点头。
黄锋领他见过镇里的各部门的头脑,在跟个小公司差不多大的会议室里开了个短会就回南海去了。
谭纶倒也没留他吃饭,回到镇里又开了个会,留神观察着会上各色人的神情,才叫散会。副镇长说要开接风宴,也他给推拒了。
躺在镇里招待所的房间里,瞧着斑驳糊满报纸的墙壁,谭纶苦笑了声。
这就是要奋斗的地方了,日子还长着吧。
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跟骆纤纤在香港新开的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胡天胡帝,香艳旖旎,镜头一转,就生出一堆的小孩,呀呀学语,不一会儿工夫,又都嚷着要出国留学,一家子吵闹温馨,转眼满头白发,左手抱着喻妙淑,右手抱着骆纤纤,一派齐人之福的架式……
“谭镇长,谭镇长……”
偏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谭纶叹口气爬起身,瞧见窗外还有些稀稀的星斗,就问:“是谁?”
“是我,涂敏。”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涂敏?噢,是她。
涂敏是镇政府办公室给谭纶配的办事人员,镇长一级是没有秘书的说法的,但她做的就是秘书的事。她刚从岭西农科大毕业,本身就是万清镇人,本来是说要去南海县的,被上任镇长死活留住了。
在镇里干了快一年,手脚勤快,做事麻利,人也长得清秀端庄,刚满二十三岁。
拉开门,看着被连衣裙包裹得纤毫毕露的涂敏,谭纶皱眉道:“天还没亮,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第二卷 基层 第一章 渔村械斗(3)
涂敏吐着舌头说:“出事了,东湖村跟净水村打起来了,镇派出所的人都出动了都制止不了,王副镇长让我来叫您。”
她瞧这白净脸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镇长,倒真没什么惧意,她本身又是个活泼的性子,王副镇长让她来敲门,她就真跑来了。
看谭纶穿的真丝睡衣,她眼睛倒是亮了下,见他看过来,眸子一低。
“怎么打起来的?”谭纶一听就怔住了。
自己这才刚上任,就发生村斗的事,这倒好瞧了。
“为了争鱼。”涂敏替谭纶拿起黑色皮包,“能边走边说吗?”
谭纶点头,就掩上门换好衬衣西裤,挥手道:“边走边说。”
“东湖村跟净水村就挨着,都靠近四号渔场,现在是开禁的季节,”涂敏嘴巴不停地说,“本来上半月是东湖村去捕鱼的,净水村的人偷着驾船去捕鱼,被人发现,追着到了码头上岸,就叫着整村的人打起来了。”
怕谭纶搞不清状况,涂敏还多说了句:“每年都打,镇上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每年都打?谭纶微一皱眉:“闹了多少年了?”
“封海养鱼是近几年的事,但以前争渔场也闹,我打一生下来就听说了。”
涂敏是镇上人,镇上离东湖、净水两村还有七八公里路,她对那些事也就听说过。
镇上就三辆车,王副镇长让人开了辆去,剩下两辆车一辆在修车厂歇着,一辆被县里借去了,涂敏就牵了辆大洋125摩托车过来,麻利的跨上去要载谭纶。
“你下来。”谭纶瞧她那架式不算熟练,要真让她开,指不定就直接栽海里去了。
林小娆的那辆改装的哈雷他也开过几回,摩托车技术不算差。
“扶着我腰。”谭纶蹬了几下,发动摩托车,“你给我指路。”
涂敏脸蛋绯红的拎着谭纶的衣角,脖颈有点发烫。这京城里下来的年轻镇长,让她有点心乱。
等开到一半就瞧见镇里的那辆捷达轿车在往回开,开车的是镇政府的办事员,不知道谭纶是镇长,谭纶见车上没有王副镇长,就一阵疑惑,看着捷达车开走,又开了一段路,才到了械斗的地点。
这是处比较开阔的沙滩,两旁都长着些揶树,但绝没海南夏威夷那些地方的高,沙滩是被冲刷出来的低洼带。
执着船桨鱼叉柴刀木棍等物的数百人分成两片,虎视眈眈的瞧着对方,两堆人前头各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皮肤一律晒得黝黑,一瞧就是在海上讨生活的。
地上也扔着些船桨鱼叉柴刀,还有些血迹,人堆里都躺着三四个人,瞧来是打过一场了。
镇派出所的陈济德所长正带着全所的十二名警官站在稍高的地方,手执着扩音话筒,胖硕的身躯也镇不住这场子,圆脸上早挂起了汗珠。
一瞧见谭纶就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腆着大肚皮说:“镇长,您瞧该怎么办?”
“怎么办?让他们打!”谭纶冷着脸说。
陈济德、涂敏都是一愣。
☆、第二章 渔场问题(1)
第二章渔场问题
“这个……这要是死人了……”陈济德抹着汗,惶恐的问。
“镇卫生所的人呢?”谭纶环顾四周,没见卫生所的松花江小面包。
出这种械斗的大事,派出所、卫生所都要派人到现场才是。
“打了电话了,镇卫生所说插不出人手……”
“荒唐!”谭纶沉声道,“这真要打死人怎么办?”
……我先前就问您了啊,陈济德抓头,这新来的镇长未免个性了些。
“站前头的是村长?”谭纶让涂敏再催催卫生所的人,就问陈济德。
“那个肩膀上有个铜钱大小的弹孔的是徐闰,是东湖的村长,对面站着的大汉叫孔大有,是净水的村长,两人都是退役军人,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
岭西就邻着越南,越战老兵退下来的不少,倒没想到这里就塞着两个,按理说也能勉强说是同袍,但这关系到村里的事,打起来可就没什么情份好讲的了。
谭纶注视了一阵,突然发现个蹊跷的地方。
这两村的人几乎是老少残废一块儿上,连七八岁的孩子都拿着弹弓执着树枝站在后头,七十岁的老头也抓着个擀面杖,唯独十四岁往上到四十岁的女人一个都不见。
心头有疑惑,还没问,那头徐闰就骂了起来。
孔大有也不干示弱,鼓躁着大喊,净水村的人也跟着举着手里的东西大吼大叫。
说的都是方言,这南海的方言偏粤语,但又有极大不同,口音很重,谭纶一个字都听不懂,看向涂敏,她赶忙翻译:“徐闰说九月十五休渔期过后,净水村就占了先头,先把鱼都给捕了一轮,到十月初才轮到东湖村,现在才过几天,净水村的人就要不规矩跟着后头偷鱼,打死他们都是轻的……”
陈济德举起话筒大喊:“徐村长、孔村长,谭镇长来了,你们不要打了!”
徐闰、孔大有往这头瞟了眼,村民都稍微的一停,就见两人收回目光,继续骂起来。
谭纶这镇长在他们眼里就跟个摆设差不多。
村里讲究的是辈份,乡镇一级的官员,大半都要从本地提上来,空降干部是不被人瞧在眼里的,特别瞧谭纶这模样,白净脸孔,肌肤也白得跟明虾似的,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把话筒给我……”谭纶拿过陈济德手里的话筒,张嘴就说,“打,用力打,今天要不打死几个人,全都别回村,谁回村我让陈所长逮谁。东湖、净水两村的人这回最好全死干净……”
两村的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嚷了起来。
“你就是新来的镇长?有你这样做镇长的吗?我们打起来,你不劝架,还要让我们往死里打?”
“什么狗屁镇长?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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