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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世家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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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升的案子是属于公安部经济类的大案要案,破这样的案子,就算是进入上级眼中了,升官也就是时间问题。
“怎样?有空的话,过几天陪去丰饶林场走一趟?”谭纶笑问道。
“去林场做什么?”陈济德一愣。
“见见许书记的儿子也好嘛。”谭纶笑眯眯的说。
陈济德有种不详的预感,打了个哆嗦。
☆、第七章 丰饶林场(1)
第七章丰饶林场
开着所里的松花江小破面包,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往万清的西北面开了大约七公里,才终于来到丰饶林场。再往里开倒是有条平整的沙石路了,听涂敏说那是林场用来运木头的。
平行修了一条小铁路,不时能听到小火车的铁轮滚动声,再要往里走,能看到一条拓宽了些的溪河,不时有木头搭着竹筏顺溪而下。
这林场举目所见到处都长着密密麻麻跟篱笆围一样的高壮树木,一问涂敏才知这些都是上等的榉树,林场平日就靠砍伐这榉树为生。
最初都是用斧砍,近期引进了些汽油电锯,砍得也越来越快,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谭纶心头不由有点心痛,这些榉树长得慢,好些年才能长到三四米高,砍了后,那再要生长起来,那就难了。
国家对于林业有所限制,但对这种大林场,却有着经济利益的诱惑,有的时候两下权衡,只能靠砍伐为生。
南海倒还算好,丰饶林场也算是有节制的了,那些西北云贵和东北,才真叫是毁森林。
往前再开了三四公里才来到林场的驻地,就看数座由榉树盖成的木屋散落在那里。
所谓北榆南榉,北方的榆木,南方的榉木,都是做家具建材的上上之选。
但生长在北方的谭纶实在很少能见到榉木,不靠涂敏解说,他多半会认为是松树。
车一停稳,就走出个跟许效贤有四分相似,尖脸细眼的中年人。
“我是许林好,欢迎小谭镇长来咱们林场。”中年人笑着上来握手说。
谭纶跟他轻握了下,瞅着这个许效贤的长子,三十出头中年人笑说:“就过来瞧一瞧,丰饶林场大半也在万清镇内,我来万清做镇长也有一月有余了,要不来一趟,怕许场长还认为我不重视林业。”
许林好大笑侧身说:“走,咱们边走边说。”
他前头带路,谭纶、陈济德、涂敏就跟着来到一间木屋内。
“这木屋用的全都是榉木,没用一根铁钉,全是嵌合建造,外头刷了一层防腐漆,坚固耐用。”许林好介绍说。
谭纶打量着木屋,倒真是跟那些城里的房屋不大相同,别有一番风味。
有些像是在美国电影里看到的那种加拿大式的木屋,都是直接用圆木叠加捆梆做成的墙壁,屋里还有一座西式的火炉,由于林场地势稍高,又沿海,虽南海在很南方了,还是有些湿冷,就烧起了火,进屋就全身一阵暖和。
谭纶不由感叹道:“许场长好懂享受啊。”
许林好再次大笑:“这就是做这丰饶林场人的好处,谭镇长离这里近,可以抽空过来玩,咱们喝些小酒,再架个烧烤炉子,打些野味吃。”
“不,我喝酒是个半吊子,要醉倒了,还要劳林场长送我回去,喝不得,烧烤倒是吃得。”谭纶连连摆手说。
“哎,喝不酒不打紧,我们南海人很少劝酒,尽兴就行,要实在醉了,就睡在林场里,这里别的没有,新被子还是有几床的。”许林好笑说。
☆、第七章 丰饶林场(2)
陈济德和涂敏都笑了。
做官的还有自认不会喝酒的?不过也是,小谭镇长这一个多月,有时在酒席上也没喝几杯,瞧来酒量真不是太大。
见许林好谈兴佳,谭纶就趁机问:“这些榉木就是林场的主要营生?”
“是啊,”许林好点头,“这些都是大叶榉,做家具建材的上等木材,咱们林场三十万亩有十来万亩长的都是大叶榉,每年靠砍这榉木,也能过些好日子。”
“大叶榉生长不易吧?”谭纶继续问。
许林好略微一怔,才点头:“一般幼年期生长都很慢,到六七年后才会惭惭加快,能用来做木材的都长了十年以上了。生长确实不容易,我们每砍一株都会再旁边再种一株。”
谭纶想,许林好倒也不是光知道砍,可这样一来,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那也就是说十年一个轮回?新生的大叶榉能赶上被砍的速度吗?”
许林好约莫猜到谭纶的来意了,他目光微沉,摇头说:“完全赶不上,可这也是无奈之举,林场一万多名工人家属都要靠这个吃饭。小谭镇长,你可能不了解情况……”
自打被许效贤叫过小谭镇长后,涂敏也这样叫,陈济德也叫过几回,再听许林好一叫,估计这小谭镇长是跑不脱了。
谭纶倒也没什么不满,就仔细听下去。
“丰饶林场原是归国家林业部直管的,九十年代初划给省林业厅了,后来南海县还是北洋市管辖的时候,归北洋市林业局管,现在是省林业厅委托南海县林业局管理……”
倒还有段复杂的历史,许林好说这话也不是为了把林场放在什么高的地位上,只是解释林场的来拢去脉,好让谭纶认识到问题的复杂性。
许家虽是南海北洋的大家族,可大家族又不是出来的个个都是纨绔,更不可能个个都不学无术。
许林好在这林场干了几年,就算是看也看明白了很多东西。
“每年光是工资都要两个亿,还要上缴给林业厅一部分,还有税费方面的事,还要给县林业局一百万的管理费,前前后后加起来就是快四个亿,”许林好苦笑说,“我倒也不想看着这林地越来越窄,但我也没有办法可想。”
谭纶吃了一惊,丰饶林场一年要弄四个亿?那就这推算出每年要砍掉的榉树就是天文数字了。
“小谭镇长,我知道你是就里下来的官,你可能不知道下面的难处,我给你算了账,我再跟你说说,这丰饶林场在七十年代是有快五十万亩林地的超大林场,你相信不相信?”
谭纶愕然瞧向陈济德。
“许场长说的事我记得,在我小时候,丰饶林场确实比现在大快一倍。”
涂敏也插嘴说:“小谭镇长,我也听我外婆说过,她们小时候来丰饶林场玩的时候,可比现在大得多了,那树都长到万清镇上了……”
这就有点夸张了,瞧这说话喜欢自动往上飘的小涂同志,谭纶横她一眼,就问许林好:“许场长,那林场就没考虑过转型?比较种些经济类作物?”
☆、第七章 丰饶林场(3)
“倒是想过,但每年为了维持林场开销就很累了,没有多余的资金能够转型,打过报告给林业厅,扔上去没个动静,”许林好苦笑道,“到宁南跑了几回,都说让等着,等来等去又三年,再没起色的话,这林场怕是用不了十年就要全毁了。”
谭纶很痛心的叹了口气,许林好瞥他一眼说:“小谭镇长,我不是瞧不起你,你来林场,我许林好好吃好喝招待,你想听苦处,我也说给你听,但怕是你也没法子能救咱们这个林场,这些话听听就算了。”
谭纶无言以对,他确实暂时想不到什么法子。
本来他是搞经济的能手,但经济也分方面,当年在和州主要是做旅游和工业方面,来到万清差不多两眼一抹黑。
农林渔牧确实陌生了些,这些都是专业性极强的方面,也是为什么各级政府常要单设一位副市长来管理的原因。
“好啦,小谭镇长,我让工人架炉子,你们要有兴趣的话,我让人带你们去山上钓鱼打猎,等回来的时候就烧头小羊羔来吃,要愿意留下来,就在咱们林场睡一夜。”许林好起身笑道。
他许家都摆不平这丰饶林场的事,谭纶也不过是国务院的正科级干部下来的镇长,他能做什么,许林好真没抱什么希望。
“小谭镇长,咱们去钓鱼吧?”涂敏央道。
她倒也有几年没来林场了,这林场的山上盛产一种叫银尾鱼的野鱼,个头特别大,尾巴是银白色的,鱼肉最为鲜嫩,熬出来的鱼汤也特别鲜美,难得的是还基本没什么小刺,也是林场的特产之一。
林场一般都不拿银尾鱼外卖,来这里的话,都是自己去钓,钓着了找林场的师傅下锅,或蒸或炸或炒,捧上来都是一道美味。
陈济德也眼睛放光,谭纶见这两人贪吃的模样,就笑道:“那有劳许场长给安排个人带路吧。”
许林好想想,就说:“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他出木屋去找了几根鱼杆,提了几个木桶,带上鱼铒就挥手说:“走,咱们上山。”
丰饶林场的地势比万清镇镇上要高不少,平均海拔在三百米以上,有好几座高山,就在这林场办公地附近的山叫莲山,远看就像是一朵睡莲一般,上头产银尾鱼的大溪叫三联溪。
至于为什么叫三联溪,倒有几个说法。
一是说以前有个叫三联村的村子在山上,就叫三联溪。一是说这莲山上头主要有三条大溪,都汇入到三联溪中,所以叫三联溪。
说法各有不同,但三联溪是莲山最主要的溪河却是公认的。
那用竹筏搭榉木下来的就是三联溪,许林好带去的是三联溪的上游。
他说只有在上游的银尾鱼才是最肥美的,这银尾鱼越到下游,那鱼尾的颜色就越淡,到得最后就跟普通的鲤鱼没什么分别了。
要往上走三四百米,起初还没什么感觉,越走涂敏就越觉得呼吸难受,谭纶不好服她,就走走停停。
眼见莲山的山顶在望,许林好指着旁边岔开的小径说:“那里是个垂钓的好地方,咱们过去。”
☆、第八章 垂钓三联溪(1)
第八章垂钓三联溪
拔草往里走了二三十米,就来到处深潭前。潭水碧绿如玉,水波如镜,有几处好大的平台般的平坦地,深潭就在下方两三米处。涂敏一坐在平台旁就不愿意起身了。
谭纶和陈济德笑呵呵的接过许林好递来的鱼杆,上饵挂漂,扔到潭中。
抬眼瞧着四周,绿草如荫,还偶尔有绿中带红的野花闪过,空气清新如纯氧,呼吸入腹,人都精神起来。
“光有这种好所在,我没事都要过来打扰许场长了。”谭纶感慨道。
“欢迎来打扰,”许林好笑说,“我在这林场也闷得慌,跟小谭镇长说话也有种投缘的感觉,年纪又相近,没事过来坐坐也能调剂下嘛。”
谭纶微笑点头,就听涂敏咦一声,指着隔着二三十米的深潭对面的平台说:“那里好像有人……”
谭纶看过去,就听许林好说:“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眼里出现的是个穿着中山装的头发快白得一根黑的都不剩的老头,手里握着竹枝做的粗陋鱼杆,脚上踏着双草鞋,目不斜视的盯着水面上的浮着的泡沫浮漂。
老头身旁还爬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的是红色圆点公主裙,扎着双马尾,模样俏丽可爱绝顶,目测的话大约有一米五六高,双手支着下巴,眼睛灵动的乱转,就瞧着这边。
“那位老人家,许场长认识?”谭纶讶异道。
“认识,那是原来林场的老师傅,退休的了,听说原来的工人说,他几十年前被打成右派下来改造时就在林场,”许林好皱眉说,“七十年代□□后就回宁南了,八十年代末跑来林场做了个技术工人,后来在林场退休的。”
这倒有点怪异了,谭纶心想,既然是被打成右派,后来还能□□,那多半是有点来头的,既然如此,那八十年代末为什么又跑来林场做技术工人?
吃饱了撑的?还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想起来了,那时这事还闹得很有名,他是不是叫邢古奇?”陈济德拍着大腿说。
“嗯。”许林好应了声,不想在这件事上深谈,就指着潭面说,“小谭镇长,你的浮漂动了,不是起鱼了吧?”
谭纶一瞧,就看浮漂摇晃几下,猛的往下一扎,他立刻握紧鱼杆,就感到手中一沉。
“上鱼了,上鱼了……”涂敏紧张的喊道。
对面的小女孩也跳了起来,目光盯着这边。
“好沉的鱼,要溜!”陈济德喊道。
谭纶在京城钓过几趟鱼,但都是在塘里,都是人养的,而且重量一般都只在一两斤上下。
他光凭手感就感到这鱼少说也得五斤往上了,这溜鱼可是技术活,他松线拉线,抓着轮子不停的动作。
来回搞了一分多钟,鱼没累他先累了。
“小谭镇长,我来,这么大的银尾鱼可不多见。”许林好兴奋的喊着,要接过谭纶手里的鱼杆。
“不急,我再试试,这鱼再能蹦跳还能蹦跳得过人?”谭纶轻笑一声,额角流汗,却是硬不把鱼杆交出去。
☆、第八章 垂钓三联溪(2)
他算是跟那鱼杠上了。
这时,就看到潭面一皱,那条被鱼钩勾得吃疼,却怎么都摆脱不了的银尾鱼从潭里跃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又跃入到潭面中。
好嘛,这一露脸,那头的邢古奇都脸露讶色。
这银尾鱼看个头少说也在十斤上下,巨大的银尾在阳光的倾洒下显得格外的显眼。
陈济德搓动老手,这种能溜大鱼的情况可不多见,他也是个喜欢钓鱼的,那平常都是在万清附近的海滩里玩海钓,钓的都是海鱼,虽说个头也都不小,可十斤的还真没钓上来过。
“小谭镇长,要不让我来,我老陈胳膊有劲……”
谭纶瞪他一眼:“我胳膊就是麻杆做的?”
这一松气说话,谭纶差点被银尾鱼拽得掉到深潭里,陈济德想笑又不敢笑,站在后头跟许林好干着急。
“抄网,把抄网准备好……”
谭纶喊了声,大家才发现,抄网忘记给装上了。要等谭纶把鱼溜过来,没抄网那也白瞎,难道要提上来吗?那鱼杆可受不了。
又溜了快十分钟,谭纶是真的累了,别的不说,光要稳住鱼杆,用腰抵着,都快把肾都捅穿了,摇动鱼轮的手也渐渐的乏力起来。
毕竟又摇又放,还怕水下缠线,是个技术加体力活。
好在那银尾鱼也有些累了,双方都在比拼力量。
对面的小女孩眼睛亮亮的盯着谭纶的鱼线在瞧,眼珠子不停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准备抄鱼……”谭纶试了一下,终于疯狂的收线,许林好举起抄网随时准备探到水面下。
啪!
抄网一探,一尾十斤重的银尾鱼被许林好抄上平台,那鱼还在不停的拍打着银尾,却只能做无用功了。
将它放进已装好水的桶内,瞧着这特大的银尾鱼,大家都喜笑颜开。
谭纶力量耗尽,躺在地上呼哧喘气。
“你们抢我爷爷的鱼!不要脸!”
突然听到对岸悦耳的质问,谭纶微微抬头,就看那小女孩跳起来叉腰指着这头说。
“呵呵,这鱼明明是咱们小谭镇长钓到的,凭什么说是你们的?”陈济德大笑一声,问道。
“哼,你们要不来的话,那这条鱼不是吃我爷爷的钩了,你们这些混蛋!”小女孩大声喊道。
大家都是一愣,这话要说她没理嘛,她也有些道理,可这小女娃可真有点蛮不讲理了。
这三联溪谁都能钓不是,邢古奇在那里也钓一阵了,那大银尾也没吃他的钓,我们来了它吃钓,那也是我们的本事不是。
谭纶打量着这小女孩,听她自称是邢古奇的孙女,却偏偏她那胸前平平无奇,该当是没发育吧?腿倒是挺长的,白皙得跟东湖村的女人一样。
往那一站就跟个单丹鹤似的,身材确实不到一米六,却是黄金比例,可惜盖了座飞机场,也是美中不足了。
以后要肯去做做隆胸的话,那也是个美人胚子。
“喂,讲讲道理好不好?”涂敏不满道,“小小年纪的,说话也不经脑子,真没家教。”
☆、第八章 垂钓三联溪(3)
她这一说,那小女孩脸色一变在地上抓了根树棍就说:“你等着。”
说完,小女孩就往身后的草丛里跑。
“她要做什么?”涂敏愕然道。
谭纶见邢古奇一直都不理会自家孙女,也觉得他也有点怪,这种时候做家长的不是应该出来道个歉把场面带过的吗?
是骄纵惯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管她呢,有这条大银尾,我老陈晚上可有口福了。”陈济德摸着肥大的肚皮说。
谭纶一笑:“等我缓过气再钓几条,今天手气不错,不定还能带几条回去给鲁提镇长。”
“那我帮小谭镇长把杆架好。”许林好笑道。
邢古奇的孙女乱闹倒没打扰他的兴致,这银尾是越大条的越是美味,他在这丰饶林场几年也没钓到过五斤以上的,谭纶倒是运气好。
说话间,就听到后头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响,涂敏回头一看,只见邢古奇的孙女拿着小木棍拨草奔过来。
“我打死你这乱说话的坏蛋!”小女孩举起木棍就冲涂敏的额头挥过去。
陈济德看得真切,劈手将木棍夺下就喝道:“干什么?说你几句,你还要打人了?”
涂敏被吓得退了步,看小女孩没了武器嘟着嘴站在一旁,就说:“还真是没家教,你爹妈呢?白生你养你了。”
“不许你说我爹,不许你说我妈……”小女孩突然又急了,发了疯似的要冲上来,躺地上的谭纶差点被她脚上那双好看的花布鞋给踩中,马上爬起来就拦腰将她抱住。
许林好像是想起来什么,见涂敏还要说,忙拦住她:“你叫邢冰是不是?”
“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小女孩死命的挣扎。
谭纶死活不敢放手,倒不是怕她打到涂敏,而是她俩要是谁掉到那不见底的深潭里,自己又是个旱□□,陈济德许林好就算能下去救人,那也不是件好事。
“她爸妈五年前出车祸死了……”许林好小声在涂敏耳畔说。
涂敏满脸错愕,她是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刺痛了邢冰,好在她是个爽快人,就上前握住邢冰的手说:“小妹妹,我说错话了,我不知道你父母……哎,姐姐给你道歉。”
邢冰扇开她的手,哇的一声哭起来。
陈济德也有些恼悔,想自己刚才喊得也大声了些,人家父母都死了,那可真是一桩惨剧。
“邢家妹子,别哭了,我说话太大声了,你就当我的话是放狗屁……”
他一说,邢冰哭得更厉害了,许林好皱眉就发现邢古奇不在对面平台上了,微微一愣,就听个冷冰冰的声音说:“我邢家人不要人可怜,冰冰,咱们回家。”
大家瞧过去,就见邢古奇提着鱼杆,一脸清冷的站在那里。
邢冰一下就不哭了,侧着脸对谭纶说:“大叔,你还抱着我,放我下来啦。”
谭纶老脸一红,松开手将她放下,看她蹭蹭的往邢古奇那头跑,想了想,将水桶提起来跑上去:“邢老,这条鱼给您。”
邢古奇打量了他一眼:“鱼是你钓的,你肯给老头子?”
☆、第九章 大叔,你好坏啊(1)
第九章大叔,你好坏啊
“就像冰冰说的一样……”
“大叔,不许你叫我冰冰。”邢冰撅起嘴说。
……要坐实大叔这称呼了吗?谭纶额角划下三条黑线,咳嗽道:“就当晚辈孝敬邢老的也是应该的。”
邢古奇清癯阴霾的脸孔略微露出一丝阳光:“那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提过水桶,那头陈济德、涂敏都有点泄气,好不容易钓条大银尾,就这样没了?
“老头,大叔给你,你就真敢拿?”邢冰不客气的对邢古奇说,“脸皮越来越厚了。”
邢古奇表情有些尴尬,被自家孩子捅一刀,那是做什么都不该,要硬着头皮把水桶递还给谭纶,就听谭纶笑说:“那大家都回林场里,一起吃这条大银尾吧。”
邢古奇微微皱眉,刚要拒绝,邢冰就拍手说:“这个提议好,看来大叔还是很有智商的嘛。”
谭纶抓头:“智商是有的,不高,也不低吧。”
邢冰扑哧笑了声,瞧向邢古奇说:“老头,还不走,杵着晒太阳呢?”
回林场的队伍有点奇特,上来的时候四个人,回来的时候添了俩,林场的工人瞧见邢古奇都是惊喜交加的表情,好几人都过来热情的问好。
许林好脸色越来越阴,像是随时都要下雨似的。
谭纶被邢冰挽着,他想甩都甩不脱,心想这女娃要再长几岁,就是个大祸害啊。
回到先前招待的木屋里坐下,邢冰就仰着脖子说:“大叔,你是镇长啊?”
“是啊,万清的镇长。”谭纶挺直了些腰。
毕竟是镇长嘛,腰杆得直些。
“大叔,你有三十岁了吗?这么年轻就做镇长,官不是买来的吧?”
扑!涂敏一口茶喷到地上,忍住想不笑,那脸憋得都红了。
陈济德和邢古奇都偏头往窗外瞧,不敢看谭纶的表情。
“唉,家里穷,本来想买个县长的,结果呢,连个村长的钱都凑不出来,就只好自己努力了。”谭纶假意叹气道。
“啊,这么穷?不是说一个县委书记才三千吗?”邢冰惊讶道。
谭纶一怔,抬头瞧了眼瞳孔微缩的许林好,这个小丫头在指桑骂槐?
“我出去让人准备炉子。”许林好往外一指,就出了木屋。
邢冰哼道:“这个坏蛋。”说着,她站起来,眼珠子一转,“我也出去,大叔,你好好待着呀,我回来再找你玩。”
谭纶等她走后,就看着邢古奇问:“冰冰她的父母……”
邢古奇脸孔一抽,叹气道:“在北洋出车祸死的,要是她爸不死的话,现在应该是林场的场长了。”
谭纶恍然,原来有这个故事,难怪邢冰看许林好不顺眼了,从日子上说,五年前许林好正好接任林场场长。
在邢冰这丫头的心里,怕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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