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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世家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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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麻烦了……
“杜叔叔,您信我,都是那家伙瞎编的,什么放高利贷,逼良为娼,这些话,您信吗?”贾秦捂着脑袋急道。
“骆经理,让宾馆的人先给他处理下,这模样像什么话!”杜朝阳不理他,转头向骆纤纤说。
市委市府常来这里,他自然认识骆纤纤,当年提这女孩做旧江宾馆的总经理,他就觉得奇怪,年纪太轻了,后来听杜晨辉隐约提起过,跟贾秦有关系就没再管。
现在倒感到里面的纠葛很深,贾秦这孩子胆也太大了,那骆纤纤的父亲虽说开除公职了,先前也是副处级的官员,你连这人都敢绑,你这眼里把旧江真看成你贾家的了?
虽说贾明道跟他号称西江官场里的最佳拍档,可也有传言说要不是贾明道一直不走,杜朝阳早就升市委书记了。
长辈的本份尽到就好,没必要为贾秦说什么好话。
宾馆里有常驻的医生,骆纤纤去找前瞥了把人打破头还气定神闲的谭纶眼,等他瞧过来,她就把眼神挪开,对这个男人,她表示极度纠结。
“水利局的档案我找了,没有关于骆纤纤的父亲和她父亲发小出事河堤的事故记载……”
谭诚贴到谭纶的耳旁小声说,“事情愈加诡异,一定要找到她父亲。”
薜志恒见到这时候这俩兄弟还在不知嘀咕什么,就拉了谭诚一把:“你先帮谭纶把这事糊弄过去再说。不然他有理到时也没理了。”
想弄成什么正当防卫是不成的,小莫大剑被这阵仗吓得抱头缩在地上,被谭靖海和田郁文的警卫员控制,那棒棍也都看在眼中,大家都能明白肯定是贾秦跑过来想要敲闷棍,或者威胁报复,然后谭纶出手。
可后头谭纶按着贾秦想要人命似的敲,大家也都看到了。
正当防卫讲究的原则是违法者失去威胁力后,就不能再动手了。
“他有数。”谭诚没把谭纶当成脑残,他既然掐准时间在这时候动手,那他就有脱身的法子。
瞧这俩兄弟都这德性,薜志恒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得,我还自做多情了。
“你是水利部考察团的?”田郁文的眼睛终于瞟过来,定在谭纶的身上。
“我是农科院水研所的研究员……”谭纶迎上她的目光说。
“哦?”田郁文侧头看了眼四平八稳坐着的谭靖海,“谭副部长的团员?”
“是我的学生,”范轻泽笑说,“我看这一架打得很好嘛。”
虽说都是副部级,在这西江省还有主次的分别,田郁文话里有不满的意思,谭靖海要答,怎么答都不妥当,倒是范轻泽的年纪和声望都在,他说什么都不用怕田郁文。
“噢,范老的学生?跟范老年轻时脾气倒差不多。”田郁文对范轻泽还是极尊重的,就把话带过了。
☆、第十五章 无限防卫权(3)
马朝先马不停蹄的从家里赶过来,还带着四名警官,都是他的得力干将。
一瞧见宾馆大堂里这架式,头就嗡了下,忙跑到杜朝阳跟前问好:“杜市长,我来了,这是……”
“省里的田郁文田副省长,水利部下来考察的谭清海谭副部长,事情的经过,”杜朝阳瞟了地上跪着的大剑一眼,“你来说。”
大剑吓了一大跳,要死了,这马朝先不说,田郁文、谭靖海这种高官,他一个都没见过,光看着腿肚子都打转,站都站不利索,哪还能说话。
“我来说!”谭纶伸手道。
“你一边凉快去!”谭靖海瞪了他一眼。
他一直肚子别扭,让你扮成研究员不说是我儿子,那就是要低调,这倒好,才来第二天,你就搞这种事,有理是有理,有理你也不能占着理就把人往死里弄啊。
真要拍死了贾秦,你老子就有好瞧的了。
谭纶一缩头就站回去了,马朝先马上觉察出他跟谭副部长关系不浅,怎么做,他心里就有数了。但有数也难,谭靖海官高,可不是现管,贾秦的老子贾明道正好管着他。
杜朝阳一指小莫:“你来说。”
小莫以为有了立功的机会,当下口若悬河,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一听到骆纤纤的父亲被关的地方,马朝先就立刻让手下的警官带人去救。
等都说完了,小莫嘴也干了,就瞧着骆纤纤谄媚一笑:“骆经理,我能不能倒杯水喝?”
骆纤纤登时冷着脸刺了他眼,马朝先冷声说:“还想喝水?到拘留所再喝吧。光你说的这些事,放高利贷,绑架,哪样都够你坐好几年的了。”
“马局,我是被人利用的,可这小子呢,他抓住贾少往死里拍,他也有罪吧,您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这话从小莫嘴里说出来有点滑稽,偏杜朝阳接过话说:“我看这位研究员也有故意伤人的嫌疑,朝先局长,办案要公平啊。”
马朝先立时犯难了,要说从贾秦那说,也得给这研究员一个好看,杜朝阳也发话了,可要从本心说,就贾秦犯的事,他拍这几下就真不算什么了。
“我认为我的作法在正当防卫的范围,”谭纶淡淡一笑,“我要不往死里拍,那位旧江第一大少要伤害到骆纤纤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孩,我不该保护她吗?”
骆纤纤偏过脸低下头,眼角有泪花在晃。
杜朝阳听到那极端刺人的称呼,脸微微一沉,就听谭纶继续说:“在国外的法律规定中,有无限防卫权一项,当被人侵犯到生命、财产时,打死勿论。”
“那你去国外好了。”谭靖海瞪眼道。
“哎,总有一天会修法改成这样的。”谭纶不想跟父亲争论,就见马朝先接了个电话说,“救到骆行书了……”
许久没说话的范轻泽突然道:“骆纤纤你的父亲叫骆行书?”
“您认识我父亲?”骆纤纤怔道。
“他是我的得意门生。”范轻泽微眯着眼,冷冷地扫向杜朝阳。
☆、第十六章 门生(1)
第十六章门生
骆纤纤隐约听骆行书提过大学毕业后在水利部直属企业的项目部实习时,曾跟过一位姓范的大专家,从他身上学到了许多本领,范轻泽虽姓范,住进宾馆两日,她也没敢往他头上想。
听他这一说,就站在原地愣愣地发呆,谭纶推她胳膊一下,她才醒悟过来,走到范轻泽跟前就扑通一声跪下:“求范爷爷救救我爸……”
范轻泽被她这一弄,倒是怔了下,才扶她起来:“你再把事说一遍。”
小莫说得够详尽,但那仅是一面之辞,听骆纤纤凄楚的哭着,把四年来的艰辛,贾秦没事就骚扰她,心里的苦楚都倾倒出来。
听得田郁文拍案怒道:“好啊,这旧江什么时候成了贾明道的后花园了?他这个儿子眼里还有没有国法?杜朝阳,你这个做市长的就一点都不知道?”
杜朝阳苦着脸忙说:“田副省长,可能贾秦胡作非为的事,贾书记也不知道……”
“胡扯!”谭靖海沉着脸说,“子不教父之过,这做孩子的做什么事,就算父亲不关心,难道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那个小莫说贾秦出去放贷,那钱是从哪里来的?我看这事不单是贾秦的问题,贾明道还可能有经济问题!”
听得杜朝阳心头一惊,暗骂谭靖海一个管水利的副部长,这话指责得也有点过了。
就算贾明道有问题,也论不到他跟田郁文来查。
“砰!”
大门几乎是被撞开,一个头发散乱,衣着倒是华贵的中年妇人跑进来,看着杜朝阳就喊:“朝阳,我家小秦呢?”
来的是贾明道的妻子徐小红,她一问之后,就看到杜朝阳是在沙发上打横作陪,想到最近水利部考察团下来调研的事,就查到那男的是谭靖海,至于田郁文她是见过面的。
“田副省长,谭副部长……”
田郁文挥手打断她的话:“徐小红我问你,贾秦在外面放高利贷,钱是从哪里来的?”
“他放高利贷?没有啊!”徐小红听得脸色一变,连忙否认,“您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一定是谬传……”
她是马朝先让人打电话请来的,电话中也没将贾秦和小莫、大剑交代了什么说给她听,只知道贾秦跟人在旧江宾馆打了一架,头还被开了瓢,急匆匆的赶过来,谁知道一上来田郁文就劈头质问,让她顿时慌了神。
“哼!”田郁文不想再在大堂做公审,这本不是她该管的事,瞟了杜朝阳一眼:“我先上楼休息,朝阳市长,你就看着办吧。”
谭靖海起身送走她,才又坐下来,既然骆行书是范轻泽的门生,还得等到马朝先的人将他救回来再说。
田郁文一走,杜朝阳压力顿轻,心知她是不想让旧江的脸面全丢光了,这脸面要丢干净,那省里也未必能剩下多少脸皮。
他走到徐小红身旁,小声将事情告诉了她。
只说到一半就听得她心惊肉跳,贾秦放高利贷的钱是她从城商行里商业贷款的形式弄给他的,总共超过两千万,挂在贾秦注册的一家皮包公司下,赚的就是利差。
☆、第十六章 门生(2)
国家有规定,银行的年利率不得超过一定数额,而高利贷则没有限制。
她在城商行做副行长,主管信贷部门,两千万对城商行来说,实在不是太大的数目,账目经她手又做得严严实实,这几年下来,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本来想再过个几年,把账一结,让贾秦转行,到时就基本可说是滴水不漏了。
偏谭纶一来就因为骆纤纤的事,把放贷的事捅出来,倒是不太好办。
好在徐小红倒也不是个蠢人,她当即就对杜朝阳表明态度:“小秦放贷的钱是跟朋友、亲戚借的,这放高利贷是不对,绑架更不对,我也跟骆经理道个歉。”
说着,她笑着扶着骆纤纤的肩膀说:“骆经理,你跟我也算是熟人了,小秦是喜欢你,想要追你,他的方法不对,这也都是我跟他爸惯出来了,我看事情就过去了,钱也不要你还了,就都算了吧?”
骆纤纤妩媚的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她不知该不该答应徐小红,毕竟贾明道是旧江市委书记,若是能将骆行书安然无恙的救回来,那事情是不是就真的算了?
“书记夫人果然很有口才啊,骆经理这几年都还了四五十万了,早就超过借你家贾大少的那四十万的数了,加上国家规定的利息都还有多。再说贾大少难道就对骆经理放贷?就没跟别的人放贷?他敢绑架骆经理,难道就不敢绑架别人?我看贾大少是这旧江的不安定因素。刚才田副省长说过,要依法办事,他一走,书记夫人就要徇私枉法,啧,田副省长的脸也不管用,看来这旧江果然是姓贾的。”
徐小红听得脸像涂了层酱油,瞧着说话的人喝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是水研所的研究员,你儿子刚被我拍破了头,你想抓我吗?”谭纶讥笑道。
“你就是跟小秦打架的人?马朝先,你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徐小红怒道。
马朝先一脸为难之色,抓不抓的问题在徐小红来之前就讨论过了,连杜朝阳都没办法。
“先别追究责任,贾秦还在医院,小红,你是不是先去医院?”杜朝阳说。
“我先去医院,这里的事,朝阳你得帮我盯着。”
等她一走,马朝先就收到消息,骆行书已经获救,上了公安局的车,快到旧江宾馆了。
骆纤纤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这一夜闹得太厉害,她受不了的刺激,这一松气,整个人就往后一倒,谭纶眼疾手快将她托住:“在沙发上坐一下吧。”
感激地冲他一瞥,却是摇摇头,在场的人能坐的只有谭靖海、范轻泽和杜朝阳三人,她哪里敢坐。
“你送骆经理上楼休息。”谭诚拍着他的肩膀说。
“嗯,有消息你打我手机。”
谭纶在谭靖海鼓得大大的眼睛中,头皮发麻的扶着骆纤纤上了电梯,这事一弄,在父亲心中,那个回头的浪子又变成京城恶少了吧?
☆、第十六章 门生(3)
“谢谢你。”骆纤纤柔声说。
侧头瞧着靠在臂膀中的她,媚眼如丝发如雪,躯体柔软像纱棉,嘴唇红润明亮,他轻揽着她略有点肉的小腰,笑说:“我其实是在硬撑,我来旧江前手臂受了伤,现在还得天天换药,昨晚又被你踢了下。抡起烟灰缸用的是另只手,受伤的手按着贾秦也很费力的,现在还有点疼。”
“是这只吗?”骆纤纤微微抬起头,抚着她先前靠着的胳膊问。
“你昨晚踢的哪只记不得了?”谭纶笑问。
被他连着两回提到昨晚的事,那场闹剧历历在目,想自己穿那薄纱睡衣,又被他脱睡裤的事,俏脸升起两朵红云。
谭纶瞧得实在可爱,跟她在他头天来这儿时,那劝酒的模样状若两人。
他能猜到骆纤纤为什么二十七八就做得上旧江宾馆的总经理是为什么,就算干了四年,怕也是勉为其难的了,贾秦的事一发,她还想待下去都难了。
这种娇媚俏憨才是她该有的模样吧?
“腿还疼吗?要不到房间里我替你擦药?宾馆里该有烫伤药吧?”
“别说了……”
骆纤纤被他问得脸蛋烫得烧人,晚饭后才换过药,应当清凉的大腿竟然也热起来。
推开间房将她扶到□□躺下,谭纶出门打了个电话给傅链久,转头回房,见她已睡熟了,这两日身体倒是不说,心倒是被折磨得够呛的了。
轻轻把门带上,谭纶就接到谭诚的电话,说是骆行书带到了。
想来马朝先肯定让手下一路鸣着警笛,才能这样快到宾馆。没叫上刚睡着的骆纤纤,坐电梯下到大堂,就看到个面色肌瘦的半老男人,穿着破了几洞的衬衣,跪在范轻泽的身前,泣不成声的说话。
“范老,我对不住您!我,我,我,哇……”
看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成这样,谭靖海都皱眉不忍:“骆局长,你先起来,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事,我跟范老都能为你做主。”
“行书,起来,我范轻泽的学生膝盖怎么能这么软!”范轻泽喊道。
“是,是……”骆行书抹着泪坐在薜志恒搬来的椅子上。
谭诚走到谭纶身侧说:“骆纤纤呢?”
“她睡着了,先听听骆局长的。”谭纶冲骆行书抬抬下巴。
骆行书是在几日前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被敲晕塞到辆微型面包车里带走的,就他回忆和解救人员的补充,那些人将他关在城乡结合部一家废弃的厂房中,双手用电线绑起来,屁股底下塞一脸盆,裤子也脱掉扔在一边,没事就拿皮鞭抽,只给他一瓶矿泉水,吃的根本就没有。
他是搞水利工程的,常年在外奔波,身体底子还是不错,可也架不住这样操,几天下来饿得不成人形,马朝先的人说,刚找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范轻泽气得头发快立起来:“杜市长,行书是我的学生,我的门生,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告到省纪委,中纪委,告你们旧江包庇罪犯,纵人行凶!”
☆、第十七章 拖字诀(1)
第十七章拖字诀
范轻泽是连总理都要接见的人物,有时他这种人说话,无论如何相关部门都要表态,杜朝阳深知他是得罪不得的,听他一说,脸就越来越沉。
“骆局长,您还记得您那位同事出事的河段在哪里吗?”谭诚突然问道。
杜朝阳心一跳,才猛地想起这件问题,那段河堤的问题他是深知肚明的,而骆行书做了数年的水利局的副局长兼总工,这旧江哪段河堤他不是如数家珍,他这回受了委屈,那打定主意要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说出来,这旧江官场非大地震不可。
“不记得了,唉,我前两年出了次车祸,留了后遗症,十四五年的事都记不得了,”骆行书苦笑摇头,“要是能翻一翻档案的话,我可能还想得起。”
档案?那些档案可早就不见了,谭诚无奈地问:“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医院说我这病叫什么选择性失忆,好像是说凡是不愿意想起来的事,都会激起大脑皮层的保护机制,自发掩盖,”骆行书一脸苦恼地按着头,“我倒是想想起来,可是……唉。”
杜朝阳瞧他不像说谎,心头一定,就说:“贾秦的事市委市政府会给你一个交代,谭副部长,范老,我看骆局长的身体还需要静养,接下来的事就由马局长来处理吧?”
谭靖海和范轻泽交换了个眼神,点头说:“那就由马局长来办吧,我们相信旧江市委市政府会给骆局长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马朝先就安排警官将骆行书先送去医院,检查身体,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谭靖海让薜志恒跟着去,就跟范轻泽回楼上去了。
谭诚跟谭纶在宾馆门外站着说了会儿话,也都各自回房休息。
杜朝阳这才打电话叫杜晨辉去医院看看贾秦,让他别乱说话。
杜晨辉正跟申野军和那些旧江纨绔在蓬门玩,根本不知这几个小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接到电话就急忙赶到市医院。来到病房,贾秦头上抱得跟个印度阿三似的,徐小红坐在床头陪他。
“你贾伯伯的意思是让小秦先住在医院里,他明天就坐飞机回来,摸摸情况再说,”徐小红拉着杜晨辉就说,“城商行的账目你徐姨会处理,河堤那头就要你爸跟你贾伯伯看着了。”
跟杜朝阳的意思差不多,杜晨辉倒心下一松,想不需要费太多口水。
“我爸的原话是,田副省长盯得紧,她暂时还没上报到省委省府的意思,谭副部长也管不到旧江的地方事,倒是那范轻泽,要小心些,”杜晨辉说,“要实在不行就让贾哥在拘留所待一段时间,等田副省长和水利部的人走了后再把他放出来好了……”
“还真要让我去拘留所那鬼地方?我不去!”贾秦听得眼睛鼓起,跟个死金鱼一样。
“小秦,你给我住嘴!”徐小红虽说疼儿子,也懂得轻重缓急,“你杜叔说的话是正理,这件事你也太胡来了,真要让那田郁文盯上,你不要紧,你爸怎么办?”
☆、第十七章 拖字诀(2)
看贾秦那副气得快爆炸的模样,徐小红口气一缓:“你放心,到拘留所,我会跟马朝先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照顾你,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欺负?妈,谁敢欺负你儿子?”贾秦冷笑道。
他倒这时候依然认为能在旧江横着走。
杜晨辉轻蔑的一瞥,就跟申野军瞧不起他这一伙纨绔似的,他也瞧不起贾秦,这做纨绔便要有做纨绔的觉悟,分不清高下轻缓,不识得大体不会做人,那充其量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货。
“别再说了!”徐小红厉声道,“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点,等考察团的人走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然等祸事惹到你爸身上,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贾秦一缩脑袋,他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他爸贾明道抽他。
跟杜朝阳真就大学毕业入仕途一步步上来不同,贾明道参过军,骨头里流的血很硬,家教也严,但这贾秦却是一到叛逆期就没回过头,想是管过头的副作用。
“你爸还有什么意思?那河堤的事打算怎么解决?”徐小红转头问杜晨辉。
“拖!用拖字诀,拖到考察团走,”他顿了顿,才说,“民政部救灾司的申副司长也来了,他出了些法子,能让我们过这难关。”
姓申?那……徐小红心下惊叹,也不知这杜晨辉怎么结交上的,杜朝阳倒生的好儿子。
再自己家的孩子,她真是无可奈何,这人不能跟人比,要是比起来,那能把人给气死。
“朝阳有法子就好,咱们两家休戚与共,可谁都离不开谁啊。”
离不开吗?杜晨辉笑着点头,敷衍了两句,就跟徐小红、贾秦告辞,回酒吧街去了。
隔日,田郁文就搬出了旧江宾馆,跑到富金去住了,邀请谭靖海、范轻泽和考察团都去了富金,谭纶倒是留了下来。
杜朝阳陪了两天,就把陪同的事交给市委秘书长,上有田郁文这位主管副省长,还有省水利厅的厅长,想来也是足够了。
晚上约好在富金就餐,贾明道下午就回来,要出面再开接风宴。
一大早,申野军就汇合考察团的队伍,而谭纶就和谭诚兵分两路,分别去民政局和水利局,骆行书当年的事查不出,却能查别的,总要摸出些端倪才是。
谭纶赶到民政局时,骆纤纤也到了,她脸上那种妩媚阳光的神情更明显了,心里悬着的大石落地,四年的阴霾消散,就跟重获新生差不多。
“见是我高兴?”
“美的你。”骆纤纤俏皮的眨眨眼,看得谭纶忍不住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下,“你要不说,换身衣服都能把你当成十七八岁的少女了。”
“我年纪很大吗?”骆纤纤嘟着嘴搓着吹弹可皮的脸蛋说。
“至少比我大。”谭纶一笑。
她当即一愣:“比你大?你多大?”
在她瞧,谭纶少说也有二十八九了吧,那种举手投足的架式,还是水研所的研究员,说是三十都不为过。
☆、第十七章 拖字诀(3)
模样是白净皮嫩了些,可娃娃脸也很多啊。
“实岁二十五,你别担心,姐弟恋我能接受。”谭纶笑说。
骆纤纤粉脸一红,推着他往大厅里走:“谁跟你姐弟恋了?你脸皮可真厚。”
谭纶笑呵呵地说:“脸皮厚不好?你喜欢那种看到女孩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还是喜欢那种上了床连衣服都不敢脱的?”
“你再胡说!”她真的生气了,举起手就在他背上捶了下。
“咳,咳,”谭纶用力咳嗽两声,她力气可真不小,“你早上去看骆局长了?他情况怎样?”
“还成吧,我家老骆体格可好着呢,打了几针营养液,还在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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