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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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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皮匠不同于那些臭皮匠,是优秀的皮匠,是香皮匠,两个香皮匠,自然抵得上三个臭皮匠?”
钟越格格直笑,说:“贫嘴!我香吗?我从来就不洒香水的。”
张明说:“真的吗?那就更奇了。刚才借我的胸膛一靠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芬芳,沁人心脾,令人陶醉。不洒香水,却能有这种香味,钟姐,你简直就是当代的薛宝钗啊!红楼梦中的薛宝钗身上就有一种令宝玉迷恋的体香。钟姐,能不能再让我闻闻吧!”
钟越被他说得脸通红,什么体香啊?肯定是这小子在胡编。眼见张明做出一副要凑到胸前闻香的样子,她赶紧回到原位,说:“你别取笑我了,根本就是你在胡编。还薛宝钗呢,我看我快成刘佬佬了!”
张明真心恭维道:“不要妄自菲薄嘛!你真的很有魅力!至少也要算个王熙凤,或者顶个尤二姐。”
钟越把《红楼梦》读过几遍,面对其中几个女子的情况了如指掌。她不悦地说:“不会恭维人就别恭维人,这两个女子的性格不好,命也不好。我才不做她们呢!”
王熙凤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最终不免被休。尤二姐本是倡优,给贾琏做了小妾后又被王熙凤逼死。用她们比钟越,的确不恰当。张明立刻道歉:“对不起,比喻不当!我是纯粹就相貌而言的。其实我拿《红楼梦》中的人比你,本身就犯了方向性的错误。金陵十二钗本是就没有一个好命的,她们都是属于‘薄命司’的。而你,应该属于‘好命部’的。将来绝对是幸福美满。”
钟越本来也就不是在真的生他的气,听他这么一说,就大度地说:“张明,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是好意。刚才我们好像走题了。你看看我们,大敌当前,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婆婆妈妈地事情?接着谈正事吧!”
张明说:“其实我并没有走题。从刚才我用红楼梦中的女子比你,犯了方向性的错误当中,我想到,我们处理问题的方案,会不会也存在着方向性的错误呢?你想想,《红楼梦》本身就是一个悲剧,里面没有一个好命的人。即使拿最佳人选比你,也是错误的选择。我们刚才相处的方案,好像在方向上也有一点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不对劲,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
张明有意地把钟越提出的方案,说成是“我们“的。主要是为了为等会否定这个方案做铺垫。钟越问:”怎么个分析法?我说多找几个人来,你又说不需要。“
张明说:“我们来个逆向思维吧!先假设这个方案是被人提出来的,我们专门来挑他的刺,专门来分析它的漏洞,一定可以有所发现。这样吧,我们把自己的思考用笔写出来,先不要管想得对不对,想到一点就写一点。然后我们再合二为一。”
钟越说:“我知道你的用意了,你是说我们搞一个头脑风暴?”
“对!我正是这个意思。”
于是,钟越拿出纸笔,两人好像中学生做作业一样,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在纸上书写,比用口说,得出的东西更有条理。张明渐渐地有了一个完整的方案。钟越通过思考,也发现自己原来的方案确实有漏洞,既不能治标,也不能治本。
她偷眼看了一下张明,只见张明正凝神思考。那专注的样子显得格外有男子汉的魅力。这是一个睿智而又帅气的男人!她深深地为他着迷了。真想钻到他的怀里,演绎梦中的激情。
大约半个钟头过后,张明放下笔,对钟越说:“好了吗?”
“好了!”
“我们交换一下答卷,看看彼此有没有新的认识。”
张明看了看钟越的“答卷”,可以说认识提高了一个层次,钟越认识到了自己最初的方案,最大的弊病有三点:一是重在防堵,不是重在疏导;二是重在治标,不是重在治本,三是可操作性不强,那个釜底抽薪之计,好是好,就是真正做的时候有点难,不一定能够落实到位。不过,钟越只是认识到了原方案的不足,没有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张明觉得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钟越看了张明的方案,不觉叫起好来。自己认识到了的,张明都认识到了。比自己高明的地方在于,张明不仅发现了问题,而且拿出来了切实可行的措施。
她忽然意识到,也许张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方案不可取,只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才绕着弯子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真细心啊!很体贴人的。这个男人真好!真是好得不可救药了!
第278章 高手下棋要多看几步
钟越说:“张明,你提出的这个治本之策,很有父母官的风范。我自愧不如。正如你所说,我的大方向选错了。我考虑问题的角度,已经把老百姓作为了我们政府的对立面,处理的方式就是如何去对付他们。你考虑问题的角度,是把老百姓当作自己的孩子,孩子没有衣服穿,没有奶吃,找父母要,在父母面前闹,哭、喊。甚至在地上打滚撒赖,都是很正常很可以理解的行为。当父母的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想办法帮他们去解决问题。帮他们找吃的喝的穿的,而不是恼羞成怒地去责怪他,打骂他。”
张明说:“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我个人的理解是,我们当领导的,不仅要当好父母,还要当好老师。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满足他们的正当需求,还要教育他们体谅父母,不要提无理要求,不要无理取闹。如果实在不听话,还是要打屁股的。”
钟越说:“你总是站得比我高。那就按照你这个方案去做吧!”
张明说:“要不要到常委会上通过一下?”
钟越说:“这个事情县政府可以直接决定。拿出来讨论,光统一认识就要费一些功夫。搞不好还会引来一些指责。兵贵神速,你出手要快。更重要的是,我们常委会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果有人存心搅局,把我们的底牌也泄露了出去,我们就会陷入更大的被动。”
张明说:“还是钟姐你想得周到。我回去再想想,把方案再继续完善一下。”
钟越看了看表,已经到十一点了。她站起来,说:“不早了,我们该睡了!”
这话说快了一点,迅速地就被张明发现了漏洞。他夸张地把钟越的话学了一遍,并且搂住钟越的腰,问:“姐,我们睡在哪里啊!”他故意把“我们”和“睡”加了重音。
钟越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说:“就会钻空子取笑我。”她想推开张明搭在她腰上的手,但是又很留恋这美好的时光。怎么办?只好假装没感觉到。
好在张明很会把握分寸,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让她不至于那么尴尬和羞涩。这样亲昵而不猥亵的动作让她很受用。典型的暧昧!她在内心里呼喊到:亲爱的张明啊,但愿你永远和我暧昧下去。
张明也很想把她搂紧一点。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如能和钟越这样的成熟美妇相拥,肯定是一种绝美的享受。不过,他还是决定放过她。他把手从她的柔软的腰际拿开,轻轻地抚弄了一下她的秀发,说:“走吧!”
钟越把脸转向张明,向他绽放了一下自己的含情的笑脸,温柔地说:“好!”。
然后两人走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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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张明就让严丽去了解一下,昨晚被劫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段。他准备把昨天遭劫的事处理后,再去处理化肥厂的事。一会儿之后,严丽告诉他,那是恒阳县城北二路,属于城北派出所管。说完正事后,她说:“张明,昨晚和钟书记有没有谈出什么眉目?”
张明知道她对自己昨晚单独和钟越在一起谈工作吃醋了。他说:“我怎么在电话里都闻出了一股酸味啊!”
严丽当然不肯承认,说:“哪有啊?我只是关心你的工作而已。”
“有眉目了。不过没有眉目传情。”
“有没有眉目传情我哪知道?不过你们孤男过女的,难免让我有点不放心。特别是最近她看你的眼神,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可要当心,不要犯糊涂。”
张明想,这女人的眼睛真毒!什么都逃不脱她们的眼睛。钟越喜欢他,这点他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只不过他不想再往前走下去,而她也在努力地克制自己,所以才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他说:“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挂上电话,他就把高强叫来,让他去把城北派出所所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高强说:“张县长,城北派出所所长我认识,有过几次交往”
“把他的情况说给我听听。”张明现在已养成了一个习惯,和一个人接触前总是尽可能地摸清对方的情况。
城北派出所所长程学起今年四十二岁,是恒阳派出所所长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一个所长。论资历和公安局长白松华差不多,都曾经在刑警大队担任过副大队长。虽然能力远远胜过白松华,可是官运却没有白松华好。原因有很多,人不够圆滑,不会看领导的眼色行事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办案不拘形式,常常有一些非常规手段。例如,他为了收集证据,曾经钻到了一个女人的床下,录下了这个女人和一个嫌犯在床上的所有谈话,当然也顺便录下了两个人的床戏全集。为了顺利地捉拿罪犯,他在他们做爱的时候突然出击,掀开被子,将罪犯捉获了。当然,这个女人的身子也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底。案子破了,但是却让这个女人生气了。这个女人很有背景,一气之下,就告了程学起,让程学起背了个处分。
在一次解救人质的过程中,罪犯威胁程学起再往前一步,就杀死人质。可是程学起却依然冲了上去。虽然程学起成功地捉获了罪犯,人质也只是受了轻伤,但是程学起这样做是自作主张的行动,违反了当时负责现场指挥的常务副局长的命令,局里不但没有个他记功,还狠狠地批评了他。他也因此给局领导一个印象,此人鲁莽轻率,不服命令,不可重用。
这段时间,恰好是局里研究大队长人选的时间。这样,程学起就错过了晋升为大队长的机会,让白松华抢占了这个先机。
后来终于因为功劳卓著当上了大队长,有了晋升副局长的机会了,他又因为一根筋,把局长的小舅子抓了,副局长也没当成。此后,他被排挤到下面乡镇当了几年的所长。白松华当上局长之初,也没有重用他。前段时间出于安抚的目地,才把他调到城北派出所。
高强说:“张局长,你是不是想让他帮你办化肥厂那个案子?他绝对是一把好手。”
张明找程学起的本意是想让他处理自己被打劫的事,听高强这么一介绍,一提示,觉得这个程学起人才难得,确实可以一用。当然,他想得比高强还要更远一些。除了化肥厂的事,将来对付白松华也需要像程学起这样有能力有资历,熟悉恒阳公安系统情况的人才。高手下棋,就要多看几步。
张明说:“昨天你到化肥厂后,我就和严丽去兜风,到城北的时候,我下车方便,被两个小青年打劫了,所以想找城北派出所的人把钱追回来。你这么一说,提醒了我。破解化肥厂的难题,正好需要公安系统的人出面。一般的公安不行,就得要像程学起这样的人才。”
高强说:“那我立刻叫他过来。”
张明说:“既然是人才,就不能这么简单地招来。徐庶向刘备推荐诸葛亮的时候,就说,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说的就是要尊重人才。这个程学起相当于我们恒阳公安系统中的诸葛亮,我们要向刘备学习,三顾茅庐,诚信求贤。”
第279章 有真本领的人大多有点张狂
高强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何必如此隆重?您亲自接见他,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张明说:“高强,人的价值不是靠职位决定的。而是靠他在一局棋当中的重要性决定的。比如在恒阳,在这个时候,这个程学起对我们的作用就非常大。你不是外人,我可以当你说实话,如果仅仅是化肥厂的那件事,我并不一定要用他。我之所以看重他,是看中了他和白松华相同的资历。我想,他肯定是非常了解白松华的,也知道怎么样才能对付他。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你也知道,我们迟早是要与白松华决战的。现在一有机会,就要为将来的斗争布好局,储备好人才。”
高强一点就通,说:“看我这个笨脑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张县长,要对付白松华,这个人还真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能力与资历的优势是一个方面,他还有更值得利用的一面,那就是他和白松华之间的矛盾。刚才我不知道你找他的用意,所以有些事就没有对你讲。”
“是吗?”听说程学起和白松华有矛盾,张明的兴趣更浓厚了。
高强说:“这件事公安系统的人几乎都知道。年轻的时候,他和白松华在一起工作,后来又一起担任了县刑警大队副队长,当时都是公安局里的青年才俊。公安局户籍科有个叫陈江容的女孩,长得文静漂亮,是恒阳公安系统的警花。两个人都在追陈江容,陈江容刚开始很喜欢程学起,对白松华很讨厌的。但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嫁给了白松华。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人们都说,程学起在和白松华的竞争中不但输了事业,也输了爱情。等于就是输了全部,人生最重要的不就是事业与爱情吗?你说,这样一种情况,程学起能不对白松华有意见吗?”
张明说:“听起来的确有意思。事业的挡路人,爱情的掘墓人,是男人最恨的两种人。程学起内心深处肯定是非常嫉恨白松华的。这个矛盾我们可以充分利用。我们一定要把他拉过来,为我所用。”
高强问:“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一步步来。我们先去找他帮我把钱弄回来。然后以谢他为名,去拜访他。这个事情你去做。我写个材料,你带去给他看。”
张明就简单地案发地点、时间以及两个小流氓的特征写了下来。高强来到城北派出所,程学起正在办公室里朝一名年轻干警发脾气: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就让小偷溜走了?真是没用,连一个女贼都对付不了?”
那名干警说:“如果是个男的,我绝对不会让他跑掉,你不知道那女的有多么下流?她,她,、、、、、”
“一提到女人就打结巴,你哪像个男人?她究竟怎么了?”程学起大声吼道。
“她突然敞开胸脯,要我和她干那事。我怎么会和她苟且?我偏过头,命令她把衣服穿好。她就是利用这一瞬间的功夫,从我身边跑开的。转了两个巷子,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哈!哈!哈!你小子抓贼还碰到艳遇了。你傻呀你,偏过头来干啥?看看怎么啦?这是我们的职业优势,这点便宜还是可以占的。你说那当医生的,不也是这样吗?那男医生借检查身体之机,摸我老婆的敏感部位。老子还不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是说不出口,只好忍了。我们当警察的,被动地看看女人,有什么不敢去做的。只要是她自愿,你就是把她弄了,老子也不会说你。当然,你不能把她放了,放了就是收取了性贿赂。”
高强听了,暗暗摇头,这个程学起还是那么放荡不羁,在下属面前乱说话。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年轻干警出来后,高强敲了敲门。
程学起一看是高强,连忙走过来,热情地和高强握手。“高主任,你这么大的菩萨,怎么跑到我这小庙里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诚惶诚恐啊!”
程学起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职务比自己高的人,总是语带讥讽。
高强说:“我这就算大菩萨了?还有更大的菩萨呢!”
他拿出张明写的纸条,递给程学起,说:“昨天晚上,我的老板在你的辖区被打劫了。这是张县长写的材料。”
程学起看了看张明写的字条,说:“张县长的字写得不错啊!遒劲有力,潇洒灵动。”
“那还用说。他当过老师。学起,先不忙研究书法,破案要紧。你这派出所长牛,辖区的混混也牛,连县长的钱都敢抢。这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吃了豹子胆了。”
程学起说:“县长怎么啦?在混混面前官民平等。他管你是县长,还是老百姓,一律征收买路钱。古代的盗贼杀富济贫,还专门抢当官的,不抢老百姓。当官的油水多,老百姓一贫如洗,有什么好抢的。”
高强知道程学起郁郁不得志多年,提到当官的他总是满腹牢骚,也不和他多计较。他说:“你啊,总是牢骚满腹,毛主席不是有句诗吗?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不是我多嘴,你这个性格也该改改了。凭你的能力,只要稍微在人际关系上多注意一点,应该还可以有进步的。”
“四张都过了,早就打入另册了。还怎么进步?”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新来的张县长,也就是这位在你的辖区里被劫的张县长,前天在会上抛出了一个观点,要打破年龄限制,不拘一格用人才,尤其强调了要用一些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能力出众的干部。他说,不能让有能力的同志被年龄这个硬条件卡住了。你正好符合这个条件。不是我在你面前表功,刚才张县长叫我来报案时,我就把你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张县长对你很干兴趣啊!”
程学起不相信,说:“不会吧,他怎么会对我有兴趣?”
高强说:“我们交往也不是一回两回吧,你再去找其他朋友打听打听,我是不是那种说话办事不靠谱的人。”
“我相信你,不过我不相信我和张县长素昧平生,他会对我感什么兴趣?我已经过了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年龄了!”
‘怎么会是天上掉馅饼呢?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对你感兴趣是有背景的。说到这里,不妨透漏点机密你听,张县长来恒阳之后,痛感恒阳公安系统被白松华搞得乌烟瘴气,很想在这方面来点大动作。什么是大动作你自己去揣摩,不要在外面乱说。但是要完成这个大动作,必须要有一些没有被白松华同化的公安干部来支持。正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之下,他听了我对你的推荐,就对你感兴趣了!”
高强本以为这番话一说,会让程学起喜出望外的。谁知程学起尖刻地说:“我明白了,原来是官场争斗,张县长要找人当枪使。老弟,我不但过了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年龄,也到了懂得不要被人当枪使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年龄。”
高强哭笑不得,这个程学起的思维怎么这么偏激?他说:“你这样说就大错特错了。人生在世,谁不是别人手中的一杆枪?区别在于替谁当枪,枪是打谁的。我问你,国家和人民需要你这杆枪,你会不会拒绝?”
“那不会!义不容辞!”
“我再问你,白松华是什么玩意你清不清楚?”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玩意。”
‘这不就结了。张县长要对付白松华可不是为了什么个人利益,他的职位比白松华高,后台比白松华硬,在职位晋升上白松华根本没资格和他竞争。他完全是不满他那红黑两道都来的作风,不满他那身上的邪气,想为恒阳百姓干点好事。可以说,他代表的就是人民和国家的利益。他要你把枪瞄准白松华这样的人,你有什么不愿意的?能够瞧上你是你的荣幸!我看你是犯糊涂了。”
程学起笑了起来,说:“高主任,你的口才越来越好了。”这表示他被说服了。
高强说:“明白了吧?这不叫利用,这叫知遇之恩。不过,这话说得还为时过早。张县长说,程学起这个人是否真有能力,还要靠实践检验。他是不是一只好猫,要看他能不能捉到老鼠。
这个抢劫案的小混混就是两只小老鼠,看你能不能抓到。“
程学起说:“这有何难?半个小时之内,即可人赃俱获。”
程学起每到一处当所长,必定先把辖区的地痞无赖、惯偷,刑满释放犯等摸个一清二楚。他看了张明介绍的两个小混混的体貌特征后,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他把刚此那个被训的年轻干警叫进来,让他去把张二毛和李天喜“请”到派出所来。不一会,两个小混混就被带来了。程学起上去就给了他们两巴掌,三五句盘问之后,张二毛和李天喜就供认不讳了。两人交出了全部赃款,并立即被关押在了派出所。这种劫案可轻可重,如果上交,可以判刑。如果在派出所消化,也可以罚款、拘留了事。
程学起说:“高主任,人赃俱获,请你向张县长汇报,如何处理他们。”
高强从来没有看到过有谁能这么快就破案的,不由得对程学起肃然起敬。他说:“真有你的。堪称神探啊!张县长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高强当即掏出电话向张明做了汇报,把程学起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并请示怎样处理这两个小毛贼。张明让他把电话交给程学起,说:“程所长,办案神速,果然个人才。”
程学起也不谦虚,说:“张县长,这是小儿科。更大的案子我都破过。我是小案不过夜,大案不过月。”
张明也不计较他的狂妄,有真本领的人大多有点张狂。他说:“人赃俱获了,该怎么处理?我看这样,人,交给你处理。钱,交给高主任处理。让他中午选个好地方,我请你喝酒。向你表示感谢。”
挂上电话后,高强说:“程大所长,你可能要走运了!张县长一般都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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