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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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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位?”

张建中悬着的心一下子松了了下来,是男人的声音,如果,是三小姐的声音就完蛋了。

“你是押车的吧?”

“是的。”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衣服穿得多,不知大哥大放在哪个口袋。”

“你放上停下,马上就地躲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没时间跟你解释,躲起来再说。”张建中补充了一句,“通知后面的车也躲起来。”

“我们没地方躲,路两边都是稻田。”

冬天收割后的稻田平坦得一览无余。

“那就往回开。越快越好!”

张建中这边挂电话,大哥大又响起来,很显然,这个电话早就想打进来了,但他在通话,这会儿才能打进来。真不是耽误了多少时间?

441 借力

张建中在通往沿海各村那条路的路口也安排了一个瞭望点。他们见两辆车驶进那路口,就忙通报张建中,那知,他的大哥大占着线,看不容易打了进去,那一卧一面包车已经消失在那条路的拐弯处了。

再傻也意识到这两辆车是来干什么的了。妈的,这么冷的天气,省缉私队也行动,看来他们真是穷疯了,拼了老命也要抓几个走私的发奖金。

妈的,临县那些走私的家伙怎么就不趁恶劣的天气也玩他一票?他们那边玩,被省缉私队发现,也就没工夫跑到兴宁县了。

活该你张建中倒霉啊!硬生生被他们堵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想逃都没处逃了。

支书问:“怎么办?”

张建中说:“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整个计划的设计都没想到会被堵在这里,如是,临县那个瞭望点发现得早,他们是不会那么被动的。

娟姐说:“我们总不能在这束手就擒吧?”

张建中说:“我当然也不想。”

码头已一片漆黑,但省缉私队马上就会到,匆忙间,总会留下什么痕迹。

三小姐手下的人说:“或许,他们不会到水浸村来。”

你总不能靠运气,死抱着这种侥幸吧?然而,现在似乎只能寄希望于侥幸了。

“你们把这里都清理好,我到前面去看看。”张建中跳上他那辆破吉普车。刚打开车灯,忙又关上了。

娟姐说:“你别出面,发生什么事,我帮你顶着。”

“你顶得了吗?”

“只要事先默契好,都不提你,只要说这批货是我们水浸村和三小姐他们合作的,你就可以脱离干系。”

“现在还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张建中清楚得很,你娟姐可以扛住,支书会扛吗?一村之主,能说不知道这事吗?他知道,不是更要负比你娟姐还大的责任吗?再说了,村里的人谁都知道这批货是张建中的。

退一步说,水浸村的人都保你张建中,那个三小姐才不会扛下去呢!有你张建中在前面顶着,赵氏家族承担的负责会减轻许多。

如果,幸运的天平向他张建中倾斜的话,事情还不会那么糟糕。

现在,应该还没到最后关头,尽管已经火烧眉毛,已经被B上悬崖。

张建中驾着车往前冲,因为没有开车头灯,看不清路,车便摇摇晃晃地向前驶,开始,还按喇叭,想缉私队的人还听不见,到后来,就不敢发出声响了。前面已经开出的几辆车正往回走,张建中马上闪了闪车头灯,叫他们让道,“靠边,你们靠边。”

张建中一边嚷嚷,一边往路边靠,但路太窄,又担心太靠边路基会下陷,只得停了下来。

两路车被卡在路,张建中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办法可行。如果,把自己的车停在路中央,堵住缉私队的去路,他们就没法通过。这么恶劣的天气,他才不信他们会徒步跑遍所有沿海各村。

张建中倒车,找了一段稍宽的路,尽量往边上靠,让那几辆车过去了,又把自己的车开前一公里,停在路中央,掀开车头盖,掐断油路,造成成白天这车就抛锚扔在路上的假相。

刚离开不远,就见两束车灯照了过来,忙蹲在路边的草丛里,看路上的动静。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过来,卧车在前,先停了车,后面的面包车跳下几个人,嚷嚷着怎么会有一辆车停在路中间?有人打着手电筒照来照去,说这么破旧的车怎么还用?说乡下镇政府钱都不知花哪去了,车也舍不得买,现在这个年代,交通工具不方便,更影响正常工作。

有人便问:“是会不会是走私的车呢?白天来看地形,结果发生故障,停在这里了。”

有人反对,说:“走私的人应该不会用那么破旧的车。这本身也堵了自己的路,也影响了自己。真要是走私人的车,早就把这车弄走了。”

一群人转着破吉普转了好几个圈,一边发牢骚,一边抽着烟,他们说的都是省城话。就见卧车上下来一个人,像是要他们把张建中的车推到一边。然而,没人愿意动手,其实,想推也推不动。张建中一边看着,一边打三小姐的大哥大,问那个押车的家伙,车停好了吗?告诉他,吩咐支书和娟姐,把码头再清理一遍,卡车的印迹更要清理干净。

就目前而言,缉私队似乎要停到天亮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但是,缉私队的人只呆了两支烟的时间,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路口瞭望点的人通报,缉私队离开了。

守在从兴宁县城往边陲镇方向的瞭望点通报,缉私队的车向兴宁县城驶去,可能从那边拐往另一个检查点了。

张建中立即要装满货的卡车出动,以最快的速度驶进边陲镇府。第二艘船的货暂时不动,等天亮看情况再卸货。

躲过这一劫,张建中比三小姐更像大病一场,所有的货都藏在镇府里,他虚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久久地坐在那辆破吉普里动也不想动。

高书记走了过来,说:“张总,你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把走私货都放在我这里,连个招呼也不打。”

张建中笑着说:“昨晚情况太紧急,没好意思打扰你的好梦,只好擅做主张了。”

高书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这可是要收保管费的。”

张建中说:“要收你就叫县领导收吧!我也是执行者。”

高书记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是以势欺人啊!”

说着话,就有一辆车驶进来,高书记撇下张建中匆忙迎过去。原来,他是在等那车辆,就见那辆车下来一个穿军服的年青人,像是秘书的样子,拉开副驾驶位,便有一个同样穿军服的中年人慢吞吞地下了车,热情地与高书记握手。张建中认得,他是兴宁县武装部长。

由于与地方联系不多,他并不认识张建中。武装部长是趁年底,春节将至来慰问军烈属的。看着他们朝高书记的办公室走去,张建中双眼却久久地停留在他那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当然,那是一辆新车,一身军绿色光洁发亮。

张建中突然发现自己太傻,眼光太浅短,做事怎么能只靠自己,怎么能只盯着脚尖那么一点点,你就不能放眼全球?就不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他打电话给岳父李副书记,说有事需要他帮忙。

李副书记问:“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张建中说:“有一批货要急着往省城运。”

李副书记当然知道是什么货,但走这类货,女婿从来不用自己出面。

“这阵风声比较紧,我想借用武装部的军车。”

“乱弹琴!军车能乱用吗?能用来载你那些货吗?”

“货都堆在边陲镇府,不马上运走不行,越放的时间长越危险。”

岳父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尽给我出难题。”

“你是领导,遇到困难,我当然要找领导解决。”

你这是要领导解决困难吗?你跟领导敢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吗?

岳父曾当过兵,与武装部颇过交情,而且,武装部长还兼着兴宁县委常委一职,副书记要常委帮帮忙,多少还带有下指示的意思。再说了,县领导发放奖金,也不会少了武装部长那一份,即使挑明了,要他派车帮张建中运货,也算是份内事吧!

李副书记说:“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同意。”

“武装部长就在边陲镇,你先跟他打个招呼,具体事我来跟他谈。”

442 压力太大啊

如果,开了这个头,用部队的车运送咸水货,省缉私队也奈何不了什么,你半路设卡敢查部队的车吗?如果,押车的兵们全副武装,说是执行军事行动,你一刻也不敢耽误。

“你就是张建中,听说过这个名字。”武装部长看了看张建中的名片,说,“李副书记刚跟我通过电话。”

这是在部长准备入户,去几个军烈属特困户慰问前,被张建中拦在车前。

“你先跟我们的副部长联系联系吧!”

张建中怕来来去去耽误时间,便驾着他的车随在部长后面,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与驻家的副部长联系。他很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说都是自己人,就不拐弯抹角了,说他们运送的是走私货,说你们也应该知道,现在沿海地区大都在走私,想借用他们的车通关过卡。

他告诉副部长,他张建中的公司隶属县委县政府,做的是公家的生意,李副书记跟部长打过招呼,部长要他跟你副部长直接谈。副部长便说,他还是要请示请求部长。

部长的车刚好停下来,正准备走进一家特困户,张建中就把大哥大给了他。部长笑着说,你还挺会节省时间的。张建中说,我也是迫不得已。慰问了两户人家,张建中这边的事也谈好了,于是,他马上给电话李副书记,要他好好感谢部长,李副书记再与部长通话,部长就说:“你这个女婿办事效率也太高了,一点也不给我喘气的时间。”

换了别人,能这么B着县委副书记和县委常委这么做事吗?张建中敢这么步步紧跟,也因为他与李副书记有那么一层关系。

李副书记说:“压力大啊!昨天常委会你也参加了,会上不是还有人问年终奖的事吗?这春节就快到了,大家都关心这事儿啊!”

部长说:“我可是大开绿灯了。”

李副书记说:“所以,才要好好感谢你!”

兴宁县武装部有两辆解放牌卡车,只跑一趟是不能把货都运到省城的,因此,一连跑了三趟,每趟都有一辆吉普在前面开路,三部军车形成一组车队,第一趟通行无阻,第二趟半路遇到设卡的,坐在吉普副驾驶位上的参谋掏出军人证晃了晃,就放行了。第三趟参谋的军人证也不起作用,非要他们下车检查,后面两辆卡车上就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兵,手执冲锋枪,一副谁要上车检查就不客气的架势。

那位参谋说:“你觉得,你们地方可以检查部队的车吗?我们执行军事行动,需要跟你们地方打招呼吗?”

设卡的警察说:“我们也在执行任务。”

参谋说:“老子不冲卡,已经算给你面子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直接冲过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把腰间的短枪掏了出来,对那些兵们说:“准备战斗!”

兵们把枪栓拉得“哗哗”响,枪口对着那些几个设卡的警察。警察那见过这架势,手里的短枪根本不介事,哪抵得上冲锋枪一梭子?

参谋说:“识趣就站开一点!”

拦道的警察忙陪笑脸,说:“何必呢!这又何必呢!”

“你们吓唬老百姓可以,吓唬到老子头上,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误会,完全是误会。”

“你们是欺人欺惯了,以为我们也是好欺负的。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

张建中听那参谋复述当时的情况,笑得前仰后翻,说,什么也要敬那参谋一杯酒。参谋说,我还要赶回去呢!说我也是执行命令。张建中便偷偷把一个红包塞进他手里。

临近春节,李副主任带队慰问武装部的首长们,张建中便代表公司送上了春节慰问金,部长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吃饭,虽然是在食堂,但杀了一只整猪,按部长的话说,红烧肉保管够。

兵们喝酒都很厉害,五十多度的大曲,一杯杯往喉咙里倒,李副书记早有准备,带了好几个能喝的人,但还是被他们灌得迷失了方向。

部长依然神情自若,说:“你们地方上的人也太差劲了。”

李副书记“嘿嘿”笑着说:“我们是装糊涂呢!要真对真,你未必干得过我吧?”

部长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说:“我倒把这事忘了,你也在部队呆过。那点小伎俩瞒不了你。”

原来,大曲酒并不是直接从瓶里往酒杯倒,先倒在酒壶里,再往杯里倒,这倒进地方领导的酒壶装的是真酒,倒进部队首长杯里的酒壶装的却是白开水。

部长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只用一个酒壶。”

李副书记说:“这让你们赚大了。我们的人都醉了一半了。”

张建中拍着那个参谋的肩膀摇晃得几乎站不住,说:“以后,我们还要合作下去。有你们部队的大力支持,我们地方的经济发展会更上一层楼。”

那参谋很谦虚地说:“我哪有那能耐,我还希望张总多多提携。”

两人把酒都喝了。那参谋喝的是真酒,假酒只是首长们喝的,他一个连营级干部还没这等待遇,还要靠真本事拼酒量。

隔几步远的李副书记招手叫张建中过去,叫他再敬部长,张建中说,已经敬过了。李副书记说,他刚才喝的是假酒,现在,你敬他,要他喝真酒。张建中那敢谈条件,就见岳父拿着酒壶硬按着部长的杯往里倒。

部长连连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李副书记说:“你自己来我不放心,你自己来就要往杯里倒白开水。”

说着,酒杯满了,把部长的手都溢湿了。

“醉了,你醉了。”

李副书记说:“我没醉,我还非常清醒。”一边说,一边又对张建中说,快过来,别磨磨蹭蹭的。

张建中举着杯说:“我这可是真酒,一点不掺假。”

李副书记说:“你跟部长喝酒,敢掺假吗?”

张建中说:“不敢,不敢。”

虽然有点站不稳,却知道,不能放肆,不能借机靠在哪一个身上,就抓住身边一张椅背,让自己不再摇晃。

“你要好好感谢部长,没有部长给你保驾护航,你别想能成事!”

张建中说:“是的,是的。”

部长说:“你也太客气了,我也是在执行你副书记的命令啊!”

李副书记说:“我那怎么叫命令?我那只是叫商量,你不帮我,我又奈何得了你什么?所以,今天一定要好好谢你。所以,以后还要你多多提携小婿。”

部长一点不想放过这对岳父和女婿,跟张建中喝了酒,又叫副部长来敬他们,又叫科长参谋们来敬他们。

李副书记说:“你别玩重点突破,别玩轮番轰炸,我不喝了,说什么也不喝了。”说是不喝,却没有不喝的道理,张建中更是无话可说,来者不拒。本来就站不住了,这一轮下来,已经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了。

被送回到家,搀扶的人一走,郝书记就把李副书记臭骂了一顿,有你这么喝酒的吗?你自己喝就好,把小张也拉进去,你老不死的不要命可以,小张还年青。你就不能让他少喝点?你就一定把他灌醉才心甘?也不知你什么心态,喝酒总要把别人灌醉,你也不看看,你把谁灌醉了?自己的女婿也不放过!

李副书记靠上沙发上一动不动,张建中也倒在那里弹不得。

岳父、女婿同时被人灌醉还不成兴宁县一大笑话?

443 这不是我家

结婚后,张建中就搬到边陲镇购置的那个套间了,然而,老爸老妈还是嫌偏远,没有跟他们搬过去,敏敏也觉得住在那边没住在家里方便,中午饭晚饭还是在家里吃,如果,张建中出差不在家,就还住在自己家里。

这天,老爸和张建中都不回来吃饭,母女俩一直在等他们,那知却等回两个醉鬼。

敏敏说:“这也不能怪爸爸,他要不喝,人家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你爸是老糊涂了,强迫别人喝酒习惯了,逮着谁就逮,把小张也当他的部下了。”郝书记懂得官场喝酒的规矩,大的要小的喝,小的不能喝不想喝也得喝,推也推不掉。

敏敏说:“爸爸还没糊涂到这份上。”

“你看看他醉成什么样,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怎么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是他自己想喝,想把自己灌醉。”

郝书记愣了一下,觉得女儿话里有话。

“哪一次喝酒,他不把自己喝得醉薰薰的,说是公事应酬,我就不信,每一次应酬都缺不了酒?人家不喝酒的就不能应酬了?人家不喝酒就谈不成生意了?”

郝书记便叹了一口气,很有些同情女婿的样子。

当初,想把女儿嫁出去,总想着谁娶了自己的女儿是一种福气,但真把女儿嫁出去了,又生发出某一种内疚,毕竟,敏敏始终迈不过那个坎。

有些事,说说容易,真要小张一辈子这么守着,郝书记也觉得自私。因此,小张越是显得本份,越是显得出息,这种内疚感就越强烈,于是,处处护着女婿,处处不想他再有什么委屈,就是敏敏说他一句半句,她也会偏袒他,不许女儿伤害他。

“把小张扶进屋里吧!”

敏敏皱着眉头说:“还是让他呆在客厅吧!他一身酒气,别把房间薰臭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丈夫吧!你怎么能让他呆在客厅?你不是还想让他在客厅睡一夜吧?”

“我们说好的,如果,他喝了酒,就不能进房间。”

郝书记忍无可忍了,大声叫起来:“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敏敏反咬一口,说:“你不也这么对我爸的吗?他在外面喝了酒,你不也不准他进房间果他在客厅过夜吗?”

“你爸是你爸,小张是小张。”

“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郝书记又哑然了,你就不能为他想一想?你就不能理解他?小张是好种好酒的人吗?他喝酒就没有借酒消愁的原因吗?女儿真是一点觉悟也没有。

其实,敏敏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并不是张建中喝了酒,她不让他进门,那是有一次,张建中喝了酒,睡得死猪一样,第二天才发现,敏敏被酒气薰得一夜没睡,面色发青,精神不振,他就发誓喝了酒再也不回房间,还与敏敏约定,如果,他醉得不成样子,把这事儿忘了,你就硬把我拖出来。

敏敏说:“我倒是想拖,拖得动吗?”

张建中说:“拖不动你就往我身上泼水,一泼就醒了。”

敏敏被他逗笑了,说:“我不心痛你,还心痛我的床呢!床泼湿了,我睡哪里?”

张建中却很自觉,不管在外面喝得多醉,都不再往房间里钻,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习惯。

然而,敏敏对他喝酒还是非常反对的,说喝酒伤身子,说你出去应酬就不能不喝酒吗?张建中说,我也想不喝的,但现在的人动不动就喝酒,谈生意也好,不谈生意也好,坐到一块就少不了酒,说是喝酒才有气氛。

敏敏说:“你样样都好,就是喝酒不好。”

张建中也说过要改,也说过,以后谈生意,打死也不喝了,但还是改不了,喝得稀里糊涂,就回来道歉,说他是不想喝的,但人家死都不放过他,如果不喝,就不跟他签合同,就把酒倒他头上。他说,他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没脸再求她原谅,你惩罚我吧?

敏敏问:“你要我怎么惩罚你?”

张建中说:“怎么惩罚都行,要我下跪也行。”

有的人喝了酒乱发酒疯,又打又骂,有的人却乖巧得让人哭笑不得,平时做不出来的事都会做,说不出口的甜言密语都会说,张建中属后一种,话音未落,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敏敏忙拉他起来,说:“快起来,快起来。你怎么可以下跪?你还是男人不是男人?”

“我又不是跪别人,我跪自己的老婆不可以啊!男人给自己老婆下跪不低份。你不让我跪,我偏要跪。”张建中说,“你是我老婆吧?是我老婆就不要拉我,就让我跪在你面前,这是我自愿的。”

——老婆大人,我错了。

——老婆大人,我也不想喝酒的,我也想痛改前非的,但是,我立场不坚定,我屡教不改,接受批评,永不改正。

敏敏一点气也没有了,甜丝丝地想,他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自己是他老婆,还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只是心痛醉得难受的样子,特别是看他醉得在洗手间里“哇哇”吐个不停。

张建中动了一下,郝书记忙问,要喝水吗?他摇摇头说,扶我去洗手间。郝书记想也没想,就把他扶了起来,摇晃着,差点没被他拉倒。

“站稳了。你站稳了。”

郝书记也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他要站得稳还用扶吗?

“这边,这边。洗手间在这边。”张建中走错了方向,郝书记忙提醒他,他却睁开眼看了看,问:“你是谁?”很用劲地推了她一把,说:“你不是我老婆。”

“我是你妈!”

张建中“哈哈”笑起来,说:“你不要骗我,你骗不了吗?我妈没你那么大的劲,我老婆也没你那么大的劲。我不是在家吗?他们不是把我送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也是你家啊!”

张建中竖起食指晃了晃,说:“不是,这不是我家。”

敏敏马上过来扶住他说:“你看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张建中又“哈哈”笑起来,说:“对了,这才是我老婆。”他一下子趴在敏敏肩上,说,“老婆,我告诉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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