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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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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手一拦,说:“等一等。”
张建中心儿一跳。
“你一定有古怪!”警察看看侄子又看看张建中。
村长挤过来说:“能有什么古怪?就是两只鸡。如果,你有兴趣,下次多带两只送给你。”
侄子忙说:“不要乱说话,警察可以告你行贿的!”
警察的注意力马上被村长吸引了:“你是干什么的?”
侄子故着惊慌,拦住走向村长的警察说:“我们是一条船的。”
“一条船的?我直接怀疑他是偷渡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会干那种事吗?我一个月跑几趟,哪一次见我干那种事?”
“我怀疑你每一次都带人来偷渡!”
好几个人挤过来,拦在村长前面,弄得场面很乱,警察疑心更重了,隔着人丛对村长说:“你别跑,把证件拿出来!”
他却忘了被人丛挤出关卡的张建中。
站在岗楼门口的那个警察大声说:“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还想不想上岸?不想上岸,一个也不让你们过。”
大家好像害怕了,纷纷让开,侄子跟着捧着纸箱的张建中站在关卡外,其他人回到关卡内。村长一边摸着口袋,一边大声嚷嚷:“我的证件放哪了?我的证件放哪了?”继续吸引警察的视线。
其他人不再管村长,纷纷拿出证件送到警察面前,警察一边接过递上来的证件,一边注视村长的动静,看一个,还一个,嘴里说:“你过去,你过去。”关卡外一下子多了几个人,警察已经搞不清楚有没看张建中的证件了。
村长见时机差不多,才把证件摸出来,警察很认真地看,很认真地对照片,还小心地看照片有没有更换过的痕迹。确实没查出什么,才手一扬,甩了回来,村长一个没接住,弯腰检,嘴里喃喃:“我可以投诉你的!”
警察回了他一句:“你投诉啊!”
有人就拉村长说:“你少两句,他硬说你的证件可疑,是可以不让你过的。”
村长大大咧咧地骂:“警察大过天啊!香港警察比大陆警察还黑暗!”
警察举起手里的棍棒,威胁似的说:“你再骂!你再骂!”
村长换上一副笑脸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又说,“我嘴贱,我该死!”一边骂自己,还一边抽自己嘴巴。
警察抬脚踢了他一下,说:“你滚!”
七八个人过了关卡,也不管还在关卡里面那几个人了,有说有笑往岸上走去。
“站住!”身后突然有人喊。
回头看,那个站在岗楼门口的人举着棍棒指着他们。
“那个捧纸箱的,站住!”
到底被发现了,没容他追上来,张建中大叫一声:“跑!”
七八个人跑了起来,就听见身后那警察“BB”吹哨子。哨子一响,岸上还有四五个警察一下子围拢,朝他们扑过来,手里都拿着一米多长的棍棒,堵住了下码头的去路。
“冲过去!”村长一声令下,就有几个人冲到张建中前面,猛虎下山般向警察扑去,山尾村的后生都懂几下黄氏拳,尽管警察拿着棍棒也不上风,你来我往,有人挨了打“嗷嗷”叫,也不知是警察,还是山尾村的人。
村长本还想护着张建中,扫倒一个警察抬头看,张建中已夺了一个警察的棍棒,一轮挥舞,杀出一条血路,自己反倒跟在他身后冲出重围。
“叭”一声枪响,站岗楼门口那警察朝天开了一枪。这一枪提醒了其他警察,一个个扔了手里的棍棒,从腰间掏出枪来,一个个扎着马步嚷嚷:——再还手就射倒你们!
——再过来就射倒你们!
山尾村的人果然被镇住了,岗楼又跑出两个警察,同样拿着枪,与前面的警察一步步合围。
——举起双手,抱住后脑勺。
——一个个蹲下!
所有的人都蹲下了,包括还在关卡里的人。
侄子抬头问警察:“我们做什么了?”
“你们拒绝检查。”
“没有吧?我们什么时候拒绝检查了?不是都给你们看了吗?”
“你们袭警察!”一个警察捂着流血的额头。
山尾村一个也被打得满脸血的后生说:“你们先打的手!”
站在岗楼门口那个警察走过来,嚷嚷:“那个捧纸箱的家伙呢?”
纸箱还在,那两只鸡早被吓得飞进海里。
侄子指着那个血流满面的后生说:“是他。”
“不像吧?”
“就是他了。”
有警察说:“好像跑了两个。”
“怎么跑啊!从哪里跑啊!路都给你们堵死了。”
“铐起来,铐起来,都带回警署。”
张建中和村长一冲出重围就绕到码头堆放的货物里,顺着狭小的通道,摸到码头边,下面已经是沙滩了,张建中说,跳下去!就率先往下跳。两人又借着黑暗,钻进岸边那一排防风林。
听着码头上还是一片吵杂声,张建中问:“他们没事吧?”
“他们不会有事的。这里的警察再凶也还讲法律,他们都有证件,又经常跑这边,奈何不了他们什么的,抓他们回去问问话,就会把他们放了。”村长说,“误不了明天返程。”
554 户主不见你们
走在香港的大街上,马上就感觉到他们的异样。这里的男人大都留着遮住耳朵的长发,穿着上紧下宽的喇叭裤,屁/股裹得紧紧的,裤脚却宽得像扫把,一走一甩,把街面的垃圾都扫干净了。
“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村长说,“被警察看见,肯定会查身份证。”
四处张望,见不远是一个小公园,光线暗处聚着一对对一双双的情侣,张建中笑着说,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警察怎么也不会走近了,打着手电一个个照仔细吧!
村长用大哥大跟一位山尾村的香港乡亲联系,打听那香港客的情况,告诉他,他们要马上见他。那乡亲说,现在,他未必在家的。村长说,堵在他家门口,他总会回来的。那乡亲打的过来找他们,带他们一起去那香港客的家。
自从走咸水货赚了钱,香港客已经搬出旧屋,住进了一套新买的公寓。乡亲说,那家伙也不做事了,成天游手好闲,寡妇跟他吵,还不仅是玩女人,他还成天赌钱。他新住的公寓附近就有一家麻将馆,听说,他赌得很大,输了不少钱!后来嫌打麻将不够刺激,还进赌场赌大小百家乐。
香港严禁赌博,但地下赌场却不少!
“他经常赌通宵,有几次还借大耳隆,输了钱,大耳隆的人跟他回家要借款。我看你们的货款冻过水,早给他赌光了。”
张建中对村长说:“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相信呢?”
“我也不知道他变成了这样。”
的士在繁华的街市穿行,张建中再没闲情生发船上那番感慨了。乡亲带他们先去麻将馆找,没找到,便说,也不知是不是去红灯区了。说那地方他也不熟。也可以去地下赌场了,那地方,他更不知道。言下之意是,只能在他家门口守株待兔。
村长说:“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乡亲带他们进了一家小面馆,等坐下来,却见一位巡察从门口经过,张建中忙说:“还是买点包点什么的对付一下吧!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警察隔远远的就看见了,随时会过来查身份证。”
虽然是晚上,街上的灯光如白昼,铺店的墙壁都嵌着镜子墻,灯光一照,比太阳光还耀眼。
乡亲叫他们在一个角落里等着,自己跑去点心铺买点心,还买了两盒鲜奶,把东西交到他们手里,就指点着对面一幢大厦,说那家伙就住在二十楼2018A座的一个套间,说明天他还要赶早班,不能再陪他们了。
村长不高兴地说:“你这就把我们甩了?你是怕他报复你吗?”
乡亲连连说:“不是。我们这边打工不像你们大陆,想干就不,不想干就请假,我们请假是要预先说的,我们上班从头干到尾,吸支烟的时间也没有。别说不请假,就是上班没精神,动作慢一点,老板都会炒鱿鱼。”
张建中问:“你确定是2018A座吗?”
“肯定是的。”乡亲又指着对面那幢楼说,“就是那个窗户。”
根本就不知道他指那个窗户,那幢大厦百多个窗都亮着灯,像星星一样星罗棋布。
张建中说:“你打电话上去,确定他回来没有。”
乡亲牙痛似的皱巴着脸,说:“应该没那么快回来的。”
村长说:“叫你打就打,那么多话干什么?”
乡亲接过大哥大捣弄着,不知怎么拨号,便笑笑说:“你们大陆比我们香港还先进了,你们都使用这玩意了。”
村长说:“你以为,就你们资本主义有大哥大啊!我们社会主义也有大哥大!”
张建中接过大哥大帮乡亲拨号,拨通了又递还给他。
“你好!”
对方的声音很冲,张建中得听见:“哪位?”
“我是你男人的乡里。”
“我男人死了。”
“我是说你现在的男人。”
“我说的也是现在的男人,你要找他,去地底下找!”
乡亲忙冲张建中摇头。
村长说:“那家伙可能在家,我们直接上去敲门。”
乡亲说:“你们还是让我回去吧!这么夜了,再不回去,明天就睡过头了。”
张建中没他办法,说:“你回去吧!”
话还没落地,那乡亲就逃似的跑了,看着他的背影,村长骂道:“妈的,怪不得人说,资本主义国家人情薄如纸。”
“我们也不要太为难他了,他能出来见我们,能带我们到这里,已经算不错了。”
“你以为啊!他老妈在山尾村,如果,没我帮照顾,不知会是什么样?他家那祖屋,不是我跟民政所弄些补助修缮,早就塌了。”
张建中笑着说:“你怎么能跟他比,你拥有的是社会主义情超。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大老远地跑到这来追债。”
村长问:“现在怎么办?”
“按你说的办,上他家。”
“他要不在呢?”
“在他家等。”
“寡妇不让我们进门呢?”
“你不是认识她吗?不是在他以前的家住过吗?”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你也听见在说电话的凶样子,似乎所有认识她男人的都不是好人。”
“管她凶不凶,敲开门,我们就往里闯!”
张建中想得太天真了,刚迈进大厦就被守门的保安截住了。进公司去赵氏家族的大厦就说有保安把守,这住宅楼怎么也有人守卫?
“你们是干什么的?”保安像看贼一样。
张建中很礼貌地说:“我们是来找人的。”但他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礼貌。
“找那个单元?”
“2018A座。”
“从哪来的?”
张建中老老实实地说:“从乡下。”
不老实也不行,人家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香港人了,如果允许他们查身份证,肯定会先让你亮出来。妈的,香港就是麻烦,转而一想,这种麻烦也是对住户的安全负责。
等一等,我打电话上去问一问。”
还有这么多程序?张建中的心已经冷了,那位寡妇肯定不会放他们上去,果然,保安说:“户主不见你们。”
村长陪着笑脸说:“我们跟户主真是同乡的,今天从大陆下来,如果,他们不见,我们今晚就要睡大街了。”
“那是你们的事。”
张建中说:“你看看我们也不像坏人,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上去吧!”
保安说:“我也觉得你们可怜,也想放你们上去,但是,户主投诉我的话,我连饭碗都砸了。”
不是炒鱿鱼就是砸饭碗,这香港是什么鬼地方?一个个敬业得也太变态了吧?
“那就问你个事吧!”张建中只好改变策略,问,“2018的男主人是不是回去了?”
“不知道。”保安说,“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如果,他出去了,晚上一定会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
“我们是不会向外人透露住户信息的。”
“我们怎么是外人呢?我们不是说了吗?我们跟户主是同乡。”
“你说一同乡就是同乡了?就算是同乡也没用,我只知道户主不见你们,我们就要对户主负责。”
这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走进大厦,有停下来张望几眼的,也有看也不看他们就直接进电梯的。
村长问:“你怎么不拦他们?”
“他们是这里的住户。”
“我不相信,这里的住户你都认识。”
“这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基本要求。”
“狗屁要求,你是狗眼看人低!”村长真想硬闯了,警察都拦不住他们,你一个小保安拦得住?他拉了拉张建中的衣角,冲着电梯看了看,只等电梯下来开门的瞬间冲进去。
保安却说:“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们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这话打乱了村长的计划,吓得他们赶紧离开了。
555 撤泡尿冲冲晦气
这小半天的时间,张建中见识到了寸步难行。先是在街上,像老鼠过街,总怕警察查身份证,再就是一个小保安,一点情面也不给,由始至终跟你讲原则,而且,还很礼貌地告诉你,他可以报警求助警察。
你说人情冷暖吗?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冷暖的必要。对你们冷暖,就是对他们保护的人尽责任。
人家凭什么不对你们冷暖呢?
端着谁的饭碗,就要保护好谁,天经地义!张建中感觉到其中的冷漠,又感觉到其中合理的东西。
有时候,你还真不得不佩服人家坚持这种冷漠而合理的东西。他想,很多时候,我们缺少的就是这种东西,大家更讲同情,理也好,法也好,常常被一种情所左右,一个弱者做了错事或坏事,大家反而为他开脱,为他找各种减免罪责的理由。这会不会膨胀那些弱者干出更不靠谱的事呢?是否不利于社会秩序的管理呢?
两人从大厦出来,貌似只有等了,只有侥幸那家伙没呆在家里,只有侥幸那家伙不至于花天酒地不识路回家。
“妈的,现在是谁欠谁的钱?我们倒像孙子似的。”村长把空烟盒扔在地上,忙又捡起来,攥在手心里,多走几步扔进垃圾筒里。
他有过那么窝囊吗?在山尾村,他想扔什么垃圾不行?想扔哪里不行?但在这里,看到处一点垃圾都没有,还真有点心怯,不知这个粗鲁行为会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一辆的士开过来,停在大大厦门前,两人立马精神起来,但车门一开,下来的却不是他们要见的人,又像泄了汽的皮球,坐在喷池边的台沿上。
正好有人走过来,见了他们这一起一坐便绕得远远的,过去好几步了,又不安地回头张望,生怕他们追上来。
村长问:“这家伙会不会报警?”
张建中还真没有把握,说:“说不准。我们还是走一走吧!别总呆在一个地方。”
真有一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感觉。
他们又往光线更暗的地方走去,没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你站住!”
两人心一跳,站住不敢动,回头见十多米外,一个警察正在查另一个人的身份证,两人还憋着气,却异口同声地说,走,快点走。张建中发现,他们原本勇气十足,这会儿却一点点褪弱,真不知道,等到那家伙出现时,他们还有没有扑上去的冲动。
村长说:“我看就算找到那家伙也没多大用了。钱都赌光了,只是一个‘要钱没有,要命只有一条’的货色!”
张建中听得出村长想撤了,说:“既然到了,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走吧!”
“现在,还不知能不能见到他人呢!”村长说,“我担心,警察来查我们的身份证。”
开始,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大陆,谁查身份证?警察就是多事要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拒绝,你哪条规定上街一定要带身份证的?然而,香港警察却可以随时要你亮出身份证。
如果,知道那家伙变成了赌鬼,知道香港查身份证那么严,还真没必要冒这个大的风险跑到香港来,要知道,这一点不比走私被抓事小,一旦被香港警察查出你张建中那个渔民证是假的,你就是地地道道的偷渡犯,谴送回大陆,你张建中不坐牢,也要被撤职!
“再等两个小时,十二点,他要再不露面,我们就回去吧!”张建中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晚上十二点,对于香港来说,正是热闹的时候,那家伙在外面泡的话,根本不可能这个钟点回来。这个晚上,那香港客的确不在家,下午一点多,在大厦不远的一家西餐馆吃了午饭就出去了。
做咸水生意赚了钱,搬进这大厦他就没再做其他事,几乎每晚夜归,晚睡晚起,开始寡妇还做午饭叫他起床吃,两人吵闹后,彼此都不管对方,只是到了月尾寡妇管他要家用,才跟他说话。
他说:“我凭什么养你?”
寡妇说:“你不养可以搬出去!”
这是什么话?这房子是谁买的?让你白住了,还想赶老子走?
寡妇人老珠黄自然更不会走。当初你什么东西?跟我沾我的光才在香港留下来,蕃薯屎没拉清就想把我甩了?
两人便耗着。
香港客觉得自己耗得起,反正就当多一个住客,每月的家用就当交一份房租,自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女人是他最大的心结,有了钱,看着红灯区那些小姐一个个讨他的好,想想许多年前,竟被女人冷落,那种舒畅感说多爽就有多爽!
钱算什么?
钱来得艰难,觉得钱是宝贝,一分钱恨不得掰开两半花,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大陆那边总要一批货,这钱像是送上门,钱就是用来寻开心的。
也不是不想把寡妇一脚踢开,但踢不开啊!那女人以前就粘得紧,现在你又有钱了,她更不会放手。她说,死也要缠着他,做鬼也要缠着他!
看你怎么缠?
每天,香港客睡醒就出门,深夜,甚至彻夜不回,在外面花天酒地,有时候甚至与两三个女人过夜。
其实,在香港,他那点钱也算不上什么钱,也算不上花天酒地,人家花天酒地鲍鱼人参,玩女明星游艇,还算不得什么呢!只是香港客已经觉得自己过的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了。
打麻将是跟红灯区的女人学的,开始叫他陪叫他埋单付钱,渐渐就迷上了,自己上阵,再后来,那些女人又带他去地下赌场,他就更不能自拔了。有时输光了身上的钱,身边的女人就叫他借“大耳隆”翻本,果然也有那么几次翻了本,不仅赢了输掉的本钱,还翻倍赢。毕竟赢少输多,香港客越赌下的注越大,输得太多,大耳隆也叫他收手下次再来搏!
借大耳隆的钱是必须还的,且还是一笔一笔还,开始,香港客手头松动,也很讲信誉,第二天就把钱还了,赌得多,输得多,积蓄输光了,每次都等着大陆这边要货才能还,便失去了信誉。再借大耳隆的钱,输得人家叫他收手时,就派几个人跟着他回家讨债。
一来二去,值钱能变卖的都变卖了,身边的小姐档次也越来越低,有时候输了小麻将,也拿不出钱。年初三,接到张建中要货的电话,他输得低垂的头一下子抬得老高,大声嚷嚷:“大陆佬又送钱给我了。”
当下,又欠了大耳隆一屁/股债。
急等钱用,春节期间却到处都没有存货,大耳隆又追得紧,他便玩了一招以旧充新的把戏,管不了那么多了,拿到钱再说,说不定星光燎原,大赢一场呢?然而,钱一到手,又输了大半。
这天,拿着剩余的钱想去翻本,手气还是差得不行,下午没完,本钱就输光了。他对大耳隆的人说:“弄几万过来。”
都是熟人,虽然还钱有些曲折,却也还得上,大耳隆的人二话不说就甩了几万给他换筹码!
这仅仅是开始,几万筹码一转眼就没了,再借再输,大耳隆的人也假心假意劝他下次再来吧!他说,不行!说要去厕所把内裤翻过来穿转转运,结果,还是越转越背,他就忍不可忍了,赶走带在身边的女人。
“妈的,都是你这丧门星,不旺我!”
本还以为赢了多打赏她几个钱,却被她害得那么惨!
香港客又跑去厕所洗了一把脸,撤了一泡尿,说是要把晦气都冲走,最后,还是输得大耳隆再不借钱给他,派了几个人跟他回家讨赌债。
556 打成一团
张建中和村长正准备走,见一辆出租的士开来,侥幸地想,不会是他们等的人吧?果然见香港客从车上下来。
“是他!”村长喜出望外地叫起来,先冲了过来。
香港客呆了好一阵,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大耳隆那几个人说:“我不认识他!”
村长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敢说不认识我?”
等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心里那气憋得足足的,你这家伙竟然不认人,竟然扭头就走?村长扑过去想要揪住他的衣领,大耳隆的人保镖似的挺身而出,你村长跟他们没干系,香港客却他们收钱的客户,没给钱一刻,他们都要保护他,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
其实,大耳隆那些人就是打手,二对一不是村长的对手,另一个人马上加入进来,虽然伤不着村长,却呈三角状,把他围严严实实,突然意识到不能丢下香港客不管,新加入那人忙又退出打斗。
香港客果然往大厦里跑,没跑几步,那打手追了上来,他见只有一个人,底气也足了,也耍起拳脚,追过来的打手始料不及,连挨两拳,连连后退。香港客也不穷追猛打,继续逃,进了大厦,冲着保安喊:“你们就站着看热闹?你们就不出来保护住户?”
话音未落,去路又被人挡住了,抬头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身着打扮像村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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