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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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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向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说道:“是这样。他怎么找到你的?”
关凌说:“是何峰表哥打电话给我,我这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老家这个父母官还是很不错的,说要三年内让你的家乡变得山青水秀,志向不小。”
关向东说:“哦,听这句话好像是你很欣赏他呀?”
关凌脸红了一下,说道:“他是一个有志青年,我欣赏他有什么不对?对了,爸爸,要不你见见他?”
关向东笑着说:“我为什么要见他?就为了他是一个有志青年,说了几句豪言壮语?”
关凌说:“你来出面约见他,他再办什么事情就会好办些,也算对你家乡的一点支持嘛。”
关向东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见他,这些年我一直没帮老家做什么事情,也要求其他同志不要因为我是省长,就对我的家乡另眼相看,就是为了约束自己,不要以公权力来谋取私利。”
关凌扁了扁嘴,不高兴地说:“又来你这一套理论了,不见就不见嘛。”
关向东说:“如果你说的这个人确实有这种能力,他就会自己做好这件事情,不需要借助我的身份,也就不必要让我去见他了。”
虽然等待接打井队,让薛冰有时间可以出去逛一逛省城,这里的山、湖、泉都是闻名全国的风景,出去看看也是不错的。可是一百零八元的西餐吃下来,大大压缩了薛冰的消费空间,薛冰就没了出去逛的经费了。他本来带了一点个人的钱来,想要看看给林琴儿买一套漂亮的衣服,这下全花进去了不够不说,还挪用了一点公款。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薛冰还在想为什么这顿西餐这么贵?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吃得最贵的一餐了。想想不就是点牛肉之类的吗?难道那几杯香槟红酒昂贵?薛冰摇摇头,后悔不应该简单地就赞同关凌吃西餐的建议。这倒不是我们的薛书记小气,实在是当时一百块钱确实可以算作一笔钱,几乎可以给节俭的人家做半年的生活费了。(有朋友说一个县委书记不可能没吃过西餐,有点假。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预设的背景有点久远了,八十年代初,还是一个低收入低物价物质匮乏的时期,那时候即使是中型城市也很难看到西餐馆,而且中国是一个中餐化国家,即使是现在,我相信也是有很大一部分的中国人没吃过西餐。)
在招待所了等了一天,第二天薛冰早早地来到了打井队,这次王同志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薛冰也很知趣地拿出一盒很贵的健牌香烟,敬了一支给老王,自己点了一支,剩下的就放在老王桌子上了。
等到了九点多种,钱飚的打井队回来了,老王安排了一下,说是局里面特别交代的,支援农村建设,任务紧急,就让钱飚跟薛冰去西海县。
钱飚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中等个子,浓眉毛大眼睛,一看就是憨厚的人。
钱飚笑着跟薛冰握了握手,薛冰感受到了这个汉子的力度,按照薛冰个人的认知,用力握手的人一般都是真诚的人;那种握手时轻轻沾你手一下,马上就分开的家伙,肯定是在敷衍你。
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薛冰笑着说:“钱队长,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钱飚说:“没有,可以出发了。”
虽然薛冰巴不得马上就出发,可是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对钱飚生活的关心,相互关照才能很好的合作,于是说:“你们刚结束一个工程,要不要回家团聚一下再走?”
钱飚笑了,说道:“薛书记想得周到,不过,我们是昨天晚上就回来的,已经团聚过了,不需要了。”
因为要给打井队带路,薛冰可以坐着打井队的车往回走。回到了招待所,薛冰结算了账目,就要离开,忽然想到还没有跟关凌打个招呼,就回到了前台,拨通了关凌的电话。
薛冰说:“关凌,打井队接到了,我要离开省城了。”
关凌听到了薛冰说要离开省城,心里面一下子空落落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要走哇?”
薛冰笑着说:“这不是那天都安排好的吗?这次来真的谢谢你帮忙。”
关凌说:“我请你吃饭给你送行吧?”
薛冰心说,你饶了我吧,小姑奶奶,一顿饭吃一百多块,不论谁花钱都是造孽呀,于是说道:“我马上就要跟着打井队的车子一起离开,时间来不及了。”
关凌有点不舍地说:“吃饭的时间总会有的,我送送你吧,上次本来说我请客的,结果却让你付了钱,真是不好意思。”
薛冰嘿嘿一笑,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哪里还有再让你请客的道理。我们真的要离开了,欢迎你有时间回老家来玩。”
打井队来到西海县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薛冰不敢连夜去陈家夼乡,怕打井队不熟悉道路,晚上走十八盘危险,就把打井队安置在县委招待所,让钱飚他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
安排好打井队食宿,薛冰就去找梁德,一方面找他商量后续资金的支付问题,另外一方面薛冰有一个好的主意想要跟梁德谈一下。
梁德不在家里,他老婆说晚上有客人,在第一饭店那,薛冰就找了去。在一饭店的雅间里面,梁德跟客人们已经排好了座次就座了。薛冰在雅间门口向梁德招手,想要叫梁德出来。
梁德看见薛冰,站了起来,走到薛冰面前,伸手就拉薛冰,嘴里说:“来,老弟,一起吃,我们才刚要开始那。”
薛冰笑着说:“我想跟你谈点事情,几句话就行。”
梁德说:“别急,我们吃完饭再谈。”
那些客人们也邀请薛冰,薛冰只好就座。桌上摆着葱烧海参、油焖大虾、红烧鸡翅、清蒸黄花鱼,看这菜的档次,是在招待贵客。
梁德给客人们做了介绍,原来今天他请的是冠东村的一个大客户,所以很隆重。薛冰跟这些客人没什么交集,加上自己是一个撞客(撞上门来的客人),就礼貌性的应酬着,留着酒量,想要散席后跟梁德谈自己的事情。
薛冰跟梁德两个人对饮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静坐在角落里看梁德跟客人们闹酒,这才了解到梁德的酒量大得吓人。酒桌上几圈敬下来,梁德已经喝了两斤多酒了。薛冰心说完蛋了,梁德今天肯定喝醉了,不能再谈什么事情了。
酒宴完了,梁德让司机送客人们去县委招待所,西海县只有这一个像样的招待所可以接待外来的客人。
薛冰站了起来要往外走,说:“我也住在那里,搭个顺风车吧。”
梁德看了看薛冰,说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跟我谈吗?”
薛冰打量了一下梁德,笑着说:“你还没喝多呀?”
梁德笑了,说:“你跑来说有事情要谈,我能喝多吗?”
薛冰坐了下来,笑着问:“几次跟你喝酒都没探到底,你究竟能喝多少?”
梁德说:“如果喝今天的双份就不行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薛冰说:“两件事情,一是我把打井队请回来了,你的资金可要跟得上。”
梁德说:“这个没问题,随时用,随时调。”
薛冰接着说:“二是这次去省城,我看到了一个商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梁德眼睛一亮,笑着说:“你怎么把重要的事情放在后面说,有商机我当然感兴趣。”
薛冰说:“这件事情如果你做了,到时候如果我要用到了,你可要给我优惠。”
梁德捶了薛冰一下,笑骂道:“你个鬼精明,什么时候都要讲条件。好的,我答应你。你赶紧把商机说来听听。”
薛冰说:“你建个打井队吧。”
梁德笑了,说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呀?这市场很好吗?”
薛冰说:“现在全省就一家像样的能够钻深井的打井队,我这次去,发现他们的工作已经排到了明年了,你想想,这是多好的市场。”
梁德思忖了一会,说道:“倒不是不可以。”
薛冰说:“我看这个打井队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要有钱买设备,二是要有技术人员。钱,你们冠东村肯定出得起,现在这个关键就是技术人员了,打井是需要技术人员指导的。”
梁德说:“技术人员好办,省城打井队成立这么多年,肯定有退休人员,我去高薪聘请他们就是了。”
薛冰说:“你赶紧组建吧,我相信如果梁家村的井打成功了,肯定会起到示范作用。到那时,我们乡每个村基本上都需要打井,这可是一笔可预期的大收益呀。”
梁德看看薛冰,说道:“你是不是看到这次请打井队很难,这才想到这个主意,让我建一个打井队,好方便你们乡打井?”
薛冰被拆穿了心思,笑着说:“可你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商机。而且,我也给你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收益来为你们回收起步资金。这是一个双赢的方案。”
梁德点点头,笑着说:“我没看错你,你确实有能力。骨子里是要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却还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接受。记住,我当初请你给我做副手的提议一直都有效,你什么时候想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薛冰说:“好的,哪一天我在仕途上混不下去了,一定会去给大哥打下手。”
梁德笑了,说道:“你这明明是在回绝我,还说得这么好听。”
两人就一起去看了停在招待所里打井队的设备,梁德看了看上面的铭牌,记下了设备的生产厂家和地址,好照着地址去买设备。
薛冰悄声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偷着把人家的生意就翘了过来。”
梁德捶了薛冰一拳,低声笑骂道:“什么都是你想出来的,不道德也是你不道德。”
第十八章
打井队第二天一早就开拔了,颠簸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陈家夼乡梁家村。休息了一晚,钱飚就带着技术员开始勘测地形。
按照钱飚的说法这个梁家村一带属于山地丘陵地带,因而把握地形水系的一般规律十分重要。对于井址的确定主要是找准“泉眼”,找水的窍门是“两山夹一嘴,地下必有水”,“碎石带下水汪汪,红石头下干梆梆”,“湾对湾,嘴(指山嘴)对嘴,长流水”等,因此上一般要把钻孔布置在岭状中丘坡脚、丘陵谷地、洼地或风化裂隙发育及风化裂隙与构造裂隙勾通处。
薛冰搞不懂那些技术术语,却在心中暗暗记住钱飚的说辞,也跟着钱飚和技术员四处走,看人家怎么找泉眼,以便以后其他村打井的时候能够用上。
打井队刚到的第一个晚上,梁光给他们安排的是吃派饭,也就是把打井队分散安排在农民家里面吃饭,现在打井工作即将展开,钱飚考虑到以后要在山上长期驻扎,吃饭就不是很方便,晚上就找到了薛冰和梁光。
钱飚说:“薛书记,有件事情需要你安排一下。”
薛冰呵呵笑着,说道:“不要客气,钱队长,我就是给你们做后勤保障的,说吧,什么事情?”
钱飚说:“能不能叫村里面给我们安排一个人做饭,我们可以给工资。马上就要驻扎到山上打井了,老是这么来来去去的不方便。”
薛冰说:“这太简单了,梁书记给找个人吧。”
梁光正在心目中想合适的人选,薛冰忽然想起那天游街的女人,就说:“哎,那天游街的女人家里面不是挺困难的吗?让她过来帮帮打井队做饭,赚点钱也好补贴家用也好。”
梁光说道:“你是说那个王香芸?”
薛冰笑着说:“她叫王香芸那。怎么样?她会做饭吧?”
梁光点点头说:“那女子饭菜做得还好,也爱干净,倒是可以。”
钱飚说:“这样就行,我们的条件不是太高。”
薛冰说:“她家里现在怎么样?”
梁光有点不屑,说:“没怎样,还那样吧。男人瘫在炕上,需要依靠她来支撑生活,能拿她怎么样?”
薛冰心中有些好奇,这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子现在的命运如何了那?那天的场面又浮现在薛冰的脑海里,香芸挺直赤裸的身躯,丝毫没有淫邪之气,反而是那么的美丽和高傲。
既然能在多蹇的命运面前挺直了胸膛,能在众人的羞辱中不屈不挠,薛冰相信她一定会坚强快乐地活下去。这样的女人自己如果能帮到她,还是多帮帮她。
薛冰想到这里,就对钱飚说:“这个香芸很可怜,丈夫摔伤瘫在了床上,她还不离不弃,是个好女人。钱队长,可能的话你对她要多体谅一点。”
钱飚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薛书记,人心都是肉长的,能照顾她我会尽量多照顾她的。梁书记,你明天就叫她来吧。”
薛冰就叫梁光去通知她,梁光不好说什么,就去了香芸家。
香芸打开了院门,看见是梁光,有点惊讶和慌乱,自从那件事情出了以后,村里面的人很少来串门了。现在书记突然上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香芸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算是坏事,还能坏过现在吗?
香芸不卑不亢地微笑着说:“书记来了,进来吧。”
梁光不敢正视香芸的脸,有些胆虚。游街事件发生以后,他在街上见了香芸也是不敢正视的。私下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真是奇怪,偷情的不心虚,他这个捉奸的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
梁光说:“香芸,我就几句话,在门口跟你说说就行了。”
里面香芸的丈夫梁伟喊道:“香芸,是谁来了?”
香芸说道:“是书记来了。”
梁伟喊道:“是梁光叔啊,进来说话吧。”
见梁伟这么说,梁光不好再在门口说话,就跟着香芸进了堂屋。
堂屋里一灯如豆,里面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柜子,虚弱的灯光让屋子越发显得清冷。梁伟躺在炕上,头用枕头垫高了。整个堂屋很干净,丝毫没有病人常年卧床那种酸臭的气味,看得出来香芸伺候梁伟还是不错的。
梁光笑着问梁伟:“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梁伟苦笑了一下,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笑容虽然苍白和苦涩,却还是那么的秀气,依稀可以看得出来,他健康的时候是个多么帅的小伙子。
他说:“我就这样了,只是苦了香芸。”
梁光安慰他说:“把心放宽些,日子还要过下去。这不有件好事情轮到你们家了。”
梁伟笑了,说道:“我们家还会有什么好事情?”
梁光说道:“你别说丧气的话,真是好事。村里面来了打井队知道吗?”
香芸说:“我看到了,村里面要打井了?”
梁光说:“是。现在打井队需要个做饭的,给工资,梁伟家里的,你去吧。”
香芸楞了,这可真是一件好事情,能够拿一份工资,对这个困苦的家庭来说,不啻于久旱后的一场甘霖。
这个家在香芸心中还是有很重的地位的。游街那天被送回家来,进到家门的时候,香芸的腿就沉重地不能迈进堂屋的门槛。她可以不怕村民的羞辱,可以不顾整个村的声讨,甚至她可以坦然地面对外面的一切,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她无法面对这个家,无法面对丈夫。新婚时她心中默默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还没有淡忘,可是她在身体上就已经背叛了丈夫,丈夫现在会怎么想这件事情那?那些古老的道德准则都回来了,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迈动,香芸感觉自己无颜以对躺在床上的丈夫。
不知道在院子里面呆了多久,香芸才走进了堂屋,来到了炕前,低着头,涩然地说:“你都知道了吧?对不起。”
梁伟并没有回答香芸的话,他看到了香芸身上青紫的扭痕,心疼地伸出手颤抖着去抚摸伤痕,眼眶里盈满了泪水,痛苦地喊道:“香芸,是我害了你呀,我瘫在床上不能保护好你。”说完,梁伟开始疯狂地捶打自己的身体,叫喊着:“老天为什么不让我死掉那,老天为什么不让我死掉那?”
香芸泪流满面,使劲地抓住了丈夫的双手,不让丈夫捶打自己的身体,叫道:“是我不好,我没守得住自己,你要打,打我吧。”
梁伟颓然地不再挣扎,听凭香芸抓住了他的双手,眼角的泪水流下了脸腮,喃喃地说:“香芸,你就听我的话,离开我吧,我不想就这么拖累你一辈子。”
香芸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不,日子就是再困难,我也要跟你一起熬过去。”
香芸知道现在自己就是丈夫的脊梁,她如果不撑下去,丈夫也很难撑得下去,这个女子再一次显现出她坚强的一面,说:“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命,我认。你放心,我会守住自己,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了。”
梁伟哭着说:“香芸,这件事情我并不怪你,你要是喜欢那个男人,你就跟他走吧。”
香芸摇摇头,那个逃走的男人伤害她太深了,说道:“不会了,我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了。”
梁伟摇摇头,痛苦地说:“你这又是何苦那?”
香芸泪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说道:“这就是我的命。”说完站了起来,扶着丈夫躺好,然后平静地去衣柜里面找出衣服穿上,洗了把脸,就开始干起家务来了。
生活不管经历了什么,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没了那个逃走的男人的帮助,香芸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浮现在眼前,虽然并不能彻底改变什么,却是能够暂时缓解香芸家里的困窘的。
香芸满怀感激地对梁光说:“谢谢你,梁光叔。”
其实梁光并没有想要安排香芸去做这份差事,一份工资对梁家村的人来说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当时梁光正在掂量该给他哪个亲戚安排,不想薛冰先提出了香芸这个人选,梁光本来对香芸也有一点同情,就接受了这个方案。
梁光不想香芸把这份人情记在自己身上,说道:“不用谢我。要谢,你还是谢镇上的薛书记吧,是他要你来做这份差事的。”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薛冰站在山坡上,正在跟钱飚讨论下一步把工程队的帐篷扎在哪里,他已经决定打井期间要跟打井队住到一起,以便全力协助把井打好。
香芸找到了山上,她是要跟钱飚接洽给打井队做饭的时间,她还需要照顾家里面的丈夫,所以必须跟打井队协调好时间。
薛冰看到香芸来到了面前,一身衣服虽然已经很旧了,却干干净净,穿在香芸身上很是得体。薛冰忽然没来由地想起那天女人赤裸的样子,那时的香芸不屈地挺直着身躯在抗争着,显得是那么的张扬,那么的娇艳恣肆。如今艳光敛去,眼前的女人反而有一点平淡,生活的困苦更是让她脸上有些菜色,一副十分憔悴的样子。
香芸已经认出站在山坡上的两个男人中有那天解救她的那个人,心里泛起一阵暖流,似乎当时这个男人披到她身上的衣服所带来的暖意还在。现在又是这个男人帮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内心里是很感激的,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于是先跟薛冰打招呼说:“薛书记好。”
薛冰意识到他在想眼前女人的赤裸的样子,似乎有点不是那么好,脸红了一下,说道:“你就是梁书记说的香芸?”
香芸说道:“是,〖TXT小说下载:。。〗梁书记叫我过来给打井队做饭。”
薛冰向钱飚说:“钱队长,这就是村里面安排做饭的人,你看看还行吗?”
香芸说:“钱队长好。”
钱飚上下打量了一下香芸,倒是干净利索,就点点头说:“可以。”
香芸说:“钱队长,我来是看看打井队一日三餐都安排在什么时间,到时候我好过来做饭。”
钱飚说:“我们这些人野外作业惯了,也没什么固定的作息时间,只要大体时间上合适就可以了。我们知道你家里面还有个病人需要照顾,你可以灵活一点安排。
香芸眼圈红了一下,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这是人家照顾她,她可不能辜负了这份好意,于是说:“钱队长,你还是说个时间,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钱飚看香芸坚持,就大体说了三餐的时间。香芸听完,说:“好的,我会按时来做饭的。“
钱飚说:“我们这一个月给你30块钱,还可以吧?“
香芸说:“谢谢钱队长,很好了。“
钱飚说:“到时候你多做一份饭,给你男人带回去就是了,省得回家还要再做一份。“
香芸说:“这不好吧,我男人又没帮队里面干什么,不要了。”
钱飚说:“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多做一份饭也没多什么出来。”
薛冰说:“钱队长是可怜你一个女人要撑起这个家,你就接受了吧。”
香芸点点头,说:“谢谢了,我一定会好好做饭的。”
梁德还是第一次踏上梁家村的土地,虽然听母亲讲过这是生养父亲的地方,可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带他回过这里。据说村里面还有几个远亲,可是一直没有走动,也就没有了联系。这次虽说本意是帮薛冰一把,梁德也想借机过来看看老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村落里面的房屋破破旧旧,几条狭窄的土路几乎不能让他的汽车通过,好不容易找到了村委会,薛冰和梁光都不在。
会计梁山知道了梁德的身份,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对梁德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梁德是什么人物,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人对他并不欢迎。梁德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也不值得跟这种小脚色计较,就说道:“我来找镇上的薛书记。”
梁山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告诉梁德,却没胆量这么做,只能恶声恶气地说道:“他在村北面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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