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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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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兼任了省金融办主任。有事吗?”

郭兰道:“那你听说过振农集团吧,董事长张振农是我的表叔,刚才表婶给我妈打电话,说是张振农被抓了。我想问一问是怎么一回事,严重吗?”

“你和张振农是亲戚?”侯卫东刚和吴波谈了振农集团,完全没有料到郭兰居然和这事还有联系。

“我爸一心钻研学问,不喜欢交际,平时也是过年过节才回一次铁州市龙堂县,我与表叔张振农多年未见面了,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听表婶说是非法集资,这个罪名有些大啊。”

“现在张振农被抓了,但是如何定性,还有待于商榷,我正准备到铁州龙堂县去了解基本情况。我先给相关部门打个招呼,你表叔在里面应该不会受苦。”

“谢谢你了。”

“别谢,这是本职工作。”

放下电话,侯卫东拿着资料去找周昌全副省长。

第777章 集资(中)

周昌全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道:“张振农,这可是全省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很纯朴的一个人。”

侯卫东坐在了双人沙发上,接过楚休宏递过来的茶杯,道:“我准备到铁州龙堂县去做一次暗访,了解具体情况。”

周昌全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很悠闲地靠在了沙发上,在烟雾中,似在思考,又似在享受着烟雾带来的快感。

“卫东,你这是在毒害我。只有你,敢大张旗鼓地给我递烟。”

侯卫东嘿嘿笑了笑,道:“适当抽烟有益身体健康,比如总设计师,那是烟不离手,可是人家活到九十多岁。在非典时期,抽烟的人一般不会感染。”

周昌全也笑了起来,“这理由充分,肺部成了腊肉,自然不会非典了。”

两人轻松地说笑几句,周昌全这才道:“张振农,此人我接触过,他是理想主义者,值得去考察。你是金融办主任,到时省里将要听取你的意见,去吧。”

离开了周昌全办公室,侯卫东告辞而去铁州,陪同他前行的还有综合处的晏道理,省金融办常务副主任吴波。

吴波得到通知以后,颇为兴奋,不仅收集了张振农的资料,还特意带上了不少关于金融办的相关资料。他要趁着这一次出行,将自己多年的想法灌输进入侯卫东的头脑中去。

两辆小车驶出了岭西城,经过南郊之时,带头的一辆车屁股闪了灯,然后停在了公路边。

吴波跟在了侯卫东身后,走在小道上,他看着不急不徐的背影,悄声问晏春平:“这是到哪里去。”

晏春平凑到了吴波耳边,“茂云市委书记祝焱的父亲住在这里,秘书长给祝焱书记当过秘书。”

吴波眼光追随着侯卫东,心里在琢磨着一件事,省政府副秘书长本质上仍然是秘书,只不过是职权更重在的大秘书,这样算起来,侯卫东先后在县、市、省三级当过秘书,这是一个奇迹,也是一个异数,更是一个怪胎。

侯卫东行走在萧瑟的田野上,没有与两位部下说话。他的目光越过了站立在田坎上的孤独桉树,越过了长着巨大树冠的黄桷树,越过了只有枯草的土地,最后停留在了一条缓缓的河流上。

冬日暖阳,照在河流上,有温暖之感。

沿着河道走了一小段,一只土狗从河边小道窜了出来,奔到了侯卫东脚边,有些疑惑地停了下来,在其腿边转了几圈,又嗅了嗅,哼哼着,跑掉。

走过了一丛深草,果然见到了预想中的老人。几年时间过去,岁月在老人额头上留下了更深的皱纹,可是,常年活动在山水间的老人仍然很是健康,见了来人,道:“难怪我家大黄又蹦又跳,原来是小侯。”

在老人不远处,坐在一位年轻的女人,这位女子不施粉黛,用橡皮箸扎了一个马尾巴,前面是一块画板,见了来人,停下手中笔,稍稍侧了侧头,这样就可以听得更清楚。

“小侯,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有事?”

侯卫东下车之时,在车后厢拿了一瓶岭西动物园送的虎骨酒,据说是用真虎骨所泡,动物园特意送了二十瓶给省政府的领导。

“我从这里路过,看见阳光明媚,猜想到老爷子多半在钓鱼,果然在。”侯卫东又招呼扎着马尾巴的女孩子,道:“祝梅,写生吗?”

祝梅微微一笑,道:“我画着玩。”她口里说着,手下笔也没有闲着,很快就爷爷身前加了一个健壮的身影。

“老爷子,这是虎骨酒,正宗虎骨,一天喝一小杯,舒箸活血。”

祝老爷子爽快地接过虎骨酒,道:“小侯的礼,我得收。虎骨酒是好东西,也只有你们省政府的现职领导才有。”他竖起大拇指,道:“小侯不错,我还记得第一次到家里来,刚刚给祝焱当秘书吧,一眨眼的功夫,老爷子都没有老,你就当秘书长了。”

“第一次到家里来,我23岁,现在33岁,也有十年了。”

祝老爷子问:“你是从这里路过,准备到哪里去?”

侯卫东有意与祝老爷子谈谈,道:“我准备到铁州龙堂县去,考察振农集团。”

祝老爷子当过省计委主任,儿子又是茂云市委书记,寄情山水却并没有忘记本能,他听说了振农集团的事,敏锐地道:“你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听说还兼着省金融办主任,这一次铁州之行应该是冲着振农集团集资而去,对吗?”

侯卫东也竖起了大拇指,道:“老爷子眼光独到,一语中的,我想听听老爷子的意见。”

祝老爷子提起鱼篓子,道:“今天有收获,吃了午饭再走。”

晏春平上前一步,道:“老爷子,我帮你提鱼篓子,今天剖鱼的任务交给我。我当然会剖,农家孩子岂有不会剖鱼的。”他随着侯卫东多数到过祝家,与祝老爷子熟悉。

侯卫东这才介绍了吴波,道:“这位是老爷子是以前省计委老主任。”

吴波这才上前,道:“晚辈吴波,省金融办副主任,我参加工作之时,祝主任给我们讲过课,十几年前的课,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受益非浅。”

祝老爷子哈哈笑道:“现在就是一个退休老头子,老了,落伍了。”

侯卫东见祝梅仍然坐在画架前,便走了过去,只见画板上有一位凝神钓鱼的老头,而另一位男子站在身边,手里提着一瓶酒。老头是细致的笔法,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专注的眼神,随时准备提起鱼杆的动作,皆栩栩如生。而另一名男子则只有简单几笔,线条刚硬,如果不是提着一瓶酒,则是很硬朗的汉子。

“祝梅,画得好。”

“你懂画吗?”

“我不懂画,但是会欣赏。”

“会欣赏吗?”

侯卫东听到祝梅的语气觉得挺奇怪,心道:“这姑娘平时挺文雅,今天吃了火药吗?”

祝梅刺了两句,心就软了,默默地将画架收拾了,低着头,跟在爷爷身边朝家里走去。

小土狗最没有心机,在几人腿边跑来跑去。

侯卫东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将小姑娘的情绪抛在了脑后,与祝老爷子并排而行。

“对于张振农的事情,我还有些自己的看法。若以前在省政府上班之时,肯定会认为振农集团是非法集资。退休以后一直住在郊区,与社员交了朋友,跟他们有了感情,了解他们的想法,对此事的看法又不一样。”

侯卫东有意要听一听各方的意见,故意与祝老爷子站在对立面,道:“不论如何说,此种行为性质是非法吸储。”

祝老爷子不停地摇头:“从2000年开始,各商业银行从乡镇大幅退缩,加上以前的农村合作基金会被关闭了,现在农村就金融部门当成了包袱。尽管振农集团在全省有知名度,由于它是民营企业,贷款很是困难,张振农性格相当地强,听说与金融部门关系很僵,他搞集资或者说是非法吸储,是被逼的,情有可原。”

侯卫东听到了太多同情张振农的评论,这更引起了他的兴趣,一路上与祝老爷子探讨着商业银行陆续退出乡镇一事。

在院子里,与张姨见了面。与几年前相比,两位长者几乎保持了原来的模样,以前就是老人,现在还是老人,没有年轻,也没有显得更老。

侯卫东感慨地道:“张姨,以前我退休了,也想办法到郊区找一套房子,享受田园风光,这些年忙忙碌碌,眨眼间就过了。回想起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张姨笑,“黄瓜才起蒂,你就想着退休,还早着呢,等祝焱退休十年以后,你才考虑退休的事。”

如今岭西省委组织部长的职务一直悬而未决,祝焱仍然是热门人选,此事侯卫东看得很清楚,他的层次还触及不到如此高度,只能看看而已。

晏春平接过鱼蒌子,提着刀,在外面剖鱼。

吴波是第一次到祝家,他又是学专业出身,不擅长交际,就规矩地坐在客厅里,听着祝老爷子与侯卫东吹闲牛。听了一会,忍不住道:“对于商业银行逐步从乡镇退出一事,我有想法,从带动内需来看,农村信用社、基金会以及商业银行还是应该合理布点,省金融办在去看给省政府去过相关报告,只是石沉大海,没有反应。”

侯卫东鼓励道:“你是学金融专业的,有什么好建议?”

吴波道:“省金融办的全称是省金融服务办,挂靠在省政府办公厅,如此机约设置,不能充分发挥金融办的职能,导致金融办沦为给领导写材料的部门,收集点数据,报报表,这就是最主要职责。如果不进行改变,省金融办可有可无,直接可以从人行和银监拿数据就行了。”

“我认为,金融办应由省金融服务办改成省金融管理办,加强监管职能,省属金融国资应该由金融办管理,还可以增加对地方小额信贷、担保等机构的管理和金融对外交流职能。”

侯卫东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兼任金融办主任,工作重心放在了副秘书长的岗位上,扩大了金融办的职权,对他没有决定性意义。吴波情况不同,他是省金融办常务副主任,金融办权利扩大,他的份量将会大大增加,因此,他一门心思想游说侯卫东。

侯卫东没有轻易附和,道:“省金融办扩权,那么银监部门做什么,是不是对金融过度干预。”

几人在楼下聊着男人们的话题,祝梅回到楼上,她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在她身旁小桌上,摆着一张照片,这是她和李晶、小丑丑的合影,背景是白宫。

第778章 集资(下)

吃了午饭,侯卫东带着晏春平和吴波这才前往铁州龙堂县。在告辞前,侯卫东在院子里给祝梅发了一个短信,道:“我有事走了,祝愉快。”

祝梅心不在焉地坐在画板前,听到短信声,便拿了起来。她在赴美治疗前一直依赖手机与外界交流,对短信敏感得紧,看罢短信,走出门,站在走廊上,见到侯卫东正与爷爷在握手。

五人出了院门,沿着小河前往公路,冬日多衰草,河水浅且清。侯卫东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

吴波中午喝了几杯酒,趁着与侯卫东单独相处的时机,说话也就放开了,道:“秘书长,岭西金融办很尴尬,在很多省份,对地方金融机构的监管权都归金融办,而我们是归财政厅,这是对金融办职能的弱化。”

侯卫东没有回答,认真听着。作为金融办主任,他对于金融很陌生,听一听吴波这种资深人士的建议很有好处。

“省金融办应该是金融管理办,管理和服务只差两个字,职能大不一样,而且,金融办现在属于省政府办公厅,多数省份都是直属于省政府。”

侯卫东边听边行,要上主公路之时,他这才接了吴波的话头,“金融办的产生与98年成立的大区行有关,也与今年启动斩农信社改革有关。”他举着手指,道:“金融办要制定本地金融业的发展规则,综合研究促进本地金融发展的地方政策;协调金融机构,为当地经济提供金融支持与服务,定位还是在协调。”

当了金融办主任以后,侯卫东也下了功夫,如今并不太外行,他听吴波说了许久,在最关键的地方发出了自己的观点。他作为金融办主任,他的观点就是金融办的观点,吴波作为副主任,他的观点只能代表他个人。

吴波见自己的意图完全没有被侯卫东接受,仍道:“秘书长,如果不重新定位,金融办就可有可无,沦为边缘机构。”

侯卫东道:“目前各地金融办正在进行探索,小额贷款公司、融资性担保机构进行市场监管和风险处置,培育和监管产权交易,柜台交易市场等区域金融市场,这几项职能暂时还不能拿到金融办,水到渠才成,水未到,渠不成,这事得等待时机。”

吴波是省政府有名的金融专家,在人民银行工作多年,素来自负,侯卫东从来没有在金融部门工作的经历,这让他自然而然在专业上对侯卫东有所轻视。此时自己的意见完全没有影响到侯卫东,让他气馁又失望。

走上主公路,侯卫东道:“金融办的职能可以摸索,但是不必急于改革,下一步如何走还得请吴主任多研究。今天我们的工作重点是振农集团,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吴波有了情绪,就不愿意深入交谈此事,道:“张振农就是非法吸储。”

侯卫东在地方工作多年,对社情民意知道得颇为清楚,道:“从2000年起,国有银行进行了商业改造,乡镇市场运营成本高,盈利性较差,农业银行、工商银行的分理点大面积收缩,这才是张振农事件的背景,不认识到此事的背景,就不能很好把握立场。”

吴波听见侯卫东带着倾向性,忍不住道:“情有可原,法无可恕。”

侯卫东道:“话说起来简单,可是情为什么可原,法为什么无可恕,坐在办公室是无法准确了解,还得到实地走一走,否则总是看瓶中花,看得清楚,却无香无质。”

进入了铁州境内,侯卫东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群山,思绪不觉回到了那一日,在那一日,他驾车与郭兰飞驰进入群山,渡过了经常回忆的一天一夜,此情此景,让人恍然入梦。

小车从高速路上飞奔,从铁州城区开过。

从高速路上可以看见铁州城内的高楼。高楼足有十几幢,约莫在二十多层,在中午的暖阳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岭西,除了岭西市,就数铁州的高楼最多。

以前在益杨开发区之时,在高速路口修了几幢楼,当时觉得挺不错,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整个设计还是差了档次,预留空间不足,房屋密密麻麻,楼房外形不够讲究,没有预留空调位置,外阳台也朝着大街。如今一下益杨高速路口,满眼都是楼上晾晒的衣物,给人感觉很是凌乱。楼已建成,无法推倒重来,这让侯卫东深觉遗憾。

两辆小车驶离铁州以后,很快进入龙堂县新区。

龙堂县是距离铁州最近的县,与沙州的益杨县差不多,总体上来说,龙堂县的经济和城市建设略强于益杨,但是两个城市没有级差,仍然在一个水平线上。

振农集团位于龙堂县新区,新区街道宽阔,绿化得很好,与其他新区相比,都存在路灯比行人多的现象。

到了一个人口和房屋相比集中的街道,晏春平回过头,问道:“秘书长,行程如何安排?”

“先到振农集团去看一看。”

得到指示,晏春平对驾驶员于飞跃道:“你稍停,我去问一问振农集团。”见一位中年人走过,小车开了过去,晏春平摇下玻璃窗,礼貌地问道:“请问,振农集团怎么走?”

中年人见到了两辆岭A牌照的车,给了晏春平一个白眼,嘴里咕噜着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最好翻车。”

又问了一个中年人,仍然是如此态度。

晏春平很有些惊讶,对于飞跃道:“龙堂人的素质真低,连问路都没有人回答。”

于飞跃指了指窗外,道:“前面有一个环卫工人。”

于飞跃是岭西交警,那日与侯卫东偶遇,便被借调到了省政府办公厅,成了侯卫东事实上的专职驾驶员。他与小车班其他司机不同,其他司机多是事业编制的工人,于飞跃则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身份。

用一位公务员来当驾驶员,这是侯卫东自己的想法。他是厚道之人,若是身边人跟随自己辛苦一场,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会过意不去。可是硬要违反规定将身边人事编转行编或者工人转干部,不仅难度大,而且说出去也不中听。

借用公务员来当驾驶员就是一个擦边球,如果于飞跃工作出色,提拔使用不费周折,如果于飞跃工作有问题,退回交警部门就行了,也不至于留在身边为难。

车停在环卫工人身旁,晏春平再次发问,这一次他学机灵了,道:“你好,我们来振农集团联系业务,请问振农集团怎么走?”

环卫工人听到了晏春平的问话,道:“振农集团,这一片都是振农集团,你们具体找那个地。”

晏春平道:“我们要到振农集团的大门。”

环卫工人顺手指了指,道:“有好几个大门,转弯是最大的门。”

大家将信将疑地转过不到二十米的转角,迎面就有一个硕大的镰刀,在镰刀后面,振农集团四个大家闪闪发光。

看着这把大镰刀,侯卫东顿时想起了以前庆达集团小广场上昂天向上的挖机,心道:“人的成长轨迹会在头脑中打上深深的铬印,看着这把大镰刀,就明白振农集团是什么企业。”

振农集团从外面看起来象一个企业,走进里面,仍然是一个企业。但是,这个企业和改革所追求的现代企业并不相同,就算没有深入了解这个企业,站在振农集团大门朝里望,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是一个社会,而并非一个企业。

晏春平带着小车去找宾馆,侯卫东和吴波两人随意逛着。

振农集团里面就如国企老企业,里面有厂房、街心花园、有小学,还有振农医院,老人和小孩子悠闲在路边和花园中玩耍,穿着工作服的行人不时从五人身前走过。

侯卫东对吴波道:“从第一感官来看,振农企业是什么样的一个企业?”

吴波在办公室里接触了振农集团不少材料,纸上得来终觉浅,此时站在振农集团的街道上,他脑子里的数据变得立体起来。他想了想,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道:“振农集团是为当地老百姓做了好事,但是,非法吸储就是非法吸储,他违法了。”

听了吴波一成不变的回答,侯卫东对他的看法反而有些变化,他坚持的是自己的观点,很有学者的气质,比很多没有任何原则只看上司表情的官员要可爱得多。

基于此,侯卫东没有将自己的意识强加给他,只道:“这两天,我们就沉下心来,在这里住两天。”

两人慢慢逛着,也来到了振农宾馆,晏春平办好了房间登记,在招待所登记处张望着。

进了房间,侯卫东真的有时光倒流之感,这个宾馆简朴而干净,厚重木质衣柜,实木的桌子,与以前的沙州学院宾馆颇为相似。他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抽烟,心道:“没有想到郭兰还有这样一位表叔,她以前从来没有提起来。”转念又想到:“有事没事谁把表叔挂在嘴边,郭兰在我面前不提表叔,太正常不过了。”

他想起了郭兰所托之事,打通了郭兰的电话,道:“你好,我是侯卫东,你表叔张振农的事情,现在情况如何?”

郭兰道:“表叔现在还没有回来,情况不太清楚,只是公安机关询问了不少人,估计还是扩大范围。你有什么新情况。”

自从别离以后,侯卫东一直未与郭兰联系,此时清晰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不徐不疾,温文尔雅,听到耳中很是舒服。

“张振农是全省著名的企业家,此案涉及面广,代表性强,省政府很重视,我带着金融办的同志已经到了振农集团,实地看一看情况。”

郭兰声音微微提高,道:“你在振农集团?”

“才到一会,住在振农宾馆。”

郭兰正站在阳台上接听侯卫东的电话,她抬头望去,正好看到站在宾馆窗前打电话的侯卫东。

第779章 短暂的时光(上)

振农宾馆与对面小楼相对而立,中间只有二十来米,二十来米有街道、小型绿化带和人行道,这是振家集团最标准化的布置,也是最普通的一段社会。

小楼带着斜顶,与其他小楼的格局一样,普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郭兰站在小楼的阳台上,目光注视着侯卫东。

侯卫东感觉到了这一道目光,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郭兰。

两人的眼光瞬间就胶着在一起,各自拿着手机,却不再说话,隔着二十米的空间互相望着。这一刻,两人除了凝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做。

过了好一会,侯卫东反应了过来,对着手机温柔地说:“你也来了,住在对面?”

“振农表叔的家就在这里。”

侯卫东尽管收集了振农集团不少资料,也知道张振家很低调,却没有想到堂堂董事长居然住在这样的小楼里,吃了一惊,道:“张振农是董事长,怎么会住在这里。”

对面的楼房在振农集团的社区里,毫不起眼,如一位面容平庸的中年男人,混入人群中就再也无法让人想起。

“振农表叔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犬儒主义者。他的集团资产过亿,管理着十几个工厂,建有学校、医院,可是他没有专车,没有好衣服,吃着粗茶淡饭。老妈还到家里糊盒子,他的儿子读大学还得自己打工,这样的企业家难道会违法。”郭兰的声音格外清晰,她平常说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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