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公务员-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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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梁平说：“我去找他谈！”他认为曹迁儒此时已经购买了再次逃离新加坡的机票，并且已经和刘晓婷作发告别，不太可能轻易投降。给省委领导打电话也许只是想探探虚实、摸摸底，或是虚晃一枪、麻痹一下中国警方。但是，梁平细致地分析了曹迁儒的心理状态：他的出逃虽蓄谋已久，却是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仓促上路，没有携带太多现金，又在英国和香港屡屡碰壁，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在新加坡又被不明底细的人跟踪数日，更是惶惶如惊弓之鸟，感到了极大的不安全，无形罗网似要扑面而来。他备感孤独无助、前途黑暗，已被逼到角落里。“劝降”有风险，但并非毫无胜算。

梁平拨通了省政法委苏书记的电话，请求同意给曹迁儒打电话。苏书记只问了两句话：“使馆同意吗？有没有把握？”听了梁平的分析推理，他果断地指示：“打！”，挂断电话，梁平感到，苏书记的这个决定包含了巨大的信任。

此去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

10月9日12时许，梁平拿起手机，众人都围了过来，屏息静气。

电话接通了。梁平用清江话说：“你是曹迁儒？”

对方警觉反问：“你是哪个？”

“我是清江省公安厅经侦部队总队长梁平。”

“哦，我知道你。”

“我告诉你，你的周围是新加坡□□，新加坡□□的外围是清江省公安厅追捕组，我主是苏书记在新加坡的代表。你刚才不是打电话找省里的领导吗？”

对方沉默。

“我知道，你就在佛莱士酒店1748号房间，我知道你正在收拾东西，我警告你不许出门！不允许有任何动作——”

曹迁儒慌了，不知道追捕组监控到了什么程度：“我没想走，我只是整理一下书。”

“现在只要你离开房间，我就会因为非法持有他人护照被新加坡□□逮捕。根据新加坡法律，你会处以两次鞭刑和3个月的拘禁，然后移交中国警方处理！”

继续沉默。

“如果你愿意跟我谈，跟我们回去，出逃这一情节的责任，可以不追究。”

这个电话就像一枚炸弹，将曹迁儒的心理防线炸开一道溃口，他感觉自己如瓮中之鳖，中国□□居然临视到了自己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挂断曹迁儒的电话，“我感觉他精神濒临崩溃，有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梁平喜形于色。

梁平和项少龙等人跳上大使馆早已备好的车，再次拨通了曹迁儒的电话：‘你在房间等着，一步都不许离开！“

大使馆工作人员此时将打印好的《自愿回国申请书》递上。裴勇公使特别嘱咐：一定要在新加坡□□的眼皮底下谈，千万不能去房间，而且绝对不能动手！不然只要曹迁儒叫声“绑架“，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就前功尽弃了。汽车正要开动时，吴冬梅总领事追上来：”要不要订机票？”那一刹那，梁平陡生信心：“订！今晚就走，我有决心把他带回去！”

莱佛士酒店有好几个咖啡厅，梁平找了一处能从二楼俯瞰监视的桌子坐下，大使馆的胡秘书坐在另一桌，项少龙上了二楼，一切准备就绪，梁平通知曹迁儒：“到咖啡厅来，不许带任何东西，不要让人觉得你想出逃！”挂断电话，手机定格在10月9日14时12分30秒。

等了十多分钟，曹迁儒才下楼。仅仅20来天的逃亡生涯，那个原本意气风发的省安监厅副厅长显得落魄潦倒，神情车黯然。环顾四周，梁平立刻感到新加坡□□悄然围了过来。

梁平单刀直入：“曹迁儒，我觉得你的出逃太不明智了，起码不够男人！你把河源的问题丢下不管，丢给你弟弟，甚至你的情妇刘晓婷，你觉得公平吗？是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躲？你认为躲得掉吗？我早就盯着你了，你在香港住的是爵悦庭酒店，到了英国没能入境，你在莱佛士酒店之前住在文华酒店，对不对？”

“我跟了你一路，你是跑不掉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在这里受监禁、挨鞭刑。”

曹迁儒听得目瞪口呆。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吞去吐雾，烟灰缸很快就满了。

“你的周围都是新加坡□□，你没看出来吗？你的护照有问题，你一动，就会被捕！”

曹迁儒嗫嚅着说：“老二（曹泽龙）不是说没问题吗？”

“我都能证明你的护照是变造的！你的案子是经济犯罪，无论走到哪个国家都是逃不过去的。你已经寸步难行了，回去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跟我回去，出逃的情节不追究。出逃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你是共产党员、国家干部，出逃就是叛党、叛国！回去后只要你如实交待经济上的问题，认罪态度好，还可以换取减刑。”

曹迁儒抬起头：“梁总，我弟弟曹泽龙不太懂中国的法律，他受国外教育比较多，可不可以放过他？”

梁平说：“可以！曹泽龙帮助你出逃的事可以放过，但其在经济上的问题，回去和反贪局讲。只要你跟我回去，连刘晓婷帮助你出逃的情节，我们都一并放过！”

这个表态一举击中了曹迁儒的软肋。他当即抓住梁平的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信任你！”

梁平示意胡秘书把《自愿回国申请书》给曹迁儒看：“致新加坡□□局，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曹迁儒，我在中国境内犯有经济犯罪，现自愿回国，请新加坡□□局予以协助。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曹迁儒。”

曹迁儒提起笔半天落不下去，笔尖颤抖：“我这一签，就全完了。”梁平说：“不，是重新开始！你本来就全完了！”良久，曹迁儒在文件上写下：“我是中国公民，我自愿要求回国。曹迁儒。”

下午三时多，新加坡□□局局长助理MIS李在大使馆的通知下，率员来到酒店。

此时曹迁儒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击溃：“我是中国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要跟他回去，请给予方便。”

MIS李握住梁平的手：“祝贺你！我们已经研究过，支持你们把他带回去。但是，曹迁儒现在得由我们看着，请你理解。你们抓紧时间办手续，通知我们航班号，我们机场交人。移民局方面由我们来协调。”

梁平也明白，自己带着曹迁儒很可能被误会为跨国执法。他接受了MIS李的善意：“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MIS李摇摇头：“不用说了，我们都是□□。”两名职业□□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梁平在MIS李的眼中读出民理解、尊重和钦佩。

下午四点半，与新加坡□□交割完毕，梁平才发觉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但饥饿感被胜利的喜悦压倒发，他与大家相视而笑：“今晚终于可以在这里吃顿开心的晚饭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久居人下

10月10日凌晨0：05，追捕组带着曹迁儒登上了中国航班。起飞前，梁平给专案组领导发出一条短信：“终于可以回国了。天道酬勤……”回首高度紧张的20多个日夜，追捕组的同事感慨万千，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了，他们有理由为自己的意志、智慧和胜利而自豪。

但他们也明白，缉捕行动的勋章上镌刻着群体的名字：清江省委、公安部的高瞻远瞩，调动了大量资源保障追捕行动；发现犯罪线索的检察官——清江及河源市检察院反贪局50多人参与查办“曹案”，他们的出色工作为缉捕曹迁儒打下了基础；先后参加追捕组的警官、检察官优秀的敬业精神、职业素质和团队合作意识铸成立锋利的“追捕之剑”；后方，清江纪委，清江省公安刑侦、经侦、边防、出入境管理、法制等部门协力提供了及时而强大的支持；广东省公安厅、港澳警方的协查配合也对追缉必不可少，而新加坡警方在他们的法律范围内给予了尽可能的帮助。

“更重要的是，”专案组组长刘永年感受深刻地说，“清江省委高度重视，胡仲秋、苏铁汉两位常委直接领导、亲自坐阵指挥。这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随着曹迁儒的供述，河源又有一批要害部门的负责人纷纷落马，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曹迁儒也顾不得以前的“同盟”了。省委对河源的问题十分重视，市委同样也对苍梧的班子建设十分重视。

省委常委开会研究河源的问题，省长裘辉认为省委对河源原市长曹迁儒的处置是富有前瞻性的，及时将其调离，避免了河源的“动荡”，维护了地方的稳定，新到任的市委书记黎波和市长陈红宇都是党多年培养的优秀领导干部，相信他们能处理好河源的事情……

省委书记萧远山在会上说：从河源、苍梧的事情上反映出，我们在权力监督和动作方面还存在很大的不足，导致个别地方贪污□□象严重，极大危害了党的事业，损坏了党的形象，我们对职务犯罪方面要加强控管，事前介入，同时也要以河源事件为典型，在全省党员干部队伍中开展一次深入的反腐倡廉运动，让□□分子无处可逃，无路可逃，这即是对党的事业负责，也是对干部个人负责……”

会上讨论苍梧县委书记的任免问题，裘辉认为吴韧在苍梧县长一位上已经三年多，这三年多其成绩是显著的，正值苍梧用人之际，任命其为苍梧县委书记的条件和时机已经成熟……

省委常委纪委书记胡仲秋发表了他的意见，他认为：吴韧这几年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是不错，但作为县长，苍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不说没有责任，至少监管不力，省纪委也从来没听到他反映过苍梧的问题，这是独善其身……我个人认为苍梧还是派个老成的同志帮助去过好渡，年轻人让他多磨砺磨砺，对他也只有好处。”

萧远山没有表态，胡言一出，众人也不由微微点头。

胡说他看省纪委办公室主任冯梦兰原本就熟悉苍梧的工作，又有反腐斗争的丰富经验，在这次处理苍梧和河源事件上做出显著的成绩，胡建议省委下放冯梦兰到苍梧任县委书记，同时在河源市委兼挂个副书记，以利于苍梧过渡……

图穷匕见，这个老胡原来是为了安置自己的人，众人不以为然。

“冯梦兰同志作为我党的优秀女干部，放到下面去煅练，无可厚非，但我要提醒诸公注意的是，我们放到苍梧的不是一位纪委书记，而是一个县委书记，苍梧这几年经济建设风生水起，风暴过后，那里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建设环境，当然我不是说不要抓党风廉政建设……况冯与苍梧有千丝万缕的恩怨，当年选县长，后来的8。24爆炸案，都是冲她来的……”裘辉说。

裘辉一席话，说得萧远山心中微微点头，进一步解放思想，就是不拘一格起用人才，以适应不断发展的经济社会建设，苍梧确实并不是需要一位纪委书记，而是缺一名能带领民众致富奔小康的带头人，经济建设和廉政建设二手都要抓，二手都要硬。人无完人嘛，但也正如胡仲秋所说的吴韧还缺少历练。

“我们不能片面地看问题……”胡仲秋力争，萧远山不表态，众常委缄口。

“稍安勿躁——，现在大家休息半个小时，半小时后接着开会。”每当遇到“难题”或常委意见不统一的情况，萧远山总是宣布暂时休会，以求得意见统一，本来只要他表态，支持谁就是谁，但他从来不这样做，这也是他的政治智慧。

萧远山分别找裘辉和胡仲秋谈话，最后达成统一共识。

一个县委书记，竟然牵动省委常委劳思费神，实属罕见，要是冯梦兰和吴韧知道了，真不知他们又作何感想？

半小时后，常委继续开会研究苍梧县委书记一事。

萧远山说：“县积而郡，郡积而天下；郡县治，天下无不治。这是古代给我们留下的一条极其重要的历史经验。在我国的行政体制中，县一级从来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行政单位，县政从来就是全国治理制度的□□，而且在绝大多数朝代，”县官”都是由皇帝“钦定”的。即使到了今天，到了现代社会，到了社会主义，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县治的历史传承，县一级政权在党和国家的机构设置中依然处于承上启下的关键位置。自然而然，作为一县之“首”一地之“帅”的县委书记，其地位和影响极其重要，他们是党在当地执政团队的带头人，是当地各级党组织的领导人，是当地人民中党的形象的代言人。因此，县治的兴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县委书记的好坏。一个好的县委书记，是一县人民之福；一个坏的县委书记，则是一县人民之祸。”

“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涌现了许许多多像焦裕禄那样的优秀县委书记，正是有了他们带领人民群众不断艰苦奋斗，才有了共和国发展的辉煌图景和灿烂前景。不过，有些不幸的是，近些年来，在一些地方的一定时期，县委书记的名声不太好听，县委书记的形象不太好看，县委书记的问题不太好说，因为太多的□□与县委书记扯不断理还乱，这次苍梧的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而今天的中国，是一个改革与发展攻坚克难的时代，是一个更加关注和重视县域治理的时代，是一个需要和产生优秀县委书记的时代；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县委书记大有可为，大有作为，同时也提出更加的要求……”

萧远山给他的常委们上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政治课后，才谈及问题的实质，才发表他真正的想法和意见，这是他的高明之处，要感动别人，首先得感动自己，要想别人高尚，首先得自己高尚，多少年来，他坚守这条原则。

萧远山既没有采纳裘辉让吴韧升任苍梧县委书记的提议，也没有采纳胡仲秋关于让冯梦兰出任苍梧县委的建设，他认为苍梧现在确实处于过渡时期，政治需要缓和，经济不能停滞，因此他个人认为作为县委书记可以推荐省委党校的一名副校长刘志文出任苍梧县委书记，同时兼任河源市委副书记，此人政治理论功底厚，又熟悉市场经济规律，有基层工作的经验……

书记一言九鼎，这也是他的平衡之术，裘辉和胡仲秋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书记事先算是跟他通过气的，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还劳省委书记开了口，他们就是一万种想法，也只能弊在心里了，其它常委更是从“善”如流。

至于吴韧就继续让他先呆在苍梧县长的位置，苍梧现在还离不开他，有机会再作安排。

“老胡（胡仲秋），老苏（苏铁汉），你们好好计划一下，要在全省范围内举报一次县委书记培训会，多给那些‘小国之君’们敲敲警钟，最好能让他们向省委、省纪委作出书面承诺……”

“这个老胡——”裘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重重地将文件夹“摔”到办公桌上。

刘志文是由省委组织部干部处处长，市委组织部部长，市委副书记汪思齐陪同一起到苍梧赴任的。

10月28日上午，苍梧县召开科以上单位负责干部会议，何部长宣布了河源市委组织部关于苍梧县委书记任免的决定。省委组织部罗处长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他说，河源市委这一决定，通盘考虑了全市工作大局和苍梧县领导班子建设的需要着眼于落实中央关于干部工作的新要求，推进领导干部的交流，是经过反复酝酿、认真研究后作出的，是非常慎重、符合实际、富有远见的……

同时罗外长向大家介绍了刘志文，要求县委政府班子紧密团结在刘志文书记的周围云云。刘志文作了见面发言。

在几乎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省委、市委对苍梧县的班子来了个突然“袭击”，吴韧也是在刘志文到任前二天，市委副书记汪思齐和市委书记黎波才找他谈话，要求他正确对待组织的决定，市委书记黎波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年青人，不要气妥。君子不患无位，患无所以立，你得给我保证，苍梧的经济发展势头不能弱，苍梧的各项建设不能滞后……

见面会结束以后，吴韧干脆回了市里，一个人呆在家里，苍梧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苍梧乃至河源官场又如何看他？吴韧第一次尝到了“挫折”的滋味。

晚上，冯梦兰在网上跟吴韧聊天，说及白天的事，吴韧酸溜溜地说，自己为人作嫁衣裳，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干这个县长了。冯梦兰给他揭开了事情的真相，说让他不要辜负省长的一片期望，要沉得住气，她原来也不知道胡仲秋书记会在省委常委会上力挺她，会后她才知道，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跟吴韧争的，她赞赏吴韧这几年在苍梧取得的成绩，认为他由他出任苍梧县委书记，最合适不过，苍梧确实也需要这样懂经济的县委书记……吴韧叹了一口气，说还不如由冯梦兰来当这个县委书记，他协助他工作，冯在那头问他说的可是真心话，吴韧回复说绝对真心话，他只想给苍梧群众多做些事情，实现他在苍梧的理想，而在中国现行的官场体制下，没有县委书记的极力支持……

冯梦兰说你要相信组织的决定，刘志文同志也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同志，相信他们能合得来……冯梦兰说如果组织任命她为苍梧县委书记，她是会欣然前往的，毕竟她兼任了市委副书记，是市委常委，其实她只是过渡，用不了一、二年就会走人，这样吴韧接替她，成为市委常委、苍梧县委书记那就顺理成章了。同时冯梦兰也安慰吴韧说也许省委、市委也是出于保护干部、培养干部的角度出发，毕竟以后苍梧的县委书记就是河源市委常委，刘志文给吴韧带了头。

吴韧说但愿如此吧，对于吴韧来说，要命的是刘志文不仅是苍梧县委书记，还是河源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如果他的发展思路跟吴韧的对不上接，看他雄风勃勃的样子，不在苍梧搞个几年，搞出些名堂来，他是不肯走的，又是萧远山推荐的所谓学者型官员，好在他出身是党校，以前跟省厅的联系不是很多，因此他同样需要一位能干的县长，如果还让自己久居人下，吴韧说什么也想不通。

两人一时感慨万千，通过网络沟通无阻碍，最后冯梦兰告诉吴韧让他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来就应该是你的！要想大有作为，就要能忍受别人所不能忍受的，能做别人所不能做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老百姓心中有杆称

官场很微妙，原本看好吴韧的某些有目的、企图的人，看到来了一位新县委书记，且同时是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自然就忙于“巴结”刘志文去了，鞍前马后，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倒是冷落了吴韧。

书记县长第一次长谈，刘志文倒是很谦虚，说他是从学校里出来的，具体的经济工作还是不太熟悉，还得请吴韧又费心支持他的工作，吴韧尽管心中有想法，还是详细地向他介绍了苍梧的情况，并亲自陪同他视察了县经济开发区、章氏集团等。

全面清算、评估和“接收”雄风集团在苍梧的资产，新县委政府办公大楼，还有马三贵正在开发的荷花广场及雄风集团旗下煤炭矿山的合理处理都让吴韧费了不少心力，他专门就苍梧的经济问题向市委二位主要领导作了专题汇报，同时说服香港银河集团董事长黄银河先生带资接手雄风集团的大部份投资，致使苍梧的建设并没有因为雄风集团的崩溃而出现资金不足，停工或滞后的现象，工地上很快又热火朝天起来，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吴韧带领他的政府班子，跑北京、跑省里，终于申请到了从苍梧到河源的高速公路建设指标，同时香港银河集团表示愿意投资建设并达成投资意向。市委书记黎波和市长陈红宇在各种相关会议上多次对苍梧的工作表示了满意，也同时要求苍梧县委政府进一步解放思想，加快发展步伐，实现后发赶超。

市长陈红宇亲自到苍梧视察调研，市委书记黎波捎给吴韧一句话：“要沉得住气—”，同时也告诉他这是首长的意思，至于首长是谁，黎波没有明说，吴韧也没有追问。

曹迁儒归案了。据这名目前被抵押在看守所的外逃高官供述，其在担任河源市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市长期间，他利用职务便利为家人牟取利益，其二个弟弟伙同雄风集团董事长马三贵先后在河源及河源所辖县市开发多个楼盘，获利甚巨；尤其是利用河源新市政府兴建搬迁工程，向房地产商和建筑商索要、收受贿赂上千万元。

河源市地处清江东部，总面积9117平方公里，人口600万，下辖二区两市三县（其中一个是国家级贫困县）。在清江省16个地级州、市中，河源经济排名全省靠后。然而，XXXX年启用的娄底市政府新大楼，主体建筑占地247亩，造价超过5亿元。其中，有七栋大楼采用了酷似美国白宫的圆顶建筑，被民众称为“白宫建筑群”。河源新政府大楼项目总计拆迁征地2290亩，新建河中大道、新城南路、蝴蝶和石碑安置小区、市政府办公楼和内外广场、白鹤湖公园等，其中市府主体工程投资逾5亿元，综合配套总投资近20亿元。XXXX年10月完工时，落成时总建筑面积4。8万平方米。

河源新市政府建设从立项到完工，曹迁儒也从常务副市长晋升为市长，他自始到终参与，他几乎是一手操持了新市政府的建设，巨大的机遇诱发了惊人的□□。随着曹迁儒的供述，光新市政府建设一案涉案金额就达3000余万，牵出厅级官员3人、处级官员5人，立案18件，牵涉28人，陆续进入了司法程序。

11月22日，清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