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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务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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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吴韧掌管着一个一万多人的片区，可以说是这个片区的最高行政长官，他所接触的人自然是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所见所闻，亦纷繁复杂。上至县团领导、党政班子成员，下至黎民百姓、村组干部，吴韧都必须学会和他们打交道，同时这也是他工作的主要内容。吴韧认为为官之道，也就是用人之道，用人又分为：用上司、用同僚、用下属、用君子、用小人、用同乡、用同学、用战友、用亲信、用仇敌、用三教九流、用黑白两道、男人用女人、女人用男人、女人用自己。揣测上意，琢磨下属，乃为官者之常态，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万事皆有缘，缘起而兴，缘尽而衰……
一个人所能经历的毕竟是有限的，也就是说个人具有局限性，有些经历有些人也许穷其一生也不会有，而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其绚烂的部分，具有借鉴意义，是不可多得的经过实践证明的经验，善于借鉴别人成功的经验和总结别人失败的教训，让自己在人生和事业的征途上目光如炬，避免少走弯路，直击成功，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交流，只要还有一颗真诚而乐意与人交流的心，人们就总能在成功的路上越走越精彩，越活越潇洒。而和村支书老蒋的一席谈话，不由得让吴韧叹为闻止，正所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让他对南方人的机巧又有了新的认识，这是一个绝对精明的群体……
老蒋书记所在的村，地处南方山区，整个村地理布局是“两岸青山相对出”，一条马路宛如飘带穿贯而去，村民们依山而居或栖息在两面半山腰上，往往对面喊得应，见面却要走半天，过去人们曾形象地形容这“穷山恶水”：地无三分平，人无三分银；通讯基本靠喊，致富基本靠抢，媳妇基本靠想，治安基本靠狗，交通基本靠走，性生活基本靠手！因而该村十多年来一直是县级重点扶贫村，尤其是近几年来，竟然成了县长的点，这个老蒋也跟着“牛逼”起来，在小浪镇俨然成了人物，老蒋从组织关系上来说直接隶属于吴韧，这为他们的深交提供了可能。
一回生，二回熟，随着工作的开展和接触的增加，老蒋似乎也对吴韧有了发自内心的好感，他开始有意识地找吴韧“聊天”，感情总是培养出来的，天长日久，日久生情，而吴韧也有了这种意向，二人真是：郎有情来妾有意，大有相识恨晚、猩猩相惜英雄相重之意。
“你知道为什么扶贫工作组总是舍不得XX村，并且越扶越有劲，越扶越有感情，去年是县长的点，今年仍旧是县长的点，将来也许还会是书记的点的原因吗？”老蒋的话将吴韧带入了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
“愿闻其详。”
☆、第六十五章 用人之道（2）
吴韧盯了老蒋一眼，似乎在琢磨他的意思，又似乎有所嘉奖的表示。这个身材高瘦，戴着护耳狐皮鸭舌帽，长手长脚年届六旬的老官僚，眼里闪烁着精明、快乐的光芒，很显然他非常乐意跟他的“上司”吹嘘自己的传奇经历。
吴韧盯了老蒋一眼，似乎在琢磨他的意思，又似乎有所嘉奖的表示。这个身材偏高，戴着护耳狐皮鸭舌帽，长手长脚年届六旬的老官僚，眼里闪烁着精明、快乐的光芒，很显然他非常乐意跟自己的“上司”吹嘘自己的传奇经历。
“当好一个村干部最首要的条件就是自身过得硬，也就是家庭经济条件要好，当干部并不图村上那点工资，家庭条件好子女出得强这就是让人信服。他们包括县长都愿意长期在我那扶贫这大概也是主要原因，二个小孩都还争气，咱并不图那点小利，这就可以从心理上让他们放心，慢慢地也就扶出了感情。关于建整扶贫那可是说来话长。”
“当年村上的村办企业“八一”鞭炮厂倒闭了，一算帐，村级财务负债达3万元之巨，村干部工资就更不用说了，当时的党委书记动员我从镇水泥厂回家担任村支部书记，同年给我派来了扶贫工作组，对口单位是县交通局，他本意是想扶贫三年，帮村上还清村级债务就得了。”
“刚刚走马上任的我可并不那么想，我是本地老儿，又是党员，能为乡亲们做点事也算是我的福分。第一年春节前我就早早地把堂客们（老婆）养的一头大肥猪和一头黄牛给宰了，干什么呢？我都用来制作腊肉和牛肉干了，一斤也不外售，用松枝和锯末细细熏制出来的肉干既颜色鲜亮，又异香扑鼻，让人看了不由食指大动。到了腊月十八日夜，我就用干净的蛇皮袋一袋袋装好，租了辆车拉了就一个人去了交通局，局长家、副局长家……很快就出手了。那年年底本来扶贫资金保底是1。5万元，你猜最后来了多少？”老蒋有意吊吴韧的“胃口”。
“多少？”吴韧却很吝惜自己的言辞，这让老蒋多少有丁点失望，但这并不足以影响他的谈锋。
“年前到位3万，年后还给我追加了2万。”
“5万？”
“嗯，当然也不是只拿钱不做事。利用春节前后劳动力相对集中的机会，村上发动全村十四个村民组组组通了机耕道，有钱的家就是好当。镇里的邓秘书还专门就此写了报道，冯局长（交通局）他们满意极了……”
“至于县长，那是机缘巧合。”
“有次陪交通局冯局长他们喝了三瓶“浏阳河”、打了一下午牌、输了1800个块块给他后，局长大人打着哈哈发话了：“蒋老倌，要搞就搞出点名堂，要扶就扶出点效益来，明年最好让书记或县长去你们那挂点扶贫，那才真叫“牛”呢。”
“我当即打蛇随棍上，虚心向冯局长请教，恳请他给指条明路，一来因为当时局长心情好像不错，二来他说此话定有深意，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旁边的谢副局长这时搭话了；说了似乎无意却又后来对我至关重要的话。他说：“蒋老倌，走三家不如坐一家，冯局长家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吗？”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时冯局长的夫人正担任县委副书记，还主管扶贫开发工作，所有的扶贫单位、领导年初都由她安排分配。我第二天就去了冯局长家，章书记（冯局长夫人）在家，寒暄过后即汇报工作，章书记爽快地答应了，冯局长的话果然并非无的放矢。”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传闻章副书记即将提拔为县长，却不知什么原因没当成，但我们村作为县长的挂点扶贫村却因之确定了下来。”
☆、第六十六章 鸡蛋理论（1）
“你说现在的城里人啊，什么都讲求“绿色”，绿色食品、绿色家装、绿色软件……连过年也“绿色”了。上个月扶贫办的孙主任打电话给我要我给他准备二十斤牛肉干，要松枝细细熏制的和五百土鸡蛋，一看就知道是春节前送礼用的。上个星期给他送过去，他硬要给钱，你说我怎能要他的钱呢，于是我就跟他说这些东西就当我占股、搭成，千万别说什么钱呀钱的。这不前天扶贫资金到位时，孙主任就多给我划了2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礼多人不怪，官场上的投资总是会有收益的，并且这个收益远远大于其它的买卖，我早就跟村上几个党员干部说了，不要鼠目寸光，只图眼前，要以开放的眼光看待发展中的问题，送出的总会有回报，送出去一个鸡蛋，哪怕只回来二个鸡蛋的钱就是赢家，只要谁有这个能耐我蒋某绝对大力支持，并且提供各种便利。”
好一个鸡蛋理论，道理简单明了却非常直接实用，老蒋是个典型的官场实用主义者。
“小孩他们都在城里安了家，我在开发区也有房子，并且我也年满60，儿孙满堂，理应来说应该享清福了，可我还是住在山顶上的老屋，婆娘仍旧在家养猪养牛种蔬菜，我养的猪牛从不喂饲料、种的菜蔬瓜果从不施化肥，纯天然绿色食品，也从来不向外出售，我还专门定点了几户人家给我养种这些绿色食品。市反贪局的几位局长早早就来过电话了，过年的禽蛋、肉类、蔬菜就定我那了，还有县里一些重要部门的头头我都给计划好了，他们都说乡下高寒山区的东西就是“绿色”，他们宁愿花费宝贵的时间不远“千里”来现场观摩屠羊宰牛的血腥刺激场面，吃着农家婆娘烹饪的热气腾腾猪下手、香辣可口的烟熏腊肉或腊味山珍，喝着纯米烧，讲些神鬼典故，对于那些长久居住在城里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不可多得、往往花钱还买不到的享受，他们会说这个蒋老倌就是懂味，把这些老爷们伺候好了，扶贫资金的事也就有谱了。”
吴韧不由得对老蒋由衷地佩服，一个能克已为公的人，无论其手段和方式如何，都是一个值得别人尊重的人。不过TMD吴韧想不到的是小小一个支书竟然能有这样大的政治能量，能将全县那么多要害部门归为已用，连市反贪局都给拉下了水，他到处占股、搭成、分红将鸡蛋理论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从长远和大局的角度来说此风绝对不可长，这是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是用牺牲国家集体的利益来充盈个人、部门、小集体的利益，是一种典型的隐性□□。当然不独吴韧明白，众人心里皆明澄澄，只是大家都在玩这个游戏，只要讲究了游戏规则，也就永远不会阴沟里翻船，这对于那种明火执仗的贪污腐化来说简直就是小KISS，扶好了名利双收，扶差了只能说此地愚民不可教化也，这也大概就是老蒋所说越扶越有劲，越扶越有感情的原因吧。
说者谈锋正健，绵绵不绝如滔滔长江黄河；听者津津有味，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今年春上，村部的党员电教室一万多元的设备都让该死的“贼股子”（小偷）给偷走了，组织部门的东西又管得紧，丢失了是要追究责任的，没法子村上只好照原样重新采购了一套设备，这次我干脆增加投入三千元，做好防盗门窗，前前后后花了一万五、六千元，这开销我可得想办法给平了。”
“什么办法？”
“我找到农业局的罗局长，讲明了情况，请他支持一下，你猜他怎说的？”
“咋说的？”吴韧递上一支“芙蓉王”，房子里很快弥漫起一层青雾。
☆、第六十六章 鸡蛋理论（2）
“他说蒋老倌你这万把块钱的损失算什么，要么就一分不给，要给就不是一万二万。我巴不得局长说此话，连忙向他讨教。罗局长告诉我说现在政府不是没有钱而是有大笔大笔的经费，有花不完的钱滞留在银行，但所有的资金都必须与项目挂钩，绝对不会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施舍。在罗局长的亲自指点下，村上以人畜饮水安全工程的名义递了个报告，项目批下来后，你说批了多少？”
“多少？”
“10万5千元。”
“这么多啊？！”
“不过到手的可没这么多，通过财政转移支付，财政截留10％，还有罗局长最大的爱好就是打字牌，一打就是打N多支“鸟”，（关于鸟，作者在先前的“南方人的赌文化”中已经说明），哪天要去陪他打天牌，准备输一万块给他……”钱到了赌场和官场往往就不值钱了，如果是官僚借赌来敛财那就更不能相提并论了，要不是官场因素和背景就算老蒋家境最殷实，让他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一输万金而脸不红心不跳，恐怕也是绝难做到的。
“县长的点，就是好办事，早几天我找到县计生局的张局长，也是资金的事。他一开口就说只要县长点了头要多少我都给，我的钱反正也是县长的钱。我打了个5万元的报告，县长大笔一挥就在上面签上：请予大力支持。然后署上大名，这样就是5万，钱都已到帐了。后天是张局长老娘七十大寿，还得赶着去喝寿酒呢。”
“吃多少礼金？”
“你说应该多少？”
“500？”
“不对。”
“1000？”
“不对。”
“那到底多少？”
“5000”老蒋头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
一个小小的县计划生育局局长的老娘七十大寿，一个与之非亲非故的村支部书记喝寿酒的礼金竟然达5000元之多。吴韧心中除震憾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受。与其说这个头戴护耳狐皮帽，身材瘦高，精神矍烁的老蒋是个十足的老官僚，还不如说他是个绝对精明的商人，他所发明的鸡蛋理论也许还正在中国广大的农村基层被广泛运用和不断推陈出新，也许它就在你的身边，只是你缺少发现而已。
那一天，老蒋对吴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当成了自己最知心的朋友，也许这些东西他从来不曾跟别人如此详尽地说起过，包括他相濡以沫的山妻，在市教育局长任基建科长的儿子，在省军区当干部的女儿女婿。这份信任，让吴韧感动莫名，也加深了对他的了解和认识，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外界所传说的老蒋，人看来只有通过交流才能真正去了解和认识别人。当然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老蒋所在村的变化和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基础实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群众得到了实惠，成为小浪镇基层基础工作的一面红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关键还得看情为谁所系，权为谁所用，利为谁所谋……
老蒋毫无疑问给吴韧上了官场体系中很为重要的一课，他的鸡蛋理论，他的官场实用主义哲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吴韧的思想意识形态。
☆、第六十七章 七彩山鸡（1）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几乎所有的官僚和政治集团都在喊着亲民、爱民、服务于民的口号，这个民除了市民，就是农民，而农民却在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上面几乎天天在说要跟农民交朋友，结对子。
中国的农村有着广袤的土地，中国的农民，几乎占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二，而如此庞大的群体，其生存状况是几乎所有“食肉者”们不得不关心和考虑的问题，权力的金字塔就建立在这芸芸众生之上，皮之不存，毛又将焉附……
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农民吴韧私下将之概括归纳为三大类型：一是安于现状型，农民就是农民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脸朝黄土背朝天，守着婆娘孩子过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是小富即安型，这种人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和见识头脑，明白穷则思变，变则通的道理，脑子也还活络，又有的是力气，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他们像“候鸟”一样迁徙于各大城市，春去冬回，图个手中有余钱，家中有楼房，老婆孩子有保障，闲来三五成群，几杯小酒，一碟花生米，半只猪耳朵也就心满意足了，最不过也是背着婆娘啄点“野食”，满足一下心中关于花花世界的渴求，最终还得回归到农民的定位上来，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三是抢抓机遇型，这种农民可以称之为新农民，他们对新生事物和知识、技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渴求，且头脑活络，思维清晰，意志坚定，办事有理有节，知进退，懂取舍，一旦给予他们某种机会，他们就会付出加倍的努力，耀出绚丽的光彩，实现他们自己的人生价值，从而改变作为一个农民的“悲惨”命运。出生是不能选择的，命运却是可以改变的，勤奋、知识和机遇是改变一个人命运的三大要素。
响应巿委“机关干部与农民交朋友走进千家万记户”的活动号召，小浪镇制订了《小浪镇镇关于推行机关工作人员与农民交朋友制度的实施方案》，并成立了交朋友领导小组。要求每名机关干部在所包村确定3——5名工作、联系对象，而冯梦兰书记在动员大会上强调，不仅要和贫困户交朋友，结帮扶对子，更要与农村的致富能手、科技能手交朋友，扶持和支持他们发展生产、扩大经营，以点带面推动全镇的农村工作。六大“军区司令”毫无疑问是领导小组的成员，并且是整个活动的具体实施者。带着这种指导思想和自己的归类方法，吴韧在老蒋的治下、县长的点上还真发现了这样一个奇才，他就是新农民毛庆明，绰号“羊司令”。
话说当年老蒋将县长引进来扶贫时，农民毛庆明正在家里鼓捣养殖七彩山鸡（也就是野鸡）。经村委会同意毛庆明圈了一块山坡地，引进了100对种鸡，在半山腰建起了鸡舍，上面用铁丝网覆盖，中间种植些青草和低矮灌木，放养些蚱蜢、青蛙等小动物，对七彩山鸡实行原生态的野生圈养。
☆、第六十七章 七彩山鸡（2）
试验很成功，也很快见了成效，山鸡一只只活得精神抖擞，母鸡下蛋后就地俘化，很快就扩大了规模。县城宾馆、酒楼的采购、各地大大小小的鸡贩们也很快得知毛庆明养“野鸡”，一时求者如云，购不应求，一只二斤左右的七彩山鸡售价在人民币50元以上，是同期农村土母鸡价钱的三倍以上，那些羽毛鲜艳，体态丰盈的七彩山鸡更是价值不菲，有精明的鸡贩干脆就用精美的竹笼装了，以200——300元每对（雌雄）的价钱向城里人兜售。随着规模的扩大，和市场需求的增加，毛庆明适时推出了“野鸡蛋”、“野鸡崽”业务。他用礼品盒按六个一盒将野鸡蛋包装，一块五一个，一盒六个就是九元，比当时的土鸡蛋个头小，售价却超过三倍还皇帝的女儿－－－不愁销路；他还与某种鸡俘化场签订了代俘协议，每俘出成活一只小山鸡他支付给种场一块五，而他批给其它饲养户时是五块五每只，还是限量供应，甚至有外地贩子愿意每只多出五毛钱垄断他的山鸡崽供应，遭遇了毛庆明的严词拒绝，用他自己的话说：大家乡里乡亲的，有钱大家赚嘛。
酒香不怕巷子深，有市场就有生命力。毛庆明的七彩山鸡就从来不愁销路，他也从来不用挑担子出去吆喝做行路的买卖，他在村里率先安装了程控电话、配备了扩机（BP机），外界的信息总是能源源不断地通过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及时地传递给他。不劳动的时候，他总是拾掇得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加上俊朗的外表，不知底细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白面书生型的人物竟然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农民，命运真是跟毛庆明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总是让人心不甘情不愿……
幽兰长在深谷，等待佳人来采；千里马混迹槽枥之间，等待伯乐慧眼相识，拯救于愚劣之中，然则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县长的出现改变了毛庆明的前途和命运……
一年难得下点上来转悠几回的县长还是发现了自己的点上竟然还有如此一位青年农民人才，他对毛庆明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浓厚了兴趣，他的一念之间终于拯救了一个不甘贫寂的灵魂。在老蒋书记的带领下，县长亲自到毛庆明的山鸡场参观来了，这一天吉星高照了毛庆明家的门楣，他家热火得就跟过年一样。毛庆明早早就安排好妻子叫上几个手脚利落的“堂客们”和妹子帮忙接待，自己则带着县长一行去了他的事业根据地半山腰上的“七彩山鸡场”，他详细具体而不失谦卑地向县长介绍山鸡的品种、饲养、食疗、药用、滋补等等。看着色泽鲜艳，精神抖擞，连树皮都不放过的七彩山鸡；手握着刚刚产下来小巧精致宛若珍珠尚有余温的七彩山鸡蛋，县长刚毅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他赞许地点头表示对毛庆明的肯定，当他得知毛庆明还是高中毕业生距大学校门仅5分之隔时，县长笑得更加和蔼可亲了，还很难得地询问了一番他的家庭情况，毛庆明都一一作了妥贴的回答。
☆、第六十八章 羊司令（1）
中午时老蒋头欲忙着安排县长他们的伙食，毛庆明说什么也不让，说就在他家吃个蔬菜便饭，也没别的东西，就吃山鸡，山鸡蛋，现宰现煮现吃，图个新鲜。老蒋还要坚持什么，却让县长一锤定音了：就在小毛家里吃，你们也体验体验一回群众的生活嘛。众人心里皆呼领导就是英明，这个老蒋头嘛就是不懂味……这种欢快的情绪很快荡漾在每个人的脸上。
整整宰了八只山鸡，或蒸或炖；山鸡蛋也或煎或下荷包蛋，外加两碟青绿的时令新鲜蔬菜，都用统一的细瓷碗盛了，错落有致地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又清淡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很对县长的胃口，吃得满桌子的食客眉开眼笑，直呼这才是真正绿色食品，纯天然的、健康的饮食
临走时，毛庆明让婆娘给每位来参观的领导包括司机在内都送上一盒精装的七彩山鸡蛋，他自己却悄悄地提了一个大纸箱放在了县长专车里，里面有他精心挑选过的200山鸡蛋和一对光鲜艳丽的雌雄七彩山鸡。县长办公室主任要付伙食费遭到毛庆明的严词拒绝，说什么要不是县长的关怀，他毛庆明就算最有能耐也折腾不了什么，一点小意思就当是他请各位领导给他做免费宣传了，他这可是沾了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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