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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务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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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缠绵着、眷恋着，吴韧只觉得血脉在奔流，生命和青春之歌此刻奏出最强的颤音，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穿过宽大柔软的睡衣，游入婉君的肌肤，摸娑着、轻捏着。她轻微地颤抖着却将吴韧搂得更紧，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像雾气一样在人间蒸发了……
痛并快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顿，吴韧和婉君在爱与欲、灵与肉的海洋里徜徉，泪花、笑语；笑语、泪花，灯影摇曳，红颜绝美，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让人无限沉醉……
当黎明的曙光透过拉开的窗帘，照在他们青春的脸上、肤肌上纤毫毕露时，也拉开了离别的序幕。阳光透过窗户泻进房间，继而在地毯上静静地流淌，在这时光的洪流中，人们从相聚的这一站，走向离别下一站，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重逢……
火车启动了，挥手的人儿终于渐渐地远了，远得已经看不清她的身影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吴韧身上，这时他静静地坐在窗户旁，拿出婉君送他的礼盒，轻轻地解开水红、亮蓝的彩色包装带，一本崭新的《牛虻》赫然在目，这是一本描写灵魂的坚强和不屈的理想的书，也是吴韧曾经无比熟悉的文学作品。抚摩着书皮，轻轻地揭开扉页，一缕绕着红线的青丝飘然而落……
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人生不惧；绾青丝，挽情丝，我自妖娆你自伴，永不相忘！……
再见了，珠海；再见了，美丽的浪漫之都，爱情的城！
☆、第一百一十二章 珠海归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吴韧刚从珠海回来，就摊上了两件事，一是凌子刚因那天晚上的“献花”结识了县一中一位年轻的女老师，两人很快建立了恋爱关系，当时学校里很多老师对此都持“异议”，说什么不好找，偏偏找个乡干部，言下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吴韧则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找到农村那些晚间捕田鸡（青蛙）的人，一次性预定了他们二十来斤，星期五的下午，提了到学校，给她办公室每个老师都送上三斤田鸡，那时候田鸡可以说是难得的美食，老师们又相对小气，自然很少有人买来吃……自从那一次以后，大家对他的看法就来了个180度的转变。男情女愿，瓜熟蒂落，都谈婚论嫁了，这不凌子刚就是携准老婆来请吴韧当大媒的。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吴韧欣然认允，同时也不由笑了，这个世界上公然还有找不到老婆的男人，那简直就是扯蛋；二是他将从珠海回来小浪镇的党委换届工作也拉开了序幕。
新官上任三把火，从幕后走到前台，由镇长荣升镇党委书记的王中意春风得意，雄心勃勃，这也正是其“优化”、整合人力资源的大好契机，过去冯梦兰始终像块巨石一样压在他头上，冯梦兰的人更是穿插在各要害部门，箝制着他的手足，在一个女人手下俯首称巨，行事还得看其脸色，让他实在不得开心颜，他也曾密秘组织过对冯的火力试探，企图私下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却总是被其强势挡回，冯始终紧握着权柄岿然不动，对于冯梦兰这样一个强势女人，他深知自己绝对得罪不起，只要她在她的光芒始终掩盖了他的个性，他始终站在冯的阴影里。这回冯梦兰调走了，至少暂时调出了小浪镇的权力范围，当年的小媳妇终于熬成了婆。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老祖宗遗训：一朝天子一朝巨，一路水过一路沙。连毛主席他老人家也说过最关键的是人的问题。王中意决意好好疏理疏理小浪镇的人事关系，套用一句当时官场流行的话就是：不治死几个，治好几个，就不是“名医”。真是刚想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恰逢此次乡镇党委换届，党内要求充分发扬□□的呼声甚嚣日上，各种新闻媒体更是摇唇鼓舌，大肆渲染。乡镇党委换届“公推□□”作为一个新兴的政治名词，被越来越多的党内、外人士所认同，尤其受到部分人云亦云，不知基层内情、实际的人所追捧和鼓吹。人民似乎永远对新事物情有独钟、寄予莫大的希望和热情。作为一种改革尝试，响应省、巿号召和要求，县里面决定在全县抽一个乡镇搞试点，究竟定哪个乡镇为试点，自然得开会研究，征求乡镇党委书记们的意见。“公推□□”涉及人事关系，非常敏感，不能视同儿戏，作为大班长的党委书记们不得不谨慎其事，同时他们也深深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公推□□”涉及面广，社会关系复杂，操作起来难度大，又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借鉴，是摸着石头过河，是草鞋冇样，边打边象。改好了自然风光荣耀、名声外扬；如果稍有不慎，则难免功亏一篑，费力、费时，劳民伤财而不讨好，下属不理解、不领情，上头也不满意，自己则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在没有足够的政治能量和把握的前提下再好不要去标新立异，破坏原有的和谐，这就是各位书记大人们不得不思前想后，谨慎其事的原因。
世界永远是矛盾的统一体。有人“辞官”不做，有人却连夜赶科。其他乡镇老大们拒之门外，避之三舍时，王中意却主动请缨。王的主动有他充分的理由：一、小浪镇是山区小乡镇，干部思想相对单纯，易于把握和控监；二、他自己在小浪镇工作也达三年之久，情况相对熟悉，有相当根基，他也完全相信自己能控制住局面；三、自己是新提拔的党委书记，自然得替县委、常委“分忧”，勇挑重担，也好捞些政治资本；四、也是王中意心中最为隐秘的，那就是借此契机，清理门户，整肃“朝纲”，走出冯梦兰的阴影，建立起自己的绝对权威王国。县委常委会几乎在没有任何异议的情况下将党委换届“公推□□”试点定在了小浪镇，遂了王中意的心愿。平日里不为人所重视的小浪镇，又如当年冯梦兰企业改制一样，走到了全县的前列，吸引着大小官僚们的眼球和神经。
按小浪镇的规模和人口数量，镇党委包括书记在内设职数9名，政府职数包括镇长在内是5名，因为镇长同时也是党委副书记，交叉任职，小浪镇的党政领导班子实际上就是13名，9个党委，4个副镇长。县里考虑到小浪镇的实际情况和从政治的需要也发，调走一个党委委员，同时跟兄弟乡镇交流一个党委副书记（拟任镇长）。从整体来看，就是说小浪镇在职的党员干部中至少可以选举提拔产生一个新的党委，再说“公推□□”有较大的变数，也就有更多的可能和机会，小浪镇一时群情振奋，沸沸扬扬。当然这一切都是干部们在具体的“游戏”规则没有出台前的主观臆想。
镇党委开会研究决定，凡本镇具有副科级资格且在镇上工作的党员干部都可以报名参选，一时原有的党委委员、书记、副书记、副镇长，具有副科级资格的镇妇联主任、办公室主任、各大“军区司令”们纷纷前来报名登记。一石击起千层浪，下面很快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议论，说既然是“公推□□”那就大家都有机会，也就不会带组织意图和长官意志，说白了就是说原有的党委委员就并不见得都有优势了，甚至还有的人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新来的副书记是因为得罪了某某权贵所以才“流放”到这里来□□，目的就是给他“小鞋”穿、“踩”死他，云云。小浪镇的政治格局即将更新，对于具有副科级资格的干部来说尤其是四个副镇长和六大“军区司令”来说绝对是一次好机遇，“中原”逐鹿，鹿死谁手，那就得看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有人暗自担忧，有人暗中惊喜，更多的人则是隔岸观火，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心理准备，大选在即，小浪镇上空的政治空气骤然紧张，大有山雨欲来风满城之象。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党委换届 公推直选（一）
其实所有的担心也好，紧张也罢，都是多余的，作为执政党处理自己内部的事务永远有着有效的方法和手段，这种无序和极度“自由”的状况是绝对不容许的。县委组织部由组织部长何晓带队的□□指导组姗姗来迟，却又正当火候。何部长代表县委常委作了重要指示：一、一定要保证原有的党委班子成员包括新调来的副书记当选，这是原则也是组织意图；二、选举程序和形式一定要合法，一定要真正体现广大党员的心愿，同时也要加强对党员的正确引导；三、新陈代谢乃万物恒长之理，要把在基层辛勤工作的特别优秀的同志选进党委班子来，给班子增加新的血液，给党的事业不断注入新的活力。总之一句，县委只看结果，不重过程。困难是肯定有的，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多做思想工作，一切依靠“群众”，同时他要求王中意尽快上报参选人名单，以便组织部进行资格审查。何部长这一番颇有些“自相矛盾”的指示，实际上指出：一、小浪镇原有的党委班子成员包括新交流来的党委副书记在此次换届选举中一定要当选为正式党委委员，9个职数，相当于说8个已定；二就是要把县委常委的意图通过有效途径转化为广大党员的意志和心愿；三、“公推□□”备受社会各界关注，还得要有新意。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官僚，王中意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僧多粥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一个职位，由四个副镇长、六个“军区司令”、一个妇联主任（女）、一个办公室主任来竞争，个个都有些来头，人人身手不凡。到底如何定决又怎样操作，王中意看来是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要保证原有的党委委员一个也不落下，又要有新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有把好报名准入关和资格审查关。为了减少对原有党委委员的冲击，首先要排除出局的就应该是四位“副镇长”，他们个个都是从基层干上来的，谁也不是省油的灯，有的还和吴韧他们一样曾经是坐镇一方的“军区司令”、“封疆大吏”，树大根深，影响深远，如果让他们都参选，那么鹿死谁手，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了；二来要保证新鲜血液、新面孔，体现“□□”，看来就只有从妇联主任（女）、办公室主任、“军区司令”中挑选了，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吗，而真正深入基层又具有影响力的就只有六大“军区司令”，同时他们的能耐还不足以影响大局，提拔其中的一个，其它的也只能默认，就是有最大的怨怼也只能内蕴而不会外扬。
参选人名单的确定至关重要，镇党委集体在县城桃园宾馆开会讨论高度统一意见后秘密报送到了县委组织部何晓部长的手里。王中意之所以快刀斩乱麻，兵贵神速，图的就是个生米已煮成了熟饭，拿上级组织部分来打压“反对”势力，他也知道□□的声音绝对是有的，并且骚动还会不少，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背后里说一些不痒不痛的牢骚话而已，说够了自然也就没了，对这个他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他也充分分析了情势，意见最大的应该是四位副镇长，其中之一李志红已经让他报名了，他那是感恩戴德了，吴韧嘛，新提拔上来的，周浩明那是有勇无谋，只有刘杰颖他还有些吃不准，不过那也没什么，不就是做做安抚工作，让他摆摆姿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党委会的当天晚上，副镇长周皓明就给吴韧打来了电话，说在“黑凤凰”酒吧紧急约见。吴韧推开包厢的门时，里面除了周浩明外刘杰颖也在，吴韧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相互寒暄打过哈哈后，周皓明就单刀直入，告诉吴韧通过“内线”，他打探到了王中意上报何部长的那份参选人名单，除了原来的8位老的，就新加了李志红副镇长和妇联主任、办公主任，同时通过关系反馈回来的消息也和“内线”提供的情况完全一致，互相印证，这就由不得人不信了。真是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他王中意早几天还说有资格的都可以参加，这回却阴下里将人拒之门外，不是明摆着不把吴韧他们三个副镇长放在眼里吗。吴韧在没有探知对方真正的意图前保持着应有的矜持，周皓明义愤填膺，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而刘颖还没有表示他的意思。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李志红不过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却独得此机会。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那个位子就是为李志红准备的，我们三个和六个总支书记戏还没上演就被排除出局，剩下一个母的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办公室主任，自然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还说什么公平、公开、公正、□□，纯属扯蛋、政治作秀，这是强奸民意，与其这样的□□，我们宁愿不要，也别玷污了□□的字眼。”周皓明分析得条条是道，很偏激也很煸情。一直沉默寡言的刘杰颖终于开口说话了：“吴镇，你的意思呢？”
“是呀，既然都公推□□了，就要体现‘公平’二字，机会对第个人来说都应该是均等的，至于结果如何又是另外一回事嘛！”吴韧的话有些目棱两可。
“此乃生死存亡之秋，我们至少应该敢于向上级领导反映我们的真实思想。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不能任他姓王的由着性子来，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兄弟们不义，咱也犯不着为他效犬马之劳。兄弟不才，向组织写了个汇报材料，不知二位兄台意下如何？”周皓明永远是那样富有战斗的激情，永远是那样的“急公好义”，在圈子里素有“小孟尝”之美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党委换届 公推直选（二）
沉默，房子里陷入了难言的沉默。除了翻动纸张时发出的轻微的沙沙声，静得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三个不同人生经历的人，自然有三种不同的心态，又似乎共同的目的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来了……
刘杰颖似乎看都不看就在材料上签了名，很显然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他们早已精心策划过了，也反复权衡过了，只需吴韧在材料上面签字就行了。他不签的话，无异于陷自己于不义，以后他还得在圈子里混；签了的话，也是大势所趋，更何况周皓明本来说的就是事实。至于告密，他们认为这种可能性不是绝对没有，但是少之又少，大不了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而已。
“我同意联名以书面材料的形式向上级组织反映情况、汇报思想，但我反对在汇报材料上罗列王书记的其它事情和带感情色彩的词汇和句段，搞影射和个人攻击非正人君子所为。我不想让人家看扁我们，既然是汇报思想，就要光明正大，有理有节，以事论事，争取上级组织的重视。”
场面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吴镇高见，周镇，我们就听吴镇的，把材料略作修改吧。”
“不是听我的，我只是保留我个人的意见，同时希望你们能考虑我的要求。”
“好啦，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不是我们的主要矛盾，我们重在治病救人，这就修改。”周皓明不想节外生枝，就出来打了圆场。
很快，三人均在修改过后的汇报材料上签署了大名。次日，周皓明就出现在了县委、县组织部的大楼……
王中意的意图和三位副镇长率先“反”了的消息，悄悄地在机关大院里流传开了，最后几乎人尽皆知，成了不是秘密和秘密。更有好事者，将此信息不遗余力地口耳相传，很快村党支部书记们也知道了，关于“公推□□”一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被传得沸沸扬扬，舆论一片哗然，社会一片嘘声，有很多人同情周皓明他们，看来王中意书记实在是太大意了，低估了他下属们的能量。
三位副镇长“反出朝廷”，也波及和影响到了六个“军区司令”的情绪，选举工作一时陷入了低潮，可同样三位副镇长也低估了他们的书记。
就在这时事情却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李志红竟然主动提出来退出参选人名单，县委组织部很快就来人了，何部长也亲自来了。他们此行主要是找几位副镇长个别谈话，美其名曰：了解情况。周皓明他们的材料果然奏效了，个别谈话首先是书记、镇长，继而是其它党政班子成员，最后是六位总支书记。何部长找吴韧谈话内容的意思大致有三：一、吴韧是刚刚提拔上来的领导干部，原则上不在此次提拔范围之内，说白了也就是好事不能他吴韧一个人独占；二来你们都已经是领导干部了，也应该发扬风格替辛勤工作在基层一线的同志例如总支书记们考虑，三更想自己，五更想别人。大有风水流轮转之意；三是党的干部任免上级组织部门是从多方面多角度考虑的，服从组织安排是每个党员干部的基本原则和必备素质。何部长的这番谈话入情入理，既宣讲了政策、坚持了原则，又体现了□□，绝无协迫和勉强的成份。吴韧想何部长这三板斧下来，周、刘二位副镇长怕也是招架不住，人在世上走，做事自然得思前想后，搞对抗、扳手腕那也得看对象，人家组织部长对自己的那点小小的政治前途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最傻也蠢不到拿鸡蛋往石头上砸呀，更何况李某人不也已经迫于压力主动提出放弃了吗！事实证实了吴韧的推测，四名副镇长一起退出了参选人名单，作为替补“军区司令”梁宽被选定为参选人上报到了县委组织。
公道杀人，死而无怨。李志红的退出，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梁宽“进位”其它人也不好说什么，不敢说什么，尤其是另外的四个“军区司令”，在这个时候更是夹紧尾巴做人。人是有奴性的动物，尊重人的奴性，就是尊重人性。
事情似乎与周、刘、吴三位副镇长再无瓜葛了，可吴韧并不这样认为。迫于高压和形势退出了选局，但并等于心悦诚服，在周皓明的“客串”下三位副镇长再次聚会。吴韧这回不再保持他的矜持，这个时候人与人的戒备心理也是最松懈的，他有“真心话”要说，尽管如此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措辞适当、语气舒缓而轻柔。
“其实对这次我们的决定，我还是保留一些个人看法的。”模凌两可，似是而非的话。
“请直言！”周浩明从来一派天不怕地不怕的侠者风范。
“你们想想，这次我们表面上搅黄了李志红的好事，实则也是搅了我们自己的局。首先我们得罪了王书记，还向上级组织反映情况，这岂不是等同于造反，我们挑战的是书记的权威啊，这就打破了我们以往跟他还算不错的关系，要想再回到从前，要想他能没有想法和成见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我们能去向王书记解释说明吗，恐怕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矣！”
“蛇死路边要人挑，道路不同有人铲。我就不信他王中意在小浪镇就能一手遮天！吴镇要是怕了，尽可找他解释解释，为了政治前途没有人会怪你出尔反尔的。”
“话虽这样说——”
“吴镇，周镇是根直肠子，你不必介意，请接着说。”刘杰颖打断了周皓明，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吴韧。
“李志红退出选举，说明了他的高风亮节、顾全大局，而我们算什么？集体逼宫，举事不成，造反未遂？任何一条都够我们喝几壶了，也就是说县委组织部门不会对我们留下什么好印象，这些将来在关键必将成为别人的把柄。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吴韧慢条斯理地端起那杯雅致的“西湖龙井”，轻啜了一口，在唇齿间鼓捣了几下才咽下肚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党委换届 公推直选（三）
“李志红主动退出参选人名单，王书记自然会设心处地地替他考虑，他不是还可以接替邓志明出任财贸常务副镇长吗，那可是肥差啊。试问这个位置比普通的党委委员有差吗？这样的安排你能不服吗？而我们不遭人暗算和排挤就已经万幸了，君不见各大“军区司令”早就对我们的位置虎视眈眈。不幸的是王书记的主政才刚刚开始，他的成见恐怕是一时半会消除不了的。”
“而我们最大的失误在于该上的上不了，不该上的反而上去了。两位哥哥想想，李志红不上去，就始终排在了我们前面。只要王书记还在小浪镇，下次再有机会还得优先他，而我们照样靠边站。当然也不排除我们当中有人在不久的将来要调离小浪镇，走向新的领导岗位，但小弟认为这种可能性暂时还是少之又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暂时也还是安全的。”
吴韧的一番陈词，听得周、刘二位副镇长额头直冒虚汗。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也许吴韧击中了他们的软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他们心中引起了连锁反应。
“这次党委换届公推□□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梁宽，别忘了他是县政府办候主任的亲外甥，或许这才是王书记真正的意图，这本来就是一个局，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在这场游戏里我们都只不过是陪玩者和牺牲者。”
空气中出奇的静，连各自的呼吸都似乎彼此清晰可闻。
“他娘的，还是着了姓王的道，这是一个精心安排的圈套，是一个阴谋，可恨的是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看来周皓明有时候也并不笨，但也确实不见得高明。
“皓哥，还是算了吧，胳膊扭不过大脚，退一步海阔天空。”
刘杰颖很显然比周皓明理智，城府深沉。吴韧隐隐地觉得他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
“是呀，咱们还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至于别人怎样说那是人家的事。”吴韧打着圆场。逢人且说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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