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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务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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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镇机构中，财贸副镇长的位置其重要性和特殊性吴韧焉能不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得绝对可靠，是书记的心腹爱将，也是下一个最先会得到提拔的对象。而凡事有利必有弊，事物总有其两面性，吴韧也清楚地明白它的另一面，从某种程度来说，那是一个私人管家、提款机，固然经济上能得到实惠，政治上也能得到一把手的青睐，但那里面有着太多的猫腻、太多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有着太多的虎视眈眈，自己要想一身白，恐怕到时候也就身不由已。故古人又曰：以利相交者，利尽则散；以势相交者，势去则疏；以权相交者，权失则弃。为小利而舍大本，置自己于风尖浪口，实属君子所不取。将自己的前程完全寄托在某个官僚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丧失自我，对于年轻人来说实非幸事，也不符合吴韧的做事风格，更何况他本非王之心腹，王此言实属投石问路之举，至于真正的人选其实他早已胸有成竹，那就是李志红，他之所以要这样做的原因，一是堵住吴韧的口，二是断了他和周、刘二人重好的路，孤立周、刘，只要吴韧不参与他们的活动，一切阴谋不足以为患，也许他完全可以快刀斩乱麻，摆平了他们，而吴韧不同，在他上面还有个冯梦兰、冯县长……
“谢谢书记厚爱，但我个人认为还是李镇长比较合适……”与其人家早已设好局，还不如不给他机会，送他个顺水人情。
“老弟啊，我从内心里欣赏的还是你，但我也有我的难处啊，希望你能够理解。”果然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书记言重了，我可是真菩萨面前不烧假香，句句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还是那句话，老弟他日之成就决不会在愚兄之下……”这话第一次听来让吴韧有些感动，第二次听来却莫名就有了些厌恶。姜是老的辣，王要的就是吴韧亲口说出来。
“这个老狐狸，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吴韧心中暗骂，脸上却始终堆着谦虚、恭卑的微笑，他主动提出来主管农业、公路、统计、劳动保障工作，这算是当时最冷门的分工了，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别人推都来不及。吴韧陈述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送“佛”干脆送到西天，他说自己刚提拔上来，值此班子初定，尤其是周、刘二位还有很大抵触情绪之际，从工作的大局出发，他愿意去干别人最不愿意干的工作，以实际行动支持书记的工作云云。
王中意看来这次真的有些感动了，对于这样一位“善解人意”又能主动替他分忧的部下，他的好感与日俱增。
“那就这样定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王中意干脆“大方”到底。
“我想以个人的名义向您推荐一下凌子刚……”
“好的，我会考虑的。请代我问候冯县长！”
“一定！”
锣鼓听音，说话听声。走出王中意的书记室，吴韧对于他的这位顶头上司心中多少有些轻蔑。他紧急约见了凌子刚，如此这般细细地吩咐了一番……
分工很快以红头文件的方式明确了下来：邓志明党委副书记，主管政法、城建；梁宽，党委委员，主管宣传、□□、信访工作；李志红，常务副镇长，主管财贸、机关事务；吴韧主管农业、乡村公路建设、统计、劳动力就业；周、刘二位原分工大体不变……同时，关于任命凌子刚为梁宽先前工作过的总支的总支书记的红头文件也下发了，这是吴韧在另一个战场上的胜利，至此党委换届、公推□□全部尘埃落定，如果说梁宽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吴韧是第二大受益人，尽管此种效果并不现于吴韧已身，但其影响还是深远的，有兄弟在就有江山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牛村的故事（一）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满热泪，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
官场是个大世界，鳄鱼巨鲸，虾米细鱼，各种角色都有。吴韧认为既然已经踏进了那扇门，立意自当存高远，又岂在一个小小的乡镇长且还为副的，让人不得开心颜。“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同样也激励着他，他深深地明白像他那样的基层官僚真的不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好事，单纯靠“混”下去的毕竟是少数，而他充其量玩到一个县、局级就草＊＊＊＊＊蛋了，再“混”下去也就寸步难移，如果尽干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还没准哪一天阴沟里翻了船，搭上了身家性命；有些依靠裙带关系，趋炎附势，投机取巧者之徒虽然一时风光无限，一旦靠山轰然倒塌或失势则如丧考妣，惶惶不可终日。唯一经得起时间考验，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才是为官者最大的政治保障，尤其在现今社会，官僚如果真能沉下心去，急老百姓之所急，想老百姓之所想，回报绝对匪浅，这是个呼唤□□的时代，官场亦如此。吴韧告诫自己目光不能短浅，不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放弃自己的人生目标和理想抱负，在实现个人抱负和人生理想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用坚实的基础来造就人生的辉煌。毛主席曾经说过：人间正道是沧桑。对于年轻人来说应该是一种最好的激励，也是摧人奋进最为充足的理由……
抱着“沉”下去，干事业的革命热情，吴韧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小牛村。他改造农村、实现个人抱负的目标和计划聚焦在小牛村，他认为在大乱之后必得大治，改变小牛村的时机和条件已经成熟，他之所以选择小牛村，一是因为那里曾经是个倍受全县关注的地方，二来改造后进村更加能让人心服口服，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压力，换句话说就是改好了功绩显著，万一失败了，也无伤大碍，俗话说得好：要做成才人心在，画成才牡丹花。因为分工，吴韧似乎在小浪镇的领导集团无足轻重，处于游离状态，自然也就免了许多别人对他的各种猜疑和非言，除了管的线，其它的时间他愿意干什么尽管去干什么去。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既然吴韧选择了这种方式，就要无怨无悔，耐得住“寂寞”、扛得住“诱惑”，走自己的路，不要管别人是打的还是坐劳斯莱斯。也正因为如此，吴韧少了文山会海，吃喝玩乐，迎来送往之纠缠，在时间和精力上为其实现个人理想和宏伟目标提供了第一保证。
身穿短袖，头戴草帽，脚蹬登山运动鞋，吴韧一头扎进了小牛村，他要彻底改变小牛村的面貌，他的梦想要在那里放飞，小牛村与之解下了不解之缘，他要再次在那里试剑。吴韧以调究的名义走访了小牛村党员、组长、村民代表以及80％以上的农户，认真倾听群众关于村级发展和改革的意见和建议，详细了解小牛村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然后他吩咐驻村干部召集组织村支两委的同志深入细致地讨论和研究小牛村的工作……
小牛村系典型的南方山区村，全村人口约1800人，分十四个村民小组，全村共有集体森林面积3000余亩，石灰石蓄量丰富，且易于开采。十四个村民小组，十二个通机耕道，尚有二个组不通公路。要想富先修路，修路是小牛村村民普遍的心愿，而农村公路建设正是吴韧的职责范围，他通过调查走访，号准了小牛村的脉，他认为自己在小牛村工作的切入点就是修路，并且修好路，以此为契机，推动小牛村各项工作的全面推进，证明“革命”率先可以在某些地方、某些领域取得胜利的事实。
“包括不通公路的二个村民小组在内，全村共有村组级公路5公里，按水泥硬化标准每公里造价18万元计算，整个工程估价90万左右，去哪里弄90万来改造小牛村的公路网系，使其焕然一新呢？”吴韧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吴韧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也始终“沉”在小牛村调查走访，渐渐地他心中有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轮廓。
“砍伐部分集体成才林，可以变现10—15万元，依托本地丰富的石灰石资源，引进一、二个老板投资开采，可以跟他们签约3—5年，大抵可以筹得资金15万元；村级集体积累5万元，村级固定资产（村部）可以变卖15万元，自己可以向县里面争取到15——20万元项目建设资金，镇财政支持5万元应该不成问题……”
“资金缺口也只不过10多万元，完全可以走出去向小牛村在外的人力资源筹措。相信我一个外地人，为了他们的家乡建设不惜奔走呼号、劳心劳力，岂有感动不了他们的道理……”
吴韧将预算在纸上又过了一次细，觉得没问题完全有把握了时，才耸了耸肩，放下手中的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牛村的故事（二）
吴韧第一次去了冯梦兰的副县长办公室，当然这次是去汇报工作和思想的，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和可笑，相反地他内心充满着创造的激情和乐观。
冯梦兰很优雅地接待了自己曾经的心腹、爱将兼“情人同志”。对于吴韧，她心中又泛起了温馨的回忆，而回忆总是美好和令人难忘的。吴韧的成熟和刚毅同时也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压抑的激情，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真是一种复杂而令人心神向往的境界和情感啊。有些事，说好了淡忘；有些人，说好了分手，可当真正再次面对的时候，约定往往显得多么地苍白无力。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而感情是个复杂的东西，如西窗烛影，春雨蚕丝，剪不断，理还乱……
冯梦兰有些“气恨”自己，都过去了怎么自己就不能真正释怀，还作小女儿态，难道自己真的将心遗忘在吴郎那里了，他偷偷地掏空了她的心？冯梦兰还是有些晕眩和心猿意马，但职务和地位又让她镇静了下来。
“一年半载不登门，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位卑不敢忘国忧，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吴韧不敢忘记书记您的教诲……”
“老油子，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也只有我受得了你这油腔滑调的派头。”冯梦兰边说边不由得笑了。
吴韧将他关于小牛村改造和建设的设想详细地向冯梦兰作了汇报，真菩萨面前不烧假香，他要赢得冯的支持，首先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冯梦兰凝视着吴韧，她太明白这个人所说的一切了，从道理和情义上来说，她似乎应该成人之美，可是话到嘴边却期期艾艾起来。
“15万！你吴韧当我是财神？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你让我去哪儿找去，最重要的是县财政直接支持村级公路建设，还没有这个先例，是不是先往后放放，容我想想办法再说吧！”
“呵呵，我的好县长，你不是主管全县的工路建设吗，那还不是您说了算，再说钱放哪不是放？我可是等米下锅，就算帮帮我吧，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你的计划已经吹风了？”
“嗯，万事俱备，只等你点头了！”请将不如激将，不达目的决不收兵，脸皮厚点也没什么，事实上吴韧还不至于那么冒失。
“你太冒失了！”冯梦兰激动得站了起来。
“领导要批评就批评吧，俺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俺就把批评当饭给吃了、当酒给喝了、当营养品给补了身子骨，还望县长成全。”
“你想过没有，如果事情不成，对你的影响和后果将是极其不利的。”
“属下明白，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为了□□和人民的利益，吴韧不成功便成仁。”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挺会顺着杆儿爬，我看这几年，别的本事不见长，脸皮倒是厚了，堪比那万里长城的城墙了。”
“领导批评得是。”
“老狐狸，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冤家！”冯梦兰扑嗤一声笑了。
“是吗？老了？”吴韧不敢哈哈大笑，但还是回了一句，冯梦兰的脸莫名就红了。
就是嘛，吴韧认为区区15万元对于一个副县长来说应该还不成大问题，关键在于她愿不愿意帮这个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都是中央人民银行印出来的，用到哪里不是用？何况这本来就是公事，用公家的钱办公家的事，理所当然也理直气壮。
“听说XX高速公路我县段是您担任指挥长？”
“是呀，又想打什么主意？”
“岂敢，给我介绍一个施工老板吧，小牛村有的是优质石灰石资源，辗碎后完全可以用来铺路，又与工地近，运输方便。我们可以出租地盘给他们办采石场，3年、5年都行，价格是可以商量的。”
“这个还倒是有，公路反正也需要大量的碎石和河沙。你看，这个朱老板如何？”冯梦兰拉开抽屉找出一张名片。
＇文＇吴韧并不去接她递过来的名片。
＇人＇“还是请领导帮忙打个电话吧！”
＇书＇“吴韧你太精明了——”
＇屋＇“是，领导批评得是。换了别人，属下万万不敢造次。”
……
“好了，事儿都给你办好了，怎样犒劳我？”
“要杀要剐都由你，总行了吧！”
冯梦兰又不由得地笑了，她觉得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简直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那种烫贴和惬意。
吴韧也笑了，笑得有点暧昧和不怀好意。
“咱家可是好久不见你了，还真有点想你！”
“领导就是领导，日理万机，心无旁骛嘛！”
“贫嘴！”冯梦兰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也许又想起了过往风花雪月、激情时刻……
“我明天去省城出差，你也去玩吗？”
“嗯，佳人有约，焉有不赴之理？”
“鬼话！该不会是来者不拒吧！”
“是吗？”吴韧不由愕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既而又想哈哈大笑，但这是县长办，他不敢造次。
“自己开车来，到了后给我打电话，路上自己小心。”
“嗯——”
冯梦兰的秘书进来了，她又恢复了原来的严肃，她象征性地和吴韧握手道别，仿佛是在和一个谒见“女皇”的臣子握手，脸上放出圣洁而高贵的光泽。
☆、第一百二十章 小牛村的故事（三）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事已至此，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关节”需要打通，那就是小牛村的党支部书记李刚，一个三十来岁部队复员回来的精干汉子。首先得做通他的工作，要他从内心里接受吴韧的整套改良方案。有些场合只能靠他出面、有些担子和责任也得由他来扛，吴韧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在小浪镇滚爬摸打了几年的他岂能不明白凡事必须先保护自己的道理。
这一切吴韧似乎胸有成竹，为了保证马到成功，万无一失，吴韧还是去找了自己的老丈人。一来表示自己在他退下来以后并没有忘记他，仍然很倚重他，满足老丈人的虚荣心和“玩弄”权势的未了情结；二来他确实也需要听听他的意见，他是5。12会战的工作组组长，又是本地人树大根深，有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渊源他比吴韧要清楚，看问题也要更准，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对于这样事关自己荣辱的事，吴韧认为还是得仔细考察、多方论证，谋定而后动，官场中没有缓烂的事，往往是急烂些事。
“闲居”的肖老爷子都快有“霉味”了，他果然对吴韧的计划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兴趣。他建议吴韧设家宴接待李刚还有他的老丈人——小牛村退下去的老支书，届时他也来参加谈话，要吴韧到时记得提醒他。
老支书带着他的女婿——现任支书李刚出现在吴韧的客厅里时，肖少林也正在，宾主寒暄，甚是融洽欢愉。
边喝酒边叙旧也边谈工作，吴韧很自然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向李刚灌输自己的思想。同时观察着李刚的反应、脸部表情，以此来判断他的内心活动、人物性格以及事情的胜算。
这个当兵出身的汉子的血很快热起来了，既而沸腾起来，他霍地站了起来。
“吴镇长，您怎么不早说，咱可想到一块去了，村民们就是盼望能有人为他们造福啊！”
吴韧脸上隐现一丝轻易察觉不到的笑容，他抬起右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
“坐、坐，坐下来慢慢说，事情还得仰仗你和张老书记的鼎力支持呀。”吴韧有意无意地瞟了李刚岳父一眼。
“吴镇长，您说哪里话了，老朽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支持的道理。你处处为小牛村着想，为刚儿着想，本人感激不尽，以后凡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自当效力，您尽管吩咐。”
“老书记，言重了！只是党员、组长、村民代表还得拜托您老出面多做些工作，大家心要往一处想，力要往一处使，要蔑缚干柴一把，现天桃子一路。”
“这事就包在老夫身上，他们要是还想不通，不配合不支持就全都是猪，我骂也要骂醒他们！”
谈话很成功，所有的预期目的都达到时了。分别时吴韧塞给李刚一个信封，吩咐他回家后再看。
李刚一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吴镇长的信封，一行遒劲的毛笔字跃然纸上：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行伍出身的汉子一下子就热泪盈眶，知我者吴镇也，子期夜遇伯牙，千古难觅一知音！
“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吴镇的事给办好，也只有这样自己这个支部书记才有奔头、才有希望。”他马上给吴韧挂了电话再次表示决心，其实这个李刚也是粗中有细，他明白自己需要也是民心和成功，他不能老躺在老丈人的余荫下乘谅，要干就要干出点名堂来，否则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赚钱来得强、来得痛快，在这一点上他和吴韧想到一块去了，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血性汉子。
李刚那头稳妥了，吴韧又马不蹄地找到王中意汇报思想和工作，基于前面的“铺垫”和他本人的谦虚，果然得到了王的赞同，那也是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改变了他对王的一些看法，至少他比那个尸位素餐的曾书记是开明得多。
“吴韧，论年龄你比我少，叫你一声老弟吧。你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在这浮躁、急功近利的官场，你不追求虚名，不贪图安逸，能够真正沉到基层去，走亲民爱民的路子，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不像我们某些人天天只想着怎样投机钻营、升官发财，从这一点上，我是从内心赞许的，我也可以大胆地断言，老弟将来之成就决不在我之下。”
“王书记，您过奖了，吴韧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不，这是事实。你是读书人，目光深远，志向伟大。这样的话我一年到头难得说一回，没有对象啊！大家都在‘钻’，讲究的是潜规则，只有你是个例外，用心良苦啊！”
“感谢，还望您成全！”
“经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财政最困难，也不少你吴韧的5万块，财政的钱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
“再次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支持，吴某定当不忘教诲。”
“吴镇，自家人不必客气，哦，对了，记得代我问候冯县长，她可是我们的老领导啊！”
“会的，她还挂记着我们小浪镇呢，只是听说县里最近又将有人事变动。”这是吴韧故意放的烟幕弹，他知道如果冯梦兰动的话，极有可能就是县委副书记，拥有人事建议和决定权，那时说话的份量就不同了，哪个乡镇党委书记不想往上挪，尤其是像小浪镇这样的边远乡镇。
既然王中意认定吴韧跟冯梦兰关系非同一般，且委托代为问候冯梦兰，他就不妨玩点小花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唬唬他。
李刚和他老丈人的工作很到位，群情激昂，大伙修水泥马路的热情空前高涨。中国的农民是最现实的群体，像修水泥路这样的好事，只要不向他们筹资筹劳，他们自然是举双手赞同，就算是还要举起双脚他们也会的。小牛村修路的声势是造起来了，连三岁小孩都挂在嘴边，热切地希望和期盼着。打铁须趁热，吴韧以挂点领导的身份进驻小牛村，对于这个吴镇长，小牛村的群众并不陌生，他的传奇故事至今仍在村民中广为流传。
支村两委、党员、组长、村民代表大会，小牛村离退休老干部、老同志座谈会相继召开，会议高度统一了思想，分析了情况，研究了当前的困难，最后一致认为可行。以支村两委为主吸收几名退休老同志组成的小牛村公路建设指挥部也在村民代表大会上选举产生了，吴韧坚辞指挥长却被冠以名誉指挥第之名。吴韧吩咐李刚加快指挥部各项规章制度的制订和通过，并且要求他每次会议都必须安排文书详细地记录，形成会议纪要，要交付村民代表大会表决的要形成决议，签好字，关于指挥部产生的一切文书（包括规章制度）都要保管好，存好档。
正当李刚领着村里的劳力准备上山伐木时，冯梦兰介绍的那位老板——朱胖子找上门来，看过现场，他表示很满意，议定以15万元的价格购得三年的采石权，当场预付了5万元的现金给指挥部，并约好了时间签合同，临走时他握着吴韧的手说：冯县长摧得急啊，高速公路XX段施工在即，他也急啊，问吴韧采石场的事能不能快点。吴韧笑着说小牛村是冯县长的点，他们自然不会怠慢，会给予他一切可能的方便的。这回吴韧又玩了一回空手道，将冯梦兰与小牛村联系到一起，果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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