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权力-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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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盘根问底

同施罗德谈了谈集团下一步的目标，目前集团个人PC业务已经步入正轨，主要面对的客户便是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和高等院校，但销量远远不是国外同等企业可比的，陆铮希望下一步集团科研部门除了继续研发新一代处理芯片外，还能够专门独立出一个部门研究自己的界面化图形操作系统。

谈了有一个多小时，中午饭点，陆铮这才驱车离开集团总部，刚刚驶离大门没多远，就见公交站台上，卡洛琳鹤立鸡群似的站在男男女女中，嫩绿的连身超短裙，性感火辣身材一览无遗，一双白皙无比的长长美腿，穿着一双乳白色细高跟皮鞋，胳膊上挎着精致的淡黄色包包，金发碧眼的西方尤物那种时尚的范儿，国内美女却是扮也扮不来。虽然此处公交路线刚开，站点便是为昌明集团而设，站台上等车的女孩儿多是昌明集团的白领丽人，但在卡洛琳丽色映照下，尽皆黯然失色。

陆铮想了想，便把车慢慢停在站台下，摇下副驾驶车窗，对卡洛琳喊道：“去市里？上车，我载你！”

好多话想问她，也想了解下，白纱包到底生活中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

卡洛琳碧眸看着远方，好似陆铮不是在跟她说话一样。

陆铮知道，很多西方人，不是工作时间，老板和员工便没有上下级之分，但是在大企业，其实和国内一般，大老板永远是大老板，下属永远是下属，而且卡洛琳现在的表现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还把自己当色狼看呢。

陆铮不由好笑，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毕竟满站台的人都看过来呢，里面未必便没有认识自己这个集团董事长的，便是性情多么豁达，这时面子也有些挂不住，皱皱眉头，陆铮喊道：“卡洛琳，上车！”

指名道姓了，卡洛琳或许也担心激怒这个骨子里透着骄横的共产党官员没法收场，犹豫了下，便下了站台，拉开副驾驶的门，在站台上诸多女孩子羡慕的目光中坐进了银色跑车。

随即，银色宝马轰一声响，疾驰而出。

“去市区有事？”陆铮问。

卡洛琳看着车窗前方，说：“还有几天是复活节，我买点礼物寄给家里。”

陆铮点点头，说：“白纱包，啊，就是艾瑞斯，你了解她吧？”

“白纱包？”卡洛琳奇怪地看了陆铮一眼，说：“为什么给她这么奇怪的外号？她可是山德鲁家族的骄傲，虽然，外面人很少知道她的存在。”

陆铮听着卡洛琳的语气竟然对白纱包很尊敬，更觉奇怪，毕竟白纱包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笑着道：“白纱包是不怎么好听，我想好了，她来中国的话，中国名字就叫白纱纱。”说着话心里一哂，那自己家里，可不是三个姓白的小毛孩儿了？

“你真的不要乱说了！”卡洛琳碧眸盯着陆铮，加重了语气，“被山德鲁家的人听到你的话，你会吃大亏的！艾瑞斯，也不是你有资格调侃的女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你定亲，但你肯定不是她想找的人，也许见到你，她就会失望的走掉，你不用抱太多希望。”

陆铮笑了笑，卡洛琳嘴里倒好像自己追着求白纱包嫁给自己一样，显然她是真不晓得其中的内情。

至于她话里隐隐的那种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陆铮自不会放在心上。

“听起来，你很尊重艾瑞斯，和她很熟么？”陆铮说着话，打方向盘，跑车上了立交桥。

卡洛琳自不知道这共党官员狡猾大大的，在套她话呢，轻轻摇摇头，说：“我家和山德鲁家早就没什么来往了，就算有来往，我也没资格见到她，在山德鲁家族，她的地位是唯一的。”说着话，就警觉的看了陆铮一眼，说：“不过我写的信，她还是能收到的。”

陆铮笑笑，说：“是不是你家破产了？所以你才来东方想多赚点钱？也想证明自己？或者是，想找到某种机会？事业上的机会？”

卡洛琳呆了呆，深邃碧眸看了陆铮一眼，她父亲的公司倒没破产，但经营上出现了困难，由此她父亲希望她能尽快和西基塔的继承人完婚，如此才能获得对方的资金支持。西基塔一方从去年她满十八岁后便也一直在催促，对于这位年仅十八岁就从剑桥大学毕业的优秀女孩儿，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儿，西基塔的新一代掌门人是很满意的。

但卡洛琳，总觉得这门从小定下的亲事缺了些什么，虽然她的未婚夫很优秀，年仅二十三岁的他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了西基塔集团的中层管理团队，被外界普遍看好，认为这位西基塔集团未来的继承者将会带领西基塔集团走向新的辉煌。

可是卡洛琳，就是觉得很迷茫，名义上的未婚夫，她根本就没见过几次，而她刚刚大学毕业时，未来的“婆婆”同她的一席谈话，也令她做出了来中国的决定。

当时那位珠光宝气的阔太太来劝说她尽快完婚，但语气是那么的高傲，话里隐隐透露着，你不尽快和我儿子结婚，你父亲的公司就得不到支持，就会破产的意味。

卡洛琳在征询了母亲的意见得到母亲的支持后，便下定决心，来了中国，除了希望在这个新兴的市场找到为父亲公司脱困的机遇，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认真的考虑清楚未来。

去年圣诞节，卡洛琳没有回家，和母亲通信中得知，父亲公司的境况虽然一天不如一天，但在变卖了一些业务后尚在勉力支持，倒没有预想中那么糟糕。

至于陆铮和远方表妹的关系，是来到昌明很长一段时间后，听施罗德透露的，施罗德是好意，担心她这样整天闲呆着萌生去意，便隐隐透露了陆铮和艾瑞斯的关系以及艾瑞斯即将来中国的消息，卡洛琳不免觉得很荒唐，认为其中肯定有内幕，但艾瑞斯的世界，没有人懂。

此时突然听到陆铮说：“是不是你家破产了？所以你才来东方想多赚点钱？也想证明自己？或者是，想找到某种机会？事业上的机会？”

卡洛琳愣了下，这个中国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在前面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去黄帝入海口。”卡洛琳沉默了一会儿，指着前方路口说。

黄帝入海口是乌山根据古代神话传说兴建起的海滩旅游区，去年竣工，有各种具有东方神韵的建筑群，在海滩之上，更耸立起了黄帝的雕像，剑指苍穹，蔚为壮观。

陆铮却没停车，从路口疾驰而过，说：“你很少来市区吧？想去海滩区买贝壳珍珠什么的？那里小贩骗人的多，价钱也高。复活节？嗯，我带你去个地儿。”

银色跑车东拐西拐，在一条步行街前停下，步行街里时尚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陆铮指了指里面，说：“这里有几个手工艺品小店，有彩绘蛋壳的，我觉得买了做复活节礼物不错。”又看了看表，说：“我回市委大院，两个小时后来接你，就在这里见。”

卡洛琳嗯了一声，推车门下车，靓丽性感打扮前卫的西方女郎从豪华跑车中钻出，舒展开身材，立时引来目光无数。

陆铮对她笑笑，说：“焦磊的呼机你记得滚瓜烂熟，遇到事情就呼他，别老想用你们西德方式解决问题，有事就找我。”说完，晃晃手，跑车轰一声飞了出去。

看着跑车远去，卡洛琳不禁有些恍惚，这个中国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他了？不得不说，他的笑容很，怎么说呢，很有亲和力，令人看了就心中安宁。

发了会呆儿，卡洛琳转身，走向了步行街。

陆铮回了市委大院，中午时分，办公室主任段有为还在，说下面一处矿区出事，冯书记亲自赶赴现场处理了，下午怕赶不回来，只能晚上设宴为韩副主任接风。

段有为又说，冯书记委托了市委副书记马华代表他今天下午在昌明大厦欢迎韩副主任的到来。

陆铮把那几本计算机书籍交到了段有为手上，便去食堂随便要了些东西垫肚子，本来，刚才想和卡洛琳吃个午饭的，但看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印象，想了想，还是算了。

快两点的时候，陆铮跑车慢悠悠的来到了步行街街口，他一向不习惯等人，中午没什么事，便去市委二层统战部自己的办公室歇了会儿。

步行街街口，精美的白色石柱下，却见卡洛琳和一个女子正拉拉扯扯，旁边远远有人看热闹，却没人围过来。

陆铮微微一怔，驱车到了近前，停车下车。

“不行，你不能走！”抓着卡洛琳手包的是一名美貌少妇，衣着服饰很阔气，珠光宝气，但看来慑于卡洛琳丽色和外国人身份，不大敢太放肆，只是抓着卡洛琳手包不放。

卡洛琳生硬的国语，此刻激动下，变得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好似就叽里咕噜冒起了德语。

“怎么了？”陆铮走了过去，皱眉对那美貌少妇说：“先放手！放开！”

第008章　军方来人

“她敲诈我！”卡洛琳这话是用德语和陆铮说的，不知道怎么的，彷徨无助下，看到陆铮，心中就是一安。

美貌少妇也看到了陆铮的跑车，气势更馁，讪讪放开卡洛琳的包，对陆铮说：“先生，这位女士是您的朋友？”

陆铮点点头，“嗯，有事跟我说吧。”

美貌少妇松口气，说：“那太好了，您看看，您看看……”指着地上一对儿瓷器，“我刚从里面淘的俩胆瓶，这是民国五彩双耳胆瓶，我正等爱人来接我呢，可就被她，给碰掉了一个耳朵，看，都摔碎了。”

陆铮看了看，可不是，一对儿彩绘仕女的胆瓶，看起来挺漂亮，古香古色的，其中一个耳柄掉了一小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

美貌少妇说：“本来，它这个耳朵上是有个裂缝，我想回家找人修修补补，现在，全完了，我可不是讹诈，我先生，在财政局工作，是副局长，叫高玉震，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是有觉悟的人，能讹外国人吗？国际影响也不好不是？”

陆铮愣了愣，高玉震？

见围观的人渐多，陆铮说：“得了，你说多少钱吧？”

美貌少妇说：“这一对儿我是五百买的，我……”

陆铮便说：“这样，五百我买了，回头叫老高给我送家去。”回了车上，数了数包里的钱，不够五百，却是有些外汇券，还有几张美元和港币，现在在五洲大酒店、昌明大酒店之类的涉外酒店消费，美元港币都算硬通货。

陆铮最后数了5张百元的外汇券，毕竟美元对方未必认识，外汇券虽然在乌山已经不怎么吃香，但兑换同等人民币没有任何问题。

陆铮将外汇券递给美貌少妇，又说：“我叫陆铮，和你家老高是同事，我这车不好放胆瓶，回头叫他送我办公室去。”

美貌少妇接了外汇券，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说：“那行吧，算我半天功夫白费！”只是有些奇怪这年青人怎么称呼自己家那口子叫“老高”，想来是有钱家子弟，分去了财政局也傲气的很。

“走吧，上车，要晚了。”陆铮招呼着卡洛琳。

跑车发动，疾驰而出，坐在副驾驶上，卡洛琳不服气的说：“为什么给她钱？这不是代表我错了吗？”

陆铮笑道：“你呀，别把中国人都想得太坏，她可不是什么碰瓷儿的，你本来就错了。”

“那我把钱还你。”卡洛琳本来以为陆铮来了，会叫警察什么的把那个女人抓起来呢，这个中国男人，好像是这个城市很大的官儿了，可是没想到，陆铮会乖乖赔钱。

心里不解，可看起来，好像真是自己错了。卡洛琳从包里摸出几张美元，交给陆铮。

陆铮伸手接了，说：“那对儿胆瓶回头我修补修补，送你写字间摆着去，算你买的吧，你呀，也应该学习学习中国文化了。”

卡洛琳扭头看向窗外，自是不认同陆铮的话。

“对了，彩蛋你买了么？”陆铮问。

卡洛琳便兴高采烈的说：“买了，你介绍的没错，真的挺漂亮。”从纸袋里摸出好几个，绘着小兔子、小公鸡等等惟妙惟肖图案的蛋壳，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还拿起一个递给陆铮看：“看看，这个可爱不？”此刻，她倒更像个天真的小孩子，方才的不快早就忘光了。

跑车驶入昌明集团总部时，办公楼前，前方两辆军牌轿车刚刚停车。

陆铮一怔，看看手表，两点半，老妈来得太快了吧？

嘭嘭开关车门的声音中，两辆车上，下来的都是日头下肩章灿灿生辉的高级军官，为首的是名女军官，一袭国防绿军装，金色星星的肩章光芒耀目，这位女少将正是国防科工委副主任韩静。

去年开始，解放军恢复军衔制同时开始换装，国庆前中央军委举行了授衔仪式，韩静，被授予少将军衔。

看到老妈，陆铮一阵头疼，可这时卡洛琳已经开车门下车，陆铮无奈，只好也硬着头皮跟了出来。

旋即，便见到老妈严厉的目光看过来，陆铮头皮一阵发麻，年把月的和这个德国秘书坐了同一辆车，就被老妈看到了，不定以为自己在下面多么荒唐吧？

卡洛琳却很有些神采飞扬，回头跟陆铮说话：“董事长，他们会来您的办公室坐吗？需要我泡茶还是泡咖啡？”显然她对陆铮很有些改观，而陆铮在公司的行程她自然一清二楚，知道今天下午陆铮要接待解放军军方客人，看来就是前面下车的这些人了，只是好像比预计时间，军方客人来的早了。

办公楼里，一些干部迎了出来，其中有副市长、开发区区委书记朱宝忠，施罗德等部分集团高管陪在一旁。

乌山高新技术开发区本就有十万常住人口，现今，大量外来人口涌入，怕也有二三十万人了，是以从去年年底，开发区便撤销了管委会，改设区委、区政府等班子，同时，区里各类分局也纷纷架设起来。

朱宝忠是个很谨慎的人，虽然韩主任说下午四五点钟到，他却吃过午饭便来了昌明集团等，可巧，韩主任就来早了。

快步迎过来和韩主任等部队领导握手问候，朱宝忠眼角余光也瞥到了陆铮，心说果然，这个人，从来就不会放过和各类领导打交道的机会。

“韩主任，这样，我陪你们先在集团里走走？”朱宝忠抢着说话，虽然昌明集团是陆铮的地盘，但往大里说，是在开发区管辖范围内，他也不算反客为主。

随后，朱宝忠便见韩主任深深看了自己一眼，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直觉上，感觉不是什么友好的目光。

朱宝忠心下诧异，自己哪句话哪个动作没到位？

陆铮这时走到了近前，却是啪地打了个立正，敬军礼，语声洪亮的道：“首长们好！”

正走向办公楼的卡洛琳诧异地看着这一幕，此刻陆铮的精气神，好像自己都不认识了。

陆铮是退役军人、预备役军官，从哪个角度，这样的敬礼都可以拉近同这些部队领导的关系，更莫说其中还有他的老领导了。

朱宝忠皱皱眉，心里暗骂陆铮滑头。

韩静等人庄严回以军礼。其中一名大校军衔的干部微笑操着湖南口音说：“铮子，好久不见了！”走上两步，和陆铮握手，转头对他的几名同僚说：“这就是当年我们二十九团三营一连的战斗英雄，陆铮。”

陆铮则笑着说：“老团长，你好。”

这位大校姓王，正是当年南疆战场陆铮所在二十九团的团长，现今则是国防科工委安全保密局局长。

王团长事后才知道被自己送上前线险些光荣牺牲的这个年轻士兵的身份，虽然战争时代没那么多顾虑，但当年心里也是一阵后怕，毕竟这个年轻人本来在参谋部，是他自己递了请战书执意要去战斗最激烈的一线部队。

此刻见到陆铮，思及那烽火连天的血火岁月，王团长不禁感慨的叹了口气，对陆铮说：“看到你现在在地方上做了很大贡献，我很开心啊，能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活着，真好！好多好小伙子，咱们再也看不到了！”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陆铮也默默低头不语。

其余几位科工委领导或多或少参与过南疆的战事，也都是各有感慨。

朱宝忠此时完全插不上话，这些军人，好像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共同的气场，外人很难融进去。

朱宝忠也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作聆听状。

第009章　908项目

晚上冯贵平款待韩静一行的接风宴陆铮没有参加，但韩静回到昌明酒店12层套房不一会儿，陆铮便跟了过来。

“怎么，一下午蔫巴巴的，晚上也不见人影？做亏心事了？”韩静很严肃地看着陆铮，只是眼里，蕴着笑意。

陆铮干咳两声，便去倒水，说：“妈，你喝茶还是白开水？”

“随便吧。”韩静摘了大檐帽，放在身侧圆桌茶几上，看着大檐帽上金色帽徽，若有所思。

“最近部队没什么事吧？”将一杯白开水放在老妈面前，陆铮关切的问。

“没事。”韩静慢慢喝着水，“908项目，现在我分管。”

陆铮愣了下，兜兜转转，曾经为大飞机项目抗争的老妈又成了这个项目的主管领导。

908项目，在军方一部分力量的坚持下，暂时还没有下马，但资金严重短缺，技术研发上也不甚乐观，可以说，是一个半死不活的项目。

“老妈？资金方面我给你想想办法？”陆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其实也知道说也是白说，这种项目，和拉投资完全两个概念，不是凭空变出一大笔钱来就可以用上的。

韩静摇摇头，说：“等这两年民航分组公司后再说吧，不过这个项目，不能完全的用市场化标准来衡量。”

陆铮说：“我赞同，咱们和美国模式不同，美国从立国之初，科研力量便分散在民间企业中，到现在，它的军方为主导私人企业为主体的国防工业体系，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模式，但我们一直走的路不同，不能搞大跃进，完全打散我们自己的科研体系，是会犯错误的。”

韩静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以往，很少和儿子谈论这些东西，今日有感而发，是因为科工委包括民航体系内，对908项目争论的非常激烈，暂时来说洋务派占了上风，民航已经开始引入波音、麦道等大型客机。

在这点上，韩静倒也支持，毕竟民用航班安全第一。韩静只是希望908项目继续进行，好不容易聚拢的科研队伍不要被打散，不管如何，大飞机项目延续下去，对本国航空科技的发展益处多多。

陆铮想了想又说：“民航改组的时候，叫周涛争一争吧，总局那边老妈你叫老爸配合你也运动运动，争取在乌山成立一家航空公司，我想办法把一些资本运作进来，到时候可以支持咱的908，买来飞飞短途支线。”

韩静笑道：“你现在成总指挥了？自己跟你爸说去。”

陆铮咳嗽一声，拿起水杯喝水。

韩静说：“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说说你的喜事吧。”

看着老妈脸上戏谑的笑容，陆铮继续埋头喝水。

“过阵子，也就一两个月吧，你那位未婚妻会来北京，和你举行个订婚仪式，你有个心理准备。”

陆铮早听卡洛琳提过，只是点了点头，说：“随便吧。”

韩静瞪了儿子一眼：“态度认真点，订了婚就要对得起人家。”

陆铮说：“那也要看她认真不认真。”

韩静想想，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你说得也对，走着瞧吧。”

……

第二天下午，在昌明集团研究中心丙2区的西门子7760大型计算机前，军方代表，地方干部和科研人员齐聚一堂。

负责操作计算机发送邮件的是兵器工业计算所研究员钱天明。

电子邮件没有特定收件人，更类似于网络寻呼，国内尚未成为国际计算机数据通信网CS的成员，因此计算机只能先通过德国卡尔斯鲁厄大学的“中转”，与国际网络进行连接。

德国卡尔斯鲁厄大学是德国历史最悠久的理工大学，在欧洲是历史第四悠久的理工大学。这座德国最顶尖的大学，计算机专业一直处于德国领先水平。

同时在中国进入互联网的过程中，卡尔斯鲁厄大学也一直是积极的推动者。陆铮记得，几年之后，在苏联崩溃以及国内自由运动遭遇重挫后，中美蜜月期结束，美国开始极力限制中国各方面的发展，屡次拒绝中国进入互联网的努力，但卡尔斯鲁厄大学学术界一直为此奔走，期间中国注册的顶级域名。CN域名初级服务器便一直由卡尔斯鲁厄大学管理并运行，直到后来中国终于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批准连入互联网，在德国卡尔斯鲁厄大学的协助下，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完成了中国国家顶级域名（CN）服务器的设置，改变了中国的CN顶级域名服务器一直放在国外的历史。

至于现今，因为昌明集团的关系，卡尔斯鲁厄大学同国内关系更为密切，其计算机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大量涌入昌明集团，虽然德国人思维严谨却不够天马行空，但相得益彰的是，昌明集团的实际拥有者却正好有着无以伦比的战略目光和发展思路。

陆铮相信，这支德国人为主国内科研人员为辅的技术团队，可以在自己勾勒出草图后，近乎完美的将其实现。

同时假以时日，国内技术人员也会在这种互相学习中逐步提高，成为集团未来科研力量的中坚。

这一点，兵器工业计算所所长李澄同教授想来深有感触，他就对同德国人进行技术方面的交流特别有兴趣。

此刻这位老人家，正紧张地注视着钱天明敲击键盘的手，电子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