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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的坏心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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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哽咽地,可强低垂著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
「笨蛋!这种时候还逞什么强呢?想哭就哭吧!我就在你的身边。」不仅没放手—反而还抱得更紧的美虢,拍抚著他的背部说。
「谁想哭啊!」不一会儿,停止挣扎,但是脸照样不肯抬起的少年,倔强反驳。
「那,难道你是在笑?」
这句话招来可强的怒火攻击,他闪电出腿地踹他一脚,然后掉头继续往前走。「别给我跟过来,我要自己一个人静静!」
哀嚎一声,揉著腿陉,美虢一拐一拐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说:「你要安静,我不开口就是,可是我非跟著你不可,不然我会担心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且等你想开口说话时,也不怕没对象说,给我跑去勾引别的男人了。」
连瞪他都懒,可强不理不睬地照走自己的路。
宛如在郊区健行一样,心无旁骛地任由一楝楝的建筑物、一辆辆的车自身旁逝去。他将胸口紊乱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在双脚底下,边走、边想著十年来在童家的点滴,有股既悲又愁苦的甘涩在眼眶之中打转。
第一次在那个家中庆祝生日,大家为他点起了腊烛,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
夜晚怕黑的他,终于不必再一个人睡觉,能有哥哥共用一间房,陪他聊天说话直到睡著为止。
还有许多、许多数不清的回忆……
为什么这些都会是假的呢?你大过分了,茂伟哥!为什么你会是北堂家的人?我知道不是北堂家的人杀了我爸妈,凶手也被捉进牢里关了,可是「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确确实实是你的父亲间接带走了我的爸妈!
可强擦著眼角,赫然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变得一片漆黑,他竟不知道自己闲晃到太阳都下山了。
「小强,心情好点了吗?」
「……」停下脚,可强回头望著他。「这件事又与你无关,你干么一直跟著我?」
苦笑一下。「我也喜欢你,怎么能说这事儿与我无关呢?你和北堂家的陈年旧帐,是没有我说话的余地没错。可是……你就原谅他吧?」
「你、你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会替茂伟哥帮腔?」
美虢无奈地笑道:「说谎、骗人确实是一件不太好的事,不过我认为人本来就是会撒谎的动物。或多或少、或严重或轻微,而我认为这回他的谎言应该算得上是『善意的谎言』。事实上,因为这个美丽的谎言,你才能拥有在童家快乐的十年生活,不是吗?」
「……所以呢?他的欺骗就该获判无罪?我就该原谅?为了我好,瞒我是逼不得已,我的原谅则是理所应当?」可强咄咄逼人地问。
美虢琥珀瞳眸一暗。「小强,你现在只能想到自己的心,这我能理解,不过……说谎的人自身所承受的折磨,并不会亚于对你的伤害。尤其是要时时刻刻担忧被拆穿之后,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天地熬,熬过了十年,会是什么感受,你想过吗?那并不输给坐牢。」
「你又不是茂伟哥,不要说得好像你很知道他内心的感受!」
「我所说的并不是他的感受,而是属于另一个罪人的。在看到你这样激烈的反应后,本来我是想得过且过,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的。可是我决定现在就说出来,否则沦落到和童茂伟一样的下场就太慢了。」
可强皱起居。「什么意思?」
「我也有,一件瞒了你十年的事,小强。」美虢忽然从自己的书包中,取出公车票夹,将它递给可强。
可强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打开,在透明塑胶套底下,除了悠游卡外,还有一张卡片般大小的相片。相片里是有著相仿笑容的一双混血儿,一个很显然是美虢,另一个则是发色较深、较为东方、较不那么显眼的女孩。
「照片里的女孩叫萧美乡,大我一岁的姊姊。小时候我和姊姊没能在一起生活,我爸妈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在台南被外婆带大到三岁,接著父亲把我接到法国。而我姊姊和我母亲则是在几年后,我父亲终于可以和我母亲结婚的时候,才到法国来与我们团圆,开始真正的一家人生活。」
美虢看著可强逐渐听懂,一双眼睛越瞪越大的脸,缓缓地说:「你所认识的『小美』,其实是我的姊姊。我骗了你,我从来都没有和你一块儿念过幼稚园,我不是你的『小美』,可强。」
****
天上的爸、妈,你们好吗?
我是小可,今天是我这辈子最难过的一日,有两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告诉我,过去他们一直瞒著我、骗我一件重大的事。
人们为什么要说谎呢?以前,妈妈好像也常常骗我说:「再哭,员警叔叔就会把你捉走喔!」的话。妈,其实这样说谎骗小孩,也是不好的吧?
说谎也有等级之分,也该有轻重之别,你或许会这么说。
那么,假使有一天你身旁所有的朋友们都对你说了谎,你会不会原谅他们呢?假如不原谅他们,你有勇气一直一个人活下去吗?
爸,你呢?你故意骗妈妈说:「不,你一点儿都不胖,我就喜欢胖胖的美女!」时,是出于善意的没错。可是我知道你会偷看床底下的写真女星全裸杂志,你不是说真话。当你说谎的时候,都不会对妈感到很内疚吗?你有没有老实地向妈认错呢?
唉!
我猜,最后我还是会原谅他们吧,因为……只有他们,会这么地爱我。
****
「就是这边的箱子,麻烦帮我搬走。请小心点,里面有易碎物品的箱子,在外头有贴上标签。谢谢。」美虢指挥搬家工人陆续将自己的「家当」,搬到楼下的卡车上。
其实他的东西原本并不多。主要是自欧洲返台后,因为物价便宜,买了许多电子产品,从他自己专用的液晶大电视、全新的桌上旗舰电脑到一应俱全的视听音响、游乐器等等。所以今天才不得不请搬家公司帮忙。
「一大早就闹烘烘的,想睡都没法好好睡。」哎呀呀地看著几乎被搬空的房间,萧洁慢半拍地问道:「咦!宝贝,你是今天搬家啊?」
「对啊,趁著连续假期搬一搬。妈,你的睡袍太清凉了,都被人看光光了,拜托你去换件像样的。」美虢自己是早见怪不怪了,但是怕搬家工人边搬家还忙著边进补,会喷鼻血出来。
「不要紧啦,就当是给人家小费。」萧洁挺挺她颇为自豪的身材,能在女人四十一枝花的年纪,还保持著这么标准的身材,可是要下多少血汗功夫啊!
美虢赶紧上前抱住她,帮她遮挡住呼之欲出的双峰。「你省省吧,说不定人家不仅觉得没赚到,还亏本呢!」
仰头掐掐儿子的脸颊。「你都已经有够不孝了,还敢讲这种话来破坏你妈的行情。是哪一个不孝子,有了情人不要娘,居然要搬到外头去和人同居了!」
「妈,目前还是『同住』,不是什么『同居』,不过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的。」笑得一脸幸福美满的少年答道。
「不好意思。」默默工作的搬家工人,上前插嘴说:「这是最后一箱东西了,我们搬下去之后就要直接载运过去,是哪一位要与我们同车的?」
「噢,好,我马上下去。」美虢亲吻一下母亲的脸颊说:「没空聊了,我要走喽,妈。你不要太晚睡,熬夜可是女明星的大忌,你要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健康美丽才行。」
「嘴巴甜有啥用,以后全都说给别人听了。」呵呵笑著,萧洁眯起眼,再次不舍地摸摸儿子的发、儿子的脸颊。「自己多保重,每天要打电话、常回来看我。」
「我知道,妈,掰掰。」
又是一只急著离巢的小雏鸟。怎么这些小孩子都不肯多陪陪父母,一个个急著用那刚长硬的翅膀飞出家门,去探索自己的世界呢?
就像我当年一样。
摇摇头,这就是人生,过去自己对父母所做的事,如今又回转到自己头上来了。萧洁伸个懒腰,决定到厨房去,毕竟从今天起再没有体贴可爱的乖儿子帮自己准备热咖啡,一切都得自己动手做了。
可是她走进厨房,便看到餐台中央放著,一壶散发手工研磨香气的咖啡,底下还压著张字条。
给亲爱的妈:
不要躲起来偷哭啦,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我会常常回来泡咖啡给你喝的。
爱你的美虢笔
这孩子,怎么会这么窝心呢!萧洁又哭又笑地,加了点奶精后品尝那一杯多了些许咸味,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咖啡。
****
搭乘著搬家公司的顺风车,美虢挂著抹微笑观赏著车窗外的风景。清朗得连一丝云絮都没有的湛湛蓝空,彷佛是替他描绘出此刻的心境。
可是在几天之前,美虢的一颗心却经历了一场洗三温暖般的云霄飞车之旅。怀著可能玉碎的觉悟,在可强面前说出他伪装「姊姊」的经过而惴惴不安地担忧著可强会有什么反应……
当时,在可强听见「我不是你的小美」,勃然大怒地动手揍了美虢一拳之际,美虢以为大势已去,自己八成和童茂伟一样,都落到永无翻身的地狱里了。
既然如此,他想把话说明白,避免可强因为他们俩的「背叛」,从此性情大变,由原本是单纯又信赖人的直率可爱,转而成为讨人厌的别扭、无法理解他人善意与恶意,永远将人拒于心门外的古怪家伙。
「我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不该的事,恐怕我的辩白听在你耳中,都是犯罪者的垂死挣扎。我就以死刑犯的心情,乞求你听我把话讲完之样就算我得上绞刑台,至少也能死得没有遗憾!」
幸好,听他这么说之后,可强静了下来,让美虢有机会说话。
「我刚刚虽然告诉你,我不是你认识的小美,但其实你是认识我的,只是我们从没见过面罢了。因为姊姊和你通信通了一年左右,之后的就全部是我写的……直到我们见面前,那个在伊媚儿中和你无所不谈的,都是我。」
「咦?」
「这说来不是姊姊的不好,是我小时候太过任性了。姊姊那时候刚到法国,什么都还没适应,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为她代劳,我也藉机跟她邀功,常常抢走她的玩具。有天,看到她提笔很认真地埋首桌前,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就把你的事以及你们现在在做『笔友』的事告诉了我。我听了之后,便觉得很羡慕也很嫉妒你们之间的友情……
「由于我喜欢演戏,小时候就常常跟著剧作家的父亲到剧场去参观,五岁起便参加了儿童剧团。平常生活里的同龄小孩,全部都是竞争对手,根本没有谈得上知心的好朋友。因此听到姊姊说,你们在信上无所不谈,好像身边多了个守护天使一样,我就吵著说我也要和你通信做笔友。
「姊姊坚持了两、三个月的『NO』,最后才迫于无奈地让我代笔。起初她只答应我可以写一封信而已,我很高兴地把信寄出去后,就像是在等待耶诞节礼物那样兴奋地等著你的回信。到现在我还记得你那封回信上写的每一字、每一句,当初拿到信之后,我可是反覆地读了又读。或许是我的喜悦太夸张了,姊姊于心不忍,主动把你的信与我分享,我们便开始交替著写信给你。」
「我竟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到信是两个人写的。」
「早期姊姊都会帮我修改一下,因为我的中文太烂。况且,小朋友哪里认得什么笔迹,也怪不得你看不出来。不过,和你写信倒是让我妈很高兴,因为我竟会主动跟她要求去上中文补习班。」
「……你说后来都是你写的?那么,『小美』呢?她……怎么不写了?」
「这和你无关,不是因为她不想写给你,而是爸爸送姊姊去读一所法国很严格的教会寄宿学校。在那里,老师不许学生们交什么笔友,这样会让他们交友复杂,只准他们写信给父母。姊姊在那所学校读了两学期后,就受不了而转回来。幸好我因为有剧团的事,爸爸没动那个脑筋。听姊姊说,那儿根本是修道院,很惨。」
「那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可以告诉我这些事啊!」
「小强,即使我们通信了那么多年,我有把握自己了解你,可是面对初次碰面的你,我还是会胆怯的呀!你现在当然说得很有把握,但若换作是十天、二十天前,你能斩钉截铁地说你不会介意,你会马上把我当成朋友『小美』吗?」
「……」
「让我狡辩一下吧。老实说你虽然寄了照片给我,我也觉得照片很可爱,可是我心里还是在怀疑这真的是『小强』吗?我怕你会不会乱塞一张相片给我凑数,或是寄了张明星的照片给我,因为那照片实在拍得太好、太自然了,完全不像是家居生活照。我没在信中告诉你我要回来,除了是想给你惊喜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那么讨人喜欢。」
「什么啊?你把我当成插在瓶里的花,任你东挑西拣的喔!」
「对于『未知数』总是会恐惧嘛,再说我又没说你丑就不做朋友,只是可爱的话我会更高兴。而你,比我所想的还要棒!」
「我开始认真怀疑你其实是喜欢上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脑袋或个性!」
「你错了,小强。我是疼爱你的身体,喜欢你的脑袋,放不下你的可爱性格。」
「……以为用那种笑脸就可以将一切打消吗?你想得美!什么天使不天使的,听你刚刚那一番话,小时候的你不就是标准的死小孩吗?哼,你是怎么欺骗世人的?」
「好过分呀,我把长大成人的心路历程全都告诉了你,你怎么还不懂呢?我能改变当然是因为有你做我笔友的关系啊!有了你这位直言直语的朋友,我才找回了自己的童年,如今我是个百分百的好好男人、好好情人,也愿意做你的好好老公喔!」
「闭嘴!有谁说我原谅你了?」
「……可强,你是真的无法谅解吗?这么嘴硬不像你,我和董茂伟接连凸槌,你会生气到失去平常心也无可厚非……但是不要被怒火蒙蔽你的双眼和你的心。你心知肚明,童茂伟所做的事,手段虽然是错的,但目的却是好的,这绝对比手段正确但目的错误要更值得你的原谅吧?我在不知不觉中犯了欺骗你的罪,但我敢发誓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为了戏弄你——」
「够了,你别说了!」
「要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我们的话,我除了接受是没有其他法子——」
「我不是要你别再讲了吗?」
「小强?」
「用不著你说,这些我都想过了。我又何尝不明白,假使不是茂伟哥为我那样安排,也许我会一直待在孤儿院中直到今天,一直自卑于自己失去双亲,在他人面前退缩内向。而没有你与小美来信给我的加油与打气,我又要和谁去分享笑话、分摊烦恼与心事,正是因为你们对我很重要,所以我现在才会这么痛苦啊!」
「对不起。」
「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真的没瓣法去想什么原谅或不原谅的。你之前说的没错,我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痛苦,这样太自私了,所以我要花点时间好好地想一想,你就不要再说些令我更乱的话了。」
「……我明白了。那,在你主动找我说话之前,不论在学校或家里,我都不会再去打扰你了。我会等,等你顾意再常我的朋友、找我讲话的那一天。」
那之后,可强低头细声地说了谢谢,美虢克制住拥他入怀的冲动,默默地送他回到童家。
隔天,可强并未到学校上课,把美虢吓了一大跳,以为可强烦恼过度,病倒在床了。哪知道放学后赶去可强家打听,得到的却是另一个更教他吃惊的消息。
可强没来上课的原因,是他在医院陪伴著「据说在浴室里自杀」的童茂伟!
中间的过程美虢是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后来到医院探视时,终于清醒的童茂伟否认自杀,坚持自己只是「发生了点小小意外」。是真或假?这是童茂伟为了挽回可强的心所设的苦肉计或不是?那当下美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这个「自杀疑云」倒是让可强软化了,不仅如此,美虢还意外地捞到了个与可强同「住」的契机,真是可喜可贺。
「等我,小强,我马上就到你身边了!」
笑得贼兮兮的褐发王子,已经摩拳擦掌就战斗位置,准备上埸与对手展开厮杀,希望能一拳击倒对手,顺利赢得心上人的一颗芳心!
第七章
    轻飘飘地躺在云端上,是件再惬意不过的事,不由自主地会让人想将手脚舒展开来,啊地叹息一声「好舒服喔!」。
……「是吗?你舒服就好。」
咦?为何在梦中,会出现别人的声音啊!
云、云在动,在上下起伏的动!地震了吗?逃命要紧,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啦!在半空中划动著手脚。
快醒来,快快醒来!童可强!
啪地,好不容易打开眼皮,霎时间一股安心感袭来。喘口大气,慢慢地转动眼珠。「唔啊!又是你,茂伟哥!我们不是已经分房睡了吗?」
近距离中,俊貌因为下颚长出的点点胡渣,颓废气息蛊散的秀美青年,悠悠地叹口气说:「小可,有件事情,哥哥已经隐忍了很多年都没有说,我想现在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说就说嘛,别摆那种可怕的脸色吓我,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唉,与绝症也相去不远,我猜那是你一辈子无法根治的毛病。」轻佻的眉戏谑地扬起。
可强垮下脸。「我……得了什么病?」
「假如以后你坚持要一个人睡的话,我认为你最好去给医生检查一下。」
是怎样?自己会睡一睡,忽然中断呼吸,就这样嗝屁挂掉吗?咽下一口口水,牢牢地盯著茂伟。「你、你说吧!我很坚强,不会怎样的!」
「那你听好了。」无比认真的黑瞳对上无比紧张的黑眼。「其实……」
「其实?」扑通、扑通、扑通,心脏急遽地窜动。
「你有很严重的『乱睡癖』,只要你闭上眼睛睡不到一小时,就会开始满地乱滚,滚到哪里就睡在哪里,这边滚滚、那边滚滚。我是不希望你受伤,才会每次都把你搬到我的床上来睡觉的。白天忙于工作、学业,夜晚回来还得忍受你拳打脚踢的恶劣睡姿,老实说,我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所以你要是真那么不想和我睡的话,就记得去找医生看看。」
紧张变错愕,错愕到小怒,小怒成为不可抑遏的抓狂。可强又打又踹地扑倒茂伟,骑在他的腰间上,气道:「X的咧!故意误导我,还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害我死掉了多少脑神经细胞,你还得起啊!」
呵呵笑。男人还不想被活活打死地扣住其中一手,轻松地上下易位,反过来将可强压在下面。「一大早起来就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少年A,你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散掉吗?」
「怪你自己不多做运动、多喝牛奶补充钙质!」嚣张地咧咧嘴。
暧昧地笑了笑。「一个人做运动太寂寞,两个人做运动刚刚好。既然你提了,我们现在就来暖身吧,等会儿你可要让我饱饮你的奶!」
「快来人啊,我被性骚扰了!」什么奶?那里头是蛋白质,不是钙质,搞错了啦,臭茂伟哥!
「你尽管叫啊,说不定叫醒了另一匹狼,辛苦的会是你喔!」
唔地闭上嘴。这真是下三滥的贱招,偏偏他吃这一套。无论如何,一个就够受了,再加一只大野狼来凑热闹的话,他还要不要下床啊!
冰凉的手探上小腹,折腾人地以超慢速度拉下了那条方格子四角短裤……
「小可?」
绯红著脸,堕落就堕落吧!谁教他就是意志薄弱、对诱惑毫无招架之力的雄性动物呢?「我都要。」
男人微愕地一笑。
「小可真是贪心,好吧,今天就特别服务,舔遍你的全身。」
怎么办?可强忽然害伯起来。以茂伟哥过去的纪录来看,他今天早上真的能起得了床吗?
****
摇摇晃晃得像喝醉酒的身影,一手扶著墙支撑,慢慢地走到浴室,打开门——
「嗯?」站在洗手台前的高大少年转过头。「噢,早啊,小强。不好意思,我先占用了。」
「没、没关系,你用。」可强挤出笑容,这真是他此刻最不想要碰到的人。
「我回房间去,你用完再叫我一声。」
人都还没退出浴室外,美虢就先伸手一拉,说:「慢著、慢著,我闻到奇怪的味道喔,你过来。」
「哪有什么味道?八成是口水味啦!」可强心虚地说。
「是吗?」宛如灵犬莱西般抽动著鼻子,美虢狐疑的眯起眼,凑近可强的耳根,在他周身嗅了嗅。「小强,你老实说,今天早上的第一鲜榨,是不是被人抢走了?」
「厚,我不是牛啦!」推著他,可强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他们两个互不相让,都说不让对方「抢先」,到最后倒楣的就是自己。
「小强,你怎么可以这样?」美虢叹息地说:「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把你挤得干一点,这样才不会留到今天给人抢去,我不该因为你的哀求,就心软了。」
还真敢说!「你是把我当成牙膏啊?还挤,再挤就没命了!」
「就算小强变成干瘪瘪的牙膏,还是我最喜欢的一条牙膏,我不会喜新厌旧的,你放心。」
啧,就说不要用那种笑脸来颠倒众生了,这人是听不懂啊?害得他现在想气又不能!「随你说去。」再次转身走人。
蓦地,一股极大的拉力将他向后扯,砰地,浴室门在他面前关上,一回头就看见美虢特大号的「天使笑容」特写。
「小强,这样怎么行呢?带著满身『那种』味道出去,是种犯罪。刚好我要冲澡,你就进来跟我一块儿洗吧!我会把你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一点『那个人』的味道都没有。」
心怀不轨的琥珀双眼,看得可强直发毛。「为什么我非听你的不可?」
「小强,我最喜欢你了!」答非所问地,美虢捧起可强的脸,甜蜜地耳语完,送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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