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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挣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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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控告或轻视他。相反地,他有否定或消减他那种自我荣誉化、自负以及自大的夸张情感。无论是那方面的自负,都被置于严厉而广泛的禁忌之下。因为它并非是意识地被感觉到;所以它被否定或否认为是真实存在的。他是他屈服的自我;他是一个没有权利的偷渡者。与此态度相符的是,他压抑自身中任何意味着野心、报复、胜利、为己利的事情。简言之,他藉着压制一切夸张的态度与驱力,而使自己的“自弃”倾向变得更为显著、藉此以解决他的内在冲突。只有在分析的过程中,这些冲突的驱力才变得清楚可见。

焦虑地避免自负、胜利或优越,在很多方式中都可表现出来。其中较具特征性而且易于观察到的,就是在比赛中对胜利的恐惧。譬如,一位具有病态依赖性的病人,有时会打得一手很卓越的网球或棋下得很好,只要她忘却她的好实力,则一切都很正常,但当她──知道自己须得胜过对手时,它会突然误球,而在下棋时忽略了最明显可以获胜的棋步。甚至在分析之前,她也相当了解个中理由并不是她不喜欢赢,而是她不敢这么做。虽然他会因自己打败自己而生气,但对于此种过程的作用她并不自觉,因此她也无力停止它。

同样的态度亦可在其他情况下发生;不晓得自己具有强大的实力,且不能好自利用它,乃是此一类型之特征。在他心目中,特权变为债务,他通常不晓得自己具有优越的能力,而在需要的时刻,无法适时地表现它。他在任何的情况下都会显得惶惑不已。譬如,在那些他的权利未清楚地被界定的情况下──就如关于仆人或秘书所给予他的帮忙。甚至于他所作的请求是完全正当的,他也会觉得自己在占别人的便宜。他有“愧”于心地,仅量避免求人或带着惭愧的心情去求人。他甚至会对那些真正依赖他的人,表现出无助的情形,而且当他们侮辱他时,他也摸不清楚。不足为奇的,他是那些想占他便宜之人所易得的牺牲者。他常是一无防护,而且很迟才会发觉到它,然后马上会对自己及剥削者,报以极度愤怒的反应。

他对胜利的恐惧,远表现于比“比赛”更为严重的事情上,如对于成功、称赞及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恐惧。他不只害怕任何公开的表演,而且当他的追求好不容易成功时,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感到畏惧,贬低它或将它归之于侥幸。在后者的情况下,他不觉得“我已做好它”了,而只觉得“它发生了”。在成功与内在的信心间常成反比关系,在他生活圈里的一再成就,并没使他变得更具自信,反而使他更感焦虑,此种情况可能会达于恐慌的地步,譬如,一个音乐家或演员,有时会因此而婉谢相当可观的价钱。

此外,他必须避免任何“胆大妄为”的思想、感觉或姿态。在一种潜意识的但却系统性的自贬过程中,他矫框过正地避免任何所觉得自大、自夸或僭越的事情,他忘却他所知道的、他已完成的、他所作的善举等等。他常以为能料理好自己的事务,譬如,当他邀请人们时,他们必定会欣然应约,或具有魅力的女孩会喜欢他,他觉得这些想法都是自夸的。“任何我所想做之事都是自大的”。如果他能成就某事,那只是由于侥幸或虚张声势罢了,他会觉得如果有自己的意见或信念,乃是胆大妄为的,因此他很容易不经由自己的想法或信仰,即降服于任何坚决的提议之前。因此,像风车一样,他容易降服于反对的势力中,大部分的“坚持己见”对他而言,都变成了胆大妄为的行为,譬如,当他无理地被惩戒时之辩白、占菜、要求加薪、订约时注意自己的权利,对可爱的异性做进一步的追求等等。

既存的资产或成就可以间接地被认识,但它们却非情感上所能感受到的,“我的病人似乎以为我是个良医”,“我的好友说我是个出色的小说家”,“人家都说我很富吸引力”。有时候,甚至于连别从的真诚赞赏也会被他所否定:“我的老师以为我非常聪明,其实他们搞错了。”同样的态度也当见于金钱的资产方面,这种人并无金钱的感觉,虽然这些钱是他凭工作赚取的。虽然他在经济上很富裕,但却仍觉得自己一贫如洗。在此种过度谦虚的背后,任何平常的观察或自我观察几乎都会带来恐惧。此种恐惧,只要他一仰头就会立即发生。不管是什么因素使得自贬开始发生作用,它都是被一种强而有力的禁忌所维持着,亦即禁止侵犯他为自己所划定的狭窄界限。他应该是易于满足的,他不应希冀或争取更多东西;任何愿望、奋斗或任何为求取更多之追求,他都会觉得它们正像是一种对命运危险而残酷之挑战。他不应希冀藉饮食或体操而改善他的体形,或藉穿得更华丽以改善他的外表。最后但并非最少,他不应该藉分析自我而改善他自己,或许他只在胁迫之下,方能这么做。此处我并不谈及处理特别问题的个别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困难的原因使得他极力自持着不肯稍做分析;通常,与他对分析价值的意识信念极度相反的,而为他自己“花费那么多时间”对他们而言乃是“自私的”。

他所蔑视为“自私”的差不多与他为视为“胆大妄为”之事同样是可理解的;对他而言,自私包含任何一种只为自己着想的事情。他通常能享受好多事物,但都会觉得享受它们乃是“自私的”。他常不晓得任何这些禁忌下的作用为何,而只觉得“同享”喜悦才是“正常的”,事实上,与别人共享快乐是绝对必要之事,不管它是食物、音乐或大自然,若不与别人共享,则将失去其芬芳,失去其意义。他舍不得为自己花钱,他对自己的吝啬,可能已达到荒谬怪诞的地步了,这种情形与他为别人而过度奢侈的情形相较之下更为显著。当他侵犯此种禁忌而将钱花在自己身上时,纵使在客观上而言,此种花费乃是合理的,但他仍会感到惊慌;对于时间或精力的利用,结果也与此相同。他无法在闲暇的时候读书,除非这本书有益于他的工作。他不准自己将时间花在写个人的书信上,但却会暗地将时间用于两个人的约会上。他常常不会规划或处理私产,除非有人需要它。同理,他不修边幅,除非为了约会,或是职业上、社会上的聚会──也就是除非是为了别人。相反地,他会为获得有益于他人之物而尽全力、使尽绝技,譬如帮助别人达成他们所希求的交往,或帮人谋求职位;但当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却裹足不前了。

虽然在他心中产生了许多敌意,但他却不能将之表现出来,除非情感遭到困扰。此外,他害怕打斗,甚至也害怕那种与别人的正面冲突,一方面乃是因为一个剪短自己羽翅的人,不再是也不可能是个善战者;另一方面,他害怕,唯恐别人会对他怀有敌意,因此他宁愿投降,宁愿“了解”情况且放弃追求。当我们讨论他的人性关系时,我们会更了解此种恐惧,但是,也和其他的禁忌相一致,事实上,它也包含在那些禁忌中,那就是“攻击性”的禁忌。他无法维护他对人们、意见、原因的憎恶──而且需要时,他会与之奋战。他无法维持持续的敌意,也无法意识地带有对别人的嫌恶,因此报复的驱力必停留在潜意识之中,而且只能间接地以伪装的形式表现出来。他不能公然地要求,也无法惩戒他人。至于批评、责备或控告──即使这些是正当的──对他而言,却是个最大的困难。甚至他无法打趣地做个苛刻的、诙谐的或讽刺的短评。

总而言之,我们可以说,对于“胆大妄为”、自私和攻击都存有禁忌;如果我们能详究禁忌所掩蔽的范围,则会了解那些禁忌对于个人的扩展、个人的战斗力与防御力以及个人的私利,会形成一种残酷的阻止作用,亦即对于任何足以增进个人成长与自尊的事项加以抑制。禁忌与自贬构成了一种畏缩过程,此种过程人为地减低了他身心的发展,并让他觉得他就像一个病人梦中所见的一样:在梦中有一个人因为受了残忍的惩罚,而将身体缩成一团,而且变得极度贫乏,且被贬至最愚痴的地步。

于是自谦型的人,如果不侵及他的禁忌,则他不会采取任何维护的、攻击的或夸张的行动;违背禁忌却造成了他的自责与自卑,他会感到惊慌(毫不安心)或感到犯罪似的。如果自卑较为显著,则他会对讥笑表现出恐惧的反应。因为他的自我感是如此的渺小,所以任何超越出他那狭窄界限的事情,都甚易引起他对讥笑的恐惧。如果此种恐惧完全是意识所及的,则它会表现出来。如果他在讨论中,大声发表意见,为公出差或者产生写作的野心,则别人会以为这乃是可笑的,然而这处恐惧大部分都停留于潜意识里。无论如何,他似乎总无法察觉它那不可克服的震击力,然而它却是使他堕落的主因。对讥笑的恐惧,特别是表示自谦的倾向,恰恰与夸张的类型相反。夸张的类型可以自吹自擂、胆大妄为,而不了解他自己之荒谬与可笑,或者不晓得别人也会觉得他真是如此的。

他不只自由无疑地为他人做事,而且依据他内心的指使,他应该是对人最有助益的,最具有慷慨、体贴、解人、以及同情心、爱心与牺牲的精神。事实上,爱与牺牲在他心目中乃是密切纠缠在一起的:他应该为爱而牺牲一切──爱就是牺牲。

如此,“禁忌”与“应该”似乎便具有了显著的一致性,但是矛盾的倾向却迟早都会出现。我们会纯朴地预测此种类型的人,一定会相当厌恶别人那种攻击的、自大的或报复的性格,但实际上,他的态度却是分立的;他厌恶它们,却秘密地或公开地崇拜它们,而且不分皂白地如此行动──不区别自信与空幻的自大,不区别他的实力与自我中心的蛮横。我们易于了解,他常为加强的谦逊所烦躁,因此他崇拜他所缺乏或他无法应用而别人却有的攻击性特质。但渐渐地,我们会了解这并非是完全的解释,我们发觉,还有一套完全与我们刚刚所描述的相反,而且更为隐伏的价值,也对他发生了作用。我们也发觉,他羡慕攻击型的人的夸张驱力,但为了人格的统合,他必须深深地将自己的这种驱力压抑下来。这种否认他自己的自负与攻击性,但却崇拜他人拥有这些性质的情形,在他病态的依赖性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这种可能性在下章我们将予以讨论。

因为病人坚强得足以面对他的冲突,所以他的夸张驱力更是引人注意;他应该也具有毫无畏惧之“绝对性”;他应该外求他的利益;他应该能够反击冒犯他的人。与此相一致的是根本上他就轻视自己“胆却的”、无用的、及顺从的任何迹象,因此他长处于逆战之中。如果他做某事便会被指责,但不做某事亦会被指责。如果他拒绝他人的贷款或要求,则他将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憎可厌的人;如果他答应这些要求,则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易受骗的人”。如果他设身处地为被侮辱者着想,则他会感到害怕,而且觉得相当不可爱。

只要他无法面对此一冲突,并对此加以研究,则继续阻止“攻击性的潜伏情绪”,将会使他变得更需要倔强地固着于自谦的模型中,同时也因此而加强了他自谦的固执性。

目前我们所讨论到的主要形象,就是一个人将自己压制到使自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以避免产生夸张性的举动。此外,如前所述以及以后所将要详述的,他觉得被一种已预先设好的且足以告诉或轻视他自己的情况所屈服;他也易感恐惧,而且正如我们即将知道的,他将大部分精力花费在缓和所有这些痛苦的情感上。在我们更进一步讨论他基本条件的细节与含意前,让我们先考虑驱策他往这方向变动的因素,以了解它的发展。

到了后来才倾向于自谦解决法的人们,通常早已藉着“亲向”人们,以解决他与人们间的早期冲突。在典型的情况下,早期的环境在特征上与夸张的类型大不相同;后者得到早期的崇拜,在拘泥的标准的压力下长大,或者苛刻地被对待──被剥削或被屈辱。而自谦的类型则与此不同,他在某些人的庇护下长大:在兄长的庇护下,在为外人所景仰的双亲之庇护下,在美丽的母亲或在仁慈但却专横的父亲之庇护下。它是一种不稳定的情势,因为随时都可能引起恐惧。不过,它容易得到一种情爱:一种《自居属下》的忠诚。譬如,有位长期忍受着折磨的母亲,可能会使她的小孩感觉到自己无法给母亲更多的照顾或关心乃是一种罪恶;或许会有位母亲或父亲,当他们被盲目崇拜所围绕时便会变得友善与慷慨;或是有一位较具高位的兄长,只要取悦或赞美他,就可从他那儿获取关爱与保护【参考卡伦·霍妮《自我分析》一书第八章:病态依赖性的系统分析。】。在这些环境下长大的小孩,久而久之,自然会反叛他为需求情爱所做的挣扎,而压抑住他的敌意,放弃战斗的士气与争取情爱的需求。不再勃怒,而变为顺从;学着去喜欢每一个人,而且有点无助地去崇拜和依赖那些他最为畏惧的人。他对别人敌对的紧张性变得十分过敏,他必须缓和以及掩饰某些事情,因为赢取别人的欢欣变成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他试着培养一种足以使他变得合意或可爱的特质。有时,在青春期的阶段里,会另有一段反叛期出现,结合着一种炽热而具强迫性的野心。但他会再次舍弃这些为求爱情与保护的夸张驱力,有时,甚至于在初恋时,进一步的发展,乃依反叛与野心所被压抑的程度或其趋向服从、或是情爱的行动所转变的程度而定。

像任何其他心理症一般,自谦的类型藉着自我理想化,以解决早期发展所产生的需求,但他只有一种方式可行。他理想化的影像,基本上乃是一些“可爱的”特质,诸如不自私、良善、慷慨、谦虚、神圣、高尚、同情等等特质的混合物;无助,痛苦与苦难也都被荣誉化了。与自大·报复的类型相比,他也是凭情感而生活,可能是喜悦或痛苦的情感,或是对个人而且是对全人类的广泛情感,诸如艺术、自然或各种价值的情感。具有深刻的情感乃是他影像的一部分。只当他加强自弃的倾向时,他才能满足既成的“内在指使”,此种自弃的倾向已发展得远超过他与人们的基本冲突之解决法。因此,他必须发展出一种对于他那自负之双重矛盾的态度。因为他的假我之神圣、可爱的特质,乃是他自己所认定的价值,所以他不得不以此为傲。一个痊愈的病人自言自语到:“我谦逊地认为我当然具有优越品德。”虽然他否定他的自负,虽然他的自负并不表现于行为中,但是却常会以许多间接的方式而将心理症的自负表现于──易受攻击、保全面子、回避等等行为中。其他方面,他神圣与可爱的影像抑制了任何自负的意识感觉,他必定会矫框过正地去根除任何自负的迹象,于是畏缩的过程由是而生,使他变得渺小与无助。他无法将他自己与自负的荣誉自我视为一体,他只能将自己感受为屈服牺牲的自我;他不只觉得渺小与无助,而且觉得自己乃是有罪的,不被需要,不可爱、愚笨而无能。他俨然像条丧家狗,随时在提防着那些蹂躏他的人。因此,从知觉中将自负排除,乃是他解决内在冲突的方法。

此种解决法的弱点,就如同我们间接追踪到的两项因素。其中之一,为畏缩的过程,就圣经的词语而言,它就是足以埋没个人才能的“罪恶”(反抗自我)。另一因素,与“禁制夸张性”促使他变为自恨的无助牺牲者的方式有关。在很多自谦的病人中,分析开始后,当病人对自责报以严厉的恐惧时,我们就可以观察到这项因素。这种类型,时常不会察觉出自责与恐惧间的关系,而只能感受到他因恐惧而惊慌的事实。他通常会察觉到他有自责的倾向,但却未曾为此深思过。他将它视为是一种出自良心以诚实待己的迹像。

他也察觉到他甚易接受他人的指责,而只在后来才会了解那些责备乃是毫无根由的,而且他比指责他人更易于宣称自己之罪恶。事实上,他对承认罪过或别人指责他毛病时所产生的反应,常会伴随此种迅速而自主的情况,以致于他所持的理由无暇干涉及此。但他并不知道他正积极地在辱骂自己。他的梦充满了自卑与自责,后者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执死刑之梦”:他被判死刑;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却接受它;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表示仁慈与关怀。或者,他做了某种梦或幻想,梦中或幻想中他被扭曲了,此种扭曲的恐惧可出现于忧郁症的恐惧中:头痛会变成脑瘤;胃病变为胃癌。

当分析进行时,他的自责与自我扭曲的强度会变得更为显著。任何以他的困难做为讨论内容的情形都可能击倒他;对于敌意的顿悟,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凶恶的谋杀者。对于发现自己是多么期望别人努力做事,会使他自觉是个具有掠夺性的剥削者。了解他对于时间与金钱的混乱,会引起他“衰颓”的恐惧。焦虑的存在可有使他自觉像是个某些极端不正常而面临精神错乱的人。如果这些反应公然地表现出来,则分析开始时可能会使情况变得更坏。

因此我们首先要有个印象,他的自恨或自卑要比其他种类的心理症更为剧烈与凶恶。但当我们更了解他,而将他的情势与其他临床经验相较时,我们就会舍弃此种可能性,而了解他只是对他的自恨显得比较无助而已。对于夸张类型可用的,且用以避免自恨的有效方法中,大部分都不听其支配。虽然他藉他那特殊的“应该”与“禁忌”,而尝试忍受,但就像每一种心理症一样,他的理由与想像却会装饰而遮掩了这种病况。

但他却无法藉“自以为是”而防止自负,因为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就会违反他对自大与自夸的禁忌。他无法有效地像拒绝他自己那样地去憎恨或轻视别人,因为他必须是最“谅解人”、最“宽恕人”的。控告他人或对别人的任何一种敌意,事实上都会(远比他为使自己重获信心而更)使他害怕,这是因为他对攻击给予了禁忌所致。而且,正如我们即将发觉到的──他相当需要别人,基于这项理由,他必须避免与人发生冲突。最后,因为就所有的这些元素看来,他简直不是个善战者,而且这不只应用在他待人的关系上,而且可应用于他对自己的攻击上。换言之,他就像他攻击其他人一样,对于他自己的自责、自卑、自我扭曲……等等也是无法有所自卫的。他忍受一切,他接受他内在暴行的判决──此种暴行依次地增加他对他自己已减弱的情感。

不过,他当然需要自卫,而且发展出他自己的自卫方法。他也许会对他自恨的攻击报以恐惧的反应,此种反应只当他的特殊防卫未适当起作用时才会发生。自贬的过程不只是避免夸张的态度,而使自己维持在禁忌所设的界限内之方法,而且也是缓和自恨的方法。我可以利用当自谦的类型觉得被攻击时,所表现行为特征之处,最完善地描述出此种过程。譬如他会藉着过分承认罪行,而试图和解并挫折自责的锐气:“你相当对……不管怎样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以道歉或表示懊悔与自责,试图引出合宜的再保证,他藉着强调他的无助,以祈求怜悯,以同一缓和的方法,他减轻了他自责的痛苦。在他的心目中,他正在夸大他的罪恶感、他的无助、他的一切情况是这么糟──简言之,他一再强调他的痛苦。

另有一种减除他内心紧张的不同方法,亦即经由被动的“外移作用”,这可在他觉得被别人控告、猜疑或藐视、被压迫、被鄙视、被辱骂、被剥削或极度残忍地被对待时显示出来。然而,这种可以缓和焦虑的外移作用,似乎不像主动外移作用是一种驱除自责的有效方法。此外(像一切外移现象一样),它妨害了他对别人的关系──基于许多理由,他对于此种障碍特别敏感。

然而,所有这些自卫的方法,依旧让他处在危险不安的内在情势中。他依旧需要更有力的再保证,甚至于当自恨被保持在中等的极限内时,他觉得他所做的,或为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是无意识的──他的自贬等等──这使他变得更无安全感。因此,依据他以往的型式,他外求别人能给予他被接受、被赞许、被需要、被渴求、被喜爱、被赏识的感觉,而加强他的内在地位。他的救援在于别人。因此,他对人们的需求,不只大大地被增强了,而且时常会具有狂乱的特性。于是我们开始了解“爱”对于此种类型所具有之吸引力,我将“爱”做为各种积极情感的“公分母”,不管他们是同情、温柔、情爱、感激、性爱或被需要、被赏识的感觉。我们将留在独立的一章,以更严格的意义,来讨论爱的吸引力如何影响个人的爱情生活。现在只讨论它如何在人类关系中发生作用。

夸张的类型为了证实他的权力与他虚假的价值,而需要人们,他也需要他们作为他自恨的安全岛,但是因为他较易求助于他的机智,而且可从自负中取得较大的支持,所以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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