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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挣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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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试图了解这幅图像的动力变化,它的意义以及它的历史。总结我们所指出的一切,主要在于说明“退却”乃是一种藉着从心灵内的冲突中撤退出来,以解决冲突的主要方法。乍见之下,我们可得到一个概念,退却者根本地放弃了他的雄心壮志,这就是他自己的常强调的,且易于将之视为系整个发展的端倪。就他在野心方面的明显改变而言,他的病历有时似乎也证实了此种概念。在年轻力壮时,他常做相当费力的事情,他也许极为机智,克服经济的障碍而为自己谋得了地位。他在学校也许雄心勃勃,在班上独占鳌头,而在辩论或某些进行的政治活动方面表现得高人一等。至少有一段时期,他比较活跃,而且对许多事情感兴趣,譬如,在那段时期中,他反抗传统、他成长、他想到将来要成就事业。

接着,也常会跟着面临一段困厄的时期:焦虑、忧郁,以及失败,或因反叛的性格陷于因不幸生活情势所招致的失望之中。经过这段时期后,他生活的曲线似乎变平了,人们说他已变得能够“适应”且能稳定地从事工作,人们评论他青春地飞向太阳而又回至地面;他们说这是“正常的”过程。但细加思索,他却令人担忧。究竟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的确,人的翅膀可可因为经历一连串的灾祸与剥夺而被剪短,但我们要记住在这种情况下,环境并不是极其难厄困顿,而足以将一切归咎于它的,因此某些精神的压力(悲痛)必为此中的决定因素。然而这答案并不够令人满意,因为我们可以想起有好多人,他们虽然同样经历了内在的骚扰,但却能从中脱逃出来。事实上,此种改变既非是因为冲突存在的结果,也非冲突大小的结果,而是他已与他自己谈和的结果。已发生者乃是因他已尝到内在冲突的滋味,且藉自其中撤退出来以解决它们,他为什么要企图以这种方式来解决呢?他为什么只能这么做呢?这是他过去的历史问题(较晚的历史)。提到这点,我们必需先更清楚地了解“撤退”的性质。

首先,我们先注意夸张的驱力与自谦的驱力间的内在冲突,在前三章中所讨论的这两种类型里,其中有一种驱力较为显著,而另一种则被压抑着。如果“退却”居于优势地位,则有关此种冲突的典型形象就大不相同了。夸张的倾向与自谦的倾向似乎都不被压抑,假使我们熟习他们的表现与含意的话,我们便不难观察并了解它们。事实上,如果我们坚持要将所有的心理症分类为夸张的,要不然就是自谦的话,则我们将无法决定退却的类型究竟该归于哪一类。我们只能说,不管就较趋近知觉或较为强烈的意义而言,通常当这两种倾向只有一种会较占优势。在整个种类中,其个别差异一方面乃依其普遍性而定,然而,有时二者看来却相当平衡。

夸张的倾向也许表现于他极其崇高的幻想中──对于想像中他所能胜任的大事,或对于他的一般品行之幻想。此外,他常识识地觉得他凌驾于别人之上,而藉着夸张的尊严将之表现于行为之中。在他这种对自己的情感中,他易于变为他自傲的自我,他引以为傲之品性(这与夸张的类型成一对比)助长了退却。他自负于他的超俗孤立(与别人脱离关系)、他的“禁欲”、他的自足、他的独立、他对强制之憎厌、他之超乎竞争等等之上。他也可能相当了解他的要求,而能有效地维护它们,然而它们的内容都各自不同,因为它们乃是因他需要保护他的象牙塔而生生的。他觉得有权不叫别人闯入了他的私室,让别人不期望他的任何事物或打扰他,且可以用不着谋生或负责。最后,夸张的倾向也可表现于某些因基本退却所演化而来的继发发展之中,譬如他之力求威望,或他之公然反叛等都是。

但这些夸张的倾向已不再构成主动的积极力,因为他已放弃他的野心,亦即舍弃了任何对有野心的目标之追求或对此种目标之奋斗。决心不去想它们,甚至于不想去获得它们。纵使他能做某些有价值的工作,但当他一着手进行时,也是怀着极其鄙视,或是违抗周遭之人所希冀或所赏识之事的态度。这就是反叛的类型之特征,他并不为了报仇或报复的胜利,而想做任何积极的或攻击性的事;他已抛弃为求真正征服他人的驱力;的确,与他之脱俗、远离别人的关系相一致的,他对于为成领导者、影响或操纵他人等这些念头真是厌恶之至。

另一方面,如果自谦的倾向占了上风,退却者就会有低估自己的倾向。他们胆怯而且觉得自己并不怎么值得,要不是我们对于发展完备的自谦解决法了如指掌,那他们所表现的某些态度,我们可能会将其误认为就是自谦型所表现的态度。他们经常对其他人的需要表现得甚为敏感,而花费他们的大部分精力去帮助别人,或为众人的目的而效力。他们对于欺诈或攻击,常不加防卫,宁愿谴责自己而不愿指责别人。他们会过于要求自己别去伤害了他人的情感,他们也有顺从的倾向。然而,后者这种倾向却不像自谦的类型之因需要情爱而定,而是由需要避免冲突而定的。此外,他们还具有“恐惧”的潜伏情绪,这种“恐惧”乃是因惧怕自谦倾向的潜在力量而产生的。譬如,在他们的信念中会充满着恐慌的气息,要不是他们与别人保持疏远与冷漠,则别人势必会超过或全然地压服了他们。

与我们对于夸张的倾向所了解的相同,自谦的倾向与其说是积极有力的驱力,毋宁说是一些态度而已。爱之渴求,可赋予这些驱力以热情的特性,但因为退却的类型决心不希冀或期望别人的任何事物,以及在情绪上不愿为他人所牵累,所以他遂缺乏此种渴求。

现在我们已了解,从夸张的驱力与自谦的驱力间的冲突撤退出来的意义。当这两种驱力的积极元素被剔除后,它们就不再是相对立的力量了;因此它们不再构成冲突。比较目前已提过的这三种主要的解决法,我们就会发现,这三种方法都是在于希望藉排除其中的一种冲突,以达到人格的统合;在退却的解决法中,他企图固定这两种冲突力以求其统合,而且他也能如此做,因为他已放弃对荣誉的积极追求。虽然他仍旧必须是他理想化的自我(这意味着自负系统及其“应该”仍继续在作用着),但他已经放弃实现理想自我之积极驱力,亦即不在行动上真的去实现它。

关于他的真我,亦会产生此种“固定”倾向,他依旧希冀成为他自己,但他除了遏制了发动力、努力、活生生的愿望与奋斗外,也对朝向自我实现之自然驱力加以遏制。就他理想化的自我以及真我而言,他始终强调实存的,而不重视如何去获得或是成长。但他之仍旧希冀成为他自己,使他得以保留某些情感生活上的自发性,就此而论,他比其他的心理症类型较不远离他自己。他对宗教、艺术或自然(即非人格的事物)具有强烈的个人情感,而且虽然他不许他的情感与别人有所牵连,但在情绪上仍能感受到别人及别人的特别需要。当我们将他与自谦的类型相比时,这种保留的能力会变得更形显著,同样地,后者非但未曾抑止积极而真实的情感,相反地,却会助长了他们,但在此他们已变为戏剧化且被曲解,因为他们全都是为了爱──亦即将自己让与或降服于他人;他希冀遗失自己的情感,最后再从与他人的兼并中寻求统一。但退却的类型却想要严密地将他的情感藏于内心中的私室,他厌恶那种与人合并的意念。他希望他是“他自己”,尽管他对此种真意,只是具有一迷糊的概念而已,且事实上,他并不了解它,且被它搞昏了。

此种“固定化”的过程给予退却以消极或静止的特性。但此地我们必须提出一项重要的问题,对于这种以消极特性为特征的静止状况之概念,必会被新的观察所加强。然而,它适于整个现象吗?毕竟没有人能藉虚无(否定一切)而孤立的生活着,是不是我们对退却的意义之了解有所遗漏了呢?退却者是否也会外求某些积极的事物呢?会不惜任何代价以求取安宁?事实上正是如此,但那仍具有消极的特性。在其余两种解决方法中,除了为求统合性外,还具有一激发力──一种对积极事物强而有力的渴求,此种渴求赋予了生活的意义:其中一种是对征服的渴求,而另一种则是对爱的渴求。在退却的解决方法中,是否也可能同样具有对某些积极目标的渴求呢?

当这类问题在分析进行中产生时,专心聆听病人自己所必须谈到的事项,将是有所助益的。通常他会告诉我们某些我们并不十分了解的事,我们要更密切地注意这种类型的人是如何注视他自己的。我们已了解,就像别人一样,他也会将他的需要合理化且加以修饰,因此这些需要会完全呈现为一种优越的态度,但是在这方面,我们必须做一个区别。有时很明显地,他会为其需要而佯做藉口。譬如,他说他因超乎竞争之上,所以才会缺乏奋斗力;或以他之较视卖力实行的工作,而来解释他的惰性。当分析继续进行时,常不用对这些“荣誉化”作更多的说明,而自然会告消逝。但另外有一些,则因为对他具有明显而真实的意义,所以不像这些这么简单地就被舍弃了。所有这些都是有关于他对独立或自由的谈论。事实上,退却之基本特性,若从自由的观点来看亦属合理,任何更强烈的“依附性”都会缩减他的自由,任何需求同样亦会减少他的自由,因此,他势必依赖这些需要,而这些需要也易于使他再依赖其他事物。如果他专力于某一追求,则他必定无法自由地去做他所感觉兴趣的事。尤其他对“强制”之敏感,会变得更为明显;他希冀自由,因此他无法忍受压力。

于是,在分析中讨论到此一主题时,病人便会立刻采取强固的防御。希冀自由不是人类的天性吗?当每个人因受压力才行事时,不都会变得无精打采或漠不关心吗?他的亲戚或朋友,不会因永远要做那些别人所期望他们做的事而感枯燥无味吗?分析者是想要驯服他,压迫他变成一种模式,而使他变成像是一列无法分辨的房子之中的一间吗?他憎恨“统制”,他决不逛动物园,因为他无法坐视那些被关在笼内的动物,他只想做那些当他愿意做时他所愿意做的事。

让我们先来讨论他的某一些论据,而另一些则留至以后再谈。从其论据中,我们了解了自由对他而言乃是意味着“为所欲为”。分析者由此而观察出一缺漏处,因为病人常会尽力地去冻结他的愿望,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希冀的事物,而至一无所为或一事无成。然而,这并没有阻挠了他,因为他在基本上仍认为自由乃是不受他人的干涉──不论是人们或法规。姑且不论何种因素使得此种态度变得如此重要,他一定会防护此种态度,直至最后防线。姑认他对自由的概念乃是消极的──只是为求“逃避”之自由,而非为求“建设”之自由,但它对他而言,具有一种其他解决法中所没有的吸引力。自谦者相当畏惧自由,因为他需要依附与依赖别人。夸张型的人,因为渴求各种征服或胜利,而有轻视此种自由概念的倾向。

我们如何能说明自由的这种吸引力呢?它是因何种内在的需要而产生的呢?它的意义何在?为了了解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回顾那些直到最后才利用“退却”的方法,以解决问题的人的早期病历,在这些人的病历中,我们可以发觉到,他们孩提时代常碰过一些过于强烈而且无法触摸的妨碍性势力,使得他们无法公然地加以反叛;还有,家庭环境逼得紧,情感上过于关切,也使得他无法发展其个性,这势将压服他们。另一方面,他们可能会较不愉悦地接受感情,譬如有位父亲,过于注重自我,而无法了解小孩的需要。他苛求小孩去了解他或给予他情感上的支持。或者,他们可能有位情绪不定的父母,有时候感情横溢,有时却会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责备他们、鞭打他们。总之,必有一种环境要他们去满足某些明确的或隐含的要求,此种环境不顾他们的个性而吞噬了他们,且从不曾对他们的人格发展有所激励。

因此这种小孩,会长期或短期之内,感到忧戚不宁地处于无效地企图获取情爱与关心,以及愤恨周遭的束缚这两种情境之间。于是他藉着从他人中撤退出来,以解决此一早期的冲突;藉着拉远他自己与别人间的感情距离,以免使冲突发生作用。他不再希冀别人的情爱,也不想与他们战斗。于是他不再被与他们对立的情感所烦恼,而能与之和平共存。此外,他藉着撤退到自己的世界里,而后在全然被阻碍且被吞噬的情势中,拯救出他的个性。因此他早期的与人脱离关系(离弃)不只赋予他统合性,而且具有最为重大的积极意义:保持他内在生活的完整。免于奴役之自由带给他内在独立的可能性,但他必须更加地遏制他为别人服务或反抗别人之情感;他也必须退回他之需要依靠他人,以完成自己的一切愿望与需要:他天生地就需要谅解,需要分享经验,需要情爱、同情与保护。然而,这具有更深远的含意,它意味着他必须自己保有他的喜悦,他的苦痛,他的悲伤;譬如,他常可怜且失望地努力以求征服他对黑暗、对狗的恐惧,而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这番努力。他(不自觉的)训练自己不仅不能表现出痛苦,而且还要真正地不感觉到痛苦。他不希冀同情或帮忙,不只因为他怀疑他们的真实性,而且因为即使他可暂时获得他们,他们却已成了恐吓的束缚之紧急信号。他格外抑制这些需要,他觉得有必要不让别人晓得任何有关于他的事,以免他的愿望受到挫折,或一变而成为需要依赖别人的工具,他觉得只有这么做才有安全感。他开始收回一切的愿望,退却过程的特征,也于是乎开始发生。他仍旧知道他很喜爱外套、小猫、或某些玩具,但他却不能这么说。但由于他的恐惧,渐渐地他也开始感到,如果自己一无希求便会较为安全,他真正拥有的愿望愈少,他置身于退却中就会更为安全,而任何人也就更难于支配他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谈的这种景像,仍不是退却本身,但它却包含了退却之所由生的胚芽。即使情况仍旧一无所变,但却为将来的成长埋下了重大的危机,我们在不与人们亲近或摩擦的真空中,是无法成长的;同时情况也无法保留于停滞状态,除非是适宜的环境使它转好,否则这种过程将依其自己的动力而发展,且呈现出恶性循环,就如我们在其他的心理症发展中所发现的一样。为了维持“脱离关系”的情势,他必需抑制他的愿望与奋斗,然而愿望的收回具备了双重作用。它会让他变得更不依赖别人,但同时也使他变得更为柔弱;它会消减他的活力,而且损毁他的方向感。他较不必反抗别人对他的愿望或期望,他必须加倍地对任何势力或干扰予以戒备,引用哈利·克塔克·苏利文的佳句:他必须“精制自己欲用来远离别人关系的机械”。

早期发展的主要加强因素,都来自于心灵内的过程。驱使别人追求荣誉之需要,在此亦发生作用,如果他能将早期的“脱离关系”的态度贯澈始终,则此种脱离会除去他与别人的冲突,然而他的解决方法之可靠性,须视他愿望之是否真实收回而定,在年幼时此种过程是变动不定的;它尚未发展成为决定性的态度。那时追求心思的宁静对他而言远不是首要的,他仍旧想从生活中得到更多的东西,譬如,当他受到强烈的引诱时,他又会陷入亲密的关系中,因此他的冲突便很容易被勾起,同时他也需要更多的统合。但早期的发展不但使他被分割,而且使他远离自我、缺乏自信,因而感到对实际生活一无所备。他只在与别人维持安全的感情距离时,方能与人相处;如果他陷于密切的交往中,则除了会因畏缩战斗而遭到障碍外,还会受到抑制。因此,在自我理想中,他也被驱使去找寻这些需要的答案。他也许会真的企图去了解野心,可是由于自身的许多理由,当他面对困难时,他却易于放弃追求。他理想化的影像主要是将既成的“需要”荣誉化,它是自足、独立、沉默寡言的平静、免于欲望与感情的自由、禁欲以及公平之混合物。“公平”对他而言,乃是“不许诺”与“不侵犯”任何人权利的理想化;而较不像那些富攻击性的类型,是报复心的荣誉化。

与此种影像相伴而生的“应该”将他带入了新的险境之中。虽然他原本就须保护他内在的自我以抵抗外在的世界,但现在他又必须抵抗这种极其可怕的内在暴行。如果如何,端视他所保卫生的内在活力的程度而定;如果它够强烈,而且他潜意识地决心保卫它,则他依旧能维持某些内在的生命力,虽然只能靠牺牲而加强我们一开始所讨论的那些限制──即只能牺牲而从积极的生活中退却出来,或抑制他那趋向实现自我的驱力,如此才能保住这种内在的生命力。

并无临床证据可以指出,这种内心的指使比其他类型的心理症来得更严厉或迫切,其差异乃在于因为他急于需要自由,所以在内心的指使下,他会更感烦苦。他一方面会试图藉着将内心的指使外移以应付它们(内心的指使)。因为他对攻击有所禁忌,所以他只能以消极的方法这么做,这意味着他人的期望或他对之方面的感觉,需要具有命令式的性质在内,即绝对地被遵从。而且,他确信如果他无法应允人们的期望,则他们将会冷酷地攻击他。本质上,这意味着他不只已经将他的“应该”外移,而且也将他的自恨外移了。别人就像他因无法满足他的“应该”而攻击自己那样尖刻地攻击他,而且,因为这种对敌意的预测是“外移作用”的表现,所以它无法用相对的经验来补救。譬如,他已长期感受到分析者的那种耐性与体谅,但却仍置身于监禁之下,于是他会觉得如果他公然地反对分析者的话,则分析者必会随时置他于不顾。

因此他对外在压力原有的敏感性便会大大地增强了,现在我们可以了解,为何外在的环境所加予的压力是如此微乎其微,而他仍会继续受到外在的逼迫。此外,他将他的“应该”外移后,虽然减除了内心的紧张。但却给生活带来了新的冲突。他应该允诺别人的期望;他不应该伤害他们的情感;他必须平息他们所预想的敌意──但他也应该维持他自己的独立。这种冲突可在他待人的那种双重矛盾情感中显示出来,在许多变化中,它是一种顺从与违抗的奇妙混合物;譬如,他很礼貌地允诺一项要求,但却会忘记了它或者拖拖拉拉地实现它。此种遗忘可能会造成相当的障碍,因此他只能藉着记事簿,记下他的约会或所该做的事,才能使生活有条不紊。或者,他表面上可能会付诸行动,以顺从他人的愿望,但心里却会故意地要破坏这些行动,而毫不自知。譬如,在分析中他遵守了明显的规则,如准时或说出自己的心意,但对于所讨论的事项却毫不加以吸收或了解,因此分析工作遂变得徒劳无功了。

这些冲突在他与别人的交往中,势必会形成一种压力,有时他会觉得这种压力极其严重。然而,不管他是否察觉到此种压力的存在[汶网//。。],它必定会迫使他产生从人*中撤退出来的倾向。

他对别人的期望所表现的消极反抗,在那些未被外移的“应该”中也会产生;单单他觉得他应该做某些事这一念头,通常就足以使他变得无精打采。这种潜意识的罢工态度,如果仅限于他根本就不喜欢的活动上,如参加社会交聚会,写信或付账,则无关紧要。但是他愈极力地消减个人的愿望,则他所做的事不管好、坏,必会愈表现于某些他应该做的事上:刷牙、阅报、散步、工作、用餐、或房事。于是事事都会受到消极的抵抗,而造成广泛的惰性。因此,活动只限于一小部分,要不然就是在压力下进行某些活动。于是他变得不精进、无成就、容易倦怠,或苦于长期的疲劳之中。

在分析中,当这种内在的过程变得清晰时,就会发现那两种维持此种过程的因素,只要病人不求助于他的“自发精力”,则他会完全了解此种生活方式是浪费的,而且是令人不满意的,但仍不了解那种改变的可能性,因为如同他所感觉的,要不是他努力驱策自己,则他简直无法做事。另一因素存在于他的惰性所扮演的重要作用中。他精神的麻痹,在他心目中已转变成一种无可改变的痛苦,他利用它以避免自责与自卑。

对于怠惰的不当鼓励亦因其他的来源而告增加。正如他用“固定”(停滞)冲突以解决冲突的方法一样,他也尝试使他的“应该”停止作用。于是他试图逃避“应该”所带给他的困恼情势,这乃是他避免与别人交往,以及他对任何事物不具追求的另一个理由。他遵行他潜意识里的座右铭:只要他不做任何事情,他就不会违犯任何“应该”或禁忌。有时他会认为任何追求都必会侵犯到他人的权利,因而藉此将这些“逃避”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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