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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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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的一种鳞片,其实那不是鳞,只是一种附属物。

当王鱼有了这种附属物后,便会变成另一种形态,貌似强大,满身像个大气球,比没有鳞的王鱼,最少大出四倍。

而没有做吸附的王鱼,还会是老样子,看起来比较渺小,远不如吸附了外界物质的王鱼那么壮观雄伟。自然界真是无奇不有。都是王鱼,一个像爷,一个就像孙了。

可怜的是,当吸附了外界物质的王鱼,生命进入到后半生时,由于身体机能的退化,这种附属物会慢慢脱离他的身体,使它重新回到原本的面目,那个较小的外形。

别人无所谓,它自己却无法忍受没有鳞片的状态,光秃秃的模样让它不自在。

一条鱼,从有鳞到没有鳞,一定是死去活来的体会。这是一种从里到外的被剥夺。

被剥夺了的王鱼,是非常痛苦难堪的。它无法再适应这个世界,游动得也很不自然,干什么都不像它自己。干脆说,什么也都干不成,还会变得异常烦躁。绝望地挣扎,存在于每一天,每一刻。甚至它无端地攻击别人,以解脱自我。

可惜,在攻击别人的时候,它又没有了往日的能力,反过来被别人撕咬,遍体鳞伤。

而这时的王鱼,就去自残,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往岩石上猛撞,撞得稀里哗啦的,死得真是惨不忍睹。总之,它往日主宰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不再属于它。自己变了,世界也就变了。外界让它别扭,自己也让它别扭。

越是身上附属物多的王鱼,后来就会越痛苦。它光秃秃的身子,孙子辈的模样,使它暗无天日。可怜的王鱼,最后会浮在水面,跳上翻下,挣扎数日,死去。

死时的王鱼,身上红红肿肿,到处腐烂,眼睛也被自己撞瞎,完全不像个样子。凡是看过王鱼惨死后的人,都会在心里留下极深的印象,都会觉得王鱼太惨,也都会认为,它们不该选择附属物作为自身的鳞片。那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这里当然不是说王鱼,而是说在世上如何做人。作为人,一生中很多情景,确实很像布拉特水域中的王鱼。本来是自自然然的,活得十分自由。但为了某种目的和欲望,他们常常不喜欢,也不满足这个自己。于是便靠着那些附属物来过活。

一个人的高位,一个人的名誉。当这一切到来时,确实会使人变为另一种模样,比以往“高大”上数倍,就像王鱼。

问题是,它们总是要脱离你而去。在很多地方,自然法则是不变的,你总是要还原,这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这是一种残酷,是把你再次变为你并未充分认识的,也从未喜欢过那个从前的,没有鳞的时候。

王鱼的可怜,往往也是我们自己的可怜。很多人尝到了丢官的凄惨,尝到了英雄不再的失落,尝到了人世间种种必然返回的无法接受。其实很多人都应该去看看王鱼,早早从泥潭中拔脚。

弱者回首就变强

作者:张裕臣

《动物世界》中,有一个场景:

一群迁徒的野牛在行进途中,突遭数只猎豹的袭击。刚才还是悠然自得的牛群顿时像炸了窝的马蜂,惊恐得四处奔逃,躲避着猎豹,逃脱着死亡。一只只野牛在奔逃中被扑倒,没有搏斗,挣扎也是那样有气无力,只是哀鸣了一声,即成了猎豹的食物。就在我为野牛大叫惋惜时,突然,一只看似弱小的野牛。就在快被猎豹追上的刹那,突然停住,全身奋力后坐,努力将身体的重心后移,奔跑的四蹄成了四条铁杠,直直地斜撑在地上,随即身体周围腾起一股浓浓的尘土,如同爆响的炸弹掀起的浪。在这生与死千钧一发之际,这只小小的野牛停住了,我的心随即提到嗓子眼。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急停下来的小牛,不但没有被猎豹吓倒,反而反转过身来,愤怒地沉下头扬起头顶上那一双尖尖的硬硬的角,猛抵冲过来的猎豹。那只不可一世的猎豹,还没有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被野牛尖角抵住了身体扎进了肚子,被高高地捅起,抛向空中。顿时,情况急转直下,奔逃的野牛们还在拼命地奔逃,而制造死亡的其它猎豹却惊呆了,先是顿立,继而掉头逃走。

被猎豹追捕,多么惊恐万状;面临死亡回首痛击,又是多么壮烈伟岸。野牛是动物世界中身体强壮而眼大胆小的群体,又是一种生存中求实惠缺乏灵性的动物。在突如其来的灾祸面前,它们惟一的选择就是逃跑。逃跑的路线又是那么的单一,不管前面是沼泽、丛林,还是大山、断壁,一个劲地往前冲。跑的是一条直线,往往成了猎豹最好的捕捉品。而一旦被捉住,只有任其猎杀。自然的本眸拙劣的求生,悲惨的结局。我不知道为什么惟有那只小野牛不像它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奔逃求生,而选择以战为逃生方式一回首痛击,战胜死亡。但从中却给我们许许多多的启迪和联想。

生活困难多于幸福,人生磨难多于享乐。面对困难和死亡,人不应在困难中倒下,要努力在死亡中挺起,哪怕是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哪怕是你弱小得奄奄一息。要时刻记住:弱者回首就变强。

狡猾是一种冒险

作者:梁晓声

从前,在印度有些穷苦的人为了挣点钱,不得不冒险去猎蟒。

那是一种以潮湿的岩洞为居穴的巨蟒,喜吞尸体,尤喜吞人的尸体。于是被某些部族的印度人视为神明,认定它们是受更高级的神明的派遣,承担着消化掉尸体之使命。故人死了,往往抬到有蟒蛇占据的岩洞口去,祈祷尽快被蟒蛇吞掉。为使蟒吞起来更容易,要在尸体上涂满油膏。油膏散发出特别的香味儿,蟒蛇一闻到就爬出洞了……

为生活所迫的穷苦人呢,企图猎到这种巨大的蟒,就佯装成一具尸体,往自己身上遍涂油膏,潜往蟒的洞穴,直挺挺地躺在洞口。当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最主要的一点是——脚朝向洞口,蟒就在洞中从人的双脚开始吞。如果不懂得这一点,头朝向洞口,那么顷刻便没命了,猎蟒的企图也就成了痴心妄想……

我少年时曾读过一篇印度小说,详细地描绘了人猎蟒的过程。那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和他的父亲相依为命。他的父亲患了重病,无钱医治。只要有钱医治。医生保证病是完全可以治好的。钱也不多,那少年便萌生了猎蟒的念头。他明白,只要能猎得一条蟒,卖了蛇皮,父亲就不至于眼睁睁地死去了……

某天夜里,他在有蟒出没的山下脱光衣服,往自己身上涂遍了那种油膏。他涂得非常仔细,连一个脚趾都没忽略掉。

那少年手握一柄锋利的尖刀,趁夜黑仰卧在蟒的洞穴口。天亮之时,蟒发现了他,就从他的双脚开始吞他,他屏住呼吸。不管蟒吞得快还是吞得慢,猎蟒者都必须屏住呼吸。蟒那时是极其敏感的,稍微明显的呼吸,蟒都会察觉到,通常它吞一个涂了油膏的大人,需要二十分钟。猎蟒者在它将自己吞了一半的时候,也就是吞到腰际时,猝不及防地坐起来,以瞬间的神速,一手掀起蟒的上颚,另一手将刀用全力横向一削,于是蟒的半个头,连同双眼,就会被削下来。蟒突然间受到剧烈疼痛的强刺激,便会将已经吞下去的半截人体一下子呕出来。人就地一滚躲开,蟒失去了上腭连同双眼,想咬,咬不成;想缠,看不见,愤怒到极点,用身躯盲目地抽打岩石,最终力竭而亡。但是如果速度达到而力度稍欠,才能将蟒的上半个头削下,蟒眼仍能看到,那么它就会带着受骗上当的大愤怒,蹿过去将人缠住,直到将人缠死,与人同归于尽……

不幸就发生在那少年的身体快被吞进了一半之际——有一只小蚂蚁钻入了少年的鼻孔。那是靠意志力所无法忍耐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结果可想而知……

数天后,少年的父亲也死了。尸体涂了油,也被赤裸裸地抬到那个蟒洞口……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却怎么也忘不了读过的这篇小说。其他方面的读后感想,随着岁月渐渐地淡化了,如今只在头脑中留存下了一个固执的疑问——猎蟒蛇的方式和经验可以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最冒险的一种呢?将自己先置于死地而后生,这无疑是大智大勇的选择。但这一种“智”,是否也可以认为是一种狡猾呢?难道不是吗?蟒喜吞人尸,人便投其所好从蛇绝然料想不到的方面设计谋,将自身作为诱饵,送到蟒口边上,任由蟒先吞下一半,再猝不及防地“后发制人”。多么狡猾的一招啊!

人啊,为了我们自己不承担狡猾的后果,不为过分的狡猾付出代价,还是不要冒狡猾这种险吧。试着做一个不那么狡猾的人,也许会感到活得并不差劲。

道德的起源

作者:佚名

把五只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上头有一串香蕉,实验人员装了一个自动装置,一旦侦测到有猴子要去拿香蕉,马上就会有水喷向笼子,而这五只猴子都会一身湿。首先有只猴子想去拿香蕉,当然,结果就是所有猴子都淋湿了。之后每只猴子几次的尝试后,发现莫不如此。

于是猴子达成一个共识:不要去拿香蕉,以避免被水喷到。

后来实验人员把其中的一只猴子释放,换进去一只新猴子A,这只猴子A看到香蕉,马上想要去拿,结果被其他四只猴子狠揍了一顿,因为其他四只猴子认为猴子A会害得他们被水淋湿,所以制止他去拿香蕉,A尝试了几次,虽被打的满头包,依然没有拿到香蕉,当然,这五只猴子就没有被水喷到。

后来实验人员把其中的一只旧猴子释放,换上另一只新猴子B,这猴子看到香蕉,也是迫不及待要去拿,当然,如刚才所发生的情形,其他四只猴子狠揍了B一顿,特别是那只A猴子打得特别用力。B猴子试了几次总是被打的很惨,只好作罢。

后来慢慢地一只一只的,所有的旧猴子都换成了新猴子,大家都不敢去动那香蕉。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去动香蕉会被猴揍。

这就是道德的起源。

道德不去反省它,就没有价值。

贪婪的猴子

作者:佚名

在阿尔及尔地区的长拜尔有一种猴子,非常喜欢偷食农民的大米。当地的农民根据这些猴子的特性,发明了一种捕捉猴子的巧妙方法。

农民们把一只葫芦型的细颈瓶子固定好,系在大树上,再在瓶子中放入猴子最喜欢的大米。

到了晚上,猴子来到树下,见到瓶子中的大米十分高兴,就把爪子伸进瓶子去抓大米。这瓶子的妙处就在于猴子的爪子刚刚能够伸进去,等它抓起一把大米时,爪子就怎么也拉不出来了。

贪婪的猴子绝不可能放下已经到手的大米,就这样,它的爪子也就一直抽不出来,只好死死的守在瓶子旁边。第二天早晨,农民把它抓住的时候,它依然不会放开爪子,直到把那米放入嘴里。

第七辑 人与自然

一年寿命的鱼

作者:周海亮

这是一个很小的装饰品店,门口挂着两个火红的中国结,很喜庆,感觉很不错,心想,进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淘到什么好东西。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瓶子。

瓶子芒果般大小,晶莹剔透的玻璃,夹一丝丝金黄。也是芒果的造型,艳丽,逼真。之所以说是瓶子,是因为它装满了水,而且那水里,正游着一条两厘米多长的黄色小鱼。瓶子里装满了水,水里游着鱼,这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瓶子是全封闭的,没有瓶口,没有盖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玻璃芒果。

可是那些水,那条鱼,它们是怎么钻到这个完全封闭的玻璃世界里去的呢?

厂家在生产这个瓶子的时候,就把鱼装进去了。店主告诉我,这需要很尖端的技术。

你想啊,滚烫的玻璃溶液,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我去啤酒厂参观过。我知道所有的玻璃瓶子都是吹出来的,在吹瓶子的时候,瓶子会达到一种可怕的高温,鱼和水不可能那时候放进去。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厂家先拿来一个芒果造型的瓶子,装上水,放上鱼,然后想办法把这个“芒果”完全封闭起来。

我想店主说得没错,这样一件小的工艺品,的确需要很尖端的技术。店主告诉我,这个玻璃芒果,这条鱼,只需要三十元。

倒不贵,可是我弄不明白,我们怎样来喂这条鱼?怎样给这条鱼换水?

不用喂,也不用换水。店主说,这里面充了压缩氧气,这么小的一条鱼,一年够用了。也不用换水,水是特殊处理过的吧。只要别在阳光下暴晒,这条鱼完全可以在这个小瓶子里很好地活上一年。

那么一年后呢?我问。

鱼就死了啊!店主说,几十块钱,一件极有观赏价值极有创意的工艺品,也值了吧。

当然我承认值。这比在花瓶里插一年的鲜花便宜多了。可是,店主的话还是让我心里猛地一紧。

鱼长不大吗?我问。

你见过花盆里长出大树吗?店主说。

那么这条鱼的自然寿命是几年啊?我问。

三四年吧。店主说。

……;

……;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心里又一紧。

自然寿命三四年的鱼,被一个极有创意的人,被一个有着高端技术的工厂,硬生生地剥夺了自然死亡的权利。一年后是这鱼这一生的什么时间?少年吧?青年吧?或者中年?

可怜的一年鱼!

为了自己日益苛刻的味蕾,我们杀掉才出生几天的羊羔;从蛋壳里拔出刚刚成熟的鸡崽;把即将变成蝴蝶的蚕蛹放进油锅煎炸;将一只猴子的脑袋用铁锤轻轻敲开……现在又创意出一条小鱼死亡的期限,然后开始慢慢地倒计时。

当我们在自家的书桌旁盯着那条鱼看,我们看到的是美丽和幸福,还是残忍与悲伤,抑或恐惧以及死亡?

我想有此创意的人,如有可能也应该享受到这条鱼的待遇:把他装进一个电话亭大小完全封闭的钢化玻璃屋里,准备好三年的空气、食物和水,然后扔进寒冷的北冰洋,让一群巨鲨们,每天眉开眼笑地倒计时。

鸟与猫

作者:汪增阳

离开喧嚣的城市,回农村老家过年。独自坐在吊脚小阁楼里,重温秉烛读书的旧梦。残月被彤云笼罩,昏黑中透出许多静谧。北风在窗外的荆竹林里低吟,雪花簌簌地落在小楼外的梅树上,偶尔有雪压翠竹的爆裂声。火盆里的橡木炭火发出浓郁的香味,把严寒挡在屋外;摇曳的烛光洒在外祖父留给我的线装古书上。读过数遍的《聊斋志异》仍然和第一次一样吸引着我。和儿时千遍万遍扭住奶奶要她给我讲“野人婆”的故事一样,总不会厌倦。明知不会有多情的狐仙来伴我,仍迷恋这些美丽动人的故事,希望遇见善良的异类。

此时,身边只有一只顽皮可爱的花猫。它上蹿下跳,不断抓我的书,轻轻咬我的手,我偶尔也摸一摸它的皮毛,示意它安静。后来,我被书迷住,不再理它,它便咪咪地叫了几声,发泄对我的不满,然后依偎着我脚,傍着炭火梦见周公而去。烛光在字里行间静静地流,不知时光过了多久。

突然,窗外发出一阵奇异的声响,好像有人重重地敲击窗户纸,在这更深人静的山村风雪夜,有谁夤夜造访呢?若有风雪夜归人,只应推开映雪的柴门,不会拍打小轩窗。真有狐狸精找上门了吗?此刻,我畏缩了。

可笑,我不是好龙的叶公吗?窗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同时发出“扑扑”的怪声。连入睡的花猫都被惊醒。它弓腰,竖耳,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那声源,俨然我的保护神。正在惊异与狐疑时,一只八哥穿破花窗的白纸,闯进屋里。它在屋里飞了几圈,便落在书架上。

惊魂甫定,却见花猫发出“虎虎”的低沉的怒吼,并在寻找爬上书架的路径。我剖见花猫的狼子野心,便想把这只惊惶的八哥捉下来,放它逃离这要命的地方。八哥出于本能,绝不相信人能有什么善心。为了逃命,飞下书架,降落在松木楼板上。还没看见其落脚点就听见一声惨叫,八哥已然落入猫口。我发出“咄咄”之声,威胁花猫,令其莫作恶。

我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话对于肉食者来说是白费口水,便追赶它,希图迫使它放下无辜的小鸟。花猫绝不肯放弃上帝送给它的礼物,叼着小鸟钻进书架脚下。又听得一声惨叫,啊!猫已经“换口”了。所谓换口就是说,猫在当初为了捕获猎物,随便咬住一个地方,不让其逃命。拖到安全处,便咬住小鸟的喉管,使喉管破裂或窒息而死。

没换口时,救出小鸟,它不过受一点伤,现在即使救出小鸟,那可怜的生灵已绝无生理了。我害怕听见残忍的花猫咀嚼小鸟骨头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立即打开房门,将花猫赶出去。

我发誓:一辈子都不再理那在我面前媚态十足,在小鸟面前异常凶残的花猫了。转念一想:其实,我充当了猫的帮凶。蜡烛的光明,炭火的温暖作为陷阱,诱惑了黑暗与寒冷中的小鸟。

夜,仍然那么深,那么黑;雪,仍然静静地飘。夜幕掩盖下,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都可以发生,什么都会发生,什么都能够发生,什么都在发生,什么都发生了,然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我把这个悲惨的血淋淋的故事讲给人们听,大家都为猫得了上帝恩赐的美餐而高兴,羡慕之情溢于词表,没有一个人同情葬身猫腹的小鸟。弱者的鲜血与生命值什么?!我在自责与愧悔时又受到人们的嘲笑,这时,我的心才真正悲凉。

豹子撒母和安顿

作者:星竹

撒母和安顿是两只豹子,它们从小被人圈养在家里,主人是有名的传教士吉卜。吉卜决心把两只豹子驯服得有人性,以向他的教徒们证明,就是天下最凶残的豹子,也是可以被驯化为善良、温和的动物的。

几年之后,撒母和安顿果然学得温文尔雅,很是可爱。但是有一天,撒母和安顿却被主人吉卜赶出了家门,因为政府已经下令,不允许私人再养大型猛兽动物。不久,撒母和安顿被有关部门装进了一只大笼子,用卡车运到了几百里外的大漠。撒母和安顿望着茫茫大漠,本能地感到恐怖与绝望,失去了野性的它们,完全不知道该怎样生存。饥饿中的撒母和安顿守在路边,望着来去的车辆,等待着人们的施舍。它们做出听话的、讨人喜爱的、温文尔雅的举动,满目慈善,然而没有人敢靠近它们,甚至有人对它们举起了猎枪。

撒母和安顿完全搞不懂友好换来的怎么会是人们的敌意。安顿跑到一农家门外,立起后腿,努力给院里的主人作揖,以极为人性化的动作希望换得农人的同情,农人却不明其意,放出狗来咬安顿……走不动的安顿躺在地上,撒母独自前进,靠捉一些灰鼠为生。其实它根本抓不到灰鼠,也不会去抓灰鼠。它吃到的都是有病的,或已经老死的沙鼠。几天后,撒母看到了死在路边的同伴安顿。撒母似乎意识到,不久的将来,它也会这样默默地死去,它在安顿的身边流下眼泪。

撒母流泪的镜头被美国摄影家杰克拍了下来,刊登在美国杂志《安详世界》的封面上。从那之后,人们都极为反对再将野兽往善良、温顺的方面驯化,认为这是大逆不道。许多人站出来纷纷表示:动物的野性才是最好、最美、最纯真的本性。

在我的朋友中,有不到四十岁就离家出走,到深山老林里去做道士的。有三十岁便远离这个城市,到僻远的山乡以种田为生的……他们身上都有着深厚的美德品行,在与他们接触时,就像打开了一本圣经,但在物质生活上,他们不但毫无能力,甚至只能依靠社会的资助。我的这些圣洁朋友就像撒母和安顿,已经被某种精神的教化,驯服成了另一种样子。

缝住眼睛的鹰

作者:纵酒探花

我的老家曾经有很多提笼架鸟的人,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朝沿海跑,农闲时候便在田间地头遛弯,几只土狗窜前窜后,笼子里不是灰溜溜的鹌鹑就是叫声难听的麻面山雀,还有那些永远也学不了人话的鹦鹉。我的一位大老爷却不愿跟这些人为伍,他说,农民,都是些农民。大老爷也不是吃商品粮的,甚至连庄稼也种不好,他是一位玩鹰的好手,人们也不想和他来往。

吾乡有谚:玩鹰败家。可是我们孩子们却不怕的,因此秋天的原野上总能看到一群孩子大呼小叫地跟着一位半大老头后面猎兔子,我们充满万分崇敬地观看大老爷指挥猎鹰冲向天空,刷刷的声响把我们的心带到空中,我们的心跳随着猎鹰的飞翔而起伏。

而我则最喜欢看大老爷捉鹰的场面了。苍鹰飞在高空,像一面松木色的古琴,风抚响统样的羽轴,发出低缓而沉着的声音。

高飞的鹰,注定要人仰视,就像仰望伟人一般。它降落到悬崖顶端矗立,它把宽阔的翅膀别在身后,一如穿着垫肩大衣的元帅,威风凛凛。

一只羽毛呈深苍灰色的鹰出猎了,它在平静的翱翔中保持着强悍的力量,金黄色的眼珠居高临下能看到几千米下的野兔和田鼠。

野兔在自以为安全的田地上蹦跳,这时苍鹰从天而降,扑下去,先用爪子从肚子下面插进去抠住野兔的屁股,野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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