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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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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以用来撕成碎片的纸箱就好……我也没再打过它,最多吓唬吓唬:哇呀呀!不听话就给你洗澡!
它听得懂。掉头就跑,钻到床下,然后耷拉着尾巴,警惕地出来巡视,和我们保持距离,一有风吹草动就掉头,跑。这种表情,还会在它闯了祸之后、发现要被装进提包带去串门之前表露出来。一摞CD哗啦掉到地上,不管是它碰下来的,还是被音箱震了下去,只听哗哗哗,爪子刨着复合木地板,像迪斯尼动画里的猫一样,来来飞快地从书房冲出来,在客厅拐弯、原地打滑、箭一样蹿进了床下。如果是面临提包,它会先听到人们道别,或者商量、收拾,然后察言观色,知道不妙,然后你还没有拿出来包,它已经不见了。
我们查过几次,想要知道来来的种族源头。胡吗个说就是在北京买的小猫,很便宜。但是它才一岁的时候就有十斤了,现在站起来可以把下巴放在饭桌沿上检查我们的伙食,它团起来趴着,就是一个拖把,伸完了懒腰,就是地毯,它睡觉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小人儿。猫书上说大约是挪威森林猫,传说长毛可以御寒,大力可以拉雪橇——雪橇上坐的是仙女。不过中国好像没有引进过纯种。又发现美国的缅因猫,也像,面貌中正,体态健康,但小眼睛装满了小算盘,“叫声如夜莺”,哦,原来夜莺是这样叫的啊。
只要不洗澡,来来看起来就总是可爱的毛头小家伙样子、愣头青样子、被宠坏了的小市民家庭独生子样子。
洗了澡,长长的褐色软毛湿成了黑色毡子,虎头虎脑的脑袋变成了瘦小孤零的可怜落汤鸡头,叫声是凄凉的。不管是什么种族,来来至少不是来自南方雨地。当然挪威听起来会酷一点,美国就算了,多没文化啊——这是它不会关心的话题。只要不洗澡、不打针、每天有金枪鱼和喜悦猫粮换着吃,就算是韩国猫也没关系。当然,这并不是来来全部的要求,如果还能每天在家门口散步五分钟,还有人陪玩半小时以上,那生活才算是刚刚展开。否则你正在走路,只见它从脚边蹭过,枯嗵一声倒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你的裤脚,眼睛定定地看着你……
吴文光家的猫,会跳起来抱住门把手然后挡秋千,直到荡开了门锁。我家来来是不行的,有点笨。但归根结底是有点懒,无须独立探索生活,也没见过世面,最后,就悲哀地丧失了许多能力和乐趣。看它站在二十四楼的阳台上无限惆怅地望着大千世界,你会理解一只猫的寂寞。住在楼房的猫,除了不容易得皮肤病,还能有什么好处吗?
它懂得比较,或者不需要比较就知道生活的不完整吗?它已经没有胆量在户外漫步,更不用说和别的猫、别的动物相处,它撅着屁股拼命挠沙发的时候,是在发泄一种不满还是仅仅活动一下四肢?
这是人无法确知的问题。米斯特拉尔在她的随笔里写到宠物,人不知道它们的痛苦,比如,一些狗特有的疾病、猫特有的寄生虫,比如,她说,在你离开的时候,它总会陷入对于被抛弃的恐惧,而你们无法沟通,用电子邮件、电话,或者出门前的叮嘱。人们无法取得动物的信任,你对一只猫说,我半小时就回来,你的表情会被它记住,但是你可能到了第2天天亮才打着呵欠打开房门,对喵喵叫着迎上来的它说抱歉。人类发明了拟人法,用自己作为观察和描述一切的模型,这样人离世界就又远了一万里,狂妄和自我中心,加深了人和猫,和世界的无法沟通。
最近我去医院打了治疗过敏性鼻炎的针,来来可以继续在空气中制造无数绒毛,没关系。最近它看上了我的衣柜,一打开,就飞跑而来,跳上去,趴在牛仔裤和T…shirt上睡大觉。而且是当场打起不可抗拒的呼噜。如果这能算一样乐趣,那就让它占据衣柜好了,衣服可以洗,而猫的快乐原本就不多。除了尚未了解的科学,我至少知道来来什么时候是郁闷的,什么时候是满足的。它会在客厅徘徊,叫上七、八声然后回来蹭你的腿,抬头望着你要求开始游戏,它曾经叼着布做的小老鼠扑到我和老婆的面前,它只有在挠过了沙发、徘徊和惆怅地叫过之后才会接受我们无动于衷的事实,跳上工作桌,挨着你,恹恹地睡觉。
一种有限的默契,在我们之间,反抗着绝对的孤独。来来被称做儿子,我和老婆,加上它,是一个家,三个从虚空中来,到虚空中去的生命,暂时生活在一起。如果可能,我们还会继续默契下去,努力地互相挨着,蹭,或者看着眼睛,这样可以让虚空变得略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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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辑 生命凶猛
斑羚飞渡
作者:沈石溪
那还是很久以前,人们不懂得爱护野生动物的时候。
我们狩猎队分成好几个小组,在猎狗的帮助下,把七八十只班羚逼到戛洛山的伤心崖上。
伤心崖是戛洛山上的一座山峰,像被一把利斧从中间剖开,从山底下的流沙河抬头往上看,宛如一线天,其实隔河对峙的两座山峰相距约六米左右,两座山都是笔直的绝壁。斑羚虽有肌腿发达的四米长腿,极善跳跃,是食草类动物中的跳远冠军,但就像人跳远有极限一样,在同一水平线上,健壮的公斑羚最多只能跳出五米远的成绩,母斑羚、小斑羚和老斑羚只能跳四米左右,而能一跳跳过六米宽的山洞的超级斑羚还没有生出来呢。
开始,斑羚们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一片惊慌,胡乱蹿跳。有一只老斑羚不知是老眼昏花没测准距离,还是故意要逞能,竟退后十几步一阵快速助跑奋力起跳,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结果在离对面山峰还有一米多的空中哀咩一声,像颗流星似的笔直坠落下去,好一会儿,悬崖下才传来扑通的落水声。
过了一会儿,斑羚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眼光集中在一只身材特别高大、毛色深棕油光水滑的公斑羚身上,似乎在等候这只公斑羚拿出使整个种群能免遭灭绝的好办法来。毫无疑问,这只公斑羚是这群斑羚的头羊,它头上的角像两把镰刀。镰刀头羊神态庄重地沿着悬崖巡视了一圈,抬头仰望雨后湛蓝的苍穹,悲哀地咩了数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斑羚群又骚动起来。这时,被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另一头飞越山涧,连着对面那座山峰,就像突然间架起了一座美丽的天桥。斑羚们凝望着彩虹,有一头发黑色的母斑羚举步向彩虹走去,神情飘渺,似乎已进入了某种幻觉状态。也许,它们确实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误以为那道虚幻的彩虹是一座实实在在的桥,可以通向生的彼岸。
灰黑色母斑羚的身体已经笼罩在彩虹炫目的斑斓光谱里,眼看就要一脚踩进深渊去,突然,镰刀头羊“咩——咩”发出吼叫,这叫声与我平常听到的羊叫迥然不同,没有柔和的颤音,没有甜腻的媚态,也没有绝望的叹息,音调虽然也保持了羊一贯的平和,但沉郁有力,透露出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事后我想,镰刀头羊之所以在关键时刻想出那么一个挽救种群生存的绝妙办法,或许就是受了那道彩虹的神秘启示,我总觉得彩虹那七彩光斑似乎与后来发生的斑羚群的飞渡有一种美学上的沟通。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灰黑色母斑羚如梦初醒,从悬崖边缘退了回来。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整个斑羚群迅速分成两拨,老年斑羚为一拨,年轻班羚为一拨。在老年斑羚队伍里,有公斑羚,也有母斑羚;在年轻斑羚队伍里,年龄参差不齐,有身强力壮的中年斑羚,有刚刚踏进成年行列的大斑羚,也有稚气未脱的小斑羚。两拨分开后,老年斑羚的数量比年轻斑羚那拨少十来只。镰刀头羊本来站在年轻斑羚那拨里,眼光在两拨斑羚间转了几个来回,悲怆地轻咩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老年斑羚那一拨去了。有几只中年公斑羚跟随着镰刀头羊,也自动从年轻斑羚那拨里走出来,归进老年斑羚的队伍。这么一倒腾,两拨斑羚的数量大致均衡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从那拨老斑羚里走出一只公斑羚来。公斑羚朝那拔年轻斑羚示意性地咩了一声,一只半大的斑羚应声走了出来。一老一少走到伤心崖,后退了几步,突然,半大的斑羚朝前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老斑羚也扬蹄快速助跑,半大的斑羚跑到悬崖边缘,纵身一跃,朝山涧对面跳去;老斑羚紧跟在半大斑羚后面,头一勾,也从悬崖上蹿跃出去;这一老一少跳跃的时间稍分先后,跳跃的幅度也略有差异,半大斑羚角度稍偏高些,老斑羚角度稍偏低些,等于是一前二后,一高一低。我吃了一惊,怎么,自杀也要老少结成对于,一对一对去死吗?这只半大斑羚和这只老斑羚除非插上翅膀,否则绝对不可能跳到对面那座山崖上去!突然,一个我做梦都无法想象的镜头出现了,老斑羚凭着娴熟的跳跃技巧,在半大斑羚从最高点往下降落的瞬间,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老斑羚的跳跃能力显然要比半大斑羚略胜一筹,当它的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蹄下时,刚好处在跳跃弧线的最高点,就像两艘宇宙飞船在空中完成了对接一样,半大斑羚的四只蹄子在老斑羚宽阔结实的背上猛蹬了一下,就像踏在一块跳板上,它在空中再度起跳,下坠的身体奇迹般的再度升高。而老斑羚就像燃料已输送完了的火箭残壳,自动脱离宇宙飞船,不,比火箭残壳更悲惨,在半大斑羚的猛力踢蹬下,像只突然断翅的鸟笔直坠落下去。这半大斑羚的第二次跳跃力度虽然远不如第一次,高度也只有地面跳跃的一半,但足够跨越剩下的最后两米路程了。瞬间,只见半大斑羚轻巧地落在对面山峰上,兴奋地咩叫一声,钻到磐石后面不见了。
试跳成功,紧接着,一对对斑羚凌空跃起,在山洞上空画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每一只年轻斑羚的成功飞渡,都意味着有一只老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
山崖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架起了一座桥,那是一座用死亡做桥墩架设起来的桥。没有拥挤,没有争夺,秩序井然,快速飞渡。我十分注意盯着那群注定要送死的老斑羚,心想,或许有个别比较滑头的老斑羚,会从死亡那拨偷偷溜到新生的那拨去,但让我震惊的是,从头至尾,没有一只老斑羚为自己调换位置。
它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为下一代开通一条生存的道路。
绝大部分老斑羚,都用高超的跳跃技艺,帮助年轻斑羚平安地飞渡到对岩的山峰,只有一头衰老的母斑羚,在和一只小斑羚空中衔接时,大概力不从心,没能让小班羚精确地踩上自己的背,结果一老一小一起坠进深渊。
我没想到,在面临种群灭绝的关键时刻,斑羚群竟然能想出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办法来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我没想到,老斑羚们会那么从容地走向死亡。
我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猎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狗也惊讶地张大嘴,长长的舌头拖出嘴外,停止了吠叫。
伤心崖上最后只剩下那只成功地指挥了这群斑羚集体飞渡的镰刀头羊。这群斑羚不是偶数,恰恰是奇数,镰刀头羊孤零零地站在山峰上,既没有年轻的斑羚需要它做空中垫脚石飞到对岸去,也没有谁来帮它飞渡。只见它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道绚丽的彩虹。弯弯的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一头连着对岸的山峰,像一座美丽的桥。
它走了上去,消失在一片灿烂中。
我没有想到
在面临种群灭绝的关键时刻
斑羚竟然能想出牺牲一半挽救一半的办法来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
我更没有想到
老斑羚们会那么从容地走向死亡
它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为下一代开通一条生存的道路
从而铸就生命的辉煌。
生命的立起
作者:潘晓琴
生命需要空气、阳光和水分。沙漠里有阳光,也有空气,但没有水。然而,沙漠里却有生命,这是自然的奇迹,也是生命的奇迹。
一只很小的虫子,能在没有水分的茫茫大漠一代代生存繁衍,我纳闷它们靠什么活着?看了电视上的一个自然类节目,让我再一次惦记起这些小生命,并对它们生出几分崇敬来。
清晨,小虫们早早起床,打开房门,一只接一只地从沙丘底部的家爬上来,在沙丘顶上列队,一大排地立起身子,把它们光滑的背甲对着同一个方向,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间,会有一阵清风从这个方向吹来,拂过沙丘的表面,最后,爬上小虫的身体。风缓缓地来,小虫长时间一动不动,在它们的背甲上也悄悄地凝起了水珠,这是晨风带来的仅有的一点湿润,水珠越聚越大,它们相互融合,终于,成了一颗水滴。水滴从小虫的背上流下来,流过它的脖子、脑袋、鼻子,最后,流到它的嘴边,成了这只小小的甲壳虫一天赖以维系生命的甘露。
这是一个自然的故事,也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求水活动,它发生在一种极其渺小、极其卑微的小生命的身上,它们每天都要重复着这样的劳作,靠这一滴小水滴一次次地将自己的生命垫起,再垫起!我不太喜欢用其他生命的故事来幻化人类的行为,也不善于用一种简单的自然现象来启迪人类的精神,但这次不同,我已经不自觉地把小虫的故事看作是一个童话,把“它们”定义为“他们”和“她们”,像在月下讲给孩子们听的童话,有如《三只小猪》和《小马过河》,这一切似乎与人无关,只是在人类生存之外,另一种灵魂在播种,它不会有呼啸的声音,也不会有清新的气息,不会让人痛,也不会让人快,它就只是一群虫子和一滴水的故事。但在孩子们眼里,小猪和小马就是我们的邻居,小虫也是。
自然面前,感动是多余的,所谓坚忍不拔,所谓顽强自信,小虫都无知,但人有知,所以就有了一句——天地有大美为不言。人世间可以忽略的东西太多了,可以发现的东西太多了,因而,突然的发现就会让人兴奋感动和自省,一切都不再多余。小虫就仅仅为了一滴水,一滴要活命的水,静静地在沙丘上立起,人呢?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脊背,希望能发现有水流过的痕迹。
鬣狗多福的情爱抉择
作者:朴朴
有这样一个故事:
每次看过都令我黯然落泪。
在东非洲的伦盖提大草原上,住着鬣狗多福和它的三个还未满月的子女。
虽然鬣狗一直被视为草原上最阴险的动物,但它们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狮子和花豹都视它们为最强劲的对手一有机会便毫不犹豫地攻击,这对于尚未成年的小鬣狗,无疑是危机四伏。所以,每次出去猎食前,多福都要很消息地将孩子们藏好。
这天傍晚,觅食回来的多福,还未到洞口就问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它大声吼叫,却没有听到孩子们的回音。洞穴上覆盖的杂草已不翼而飞,边缘布满巨大的爪印,它心爱的孩子们不在洞中!
草丛里,横卧着三具尚未冰冷的尸体。
多福怒吼一声,发狂般掉头向附近一座石山跑去。不久前那里曾搬来一只花豹,当时多福就有点忐忑不安。只是因为孩子太小未能及时搬走,然而就是这一迟疑,竟导致了灭顶之灾。
丧子之痛使多福忘记了恐惧和危险,它眼睛通红,毛发耸立,一步步接近花豹居住的洞穴。几乎可以看见花豹身上清晰的云状花纹了,对方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多福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花豹咽喉处有严重的伤口,从迹象上看,它似乎遭到了狮群的围攻,花豹死了。
多福有些讶异,花豹的动作比狮子敏捷许多,即使不敌对手,全身而退也不是难事,再打量一下周围,多福明白了,花豹的尸体旁还有两只小豹扭曲的尸体,看来是为了孩子,它只能拼死抵抗。
多福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他、一丝微弱的哼叫。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狭窄的小石缝里,一只小公豹正在瑟瑟发抖。这是一个侥幸的逃生者,可是,没有母亲乳汁的喂养,它肯定也无法保全生命,可怜的小东西。
也许是多福身上的乳汁味道吸引了小花豹,它挣扎着努力爬过来,一口含住了多福的乳头。多福不禁浑身一哆嗦,哦,母亲,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
在多福的悉心哺育下,小花豹---现在它叫雅塞---快满一岁了,长得十分健壮。而这时,多福有到了发情期,它一改母性的温柔,不耐烦地驱赶雅塞去开始独立的生活。可是,雅塞舍不得离开多福,多福赶一次,它就默默离开一次。但是,过几天又叼着新鲜的小羚羊出现的多福面前,当多福享用食物的时候,它象幼时一样,乖巧地替多福梳理着身上卷曲的鬃毛。
在一次成功求偶之后,多福惊喜的发现自己又怀孕了,随着腹中的胎儿越来越成熟,多福的乳房又渐渐鼓胀起来并分泌乳汁。闻着养母身上熟悉的奶香味,雅塞变得莫名的兴奋,经常很冲动地挤到多福丰满的腹部,尽管总是遭到毫不客气的驱逐可还是乐此不疲。
多福即将临产,现在必须认真考虑雅塞的事了。不管心理有多少不忍,但雅塞毕竟是一只花豹,它与生俱来的天性对鬣狗后代有着无穷的威胁,多福不能冒这个险。
然而,多福的吼叫、利爪和尖牙都在雅塞的固执面前无济于事。多福看到雅塞身上漂亮的皮毛被自己抓得成块脱落,有时也会有些心酸,可是为了孩子,它别无选择。胎动得更加频繁了,多福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要杀死雅塞。
当雅塞将一只野兔邀功般放在多福面前时,一直对它非抓即咬的多福突然难得地轻轻舔了舔雅塞的耳朵。雅塞受宠若惊,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多福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雅塞颌下的颈大动脉和气管正位于自己的上下齿之间,只要轻轻一合,温热的豹血就会马上涌进自己的喉咙。
然而,含着雅塞的致命部位,长于杀戮的多福却发现自己咬不下去了。但是,胎儿又是一动,多福终于狠了狠心……
就在这一刹那,四周冒出三头凶猛的母狮。雅塞从多福怀里倏然跳出,爬上身边一棵粗壮的大树,然后凌空一跃,轻轻逃出了狮群的包围圈。
多福闭上了眼睛,打算听天由命了。就算没有身孕,它也无法抵挡三只狮子的围攻。永别了,我亲爱的还没来到世间的孩子们。
然而,奇迹出现了。多福听到了狮群的骚动声,万分惊奇地睁开眼睛,简直难以相信,已经成功脱逃的雅塞,竟不顾一切地在狮群后方展开了猛烈攻击,猝不及防的狮群阵脚大乱。趁这个稍纵即逝的短暂机会,多福闪电般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草原深处。
雅塞喘息着追上了多福,它的脖子被撕开了一个硕大的伤口,汩汩的鲜血滴得满地都是。好不容易撑到多福身边,雅塞如释重负地重重昏倒在地上。多福久久凝视着雅塞虚弱的身体,没有谁知道它此时的心情,终于,它长叹一声,悄然离去。
当天夜里,多福在一个隐蔽的草穴里产下了四只小鬣狗。
雅塞在昏迷中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孤独地躺在冰凉的地上,身边没有期望中养母那关切的目光。雅塞不信多福会弃它而去,等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等到多福后,不禁猜测,是不是养母又遇到什么不测。此时的雅塞,身上没有了一丝力气,于是决定养好伤后立即去寻找养母。
一个月过去了,雅塞的伤口基本恢复,它开始了执着的寻母历程。突然,雅塞的耳朵竖了起来,鼻子也不停地翕动,它闻到了敌人的味道。不远处的草丛里,果然趴着四只小鬣狗,好象是不到两个月的幼仔。雅塞知道,他们是养母的同类,但只要不是多福,别的鬣狗都是自己的天敌,它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四只小鬣的性命。
哈,雅塞兴奋地伸出了舌头——远处急急奔来的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多福吗?可是,它还没来得及迎上去,多福已经径直扑上来,狠狠地在它的肚腹上咬了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雅塞顾不上疼痛,它只是不敢相信似的死盯着多福,它不明白,多福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多福呜呜地哀鸣着,走道孩子们的尸体旁边,温柔地舔着,轻轻地拨着,希望它们能够再度转醒过来,可是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从孩子们的尸体边抬起头来,多福此时的眼里只有无底的悲哀和绝望。
雅塞觉得,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因为,在那种眼光下,还没开始战斗,雅塞就已经失去了全部斗志,雅塞输了。
于是,雅塞就那么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养母,任凭它慢慢接近,任凭它用牙齿含住自己的咽喉。雅塞的眼前模糊起来,儿时的欢娱又在记忆里清晰无比地重现了。啊,雅塞终于又能接触到养母熟悉的气息了,它们之间的距离又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了,尽管,雅塞很清楚,它现在想要自己的命。可是,雅塞丝毫也不想动弹,唯一希望的是,这片刻的温暖,能够多停留几分钟。
雅塞眼里那种奇怪的憧憬和幸福,使多福在将要咬下去的瞬间,怔在那里。稍一迟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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