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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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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带着哭腔说:“我哪里还有资金救急?我的资金全在福耀玻璃上呢!”
崔钧毅听了大骂一声:“你他妈狗娘养的,原来是你!你挖我墙角,现在好,把我们弄成庄家了!现在我们怎么脱得了手?”
申江看这阵势慌了手脚,要张梅按周妮的要求办,挂跌停平仓。
崔钧毅想来想去,觉得这样做无异于自杀。他找到申江。申江,还记得我们那次和周重天打牌吗?我觉得周重天不是说不动的人,我跟你去一次。
崔钧毅和申江来到大航集团总部,正好碰到周重天出门,周重天的加长林肯停在门口。
崔钧毅冲上去,和周重天打招呼。
周重天热情地说:“崔经理,上次一场牌,你赢了我2000万,什么时候,我们再打一场,说不定我能把4000万赢回来哦!”
崔钧毅说:“周总,其实你才是高手啊,放出来4000万,要赢8000万。我今天来就是让你赢这一个亿的。”
周重天冷笑道:“你是说你已经把那8000万给我带回来了?”
崔钧毅说:“恰恰相反,我是要你周总把那已经赢的还放在我这儿!”
周重天说:“这可由不得我啊!”
崔钧毅并不听周重天的话,而是操起一只消防栓,砸碎了大航集团大厦的玻璃,然后,他强扯着周重天上车,风驰电掣地开了出去。
大航集团的保安和周重天的司机都被吓呆了,好久他们才明白过来,开着车追出来。
张梅看着计算机,福耀玻璃跌停,但是,却没有什么买单。股民都被吓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没有接盘的。她焦急万分,这样下去,再来两个跌停板也出不了货。
张梅决定去找周妮,告诉周妮,崔钧毅买sonia rykiel套装给周妮做礼物,是她陪着去参谋的。她出于嫉妒也买了同一款套装,穿到医院故意气周妮。
其实崔钧毅根本就没有送我过衣服!
张梅哭着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崔钧毅喜欢的是你!他在你面前有自卑,不敢说而已。”
周妮听了将信将疑,“你们俩的事儿,我可管不上!”说完她看看张梅,又问:“张梅,是崔钧毅叫你来的吧?”
张梅说:“周妮姐,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着急过,是我主动要求来的。”
周妮道:“张梅,你告诉崔钧毅,有事儿自己担,有话自己说!不要做缩头男人!再说啦,咱俩说话,你应该帮申江说,帮崔钧毅,你算什么身份啊?”
崔钧毅带着周重天来到福耀玻璃上海中心,崔钧毅指着一排特种玻璃,对周重天说:“这是我们的玻璃厂,你舍得把这样一家厂卖了吗?”
小工过来问周重天要什么,周重天说,他要一块门板,因为刚刚被人砸碎了。小工介绍一款新品给他,说比进口的还好,而且便宜。周重天和崔钧毅在场院门口坐下来抽烟。崔钧毅陪着他抽。
不到10分钟,从场内开出不下20辆载满玻璃的汽车。原来,这里是福耀玻璃上海北区的一个配送中心。福耀玻璃在上海有三个这样的中心。
周重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喜欢这样的产品。可惜啊,我的大航集团没有这样好。但是,我们做这家厂的股东也很好。不错,你买了一家好厂。”
“不是我买的,是这个朋友帮我买的。”说着,崔钧毅拉过那个小工。
周重天说:“不过,我给你也只能是缓口气的时间,你能不能稳住股价?如果不能,我也不好说话啊。虽然企业我在管,但是,它关系到全公司上千号人的身家性命,我不能不顾他们先顾你!你理解?”
卢平给周妮去电话,告诉周妮,他也进了福耀玻璃。如果周妮强行平仓,从崔钧毅那里抽钱,他也会赔进去的。“开盘5 分钟,我们已经损失800 万了!”
周妮道:“你不是说,你们做的是华钦水泥吗?为什么现在你们都是福耀玻璃?你们不是用互相担保的方法炒作的吗?为什么没有遵守合同?如果遵守合同,现在你的仓位应该很轻。”
卢平不说话。
周妮骂道:“你这个混蛋,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跟风崔钧毅,他是你老爸?现在,我要你和他一起去死。”不过,周妮还是犹豫了,她对崔钧毅进行平仓处理,等于也对卢平进行了同样的平仓。平仓损失太大了!再说,卢平一直对她不错。
看着跌停的福耀玻璃,卢平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开始挂单卖空。
一下子,福耀玻璃的内盘增加了数十万股。
市场一片恐慌,散户大量跟风卖出。
交易厅里,大家议论纷纷。
公司里大家也动摇起来,都觉得这次崔钧毅可能要和吴单一起倒了。
当天的广播里,一些没有主见、只会跟风的股评家找不到跌停的理由,就胡说八道起来。有的甚至说,福耀玻璃已经没有潜力,基金和主力开始战略退却。
晚上,崔钧毅约见电视台节目主持人老庄,要求电视采访,谈谈福耀玻璃的异动问题,希望借助电视的力量稳定福耀玻璃的股价。老庄没有吭声就答应了。老庄也是巴菲特迷,和崔钧毅算是同道,他知道这样做是违反纪律的,但是,为了朋友他还是决定冒险。他相信崔钧毅,相信崔钧毅的投资思路。
崔钧毅做节目一直到深夜12点才回家。节目预定第二天早上9 点开盘前播出。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崔钧毅被张梅的电话叫醒,张梅告诉崔钧毅福耀玻璃开盘还是跌停。
崔钧毅爬起来,张姨正等在外面。她一边准备早点一边说:“小毅,我没有听你的话,前些天没有卖福耀玻璃。昨天它跌停了,你说怎么办呢?我昨天看着,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崔钧毅一边刷牙,一边想这事儿还有希望么?吐了嘴里的泡沫,他用牙刷搅动水杯里的水,然后一松手,让牙刷在水杯里转。他想,如果牙刷停下来是正对着他的,他就叫张姨守住,否则出货。结果牙刷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远远地停在了另一边。
崔钧毅想了又想,还是对张姨说,不用管,福耀玻璃是最近遇到一点困难,将来一定会冲上来的。他问张姨,你一共有多少福耀玻璃?张姨说,她和老宋一共买了180 手。
吃了早点,崔钧毅出门往公司赶,街边一个瞎子在拉二胡,崔钧毅扔了10块钱在他面前的碗里。瞎子停下二胡,喊住崔钧毅:“你有大难!”
听瞎子这么说,崔钧毅后悔起来。本来一个瞎子拉拉二胡讨点钱糊口,大家是同情的,你干吗偏弄得神神鬼鬼的,让人腻味?崔钧毅又想起当初自己让范建华假扮瞎子骗武琼斯的事儿,一年前的事儿,现在却觉得是恍若隔世。
昨天,周妮答应给崔钧毅两天的时间。崔钧毅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给周妮打电话问情况,周妮生气地说:“我不会像你那样玩弄别人,我说到做到。说给你两天,就给你两天。今天我不会卖出任何股票,一股也不会!但是,后天我就不能保证了。”
崔钧毅想来想去,可能是卢平开始疯狂出货,想独自逃生。
崔钧毅立即给卢平挂电话,卢平不接。
崔钧毅给卢平发短信:“卢平,你不信任我,我没有话可说。现在,我在卢浦大桥上。我只是想了掉一件心事,把你借给我的自行车还给你!”
卢平反复看着崔钧毅给他的手机短信,自言自语道:“崔钧毅,我们谁也救不了谁,你可别怪我落井下石。”一会儿,他又说:“崔钧毅,我是不能死的,你也不能死啊!”最后,卢平像是明白过来了,他疯了一样地冲下楼,叫了一辆的士向卢浦大桥冲去。
卢浦大桥上,崔钧毅趴着栏杆,身边是那辆自行车,身后是流水般的车阵。
卢平的的士紧急刹车,停在崔钧毅身后。卢平过去扯住崔钧毅:“崔钧毅,你要干什么?”崔钧毅镇定地说:“我是来给你还车的,当初你把车借给我,要我快点找工作。现在,我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又快要丢了,已经用不上这辆车了。”说着崔钧毅把车推到卢平手上。卢平本能地接过车子,又把它推向崔钧毅:“崔钧毅,你不要逼我!这是你的车,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不是我的!”崔钧毅勃然大怒:“卢平,到底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你落井下石!”崔钧毅举起车,把它放到了大桥栏杆外:“好!你不念同学旧情,那就让它还有他妈的同学情见鬼去吧!”说着崔均毅就要扔自行车,卢平一把抓住自行车的前轮,“不行!这是我送给你的自行车,是我花钱买来送给你找工作的。你不能扔!”崔钧毅道:“那你说,我还是不是你的同学?同学之间还要不要讲义气?”卢平抓住自行车不放,他犹豫着不说话。崔钧毅拉扯自行车,“你说!到底我们是不是同学,是不是兄弟?”
这时候,申江带着黄平赶来了。申江道:“崔钧毅,事儿没到那个份上吧?不要这样!”黄平一把抓住自行车龙头,“我们同学几个,就是死也要一起死,谁也不能单独死!”一语成谶,后来黄平就是跳楼自杀的,这是后话了。黄平问崔钧毅、卢平需要多少钱?崔钧毅、卢平各说:2000万。黄平说:你们放松点,事情还没那么坏,我来想想办法。
卢平打电话给助手符祥丽,要符祥丽撤掉抛单。
但是,符祥丽说,网上全是抛单,恐怕撤掉也无济于事。
卢平狠狠地命令道:“那就吃进。”
“什么?吃进?现在是在狂跌啊!”符祥丽拿着听筒惊得说不出话来,“真的要吃进?”
卢平板上钉钉地说:“吃进!用尽我们最后一分钱!”
崔钧毅给张梅打电话:“吃进!福耀玻璃,有多少吃多少!”
也就在这个时候,电视台的老庄终于打通了关节,崔钧毅推荐福耀玻璃,解说福耀玻璃投资价值的节目终于播出了。网上出现了散户买盘。周重天邀了吴单、申江在九龙宾馆喝酒。周重天把一沓钱扔在茶几上,说:“今天,把它喝掉,送掉。”申江提出他的软件要改版升级,希望周重天投资。周重天不置可否。
ok歌厅的妈咪进来。
三人各要了一个小姐。
一会儿,邢小丽来了,周重天对吴单和申江说:你们两个男人,拼起来都比不上这个女人厉害,这个女人我真是爱死了。原先陪周重天的那个小姐就吃起醋来,在那里闷闷地玩手机。邢小丽就先给了她小费让她走了。周重天看见了,指着邢小丽对吴单和申江说,你们看,小丽就是这样厉害,老公玩女人,她跑来给老公玩的女人发钞票。
说着,周重天狠狠地亲了邢小丽一口。
周重天说:“老吴,你写个报告给你们武总,把我这个收购鹰鸿股份的计划当成你的计划报上去。以你们武总的性格,他是不会喜欢崔钧毅那套什么价值投资理论的。那个来钱太慢!我看你们武总手头也紧,他的资金都是短期的,一部分还是股民保证金,你的计划他一定会喜欢!”
吴单说:“周总,我会建议让武总找你合作。不过,这次我们公司出事儿,全靠崔钧毅跑前跑后。现在,崔钧毅是公司里的红人,我和申江,说话都不顶他有用。”
周重天说:“你们尽管找武总提就是了,其他事儿,我有数。”
申江不明所以地问:“周总,这是一笔可以挣几千万的好买卖,干吗要和武琼斯一起干?只要用我的软件,你是包赚的,不如周总你一个人干。”
周重天觉得申江有点二百五,“有钱要大家挣,大家挣,才能挣大钱!我们是挣大钱的,不是挣小钱的!”
一个胖子进来敬酒,然后出去了。
周重天从包里拿出钱:“哥们几个等我一会儿,我到隔壁派一下,就回来。”
一会儿,周重天回来了。申江问:“周总,你今天在这里到底开了几间?”
周重天说:“三间。我又没后台,人家凭什么帮我,我得对大伙儿好一点,回报大伙!我惟一的好处,就是能回报大伙。这就叫民企。民企民企,为民谋福利的企业么!”
夜阑人静。周重天和邢小丽一起回到邢小丽的住处。
周重天抱着邢小丽,“你干吗让我一定要和武琼斯这个人合作?这个人人是好,但是个官迷,心思不在挣钱上,不合我的路子!”
邢小丽歪倒在他的怀里,“因为他是官迷,想做政绩,往上爬,才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而你呢?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苦来的,如果折本怎么办?他是国企,亏得起!你亏不起,找他就是找了一个亏得起的人!”
周重天佩服地说:“夫人,你真是巾帼女英雄啊!”
“如果情况不妙,你要把盘子甩给他,到时候,得有个人垫背!”
邢小丽躺进被子,周重天在邢小丽身上动作起来。
周重天说:“武琼斯可不是吃素的!”
邢小丽笑道:“你啊,财迷!做爱的时候还想钱!放心吧,我有法子。明天我安排你和他见面。”
周重天说:“我看这件事儿不那么简单。你那个崔钧毅更是精得很,弄不好让他反咬一口。现在武琼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油水?”
“武琼斯和你不一样。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武琼斯身上有赌性,如果他状态好,他又怎么会真的跟你合作?现在,我们就是利用他想赌一把、把本捞回来的冲动,去钓他。只要他上钩,崔钧毅、卢平都会上来。最后是黄平,这个人是崔钧毅的同学,现在是浦江银行信贷部主任。只要他被卷进来,你就有了一座金山!到时候武琼斯不过是你的洗钱机。”
邢小丽说着,周重天分了神,竟然软了下来。邢小丽拍了他一巴掌,你啊,真没用!说着,她俯下身,滑到下面,捏着他的塞进自己里面,转着圈揉。
“你走的是险棋!”周重天迎合着加大了动作力度,一步步推进。突然他大喊一声:“我赌你赢!”邢小丽紧紧地掐住周重天的两只胳膊,两个人大汗淋漓地舒缓了下来。
邢小丽软塌塌地蜷缩在周重天的怀里,喃喃地说:“其实不是我的胜利,这个主意是我从崔钧毅那里听来的。这个人真是证券奇才!他本来有个很妙的主意,要用在华钦水泥上的,用很少的钱可以炒大股票!”
周重天问:“怎么炒?”
“从大股东借出股票,1 块钱现金借5 块钱市值的股票,炒作完成后,现价把股票还给股东。”
“你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借鹰鸿股份股票的人?”周重天翻身抱住了邢小丽。
邢小丽点了点头。
周重天身子向下蜷去。他吻着邢小丽下体散发出来的香味,嘴里莫名其妙地嘟囔出“忘忧草”三个字来。邢小丽奇怪地问:“什么忘忧草?”周重天捻着邢小丽的下面道:“这个就是!”邢小丽叉开来,“真的可以?忘忧?”周重天突然间感觉又可以了,他深深地进入了邢小丽的深处,“能不能送一些给我!我把它们挂在身上!”
邢小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说真的,你应该把宝押在崔钧毅身上。我觉得这个人脑子灵,心眼也实,比武琼斯好!”
周重天点了一支烟:“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有女人缘!女人缘太好的男人,成不了大事儿!”
辉煌马场上,周重天和武琼斯在骑马。天气似乎要转暖了,但还是很冷。周重天喜欢凛冽的寒风和在寒风中策马扬鞭的感觉。
周重天说:“我已经和吴单商量好了,这次我们要吃下鹰鸿股份。武总,我们干吧,这回我们会挣大钱!”
武琼斯道:“让吴单把计划报上来,我看没有问题。我们一起干!”
周重天道:“武总,你胯下这匹马是欧洲纯种的霍士丹马。英雄配骏马,如果武总喜欢,它就送给你啦!”
武琼斯掏出巧克力喂马。马在他身上磨蹭,非常亲热。武琼斯非常高兴,觉得和这匹马有缘分。
邢小丽一身骑马装,从太阳伞下款步走来,一派惊艳。逆光中,两个男人都呆了。
邢小丽靠在武琼斯身旁,“这是武总的爱马?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这女人骑骑啊?”
武琼斯托住邢小丽的臀部,把她送上马。
邢小丽娇嗔地叫起来,要武总教他。武琼斯翻身上马,从后面搂住邢小丽。两人在马场中飞驰。
周重天在边上看着,他拿不准邢小丽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底线,她爱的是什么呢?除了钱,她还爱什么?她有真爱吗?不过,即使没有真爱,他似乎也愿意和她这样下去。这个女人太聪明、太美,上帝给她的太多了!他摇摇头,不去想其他,坐在伞下考虑起收购鹰鸿股份的计划来。
一会儿,天下起雨来了,还夹杂着雪。上海好几年不下雪了。周重天想起上次上海下大雪的时候,他和前妻是在天目山。他们租了孔祥熙当年的别墅,但是,两个人却没有心思欣赏天目山难遇的雪景,而是在商量分割财产。
这个时候,崔钧毅、卢平、申江、张梅正在从承德回北京的路上,他们刚刚考察了承德的湖湖饮料集团。
大雪纷飞。
崔钧毅说,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雪。他记忆中的雪,也就是地上薄薄的一层。地是白的,但是,天不是白的,相反,天很透明。长江地区的雪,大多是夹杂一点雨,飘飘停停。但是,北方的雪是另样的,竟然落得满天满眼都是白的。
他们对承德湖湖集团实在是太失望了!这个湖湖集团还不如王大贵的华钦水泥,整个厂区只有三个厂房,两堆原料。而所谓的生产机器就是两个大铁罐。工人往烧热的两只黑乎乎的铁罐里加核桃仁、牛奶和水,然后用木棍搅动一下,然后就直接倾倒罐装了。
他们还去另外两个车间看了看,结果那里不过是个仓库。看管的工人一边抽烟,一边带着他们转。他们注意到,那个工人在食品原料上随手点烟灰,而堆在地上的原料有些已经发霉了。
对这样的厂,他们实在是没有任何兴趣。本来安排三天考察的,他们一天就看完了。正有想走的意思,崔钧毅接到武琼斯的电话,要他们尽快回上海!说已经弄到了新的资金,要操作新的项目。他们立即谢绝了厂长何人一的再三挽留,毅然上路回上海。
雪越来越大。申江开着车,昏昏欲睡。副驾座上的崔钧毅也要睡着了。
张梅主动要求坐到前面去,替换崔钧毅看地图。申江不断加速,桑塔纳2000在山路上飞驰。崔钧毅要申江慢一点,申江说,没事儿,这点雪,哪里难得倒我?其实,地上有些地方已经结冰了,很滑。一辆救护车被他们超过。又一辆吉普被他们超过……
崔钧毅突然想起来上海时轮渡上那个瞎子的话,不祥的预感让他浑身一紧。“我们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下?他问大家。”
卢平说,前不见村,后不见店,休息只能冻死。还是走吧,其实也没有多远了。
卢平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听申江大叫一声不好,车头陡然向下压去。崔钧毅看见两边的树被车子带倒了,他的脖子被保险带狠狠地勒紧了。
他知道,他们翻下山坡了。
崔钧毅从懵懂中醒来,他看见卢平、申江已经爬了出来,立即狂喊:“张梅!张梅!”
张梅口吐鲜血。崔钧毅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张梅,你醒醒!”
张梅终于睁开了眼睛:“毅哥,我爱你!你要原谅我!你抱抱我,我好冷!”
崔钧毅抱着张梅。
张梅喃喃道:“我骗了周妮,你帮我向周妮道歉!是我不好,想把你从周妮那里夺过来,是我不好!”
崔钧毅抱着张梅,“你别说话了!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对你。”
救护车来了。
司机和医生从上面慢慢爬下来,司机说:“我就知道你们要出事儿,你们开得太快了。你们超车之后,我一直想追你们,提醒你们。看你们是上海车,就知道你们没有遇到过北方的雪,不知道北方雪的厉害。雪在路上结冰,老司机都不敢开车,更别说是快车了。”
申江非常懊悔,“是我太累了,太累了!我不应该开车的!早听小毅的话,停下来休息就好了。”
武琼斯电话找崔钧毅:“我要你策应吴单,坐庄鹰鸿股份。赶快回来!”
崔钧毅:“武总……”
武琼斯厉声说道:“你又要和我说你那套价值投资理论?你的巴菲特的确好,但是不适合中国国情,这是公司的决定!你就执行吧。”
崔钧毅郁闷地说:“武总,张梅受伤了!我们在承德出了车祸。”
武琼斯道:“跟你谈正经事儿呢!你开什么玩笑?”
崔钧毅说:“真的!张梅受伤了。”
武琼斯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继续说道:“其他人呢?赶快回来。张梅治病的事儿,我让刘书记去处理!”
崔钧毅道:“武总,你的员工受伤了,你连句询问都没有,你难道只关心你的生意吗?”
武琼斯放低了声音,“我也知道,委屈你们啦!张梅的事儿,我会处理的。我会让刘长生书记来。你们几个得赶快回来。一刻也不能停!赶回来。”说着武琼斯挂断了电话。
崔钧毅接到邢小丽的电话,“小弟,刚接了武总电话?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听姐的话,两个字,服从!”
崔钧毅终于哭了出来:“邢姐!”
“小弟,多大事儿啊?有多大事儿能让你哭?”电话那头又说,“赶快回来,回上海,一切就都好了。”
武琼斯已经等不及崔钧毅他们回来了。事实上,他对崔钧毅那套考察公司、重新估值、价值投资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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