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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工业强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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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像这种记者们自己跑出来的素材，谁跑出来的归谁。
既然那名二级记者看不上，方大宇只好将这次采访的记录压了下来，毕竟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在报上发表文章。
第二天一早，电器厂就热闹了起来，人们搬桌子的搬桌子，扯电线架喇叭的架喇叭，为即将开始的招聘布置场地。
招聘开始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天刚蒙蒙亮就有人在厂门外排队，虽然电器厂脱离了机械厂，但怎么说它也是国企，是人们眼中的铁饭碗。
随着时间的推移，厂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电器厂的这次招聘。
因为厂门还没有建好，小孟领着保卫科的人在大门口拉了一条绳子，拎着电警棍在绳子外面溜达着，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临近九点钟的时候，厂门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里面不仅有年轻人，而且还有老人和小孩，为了今天的这次招聘，不少人是全家出动。
第五十六章 出其不意
九点钟一到，小孟开始往厂里放人，按照制定的规矩，只允许应聘者进去，家人被拦在了大门外等候。
所有的应聘者排成一个纵队进入电器厂，先是领取上面写有编号的应聘表填写个人信息，然后由王建军和孙勇等人对它们的资格进行初审，符合招聘规定的人进入下一轮由赵东升和牛保国主持的面试。
面试的结果将在招聘结束后的第二天公布，届时电器厂厂外的院墙上将贴上被录取人员的名单。
令赵东升感到意外的是，此次应聘的人不仅局限于黄州，河东省的其他城市，甚至外省都有人前来参加招聘，那些外地人几乎都是从黄州的亲戚朋友那里得知的消息，看来他在电视台和报纸上打的那些广告物超所值。
相对于本地人，那些不辞辛苦从外地赶来应聘者的个人能力明显要高出一截，而且来到黄州的目的明确，都是想看看是否能在电器厂找到一展身手的机会，里面既有摆摊的小商小贩，也有工厂里的工人和技术人员，这些人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些相当不错的经验，是赵东升重点面试的对象。
就在电器厂的招聘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的时候，黄州第一宾馆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由于它是黄州市最好的宾馆，因此那些从南方来的记者们纷纷选择住在那里。
电器厂招聘的当天上午，那些住在黄州第一宾馆的南方记者纷纷收到了一个来自市政府的制式信封，信封上写着那些南方记者所住房间的房号。
信封是宾馆里的女服务员挨个房间送去的，今天早上宾馆里的服务员换班的时候，大厅的前台上多出了这些信件，由于是市政府的信封，当班的女服务员也就没有多想，以为是市政府发来的，于是就按照信封上的房门号送了过去。
房间里的那些记者们当时还没有起来，接到信后还以为市政府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可是打开信封一看却不由得惊呆了：
所有人收到的信封里的东西一模一样，是一些照片和一封信，内容是关于机械厂那条流水线的，这正是他们此来的目的。
信是用白纸复印的，上面的文字用专业的知识清清楚楚地表明，机械厂那条流水线出了故障的原因是机械的老化和磨损，而且还特意提到了那两个被安曼诬陷的流水线车间的工人。
为了使得那封信更有说服力，信封里的那些照片正是那条流水线损毁的部位，可以对信里的内容加以佐证。
伴随着信和照片的出现，那些原本睡眼惺忪的记者们立刻来了精神，一个个从床上蹦起来，兴冲冲地下楼打电话，将这些重要的消息发回各自的报社，有了这些证据，那么南方的那些报社就可以正式发布消息了，这绝对是一条可以登上头版的重大新闻，不仅具有代表性而且还有警醒作用。
随后，那些记者蜂拥着赶向了市政府，希望市政府能就此事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这可是涉及两千多万的国有资产。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记者们，市政府的接待人员是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复他们，只能采取敷衍的手段往后拖延。
古连成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是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会有人给那些记者送来那些东西，于是立刻让人对此事进行了调查，那名倒霉的送信女服务员被带到了警局进行了询问，可惜她什么也不知道，而和她一起换班的同事证明了这一点，那些信件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大厅前台的，谁也不清楚它们是怎么到了那里的。
由于条件有限，除了沿海的一些城市外，国内城市的宾馆现在还没有安装监控系统的，黄州第一宾馆自然也不例外，因此那些信件的来源就成了一个谜。
就在第二天，南方的一些媒体在头版发表了黄州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的报道，怀疑黄州机械厂买到了翻新的二手货。
由于那些媒体的报道，使得黄州机械厂流水线事件很快就引起了国内其他媒体的关注，越来越多的记者前往黄州进行采访，这使得黄州市非常被动，不得不抽调专人来应对那些记者。
一时间，黄州机械厂流水线事件成为了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话题，被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件事情更是打了武魁和白克明一个措手不及，使得两人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处于了一个非常被动的位子，进而一举奠定了两人的最终命运。
谁都不会想到，这件事情会是忙着电器厂招聘的赵东升筹划的，而执行者是他最信赖的一个人――秦强。
赵东升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趁热打铁，趁着省里的调查组和那些南方记者在的时候让那条流水线是翻新二手货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既避免了国家的损失，又顺势推张海山上位。
他这么做也实属无奈，由于那条流水线涉及的金额过于庞大，不得不采取这种雷霆手段以引发外界的关注，以免被市里捂了盖子。
只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那么事情才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随着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的发酵，京城的一些领导相继给河东省省委和省政府打来了电话进行询问，对此事很是关心，毕竟国家现阶段还不富裕，万一那条流水线是翻新的二手货，那么那两千多万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由于社会各界的关注，黄州市市委和市政府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为了尽快解决此事，给外界一个交代，黄州市市政府出面请来了几位国内有名机械专家，当着各大媒体记者的面对那条流水线进行全面检验。
检验的当天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原本赖在病床上叫嚣着要让赵东升坐牢的安曼忽然出现在了流水线车间，以合同约定流水线的保养和维护由其负责为由，试图阻止那几位专家对流水线进行检验，并且威胁说如果那几位专家要是打开机械内部的话，那么菲尔德斯机械公司将不会再对这条流水线提供后继服务。
很可惜，安曼错估了眼前的形势，负责主持检验事宜的古连成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安曼就被几名警察给架了出去，事到如今唯有当众检验这一条路可走。
那几名机械专家打开了流水线的内部，对其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验，最后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正如那些南方记者得到了的神秘信件上说的那样，这条流水线确确实实是一个翻新的二手货。
当得知这一结论的时候，古连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而立在他身后的武魁则是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无血色，这表明他已经完了。
随后，市里宣布暂停机械厂厂长白克明和副厂长武魁的职务，两人将接受市里的调查，机械厂的事务交由张海山处理。
十月中旬，为了尽快平息事态，黄州市政府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了对黄州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相关责任人的处罚。
流水线的经手人武魁由于存在严重的渎职行为，被判入狱二十年；白克明由于领导责任，再加上省里的调查组查明他在机械厂的一些违法乱纪行为，也被判入狱二十年；冯天恩也因为参与了流水线的购买，存在严重的渎职行为，被判入狱十五年。
其他涉及流水线案子的人也分别受到了相应的惩罚，被判入狱若干年不等。
另外，作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杜风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他非常倒霉，由于流水线事件影响太大，被判入狱十年，成为了机械厂流水线一案中牵涉到的最高级别的政府官员。
黄州市机械厂流水线事件成为了1988年全国十大新闻之一，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谁能想到一切手续正常的交易竟然会买来别人的二手机器？
虽然古连成没有被牵连进去，但是也被省里处理，被记了一个大过，要不是为了市里局面的稳定，他的市长早就被撸了。
古连成很清楚，机械厂流水线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等到这件事情平息后他就会被调离黄州市，届时估计会顶着一个有名无权的闲职养老，彻底脱离权力的中心。
自此，古连成再也无心市政府的工作，将权力下放到各个副市长手中，为人处事变得十分低调，他决定安安稳稳地挨到自己被调离。
此时此刻，古连成做梦也想不到，就在明年他即将被调离的前夕，黄州市再度发生了一件被列为当年全国十大新闻之一的事件，他也因此否极泰来，不仅坐稳了黄州市市长的宝座，更是获得了省里和国务院的嘉奖，迎来了自己仕途的第二春。
厂长和副厂长同时出事，这使得黄州机械厂内人心动荡，为了稳定人心，市里决定将主持事务的张海山扶正，担任厂长一职，毕竟他已经当了一年多的副厂长了，厂里的职工们容易接受他。
两名协助张海山工作的新任副厂长都是来自市政府，他们在市长办公会上各自得到了一个副市长的提名，并且获得了通过。
自此，黄州机械厂流水线事件正式划上了一个句号，不过直到很多年以后，黄州市的人们还时常谈论起这件事情，最令大家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个给了那些南方记者照片和信的神秘人。
第五十七章 诈骗
当黄州机械厂流水线事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时候，赵东升已经完成了电器厂的首次招聘，从近千名应聘者中一共招聘了两百八十七名合同工，不仅令外界感到惊讶，也大大超出了赵东升的预料。
赵东升原本估计能招一百五十人左右，可是此次前来应聘的人素质整体偏高，想到电器厂明年将会进入一个飞跃发展的阶段，于是一口气将满意的人通通签了下来。
这意味他在明年巴黎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之前，每个月将增加一万元的工资支出，使得原本就不富裕的资金变得更加紧张，赵东升不得不紧缩手里的钱袋子，将一块钱掰成两瓣来花。
十一月初，电器厂的机器完成了改造，性能比以前提升了至少两个档次，孙勇其为一个奇迹。
与此同时，经过一个月的考察后，赵东升按照厂里职工的能力，将电器厂的正式工和合同工分进了组建的八个部门里，也就是电器厂以后被人们所称的“八大部”：
市场部、技术部、后勤部、保卫部、财务部、人事部、公关部和生产部。
市场部主任：李建功，正股级，合同工，原南方一家电子厂的业务员，熟悉南方市场，拥有丰富的市场经验，被赵东升所看好，委以重任。
技术部主任：孙勇，副科级，原机械厂技术科设计员，赵东升志同道合的朋友。
后勤部主任：王建军，正股级，原机械厂某车间职工，赵东升的室友兼死党。
保卫部主任：小孟，正股级，原机械厂保卫科的人，因为冯老五事件崇拜赵东升。
财务部主任：汪媛媛，正股级，原机械厂后勤部职工，王建军的女朋友，秦雨凝的好姐妹，同时也是赵东升的朋友。
人事部主任：张自强，正股级，合同工，原南方某私营公司人事部的副主管，因为看不惯主管任人唯亲的做法主动辞职，其认真务实的工作态度得到了赵东升的信任。
公关部主任：吴雯，副科级，原黄州市歌舞团的台柱子，牛保国的小姨子，赵东升非常欣赏她的交际能力。
生产部主任：洪大发，副科级，原机械厂九车间主管生产的副主任，牛保国在九车间时的得力帮手，为人随和，很会处理人际关系，与赵东升关系非常好。
除了孙勇、吴雯和洪大发外，其余的五个部门的主管被赵东升利用手中的权力直接从普通职工提为了正股级的干部，在外界看来可谓是一步登天，不管以后怎么样，他们已经正式获得了干部身份。
尤其是市场部主任李建功，虽然他只是一个合同工，但却能被赵东升委以重任，这不仅表明使用人才的时候不拘一格，同时也向那些合同工表明他对他们一视同仁。
另外，赵东升还从正式工和合同工里分别提拔了一些副股级干部充实基层，此举获得了那些合同工的巨大好感和认同，无形中增强了电器厂的凝聚力，给了他们家的归属感。
在电器厂的所有人员里，有两个人的身份显得比较特殊，确切的说是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是秦雨凝，作为赵东升的绯闻女友，大家原本以为财务部主任会是她，结果赵东升却选了汪媛媛，秦雨凝只是成为了赵东升的秘书而已，一个普通的职工，没有行政级别，令人们感到颇为意外。
虽然秦雨凝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可是厂里上上下下，包括八个部门的主任在内，没人敢轻视她，毕竟她是赵东升的女人。
另外一个女人就是吴雯，吴雯不仅是公关部的主任，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个职务――厂长助理，协助赵东升处理厂里的日常事务。
她吴雯不仅得到了赵东升的信任，更是牛保国的小姨子，可谓是厂里不折不扣的三号人物，位居八大部主任之首。
按照赵东升制定的计划，为了明年电器厂的发展，每个部门的人都要进行系统的培训，为此他不惜花费重金从南方请来了专业人员进行授课，暗中积蓄着力量。
当外界的焦点都集中在机械厂的那条流水线时，与它一墙之隔的电器厂已经悄然完成了组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运作，暗中积蓄力量。
而随着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的曝光，赵东升和安曼之间的纠纷也很快就了结了，双方达成了和解，也就是说两人之间的这个事件正式结束。
赵东升在那几名专家对流水线进行检查鉴定后就去医院见了一趟处于警方“保护”状态下的安曼，将那天在酒楼里拍到的他殴打龚丽的照片交给了他。
早已经被流水线事件搅得头昏脑乱的安曼见到那些照片后立刻蔫了，如果赵东升真相把这些照片寄到西德去，那么他的家庭和工作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尤其是赵东升看似无意地提到了西德的女权组织，如果被女权组织盯上的话，他这辈子的名声可就臭了，那些女人可是极为难缠的。
赵东升虽然很想将安曼绳之以法，但是流水线事件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安曼的这件事情如果被捅出去的话，那么将给黄州市带来更加沉重的压力。
于是，他选择了与安曼和解，这也正是市里所愿意看见的。
十二月初的一个下午，正当赵东升和孙勇等技术部的骨干力量按照计划，紧锣密鼓地研制着录音机的时候，从市里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与黄州机械厂签订了那条流水线协议的人并不是菲尔德斯机械公司的员工，而是西德的一个骗子。
自从流水线事件被爆出后，黄州市立刻派了一个工作小组去西德向菲尔德斯机械公司索赔，可是到了菲尔德斯工作小组的人才惊讶地得知，菲尔德斯机械公司根本就没有与黄州机械厂有过业务上的往来，合同上签字的那个西德人伍德与菲尔德斯机械公司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菲尔德斯机械公司的建议下，工作小组的人先向市里做了汇报，然后向当地的警察局报了警。
得知这一惊人的消息后，黄州市警察局立刻暗中对安曼进行了调查，面对着菲尔德斯机械公司提供的“查无伍德和安曼此人”的传真，以及西德当地警方提供的资料，安曼不得不低下了头，承认自己并非菲尔德斯机械公司的人，而是被伍德高价雇佣的一名普通机械工人而已。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起商业纠纷案件，而是不折不扣的商业诈骗，伍德借用菲尔德斯的名义将一套即将要报废的旧机器翻新后以高价卖给了黄州市机械厂，安曼只不过是伍德派来安抚黄州市的一个棋子而已，怪不得流水线的后继服务要通过安曼协调，而不是直接跟菲尔德斯机械公司联系，那样做的话这个骗局就穿帮了。
当黄州市的工作小组到达西德之前，已经收到风声的伍德就已经离开了西德，前往了非洲，音讯全无。
换句话来说，黄州机械厂花费了两千多万的巨资，买来了一堆即将报废的废铁，而且那笔钱在找不到伍德以前根本就无法追回来，即使找到了伍德，能拿回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于黄州市来说，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西德的警方已经对伍德发出了通缉令，伍德只要已进入西德就会被警方逮捕。
由于机械厂流水线事件在全国引起了巨大轰动，市里在得知消息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因此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拖到了十二月才公布，期间只有少数几个相关的市领导知情，就连张海山都被蒙在了鼓里。
由于此时机械厂流水线事件风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国内民众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新的热点事件上面，所以这条消息并没有在社会上造成什么大影响，媒体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报道，这使得黄州市避免了许多麻烦。
张海山是上午去市里开会的知道的这件事情，当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黄州机械厂完了，因为是武魁以机械厂的名义向银行贷的款，所以这两千多万的贷款肯定会算在机械厂的头上，也就是说机械厂一下子欠了银行两千多万的债务。
这意味着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市里不会再对机械厂进行资金上的扶持，因为黄州市并不是只有机械厂一个市属企业，别的企业也要发展，市里下一步的重点将是别的企业。
这对机械厂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它不仅没能提高自身的市场竞争力，反而平白担负了两千多万的外债，照此情形下去，只会越来越衰败，前途渺茫。
机械厂是个实力雄厚的老厂，拥有着深厚的底蕴，现阶段正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的一个过渡期，因此一时半会儿机械厂所面临的弊端还不会显现出来。
不过几年以后，如果市里不对机械厂采取辅助政策的话，机械厂将会陷入一个巨大的困境。
赵东升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就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了，他原本还想着必要的时候去西德帮机械厂打官司，现在看来一切都泡汤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武魁如此不堪，竟然会被骗子给骗了，使得他想帮忙也帮不上，总不能让他满世界去找那个骗子伍德吧！
（ps。求点红票啊，读者大大们。）
第五十八章 兄弟
听说了伍德是骗子的事情后，赵东升晚上和秦雨凝去了张海山家里，虽然说他现在是电器厂的厂长，跟机械厂已经没什么关系，不过他隔三差五都会带秦雨凝去张海山那里走动，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厨做大餐，非常好地维持着双方之间的关系。
经过了机械厂流水线事件后，张海山对赵东升是刮目相看，赵东升的筹划可谓环环相扣，完美之极，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的，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赵东升干的，他很欣慰自己找到了一个如此能干的帮手。
“下个月我要离开黄州，去南方的一个城市任职。”赵东升和张海山在客厅里谈笑，秦雨凝到厨房去清洗葡萄，张海山忽然语锋一转，告诉了赵东升一件令他感到意外的消息。
“恭喜张市长。”赵东升经过最初的错愕后，笑着向张海山说道。
张海山现在是实打实的副厅级别，如果调到南方职的话，级别肯定不会降，而地级市的最高级别是厅级，也就是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的主要领导，张海山在黄州机械厂蛰伏了这么久，这次去肯定是要干一番事业出来，因此可以排除市人大和市政协。
如此一来的话就只剩下市委和市政府，张海山现在的资历还不够去市委，而且市委里厅级干部的职位并不多，所以赵东升可以肯定他一定去了市政府，职位自然而然就是副市长了。
“这个人是我的发小，我们一个大院长大的，以后如果你遇到了麻烦就去找他。”张海山闻言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赵东升，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和电话。
“谢谢市长。”赵东升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笑着塞进了兜里。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以后还是喊哥吧。”张海山也笑了起来，随口冲着赵东升说道。
“张哥。”赵东升闻言，双目禁不住闪过一丝精光，笑嘻嘻地喊了一声，这表明张海山已经开始将他当兄弟，而不是手下，这绝对是一个好兆头。
离开张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赵东升送秦雨凝回女工宿舍，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聊。
赵东升之所以没有给秦雨凝在电器厂安排什么职务，而是担任他的秘书，是因为他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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