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工业强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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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让人给我找来的资料是不是正确的，我昨天晚上检查了一晚上，还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那个直升飞机的模型就是飞不起来！”古玲先是冲着方秀芬点了一下头，随后有些不满地望向了古连成，口中抱怨着。

“资料肯定没有问题，是你的水平不行。”古连成闻言微微一笑，望了一眼赵东升后向古玲说道，“我今天给你找来了一个专家，让他看看你模型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爸，他行吗？”古玲打量了一眼赵东升，见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于是下巴一扬，狐疑地望着古连成。

“丫头，小赵可是燕大机械系的高材生，你的模型在他面前见识就是小菜一碟。”古连成见古玲怀疑赵东升的能力，于是笑着说道。

“你是燕大的？”古玲的双目流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不由得望向了赵东升，燕大可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大学。

赵东升微笑着点了点头，通过刚才的情景他已经看出来了，古连成和方秀芬非常宠古玲，而古玲看上去有几分小姐脾气，对这种女孩还是少招惹为妙。

“那以前做过直升机模型没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古玲顿时来了精神，连声问道。

“做过一次。”赵东升感觉古玲对那个直升机模型很重视，于是不动声色地回答，这种飞机模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的东西，可谓手到擒来。

“那你跟我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模型为什么飞不起来。”古玲闻言，噌一下就站了起来，娇声冲着赵东升说道，显得有些急切，她这几天可是因为这个问题头疼死了。

“玲玲，现在是吃饭时间，等吃了饭再让小赵帮你看模型吧。”方秀芬见古玲如此着急，于是伸手拉住了她，笑着说道。

古玲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重新坐了下去。

“小赵，今天让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玲玲过几天就要参加省里的飞模大赛，她的模型出了问题，你看看是哪里出了差错。”古连成望了一眼古玲，微笑着向赵东升说道。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儿市长您吩咐一声就行了。”赵东升闻言笑了起来。

古连成见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看样子赵东升也并不是那种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愣头青。

吃饭的时候，酒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古连成并没有摆出市长的架子，边喝酒边与赵东升谈论着电器厂的事情，显得平易近人。

虽然面对着古连成这个堂堂的黄州市大市长，不过赵东升丝毫也不紧张和怯场，侃侃而谈，将电器厂的未来规划讲给了古连成，他要在十年内将电器厂打造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企业，让黄州电器厂的名字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坐在一旁负责给赵东升和古连成倒酒的刘伟在听了赵东升的规划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愕的神色：赵东升的规划太过宏大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完全不切实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令刘伟感到意外的是，古连成并没有打断赵东升的讲述，而是在一旁静静聆听着时不时地点着头，显得非常认真。

刘伟两年前只是市政府的一名普通的副主任科员，也就是副科级的工作人员，毕业于省城的财经学院。

古连成前年来到黄州后，他幸运地被古连成钦点为其秘书，由此命运发生了改变，不仅级别提了一级，成为了正科，身份地位也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为黄州市市政府第一秘，不仅走在路上的时候多出了许多热情跟刘伟打招呼的人，市里的那些行局的头头更是想方设法地结交他，使得他一时间风光无限。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的曝光让古连成如履薄冰，仕途陷入了困境，这也使得刘伟的处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他深刻体会到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不仅以前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熟人对他是避之不及，就是在路上遇见了熟人，对方不是躲着走就是对他视若无睹：

既然古连成都倒了，那么有谁还会去巴结一个失了势的小秘书？

刘伟由此深深地体会到，自从他成为了古连成的秘书后，自己的命运就已经和古连成绑在了一起，身上的古系烙印再也无法抹去，一旦古连成倒台，那么他将跟着倒霉。

在刘伟的印象里，古连成还从没有对市里的哪个人像赵东升一样和蔼可亲，他实在想不出来赵东升这个小小的正科级企业干部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使得古连成另眼相待，难道赵东升有着显赫的家世？

第七十五章　同盟

刘伟当然猜错了，赵东升的家境很普通，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被人一脚从燕大踢到了黄州机械厂。

赵东升前天晚上来拜访古连成的时候，刘伟已经回家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赵东升曾经来找过古连成，更不可能知道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事情。

自从赵东升将展销会的邀请函交给古连成后，为了慎重起见，古连成只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祝杰和老婆方秀芬，其他人毫不知情。

因为与古连成两地分居，方秀芬有时候会在星期五下班后坐车来黄州跟古连成相聚，在黄州待到星期天的下午再坐车回省城。

昨天是星期五，就在下班之前，方秀芬忽然接到了古连成的电话，让她晚上来黄州。

方秀芬接到了古连成的电话后感到非常奇怪，自从机械厂流水线出事后，古连成就没有让她再去黄州了，可是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让她过去。

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不过方秀芬并没有多问，很显然古连成不方便将原因告诉她，于是下班后找车送她和古玲去了。

近来古玲跟学校里的一个男生走得很近，方秀芬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省城，少男少女们现在正处于感情的懵懂期，一不小心就会酿下大错。

古玲虽然不愿意来黄州，但拗不过老妈，只好带着她的直升机模型一起过来，再过几天就是省里举行的第一届中学生飞行器模型大赛举办的日期，她必须要做好这个直升机模型。

如果能在这个飞模大赛中取得好成绩的话，她可以参加年后在京城举行的全国中学生飞模大赛，而如果在全国飞模大赛中脱颖而出的话，她就可以代表国家参加在美国举行的世界中学生飞模大赛。

古玲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喜欢争强好胜，她虽然不奢望去美国参加比赛，不过如果能在省里的比赛中取得一个不错的好成绩的话，这是她非常愿意看见的。

参加飞模大赛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能自己组装出一架飞行器出来，不过以现在的社会环境来看，这其实是一个非常高的门槛，因为购买飞行器零配件的费用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出得起的。

等方秀芬风风火火地赶到黄州捡了古连成，这才惊讶地从古连成那里得知了喊她来的原因，竟然是……竟然是为了明天宴请黄州市电器厂厂长，一个正科级的小领导。

下一刻，方秀芬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一丝茫然，她从古连成的口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

在古连成的解释下，方秀芬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是一项国际顶级展会，今年四月份将在法国的巴黎举行，届时全世界有名的电子和电器类的厂家都会参与，影响力巨大。

这次的展销会，国内只有三家公司收到了邀请函，其中两家都是实力雄厚的央企，而第三家，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黄州电器厂。

“能确定吗？”方秀芬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怔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试探性地问古连成。

“祝杰已经找人在巴黎确认过了，展会的组委会确实给电器厂发来了邀请函。”古连成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他之所以要拖到下午快下班了才让刘伟给赵东升打电话，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祝杰的消息，只有确定了邀请函的真实性，那么他才能做出下一步反应。

祝杰当时给那名同事在法国留学的孩子打电话时，同事孩子的宿舍没人，不是上课就是出去打工。

因此，为了能完成祝杰交待的任务，那名同事在凌晨五点给他的孩子打去了电话，巴黎的时间要比国内晚七个小时，国内的凌晨五点也就是巴黎的晚上十点。

那名同事的儿子这次在宿舍，记下了古连成给祝杰的邀请函上的编号，第二天一早就去展会的组委会去打听消息，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在上班后，证实了这个编号的主人就是黄州电器厂，参加展会的产品是一款录音机。

打听到消息后，那名同事的儿子立刻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的人随即又告诉了祝杰，祝杰又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古连成，同时向古连成表示了祝贺，毕竟黄州电器厂可谓是他一手打造的。

确定了邀请函是真的后，古连成倚在椅背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像祝杰说的那样，如果电器厂的那款录音机能在巴黎的展销会上整出一点儿动静来的话，那么他现在的处境无疑会好上许多，有了翻身的资本。

当然了，古连成有多少翻身的资本，那就要看赵东升能在展销会上整出多大的动静。

在古连成看来，最简单同时也最行而有效的办法就是赵东升趁着这次去巴黎的机会，在国外一些有影响力的报纸或者杂志上讲一讲电器厂的改革以及他对电器厂的支持，这样一来的话他就好对之进行操作。

至于如何才能登上那些有影响力的报纸和杂志，这个问题就更加简单了，只要肯付钱，还怕那些记者不报道？权当电器厂在上面打了一个广告而已。

要是登上那些大媒体有难度的话，那么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一些当地的小报和小杂志也行，反正国内又不清楚那些小报和小杂志的底细。

迄今为止，河东省还没有哪个企业能登上外国的媒体，黄州电器厂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无疑将成为古连成手中一张王牌，他可以在这上面好好做做文章，来减轻自己面前所承受的压力。

再怎么说古连成也是省长周浩然最欣赏的部下，关键时刻周浩然一定会出面拉他一把的，使他能度过眼前的这道难关。

如果电器厂生产的那款录音机能在展销会上拿一个奖回来，哪怕只是一个安慰性质的奖项，例如最佳参与奖、精神风尚奖等等这类重在参与的奖项，那么古连成就能否极泰来，一举扭转当前的劣势，继续自己的市长之旅。

当然了，古连成根本就没有奢望过电器厂能在这种国际顶级的展销会上拿奖，因为国内的科技水平与国际比相差甚远，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设，一种理论上的可能性而已。

别看古连成现在还待在市长的位子上，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屁股下面的这个位子早就被人给盯上了，现在只等着机械厂流水线的风波沉寂下去，然后就会来接替他的位子，而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黄州，去一个鸟不拉屎的边缘化部门养老，很难再触及河东省的权力中枢。

事到如今，古连成知道自己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是徒然，谁让他这么倒霉，竟然摊上电器厂流水线那档子事情，搞得全国轰动，进而断了他的退路，所以他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承担这个后果。

其实古连成已经够幸运的了，如果不是有周浩然保他，如果不是省里希望能减小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的影响，恐怕他就要跟着杜风一起去吃牢饭了。

因此，在赵东升拿着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邀请函来找古连成之前，心灰意冷的古连成已经做好了“退隐”的准备。

是那封邀请函重新激起了古连成心中的希望，在官场上，没有人愿意离开权力的中枢成为一名默默无闻的看客，古连成自然也不例外，他要凭借着电器厂参加展销会一事来打一个翻身仗。

古连成很清楚，他要想翻身的话，唯有做出一番成绩抵消或者减小机械厂流水线事件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样的话周浩然也才好出面替他说话，没有成绩，一切都是徒然。

所以，古连成对机械厂此次获邀参加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事情异常看重，而身为电器厂厂长的赵东升无疑成为了其中的关键，只有赵东升全力支持了古连成，古连成才能从中最大程度的获益。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古连成很明白，电器厂虽然是因为他才成立的，不过却不是因为他对赵东升以及电器厂的支持，而是为了机械厂稳定的牺牲品，他与赵东升之间则只是见了一次面而已，双方根本就没有交情可言。

赵东升这次因为邀请函的事情来找古连成，令古连成感到相当意外，因为赵东升完全可以找市里其他的领导，那些领导肯定也会全力支持电器厂前去参展，毕竟这可是一项难得的政绩，完全没有必要找他这个失势的市长，他相信以赵东升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困境。

想来想去，古连成觉得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赵东升的这个举动，那就是自己和赵东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赵东升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赵东升觉得自己是一个可以跟随的领导，这才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来找自己。

换一句话来说，赵东升在古连成最困难的时候选择支持他，这即使是一种对他的信任，同时也是对他的期待。

所谓投桃报李，既然赵东升对古连成如此支持，古连成自然要对赵东升另眼相待，两人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那么简单，已经在无形中建立了一种同盟关系。

这种同盟关系对古连成来说至关重要，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他的命运。

虽然古连成现在对邀请函的事情极度保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说别的，至少办理出国的护照就要经过不少人，这个消息早晚都会泄露出去的。

可以想像的是，一旦邀请函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市里肯定会有人来对赵东升伸出橄榄枝，赵东升绝对将面临各种各样的诱惑，他必须要将赵东升牢牢地拉在自己的身边，以免届时被别人摘了桃子。

第七十六章　沟通

虽然赵东升对电器厂的规划十分宏伟，看上去太过不切合实际，不过既然他能在竞争惨烈的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脱颖而出，出人意料地成为国内第三家收到邀请函的企业，那么古连成并不认为赵东升这是好高骛远，夜郎自大。

他相信凭借着赵东升的能力，电器厂在未来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发展，只是不清楚能到达哪个程度而已。

当赵东升和古连成聊天的时候，吴雯也和方秀芬在那里谈笑着，两人喝得是果汁，并没有喝酒。

一是方秀芬不胜酒力，不能喝酒，二是等下吴雯等下要开车回厂里，不方便喝酒，对于酒后禁止开车的规定，赵东升还是要以身作则，不能违反。

至于古玲，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听着赵东升对电器厂未来的规划，双目流露出怀疑的神色，时不时撇着嘴角，像刘伟一样，她也觉得赵东升太过自大了，说的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古玲对电器厂的未来并不关心，她现在看重的是赵东升能不能帮她将那个直升机模型整好。

其实，古连成开始并没有想到让赵东升帮古玲看直升机的模型，他并不想古玲掺合进大人的事情里。

只不过刚才看见古玲又被那个直升机模型忙得熬通宵，心血来潮之下才想到让赵东升帮她，同时也是在拉近他和赵东升之间的关系。

午饭结束后，古连成原本想跟赵东升去书房里谈谈邀请函的事情和电器厂当前面临的一些困难，不成想古玲却抢先他一步，将赵东升喊去了她的房间去看直升机模型。

古连成见状只有苦笑着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无奈，古玲怎么可能清楚他现在所面临的巨大压力，越是早一点与赵东升达成合作的协议，那么他就能越早地松一口气。

在古玲的卧室里，赵东升见到了那架直升机模型，直升机的主体框架是由一个直升机玩具改装而来的，机身加上了用来驱动的电机和用来产生浮力的螺旋桨片。

利用飞行器玩具改造是国内参加飞模大赛的中学生普遍的做法，毕竟参赛者只是中学生，再加上当前条件有限，不可能指望他们将飞行器的零件自己做出来。

飞模大赛更主要的是考验参赛者的实际动手操作能力，只要能将飞行器组装好已经达到了目的。

不过，如果参赛者的飞行器零部件全部是做出来，并且其参与到制作的过程中，那么在比赛的时候是可以额外加分的。

那架直升机模型启动后，最多只能升到距离地面一米的高度就再也飞不上去了，古玲以为动力不足，曾经更换了一个功率更大的电机用来驱动，结果直升机升空后开始在空中颠簸起来。

古玲为了查找原因，将直升机模型是拆了装，装了拆，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找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赵东升查看了一下直升机模型后，改动了一下机身上的几个地方，随后示意古玲试飞。

这一次，令古玲感到惊喜的一幕出现了，直升机在她的遥控手柄控制下缓缓地上升到屋顶的高度。

“你是怎么做到的？”望了一眼那架悬浮在空中的直升机后，古玲兴奋地望向了赵东升。

“你的机身设计得有些不合理，影响了它上升和平衡。”赵东升闻言微微一笑，“这是流体力学教的东西，你以后上大学了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

“你能不能帮我将它改造一下，如果我能在省里这次飞模大赛获奖的话，一定请你吃饭。”见赵东升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直升机的问题，古玲眼珠骨溜溜一转，笑盈盈地望着他，看上去赵东升还真的挺有一手的，如果能帮她获奖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问题，不过这里没有工具，我要到厂里才能做。”赵东升沉吟了一下，微笑着答应了下来，怎么说古玲也是古连成的女儿，自己帮她也就等于间接在帮古连成，反正这对他来说也是举手之劳。

“那好，等一下咱们就去你们厂。”古玲闻言，兴奋地冲着赵东升娇声说道。

“这个嘛……”赵东升以为自己拿着直升机回厂改装就行了，见古玲也要跟去，不由得犯起难来，除非古连成点头，否则他不可能答应古玲这种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古玲看出了赵东升的顾虑，将直升机落到地面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出门找古连成去了。

吴雯和方秀芬在一楼大厅聊天，古连成在二楼的书房批阅着刘伟拿来的文件，距离古玲的卧室不远。

虽说古连成现在成了跛脚市长，声势大不如前，但他毕竟是市长，市里的一些文件还是需要他来签字的。

古玲的理由很简单，她必须要了解改装的过程才可以，要不然参赛的时候人家问她一些问题她答不上来，到时候岂不是丢人了。

古连成拗不过古玲，只好答应她届时和赵东升一起去电器厂，参与直升机模型的改装。

得到了古连成的同意，古玲兴高采烈地离开了，经过立在屋里的赵东升身旁的时候，她先是冲着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随后得意地伸手在身前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已经解决了赵东升的后顾之忧。

“这孩子，从小被我和她妈宠坏了。”古玲走后，古连成笑着向赵东升一伸手，示意赵东升坐，他注意到了古玲刚才的那个小动作。

“年轻人就应该有活力和朝气。”赵东升笑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忘了，在别人的眼里他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年轻人。

“市长，我先下去了。”刘伟跟了古连成快两年了，自然清楚古连成有事情要跟赵东升谈，于是收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知趣地起身离开，走的时候冲着赵东升微微一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虽然刘伟不清楚古连成为什么如此看重赵东升，不过他很清楚，这个与自己同级别的年轻人确实有着过人之处，作为古连成的秘书，他与赵东升搞好关系很重要。

确切的说，赵东升的级别要比刘伟差半级，因为通常企业的干部要比同级的政府干部低半级，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在竞争政府里同一职位的时候，政府的干部要比同级别的企业干部更有优势。

不过，企业干部要比政府的干部更为自由，赵东升可以光明正大地配备一名厂长助理，而刘伟和政府里其他那些正科级的干部则不能。

离开的时候，刘伟顺手关上了房门，虽然这是在家里，但谨慎行事总没有错，这样一来屋里说什么外面的人就不知道了。

“小赵，你们厂这次可是给咱们市争了不少光，这届国际电子产品参加展会国内只有三家企业收到邀请函，其中就有你们电器厂，确实了不起呀。”古连成和赵东升闲聊了几句，笑着冲赵东升伸出了大拇指。

“我们厂能走到今天，离不开市长的支持。”赵东升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他强调的是“市长”，而不是“市里”。

“这是咱们河东省第一次有企业收到这种国际展会的邀请函，市里和省里届时肯定会派人一起去，你将需要的东西列成一个单子，市里给你解决。”古连成岂能听不出来赵东升话里的意思，这意味着赵东升将电器厂这个成绩算在了他的头上，微笑着说道。

“市长，其他的事情都好说，现在面临的主要是在巴黎的住宿问题。”赵东升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