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工业强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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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得到孙魁山的首肯，那么转正成正式工还不是姜成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大家对去电器厂的事情非常积极，都想着在孙魁山面前表现一番。

至于说古连成背后有周省长，就不是这些年轻人这个层面的人所能知道的了，他们接触的最多也就是市里的一些派系八卦，对于省里的形势一无所知。

孙魁山万万想不到，他的这个无意之举不久后将在黄州市掀起轩然大波，闹得满城风雨。

第九十五章　正股级

孙魁山领着人来到电器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间，电器厂门前原本就围了不少附近看热闹的居民，再加上那些下班后聚过来的人，黑压压地围在电器厂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电器厂的铁门已经被关了起来，小孟领着保卫部的人与市政府办公厅行政处的那名科长一行人隔着铁门对峙着。

“我是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孙魁山，要依法进入你们厂核查帐务，把门打开。”孙魁山在宋副处长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厂门口，面无表情地冲着门里的小孟说道。

“孙主任，我们厂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我们厂有重要的生产任务，所以古市长曾经下了一道命令，外人如果想要进厂的话，必须要经过赵厂长、古市长、冯书记或者省领导的同意。”小孟见来了一个份量重的人，并且一嘴的官腔，于是有条不紊地回答，“如果孙主任能让上面的那些领导给我们厂打个电话，同意你们进来，那么我立刻打开大门。”

孙魁山闻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小孟的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可谓是故意刁难：

赵东升去了南海市，现在杳无音信；姜成来查电器厂的帐正是为了对付古连成，古连成岂会傻到同意他们进厂查账；冯水生和古连成之间虽然有一些矛盾，但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替姜成出头；至于省领导，那更不用想了，先不说别的，如果为了一个小小的电器厂请省领导出面，那可真够姜成丢人的。

所以，小孟口中的那些人里，不要说孙魁山，就是姜成都不可能请得动其中的任何一个。

“你们领导呢，我要见你们的领导。”孙魁山见小孟态度坚决，于是语锋一转，沉声说道，他从小孟身上穿的制服上知道小孟是保安，因此不想与小孟多费口舌，想找能做主的人来。

“我们牛书记的父亲病了，昨天就回了乡下，按照厂里的规定，厂子的安全由我全权负责。”小孟闻言，微笑着向孙魁山说道。

“你什么职务？”孙魁山感到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孟，狐疑地问道，他怎么看眼前这个年轻人都不像是厂领导。

“鄙人姓孟，保安部主任。”小孟不动声色地向孙魁山做了自我介绍，随后加了一句，“正股级！”

“正……正股级？”孙魁山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有些愕然地望着小孟，他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的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扎扎实实的副处级干部，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股级小干部给挡在了门外，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与此同时，听到小孟说自己是正股级干部后，跟在孙魁山后面的人有一阵小小的骚动，很显然大家也觉得相当意外。

“孟……孟主任，我以市政府的名义命令你，打开大门，否则的话你将会被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孙魁山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被小孟给戏耍了，于是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孙魁山是好不容易才将“孟主任”三个字说出口的，一想到眼前这个小干部与他一样都是主任，他就觉得好像吃了一个苍蝇似的，浑身不舒服。

“抱歉，孙主任，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同意，我是不能让你们进来的。”小孟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向孙魁山说道，丝毫不为孙魁山的威胁所动。

“宋处，将这个妨碍公务的人抓起来。”孙魁山见小孟竟然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心中不由得恼怒了起来，扭身冷冷地向宋副处长说道。

宋副处长闻言，冲着身边的两个公安摆了一下手，那两个公安就迎着大门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从腰里拿出了手铐。

“开门，把门打开。”两名公安来到大门前，伸手拍着铁栅栏，冲着门里面的小孟等人喊道。

“对不起了宋处，厂里面有重要生产，古市长有命令，我们不能让你们进来。”小孟见那两名公安只是拍打铁门，并没有破门而入的意思，于是冲着宋副处长喊道，“你们想进来的话要先走程序，只要领导们同意了，我马上将门打开。”

“孙主任，你看这……”宋副处长见小孟让他走程序，不由得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孙魁山，孙魁山可以无视小孟的这番说辞，但是他却不能不理会，毕竟小孟将古市长搬出来了。

“宋处，别听他瞎说，一个小破厂能有什么重要生产。”孙魁山知道宋副处长的顾忌，于是沉声向他说道，“这个人纯粹无理取闹，阻挠市政府的正常公务，必须要抓起来。”

“孙主任，电器厂毕竟也是市里的企业，万一真的有什么重要生产任务的话，那么咱们可就要犯错误了。”宋副处长闻言沉吟了一下，郑重地向孙魁山说道，“要不然你向上级请示一下，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用不着请示，市政府从来没有接到过电器厂有重要生产任务的汇报，他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孙魁山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了宋副处长的提议，冷冷地说道，“宋处，你现在的要做的就是将那个妨碍公务的人抓起来。”

如果能请示的话，孙魁山早就请示了，难道要让他给古连成打电话，告诉古连成他要查电器厂的帐？这纯粹就是脑子进水了！

况且，孙魁山根本就不相信小孟话，所谓的重要生产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小孟的一个拖延时间的借口而已，为的就是给赵东升外逃创造时间。

“你们几个翻进去，逮捕他。”宋副处长的闻言，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劝孙魁山谨慎行事，不过见孙魁山心意已决，只好一指小孟，向铁门前的那两名公安说道。

那两名公安随即翻过了铁门，拿着手铐向小孟走去，还没等两人接近小孟，就被小孟身旁的保安给拦住了。

“本厂涉及重要生产，一切未经许可的行为，都将视为对生产的破坏。”小孟见状，扭头冲着身后的一名保安说道，“去，给市局打电话，说我们厂被人非法侵入了。”

那名保安闻言，立刻快步走进了一旁的门卫值班室，开始拨打市公安局的电话。

“非法侵入？”宋副处长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公安，还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说执行公务的公安非法侵入的，而且还被人报了警。

市局接电话的公安开始还以为有人到电器厂闹事，等弄明白是两个市局治安处的公安翻大门进入了电器厂后，一时间怔在了那里，也像宋副处长那样感到匪夷所思：难道电器厂想让市局派人去逮捕那两名是治安处的公安？

虽然觉得离谱，但毕竟电器厂打来了报警电话，接警的公安弄清楚此事后向上级做了汇报，一级一级地报到了局长刘明伟那里。

“这个电器厂还真能折腾，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刘明伟得知此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电器厂的人还真是另类，以前是厂长赵东升喜欢乱揍人，现在可好，一个小小的保安部主任竟然敢阻拦孙魁山，简直荒唐至极。

虽然刘明伟也不相信电器厂有重要的生产任务，但由于电器厂在报警电话中提及了古连成，他总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打电话通知防暴大队，让防暴大队的李副大队长带着人前去查看。

像宋副处长一样，李副大队长走的时候防暴大队的大队长特意交代他到了现场后静观其变，主要的任务是维护现场的秩序，不要涉及到孙魁山与电器厂的冲突中。

至于古连成是否真的对电器厂下达过禁止外人进入的命令，那么就不是刘明伟考虑的问题了，反正又不是他想进电器厂的，才不会蹚这淌浑水。

就在李副大队长前去的途中，电器厂门口的事态发生了急剧变化。

“宋处，他们暴力抗法，将他们都抓起来。”孙魁山见小孟竟然报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当众在打他的脸了，如果他连这个小小的股级小干部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么不仅辜负了姜成的信任，以后也没有脸再在市政府待下去了，于是面色铁青地向宋副处长说道。

“孙主任，他们已经报警了，说不定真的有重要的生产任务，咱们还是先等等看吧。”宋副大队长见电器厂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于是小声劝道。

“宋处，时间不等人呀，难道要让他们将账本转移吗？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孙魁山闻言，顿时没好气地看了宋副大队长一眼，冷冷地说道。

“都进去，逮捕那个孟主任，谁要是阻碍市政府的公务就抓谁。”面对着孙魁山扣来的这顶大帽子，宋副处长不再犹豫了，冲着身后的公安一指大门里的小孟，沉声说道，反正命令是孙魁山下的，以后出了事情是孙魁山的责任。

孙魁山身后的那些公安闻言，随即纷纷翻过了铁门，拿着手铐想要去抓小孟。

见此情形，小孟周围的保安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将公安堵在了铁门处，阻止他们前去抓小孟，双方并没有爆发冲突，只是在那里对峙了起来。

“竟然公然暴力抗法，简直无法无天。”孙魁山见状不由得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向宋副处长说道，“将他们都抓起来。”

“孙主任，我的人都在里面了，他们的人太多，还是等市局的人来吧。”宋副处长的身边现在只剩下一个公安，他瞅了一眼小孟身后三四十号的保安，苦笑着向孙魁山说道。

“你们不是有枪吗？还对付不了他们！”孙魁山的眉头微微一皱，不满地说道。

“孙主任，我们的枪械使用是有严格规定的，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的话，一般出任务是不带枪的。”宋副处长看出了孙魁山的不满，耐心地向他解释。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宋副处长说话的时候特意掀开了衣角，让孙魁山看他的腰上，果然没有枪套。

其实，以宋副处长的级别是可以在日常生活中配备枪械的，不过来之前为了防止在电器厂搞出什么事情来，他特意将配枪锁进了抽屉里了，现在看来是明智之举。

孙魁山见状，脸上的神情不由得更加阴冷，这件事情电器厂不怕闹大，闹大了古连成就要出面了，那么一来的话他就别想进电器厂了，而赵东升也就有更充足的时间逃出国去，届时姜成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把门给我推开。”孙魁山的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后，面无表情地向身后那群从机关事务管理局带来的年轻人说道，事到如今他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不能辜负了姜成对他的信任，因此只有抢先一步进入电器厂，等找到赵东升的把柄，形成既定事实以后，就是古连成也没办法再袒护赵东升了。

那群年轻人见孙魁山下了命令，立刻蜂拥着向铁门涌去，抓住铁门用力向前推着，他们可没有宋副处长的顾虑，个个奋勇争先，都想着在孙魁山的面前表现一把。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电器厂的那道铁门顷刻间就被那些年轻人给推得变了形，接着向后倒去，咣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九十六章　群殴

“进厂查账！”孙魁山见铁门倒了，神情严肃地向先前赶来的市政府行政处的那名科长挥了一下手，沉声说道。

行政处的这名科长姓邱，立刻领着行政处、工商和税务的人向厂里走去。

“拦住他们！”与此同时，小孟高声冲着与公安对峙的保安喊了一声。

呼啦一下，十几名保安顿时迎了过去，排成一排，挡住了邱科长一行人的去路。

“冲进去！”既然已经撞开了大门，孙魁山对查电器厂的帐是志在必得，他怎么可能半途而废，于是冷冷地向邱科长说道。

伴随着孙魁山的这个命令，邱科长随即领着手下的人与拦路的保安发生了推搡，想要冲过保安们的阻拦，现场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见此情形，那些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年轻人纷纷跑向前帮忙，在这一股生力军的加入后，场上的形势顿时发生了变化，电器厂的保安很快就被那些年轻人给冲散了，邱科长趁机领着人向厂里走去。

“快，不能让他们进厂。”小孟见状，连忙向那些与公安对峙的保安喊道，他很清楚公安是不会轻举妄动的，邱科长等人才是关键。

那些保安闻言，于是舍弃了面前的公安，拔腿向邱科长等人奔去，将他们拦了下来。

公安们见保安去拦邱科长，现场的形势又比较混乱，因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纷纷站在那里等待着宋副处长的指示。

宋副处长的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了与保安发生争执的邱科长等人身上，对那些公安视若无睹，在孙魁山没有开口前，他是绝对不会下达任何命令的。

“宋副处长，逮捕他。”孙魁山见宋副处长对着眼前的局势无动于衷，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冲着宋副处长向小孟摆了一下头，只要抓住了小孟这个闹事儿的头儿，那么剩下的人就是没头的苍蝇，成为一群乌合之众。

“逮捕他。”宋副处长这才将目光从指着一个保安的鼻子说着什么的邱科长的身上移开，向那些站在那里的公安沉声说道。

公安们闻言，随即快步走向了小孟。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工装的青年从车间的方向跑了过来，将小孟护在了身后，挡住了公安的去路。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抗法！”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后，孙魁山面色铁青地冲着那些工装青年说道。

“违法的是你，你不按照规定走正常的程序向市领导进行申请，刻意恶化事态，将承担这一切后果。”小孟闻言，争锋相对地说道。

“我倒要看看，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孙魁山见小孟竟然敢跟他叫板，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在他的眼里还真的没有小孟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干部，冷冷地向身边的宋副处长说道，“宋处，联系市局，这里需要更多的警力来控制局势。”

“孙主任，你是现场的负责人，按照程序，增调警力的事情需要你来和我们局里联系。”宋副处长并没有去打电话，而是一本正经地向孙魁山说道。

如果搁在以往，宋副处长不介意给局里打电话呼叫增援，可是现在现场的局势有失控的危险，因此他可不想涉及到里面，以免到时候一些事情说不清楚，故而向孙魁山强调了程序。

宋副处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孙魁山虽然知道他这是在推脱，但也毫无办法，于是冷冷地瞅了小孟一眼，转身去附近的一个厂里给市公安局局长刘明伟打电话。

当孙魁山拨通了刘明伟办公室的电话后，接电话的并不是刘明伟，而是一名在办公室里打扫卫生的女警，女警告诉孙魁山，刘明伟吃饭去了，不在局里。

至于刘明伟去了哪里吃饭，女警表示不清楚。

孙魁山这时才意识到，现在是午饭时间，公安局里的人都下班了，要想找那些局领导谈何容易。

现在可是八十年代末，家里装个座机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手机，即使是那种古董级别的“大哥大”手机，也是在九十年代以后才在国内流行起来的，因此找个人真的非常苦难。

可是如果不能增派警力的话，那么依照目前的形势根本就无法进入到电器厂里，而时间拖下去的话，那么形势对孙魁山将十分不利。

因为一旦古连成得到消息，承认他曾经向电器厂下达过外人禁入的命令后，那么孙魁山将不得不放弃进入电器厂查账，这是孙魁山极为不愿意面对的。

毕竟古连成才是市政府的一把手，市政府所有的事务都是他在领导，他要叫停孙魁山查账的话，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困局，孙魁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想着解决的办法。

“难道要动用武警？”良久，孙魁山停下了脚步，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由于电器厂职工的阻挠，现在也只有武警来了才能将场面给镇住，不过武警是他调动不了了，只能由姜成出面来向市武警支队协调。

正当孙魁山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在办公室里等消息的姜成时，窗外忽然传来砰、砰两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大喧哗声。

“哪里在打枪？”孙魁山小的时候见过村里的民兵打靶，听到那两声闷响他顿时就意识到是枪声，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扭头向窗外望去。

“难道是电器厂？”随后，孙魁山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枪声传来的方向正是电器厂所处的位子。

可是，宋副处长等人并没有带枪来，这枪是谁打的呢？

来不及多想，孙魁山快步走出了房间，急匆匆地奔向了电器厂。

孙魁山打电话的厂子在电器厂的斜对面，距离电器厂有四五百米的距离，他越过马路，刚走近那些围聚在电器厂门口、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人，就听见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开枪的事情：据站在前面的人传过来的消息，刚才电器厂里有人开枪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魁山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不管是谁开的枪，今天的事情是别想善了了。

等走到电器厂门口，孙魁山的双目流露出惊愕的神色，只见一大群拎着棍棒和铁链子的青年正在厂里与拎着手枪的小孟等电器厂的人对峙着。

双方好像发生了打斗，不少人的身上都受了伤，身上沾了不少血，双方中间的地面上更是有着大滩大滩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至于宋副处长和邱科长等人，则站在大门口处，看样子好像并没有参与到刚才的打斗。

尤其令孙魁山感到震惊的是，一名脑袋被打破的电器厂保安好像受了重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快，送医院。”孙魁山赶到的时候，电器厂的那辆吉普车正好开了过来，小孟面无表情地冲着边上的人一挥手，两名穿着工装年轻人就将那名受重伤的保安抬上了吉普车里，鸣着喇叭驶离了厂子，风驰电掣般地驶向了市第一医院。

“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望了一眼对峙中的那些拎着棍棒和铁链等武器的青年，孙魁山狐疑地问向立在人群前面的宋副处长，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青年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们不是你让来的？”宋副处长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愕然问道。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孙魁山被宋副处长搞糊涂了，一脸惊讶地说道。

“你来后不久这些人就来了，他们跟你们市政府的人认识，说是帮市政府清理暴力抗法的不法分子，然后就跟电器厂的人打起来了。”宋副处长见孙魁山不像是说谎的模样，望了一眼站在那群青年最前面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青年，苦笑着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

“什么？”孙魁山听到那些青年是为了帮市政府，确切的说是为了帮他才跟电器厂的人打起来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些看上去像社会闲散人员的青年。

原来，就在孙魁山离开打电话后不久，那些青年就在那个光头青年的带领下来到了厂门口，宋副处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光头青年是“黑狗”手下的得力干将小信。

黑狗是黄州市黑道上三大巨头之一，曾经跟冯老五为了争夺市中心的一个歌舞厅火拼过多次，后来是道上的长辈出面，双方这才讲和。

宋副处长开始还好奇小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很快他就惊讶地发现，孙魁山带来的那些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中有几个人迎了出去，给小信又是递烟又是递火，相互间说着什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接下来，小信就领着人迎着小孟走了过去，让开让开路，让市政府的人进去查账。

小孟当然不肯，于是小信一声令下，他领来的那群青年就抽出棍棒和铁链等武器向小孟等人扑了过去，那些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年轻人见状也加入了战团，双方随即展开了一场混战。

由于事发突然，宋副处长根本久没来得及反应，他此次出来没带枪，带来的人也少，根本就无法阻止这种规模的斗殴，强行介入的话只会使得事态激化，于是就让手下的那十几个公安挡在大门口，防止打斗的双方冲出去伤了外面看热闹的市民。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宋副处长肯定要向市局进行汇报，请求市局的支援，于是也顾不上其他的，走进电器厂门卫值班室抓起电话就拨了市局的号，将这个情况反应了上去。

打完电话后，宋副处长原本想让人去通知打电话的孙魁山，不过猛然想到小信刚才与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中的那几个人亲密的样子，再加上孙魁山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随后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很显然，宋副处长误认为小信是孙魁山喊来的，孙魁山这个时候不出现是在刻意回避，他现在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也就不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反正孙魁山带来的人也在，通知孙魁山的应该是市政府的人。

宋副处长怎么可能知道，那些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跟孙魁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被孙魁山喊来壮声势的合同工而已。

不成想，孙魁山带来的那些人已经被眼前的局面吓住了，一时间谁都没有想到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