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工业强国-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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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东升是在忙碌中度过的，上午参加了市政府在大礼堂举行的团拜会，下午以市长助理的身份看望了几名六七十岁的全国劳模，代表市政府给他们带去了慰问品。

大年三十的晚上，像前几年一样，赵东升跟那些留在黄州过年的外地职工一起，在食堂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并且收看了中视一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不过，赵东升并没有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他看了几个节目后就离开了，带着两名干部前去看望那些在大年夜值班的职工。

赵东升有一个习惯是华威集团的干部们都知道的，那就是他下基层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大张旗鼓，通常情况下只带两三个人。

就在赵东升走出食堂的时候，几名漂亮女孩谈笑风生地迎面走来，看样子是来看春节联欢晚会的。

“赵总好！”当看见赵东升的一刹那，其中一名长发女孩脸色一变，连忙用长发遮挡住了脸颊，然后和边上的女孩们一起，向赵东升打招呼。

“你们好。”赵东升也注意到了那名长发女孩，双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他微笑着冲着几个女孩点了点头，抬步从她们身旁走了过去。

长发女孩见赵东升没有认出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和边上的女孩们走向了食堂。

“唐雯雯！”赵东升走了几步后，停下了脚步，扭身冲着那个长发女孩喊了一声。

听到赵东升的喊声，长发女孩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当看见赵东升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后，脸颊不由得飞起了两片红晕，显得有些尴尬，她正是赵东升曾经的订亲对象――唐雯雯。

周围的几个女孩见赵东升竟然知道唐雯雯，不由得面面相觑，颇为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她们可是知道唐雯雯去年夏天进入集团后并没有见过赵东升，难道两人以前认识？可是她们从没有听唐雯雯提及此事。

“唐雯雯，你来一下。”赵东升见状不动声色地向唐雯雯点了一下头，起身离开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唐雯雯曾经的关系，否则的话对唐雯雯影响不好。

由于唐雯雯刚才用长发遮挡住了脸颊，所以赵东升开始并不敢确定长发女孩就是唐雯雯，故而刚才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唐雯雯闻言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跟在了赵东升的身后，或许是知道赵东升有话要对唐雯雯说，那两名跟在赵东升身后的干部故意放慢了脚步，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望着赵东升和唐雯雯远去的背影，那几名与唐雯雯一起的女孩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议论着，猜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什么时候进的公司？”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赵东升转身看了一眼那两名远远地跟在后面的干部，停下了脚步，微笑着问向身后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的唐雯雯。

“去年夏天，我参加了公司的招聘，进入了公关部。”唐雯雯闻言抬起头，冲着赵东升微微一笑。

赵东升双目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这个时候毕业的大学生可是国家分配工作的，唐浩现在是唐州市财*政*局的副局长，给唐雯雯安排进市财*政*局工作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实在有些不明白唐雯雯为什么会放弃市财*政*局这么好的单位而来华威集团吃苦。

不过，望着脸颊红润的唐雯雯，赵东升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难道她喜欢上了自己？

“工作还好吗？”随后，赵东升接着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虽然有些辛苦，但学到了不少东西。”唐雯雯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现在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微笑着冲着赵东升点了点头。

见赵东升和唐雯雯停下了，那两名跟在后面的干部随即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聊起了天来。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赵东升和唐雯雯寒暄了一阵，然后让几名巡逻经过的保安将唐雯雯送到食堂，临走的时候，他笑着向唐雯雯说道。

“嗯。”唐雯雯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感到一阵失落，赵东升对她实在是太客气了，客气得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赵东升没有猜错，唐雯雯是喜欢上了他，为了能与赵东升在一起她放弃了唐浩为她在市财*政*局找的一份轻松体面的工作，毅然来到了黄州市，应聘成为了公关部的一个小职员。

经过与赵东升接触，唐雯雯发现自己与赵东升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有着一股难以言语的隔阂，令她黯然神伤。

望着唐雯雯远去的背影，赵东升不无郁闷地拍了拍额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他还没有处理好吴雯和秦雨凝的事情，现在又来一个唐雯雯，简直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

三月上旬，黄州市召开了市人大和政协会议，选举了新一届的省人大和政协代表，黄州市市长和副市长被人大选出，何伟顺利地去掉了“代”字，成为了新一任黄州市市长。

虽然何伟是市长，不过要说最出风头的，非赵东升莫属了，当赵东升在差额选举中被全票选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时，选举现场响起了最为热烈的掌声。

由于赵东升担任着华威集团老总一职，所以他的办公地点并不是在市政府，而是在华威集团总部办公大楼，这样做是为了他能够便捷地处理华威集团的事务，毕竟华威集团才是他工作的重点。

市里为了减轻赵东升的负担，特意任命了一个名叫胡艺的市长助理来协助赵东升的工作，当赵东升不在黄州的时候，胡艺将代他行使副市长的职权。

胡艺今年三十五岁，来自省政府办公厅，比赵东升整整大十岁，是省政府中有名的少壮派干部，同时也是与谢长天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

当胡艺被何伟任命为市长助理的时候，谢长天亲自陪着胡艺来黄州拜会赵东升，有了谢长天这一层关系，赵东升和胡艺自然也成了朋友，这对两人以后的工作大有裨益。

虽然赵东升的办公地点在华威集团，不过他毕竟是副市长，因此在市政府办公大楼有自己的办公室，这样他来市政府开会的时候有个落脚休息的地方，胡艺的办公室就在他这个办公室的隔壁。

赵东升第一天以副市长到市政府亮相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市里不少企业的领导在他的办公室外派队等着见他，希望他能解决各自企业所面临的问题，例如更换机械设备、修建厂房、改善职工的住房条件和提高职工的工资待遇等等。

由于前来的企业领导实在是太多了，导致队伍排到了门外的走廊上，于是赵东升让那些领导去了小会议室。

在小会议室，赵东升收下了那些领导所交的解决问题的申请报告，不过他并没有看，而是告诉那些领导，让他们回去写一份关于各自企业切实可行的改革方案，一个星期后交上来。

就在那些企业的领导写改革方案的时候，赵东升为吴雯等参加纽约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华威集团的人开了欢送晚宴，祝他们在这一届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取得好成绩。

这次前往纽约，黄州市的人依旧是何伟带队，而省里分管经济的常务副省长白浩将再次担任河东省代表团的团长，代表团的规模比上一次巴黎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大了一倍有余，因为河东省各个地级市都派人参加，随着代表团前去考察学习。

原本，唐雯雯的名字并不在前去纽约的名单里，是赵东升后来在审核名单的时候添上去的，他希望唐雯雯能到纽约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与唐雯雯一起被加进名单里的还有唐雯雯在华威集团的几个闺蜜，得知自己能去纽约后，那几个闺蜜兴奋地将唐雯雯抛到了空中，很显然她们是因为唐雯雯才能去的。

吴雯对赵东升加上唐雯雯等人的名字感到有些奇怪，于是赵东升就将自己与唐雯雯之间的纠葛告诉了她，反正吴雯迟早都会知道的，听得吴雯忍俊不禁，万万想不到赵东升竟然还订过亲。

作为一个女人，吴雯敏感地觉察出唐雯雯进入华威集团是冲着赵东升来的，不过她并没有敌视唐雯雯的意思，反而钦佩唐雯雯为了感情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甘愿在公关部当一名小小的职员。

第一百八十五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与巴黎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时只有一款威尔牌录音机不同，华威集团此次在纽约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将展出十几款产品，其中有一半是最新研制的新产品，系首次向外界公开。

在那些新产品中，赵东升最看重两款，一款是体积小型化后的手机，另外一款是数码相机，这是他精心为这届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准备的杀手锏。

在目前这个时期，国际上的手机还是以“大哥大”这样的大部头为主流，小型化的手机研究刚刚起步，华威集团推出的这款手机只有两百克，功能稳定、齐全，无疑将“惊艳”世界通讯市场。

与此同时，国际数码技术也处于起步阶段，还没有办法将其运用到商业产品中，华威集团的那款性能优越的数码相机将开创数码产品的一个历史，这也意味着华威集团在数码产品领域在国际上拥有着绝对的优势。

赵东升相信，这两款产品的出现必将引领通讯领域和数码领域的潮流。

由于赵东升将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事情交给吴雯负责，因此他也就不操心展销会的事情了，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黄州市的工业改革上。

赵东升在当市长助理的期间曾经接触过黄州市的工业，对工业现状有所了解，年前从马天益那里得知自己有可能主抓工业后，他已经开始考虑黄州市工业改革的相关事宜，正在根据黄州市的实际情况制定工业改革的具体方案。

之所以让那些企业的领导写本企业的改革方案，赵东升并不是想考察他们的能力，因为如果他们有能力的话所属的企业也不会陷入目前的困境，他想知道的是那些企业领导的工作态度，看看他们是否能忠实执行自己下达的任务，考验的是他们的执行力。

对那些敷衍了事的人，赵东升准备进行严肃处理，以此来保证自己的指示能得到有效执行，这将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把火。

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瞬而至，在赵东升的规定时间内，市里那些企业的领导纷纷将本企业的改革方案交了上来。

赵东升翻看了一下，交上来的改革方案无不空乏浮夸，泛泛而谈，没有丝毫的实用价值，看上去好像是专门应对他的，于是他通知那些企业的领导来市政府小会议室开会。

在小会议室里，赵东升随机从那些改革方案中抽了几份，然后当众询问相应企业的领导方案中的一些数据和细节，结果那几名企业领导一个个哑口无言，神情尴尬地立在那里。

那些改革方案是企业里的工作人员代写的，这几名企业领导连看都没看过，怎么可能回答赵东升问题。

赵东升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他准备先礼后兵，将那些改革方案退给了在座的企业领导，给他们三天时间让他们熟悉方案上的内容，届时他会再度抽查。

或许是赵东升表现得太过平和了，他的这个做法并没有引起所有企业领导的重视，一些企业的领导压根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三天后，赵东升随机抽查了一些企业的领导，结果有几名企业的领导竟然丝毫回答不出来赵东升关于改革方案上所写的东西，并且找各种理由推脱责任。

赵东升平静地听完了那几名企业领导的解释，他同样没有生气和发火，只是淡淡地表示那几名企业领导暂停职务，等候处理，随后就在现场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拂袖而去，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小会议室。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现场的企业领导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赵东升竟然会离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赵东升已经提前打了招呼，那几名企业的领导竟然还敢当耳旁风，一点儿准备工作都不做，简直就是不给赵东升面子，也难怪赵东升会被激怒。

见此情形，那几名肇事的企业领导禁不住傻在了那里，面面相觑，感觉事情麻烦了。

果然，就在第二天，市政府突然下了通知，调整了那几名肇事的企业领导的工作，将他们调离了原企业的领导岗位，安排到了其他企业当可有可无的闲职。

这一下，企业的领导们都知道事情闹大了，尤其是那几名受到处理的企业领导，私下里连忙找关系，想要到赵东升那里去说情，以图恢复职务。

不过，赵东升在黄州市并没有欠下什么人的人情债，而且他现在是副市长，能向他开这个口的人还真的不好找。

正当那几名受到处理的企业领导四处奔波的时候，赵东升从市政府里调了几名干部到那几家企业担任领导职务，这使得那几名受到处理的企业领导顿时失去了复职的希望，只能无奈地选择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现实，暗地里对赵东升是痛骂不已。

据传是赵东升在市长办公会上提出的对那几名企业领导的调职建议，进而获得了大市长何伟的支持，其他的几个副市长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纷纷表示了赞同。

被调整的那几个企业领导能坐到企业负责人的位子，自然也都是有背景的，来自黄州市官场上的不同阵营，是市里一些领导的老部下，他们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自然要找各自阵营的市领导们诉苦了。

不过，市里的领导都清楚赵东升为什么要调整那几名企业领导的职务，再加上这是赵东升在市政府的第一次提议，因此他们实在不好开口替他们说话，要怪就只能怪那几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开眼了，偏偏要往赵东升的枪口上撞。

再者说了，赵东升做事很有章法，那几名新任的企业领导与被调职的企业领导来自同一阵营，从这一点儿来看，那些阵营的市领导并没有什么损失，因此也就无法与赵东升计较什么了。

况且就算赵东升真的将自己的人安排在那几个企业的领导岗位，那么那些阵营的老大也无法说些什么，所谓“弱肉强食”，当他们没有力量守护住自己即得利益的时候，只能任由别人抢去。

所幸的是，赵东升并没有要改变黄州市现有势力格局的意思，他要以实际行动来告诉外界他不会动别人的“蛋糕”，不过谁要是对他阳奉阴违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客气的。

那几名被处理的企业领导背地里骂赵东升的事情后来传到了赵东升的耳朵里，赵东升对此并不以为意，与其等到将来工业改革失败被市里企业的职工戳脊梁骨痛骂，倒不如让这几名企业领导骂骂。

随后，赵东升再度要求黄州市市属企业的领导提交企业的改革方案，这一次所有的企业领导都高度重视，赵东升再次抽查的时候被抽查的人无不对答如流，使得他非常满意。

经历了这起事件后，黄州市官场的人都清楚赵东升这个“小赵市长”并不是好招惹的，几个企业的领导竟然说撸就给撸了，这在黄州市的历史上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自此不由得对赵东升产生了敬畏之心，没人再敢轻视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副市长。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赵东升的这第一把火可以说烧得十分成功，他通过处理那几名倒霉的企业领导“杀鸡骇猴”，非常好地树立了自己在市里的威信，有力地确保了自己的政策在下面企业的执行力。

接下来，赵东升就要烧第二把火了，他派出了清查小组，去清查市里各个市属企业的帐务，准备对市里的各个企业的资产状况进行摸底。

赵东升的这个举动顿时使得黄州市的那些市属企业为之震动，那些企业的负责人以为赵东升要对他们下手，当然有不规范的地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那些企业的负责人在各自的企业里就是土皇帝，向来一言九鼎，将人事和财政大权牢牢抓在手里，花什么钱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财务制度，帐务上自然十分混乱。

如果赵东升真想查的话，他们当中几乎没有人的屁股是干净的，都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

因此，那些企业的负责人纷纷前去找各自阵营的市领导们求助，以免被赵东升拿来开刀。

市里的领导也认为赵东升这样做实属不妥，他这样的话是要将黄州市的企业搞乱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因此向马天益和何伟表示了担忧，觉得赵东升做事太过年轻气盛，企业里的很多问题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了得。

不过，马天益和何伟却对赵东升的行为表示了坚定的支持，原因很简单，两人已经知道赵东升要查账的目的。

就在市里那些企业的领导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三月下旬的一个上午，一条好消息从市政府里传来，在刚刚结束的纽约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华威集团凭借着那款小型化的手机和那款数码相机，再度勇夺一等奖。

纽约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组委会对那款小型化的手机和数码相机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华威集团的这两款产品开创了世界通讯领域和数码领域的新时代，将引领通讯领域和数码领域的新潮流。

第一百八十六章　视察

消息传来后，市政府内一片欢腾，这不仅仅是华威集团的成绩，更是整个黄州市的荣誉。

给市政府打来电话的是何伟的秘书，他随队去了纽约，与何伟等人一起在电视前收看了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的颁奖礼，目睹了穿着迷人红色旗袍的吴雯上台领奖的经过，然后在何伟的示意下激动地给市里打来了报喜电话。

纽约时间比京城时间晚13小时，颁奖礼是在纽约当地时间晚上举行的，对应到黄州是上午，这使得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一上午就传遍了整个黄州市，街上相继响起了鞭炮声，大家都为华威集团在国际上为国争光感到高兴，莫不欢欣鼓舞。

国务院办公厅和河东省省政府办公厅等单位相继给黄州市市政府打来了贺电，祝贺华威集团在纽约国际电子产品展销会上取得佳绩。

华威集团总部办公室的电话更是被省内外的贺电给打爆了，一直处于占线状态，其中有与华威集团有合作关系的单位和个人，也有与华威集团没有业务往来的单位和个人。

有些人将电话打到了赵东升的办公室，想亲自向赵东升道贺，可惜的是赵东升一大早就去市里的企业市场工作去了，并不在办公室，办公室的人也不清楚他具体到哪一家企业。

当华威集团在纽约获奖的消息传来时，赵东升正在市内燃机厂厂领导的陪同下在厂区转悠。

黄州市内燃机厂成立于五十年代末，迄今为止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生产柴油发电机和柴油发动机。

厂区里冷冷清清，内燃机厂一共有六个生产车间，由于产品卖不出去，现在只有一个生产车间在生产，其他的五个车间都处于停产的状态。

赵东升这次来内燃机厂是轻车简从，而且事前并没有通知内燃机厂，只带了小苏和市政府配给他的一个叫小罗的秘书，他的车到了内燃机厂厂门口后那些厂领导才知道他来视察。

对于内燃机厂目前的困境，赵东升是一清二楚，设备陈旧、技术落后、管理混乱等等，它所遇到的麻烦跟其他企业的情况非常相似，同时这也是国内国企所面临的通病。

逛完了厂区后，赵东升又去了家属区，他这次来不仅是看内燃机厂的生产情况，同时也要了解一下内燃机厂职工的生活状况。

内燃机厂的家属宿舍建于六十年代，由筒子楼和平房组成，很有一些年头，墙体的外皮大多数已经脱落。

赵东升走进家属区的时候，两个老头正在一棵大树下下象棋，边上围着不少人看热闹，由于车间停工，不少职工都在家闲着。

见赵东升和厂领导来了，围观的人纷纷好奇地望了过来，有人认出了赵东升，私下里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那两个下棋的老头见状也站起了身子。

“这位师傅，不介意我杀一盘吧。”赵东升走过去扫了一眼棋局，笑着向其中一名圆脸的老头说道，他看出圆脸老头的棋已经落在了下风，必败无疑。

“赵市长，他可是我们厂的棋王，你可要小心点儿。”圆脸老头闻言笑着冲着对面的瘦高个老头一努嘴，让出了座位。

“在市长面前棋王也白搭，照输不误！”瘦高个老头瞅了一眼赵东升，做下去开始摆棋，一边摆棋一边说着风凉话，对赵东升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

听闻此言，跟在赵东升身后的厂领导不由得尴尬了起来，这岂不是再说他不敢赢赵东升这个市领导嘛。

“棋场无大小，我既然坐下了，那么就是棋手，而不是市长。”赵东升先是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意外，随后笑着在座位上坐下，边摆棋边向瘦高个老头说道，“咱们这么干赌没意思，不如来点儿彩头，我刚才听张厂长说你们厂有不少医疗费没报销，如果你能赢了我的话，你们厂的那些医疗费我给报了。”

“赵市长，你说话可算话？”瘦高个老头闻言眼前一亮，沉声问道。

“老刘师傅，你这话怎么说的，赵市长当着这么多人答应你了，能反悔吗？”这时，一名立在赵东升身后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说道，语气里对瘦高个老头刚才的话颇为不满，他就是内燃机厂的张厂长。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赵东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一颗棋子重重地放在了棋盘上。

“有赵市长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