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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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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运辉鄙夷地站住看着程开颜,“这个问题,你已经问第几次?我又已经回答几次?你如果相信我,却还问那么多次,那么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回答你也没用。建议你打电话问问你父母,该怎么处理,但请不要谎报军情,粉饰你自己,抹黑于我。”
程开颜听了噎住,无法回答,心寒地道:“你这是对待一个妻子的态度吗?”
“那么先请问,你自重了吗?你给我抹黑时候,你想过是怎么对我?你电话里胡说八道时候,你想过你对待别人是什么态度?”
“可是我是你妻子。”程开颜顿足。
“建议你先做好一个合格的人。”宋运辉不屑地离开,对于后面程开颜声嘶力竭的“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的问话不予搭理。
宋母候着儿子走近了,才轻声急切地道:“小辉,你别气她了,你好好跟她说说吧。两个人过日子不能这样,对猫猫也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在书房睡了几天了吗。”
宋运辉轻描淡写地道:“妈,市区的宿舍区正在建造,上回我把房子让出去给更需要的,这回我准备要一套。是那种两层带阁楼的小别墅,你看你要不要和爸搬去住?”
“不要,这儿住着挺好,要是住到你们宿舍区去,左右都是人盯着我们这些厂长家属,还怎么做人啊。可……你不会搬去那儿住吧。”
宋运辉笑道:“我这么打算。我把程开颜挪到市教育局去,她爱热闹,这儿住着太拘了她,以后我市里晚上有事的话,也可以就近有个落脚处。但她一个人实在带不好孩子,猫猫还是跟着爷爷奶奶过,我基本也住这儿。”
宋母立刻警惕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闹分家啊?不行。你有什么话跟开颜说个明白,别这么阴着人家。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官做大了,想做陈世美。”
宋运辉郁闷地道:“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的官位挂钩呢?你们每天看着,难道看不出来,我每天进步,她每天不进反退吗?难道我进步是错误的,她退步反而是值得同情的?妈你放心,她即使再不是个合格的妻子,我也不会主动提出离婚,除非她自己提出。但我不愿见她,我也没办法,这么几年,我尽力了。她自己不对自己负责,我无能为力。”
宋母急道:“你是不是另外有人了?你要死了,怎么可以这样。”
宋运辉轻道:“我没有人。我现在是别人丈夫,我不能也不会做出轨的事,那么多人看着我呢。”
宋母急得眼泪流了出来:“你们怎么闹成这样,那你可怎么办呢?猫猫怎么办呢?”
“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她本来就做人做得木知木觉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妈,别担心,最多以后饭桌上少放一对碗筷。”
“小辉,不要这么绝,再想想办法,你本事好,你多想想。我们一家人不容易,开颜又没大错误,你做什么一定要下手那么狠呢?你要真这样,唉,要不我把猫猫丢下,我跟你爸回老家去,看你还离不离得开开颜。”
宋运辉没想到妈会这么说,他一时接不上话来,低了好一会儿头,才道:“妈,我本事再好,可我也是凡人,工厂事情已经够让我操心,家里的事,还是饶了我吧,让我清静清静。妈,我还是你儿子啊。”
宋母听了这话,本来垂着的眼泪变为大滴大滴落下,“我是怕你被人戳着背脊骂死。”
宋运辉点头道:“妈,我知道怎么做。别伤心,这样反而更好,她也省得每天疑神疑鬼,劳心费神。你跟爸说说。”
过一会儿宋季山带宋引外面小河岔里捞鱼虫回来,宋引看到奶奶和妈妈都在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谁都不说,她也忍不住哭了。宋运辉抱女儿上去书房讲故事,心里更加坚决,说什么都要把程开颜分出去,否则以后多的是这样不正常不健康的环境。
分家这件事,宋运辉并没与程开颜提起,也让他爸妈别提。直等着厂里别墅赶着造好,内部装修也完成,他才殷勤亲自开车载程开颜抱着宋引去市区逛了一天,然后才领到新房子,漫不经心地提起以后就搬来这里。把程开颜高兴得还以为宋运辉回心转意,再说,她也喜欢住在市区,逛街多么方便。不久,宋运辉便把程开颜的工作关系户粮关系都调到市区,这种事现在对他来说,易如反掌,都不用他自己出面,秘书全部帮他完成。宋运辉跟程开颜解释,让猫猫再跟着爷爷奶奶半年,等县中心幼儿园毕业,小学就来教学更好的市区读书。三言两语,就把程开颜赚来市区别墅,从此程开颜独守空房,他只偶尔在市区忙碌到太晚,才到程开颜处略住。他终于不用天天勉强自己面对程开颜,那原本也是一种煎熬。
程开颜最初感觉不对的时候,还闹了一下,被宋运辉大义凛然地教育一番,说她不以丈夫事业大局为重,好房子先让给她住,她还反而心生不满,程开颜都觉得自己理亏,不好意思再闹。可没等程开颜寂寞下去,东海厂一帮女马屁精们就蜂拥而上,包围了程开颜。那帮人多会伺候程开颜脸色,天天陪着程开颜进出,弄得程开颜简直忙碌快活得丈夫不来都不在意了,反而丈夫很晚回来一趟,还影响他们一屋子人打牌唱卡拉OK。
倒是两厢里都满意的结局。宋运辉大大松一口气。
不久,去北京办事,遇到金州的闵厂长。闵厂长说起程书记退休提要求,想好好安置儿子的事。闵说,现在总厂准备把设在海南的办事处撤回来,因此如何安置程书记儿子的问题就摆在眼前了。宋运辉知道,前阵子岳父把儿子弄到油水足的海南办事处去了,据说是炒地皮,但见面说起来,宋运辉都不知道大舅子在做些什么,口才倒是练得发达不少。宋运辉只知道大舅子倒了很多海南椰子汁给金州总厂做福利,也希望他的东海厂买椰汁发福利,早被宋运辉否决了。如今闵特地约好跟他北京见面商量,无非是闵卖个好给他,要他记下人情而已,诺大金州,放置一个肥缺给他大舅子还是有的。但可想而知,闵肯定不会因为退休一个程书记,而给程儿子一个肥缺,当年闵还是分厂长的时候,都已不把当时身为总厂副厂长的程放在眼里,现在更不会。但一定会因为他宋运辉,而给程儿子好位置。因为无论他当初是怎么出的金州,只要没公然撕破脸皮,他就与其他那些金州出来的一样,是理所当然的金州帮的一员。作为总帮主的闵,自然需要记得他的好处。这就是他宋运辉工作十年努力十年的结果。
宋运辉有些戏谑地笑问闵厂长:“他能做什么?”
闵厂长笑道:“有,他能帮妹妹看住妹夫,出谋划策。”
两代女婿出身的两个厂长相视而笑,宋运辉道:“那请闵厂长帮忙给他个事务性的重要岗位,总厂最需要螺丝钉啊。”
“行,去你一手弄起来的新车间做副书记兼工会吧,升正科,我照应不到的时候,你自己去罩他。”
宋运辉一听就笑了出来,“这什么职位,硬派的,老闵你现在也圆滑了。”车间一向不专设副书记,都是车间主任兼的,这个位置一看就知道什么来由,程开颜的哥哥坐在这种位置上只要稍微居安思危一下就能清楚想保住位置必须如此这般。也就闵这样同是女婿出身的人才想得到这种缺德主意。
闵厂长得意地笑,自己受的气多了,便是在别人那儿出一口也是爽快。宋运辉也没立即投桃报李,但两人坐一起议论了好一会儿当前政策的应用。说起来,闵也是个硬手腕干实事的,但当年一山不容二虎,现在隔山相望,倒是惺惺相惜,经常见面就有无数话题了。
杨巡从上海回来,便着手照着李力的可行性计划,编制自己的计划。他做得很认真,为此四处考察询价。当然,最主要的文字工作,他还是交给了杨速。他出力最多的是找规划局的友人,仔细琢磨哪块地他可以拿到。
可各色地块比较来比较去,都逃不过一个最基本问题,他究竟还是不能用个体名义上如此大的项目。但是要他再用小雷家名义注册,打死他吧,他再也不敢了。现在两个市场还挂着那红帽子,那是实在没办法,但如果新造宾馆依然挂红帽子,更大投资下去,他以后只怕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了。
但是,他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他想到有人说起的花钱移民到什么小岛国,然后用外商名义来投资。外国的个体户就不是个体户了,叫做外商,外商是政府的座上客。如果说小雷家那顶帽子叫红帽子,杨巡不知道外商这顶帽子是什么颜色。
杨巡先不忙着移民,他还记得自己戴红帽子遭罪时候,梁思申说过用外商名义帮忙的话。既然那时候她可以帮忙,宾馆如果挂梁思申的名头,岂不是方便许多?小雷家是铁打的江山流水的兵,谁知道哪天班子又有变化,他杨巡又得吃一次苦头。而梁思申如果挂名,杨巡想来想去,觉得梁思申不是那种翻脸不认账的。他想请梁思申帮忙搞一个假合资,除了解决帽子问题,还有享受外资企业的种种优惠,当然醉翁之意,也在想多接触梁思申。
等他将可行性报告做出个大概,就打电话去找梁思申。此时,天气已寒,海边虽然不会呵气成冰,可阴寒刺骨。梁思申对于接到杨巡的电话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杨巡知难而退不会再找来,她还能看不出杨巡接近她的主要意图是什么。再接到杨巡电话,她都心里有些佩服,这人,真是百折不挠。
“杨先生,快新年了。做什么呢?有没有启动新的项目?”
“正为这事找你。我照着你给我的可行性报告做了一份四星级宾馆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可记得你上回说,那份报告并不太好,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的报告,你是内行,你又在国外看得多,你能提供我意见。”
“可是,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你的资金实力够了吗?四星级,不同于三星,建筑要求高许多。”
杨巡道:“资金需要融资解决。不过现在最大问题是身份。我问了,现在最吃香的身份是外商,我想冒昧请你帮忙,你在我宾馆项目里虚假入股可以吗?只需要你提供身份挂个名字,不需出资。我保证,一定做好这个项目,不会坑你。”
“三星不可以吗?”梁思申有意回避。
“三星和四星,一个是门槛问题,你说得对,资金门槛高,技能门槛高,超越我的人就少,另一个问题是,我第一次接触三星级宾馆,一次是外面看,一次是进去住,都是我最倒霉的时候,但四星,呵呵,我遇到你,很高兴。我一定要上四星。你手头有传真机吗,我这就传给你。”
杨巡反正脸皮够厚,直接说出来,等着梁思申要么含羞不语要么大发娇嗔。没想到梁思申那边却是笑嘻嘻地给了一句,“我的荣幸。你暂时别传给我,我圣诞之前去北京,圣诞时候去上海,不如你传真到上海,又清晰又便宜。”
“好,挂名的事你别当负担,不挂名我也不会强求。不过千万请你看宋厂长面上给我提些建议意见,我周围都找不到那样的高人,四星级项目,本市都没人做过。”
梁思申一笑收线,心说杨巡这人可真有趣,不过,给他挂个名也无妨。这么大的项目,杨巡自己出资筹资上马,他这么多年生意做下来,当然知道风险利益所在,当然知道如何回避风险。钱是杨巡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他当然不敢有所闪失。即使最后造到一半停顿了,损失也是杨巡的,她这边的责任,容易逃避得很。她可以仿照金光集团,到香港注册个离岸投资公司,没多少麻烦。
她现在的麻烦是,人仰马翻地安排筹划老板吉恩上面更大的老板拜访北京高层,并洽谈包括东海厂的几个项目。她很快就得收拾先去北京打前站,与几个项目首脑先行会谈。总得谈出个有眉有眼,才可以写出报告,交给老板的老板,让老板的老板出面时候知道讲什么,讲什么不会错。工作都是他们做的,手是老板握的。
她还得与吉恩一起拜访上层官员。有些官员是香港方面同事安排,但更多则是需要她想方设法找关系。通过梁家人找关系,通过宋运辉找关系,不过,这已经差不多了。只要三个电话,总能联络到要找的人。除了她的个人关系,主要还是她扛出去的牌子,如今大伙儿对外资都欢迎得很。
这样的忙碌,这样的充实,她喜欢。她更喜欢她这回的圣诞假期可以回家去过,可以回她上海新装好的家。李力和梁大都准备圣诞时候乔迁,而且两个时髦的人准备一齐举办一个Party庆祝入住。她可以接了妈妈过来一起玩,妈妈肯定也是喜欢的。
心里欢喜之下,忍不出搬出数学的喜好,拿一桌子的数字做个小小游戏。她对东海厂的销售数据很有感觉,报告写得无聊,她需要游戏松快头脑,她给东海厂的销售做个数学模型。她一边做,一边窃笑,嘴里鼻子里不断唧唧哼哼,不就是人类活动的痕迹吗,只要是人为的痕迹,总是有章可循,不信做不出一个模型来。只是不晓得一本正经的Mr。宋拿到这样的数学模型会是什么表情,肯定气歪嘴巴又说不出来,谁让他一定要端着老师的架子呢。
做到半夜,眼睛看着电脑上面的数字文字都会飞了,这才完成,打印出来,哈哈笑着传真给宋运辉的秘书。她知道这么匆匆做出来的模型仿真效果不一定好,但先扔过去气死送老师这个严谨的人再说。
宋运辉哪知道这茬啊,看着满纸的公式,不知道梁思申想说明什么问题。但他看到传真上面的一行句子,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送给宋老师玩”。他就不动声色地将纸收起来,赶明儿北京会面时候当面问她。这小姑娘,哪里会知道他见她一面有多艰难。就为这个特别的小姑娘,看看她,玩都玩得与众不同。
后天,东海厂引资组的几个组员即将赴京,与先到北京的梁思申等会谈。他也非常想去,但他不能。即便是他平时去一趟北京犹如家常便饭,可此时也不能。
杨巡却是知道了梁思申到上海的日期,他早早就在那别墅附近定了房间。但他一点没放松自己的事情,依然东奔西走为宾馆位置忙碌。有天有人告诉他,何不动动萧然那块处于闹市中心地块的主意。听说萧然如今转移方向,正打市第一机床厂的主意,因为据说有外资对第一机床厂产生浓厚兴趣,有合资提供先进技术,并包销大部分成品的打算。萧然想事先拿下第一机床厂,成为合资中方,往后享用国外先进技术,一本万利。
杨巡听了只想杀人,他妈的这真是比在原新华书店上面造大楼更轻松快活的赚钱办法,只要跑几处科室将机床厂所有权换手,回头合资以后,老外管技术老外管销售,萧然真是只要翘着脚等收钱便是了。厂子就在他姓萧一家的势力范围之内,赚来的钱难道害怕老外偷走了不成,这又不是开小店,老外可以卷包就走。这人啊要是投胎投对地方,以后就一帆风顺了。
杨巡想到,萧然若真有转向打算的话,首先,萧然手头资金未必允许他两个项目都做,其次,市府也未必愿意看着这么一块中心地段总是荒着不开发。只要萧然真正有心,这块地可能很快转手。虽然这块地并不是最理想的所在,可这是市中心啊,这种地段万里挑一,打灯笼都找不到。不管以后开发成商场或是宾馆,反正当下是事不宜迟,一定要快速着手。
杨巡找与萧然接近的朋友去向萧打听,结果这几天萧然因机床厂的事去北京见外商了。杨巡急也急不起来。
反而是梁思申见到了萧然。她是在香港同事的餐桌上见到萧然,萧然也显然认出是她,两人只是客客气气寒暄几句作罢。萧然想不到曾经穿得风情万种的梁思申来自这样的企业,先还以为可能是跟班之类的花瓶,后来一桌饭吃下来才知,原来还是总部钦差。梁思申则是没想到萧然竟然涉足实业领域,还以为象萧然、梁大、李力等这些个公子们最爱做的是倒手买卖的差事,人轻松,赚钱又多。
饭后她问了香港同事才知,萧然这一单,他们只是做个咨询,项目所在地就在东海厂附近,市第一机床厂,是个相当规模的机械企业。而这萧然的身份,正是机床厂代表。梁思申对于萧然的这个身份心有怀疑,她接触的做工厂的人都没那样子,但也难说,公子哥儿横行起来,能量极大发挥。但她没闲暇关注此事,她日程表安排得密不透风,饭后就是与某些相关官员的会见。这是吉恩干的好事,吉恩实在吃不消中午这个纽约半夜的时间出来见人,所有活动都安排到早上或者晚上。好在现在中方官员真配合。
忙完之后,回到房间,立刻收到萧然电话,要求见面一谈。梁思申不晓得这人找她什么事,很是勉强地下去见面。萧然竟是一见面就送上一副精致苏绣,精美得让人一见就无法不喜欢。
梁思申没动面前的礼物,只纳闷地看着萧然,道:“萧先生希望我把苏绣转送给谁?”
萧某微笑道:“古人有说化干戈为玉帛,我把这苏绣作为帛,希望能抵消梁小姐心中的些许误会。小小的礼物,梁小姐不会见笑吧。”
梁思申有些费劲地听完萧然的话,道:“我不清楚你说的干戈是哪项。会不会是萧先生心中有什么误会?”
萧然一笔荡开去,说起其他。“我这回来京谈的项目,将为我们市引进好几项目前领先于国际的先进技术,而且,未来的产品也将由外方负责销往国外,为国家争取外汇。这方面,梁小姐一定也清楚。”
“我不清楚,这是香港同事从事的工作。”
萧然有些疑惑地看着梁思申,道:“但无论如何,这样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还是希望梁小姐大力支持。我年初与你的朋友杨巡在小事上有些误会,目前已经解释清楚,但总感觉杨先生对我深有误会。希望梁小姐不会受杨先生的影响。这小小礼物,是我一点小小诚意,希望梁小姐转达给杨先生。”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不是什么大事。”梁思申这才动手将礼物推回萧然面前,“你放心,我是爱国华侨,我不会在引进外资的事情上做坏事。何况香港区的项目与我们无关。礼物请你收回去,我们有严明制度,这样的礼物足以令我引咎辞职。”
萧然将信将疑,但送出去的礼物他可没好意思收回,只是笑着道:“只是小小丝绸上面绣几朵花,并不值钱,梁小姐尽管收着无妨。”
梁思申笑嘻嘻道:“骗我老外?这样的手工出来的双面绣,再配这么一只让人生出买椟还珠之思的嵌螺钿漆盒,还说不值钱?萧先生不要害我哦。”
萧然见梁思申说话爽直可喜,这才相信她刚才说的爱国华侨的话,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不敢害了梁小姐。不过真不行吗?我只说我们是亲朋好友,他们老外知道个什么。”
梁思申微笑道:“不,天地都知道,良心也知道。萧先生,既然没别的事,我回去休息了,不早,明天我们还有很多工作。对不起。礼物我不收,结帐你绅士优先吧?”
萧然笑嘻嘻起身:“再谈十分钟?我们彼此认识一下,OK?”
梁思申并不喜欢萧然,纯粹是杨巡那儿先入为主了,但也不至于去捣乱他的合资大事。不过她是个爽快的,既然说十分钟,那就再坐一会儿,又不是太要紧。“我都尽量避免说中文时候带入英文了,你们反而一口一个英语,真怪。我们怎么彼此认识一下呢?我早知道你是谁了,你也知道我是谁。还有什么更多的?”
萧然却被这么直的话问住,一时说不上来,只会嘻笑。好不容易才很没面子地冲口而出一句:“你的性格非常可爱。”
“谢谢。”
“听你口音,你应该是从大陆出去的吧?但性格又不像大多数留学生,你性格都有点像美国本土出生的人,俗称香蕉的。”
“没错,我很小就出去了,你眼光真好。但你的性格与大多数高干子弟差不多,没什么出奇。只是我很奇怪,你怎么做起实业来?实业又苦又累,回报率不高,不是你这样的显赫高干子弟做的事。”
萧然微笑道:“实业救国。高干子弟做事,也一样是天地知道,良心知道。”
梁思申不疑有他,“你真不容易,佩服。我最佩服我的老师,你们那儿东海厂的宋运辉厂长,他真了不起。”
萧某笑道:“回头我还正准备新年时候与宋厂长见一次面,讨教工厂管理的经验。如果梁小姐届时列席就好了。”
梁思申微笑:“有机会的。十分钟到,君子守诺,我上去了,再见。”
萧然笑送梁思申,他留梁思申十分钟倒也没什么企图,纯粹是夜长无聊,找个解语花蜜聊半夜也好。又知道毛子直爽,最好三言两语能有几个机会。不过这下他是真正放心了,估计梁思申再不会因杨巡的事跟他捣蛋。
事后的谈判,果然并无节外生枝。萧然放心不少。
梁思申则是回去就将萧然放置脑后。不久,宋运辉就来了,与吉恩就某些事宜交流了一天。说实话,梁思申并不担心宋运辉的能力,但担心宋运辉能不能适应这样的谈判,一直像个内奸似的提心吊胆着。后来一直见宋运辉应对自如,尤其是与吉恩谈到细节时候,各色数字信手拈来,不需翻看资料,在场谁都佩服,这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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