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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冬寒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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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抽出那张旧报纸。

    当眼触及的订婚照,立刻告诉他她的算盘是什么。

    “这算什么?”他荒谬的挑了挑浓眉。“你得知贺二公子订婚的消息,想上门吃醋找碴?”

    “请你的大脑没事多想一点有水准的臆测好吗。”事情既然揭了开来,她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相片中的女人,你应该很眼熟吧?”

    “哦——”他也不玩那种故意装傻的游戏。“我懂了,追根究柢,复仇女神上门为她的白马王子申张正义来着。”

    “少扯东扯西的。”她一把抢回报纸。“你那又妖又猖狂的新任床伴就是彭姗如,对不对?”

    “我想你真正的问句应该修正为,我那又妖又猖狂的新任床伴是否就是贺怀宇的未婚妻?”他摇头晃脑的,迥异于她的震怒与正经。“叮咚!你答对了。”

    “你也知道对方是贺大哥的未婚妻,为何还要和她交往?”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先拍了一下额头。“噢,这就是答案,对吧?因为她是贺大哥的未婚妻,所以你才勾搭人家!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这些年来,贺大哥并没有与你产生交集,当然更不可能犯上门得罪你,你为何执意要单挑他呢?”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他打了一个谜样的题。

    “我已经满二十岁,不算小了。”恺梅简直想翻脸。

    “二十岁?”他仰头大笑。“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个!就算不小,也构不上老吧?”

    “那你呢?”她忿忿地反驳。“你十二岁开始骑机车,十六、七岁学会抽烟,二十岁已经交过上百个女朋友,怎么不觉得自己乳臭未干?”

    “你这是在抗议十七岁那年我不准你抽烟的旧事吗?”他似乎被她逗得很乐。

    拜托!跟造种狡黠奸滑的人类谈话,根本半点意义也没有。她真是疯了才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我求求你,你别再牵涉进贺家人的生活了,好不好?”恺梅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倏地沉静下来,目光回复清冷。

    清淡是一切邪恶的原罪。

    “就我看来,你单方面要求我别去打扰贺家人,可不太公平。”他漾起谲异的笑。“贺怀宇介入我的生活,又该如何算法?”

    “贺大哥哪有介入……”激切的反驳陡然中断。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纳闷地看着他的神情,一种异样阴森、隐隐藏着不悦的脸色。然后,点点滴滴倏然在她心头拼凑起来。

    “因为……我?”她不可思议的轻问。“你特地交上他的未婚妻,只是因为他以前……曾经接触过我?”

    “他碰过我的人,就该料到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诡怪的动机换入他口中,全化成轻描淡写的直叙句。

    她躺靠回椅背上,短暂的头昏脑胀,是自己也描述不出来的感受。

    这男人的占有欲简直强烈到疯狂的地步!

    “请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你的人。”她恨恨的推了他一把,逼迫他退出自己的安全距离。“而且你也没有权利因为旁人对我友善,就转头倒打对方一把。”

    冷恺群并不欣赏她的叛逆。“需要我证明这一点吗?”他的眼又眯细成一道缝。

    “证明什……”疑问句来不及完成。

    豹窜的矫躯陡然欺近。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仅只一声而已,因为接下来,唇舌齿牙已落入另一双唇的覆没。

    脑中眩起天旋地转,心神有点迷糊,心思也散乱了。直至天地重又回复正常的上下位置,她的背也贴躺住某种光滑微凉的平面。

    他的办公桌。

    桌面的几件小文具,被人类突然的入侵扫跌向地毯。

    她敏感的察觉身上半压下来的体重,双腿因方才的迁徙而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火一般烫着了她。她忙不迭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副躯体中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

    他无视于任何反抗,执意锁住她的唇。身为经验丰富的男人,任何来自于女人的抗拒都会被视为挑战。征服的念头倏然激昂起来……他放缓力道,改重吻为吮舔,鲜活的逗引着她的情挑。

    盘旋在她鼻端脑际的,净是他尔雅的古龙水味道。时间彷佛褪流回每个难眠的夜晚,总在他的怀中觅得好眠,临睡前,承迎一个深深的吻。

    她的脑昏沉沉,一道幽暗的耳语提醒着,此处并非家中,也不是睡房啊。

    酥胸泛起微凉,随即被一双热烫烫的手掌温暖。

    他的手指纤活灵巧,抚弄着新雪般细白的胸脯,她的粉躯彷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不顾主人的意愿,自动展现女体受到催引时的美妙反应。

    他往前蠕动,更分开她的腿,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体验一种纯男性的生理变化。

    两双唇终于分开,两张脸各自潮红,强自压抑着体内的风起云涌。

    粗嘎的嗓门沙哑得不像他的声音。“如果我想,立时可以在这张办公桌上占有你。”

    她举手掩住情念勃发的娇颜。这是世间最大的屈辱!

    “别再抗拒我,也永远不要挑战我!”咒语声声钉入她灵魂最深处。

    “你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强占我算了?”她尖锐的迸射出指控。“现在只剩下我和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上’我的。”

    他的嘴角显出扭曲的线条。

    “等你长大再说。”依旧是嘲弄的语气。“乳臭未干的丫头起来又青又涩,一点也不顺口,本公子尚且不感兴趣。”

    他想得到她,也一定会得到她,但不是现在。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过程并不好受,他宁可等到她的生理、心理俱已做好准备,再让她承接瓜熟蒂落的痛楚。

    恺梅又羞又恼的推开他。活该她自取其辱,才会与他讨论这种限制级的题材。

    “走开!”该是走的时候了!省得生受他的调侃逗弄,她除非疯了,才会自愿膺任他工作闲暇时的调剂品。“彭姗如的事,你别做得太过分。”

    有求于人,口气只好放软许多。

    “我会看着办。”应付她的语态显得心不在焉。“像彭姗如那种泼辣又娇蛮的女人,如果我替贺怀宇接收了,还算倒帮他一个大忙呢!”

    “您真善良。”她讽刺的应了最后一声,转身离去。

    冷恺群当然不会与彭姗如天长地久,目前的问题只在于时间方面——谁晓得他何年何月何日才会罢手。

    为了贺怀宇,她希望这对奸夫淫妇的孽缘尽早了结尽早好。

    单纯的只是为了贺怀宇吗?脑海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轻问。

    哦!不,她好累,好厌,也好烦了,拒绝深究。但盼今天的出使不会无功而返,全于心头那抹真正的意绪,交给天边月去猜知吧!

    ※※※

    沸沸扬扬的花絮,传播于台湾的工商网络内。

    上个月,由彭氏财阀的公关部发出一份新闻稿,彭氏的掌上明珠与贺氏二公子的婚约,在两方家族的同意下解除。此举引起工商界的哗然,无数臆测和谣言耳语登时满天飞。

    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两个星期之后,彭姗如与另一间大公司的小开订婚,新闻稿一发出,立刻引起第二波震撼。好事者大概猜测出“真相”的原貌——从花絮女主角依偎在新未婚夫耳畔,一脸甜蜜幸福的表情,众人马上联想到,这双新人的好事只怕已经在台面下酝酿多时,换句话说,贺二公子被抛弃了。

    为了避免犯着“贺氏”的虎威,这些瞎猜当然不会真刀实枪的报导出来,不过字里行间的暗示也让大伙儿心照不宣了。

    “怎么会这样……”恺梅轻叹着放下杂志,满腔无奈。她总算弄明白,亲亲好大哥如何定义“看着办”这个字眼了。

    所谓看着办,就是他独自站在旁边津津观赏,让其他人为他的暗算团团转。

    贺大哥失去未婚妻,追根究柢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冷恺群也不会将他设定成假想敌。她欠他一个道歉。

    “小姐,你要找的地址到了哦!”计程车司机摇下车窗,往外吐,

    “哦?”她瞬时回过神。

    窗外草木苍苍,计程车停在一间独栋大别墅的门外,等候客人会钞下车。

    “一百五十块。”司机透过后照镜瞄她。

    “谢谢。”付完车资,她下了车。

    贺怀宇和她显然命中带缘,连他的老家也与她自幼长大的宅邸相隔不远,同一条路直走下去,约莫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深宅大院,悄然无声,徒留虫鸣唧唧,打破四周的清寂与沉默。

    她心头惴惴难安。虽然事前打听过,贺怀宇每个周末会离开市区的住处,回老家过夜,她仍然无法确定今天下午他没有其他约会。

    原本她想先打电话和他约时间,转念又想,名义上,她是冷恺群的妹妹,等同于夺他未婚妻的情敌一族,人家肯不肯接见她还是一回事呢!说不得,只好采取守株待兔的傻方法。第一周遇不着贺怀宇,第二周、第三周再来找,总有一天会让她见到的。

    她试探性的按下门铃,等待。

    “啥子人呐?”一位操着外省乡音的老伯伯透过对讲机询问。

    “我是贺先生的朋友,请问他到家了吗?”上帝,帮个忙,起码让我通过门房的第一关。

    “哪位贺先生呐?”

    “贺怀宇先生。”她努力辨听对方浓重的口音。

    “耳少爷出外柳沟去啦!”

    柳沟?

    “哦,遛狗!”她及时弄明白。“那我在门口等他好了。”

    后腿突然传来被推抵的感觉,她莫名的回头,一双浅褐色的眼珠直冲着她瞧,大大咧开的嘴笑呵呵的。

    喝!

    好……好大的狗,足足有她及胸的高度。她下意识拂弄背后被它嗅闻的地方,指尖滑腻腻的……恶!口水!她哭丧着脸,好想找一根电线抹掉。

    “阿成,干什么?每次看到漂亮小姐就想乱来。”斥责声来自圣伯纳犬的身后,朗朗含着笑意。

    贺怀宇。她如释重负,暂时顾不得口水与大狗,总算没有白来这一遭。

    “嗯?阿成,这次被你轻薄成功的小姐很眼熟哦!”他右手故意很严肃的揉捏着下巴,眼里闪亮的光彩分明表示他已经认出她了。

    “贺大哥,好久不见。”她垂低了眸光,腆的笑出来。有些人,好像恒远不会改变。

    “对,起码五年了。”他的朗笑仍然迸散着许久以前的热度。“进来吧!我请你喝杯道地的蓝山咖啡。”

    一踏入贺家主屋,心跳忽然怦怦地飞奏成一长串的十六分音符。她根本无心欣赏屋内的华美摆设。

    不多时,烟成白雾的香喷喷热饮端放在她面前,另附一碟精致的冰淇淋。她礼貌的谢过老管家。

    “呜……汪!”阿成庞大的狗躯突然挤到她跟前,涎兮兮的冲她呵气。

    “阿成!”贺怀字又好气又好笑的发出警告。“别理它,它想吃你的冰淇淋。”

    “它自己的碗里明明有。”这就不得不今人困惑了。

    “这只色狗喜欢瓜分美女吃过的东西。”他严肃的公布贺家神犬的隐私。

    恺梅轻嗤她笑出来,在他面前,笑似乎变成一件极容易的事。

    “你依然和以前一样。”他突然有感而发。

    “是吗?”这句话应该由她来说才恰当。

    “即使开怀啊笑,眼底也看不出特别高兴的光彩。”他忍不住又摇着食指教训她起来。“你啊,怎么这些年来丝毫没有进步?”

    不长进?呵,一言难尽呐。嬉闹的心情顿时敛纳了,沉沉的重担又压在肩膀上。

    “你突然来找我,一定有事吧?”仍然由他主导谈话的方向。“是不是冷恺群那小子欺负你,你终于决定投奔我的自由阵线?”

    “我……”她顿了一顿,深深吸了口气。“我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他好奇问道。

    “为了你婚约破裂的事。”她无法抬头正视他,生怕从那双温和的巧克力色眼中,瞧见任何鄙责或愠怒。“因为冷……我哥哥介入你和彭小姐之间,才导致你们分手的结局。虽然外头谣传着各种版本的说法,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发现了彭小姐暗中和冷恺群来往。贺家当然无法接受一个品德不贞的二媳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冷……我哥哥。”

    “那也是冷恺群该负责的问题,你何必帮他出面致歉?”他且不忙着清真相,继续用若有所思的眼光望视她。

    “他……”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可是,她该如何解释其中的玄机呢?普通的兄妹关系,决计不可能存在如此深切的占有欲。她烦躁的拂开额发,实在有口难言。“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觉得很对不起你,贺大哥,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才怪。

    “我了解了。”他敛起贺家人天生的精明细心,免得惊动了愧疚不安的访客。

    “真的?”

    “嗯哼。”他浑若无事的晃动二郎腿。

    “那……你愿意原谅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好不愿意的。”他大方的摆摆手。

    就这样?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为什么?”忍不住提出一个笨问题。

    “彭姗如那只八瓜女比乌贼厉害十倍,我早八百年前即想退掉这门亲事,偏偏又提不出强而有力的悔婚理由。好不容易盼到她和冷公子恋奸情热,这厢被我抓个正着,摊在她老头面前要求退婚,才顺利恢复自由之身。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干嘛怨怪你们兄妹俩?”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冷恺群的勾引计划?”她错愕极了。

    “当然。”他微微一笑。“我提心吊胆了七个多月,生怕冷小子有始无终,勾搭到一半就决定他玩腻了,给我临时来个抽腿,那我岂不是功败垂成?”

    “可是,彭家先公开提出退婚……”

    “哎呀,哪个女人不爱面子。如果她公布自己同时被两个男人甩了,那张粉嫩嫩的面子往哪儿摆!”他把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得不得了。“随她去放新闻,就当做功德吧!”

    要命!她都胡涂了。一下子是冷恺群要报复他,而贺怀宇扮演无知受害人的角色;一下子又是受害人从头到尾知情,放任冷恺群去玩;再加上这段期间贺、冷两方曾经短暂接触,彼此你来我往的交手过几回……

    算了算了,只要贺怀宇不觉得他们亏欠于他,其他细节她放弃再深究。

    “无论内情如何,我的本意只想向你陪个不是。”现在总算了结一桩心事。“既然雨过天青,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他跟着直起身。

    “不用麻烦,我自己叫车回去。”她无奈的吁了口气。“我不想让冷恺群看见你载我回家,又横生枝节。”

    也对!他点了点头,又坐回沙发里,转而叮嘱进来收拾杯盘的老伯伯。

    “陈管家,麻烦你为冷小姐叫部车。”

    “好滴。”老管家领命而去。

    “再见。”玲珑的倩影移动莲步,娉婷向屋宅出口。

    “恺梅……”贺怀宇忽然出声。

    她回头,不解的挑了挑眉。

    “我觉得,我应该事先告诉你。”他仍然漾着平静自若的微晒。“你是你,冷恺群是冷恺群。过去的林林总总,勉强就算扯平,以后如果再犯到我,我不会因为他是你哥哥便手下留情。”

    这一刻,从贺怀宇眼底的森冷,她霍然发觉他真实的另一面。贺怀宇并不像她眼中的温和慈善,他也有爪子,锐利得足以撕破敌人咽喉,只不过掩饰得很好。

    在她身畔出入的人,个个具有保护色,独独她孑然一身

    “他不是我哥哥。”空灵虚无的柔音飘散进空气里。

    不自觉的哀戚,掩上眉梢。森寒的冬天彷若降临在这方天地,笼罩着一株孤弱无依的寒梅。

    终究,梅花没进昏黄的夕色,溶成素淡的白影。
第八章
    乍雨乍晴花自落,闲愁闲闷日偏长。

    二十五岁的夏末,愁澹的心依旧。

    研究所毕了业,拎着硕士文凭,开始蹈入翻报纸求职的生活型态。

    她曾试寄过履历表给几家传播公司,态度却不积极。即使获得面试的机会,临场也表现得很懒散寂寥,机械性回答出一连串包装过的正解。

    “冷小姐,请问你了解本公司的成立背景吗?”

    “我集了一些相关资料。”

    “冷小姐,你对这份工作有什么期许?”

    “我希望先充实自己,将来在工作上谋求完美的表现。”

    “冷小姐,请你谈谈自己的优点。”

    “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希望公司能给我学习的机会,让我和公司同仁一起成长。”

    完全制式化的答案。

    公司征人,看重的是学历、经历和背景,何必找个需要学习机会的庸才?只有傻头傻脑的应征者才会以为这种愚言可以博得主考官的青睐。

    当然,她讲了,所以她也傻。

    她纵容自己呆傻,因为并未面临必须谋职的迫切。彼时,选填和本性完全不搭轧的大传系,只是因为冷恺群讲了一句:“不适合你。”没办法,记得当时年纪小!现在回头想想,或许太幼稚了。然而,这却是少数几种她能反抗他的手段,即使时光倒流,恐怕仍然会选择走相同的路。

    大学毕业那年,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做,干脆考考研究所,继续读下去。归根究柢,拿硕士文凭不为好学,不为兴趣,只因为人生懒漫无目的。

    二十五岁的生命,与十八岁的浅淡,没有太大的差异,依然几笔就可以概括完毕。

    有点悲哀。悲哀是命运为她设定的无奈,即使想改也改不掉,想躲也躲不开。

    闲晃两个多月,尽米虫岁月,终于从分类栏一框显眼的征人文稿,选中她决定倘徉的天空——飞鸿综合医院院刊编辑部。这间医院是“飞鸿建设”三年前甫成立的分支事业。

    飞鸿建设的大老板名为贺鸿宇,是贺怀宇的大哥,旗下开营医疗事业,顺理成章的交给弟弟负责。

    这次她的应征态度迥异于前几次的疏淡。从笔试、口试、面谈,一路过关斩将,铿锵有力,直取阵营核心。一百多个应征者,她力抗群敌,硬挤入四个名额之一。

    生命,又一次与贺家人交错汇集。

    本质上,贺怀宇像霸烈的灼日,教她这类生长在阴暗地带的灰蛾,无法抗拒飞附的本能。当然,背后真义仍然和升大学的那年暑假选填志愿的心态相同。因为她知道,冷恺群绝对不会欣赏贺怀宇成为赏她一口饭吃的上司。

    这么拙劣的抗拒方式。她想,她真的没救了。

    平时他很少过问她找工作的情形,目前八成还不知悉她为哪间机构效命。管不了这么多了,等他发现了再说吧!

    “编辑部办公室在隔壁那一栋,行政大楼七楼。”上工首日,服务台好心引导她一条明路。

    循着服务人员的指点,她进入未来的栖身之所。另外三位先到的同事清一色为男上,她淡而有礼的点个头打招呼,迳自找到标有她名牌的办公桌。

    真好,拥有一个靠窗的桌位,浮云绿山嵌在窗框间,活色生香一幅山水尽。

    同事之中,一位稳重型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直冲着她瞧。天生讨厌被密切瞩目的感觉,她索性侧过身去,以身体语言拖拉出明显而遥迢的距离。

    弄皱一池春水并非她的本意,所以办公室恋情列为她“十八禁”的榜首。

    “你好。”果不其然,彼端的男人不再满足于只盯着她看,笑吟吟的跨越过她与人际的鸿沟。

    “嗨。”恺梅淡然的笑了笑,故意装出忙着收抬桌面的样子。既然两个人是同事,表面上不好端起冷脸来摆架子。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同事笑吐一句让人愕然的开场白。

    他们认识?她向来不迷信巧合的,怎么会?

    “我叫梁维钧。”他的眼神含着期盼。

    “哦?”她完全没印象。

    “来!把时光机驶回你高二的那一年。”梁维钓笑咪咪的协助她打开记忆库。“下学期的某天清晨,一个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子在你家门口站岗,要求和你交朋友,记得吗?”

    竟然与当年惨遭淘汰的爱慕者同一间办公室,完了。老实说,每年在她家门口站岗的毛小子起码有两打,她如何能记得住每张脸孔?

    “想不起来?”梁维钧忍不住摇头叹气,“没办法,你的追求者铁定如过江之卿,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沉默以今人尴尬的速度包围过来,害她暂时想不到合适的应答。

    “冷恺梅,你仍然跟以前一样耶!静静雅雅的,不爱说话。”他玩笑性的拍拍她肩膀。“别担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家门口站岗。如果被我老婆知道,怕不罚我跪算盘一辈子。”

    “你结婚了?”

    “对。”梁维钧笑得很骄傲。“而且我儿子这个月就要出来世面了。”

    “恭喜你。”好险!她心里晃过如释重负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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