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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女盗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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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微微侧头想了想,穆飞烟低下头,「还挺……新鲜的……」
「是吗?」望着穆飞烟原本苍白的双颊突然飞起一阵红霞,宇文聿天的心怦然一动,声音更瘖痖了。
窗外微风轻拂,柳树枝儿随风摇曳,屋内却再无人声,只有宇文聿天用手轻轻为穆飞烟梳理长发的些微沙沙声。
「你知道我喜欢听你的嗓音吗?」许久许久后,穆飞烟突然抬起头望着宇文聿天。
「不知道。」愣了愣后,宇文聿天老实答道。
「你现在知道了,所以往后有机会多说些话给我听。」
点点头,宇文聿天给穆飞烟这个承诺,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机会」竟多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往常经年不见人影的穆飞烟,开始在归仁庄长住,空闲时便四处拜访姐妹,要不就是坐在一旁听家人们天南地北的闲聊。
虽然觉得穆飞烟的举止有些不对劲,但宇文聿天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所以他也只能将疑惑深深藏在心底,不断地说服自己「她只是想休息一阵」,然后日日伴着穆飞烟,过他以往从没有想过的生活……
清晨,他与穆飞烟一起在庄外散步,白日,则前去异人居打点生意,午间,接在三王爷府读书的擎日与嫣儿回家吃饭,夜里,与穆飞烟一同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星斗,相拥而眠……
这样梦幻般的日子,足足过了半年,过得宇文聿天都几乎记不起他最不应该忘的事了。
只不过,半年后的一日,这个「不对劲」却成真了!
那日,正当宇文聿天在生意日渐兴隆的异人居中打点时,远远就见到阿大的庞大身躯直直冲向店铺门口。
「尊主、尊主,夫人她晕倒了!」
「现在呢?」宇文聿天一个箭步立即窜出门外,向归仁庄的方向狂奔而去。
「送到花神医那儿去了!」
听到阿大的话,宇文聿天立即转向朝花蕊的梅轩奔去,才刚到门前,就看见坐在大门前石头上的花蕊望着他喃喃说道:
「真是说人人到……」
一个急停,宇文聿天沉声问道:「飞烟她……」
「没事,飞烟姐让我在这儿等你,告诉你她要在我这儿休养些时候。」花蕊跳下石头背身说道。
「我能见她吗?」宇文聿天又问。
「自然可以。」花蕊指指梅轩中的一处房屋,「不过她正在休息。」
「我不会吵她……」
话声才落,宇文聿天的身影便已消失,只留下花蕊一个人站在梅轩门口,望着手上的梅树枯枝发呆。
熟睡中的穆飞烟依旧美得惊人,但她的脸色却苍白得让人心痛。尽管心痛如绞、心急如焚,但宇文聿天只敢静静地站在窗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原以为穆飞烟只是受不了西京城污浊的空气,才会身体不适,但让宇文聿天不敢置信的是,自穆飞烟被送至花蕊那儿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得到可以带她回家的许可。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望着穆飞烟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望着她的身形一日比一日消瘦,宇文聿天简直快急疯了!
但花蕊的医术举世知名,他不敢也不会怀疑她的能力,所以不懂医术的他,只能将穆飞烟留在梅轩之中,然后日日来到梅轩伴着她,在她清醒时,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话……
这日,宇文聿天按照习惯来到梅轩探望穆飞烟,与她说说话。奇怪的是,她的姐妹们也陆陆续续抵达,而且个个神情哀伤、若有所思。
「宇文,你先回去吧,你在这儿,我们姐妹怎么聊啊?去去去,学学你其他哥儿们,自己找乐子去!」待穆飞烟终于沉睡之后,望着日日按时来报到,一待就待上几乎一整天的宇文聿天,花蕊叹了口气地瞪着他。
「抱歉……」
抱歉归抱歉,可宇文聿天的身子连动也没动,依然坐在穆飞烟静养的房门前。
「你好歹也先回去看着孩子们,」在一旁看得好笑又好气的艳娘索性站起身,一把将宇文聿天拉起。「要不变成了野孩子,看你以后怎么跟飞烟姐交代?她可是把孩子们当宝贝,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艳娘的话,看似起了一点成效,但宇文聿天依然站着没动。
「不走是吧……行!」这回,换翟菁眯眼了。「反正你就是要看飞烟嘛,反正你打从心底不相信蕊儿的医术嘛,好,我现在就把她拉起来让你带回家,让你自己好好照看去!」
翟菁话才说完,宇文聿天的身影转瞬即逝。
「真的走了?」望着那豹一般迅捷的身影,艳娘揉揉眼喃喃说道,「我没眼花吧?」
「嗯,真的走了。」望着宇文聿天消失的方向,花蕊长叹一口气,「再不走我都快疯了……」
「我们也快疯了……」此时,曲未来、花吹雪等一帮姐妹们缓缓地由门外走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愁容。
十二个姐妹在花蕊的指示下,鱼贯地走到梅池旁,然后各自据着一角,不发一语。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流逝,直到一声轻泣在池畔响起。
「搞什么鬼啊,为什么上天这么爱捉弄人……飞烟姐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遇上这么一群好家人,可是却……」
艳娘此话一出,就像启动了开关似的,所有姐妹们仰天长叹的仰天长叹,暗自垂泪的暗自垂泪……
一股不舍,心疼与悲凄,缓缓弥漫在梅池畔,那情景简直让人心碎……
「不许哭、都不许哭!」许久许久之后,翟菁首先抬起微红的眼眸斥道,「你们全忘了飞烟说过的话吗?」
「我没忘,我不哭……」花吹雪低着头,擦去眼中怎么也拭不完的泪滴喃喃说着,「因为我答应过飞烟姐……我要……笑着……看她走……」
「我也不哭了……」花蕊别开脸,不想让任何人再看到她眼中的无奈与热泪。「飞烟姐早就告诉过我们,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要能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就算明知自己只能活到二十四,她也无怨无悔……」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穆氏盗墓家族要遭受到这劳什子血咒?为什么从三代前开始,穆氏盗墓家族族人的生命就每隔一代必须少掉十年?为什么到飞烟姐时她只能有二十四年的快乐?又为什么这血咒无法可解……」
「有法可解,只是我们解不了……」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赤血玉珠啊?若有,怎么可能我们这些年来倾全力去搜寻却一无所获……」
「要告诉宇文吗?他一定……」
「飞烟姐说了,她会自己告诉他……毕竟这世上,只有她最了解他……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初八之前,为飞烟姐办一个……她永远会记住的……生辰……」
「初八……」
「初八」二字一出,梅池畔又是一阵静默。
「其实……虽然飞烟姐经年不在我们身旁,永远看来淡淡漠漠,可我们姐妹们发生什么事,她全知晓,并且总会在我们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又不知过了多久,成若华轻声慨叹。
「我还是受不了……我不要飞烟姐走,我不要……」一向感情丰富的艳娘再度轻泣。
「对于生死,飞烟比谁都看得透彻,所以,不要让她因为我们对她的留恋,而……走得……有圭礙……」轻轻搂住艳娘的肩,翟菁望着天空喃喃说道。
无双门姐妹们的泪滴犹在脸上,远处树丛间的宇文聿天,浑身血液已几近凝结。
原本他只是想知道穆飞烟究竟得了什么怪病,想知道为何已过了一个月她都无法起身,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得到的答案竟会是……如此的残酷。
穆氏盗墓家族所受到的血咒……二十四……赤血玉珠……
只能活二十四?血咒?赤血玉珠?初八生辰?
「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宇文聿天不断地摇头,但无论他怎么摇,都摇不掉脑中听到的话语,以及那群无双门姐妹们眼中的泪滴……
上苍,她为何不告诉他?
上苍,她又为何那样的无欲无求?竟自成婚后便不曾在他面前提及赤血玉珠,更不曾告诉他赤血玉珠对她的重要性!
她若明说,他就绝不会因为贪图自己的一点点幸福,而让她陷于这种痛楚之中……
她不说,是因为她是穆飞烟。
她不说,是因为自她出生后她就明白,死亡对她来说是那样一件可预期的事,所以她早看开生死,就着自己的意愿,过她想过的生活,做她想做的事。
「她根本……从没真正想知道赤血的下落……她想的只是……如何在有生之年,让别人得到幸福……」
此时此刻,宇文聿天终于明白,那日在西京城城门外,就算他回答的是「不知」,她依然会帮助他和他的「家人」,让他们走入西京城……
是的,在众人眼里,她是那样的冷漠、事不关己,但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柔软,就如同那些姐妹们说的一般……
「飞烟!」紧握双拳,宇文聿天将自己的掌心刺出十道血印。
老天,他好恨!
若不是他,她也不需多受这一个月的苦!
若不是他迟迟没将赤血交给她,她也不会变得如此憔悴,更不会让那么多好人为她伤心难受……
要怪,就只能怪他真的以为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拥有一些小小的幸福,毕竟这人生的路上,他走得多么辛苦……
可若不是她,他与他的家人们怎能拥有这种幸福?
是她,给予他全新的生命,而他,恋栈着这种生活。
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矛盾,但每一天他都告诉自己,再一天、再一天就好,只要他能看到擎日与嫣儿真正走进人群,看到那群「家人」再不受人侧目,那时,他就可以安心了……
而今,他彻底明白,这些都只是借口!
因为其实他最想要的,是多看她一眼,多陪在她身旁一刻钟……
可如今,再没有时间了!
是时候兑现他的承诺,将赤血……交给她了……
※※                      ※※
初五,在归仁庄有一个小小宴会,来的全是至亲好友,虽然人数不多,气氛却温馨热闹。
所有的人团聚在庄后的园林之中,一边聆听着西门展的高妙琴艺,一边欣赏着月色说说笑笑。
人群之中、星月之下,宇文聿天静静地坐在穆飞烟身后,轻轻梳理着她的如丝秀发,而手,微微地抖颤着。
「爹,您也该把面具拿下了吧?」没有发现宇文聿天的颤抖,只发现他的温柔,坐在一旁的嫣儿突然抿嘴笑道,「老戴着多难受。」
「嫣儿……」愣了愣,宇文聿天望着好像突然间长大成熟的女儿,眼眸一热。「爹……不难受……」
「爹,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您为什么总要戴那个丑面具,」另一旁的擎日也开口了,他的眼眸一闪一闪,脸上有股难得的沉稳。「可是,我跟嫣儿现在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更何况,有您在,有娘在,有大家在,我们再不怕别人说我们什么了!」
这是……他的孩子……
他真的长大懂事的……孩子们……
「你们……」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宇文聿天只能看着所有人对他露出微笑,然后任由泪水流下脸颊,直抵下颚。
「孩子每一天都在长大,」侧身摘下宇文聿天脸上的面具,穆飞烟的神情那样温柔。「以后可有你感动的了。」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吗……
别过脸去,宇文聿天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而除了穆飞烟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忍地别开眼眸……
这温馨的夜,很短,也很长,长得足够令穆飞烟永志于心。
「我累了,进去歇着了。」当黎明来临之际,穆飞烟终于站起身。「往后大伙儿……一定要开心。」
「飞烟姐……你安心歇着……我们一定……努力做到……」
所有的人都带着笑容,望着穆飞烟。
看着那群姐妹们的微笑,月光下,穆飞烟也笑了。
她的笑容很浅,但却笑得那样自然、那样美、那样不染一丝尘埃……
带着那抹笑意,穆飞烟缓缓走入房内,但她才刚进门,就听到宇文聿天的脚步声。
「谢谢你来陪我……」拍拍床榻,穆飞烟深深凝视着宇文聿天俊朗的脸庞。
「我……」宇文聿天坐在床榻边,嘴唇有些颤抖。「你还好吗……」
「很好。」她将身子靠在床头,笑望着宇文聿天,「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快乐过……」
「那就好……」热泪,不断地涌上眼眶,那股酸涩令宇文聿天几乎睁不开眼。
「我今天很开心呢……」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穆飞烟喃喃说着。
「我也是……」握住穆飞烟的小手,宇文聿天将它贴在自己的颊边。
「我明白你已知晓了,」轻叹一口气,穆飞烟的睫毛上沾染了几颗水珠,「抱歉……我应该早些告诉你,让你有所准备的……」
不要对他说抱歉,因为该说抱歉的人是他啊!
「抱歉……我明日一早便会主动离去,而孩子们……就由你来告诉他们吧……我终究……还是少了点勇气……」望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宇文聿天,穆飞烟的泪也滴落脸庞了。
「嗯……」
「我好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你,让我明白夫妻……家人……是怎么一回事……」将头倚在宇文聿天怀中,穆飞烟觉得一股强大的睡意缓缓来袭。
她明白,这是昏睡的前兆,但无论如何,有些话她要告诉他,告诉这个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柔软至极的男子。
告诉他,她会记得,初次聆听他低沉迷人的嗓音时,她胸口的那股悸动。
告诉他,她不会忘记,乍见他湛蓝如天空的清澈双眸时,她心底那股安详宁静的感觉。
告诉他,在与他相处的每一个日子里,她都是快乐的。
告诉他,她懂他的苦,心疼他的坚强,喜爱他的泪……
「我总算没有……白走……一遭……」
望着紧紧抱住她流泪的宇文聿天,穆飞烟的心中只有感谢,感谢他出现在她身旁,感谢他了解她,感谢他给了她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感谢他让她在离开之时,人生如此圆满……
「哭吧……但过了明天,只许笑……」
眼眸,缓缓地合上,穆飞烟沉入睡梦中。
「飞烟……你也一样……过了明天,只许笑……」望着她已陷入昏睡中的绝美容颜,宇文聿天喃喃说道,然后俯下头轻吻她的红唇。「是我该说抱歉,特别是对你的那群好姐妹们,还有……我们的家人……」
所以,请他们一定要原谅他,原谅他深深的不舍及依恋,原谅他为了想多看她及他们一刻,而让他们体会这种人生至苦的离别……
轻轻地将唇离开穆飞烟的唇,宇文聿天再一次凝视她的容颜,无论泪水如何模糊了双眼,也不移开视线。
许久许久之后,他终于闭上酸涩的眼,然后缓缓举起右手,将五指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腹间!
腥红的热血顺着他的手掌缓缓流出,一颗沾血的圆珠被他紧握在掌心里。
是的,赤血,在这里。
当初,「豹族」的先知族长为了让他降生于世,用颤巍巍的手将赤血玉珠由体内取出,植入他的体内,以一命换取「豹族」血脉的未来……
但由于他半人半人兽的体质无法负荷,虽然表面上他比任何族人都接近人类,但每逢十五,他就必须承受体内被赤血压抑住的兽性彻底爆发之苦……
对于自己的宿命,宇文聿天从来没有怨怼,也没有疑惑,直到明白穆飞烟竟也被卷入他的宿命时。
所以如今,他终于明白,他的降生、他的磨难,都是为了等待。
等待着完成「豹族」赋予他的使命,等待着见到她,成就她最美的瞬间……
他的孩子与家人们,没有让他失望,而她,更没有让他失望。
因为今夜的月光下,她那一抹浅浅的笑颜,已足够他忍受千百个轮回,以及失去她的痛……
「飞烟……」
忍住心中那股极大的痛楚与不舍,宇文聿天温柔地望着穆飞烟,用手轻轻掐住她的双颊,然后将由自己腹中取出的红色血珠用衣裳擦乾净后,放入她的口中。
赤血玉珠缓缓地在穆飞烟口中放出耀眼光芒,宇文聿天举起双手,在离她身前三寸处,使出全身内力,运气将赤血缓缓挪至她的胸口……
「今世……无缘相守……来世……愿为……犬马……永生……相伴……」
望着赤血在穆飞烟的胸口泛出阵阵红光,直至最后消逝无踪,宇文聿天流着泪笑了。
他笑着用最后的力量飞跃出窗外,找寻他最后的栖身之所。
但在离去前,他依然留恋地回头望了一眼。
纵使他明白,在泪光中的这一回眸,不仅是生离,更是死别……
第七章
四年后。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穿着一袭湛蓝衣裳走在月光下的山岭间,容颜绝美,肌肤赛雪。
黑暗之中,她的脚步轻盈,一双眼眸晶晶亮亮。
这是穆飞烟,二十八岁的穆飞烟,而现在,她在回家的路上。
「你知道吗?擎日中状元了呢,西京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文武双料状元……」她边走边像在跟谁诉说似地喃喃低语,「还有,嫣儿虽才十四,可已有人上门求亲了……」
是的,穆飞烟是在与宇文聿天对话,与她心中的宇文聿天对话。
这四年来,她从没有放弃找寻他,但她并不期待有奇迹,只是真诚地想知道他在何方,这样而已……
她明白他虽是个只有二分之一血统的人兽族,但依然具有动物的本能,所以当初才会想找个地方独自死去。
但就算只是他的骸骨也好,她都要找到他,因为她绝对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所以,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他,她就会继续找下去,不管十年、二十年,甚至千百次的轮回……
风乍起,树叶沙沙作响,穆飞烟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来得好,也省得她把麻烦事带回家!
果然,她嘴角的笑意都还没消散,便有一帮人如鬼魅般缓缓自黑暗中现身,为首的是一名赤着双足、尖耳长牙的金发女子。
哦,是「夜叉族」……
「女人?」一发现深夜在漆黑山林间行走的竟是名身材纤细的女子,夜叉女突然放声大笑,「我最讨厌女人了!」
「那可真不巧。」穆飞烟淡淡地说道,「我还挺喜欢自己身为女人。」
「虽然你大半夜在这儿行走,见着我还不害怕的举动很令人佩服,不过你实在不该挡了我狩猎的路!」夜叉女冷笑道。
「借口真糟……」穆飞烟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夜叉女横眉一瞪,看着穆飞烟冷若冰霜的绝艳脸庞,以及光滑细致的赛雪肌肤,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浓浓怨妒。「找死!」
「我不想。」穆飞烟低下头,手腕一翻,掌中蓦地出现两把短剑。「所以麻烦动作快些,我还赶着回家。」
「你……」望着那两把泛着寒光的短剑,夜叉女的脸色更加狰狞。「给我杀了她!」
夜叉女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立即将穆飞烟团团围住,眼中流露出一种又羡又怨的诡异神情。
虽然不想与「夜叉族」为敌,但穆飞烟也知今日免不了一战,所以她只盼望早早将他们打昏,自自在在地回家去。
「夜叉族」虽然世世代代习武,以武为尊,但与穆飞烟相较起来,依然有着莫大差距。
因此,尽管五名夜叉同时出动,但在剑光闪动之中,还是一个个被她击昏在地,最后只剩下眼瞳中散发着怨怼与杀气的夜叉女还不肯认输。
穆飞烟打斗时有个坏习惯,不怕强、只怕缠,因此面对缠功一流的夜叉女,她本想直接溜走算了,可一想到对方搞不好会跟着她回到西京城外,她眼眸中闪过一股抱歉的光芒,招数一变,手中快速挥舞的短剑织就成一道光网!
望着穆飞烟令人不敢置信的招式,夜叉女眼中开始出现畏惧,但突然间,她尖尖的耳朵一动,张口便喊:
「天哥哥,是你吗?快来帮我!」
哦,果然有帮手。
夜叉女的声音还未完全消失,穆飞烟的眼角余光就见着一个黑影由远处急窜而来!
眼眸一转,她气定神闲地反身来个回旋踢,然后举起手中双剑与来人的长剑相抗衡,就见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
功夫真俊……
尽管还没空打量来者何人,但穆飞烟早在心中暗自佩服,毕竟能用这样的速度,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与她过招,还不明显落于下风的,这世上可真数不出几个!
但就在穆飞烟一个旋转,与来人正式打了个照面时,她的动作蓦地静止!
这人是……可能吗?!
「聿……」
红唇微颤,穆飞烟才刚发出一个音,就感觉一股剧痛由腹部传来,整个人被对方一记飞踢踹至空中,背脊整个撞上树干,缓缓地滑落地面……
「天哥哥,杀了她!」
耳中听着夜叉女的话,但来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黑暗之中凝望着那名突然收势而被他踢飞的女子。
她怎么了?像她功夫这样俊的女子怎会犯下如此致命的错误?
刚才若非他在发现她恍神之际便已收回八成功力,此刻的她恐怕早已魂魄归天。更怪异的是,此时她绝美的脸庞虽看来清冷,但眼眸中却有一股令他不明了的激动与狂喜……
而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心底某处不知名的地方竟然疯狂的悸动,让他几乎无法自己……
怎么了,他好像认得她?
在他遗忘的过去里,她似乎还勾动着一股超乎他想像的深刻情感……
她是谁?!
他要知道她是谁!
「你是谁?」望着眼前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的女子,他凝聚心神,冷冷地问道。
「穆……飞烟。」轻轻吐出一口鲜血,穆飞烟喃喃说道,眼眸依然没有离开他的身上。
他不认得她?!
难道不是他……
可是那脸庞、那眼眸、那身影、那模样、那嗓音……
「天哥哥,杀了他!」
夜叉女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是那两双眼眸却仿若磁石般紧紧交缠,怎么也无法分离……
喊了又喊,叫了又叫,夜叉女终于发现,那两人根本置若罔闻,只是远远地、远远地相望……
「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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