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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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青年，一身外门弟子袍服，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五官轮廓普普通通，但气息非常强大，呼吸之间，沉重有力，显然是炼脏炼得很好的人物。

不过萧寒并不认识这人。

“你是？”萧寒蹙眉。

“呵，萧寒师弟，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这段时间，你在我们这一峰，名声鹊起，许多外门弟子，都在私底下谈论你，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那男青年非常友善的笑了笑。

“不是吧？谈论我做什么？”萧寒一愣。

“萧寒师弟，你刚刚成为外门弟子，还在炼骨境，就分别击败了炼脏境中期，炼脏境巅峰的外门，进步神速，简直可以称之为一日千里。你不但体质强横，生机如同蛮兽，而且，你还领悟了某种大势。嘿，我们大家都私下把你称之为我们这一峰最有潜力的天才之一。”那男青年滔滔不绝的道。“对了，忘记给你介绍，我也是这一峰的外门，你叫我曹宣就好了。”

“那个……曹宣师兄，你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萧寒越来越糊涂了。

“哦……萧寒师弟，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曹宣热情的道。“我们一起去见三位主事。”

“见主事？”萧寒鉴貌辨色，发现这个曹宣神色之间，并没有酝酿阴谋诡计的味道，不像是杨磊安排过来对付他的棋子。而且，宗门对于弟子之间的私斗，管束得非常严厉，一旦发现，处以极刑。既然萧寒已经答应了杨磊，十天后接他一招，那杨磊决计不敢铤而走险，触犯宗门规则，来谋害自己。

“那行。”萧寒出门，跟随曹宣一起，离开别院区域。

两人很快就步入一条大道，往山顶走去。

“曹宣师兄，主事要见我？”萧寒满头雾水。

“噢，萧寒师弟，这次也不单单是你。包括我在内，我们这一峰，有十几名外门弟子，要进行考核。”曹宣笑眯眯的道。

“考核？”萧寒更是狐疑，“还考核什么？进入外门的时候，我搬过大鼎，达到了骨爆百响，力量3鼎的基本要求啊。”

“不是外门弟子的基础考核，而是另一种考核。”曹宣莫测高深的对萧寒道。

“那是考核什么？曹宣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萧寒有点不满的看着曹宣。

这曹宣，则是个慢性子，说话拐弯抹角的。他依旧自顾自的道。“萧寒师弟，你刚刚进入外门，宗门的一些规则，你还不甚清楚，我在这里给你讲讲。”

萧寒极度无语。本来是在讨论考核之事，现在这个曹宣居然又扯到宗门规则上了。真是不伦不类。

“请讲。”萧寒耐着性子道。

“萧寒师弟，别的不说，就说宗门栽培弟子的规则。你知道什么样的弟子，宗门才愿意耗费大量资源去栽培么？”曹宣笑问道。

“曹宣师兄，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宗门栽培弟子，自然是针对于那些天赋好，根骨好的弟子。譬如我们这一峰的凌飞羽，孟然，这两位师兄。天才，得到培养；平庸的弟子，被宗门放弃掉。”萧寒认真的回答道。

“萧寒师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宣摇头晃脑的道。“宗门愿意重点栽培两种弟子。”

“嗯？”萧寒一窒。

“第一种，便是萧寒师弟口中所说的天才俊杰；而第二种……不畏惧妖族，敢于直面妖族，甚至于与之厮杀的弟子，也可以得到重点栽培！”曹宣忽然正色道。“有的弟子，或许天赋根骨都不行，但是面对妖族，却悍然无惧，这是天生的勇！这种弟子，同样被看重！”

“不怕妖族？”萧寒似乎明白了什么。

“萧寒师弟，妖族是我们人族的天敌，势不两立。我们修行武道，就是为了斩杀妖族！你想想，天赋再高，根骨再好，武技修行得再高明，但若一见到妖族，手脚就吓软了，这有什么用？这种人心灵有破绽，很难修行到武道的至高境界。面对妖族的时候，要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勇，要有杀气！要去搏杀！”

“那么……曹宣师兄所说的考核，难道是……和妖族有关？”萧寒试探道。

“嗯！萧寒师弟，我们外门弟子，一共有五次考核机会。五次直面妖族的机会。如果这五次考核，都失败的话……呵，那这一生可能都无法担负起斩杀妖族的重任了。在武道之路上，也不可能走得太长远。”忽然之间，曹宣眼中闪烁出来一抹锋芒。“我已经失败了四次，这最后一次考核机会，我一定要抓住！我已经把精神磨砺得犹如出鞘利刃，锋芒毕露，自信可以斩断妖气侵扰，不再畏惧妖族！”

说话间，一股淡淡的杀气，从曹宣身体中散发出来。

“呃……曹宣师兄你？”萧寒一愣，心想，这人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没想到说变就变，此刻杀机毕露，咄咄逼人。

“抱歉，萧寒师弟，我……我的父亲，是被妖族所杀。我记得很清楚，当我从村子里那口古井中，把父亲的尸体捞起来的时候，父亲已然死去，脑浆已经被妖族吸食得干干净净……当时，我便立下誓言，这一生要杀尽妖族！”突然，曹宣杀气一泄，惨然道。“萧寒师弟，我若连续五次都不能通过考核，那宗门就不会允许我下山斩杀妖族。而且，我遇到妖族，还未战，自己恐怕就先败了。最后一次机会啊……”

“曹宣师兄，你放心，你一定会通过考核的。”萧寒只好安慰道。

旋即，萧寒舔了舔嘴角，“曹宣师兄，这么说起来，难不成，宗门要抓几个活的妖族，让我们考核？”

“嗯。”曹宣竟然点了点头。

“呃……这样啊？”立时，萧寒就想起数个月前，在小镇上，自己曾经遭遇过一头妖族，当时，妖气笼罩之下，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甚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委实狼狈至极。

“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这种考核。”萧寒心里有些忐忑。

“萧寒师弟，今次是主事特意要我把你带上去，和其他外门一起参加考核。因为你这段时间风头实在太盛了，连几位主事都知道你的事情。所以迫不及待想让你考核一下，看你有没有真正的‘大勇’。不过你别担心，足足五次机会，就算这次没能通过考核，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曹宣笑道。“好了，萧寒师弟，快到了。”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萧寒，你上

“活捉妖族来进行考核……听起来真是有点怪诞。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武道弟子，先见识见识妖族也好，省得以后下了山，遭遇到妖族，还没交手就吓破了胆。可以说，宗门是良苦用心了……”萧寒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就随同曹宣来到山顶。

山顶。

白玉广场。

也就是当初那尊真气境大人物，带萧寒过来考核外门弟子的广场。

此刻，在白玉广场中，站了好几堆人。

萧寒一眼扫过去，就看见这座外门山峰的三尊主事，站在一起低声交流，神色严峻。

另外还有十几名身穿外门袍服的弟子，神色十分紧张，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似乎是在焦灼的等待什么。

在另外一边，大概站了七，八个外门弟子，神色相对沉稳，或双手环抱，或仰头望天，或若无其事的交谈。都是好整以暇的样子。这几个外门弟子，在萧寒看来，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冷静，坚毅，淡漠。甚至于，眼神中还蛰伏着嗜血和凶残！

在这几个外门弟子不远处，站着一尊轩昂巨汉。大概二十二，三岁，如遗世独立的孤峰，矗立在一旁，脸目轮廓如花岗石般坚硬，背一口单刀，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广场上，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味道。精神气度甚至要比这一峰的三个主事更胜一筹。无形的刀气以他的身体为中心，波纹般褶皱浮动。他闭着眼睛。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他。

在广场边缘，也有三五成群的外门弟子在看热闹。

“曹宣师兄，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萧寒疑惑的看着曹宣。

“萧寒师弟，你先不要问那么多。我们现在过去。”曹宣给萧寒打了个眼色，然后带着萧寒直接朝三个主事走去。

“萧寒！”看到萧寒之后，三个主事都眉头舒展，笑吟吟的喊道。

这态度，和萧寒参加外门弟子考核的时候，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有点前倨后恭的味道了。

“三位主事好。”萧寒心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还是装模作样的招呼道。

“萧寒！你小子很不错嘛！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在擂台上，击败了炼脏境中期的武岩和炼脏境巅峰的令狐松！甚至于，你还要接杨磊一招，对吧？真是雄心勃勃！不错！修行武道，就是要如你这般，不断斩杀一切荆棘，勇往直前，要有风骨和血性！我们当初算是看错你了。”一个主事眼睛里满是欣赏和赞誉。“不过现在我们都看好你。我们这一峰，需要你这种敢打敢拼的弟子。你放心，你这种弟子，宗门会重视的。”

萧寒连忙谦让道。“侥幸，都是侥幸而已。”

“萧寒，你现在开始炼脏了吧？”另一名主事亲热的道。

“呃……是，是，弟子开始炼脏了。”萧寒很有点不适应。

“好好修炼。”那主事拍了拍萧寒的肩膀。“本座希望几年之后，我们这一峰舍凌飞羽和孟然之后，涌现出第三名能够压轴的超卓天才。萧寒，我们都看好你。”

这时，站在一边那七，八个外门弟子中，一个铜铃大眼的络腮胡低声道。“越级击败一些比自己境界高的人，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勇’。能够坦然面对妖族，这才是‘大勇’。”

“咳咳～～～”一名主事干咳了几下，然后对萧寒，以及曹宣，还有那十几个神色紧张的外门弟子宣布道。“好了，开始考核吧。你们之中，除了萧寒之外，全部都是曾经参加过考核的。虽然你们都经历过失败，不过，失败过并不代表你们永远都畏惧妖族。勇！拿出你们的勇！真正的勇！”

“是！主事，这次，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这些外门弟子都低吼起来。

曹宣暗暗捏了捏拳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而站在另一边的七，八个神色冷漠的外门弟子，则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全部跟我来。”三名主事将萧寒等外门弟子带到广场中，一条巴掌宽的红线后面。

“考核的规则你们都懂，就萧寒一个人不明白，本座现在解释一下。萧寒，听好。在这条红色标线后面，是安全区域。反之，越过这条红色标线，便是考核区域了。”一名主事看着萧寒道。

说着，这名主事往前面一指。

只见，在这条红色标线外大约百步的位置，放着一大团事物，用一块厚厚的黑色幕布遮掩起来，黑色幕布不停的蠕动着，似乎在下面裹藏着什么生物。淡淡的危机感，无声无息的蔓延着……

“红色标线，距离妖族，有一百步！考核者进入考核区域，一步步靠近妖族，能够成功靠近九十步而没有丝毫畏惧的，便算合格！考核期间，考核弟子在接近妖族的时候，脚下不能够有丝毫停顿！不能够回头！否则，一概算作不合格！”一名主事朗声介绍道。

“哦？原来那黑色幕布下面，果然是妖族！”萧寒心神一凝。

“萧寒，你放心，百步开外是感受不到妖气的，属于安全区域。”曹宣对萧寒低声解释道。此刻，曹宣眼中，混合着亢奋和心悸的表情，极为复杂。

“好了，考核开始，这是一头饿了七天的‘散妖’，可以说已经奄奄一息了，妖气稀薄，希望你们能够过关。”一名主事身法一动，几个闪烁，直接来到那团黑色幕布旁边。

“散妖？”萧寒阅读过关于妖族的简单资料。若把妖族按照等级划分，最低级的妖族，被称之为散妖，之后是妖兵，妖将，妖皇，妖帝。传说中有妖神的存在，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个传说。

“哗～～～～～～”站在黑色幕布旁边的主事，手一抖，将黑色幕布掀开！

“嗷～～～～～～～～”一声近乎来自九幽地狱的沉闷嘶吼，立即传递出来。

然后，萧寒第二次看见了妖族！

这头妖族，比起萧寒第一次在小镇上看到的那头，要小一号，也就是一米九左右，人形，褐红色肌肤，身上没有长鳞片，但肌肤坚硬如金属，反射着冷森森的光芒。头大如缸，满头凸起毒蛇一般的大筋，不停的弹动，发出嘣嘣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獠牙从血盆大口中延伸出来，锋锐如刀，可以轻易洞穿人类的头盖骨。长长的舌头耷拉出来，不停的碾动，啪啪啪的抽打着空气。双手很长，手臂上肌肉虬结，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爆炸力。而每一根指甲都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双腿如青蛙，可以想象出那可怕的弹跳力。

此时，这头妖族全身捆满了粗大的金属锁链，使其不能够移动，但它依旧在奋力挣扎，咆哮，将锁链挣得噼里啪啦直响。

残暴，血腥，凶戾的气息，在弥漫着。让人心脏揪紧。

萧寒就感觉自己一颗心都揪住了！左顾右盼，看到好几个参加考核的外门弟子，脸色都变得惨白，牙关颤抖。

而另外一边，好整以暇站着的几个外门，看见这头妖族之后，神色十分冷漠，有的甚至眼珠变得血红，散发出来亢奋和杀气。

“考核开始吧。陈斌，曾经失败过3次，最好成绩是54步。”一名主事朝一个枯瘦的外门弟子点了点头。

“呼～～”那外门弟子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快步朝那头妖族走去。

十步，二十步……四十步，五十步……七十步……

那陈斌的脚步，越来越慢，到七十步之后，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就仿佛前面有一层无形的气膜在阻挡着他。

终于，在走到八十步的时候，陈斌发出一声尖叫，抱头往回跑，脸容尽是惊恐。

“可惜了，还差十步而已。”一名主事微微摇头，“好了，陈斌，你还有一次机会，下次努力，克服心魔，成就大勇。下一个，罗芳。”

罗芳是个女弟子，十几岁，长得珠圆玉润，炼脏已经炼得很好，据说上个月开始炼髓了。

不过，罗芳只走了七十步，便心胆俱裂，再也无法坚持，放弃考核。

紧接着，连续8名外门弟子，全部在考核中败下阵来。

广场边缘围观的，这一峰的外门弟子，又是着急，又是惋惜，又感觉到颜面无存。

“这一峰果然很弱啊……”那边站着的几个外门，就忍不住讥讽道。

只有那个背了口单刀的汉子，一直闭着眼睛，岩石般纹丝不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三名主事的脸色非常难看！

最后，就只剩下萧寒和曹宣两个外门还没有参加考核了。

“曹宣，你上！”一名主事气急败坏的道。“你参加过四次考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成功。”

“是！”曹宣呼吸急促，赫然，他周身响起鞭炮般的爆骨声，内脏蠕动如江水拍岸，将气势攀升至顶点，这才越过红色标线，朝妖族走去！

五十步……七十步……八十步……八十五步……马上接近九十步了！

要成功了！

“曹宣将要成功了！”一名主事激动道。

就在这时……

“嗷～～～～～”

那头妖族忽然爆发出来一声咆哮，如血一般的妖气轰然笼罩而出！

“啊！！！！”曹宣脚下骤然一停，面容剧变！

“人类……好饿……我要吃了你……人类……脑浆……美食……”那头妖族竟然口吐人言。

赫然，曹宣全身气势一泄，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竟然开始呕吐起来。

“什么？曹宣……曹宣竟然也失败了……”三名主事脸如土色！

之前接受考核的外门弟子，曹宣是最接近成功的！但……临门一脚却败下阵来。极为可惜。

“萧……萧寒，你上……”三名主事都看向萧寒。

“噢……”萧寒点了点头，一步踏了出去。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下山降妖？

功亏一篑的曹宣退场之后，轮到萧寒上场。

当然，萧寒如今修行了武道，又感悟到了天子大势，胆魄雄壮，绝非当日那羸弱的活靶子可比。

萧寒也不说多话，抬脚就朝那头妖族走去。

“嗷～～～嗷呜～～～～～”

那头妖族不断的对萧寒咆哮，血红的双眸中释放出来残暴嗜血的气息。

“关键时刻，我直接催动爆骨式，全身气势攀至巅峰，未必就怕了这头妖族。”萧寒心中已经有计较了。

“二十步……三十步……”

三名主事满怀期待的暗暗计数。

今次，这一峰参加考核的外门弟子，全军覆没，其他峰通过考核的外门，一直在旁边冷嘲热讽，这让三名主事压力很大。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已经将萧寒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也就一十几岁的小屁孩，呼吸羸弱，炼脏都没有炼好，大约也就是在炼骨境巅峰……这也想通过考核？”

那边看热闹的几个冷漠外门中，就有人发出来不屑的声音。

“炼骨境的武者？哼！就随随便便一头‘散妖’，瞬间就能将炼骨境的武者撕成粉碎！”另一名看热闹的外门低声道。

此时的萧寒，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了妖气的含义。

当萧寒走到四十步左右的时候，就感觉到全身阴冷，一道道惨淡的阴风，无孔不入，灌入自己周身的每一个细胞毛孔，使得全身骨骼都酥软起来，提不起力量，甚至五脏六腑都被挤压住了。更可怕的是，大脑反应开始迟钝和麻木起来。

“妈的，这种阴风就是所谓的‘妖气’吧……可怕，真是可怕……眼前这头妖族，只不过是垫脚石般的‘散妖’，而且已经饿了足足七天，全身被捆缚，几近垂死，即便这样，都能够释放出可怕的妖气，那它在全盛时期，该有多可怕？”

萧寒行走的脚步，开始略微放缓起来。

“糟糕！萧寒被妖气侵蚀了！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罢了，萧寒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考核，从来就没有过面对妖族的经验。第一次考核就过关的弟子，在外门十峰，也凤毛麟角。”

“哎……”

三名主事脸上充满了挫败。

“好了，到此为止了。”那边几个看热闹的外门，纷纷说道。

“妈的，小爷才走几十步，就这么被淘汰了？那岂非大没面子？爆骨吧！凝练气势！”萧寒一咬牙，就要爆骨。

然而……

越靠近妖族，妖气就越浓郁，仿佛有形有质的妖气，已经影响到萧寒的生机状态了！

使得，萧寒不能够迅速像平常那样，直接爆骨。

“糟糕！”萧寒暗叫一声不好。“小爷难不成就要在这里阴沟翻船，颜面大失？”

五十步之后，萧寒行走越来越困难。仿佛背上背负了一座山岳，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

“嗡～～～～～”

萧寒心脏里的奇怪东西，骤然轻鸣了一声，并且飞快的旋转起来。使得萧寒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团东西，在自己心脏中滴溜溜的转圈！

“什么？”

下一刻，笼罩萧寒周身的妖气，竟然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雪花，瞬间就溶解了！渗入萧寒体内的妖气，也被扫荡一空。现在，萧寒就感觉灵台清明，神清气爽，全身机能状态恢复如常！甚至于，四肢百骸还暖洋洋的挺舒服！

“嗯？竟然没事了？”萧寒再抬头看了一眼那头嘶吼连连，张开血盆大嘴嗷嗷咆哮的妖族，竟然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于，萧寒现在看那头妖族的时候，竟如同在看鸡鸭牛羊一般，丝毫也没有了压力。

心脏中的奇怪东西，还在滴溜溜的旋转不停。

“没什么了啊？奇怪，奇怪。”当即，萧寒快步朝那头妖族走去。

六十步！七十步！八十步！九十步！

“好了！萧寒！过关了！快回来，快回来！走到九十步就可以了！”三名主事欣喜若狂的大叫道。

他们想不到，已露败相的萧寒，仿佛突然唤醒了心中的大勇，一鼓作气，直接过关！

“你们看，萧寒脸不红心不跳，气色祥和，居然十分淡定，坦然，大勇之人！神勇！萧寒是天生神勇，不畏惧妖族！好苗子！这种弟子，一定要重点培养！”一名主事兴奋得手舞足蹈，“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一峰，第一次考核就过关的弟子，孟然是一个，萧寒是第二个！就连凌飞羽，第一次考核都失败了，是第二次才得到成功，唤醒心中神勇。”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成功了。”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外门，都诧异的看着萧寒。

“嗯？怎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怕这头妖族了？”距离妖族仅有十步，萧寒能够非常清楚的看到这头妖族身上的每一个部分，纤毫毕现，甚至于那褐红色肌肤下面膨胀不停的毛孔，还有蠕动的筋脉。

但萧寒不畏惧。心脏中的奇怪东西还在滴溜溜旋转。

更加奇怪的是，十步距离，那头妖族在面对萧寒的时候，竟然停止了咆哮，它也是鼓起大眼盯着萧寒，在它的眼神中，分明出现了浓郁的好奇和疑惑。

下意识的，萧寒又走近了几步，最后在距离那头妖族还有3步的时候，才停下来，然后，萧寒围着那头妖族转圈，正面侧面背面的观看起来。萧寒惊奇的发现，这头妖族屁股后面还有一条尾巴，不过不是很长，大概就是三尺左右，尾巴上长满了荆棘一般的倒刺，闪着寒光。

“够了！够了！萧寒，快回来！”三名主事吓得不轻。

要知道，曾经有一次，某外门山峰一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