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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风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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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箐不解地道:“龙弟,你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吧?”
孟飞龙痛苦地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的一切行动只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让朱允文对我们放心这很重要,这是我给朱允文写下一道降书顺表啊。”众女对孟飞龙的良苦用心都表示了理解。孟飞龙望着慕容慧道:“如果慧儿不只是能救人,你也有了药王那样的本事,也许在这里我们还能为以后埋下一手厉害的手段。”
“什么手段?”慕容慧惊奇地问,“我也能帮上忙吗?”
孟飞龙笑道:“以后用到你的地方多着呢,以后的事自然是以后再说了。”把目光从慕容慧身上又回到方子箐一边,孟飞龙继续道:“贩运战马是由北向南的一趟买卖,我们运马的船在北上的时候,箐姐负责多收购一些棉花、粗布、粮食、食盐之类的东西,随船运给漕运堂的蔡清。柔姐与菲儿要对蔡清讲清楚,这些东西要全部留下,一点都不能出手。”
方子箐与上官柔众女听得孟飞龙安排起事来行云流水一样,便知道他已经是成竹在胸,便是满口答应,再不多问。
孟飞龙又把目光望向了百里冰,道:“冰儿首先要把手头上没有做完的生意处理完,在箐姐那里银子够用的情况,如果有好的买卖也不放过。保命重要,挣钱对我们也很重要。如果我们能够逃过此劫,它们都是我们回击的武器。”
把一些想好的事情安排完,孟飞龙向上官柔问道:“柔姐,那天慧如师太与你说了什么话没有?”慧如师太上门的那天,孟飞龙昏迷之后,师太是上官柔送走的,大家在孟飞龙面前都不敢提这件伤心事,没想到却是孟飞龙自己提了出来,看来孟飞龙已经彻底从秦雪情被夺这件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这很让众女松了口气。
上官柔道:“你昏倒以后,我又知道了师太上门的用意,对她也很冷淡,师太把一张折纸给了我,自己离开了。后来我把那张纸拿出来看了看,里面是姜雪婷的生辰八字。”
孟飞龙道:“明天就吩咐人到问心剑阁去,告诉她们,我同意用姜雪婷换下雪情的安排,让问心剑阁把姜雪婷给我送过门来。”
众女没想到孟飞龙会是这种安排,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更有人眼中便是深深地忧虑。她们的担心被孟飞龙发现了,孟飞龙长叹一声,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答应问心剑阁的要求,就表示我还对雪情抱有幻想,朱允文也就不会相信我是彻底放弃了,那对我们以后的计划极为不利。”
方子箐站出来为孟飞龙说话了,道:“龙弟,你说过现在是特别时期,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怎样安排我们姐妹都没有意见。”
孟飞龙苦笑道:“问心剑阁为了保全自己,把雪情就这么给推出去了,我自然不会让她们心安理得,姜雪婷来了之后我自有安排。”
众女对孟飞龙的个性是很了解的,他是个爱恨极为明分的人,问心剑阁在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放弃了秦雪情,这是孟飞龙所无法忍受的,只怕姜雪婷到了孟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众女与姜雪婷都有接触,从各个方面上讲,姜雪婷与秦雪情都极为相像,而她根本就是一个好女孩,众女中有人便为她担心起来。
沉默了半天的南宫艳问道:“龙哥哥我呢?我怎么办?”
大家都明白南宫艳问这话的意思,她是在问,是让她回天魔门继续学艺,还是就留在家里不走了,一起帮大家做事。
孟飞龙没有问答南宫艳,而是把目光望向了大家,道:“从明天开始,你们都给我回你们各自的家去。”
“什么?”众女听了孟飞龙这话,一片哗然。
秦雪情被带回皇宫后,重新为她安排了住处,果然就是朱允文答应过她的,她与福临郡主成了临居。秦雪情到了为她安排的卧室,第一次事就是眺望窗外,还好,站在这里也能看到对面那处山峰,似乎比原来看得更真切一些,秦雪情放下心来。
可能是怕秦雪情不方便,朱允文没有在她身边派太监,而是派了两个四十上下的嬷嬷与四个宫女陪着她,秦雪情回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在等候她,从言行上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个个不是剩油的灯,全是朱允文精心挑来的,这些秦雪情自然心时有数,她也就不给她们好脸色看,这样反而换来了一点属于自己的自由。
四个宫女早为秦雪情准备下洗澡水,秦雪情有几天没洗过了,也就脱光了洗个痛快。等到她洗好出来,一切全是按着她的预料进行着,原来属于她的那身衣服不见,四个宫女为她准备了一身全新的服饰。好在原来身上乾坤道长给的那封信秦雪情已经吞到处理了,其它无关紧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去多想,秦雪情二话不说,自己动用穿在了身上。
这一天晚上秦雪情睡到后半夜,她假意起床方便,蹲在了马桶上。四下里黑漆漆的,仔细听了听,外面似乎也没有人,秦雪情放心了。她将手伸到体下,从谷道里排下几个圆丸一样的东西,紧紧握在了手里,那是孟飞龙让慕容慧为她准备的药。为了逃生,孟飞龙几人竟然想出这样残酷的办法来,而秦雪情居然也答应照办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秦雪情又躺回到床上去,这一次她舒服了许多,手里握着那几丸药,却在为它们的藏身之地费起了脑筋。最后,秦雪情决定把它们放在自己枕着的枕头里。枕头是软的,药丸在里面很难被人发觉,而自己想用的时拿起来也很方便,看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秦雪情轻轻地用手在自己头下枕头的一角抠开一个小洞,把四粒药丸推了进去。现在还有一个麻烦,枕头上的这个洞怎么办?夜很黑,秦雪情又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只能把那里打上一个结,等到明天找机会来处理了。
第二天一早,秦雪情自己把行李收拾起来。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在孟飞龙身边是这样,对了皇宫里她也坚持着这种做法,身边的宫女与嬷嬷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勤劳,秦雪情冷若冰霜的样子,她们也不敢与她太的接近。
等到几位宫女嬷嬷服侍秦雪情用过早饭,福临郡主过来了。福临看到秦雪情精神不错,放下心来,便坐下来与秦雪情说起了话。主子们说话,下人们自然不敢在身边听着,几个宫女嬷嬷都借故离开了。见到四下无人,福临问道:“雪情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孟飞龙了么?”
说到这件事,秦雪情自然不能平静,两眼含泪,却又无可奈何地道:“若是郡主妹妹帮我出得宫去,我自然是要回到他身边去的。”
福临长叹一声,道:“这事我也帮不了姐姐了。前天我去找爷爷说起这件事,被他老人家骂了回来。他老人家可是第一次骂我。”
秦雪情低头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本来想死了算了,可是你哥哥是要做皇上的人了,我死了他是不会放过孟飞龙的,让我有什么办法?”
福临叹道:“没想到你们天造地配的一对,也走不到一起,人家说的老天是在乱点鸳鸯,看来是真的。”福临郡主望着远处呆呆地发愣。
秦雪情又是叹了一声,问道:“妹妹,如果姐姐没有猜错,妹妹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对不对?”
福临身子扭了扭,羞道:“姐姐又来开人家玩笑,福临那有呀。”
春雪情笑了笑道:“没有就没有吧,我只是乱猜的。”
福临望着秦雪情,道:“雪情姐姐,你做了嫂子也挺好的,我们可是一家人了。”
秦雪情哼了一声,没说什么。福临便打开了话头,问道:“姐姐,听哥哥说你要在这里住几个月。我想你是走遍天下的人,我这不常出门的都在这里憋得了不得,你又怎么受得了?!姐姐想到那里走走,或是想做些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只要不出皇宫大院,我还能帮得上你。”
福临这番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秦雪情心里一阵感动,随即想起一件事来,便对福临道:“妹妹那里有没有刺绣用的东西?”
福临瞪大了眼睛,道:“姐姐,你要绣花?”
秦雪情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哥哥了,等到他娶我进门,我就废掉这一身武功。那时候我就是一个闺门女子,再动不得刀枪,只好舞舞这绣花针了。”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福临叹道:“是呀,可惜了姐姐一代巾帼英雄,就这么让我哥哥给毁了。如果站亲情一边,我不能说什么;可是我总觉得,姐姐这样的人还是与孟飞龙在一起才快乐,真羡慕你们快马江湖的日子。”福临的这番话说得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最后还是福临道:“我下午就让人来给姐姐送过来,我没事的时候也来陪姐姐绣着玩。”说明罢这话她起身离开了。
下午福临果然让人送了刺绣的针线过来,秦雪情笨手笨脚地摆弄一气,还是不得心法,后来福临闲下来看她,手把手教了她一会儿,秦雪情才入了些门道。等到福临走后,秦雪情找了个没人的机会,忙去把枕头上的那个小口缝上了,她抚了抚缝好的枕头,心才稍安。心中暗道:“枕头啊枕头,你可是雪情脱困的唯一希望了,你千万不要有事。”
秦雪情将身子又站回到窗前,遥望着远处那座不知名的山,心中想着孟飞龙。他们,他们现在又在做着怎样的准备呢?
皇宫中的一处偏殿中,朱允文与黄子澄、齐泰在一起,他们的话题正好也是孟飞龙。朱允文向齐泰问道:“这几天孟飞龙在做什么?”
齐泰叹道:“他那里的日子似乎不好过。”
朱允文好奇地道:“怎么了?”
黄子澄笑道:“殿下,孟飞龙得罪的可是将来的大明天子,现下的人最会见风使舵,孟飞龙已经今非昔比了。”
朱允文还是没有听到他想知道的消息,有些着急。齐泰便忙报道:“现在浙江与杭州官府的官员已经不卖孟飞龙的面子,孟飞龙在杭州的生意已经开始遇到了麻烦;最为奇怪的是原来从他身上得到无数利益的几个岳家已经开始疏远他,虽然孟飞龙的六个女人还在他身边,可是过去兴旺一时的长江水运似乎没有原来的生机,生意在不断地减少。听人说,原来就是自己做水运的川中上官家已经在准备重开炉灶。”
黄子澄道:“现在孟飞龙正在积极准备我们为他安排的贩马生意,北边的冰消开后,他的第一批船已经起航了。”
朱允文皱起了眉头,道:“他指望着在这上面挣钱吗?”
黄子澄摇头道:“我想他现在对钱没什么奢望,他是在对殿下示好。”
齐泰也道:“听说孟飞龙已经答应是问心剑阁换情的要求,而且让人把姜雪婷接了过去。”
“哦!”对这点朱允文很满意。如此一来自己与秦雪情之间就再没有什么障碍了。
黄子澄笑道:“最好笑的是孟飞龙根本没有让那个姜雪婷进门,而是直接把她派到了他爷爷的坟,让她去给孟家先人看坟烧纸去了,而且听人说只是为她准备的香火和纸钱就装了整整两大车。他现在不敢得罪殿下,却把一腔怒火发在了问心剑阁身上。”
朱允文笑了笑,问道:“燕王那里有什么举动没有?”
黄子澄道:“燕王那是个老滑头,他现在利用自己路途遥远的地势,在那里装糊涂呢,什么表示也没有。”
齐泰道:“殿下,以为臣考虑,燕王根本就是希望你与孟飞龙把事情做大。很明显,在争取孟飞龙的较量中他已经落败,于其是孟飞龙殿下所用,还不如你们斗的两败俱伤对他有利。”
朱允文叹道:“我也明白夺了孟飞龙所爱会把他的心推到燕王那边去,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太爱雪情了。”
黄子澄忙道:“殿下多虑了。就算孟飞龙有什么想法,我们已经派人把他盯在了江南,他是永远也到不了北平的,殿下放心就是。”
朱允文点了点头,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他本可以与孟飞龙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谁知道现在会成了这样。
齐泰也道:“殿下可以放着孟飞龙在那里不去管他,众人心有顾虑,自然会疏远他,让他在江南自生自灭好了。”
第三章 暗渡陈仓2
夜色黑下来的时候,往日里吵闹喧嚣的孟家大院,如今只剩得孟飞龙一人,下人们知道家里出事了,也都知趣地躲在屋里不来打扰他。孟飞龙在前院转了转,不由得感叹物去人非,心中无比凄凉。
信马由缰般,孟飞龙又走到众女住着的后院,习惯地抬起头,却意外地发现有一处屋里亮着灯。
“不是都让她们回家了吗?怎么还有人没走?”孟飞龙看那处屋子的位置,那里应该是欧阳菲的房间,他心中一动,抬脚向灯亮处走去。
来到屋前,孟飞龙轻轻推门,眼前马上便显现出欧阳菲忙碌的身影。孟飞龙不由得心中一酸,自己每日里忙忙碌碌,忽略了多少人间真情呀。
欧阳菲这时候听到身后门响,也回过身来,看到门前发愣的孟飞龙,忙歉意地对他笑道:“姐妹们都走了,我想自己马上要接手雪情龙凤会的事务,便抓紧时间把手头这些字画古物整理一下,都交到求真阁去。”
孟飞龙紧走几步,一把将欧阳菲丰满动人的身体拉进怀里,道:“你每天为这个家忙前忙后,我却总是忽视你的真情,菲儿,你没有过委屈吗?”
欧阳菲眼圈发红,低头道:“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地心的,我们来日方长,我等着!”
孟飞龙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曾经有一份真情,它离自己是那么近,可是自己并没有抓住,而现在却被那种生离死别折磨得痛不欲生,他绝不能让伤心事重演。
孟飞龙拉了欧阳菲到床前,自己坐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望着欧阳菲微红的俏脸,逗她道:“菲儿,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把我当作了什么人?”
欧阳菲没想到孟飞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便反问道:“你把人家这样抱在怀里了,你说你是我的什么人?
孟飞龙得意地一笑,抬起手便来解欧阳菲身上的衣扣,不小心手触到了欧阳菲突起的乳峰,心中一动,单从这手感上那里一定是人间极品。欧阳菲却有些急了,心道:“这人怎么这样色紧呢”?将孟飞龙伸过来的手推开,气道:“现在天才刚黑,你干什么?”
孟飞龙道:“你是我老婆,你说我要干什么?”
欧阳菲眼中生起雾气,神色恼下来,气道:“你……?刚才还可怜人家忙忙碌碌,现在你就这样对待人家?”
孟飞龙放了抱着欧阳菲的手,欧阳菲的身体从他的腿上滑了下去。孟飞龙站起身来,苦笑道:“那你休息吧!”转身便向外走去。
欧阳菲一把将孟飞龙拉住,急得跺了脚道:“你就这么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你?”
孟飞龙苦笑道:“你要让我怎么办?”
欧阳菲委屈地道:“你哄人家的话都没有一句,就要……,这可是人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
孟飞龙返转身来,双手搭在欧阳菲肩上,望着她一双美丽的眼睛,道:“菲儿也有抱怨的时候?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孟飞龙的一切是全摆在你面前的,可以说没有一点隐瞒,菲儿你呢?你又告诉过我什么?父母从没有对我提起过你的情况,姐妹几个中你是我最不了解的一个,我等你一年多了,你还不是什么也没对我讲过。”
欧阳菲长叹一声,双手抱在孟飞龙腰里,把他推坐在床上,自己主动坐到他腿上,依进他怀晨,又把他搂紧,道:“相公,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什么都告诉你。”
在一张狭小的床上,孟飞龙与欧阳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欧阳菲对孟飞龙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很小的时候的就和姐姐一起跟着师父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只知道我和姐姐有两个师父,她们对待我们姐妹比父母还亲。”欧阳菲讲述着:“两个师父与我们姐妹一样,也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象师父常把我和姐姐认错一样,我和姐姐也常把两个师父认错,这成了我们闲暇时的一种游戏,大家乐此不彼。”
孟飞龙听着欧阳菲讲了这些话,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欧阳菲并没有观察到孟飞龙的这一变化,把头埋在孟飞龙怀里,继续讲着:“师父们教我和姐姐武功、认字,后来便是古董字画,以及许多江湖上生存应该用到的东西,我们姐妹学得都很快。突然有一天,大师父出门去了,一离开就是许多年,以后的日子我们姐妹没有见过她,陪着我们的便只剩了二师父一个人,而且二师父再不象原来那样的快乐,她常常一个人发呆,我们知道她是在想大师父,也都不去打扰她。”
孟飞龙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菲儿,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江湖上传说的‘拆白盟’?”
欧阳菲身子一颤,从孟飞龙怀里坐起来,惊愕地问:“相公,你都知道了?”
孟飞龙心里明白,欧阳菲的身份只怕要被秦雪情说中了。他叹了一声,道:“从你出现在我们身边,雪情就有意思地对我讲起了‘黑白盟’,我想她是在暗示我你的身份,看来雪情说得没错。”
欧阳菲长叹一声,道:“我是‘拆白盟’的人,这也是我不敢对你讲明真象的原因。这一年多来,我每天安安分分,专心在家里的字画生意上,就是怕大家看出我是个贼。堂堂孟家,娶得个媳妇是个贼,这话传出去会让你的面子上难堪的。”
孟飞龙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我母亲也是个‘贼’吧?”
欧阳菲开心地笑了,道:“相公又猜到了。是的,我的大师父也就是你的六母亲,后来还成了我婆婆。当年她离开我们,就是因为她看上了父亲,安心做起了孟家的六娘,而‘拆白盟’便由二师父一个人担当。”欧阳菲叹了口气,道:“就象现在我姐姐一样。”
孟飞龙重新把欧阳菲搂在怀里,道:“你继续讲呀!”
欧阳菲便道:“等到我们姐妹跟着二师父本事学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一天大师回来了。大师父还是那么漂亮,我和姐姐见了她老人家开心得不得了,一刻也不想离开她。师父也很关心我们,对我们的功课问得很细,后来两个师父躲到一个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们出来后把我和姐姐叫了去,拿出两个白纸揉好的纸团,让我和姐姐各拿一个,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听话地一个拿了一个,师父让我们打开,我那张纸上写着个‘孟’字,姐姐那张却是张白纸。后来师父把我叫了去,告诉我,说我已经是孟家六宗为他儿子订下的媳妇了。”
孟飞龙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是这样产生的,真的让他哭笑不得了。孟飞龙想了想问:“你姐姐叫什么?”
欧阳菲道:“姐姐叫欧阳芳。”她调皮地望了孟飞龙,道:“姐姐从小生得就比我白,她可比我漂亮多了,相公是不是会后悔抽到的是我?”
孟飞龙在欧阳菲的面是轻吻一下,道:“丑妻家中宝,漂亮有什么用呀,空添许多烦恼。”
欧阳菲知道孟飞龙又想起了秦雪情,便来安慰他道:“相公不必伤心的,雪情姐姐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孟飞龙不想让现在的欧阳菲感到委屈,便又问道:“菲儿,你见过我父亲没有?”
欧阳菲点了点头,道:“我见过的。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还不只一次,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欧阳菲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下了什么积德事,做你个媳妇可真难呢,父亲暗地里把我们姐妹察看过许多次,得到他的点头后师父才上了门把我选定的。”
孟飞龙问道:“你姐姐现在在哪儿?”
欧阳菲道:“当然是跟了我二师父学艺,她还要承担起为‘拆白盟’培养后人的重任,相对于她,我算是有福的。”深情地望了孟飞龙,道:“找到个有才有貌又善解人意的好相公,还让自己学到的一身本事有了用武之地。”
孟飞龙笑着逗她道:“是吗?我有那么好嘛,可是刚才就有人……”
欧阳菲‘生气’地用拳在孟飞龙背上捶了一下,撒娇使气地道:“人家是气你上来就……什么嘛。”欧阳菲哼了一声,道:“人家没羞没臊地追着你去了北平,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我……我自己一个人专在被子里哭了。都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理你。”
孟飞龙忙把为慕容慧医病的事对欧阳菲讲了,欧阳菲不好意思起来,把头埋在孟飞龙怀里不言语了。孟飞龙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便把欧阳菲丰满地身体从怀里扶起,对她笑道:“菲儿,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欧阳菲低下头,不来理他。孟飞龙两手扶了欧阳菲的肩,用头顶在欧阳菲的脑门上,把她的头顶了起来,让她与自己两眼相对,道:“今天家里没人,我想陪我的菲儿。”
欧阳菲还是低下头不说话。孟飞龙只好叹道:“菲儿还在生气,看来今天又要孤枕独眠了。”就着作势便要离开。
欧阳菲用手紧紧拉着孟飞龙的衣角,咬了牙就是不放手。孟飞龙自然什么都明白,一把将欧阳菲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为她脱起了衣服。欧阳菲任他摆布,望着孟飞龙的两眼一片柔情。
第三章 暗渡陈仓3
北平。燕王把手中的信交给一边的僧德衍,道:“广孝,孟飞龙似乎已经服输了。你看看!”
姚广孝把信看完,深思良久,道:“孟飞龙如果服输也就罢了,如果他另有图谋,这人就是大智大勇,绝不容小视。”姚广孝道:“事情真有些看不清了。”
燕王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孟飞龙真的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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