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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风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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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兵不刃血,天下归心。”
朱棣点头道:“广孝言之有理,本王也是这样认为。”他冷笑两声道:“朱允文小儿无智,他重用的黄子澄、齐泰书生意气,才会有这般主意。”
姚广姚道:“周王突然被抓,措手不及,想来王爷与他的来往书信也会落到朝廷手中。可是两月已过,并不见朝廷提及此事,可想而知是被朱允文压下了,这足以说明朱允文暂时还没有动王爷的打算。以广孝看,他下手的下一人目标极有可能是代王。”
“哦!”朱棣眉头轻皱,道:“广孝为什么说是代王?”
姚广孝道:“这个应该不难想到。周王、代王与您关系最近,平日也是往来密切,代王对朱允文削藩之举也是颇有微词,出于与周王一样的考虑,朱允文应该削代王,进一步削弱您的实力。”
朱棣面有忧色,道:“广孝有什么对策教我?”
姚广孝道:“以广孝看,现在这种形势,代王我们很难保他周全,不如随他自去,利用这段时间抓紧时机,扩充自己才是上策。”
朱棣轻轻点头,道:“代王少勇无谋,实力也平常得很,有他无他道也不很紧要。如果能为我们争取到一点时间,也算死得其所。只是我担心,便是我们用了全力招兵买马,打造武器,也是有限得很。等到朱允文将所有反对他的藩王拿尽,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姚广孝道:“这种可能极大。如果他一路削藩下去平稳顺利,信心一定会空前高涨,到时候有胆量与王爷动粗也说不定。只是有一点,如果朱允文削的藩王多了,而这些王爷每个人都象周王一样,并无大错,必定会引起大家的疑惑,朱允文的祸心也将会为天下人所知,到时候王爷起兵,便是有理有据。圣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广孝便要恭喜王爷了。”
朱棣心中一喜,点头道:“但愿朱允文能做给我们充足地时间与民心,如果真的那样,那就是天助我等。”
姚广孝道:“周王被拿,开封已经全然是朱允文的天下,可是他们用尽力气,还是没有找到孟飞龙一干人的下落。”
朱棣道:“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飞龙了,他真有夺天地泣鬼神的力量。难道他真的飞到了天上去不成?”
姚广孝笑道:“王爷对飞龙可是念念不忘呢,只是孟飞龙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就是藏了不显身。”
朱棣道:“孟飞龙手下龙凤会五千多人,一夜间消失不见,可见他们平日里训练有序,凝聚力极强,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武功高强,可以以一当十,谁拥有了这支力量,都会是如虎添翼一样。还有孟飞龙的江南首富,那也不是浪得虚名。打仗其实就是在打钱,如果我们现在有了孟飞龙手中的银子,不管是招兵还是买马,或是打造兵器,都会是事半功倍。再有就是飞龙的智勇谋略,以及他手下几个女子各有神通,还有他与朱允文的夺妻之恨,这个人如果能为我们所用……”朱棣长叹一声,就象个天神从眼前突然消失了一样。
姚广孝道:“其实飞龙的力量远不止于此。王爷应该想到,他与圣教、问心剑阁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另外几个妻子也是名门大户,在各自领地影响极大,这些人暗地里帮着谁,那也比得几万军队一样了。”
朱棣皱起眉头道:“广孝,开封已经不可能,你说孟飞龙最有可能藏在那里?”
姚广孝笑道:“北平!”
“北平?”
姚广孝道:“对,就是北平!”说罢了这话,他从身上拿出张图来,在桌上打开。
朱棣上前细看,图上绘着长江、运河及杭州孟飞龙当日实力分布的详细情况。朱棣两眼一亮,他知道姚广孝今天一定是有备而来。
果然,姚广孝指了图道:“这些天我闲来无事,把秦雪情进宫后孟飞龙的举动分析了一下,还是有些收获。”
朱棣急道:“快说来听听。”
姚广孝指了图道:“最先龙凤会的力量分布地域性很强,可以说泾渭分明。漕运堂在运河两岸,江运堂长江南北,而青龙、白虎、鸾凤遍及江南,几人堂口各施其职。后来王爷让永宁公主向孟飞龙带话,听说中间福临郡主也到过杭州,才引发了这种局面的改变。”姚广孝指了图上北平的位置,道:“孟飞龙把白虎堂放到了北平,青龙堂调到成都。成都是圣教、上官、慕容以及南宫几家势力的会集地,孟飞龙没有必要放上自己的人在那里,很显然,他是在做出一种姿态给朝廷看的,他的真正目的就在北平。”
朱棣道:“即便如此,这与他的消失有关系吗?”
姚广孝道:“当然有关系了,龙凤会的五千人最终是由这几处地方撤离的。”
朱棣点了点头,示意姚广孝说下去。
姚广孝道:“秦雪情被逼进宫后,孟飞龙的很多举动极为反常,可是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是心神已乱所致。可是事实已经证明,他比我们谁都明白,那就是说,这期间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意而为。”
朱棣眼前一亮,似乎很多疑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没容得他多想,姚广孝便为他点明了。“首先长江水运的衰败就很反常。我们很难想到这里面孟飞龙做了什么,但是我们只要想想他这样做达到了什么目的就足够了。长江水运的衰败,直接原因便是孟飞龙几个岳父对他的反目。现在孟飞龙一走,当日的忘义之举反而对这几家有理起来,朝廷便不能再有借口向他们问罪。在整个衰败的过程中,还有一件事是很重要的,那就是江运堂人员的流散。这些人跑了,跑到那去了?当时没有人去想,可是现在看来,这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
朱棣叹道:“孟飞龙太可怕了,他从秦雪情进宫的第一天起,就已经下了决心与朱允文血战到底。”
姚广孝赞同地点头,道:“这是孟飞龙龙凤会撤离计划的一部分。再下来,这期间他的主要活动便是为朝廷贩马,我现在仔细想了想,贩马用船,其实是贩人才对。”
朱棣道:“广孝也赞同孟飞龙是船把人撤离的?”
姚广孝肯定地点了点头,道:“除此外再无途径。”
朱棣道:“他用船运人比较好理解,藏起来就是了,可是这些人装在船上又运到了那里?”
姚广孝道:“不是有人已经猜测过了吗?最大的可能便是开封与北平。现在开封已经不可能,那最大的可能就只能是北平。”
朱棣苦笑着道:“北平?在我们的眼皮下面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姚广孝道:“王爷,广孝自幼为异人传道,自然明白北平乃王气所在。师伯乾坤老人与孟家有旧,也曾嘱咐过广孝照顾飞龙一家,我想孟飞龙一定得到过仙长的指点,这从孟飞龙一直与王爷保持着亲密地关系就能看出些头绪来。所以他要把龙凤会五千之众藏在北平,他是在等待王爷您的行动。”
朱棣眼放异彩,半天才道:“他们的藏身之地尚且无法找到,又怎么能让我相信于你?”
姚广孝道:“飞龙的行踪我还会努力,但这要做到极其隐密才行,否则让朝廷得到消息,孟飞龙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不说,便是我们也要失去一个得力的伙伴,再举大业便越发艰难了。”
朱棣轻轻点头,道:“这件事就由广孝你亲自去办,其实人就不要知道了。”
姚广孝道:“以广孝看,我们不如专心于自己的准备。如果时机成熟,我敢肯定,孟飞龙一定会出现在王爷面前,而且他带给王爷的惊喜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得到。”
朱棣开心一笑,道:“但愿如此!那将是天灭建文了。”
第五章 静观其变11
斗转星移,时光匆匆,转眼间又将是新年时分了,飞龙岛上一片银光。
常富贵又一次来到飞龙岛上,他现在是这里的唯一客人,当然也是最受喜欢的人。可是常富贵也不是没事就随便能上岛闲转的,这一次他是为孟飞龙一家准备了过年的货物,同时也有极重要的情报要报告给孟飞龙。
常富贵被孟飞龙一家拉坐在火炕上离火盆最近的地方,火坑烧得热乎乎地,火盆里放着火红地烧炭,把个屋里烤地温暖如春。大家把他围了一圈,都急着催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有什么希奇事发生了吗?讲给我们听听。”
常富贵笑道:“老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就一定有事。”
大家一起大笑,又来催他快讲。
常富贵对孟飞龙道:“自从周王被废,诸王都加上了小心。力量弱的就忍气吞声了,唯独燕王,利用自己守边防蒙作借口,招兵买马,名目张胆地扩充自己的力量。”
上官柔道:“燕王这样胆大妄为,朱允文就在那里忍着一言不发么?”
常富贵道:“朱允文就是自己要一言不发,他手下的人也不能够,自然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忍耐了几个月后,朱允文终于有了动作。近一月前,兵部下文,以防备北边蒙古为名,派大将戍守开平,并下令调征燕王所属卫兵出塞防御。”
孟飞龙想了一想,道:“今年四月,朱元璋曾经下旨,以燕王主持北边防御,权王以下守边诸将皆受其节制。现在才只时过半年,兵部便直接调兵遣将了,还把他的卫队也从他身边调开,燕王的日子不好过啊。”
常富贵道:“少主分析得极是,只是南京那帮人并不限于这些就罢了。进到十一月,朱允文任命原工部侍郎张芮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这项任命一下,这几个人便走马上任,进住北平了。”
百里冰笑道:“这一次就是我都看得清楚了,朱允文是让他们去监视朱棣的。朱棣若再不反,迟早他的脑袋会让这几个人给割了去。”百里冰在这飞龙岛上早就住得烦了,她是巴不得大明江山搞点乱出来。
秦雪情这时候插了一句,向常富贵问道:“张信?可是临淮人,其父叫张兴,做过永宁卫指挥佥事的?”
这话不仅把常富贵问呆了,便是孟飞龙等人也不明白秦雪情怎么对这人这么熟悉。常富贵道:“少奶奶问的我这些都不知情,等我回去马上就派人去打听清楚。”
秦雪情点头道:“一定要把这人的来历打听清楚,也许将来我们用得着。”
常富贵道:“就在老奴把上岛的年货准备齐全,就要出发的时候,又传来消息,朝廷说有人告发代王‘贪虐残暴’,朱允文便派人将他由大同徙至蜀地,交与蜀王看管了。”
孟飞龙一家对这个惊天消息并不吃惊,方子箐道:“故伎重演,没有什么新意,朱允文削藩的意图越发地明目张胆了。”
常富贵点头道:“就在昨天玉庆又找上门来,他带来消息说,朝中大臣也是看清了新皇的意图,纷纷附和新帝之意,上书削藩。只是他们折子里的话全是老声长弹,没有什么新意,所以全被朱允文给压下了,不说可行也不说不行。现在朝廷上下对削藩的事议论纷纷,别说是官吏,就是附近百姓也是人人皆知。”
孟飞龙笑道:“朱允文的意图很明显。他一方面打击异己,削弱燕王的力量,另一方面纵容大臣倡议削藩,这一切都是在给北平的燕王施加压力。朱允文的本意再明显不过了,是要燕王迫于压力,自己提出来削藩。如此一来,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可以避免留下个杀叔的罪名。”
欧阳菲轻轻点头,道:“燕王守边多年,有大功于朝廷,如果没有让人信服地证据,朱允文动他也是会有人说话地。”
上官柔道:“说一千道一万,朱允文还是怕打仗,他是不是心里很怕燕王呀?”
孟飞龙笑道:“这个自然。他身边是一群文人,论到出主意害人,个个都有一套,如果真地打起仗来,那就完全不同了,纸上谈书可是要死人地。我想朱允文也不是没想到这一点。”
秦雪情道:“朱允文现在学得很狡猾了。他拿周王是因为周王次子告发他父亲谋逆,可是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力地证据,单单说招兵买马就是判逆,守边的众王就是人人有罪。这一次对代王他就乖巧多了,抓住了代王人性上的弱点,‘贪虐残暴’,对他确实没有说错。”
方子箐道:“是没有说错,可是也不是没有毛病。以些许小罪便对一位王爷动手,未免小题大做,其意不言自明,怪不得朝廷众臣都要附会削藩了。”
孟飞龙道:“朱允文步步紧逼,总有一天会逼到燕王的底线,要么俯首称臣,要么起兵造反,他总是要作出一种选择。不过有一点燕王一定会看到,朱允文这样把一个个藩王削下去,正是给了燕王起兵一个有利地借口。”
秦雪情点头道:“水满则溢,月满则缺。朱允文虽然身为皇帝,可是他比这些藩王还是小着一辈,迫得急了难免会有人说长道短。如果燕王在这种形势下起兵,大家知道他是被逼无奈,同情心自然会在他这一边。”
孟飞龙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陪了常叔吃饭,然后就是好好地过年。如果我没想错,离我们出山的日子不会很久了。”
饭后照例常富贵便要离开,孟飞龙送他向海边的停船走去。两人边走边谈。
常富贵道:“新年就要到了,前几日少主带给许梦龙、蔡清和程家兄妹的话老奴已经让人传到。他们几个也带了话回来,山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让大家在过年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请少主放心。”
孟飞龙轻叹一声,道:“五千多人在山上,过年的时候难免要想家想亲人,管起来谈何容易,只求上天保佑吧。”
常富贵道:“吉人自有天象。老奴负责打听朝廷的情报,眼睁睁看着朱允文象是被少主牵了鼻子一样,老奴对少主是十万个放心了。”
孟飞龙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伙计,关心地道:“常叔在外面也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妥,不妨换几个地方试试。情报早一天晚一天送来无所谓,一定要注意自己人的安全。”
常富贵笑道:“请少主放心,老奴会把事情做好地。”
两人很快便来到船边,孟飞龙道:“年后常叔给岛上带些喜庆的布匹、用具上来吧。”
常富贵两眼一转,恍然大悟道:“过了今年就是老太爷、老爷们的三年孝满了。”
孟飞龙轻轻点头,眼中眨起一阵伤痛,想是想起爷爷与父亲的死,以及这次出走累及他们地下不得安生。
常富贵道:“三年孝期已过,这里又是最为平静安宁的,少主就把与几位少奶奶地亲事给办了吧?”
孟飞龙道:“本来我还想再晚一些。她们几个都是出身大家,有父有母地,我觉得这里冷冷清清对不住她们。可是她们几个姐妹一定要马上就办,我也只好依着她们。”说了这话,孟飞龙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地笑意。
常富贵道:“老奴在外帮不上忙,这里要少主亲自操心了。至于喜庆用到的各种衣服物品,全都包在老奴身上,我一定不会让少奶奶们觉得委屈。”
孟飞龙点头道:“花钱不怕,但是要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来。”
常富贵小心地点头答应。
到了腊月二十九,孟飞龙带了七女,请出爷爷与父母的牌位,上香上供,叩拜完毕。孟飞龙吩咐了众人去为新年准备,自己则留了下来,在牌位前静静坐守。
转眼便是三年了。想那第一个年头,自己孤伶伶地守在灵棚前,却意外地有七女到了身边相伴,那时候虽然祸事刚出,悲痛难忍,可是说到未来,大家都充满着希望。可是到了这第三年,虽然一家人上下一心,未来会怎样却成了一个悬念。于朝廷作对,搞不好便是灭门之罪,这不但对不起孟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对自己忠贞不二的七个妻子。孟飞龙平日里虽然不表现出来,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现在在爷爷、父母这些最爱自己的人的灵牌前,他只有暗暗企求他们的保佑了。
按例三年孝期一过,今年的新春便是一番新景象。在七女地精心安排下,孟家上下张灯结彩,一团喜气。三十这一天,七女早早下厨,把各自拿手的好东西全做出来,摆放在一桌,然后她们回屋,再出来露面的时候,全是大红大绿,色彩飞舞。三年间看惯了她们素衣素衫,这一番打扮出来,马上把个孟飞龙看得两眼发呆。
望着爱郎呆呆的神情,众女每个人脸上都是欢心与得意。把过年的赏钱分发给岛上的家兵、下人,嘱咐他们开心过年,屋里便只剩孟飞龙与七女在一起。大家一起把目光望向自己的丈夫,上官柔便来问道:“飞龙,已经是年三十了,你说我们怎么热闹才好?”
第五章 静观其变12
孟飞龙望着喜气洋洋地七女,心情也是十分欢快,便笑道:“你们忙碌了半天,一定做了不少好东西出来,我早就牙馋得痒了。我看时间不早,年夜饭就端上来吧,我们边吃边聊,大家都说说自己过年的开心事。”
每年的年夜饭是必吃的,众女都有经历,只是今年的要与往年不同些,三年孝满,大家再无什么拘束。
很快地,一桌年夜饭便摆放整齐。众女拥了孟飞龙坐在主位,大家两傍相陪。酒过三杯,孟飞龙向南宫艳问道:“艳儿,你在家每年的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南宫艳正嫌大家这样沉闷,听了孟飞龙问起,便来了精神,叽叽喳喳地道:“我们家每到过年人多了去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们作小孩的根本就看不清坐在上面大人们的脸。他们又是敬酒又是叩头地,我看得烦,这时候和几个伙伴胡乱吃几口,早就到外面耍灯笼,放爆竹了。”想是想起了什么开心地事,南宫艳捂了嘴吃吃笑道:“我们一帮小孩子专等大人们出来不防着的时候在他们脚下放响炮,把他们吓得一大跳,大过年的还不骂我们,开心死了。”南宫艳望了孟飞龙道:“龙哥哥,我们一会儿也去放爆竹吧?”
方子箐笑道:“道还是个孩子。年夜饭还没吃得几口,放什么爆竹?等一会儿子时到了,有你放不行的时候。”
上官柔迷起眼睛,似乎也想起了往事一样,道:“年夜饭也还罢了,除去敬酒便是叩头,长辈们又多,头都要磕晕了。道是年夜饭吃过后几个姐妹耍钱守夜,真的快活。”
不等别人说什么,百里冰便叫起来,道:“我也是最爱过年耍钱的。在圣教,我把那些小子们的钱都赢过来,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央求我,就开心得不行。”满怀希望地望了大家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孟飞龙身上,百里冰笑道:“我们吃过年夜饭,也一起来赌他一场吧!”
南宫艳撅了嘴道:“那时候大人们每个孩子就发那几个钱,赢得多了有好东西能买,是有意思。可是现在,家里的钱有的是,想拿多少龙哥哥也不管,赌得输赢又有什么意思。”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突然对赌钱真的没了兴趣。秦雪情笑道:“问心剑阁虽多,可是没有你们这样热闹,每年这个时候也没有闲钱给我们去赌。每到今天这个时候,大家吃过年夜饭后,便是由师长们编了灯谜、字谜来让大家猜,猜到的才有奖励,我们得几个钱可不容易,不过也是过得很开心呢。”
南宫艳又叫起来,道:“什么样的灯谜也难不住我,我们要不也来试试?”
慕容慧望着这个闲不住地小妹妹笑道:“没见过你这样性急的,一会儿放炮,一会赌钱的。就是我们要猜灯谜,也要准备一下不是吗?接水下架地,那里有那么多谜让你来猜?”
欧阳菲道:“横竖今天过了我们大家都闲着,不如我们一边作灯,一边编些灯谜出来,到十五的那天我们再乐一场。”
南宫艳又来带头叫好,道:“我们比一比谁做得灯好,谁猜到的谜多,到时候让龙哥哥给我们奖励。”
百里冰望了孟飞龙,笑道:“龙哥哥,到时候你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我们?”
孟飞龙笑道:“谁做得灯好,谁猜得谜多,我便牺牲自己陪她好了。”
上官柔几女一起用眼斜过去。百里冰望了众女却道:“这样就好,反正我是最笨的,灯也做不好,谜也猜不着,正好也不用这家伙来烦。”
众女都是低了头不语,南宫艳在那里却是两眼放光,不知道她小小年季在想什么歪主意。
欧阳菲道:“每年过年我最盼得是年戏,我可是个地道地戏迷,有时候我给姐妹来一段。”故意瞪了孟飞龙一眼,有些撒娇地道:“不让你看!”
慕容慧道:“每年过年,真的很怕走亲戚拜年……”还没得慕容慧把话讲完,百里冰便来打断了她,道:“慧妹,这些话等到一会儿守夜的时候我们再聊,现在可是年夜饭,那有这样沉闷的?”
南宫艳眨了眨眼,唯恐天下不乱地道:“就是,冰儿姐姐说得对,我们就是要热闹些才好。”
百里冰望了上官柔道:“柔姐,你是我们的大姐,这第一杯酒你不敬龙哥,就怪不得小妹不知礼数了。”
上官柔明白百里冰的意思,忙端了杯道:“我敬我敬,不敬一家之主一杯,是我不知礼数才对。”
上官柔端了酒杯,对孟飞龙道:“龙弟,马上就是新年了,姐姐敬你这一杯。”
孟飞龙刚要举杯,却听一个声音道:“且慢!”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却又是爱调皮捣乱的南宫艳。南宫艳古怪地笑着,道:“什么姐姐弟弟?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作了夫妻的统统改口,不让欺负我小孩子不懂事。”
众女一起把惊奇地目光望向了南宫艳,南宫艳却是挑衅报望着孟飞龙,眼光中谁都看得出她的不满。
突然间孟飞龙笑了。他也有意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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