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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风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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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里的天气正热,在火辣辣的太阳下面百里冰与七女已经纠缠了一个多时辰,让人惊奇的是,一向勇猛无敌的百里冰却是额头冒汗,竟然对她身边的七女没有办法。她将身子一停,又用了她的绝技,将身边的女孩子们用气浪迫开几步,在阵中用力跺了脚道:“大坏蛋,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我不打了。”
一边围观的孟飞龙、上官柔与秦雪情看到她生气的样子都是开心大笑,最高兴的还是场中的七个女孩,她们虽然已经是大汗淋漓,却都是笑逐颜开,她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几人会将三会主逼得叫停认输,虽然是说好百里冰只用轻功的,可是这也要让她们兴奋上好一阵子了。
孟飞龙笑着拉了百里冰过来,给她递了一条毛巾过去,笑道:“你以我就是草包一个,今天叫你见识了我的厉害。”
百里冰气道:“又不是你亲自下场,你有什么厉害了?要不我们现在就来比过?”
孟飞龙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却去向一旁的秦雪情道:“雪情要不要也来试试?”
秦雪情摇头道:“冰儿不行,我去了也是白搭,算你为龙凤会做了件好事,晚上让冰儿做了好菜去犒劳你吧。”
百里冰白了秦雪情一眼,气道:“我刚刚受了这么大的累,为什么犒劳他的事情还是我做?你为什么不去犒劳他?”
秦雪情笑道:“我又没有输给人家,我为什么要去谢他?”
百里冰气着不来理秦雪情了。孟飞龙不去听她们斗嘴,对了场中的七男七女说道:“你们七星阵法领会得很快,运用得也够熟练,不过你们要记住,现在还不是真打,如果你们有一天能将拿了鞭的三会主困在了阵里,就是我们龙凤会扬眉吐气的那一天到了。”
七男七女这十四个孩子对孟飞龙拱手答道:“我们一定刻苦练习,不辜负会主对我们的期望。”
孟飞龙道:“百学不如一练,百练不如一教。如果你们都能将自己学到的东西教给了别人学会,你们就会有了新的提高。现在你们回去每人找七个学生出来,把你们学到的都去教了他们,给你们七天的时间,七天后我来看你们教得学生,要求不高,能把阵法走出来就行。”
几个孩子没想到自己也能去教人,看到孟飞龙不象是在对他们玩笑,便答应一声散开了。
上官柔三女正要有话要对孟飞龙讲,只见一个小丫头急着跑过来,对孟飞龙说:“少爷,我们小姐让你赶快过去一下,说有急事找你。”
孟飞龙这边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便跟了小丫头向前院走去。百里冰奇怪地问:“慧妹在前面开着医堂,她会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上官柔也想不明白,道:“不会是有什么人来捣乱了吧?”
秦雪情笑着摇着了头道:“我猜一定是与公主有关的,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回过头去对了百里冰道:“冰妹,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孟飞龙到了回春堂慕容慧屋里,见到永宁公主与慕容慧坐在一起,他就有些明白了,对着公主施了一礼道:“公主怎么在这里?”
永宁公主对他笑道:“孟公子不会忘记我是慧姐的病人吧?!”
孟飞龙笑道:“你不是要在后面屋里治病的么,我是奇怪你怎么到了前边来了。”
慕容慧道:“公主一个人闷了,来找我坐坐,她也是找你有事的,我们才让人请你过来。”
孟飞龙惊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永宁公主笑道:“我吩咐你现在坐在那张椅子上。”
孟飞龙与慕容慧都很好笑,这公主也让他们带回到人间来了。孟飞龙不客气地坐下,永宁公主道:“明年就是洪武三十年了,也是我父亲的七十大寿,朝廷自然是要热闹的,各地藩王也少不得要送礼物给父皇,燕王爷让我把这件事靠给你去为他办,银子我也带来的了,先准备下十万两,不够还有。”
孟飞龙与慕容慧吃了一惊,没想到公主说得会是这种好事,只是十万两银子的差事,做起来怕是不会容易。孟飞龙便道:“我们是刚刚开业,这样重大的事情怕会做出什么差错来,公主是不是请王爷另外请了有经验的人,这样也稳妥一些。”
公主笑道:“我嫂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让我告诉你,去北平的时候你也是谦虚过的,差一点误导她坏了事情,现在再不让你来推辞,这事一定是让你来做的。”
孟飞龙没了脾气,只好问道:“王爷和王妃有什么要求没有?”
公主道:“事情就是这样明摆在那里的,大家年年做,人人做,这事就成了老套了,很难有了新意,也许你们没有经历过的,反而是最合适的。王爷与王妃绝对信任你们,你们想了怎样就是怎样。”
孟飞龙不再推辞,接了银子对公主说:“请公主回去告诉王爷、王妃,孟飞龙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公主点头笑道:“这才象是个男子汉说得话。”
孟飞龙见到永宁公主将事情做完,便又是一副愁苦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公主是不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
公主摇头道:“孟公子不要乱猜了,我巴不得在你这里住上一辈子呢。”话已出口公主才知道自己话里的毛病,白玉一样的脸上飞红一片,忙把头低下去了。
孟飞龙对公主道:“承蒙公主将孟飞龙当了朋友看待,飞龙也就不客气,有几句话要劝公主。人生在世不得意之事常有,不要太多的记在心上,经得起风雨的人,也是见得到彩虹的人。”
公主与慕容慧都用惊奇的目光望向了孟飞龙。
常先生正在当铺里看着几天来经营的帐目,柜上的小二领着一位中年人过来,对他说:“常先生,有人找你。”
常先生忙起身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那人却不开口说话。常先生对小二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二走后,那人才道:“你是这里的掌柜?”
常先生点了点头,道:“这里是我在管事,你有东西要当吗?”
那人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了,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轻轻放到桌上,对常先生道:“你们这里最多能做多少银子的生意?”
常先生笑道:“看你说的,当铺那有怕了生意大的,我们这里多大的生意也敢做。”
那人笑道:“话是好讲,可是要现银的,你们拿得出来吗?”
常先生慎重起来,问道:“先生不妨有话明讲,附近这几家店面都是我们东家开的,久盛钱庄也是,还怕没钱和你做生意?”
那人听了这话似乎放心了些,从身后拿下来一个背着的包袱,对常先生道:“掌柜的自己看吧,看过了给个价。”
常先生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层绸子布包着,又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长盒,再打开来,却发现一副画放在那里。常先生生意做得多了,却能少见到这么大的一副画,放在那里就像了一捐布料,他慢慢地将画打开,看了几眼,长吸一口冷气,将画小心地卷了起来,交到来人手上,说道:“你这副字我还不够资格来评定,你请稍坐,我去找我们东家过来。”
常先生到了久盛钱庄,找到方子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她讲了,方子箐忙对手下的小丫头道:“快去请了少爷到求真阁去,就说有很要紧的事情让他来拿主意。”小丫头出去了。方子箐对常先生道:“你去好生招待着那人,我找了少爷和菲儿妹马上就到。”常先生也赶忙回去了。
孟飞龙、方子箐都到了求真阁,方子箐把刚才常先生的话对二人讲了,两人都是大吃一惊,米芾的《离骚经》只是听说过,谁也没有见到过真迹,怎么当铺才开张几天,就有人来典当这样贵重的东西,三人都很慎重。时间不等人,孟飞龙对二女道:“你们马上到当铺去,菲儿把东西看仔细了,如果是真迹,这生意我们做了,一切由你们两人商量了做主。其它的事我还要安排一下,一会儿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方子箐与欧阳菲来到当铺里屋,常先生马上站起身来,对两女介绍道:“这位先生姓章。”又回头对章先生道:“这是我们两位少奶奶,一个是管了前面钱庄的,一位管着求真阁,生意你们来谈吧。”
章先生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女子,便不放心,问道:“你家当家的不在吗?”
方子箐笑道:“这才多大的生意,就要惊动我们少爷,章先生只管将东西拿出来,我们姐妹做得了主。”
章先生点了头道:“这就好。”将那副画交到了欧阳菲手上。欧阳菲将画卷放在特制的书案上打开,居然会有三丈多长,欧阳菲一字一句地仔细观摩起来。
欧阳菲将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将头从案上抬了起来,对章先生笑道:“先生这字是从那里来的?”
章先生神情不乐地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吧?生意没有这样做的。”
欧阳菲点头道:“我也知道这话是不该我来问的,但是这对先生关系很大,因为这这副字是假的。”
章先生惊得将手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大睁了双眼道:“什么?是假的?”
欧阳菲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章先生慢慢地坐到椅子上,问道:“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
欧阳菲道:“米芾,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鹿门居士。祖籍山西太原,后定居江苏镇江。因他个性怪异,举止颠狂,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称〃米颠”。徽宗诏时为书画学博士,人称“米南官”。其能诗文,擅书画,精鉴别,集书画家、鉴定家、收藏家于一身,更是‘宋四书家’之一,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宋史?文苑传》说:“芾特妙于翰墨,沈著飞,得王献之笔意。章先生应是此道高手,欧阳菲说得有误请章先生指教。”
章先生点头道:“欧阳姑娘对米芾知之甚详,只是这与这副字有关系吗?”
欧阳菲道:“米芾的《离骚经》欧阳菲确实没有见过,但是他的书法却是见得多了。这副《离骚经》长三丈,共是2494字,与记载一点不差,但是仔细看来,就有破绽了。”
章先生反道不急了,道:“姑娘请说得明白一些。”
“米芾少时苦学颜、柳、欧、诸等唐楷,后潜心魏晋,宋帝向他问书法,米芾自称自己是在‘刷字’,其实是说其书法用笔迅疾劲健,尽兴尽势尽力而已,所以他的书法,一般人很难模仿。先生这副字做得极像,但是我看还是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欧阳菲指了卷上的一处地方,对章先生道:“先生你看这里,这一钩是书法人致兴之笔,平日里积习难改,兴致所至的表现,也很见书法功力。但是我看得米芾的字多了,从来没有与它相像的一钩,只怕这就不寻常了。当然,我也不能凭了这一点就说它是假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副字少说也要有上百年的时间了。”
章先生点头道:“姑娘真的好眼力,好功法,章某佩服。只是章某有一句话要问姑娘,如果真的有了《离骚经》的真迹,你们能出多少钱?”
第十章 明争暗斗2
方子箐冷静地道:“章先生这话也不合规矩吧?”
章先生尴尬地道:“不瞒两位小姐,我家真的有《离骚经》真迹,现在我又急需用钱,如果价钱合适,我们现在就能把生意成交。”
方子箐摇头道:“我们没有见到东西之前,价钱无法对你讲,请你原谅我们的难处。”
欧阳菲也道:“章先生,你不是第一次做这行生意吧?你是应该知道的,同样一件东西,保存得完整不完整,字迹是不是清晰,就是上面有了一个污点,对这件东西的价值都是影响极大的。你的东西不见面,我们真的无法给你估价。”
章先生无奈地道:“好吧,我就不来麻烦你们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罢起身就要出去。
方子箐与欧阳菲起身相送,欧阳菲对章先生道:“我们很想与章先生把这件生意做成,如果章先生也是这样的打算,你拿了东西过来我们再做商谈。”方子箐暗笑,欧阳菲又犯了她的老毛病了,见到好东西就舍不得放手。
章先生道:“我会认真考虑的。”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
方子箐与欧阳菲到求真阁等了许久,才见到孟飞龙回来,便都问道:“你到那里去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孟飞龙道:“当然是跟着那个姓章的。”
欧阳菲道:“怎么样?看出些门道来没有?”
孟飞龙摇头道:“这人居然是住到集翠楼去了,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欧阳菲啐道:“呸,原来与你是一路的货色。”
孟飞龙也不生气,想了想道:“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大对劲。”
欧阳菲道:“怎么了吗?有大生意上门你也是疑神疑鬼的。”
孟飞龙不答她这话,问了刚才她们两个与章先生商谈的情形,便道:“这人根本不是杭州本地人,我们这才开张几天他就打听到了,这不奇怪吗?”看着方子箐与欧阳菲不以为然的神情,孟飞龙又道:“就算这是我们胡猜瞎想,按理说我们新开张的生意,姓章的这样大的买卖应该去找一家老商号才算稳妥,他怎么就看上了我们的信义典当,你们说是不是这样不合情理?”
两女想了一想,欧阳菲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姓章的想我们是新开张的,可能在生意经营上还不老道,又对大生意上门极为渴望,就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利益?”
方子箐点头道:“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想他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念头,我们是外地搬来的,到的杭州时间不久,人际交往还没有打开,如果他这东西来路不正,这样就能拖得时间更久些,便于他来操作?”
孟飞龙与欧阳菲一齐点头,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方子箐笑道:“但是我们今天把他推走了,他也应该知道我们没有那么好骗,就算他真的有《离骚经》这件宝贝,如果他再上门,我们一妨对他开出的条件回得苛刻一些,这样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就能清楚了。”
孟飞龙与欧阳菲点头表示同意,都很赞同方子箐的想法。孟飞龙却还不放心,从两女这里出来,又去找了上官柔,让她在集翠楼周围布下了几个‘小叫花’,注意一下有什么人出没了那里,这才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去。
这一天晚上,上官柔到了慕容慧房里,现在几女都很忙,只有晚上才是她们自己的时间。慕容慧很久没有单独与上官柔在一起了,见到她过来便很高兴,刚要来开她的玩笑,却见到上官柔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慕容慧吓了一跳,忙去问她:“柔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至从她们去了近效为百姓一起看病的那些天后,两女一直是无话不说的,只是后来她们一个经了商,一个从了武,同住一个屋檐下在一起的机会反道少得多了。
上官柔犹豫着,却不说话,只是坐到慕容慧的床边低了头,一只手不停地耍着衣服上的一条带子,象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慕容慧急了,坐到上官柔身边,用手摇了她的胳膊道:“柔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快些说话好不好?你把妹妹也不相信了?”
上官柔脸色发白,咬着嘴唇象是下了决心,对慕容慧道:“妹妹,我这事告诉了你,你谁也不能讲出去,就是龙弟弟也不能,你对我保证。”
慕容慧用力地点着头,道:“我保证,谁也不告诉,龙哥哥也不告诉,这行了吧?”
上官柔红着脸,点了点头,将身体依近了慕容慧,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妹妹,你能不能用什么办法帮着姐姐证明一下,证明姐姐还是个姑娘。”
慕容慧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呆望着上官柔,上官柔现在不就是个姑娘吗?
上官柔望着慕容慧不解的神情,知道自己的妹妹天真无邪,不会把事情想到那方面去,就来对她说:“姐姐就对你实说了吧。姐姐是从小练武的,在我十一岁那年的一天,我正练习踢腿,一条腿刚踢上去,另外一只脚却没有站稳,整个人倒了下去,两条腿就撇得很开。当时我就觉得下身一阵疼痛,跑回屋里换了衣服才发现,那里流了多好的血。姐姐一直记挂着这事,年季大了懂事后就很后怕,知道自己有了麻烦,这已经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好在现在认识了妹妹,我想只有妹妹能帮姐姐这个忙了。”上官柔一把拉了慕容慧的手,急切地道:“妹妹,你一定要帮帮姐姐。”
慕容慧疑惑地道:“这也没有什么嘛,练武的女孩子这是很平常的事情,龙哥哥也是练武的,他应该清楚这些事情,我想他不会在意吧?”
上官柔急道:“傻妹妹,那个男人是不在意这种事情的。退一万步说,就算龙弟弟相信这事是真的,他不在意,我们做女人的就能心安了吗?还是把事情证明了要紧,你想想有没有办法是能把这事说清楚的?”
慕容慧笑道:“我的傻姐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说罢将嘴俯到上官柔耳朵上,对她讲了一阵,上官柔才算平静了。
时间刚到傍晚时分,孟飞龙将七女全都集中到上官柔的房里,对他们讲了今天最新的发现,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几个大老板不约而同地到了集翠楼。大家早上都知道了有个姓章的来卖字画的事情,明白一定是放到集翠楼门口的‘小叫花’们起了作用。没想到孟飞龙自己也亲自出马了。他道:“我听到这些人到了集翠楼后,就动身想去瞧瞧他们是去做什么的,是不是与那姓章的有了关系,没想到集翠楼有几间屋子是放了暗哨的,屋顶上也有人,那些人功夫还很了得,我根本没有机会靠到近前去。”
大家听了孟飞龙的这一番话都小心起来,如果是单单的去个妓院,用得着放了暗哨这么兴师动众吗?他们在里面是不是商量什么事情?
百里冰道:“要不要我们去几个人把那些暗哨引开,你再去找找机会?”
秦雪情道:“这样只能是打草惊蛇,一有了动静人家就要散了,那还会再你机会。”
方子箐想了想道:“弟弟,你不是与马大人的那个翠仙很熟吗,能不能让她找集翠楼的人打听打听。”
大家一想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孟飞龙却摇头道:“求了翠仙,马大人一定会知道这事,这样恐怕不好。”
百里冰急道:“那该怎么办嘛?”
方子箐从另外一面想着这事,低声地说:“早上姓章的那副假字已经被菲儿认破了,他们还会有什么手段不成?”
秦雪情便道:“会不会是他们考虑我们新开张的生意,根本没有许多的银子放本,要拿了件宝物来让我们出丑?”
大家想了想,认为秦雪情的想法可能性很大,也便于操作,说不定早上姓章的过来就是两层意思,能骗就骗,骗不过也能起到投石问路的目的。方子箐与欧阳菲回忆了早上谈话的内容,大家更相信了这种可能性。
欧阳菲表示了不同意见,“就算他们猜到我们没有多少银子放本,我们放到求真阁的宝物他们也是看到的,再说箐姐姐的钱庄现在生意这么火,这些他们就没有想到过吗?”
大家一想这话也在理。方子箐摇头道:“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的。生意人一时的赔挣算不得什么,就怕有人要让我们信誉扫地,这样他们才有话讲,有文章好做。”
孟飞龙想了想道:“我们不要费着心思乱猜了,他有千般妙计,我有一定之规。我想这事情已经让我们找到些眉目了,他们算得再细,也不过是几种可能的手段,玩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我们这就准备一个应急的办法出来,看他们能有多少花花肠子。”孟飞龙低头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了大家,几女也提了自己的想法,大家又商量了一会儿,几个人便分头行动了。
还真让孟飞龙猜着了,天刚放黑,杭州城里康胜钱庄的温忠明、悦仁古玩店的郑殿清、亦仁药店的古文祥、隆盛绸店的魏树新几人先后进了集翠楼,他们并没有去找自己的相好,而是聚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秘密商议起来。
郑殿清道:“我刚才去找过章众,我家里的那副字居然被那个丫头识破了,果然后生可畏呀。”
温忠明笑道:“郑兄何必如此沉不住气嘛,我们不是还有下一步打算的吗?”
郑殿清摇了头道:“你们说的那个办法我想过了,怕是不妥吧?《离骚经》是我家传家之宝,这样做风险太大,我想还是另想办法吧。”
古文祥道:“郑兄,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临时变卦,还下不了狠心呀?”
温忠明也道:“郑兄,再让孟飞龙这小子这样折腾下去,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了。他们开张的这几天,你出手了几件瓷器字画呀?”
郑殿清低了头不语。古方祥叹息一声道:“至从他们的回春堂开了张,我那里去的人都能记得下来的几个,我这亦仁药店可是开了五十多年了,还比不过他们才开张五天。”
温忠明冷笑了道:“后来的和尚会念经,谁能想到他们有那么多的花招使出来,只是一个双倍利息,就把我好几年交情的老顾客拉走了不少,现如今那个不是见得忘义的,时间长了这还了得吗?”
郑殿清叹道:“大家的难处我都明白,我那里也不门清。只是《离骚经》非同寻常,我真的怕出了意外呀。”
温忠明道:“郑兄这话就不对了,只是你担了风险吗?我们多大的计划,操纵这事要花多少银子,我们每个人都是有份的,搞不好都是个灰头土脸的见不得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魏树新说话了:“本来这事跟我们隆盛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孟家的为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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