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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摧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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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是不是愈不贪心的女人,上天愈要剥夺她小小的幸福?
房子、钻石、名分,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但她全都不要,只想为他生一个小Baby,为什么他连这小小幸福都不肯施舍给她……
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他们爱的结晶,两者皆是她最爱,为何一定要残酷逼她做选择?
他不要牵绊、不要束缚、不要婚姻也不要小孩!
在遗弃和恐惧中长大的他,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比他的复仇计划更重要,直到他真的失去了她……
从东京到法国,他疯狂地寻找了她六年,只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但当他终于找到她,却又无法开口要她回来……
楔子
“一定要这样吗?”神情哀恸的少妇扑上前,伸手拉住正要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放至育幼院门口的高大男子的袖子。“你让我留下他吧……”
“留他做什么!”男子斥喝一声,用力甩开少妇的手。
望着已空的双手,少妇顿然愕愣着。
“留他做什么?你竟然问我留他做什么!?”张大美丽而盈满痛苦的蓝色眼眸,少妇手捂着心口对他狂声叫道:“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要牺牲他?他是无辜的呀!昱谷!”
皇甫昱谷倏地直起身子。
“难道你忘了你都自身难保了?”看着一向让他疼入心怀的情人,皇甫昱谷眼中有着一抹难堪与痛恨。
“在我尚未坐稳皇甫家族掌舵者的位置之时,万一让我丈人知道,我背着他们范家跟你有了孩子,你认为他们还肯支持我坐上皇甫集团总裁的大位?还会放过我们三人?而你认为我那个善妒的妻子,会因为一时的心软而留下你们母子俩,让你抢她的丈夫、坏她的名声,争夺她好不容易才坐上的皇甫集团总裁夫人宝座?”皇甫昱谷情绪激动地吼道。
“莉莎,放弃这个孩子而留下你,是我们之前就讲好的条件,难道,你要在这节骨眼上,为一个不受欢迎的生命而放弃一切?”
“但是,他……”莉莎。泰勒泪如雨下地看着他怀中的孩子。
皇甫昱谷怒极了。
“你还有什么但是!?”他愤怒地吼道。“难道,在你的心中,这个孩子远比我的前途还要来得重要!?”
她以为他愿意当个懦弱的父亲?她以为他一点也不顾父子之情,可以如此狠心地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不愿意,他真的也不愿意啊。但是……他没有办法,为了取得范淑玲娘家在财力上的资助,他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
身为男人的他,需要庞大的事业来满足自己的骄傲与虚荣。
那一瞬间,莉莎。泰勒错愕地在他的眼里,看见一道他对权势的索求与渴望。她的男人竟然为了一己之利而……
“我……”一阵惊慌瞬间替代了少妇蓝眸中原有的哀恸。
皇甫昱谷撇过头,不去看她眼中的惊慌。
他知道他的妻子范淑玲,生性冷感,从不在意他在外寻花问柳,因为,她要的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如今,她会提出这个丢掉小孩的条件,不过是她想要点心理补偿罢了。
虽然她并未替他生下一子,但是对他,她从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
因为,她要保有美丽与窈窕,她要过得自由而得意,她要尽情享受生命。
这,该是娶了范家女子的不幸吧?想他皇甫昱谷竟就这样,一辈子栽在范家女人的手里……
然而,为了钱财,为了权势,他却不得不妥协。
为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想想,这样的他根本也不配拥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吧。皇甫昱谷惭愧地垂下头。
放下他吧!顿时,一句魔咒自皇甫昱谷心中,缓缓升起。
看着因周遭环境吵杂而醒来,却不哭也不闹的儿子,他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在尚未满月的儿子蓝眸里,他竟似看见了一丝不应该会有的鄙视之情。
该是他累了吧……
其实,他并非无情。只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舍,什么时候该放。
在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放到育幼院门口的地上之前,皇甫昱谷突然用力扯下衣领上的一枚扣环,连同写有婴孩生辰八字及名字的纸条,一同放进包裹住婴孩的被服里。
他凝眼看着孤单的躺于地的无缘儿子——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坐上了皇甫家族的掌舵位置,他会来带回儿子的。
仰起头,皇甫昱谷看向天上那闪闪发亮,仿似在为他多余的宣誓感到可笑的夜星。
黑沉的夜,就似他黑沉的心。
飘雨了。
那自黑色夜幕缓飘而下的丝丝夜雨,随着轻轻吹起的冷冷夜风,轻飘摇曳在这凄冷的黑夜里。
风,好冷;雨,好寒。
那打在孩儿粉嫩脸颊上的冷风寒雨,渐渐冻僵了他原有的温暖。
冷风,呼呼地再次吹过。
它吹落树枝上的泛黄叶片,吹起了遍地落叶,也渐渐吹冷了孩儿原有的体温。
寒雨,继续的下;冷风,不停的吹……
???
热夏的午后,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燥热的夏风徐徐吹入喧嚣市区的一角。
闷热的空气、闷热的空间,激扬起四周围观人群闷热而躁动的心情。他们为那个被街头不良分子所围困住的少年而心情躁动。
那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孩。若非他颈项喉结突出,美丽将会是他的代名词。
遭人围堵,神情冷郁的男孩,有着一双让旁人不忍移开视线的深邃蓝眸。
那一双蓝眸,就像此时清澈而无云的美丽天空一样,没有一丝杂质与情绪。
他的眼,蓝得深邃而迷人,却也蓝得冷冽而无情。
男孩慵懒地叼根烟倚墙而立,不甚在意地梭巡过旁人表情。其实,他并不以为在这时候,会有人对他伸出援手,因为——
人,就是这样。只要事不关己,往往不愿伸出援手,而对于这样的冷漠人性,他早已习惯。
只是,即使没有路人的协助,现在这等阵仗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这些年来,为了捍卫自己的一切,打架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瞟一眼将他圈围于中,同为离家逃学的一群少年,男孩伸手拿下叼于嘴上的烟,摇了摇头。
他认得他们其中几人。因为,在流浪到这镇上的第一天,他就意外碰上了想强行向他收取保护费的几个不良分子。
只可惜,他这人当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副好身手;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别人保护。所以,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轻松地将他们全数撂倒。而今天,他们会再找上他,想也知道,是为了讨回所谓的面子。
面对他们的不知天高地厚,男孩除了叹息之外,就是同情了。
因为,放过他们一次,并不代表他还会再放过他们第二次;而敢惹他二次,他就要让对方——永远记住他。
这时,男孩突然笑了起来。直到今天,他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手下败将牢牢地记住他了。
但他确定,在这世上至少还有两个人直至目前为止,始终不想记起他这个人。
那就是——生他的那一对男女。那一对生下他,却将他视同垃圾置之不理,弃他离去的狠心男女。瞬间,一抹阴沉的笑,扬上他紧抿的唇角。
总有一天,他会要他们两人忘不了他这个儿子的。
总有一天,他会找上门去的。
抬起左手,男孩紧紧地捏握住让他当成项链,而垂挂于胸前的那一颗金色扣环。瞬间,一股恨意蒙上了他的眼。
既不养他,为何生他!?掷掉已燃至指缝的烟蒂,男孩带着无人能解的愤然,抬脚重踩烟蒂旋过一次又一次。
“小杂种,你是给老天借胆,是不是?竟敢打我光头的人!”光头老大愤怒地对着始终无视于他存在的男孩叫骂着。
那一声“小杂种”,直直沁入了男孩自小即已没有温度的心口。他倏地抬起头。
“你说什么?”男孩危险地眯起了眼。
听到他的回应,光头老大得意的朝站在自己身后,手拿棍棒的兄弟一笑。
因为,他们已经在这里堵他近十分钟的时间,可是之前无论他的人如何叫嚣,那个男孩总是充耳不闻。
现在,凭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有反应,这就表示他这个老大不是当假的。
“我说你是小杂种。”知道一句小杂种就可以激怒他,光头老大得意的继续再说第二次,忽略了男孩眼中所传出的危险气息。
他早看不惯男孩那种镇静与不惧的表情了。光头老大抬高下巴,睨眼看着他。
虽然自他蓝眼中所投射出来的眸光冷得吓人,但是,仗着人多势众,光头老大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我要你付出代价!”男孩倏地握紧双拳,疾速地朝光头老大下巴直击而出。
要知道,曾在育幼院待过十年的他,可不是白活的。
砰地一声,在光头老大还来不及喊痛时,男孩的第二拳又凶狠的挥出。他将所有的愤怒,全数转嫁到光头老大的身上。
他突来的动作,吓得众人倏地脸色苍白,直直后退,尤其是那些之前已经领教过他毫不留情身手的不良少年。
他们知道该要帮自己老大出气的,但是,蓝眼中迸射出的那道杀气,却教他们只有向后退的力量,而没有向前冲的勇气。
男孩像一头发了狂的黑豹,残狠而无情的追击着他的猎物。
因为——害怕不能成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无情社会让他深切领悟到的真理,而他也一直谨记在心。
他一拳又一拳,凶猛地攻击着那个胆敢说他是杂种的败类、瘪三,毫不因为对方已经被他打得头破血流而停手。
这一生,他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杂种。
那两个字提醒了他,三年之前在育幼院里所受到的可怕待遇。就因为他拥有一双蓝眼,就因他是混血儿,所以,他就得受到院里其他院童的恶意欺负?
那段漫长的日子,是他今生无法忘怀的梦魇。
在院内的每一天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场恶梦的连续。而,直至今天,都快三年的时间了,他仍无法沉睡入眠。
因为他害怕,在他沉睡的时候,会再有人像以前院里年纪较长的院童一样,将他捆绑起来,再将他推入水中,抑或是动手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就因为他有一双,他们所没有的蓝色眼睛?
就因为他常是所有来院里,想领养小孩家庭的第一选择?
但这并不是他所愿意的,所以,他自动放弃所有能被领养的机会。
因为,他不想与平凡为伍,他也不想忙碌过的一生,他更不想为了生活而四处奔走,他要的是一个衣食无缺的生活环境。
他要钱、他要权、他要身份与地位。所以,他有自己的坚持。
他要自己去找寻自己的未来。他相信——
终有一天,他会靠着自己的能力坐上黑色高级房车,横行于大街之上。
终有一天,他会依仗着自己的能力,站于高处睥睨着,这令他愤恨得想一手毁掉的世界。
终有一天,他要生他的那对男女后悔,后悔当年——遗弃他。
然而,这个梦想不是待于育幼院内就可以圆的。男孩冷冷地扬起了唇角。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也为了尽快取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离开了育幼院。
而在没有任何财力物力的支援下,黑道组织或许会是他让自己疾速窜起的一条路子。这是他细想三年之后,所得到的结论。
这三年来,他一直不想踏上黑道组织这条不归路。但是,眼前除了这条路之外,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所以,如果现在有人送他另一个选择机会,他绝对会紧紧抓住而善加利用。
想到这,男孩顿时嗤笑一声,重拳再度击往光头老大已断了的鼻梁。毕竟,在还没碰上另一个机会之前,他是注定要走上断崖了。
“你——”他揪住光头老大的衣领,冷眼笑道:“还要打吗?”
这等阵仗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要知道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是最容易适应这样的大环境的。因为——弱肉强食,是这一个强者社会的生态环境。
说得有水准一点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说得白话一点、直接一点,那就是——只要够狠,就可以得到所有。
闷热的夏风,吹起了男孩覆于额上的黑发。放开光头老大的衣颌,他撇扬唇角、眼露不屑地,抬手抹过脸庞上渗出的些微汗水。
突然——一阵警笛声自远而近,不到十秒钟,近十部警车已将他们围困其中。
所有员警行动快速地将光头老大,以及早已吓得躲到一旁、手持棍棒的一群小瘪三,全都押上了警车。男孩拧起了眉,他等着员警的下一步行动。
等了许久,男孩终于确定,他们并没有要抓自己,只是想困住他而已。
他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因为刚才,他在远观的人群中,也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他想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所关连。
在外面混了这么久,对于周遭的异样,他极为敏感。
就在男孩略感不耐,而想离去时,一辆疾驶而来的黑色房车,突地在他面前停下。男孩皱眉看向急冲下车的男人与女人。
“就是他,我已经跟他很久了。”人群中突然跑出一个矮小男人,向那对男女指着男孩肯定说道。
矮小男人是征信社的老板——亦是近来常出现在男孩身边的人。
自两年多前,受托找寻皇甫昱谷流落在外的独子后,他日以继夜地找遍全台湾的每个角落,终于在一个星期前,靠着育幼院提供的相片,找到这个蓝眸黑发的男孩。
不用他多说,莉莎。泰勒即由男孩眉眼之间,见到自己与昱谷的影子。她激动地扯着丈夫的手臂。
“是他没错……我确定真的是他没错。”她的声音轻颤着。
她盼这天,已经盼得够久了。莉莎。泰勒呜咽地紧靠着丈夫的胸膛。
“而且,他颈子上还有一个你们说的扣环。”矮小男人再说道。
“没错,真的是当初我留给他的金色扣环。”看到因打架而弹出衣领,斜挂在男孩心口处的金色扣环,皇甫昱谷喉间微微颤动。
短短的几句话,已教男孩明白了一切。看一眼停于面前,代表着身份与地位的黑色豪华房车,他垂下了头,任由黑发再度垂落额前。
原来,生他的男女已经自动找来了。男孩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第一章
容颜冷峻的似覆上一层冰冷寒意的男人,直挺地站立于皇甫企业集团三十六楼总裁室的一大片暗色落地窗前。
他冷眼注视着似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在路上来往行走有如蝼蚁般渺小的人群。
记得在十多年前,他也曾是那路人甲乙丙,而今天,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控有皇甫集团一切的现任总裁。
拥有如此大之权势及数不尽的财富,他该笑的。只是,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却只见阴沉而不见任何快乐之情。
他那一身的森冷气息,再搭上他寒冽如冬的冷蓝眼眸,原显明亮的偌大空间,却有如瞬间沉入黑暗般,让人感到寒意。
“害怕不能成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一直到今天,都让他奉为圭臬。
皇甫苍玄凝眼望向远处,那因暗色玻璃而显得阴沉的天空。
十三年了,他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学会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以大欺小、以强制弱,相继并下他人奋斗一生的血汗。也将隐藏许久的深沉心机,光明正大的运用在瞬息万变的商场上。
只是,近些年来,每并下一间公司,他就越觉得,自己似乎已没有了所谓的“敌手”。
而这样的日子,让他过得有些乏味、有些无趣。无趣到会让他回想起在十三岁那年,那对生他的男女一再对他重复说的话。
他们说,他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找他两年多了。
他们说,他们已经登报寻他两年多了。
他们说,他们已经懊悔近十三年的时间了。
他们也说,他们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在他们多次重覆讲述寻子的悲伤过程中,他知道——
他的父亲,皇甫昱谷在抛弃他的三年后,就如愿以偿坐上皇甫集团总裁的宝座。而他的母亲——莉莎。泰勒,则幸运的在范淑玲因意外车祸死亡之后的第一年,也就是抛弃他的第十一年,正式嫁入皇甫家。
一对得到了权势财富,与正式名分的父母,在没有其他子嗣的情况下,终于想起,他们还有一个被抛弃在外,遗忘了近十三年时间的儿子。
只是,当夫妻两人迫不急待地想带回被“放”在育幼院里的儿子时,才发现儿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所以,对于在两年后,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寻回失去的儿子,他们是又惊又喜。
对于以往的一切,他们说,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只是——
这关他何事?皇甫苍玄忽地撇扬起唇角。
回想着自回到皇甫家,这十三年来的生活点滴,除了时常面对父母一双自责与愧疚不已的神情而略感碍眼外,他过得十分充实与快乐。
因为,这十三年来他已经藉由他们的手,得到了一切的名利与财富。尤其,当他要他们为他让出皇甫集团总裁大位之后,他更是得意。
毕竟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吞忍得够久了。皇甫苍玄眯起了眼。
十三年前,若不是为了心中那股急于报复他们当年对他的遗弃之恨,及想抢夺下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他是绝不会毫无意见的跟他们回到皇甫家。
如今,他们的错与否,对他来说,早已不重要。再望一眼阴沉似他心的灰暗天空,皇甫苍玄抿紧了唇。
转身坐回舒适而柔软的皮椅上,他拿起之前置于烟灰缸上的香烟,含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再轻轻吐出白色烟雾。
透过迷蒙白雾,皇甫苍玄意外地看见他的亲密爱人推门进来。他对上官子若扬起微微笑意。
她,是至今唯一能不经通报,就可以直接进入他办公室的女人。无疑的,上官子若是他这一生唯一想私藏占有的女人。
裸肩设计的一款白色洋装,只以两条细肩带轻挂在她白皙如雪的纤细双肩上。随着她轻快步子婀娜行来,缀有粉蓝线条的裙摆,轻飘起一道道的美丽晕圈。
看她因柔细发丝飘飞过眼前,而敛下眉睫的瞬间,那一缕自然流露出的千万风情,再一次紧抓住他的视线。
她,总是在无意间,展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美丽风情。
这些年来,他已习惯有子若陪在身边的日子,也喜欢拥有她的所有时间,更爱她只对他一人浅露眉眼间的一缕柔媚眸光。
那闪着动人光采的美丽黑眸,似含有千万风情般令他陶醉入心。
搭上一丝轻笑浅扬,她那清丽冷雅的容颜,总能于瞬间,温暖他似已冷却而无温度的心。或许,看着她也是直到目前为止,唯一能让他不觉乏味的事。
他不知道,倘若有一天他失去了子若,那他的世界是否还会依然完整?为这突起的想法,皇甫苍玄顿时拧紧了眉。
三年了,自三年前到意大利勘察市场,在友人邀约的一场大型服装秀场上,与同样来自台北的子若相遇,他顿时就像失了心般的直想着她。
他忘不了她当时在伸展台上,那低眸浅笑却又冷然的清丽容颜。他知道当时坐在贵宾席上的自己,在她的眼中与他人无异,但,她那一笑,却抓住了他向来傲慢且目中无人的目光焦点。
为了拥有她,他搜寻着所有与她相关的消息;为了她,他破例主动追求女人。
原以为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一待得到子若之后,对她狂恋且着迷的心,就会缓缓降温。只是,直至今天,他对子若却更为迷恋。
因为,在这三年里,她从未对他做过任何要求。不论是钻石、华服或豪宅,她向来都不屑一顾。
或许,这是因为她本身即拥有亿万身价的关系。
她似无所求,只是单纯的伴在他的身边,面对外界过多的物质诱惑,她始终无动于衷。就算是有让她心动的,子若也从不对他开口,她总是自己想办法,去拿取自己所想要的。
也许就是她这样的淡然态度,让他始终放不了手;也或许是她自主性极强,且拥有一种都会女子的迷人个性,对他既不依赖,却又让他觉得,自己似拥有她完整的心。
而拥有她,让他觉得心情平静。即使是在他心情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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