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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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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很早以前就想写的一个关于阴谋与爱情的故事,只是一直惶恐,深知自己的文功微末,如果来写一个复杂的故事,恐怕只会出丑而已。
写《怜君》的前一天,正好在看《古诗观止》,恰恰就看到了《长沙过贾谊宅》这首诗,一下子就被那句“怜君何事到天涯”给吸引住了,脑海里便有了最初的〈怜君〉的模型,接着把大致思路想好,便开始兴致勃勃的动笔。一路写来,虽然也有瓶颈的时候,好在全部克服过来,终于完坑了。虽然很俗气,可还想真心的说一句,这些完全是所有支持我,支持〈怜君〉的妹妹们的功劳。
确实是这样的,梨花是个受情绪影响非常严重的人,一部作品,如果大家喜欢,想写的欲望就会源源不断,相反,如果大家不太喜欢,那么即使是非常好的情节构思,我也会懒于提笔和继续下去。汗,梨花承认自己是个虚荣心强的女人。
呼呼,舒出一口气,这些字数应该够了吧,嗯,应该够多的了。嘻嘻,任务完成,祝大家看文看得愉快呀。
楔子
人闻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宁静的山间古寺中,漂浮着淡淡的桂花香气,一老一少,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借着淡淡的月光,悠闲的落着棋子。
青年人瘦削的身材,白衣胜雪,衬着一头散落的黑发,说不尽的风情,偶而抬起头来,竟是一张绝代的容颜。只是从那苍白带着病态的面色中,时不时的显露出一股肃杀之意,为他的绝世风华中凭添了一丝清冷的味道。
老者身披一件朴素袈裟,慈眉善目,显是佛门中的一位长者,见青年将一枚棋子下在了东南角上,不由微微一笑,摇顼道:“雪衣,你到了这里,何必还带着红尘中的诸多烦恼?放不下那杀戮之心,又如何能享受这佛门中的清浮?”
苏雪衣也淡淡一笑,道:“枯木大师乃出家之人,万事皆空,我辈凡夫俗子,如何能做得到。况且奸臣当道,人心世道皆乱,我身为公门中人,怎能不为之烦恼?”
枯木停了棋,站起来道:“雪衣,你为人孤高冷傲,虽有才学,奈何小人当道,况且你身负疾病,长此以往的劳累奔波下去,只怕会把这身子拖垮。蓝大人也正是因为深知此点,才命你到这里休息几日,你便静下心来,将养一段日子不好吗?你身子好了,也是天下百姓之福,若你不知爱惜,有朝一日无力再为百姓做事,那他们岂不是连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吗?”
苏雪衣也站起来,静默半晌,方沉声道:“大师教训的是,我定不负大人之意。待到身子复原,再为百姓尽心尽力。”
枯木大师听他如此说,复又高兴起来,开怀道:“你既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来来来,今夜明月清风,休要辜负这良辰美景,你我趁月色再杀一盘。”
第一章
秋风萧瑟,一转眼,苏雪衣在这宁静的古寺中已住了一月有余。
他是六扇门中的顶尖高手,受命于顺天府尹蓝挺手下,为人正直,性格清冷,向来为那些奸臣所痛恨。他和蓝挺是朝中少数几个敢罔顾他们的权势,剪除掉他们无数羽翼的人,也是这乱世里的一道清流。因他对所有的恶人下手无情,江湖中人根据他的名字送了他一个外号:“血衣神捕“。
在这乱世中,皇帝昏庸,本没有蓝挺和他这样人的立足之地。但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好色的皇帝在一次游宴中看到了他,惊为天人。即使知道自己得不到,却也不许有人伤他。他不齿皇帝对他的邪念,却又不得不利用这份邪念周旋于各个佞臣之间,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百姓尽可能的多做一点事情。
山风振衣,喉头一阵发痒,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察觉出自己已带了点喘息,苏雪衣无奈的站起来,这身子是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还能撑上几天,体内阴阳相克的两股力量越发强大,自己也渐渐控制不住,但若不是这两股要命的内力,相信他得了肺痨的身体也撑不到今天。
顺着山路向古寺走回去,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身着捕快服的青年,正飞奔而来,一看到他,忙高举起手中的信件,大声到:“公子,蓝大人让你赶快回去,有急事找你。”
***
雅致的近乎朴素的小厅里,顺天府蓝挺和苏雪衣相对而坐。良久蓝挺才叹了口气道:
“你上次力战关东十寇,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这次本来不想让你涉险,但……但此次敌人实在……实在是个太厉害的角色,我不懂江湖上事,但我找遍了中的捕快,无人敢接这案子。何况还听说这独孤傲与颇多重臣都有勾结,他们的意图不言而喻。因此我只能孤注一掷,在他们还未燃起燎原大火前除掉这条毒蛇。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雪衣点了点头,缓缓道:“八皇子虽然资质不凡,毕竟年幼,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在此之前,绝不能任由擎风王朝毁在这贼子手里。”
两人就那样对望着,彼此眼中都是绝烈之色,良久,蓝挺亲自倒了一杯酒,高举过头道:“此去凶险万分,不成功便成仁,我以杯酒敬你,权做饯行,祝你马到成功。”
***
如果说苏雪衣的名字提起来令恶人闻风丧胆。那么独孤傲的名字便是所有人连提也不敢提起的,这个人和他统领的“绝世宫”乃是江湖上最大,最神秘的门派。行事诡异邪恶,宫中即使一个小小的仆人,也都身手不凡。更可怕的是,据说“绝世宫”的势力已渗透了各大门派,三年前,因无法忍受绝世宫霸道的所作所为,正邪两道六十五个门派秘密商议联手讨伐绝世宫。却在一夜之间,所有掌门人都无声无息的惨死家中,俱是一招毙命,中的都是独孤傲的独门绝技“惊天掌”。可见这一行为,俱都出自独孤傲之手。六十五个门派遍布全国,即使是神仙,一夜之间踏遍这些地方,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从此,独孤傲在所有江湖人的心目中,成了一个可怕的魔头,再无人敢提起这个神秘的绝世宫主,生怕下一刻,厄运便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苏雪衣仗剑独行,一边默默想着这些辗转得来的资料,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据说,当今世上,只有慕容世家的公子慕容临曾见过这神秘绝世宫主的真面目,代价是被独孤傲穿胸一剑,险险丧命。后虽救治过来,独孤傲却未再将其灭口,只令人到慕容世家留下一句话:“对手难求,二十年后,你或可与我一战,我等你。”
苏雪衣又长叹了口气,这慕容临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气度华贵,为人谦恭有礼,一套“风云剑法”虽只是当众演示,却隐隐有风雷之势,端的不凡。这样的人,尚落败于独孤傲,自己胜出的机会怕也是同样渺茫。
抬眼望去,前路茫茫,一如他难以预料的前途。
他已在路上行了一个多月,晚秋天气越发寒冷,这日下了一场秋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苏雪衣已渐渐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熬不住了,这日狠命咳嗽了一阵,便下决心要去买一件御寒的衣服。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再如何厉害,也只是捕快,蓝挺不过一个府尹,乱世中那些重臣们挥金如土,却只知道花天酒地。而他们一心为公,却也只有那一月几两银子的微薄薪资,兼之长途跋涉,不能不算计着花用。
又咳嗽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又听外面有人说:“天上已经飘雪珠儿了。”苏雪衣不由摇了摇头,今年的冬天,来得竟这么早,百姓们又要受苦了。
出得门来,意外的,小小的客栈里,竟坐了十几个人,僧俗各异,苏雪衣久经磨炼,一眼便看出这些人俱是高手。当中还有几个自己认识的朋友,却只看了自己一眼,也不肯打招呼,心中不由惊讶非常。
忽闻门外马车声响,过了一会儿,门帘一挑,走进来一名锦衣华服,面貌英俊无比,气度雍容华贵的少年来。那小店中的掌柜及小二等何曾见过这般神仙似的人,不由都看呆了眼。
华服公子向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目光转向苏雪衣,抱拳施礼道:“苏兄,向来不曾相见,身体可还好吗?”
苏雪衣也抱拳回礼,微笑道:“慕容公子挂念,再撑个几年应该不成问题。”
至此,他心中已隐隐猜出这些江湖人聚集于此的目的了,只是尚不敢确定。
慕容临也不和其他武林人众打招呼,拉着苏雪衣到自己订的天字型大小房间,进去后,屏退了左右,这才正色道:“苏兄可知道那些人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苏雪衣一笑:“容我托大,若我猜的没错,他们应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
慕容临微微一愣,有些孩子气的道:“真是的,不愧是大捕头。你就不能不那么聪明,让我也表现表现。”
苏雪衣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和慕容临本来不熟,却因他这个举动而泛起了莫名的亲切感觉,不由宽慰道:“你以弱冠年纪,能在看到独孤傲真面目之后生还,还得他赞许,这个表现难道还不够吗?”
慕容临笑容一敛,深吸了一口气,拉住苏雪衣的手道:“苏兄,那独孤傲真的厉害非凡,你切莫小瞧于他。”
苏雪衣苦笑道:“我何尝敢小瞧他,奈何他狼子野心,无论于情于法,注定要做与其为敌了。”
慕容临也叹了一声,揣着苏雪衣走到椅子上坐下道:“苏兄,你可知道这些人为何不敢和你打招呼吗?因为独孤傲的势力实在太大,就在这些人当中,谁也不知道身边坐着的是否就是绝世宫的奸细。你说,这样的势力,我们和他作对,是否螳臂挡车?”
苏雪衣点了点头,郑重道:“是。”
慕容临激动起来:“但就算是这样,我们身为七尺男儿,也绝不能退缩。独孤傲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我向闻苏兄智计无双,我们一起联手,也未必没有胜算。”说到后来,这少年豪气干云,就连向来淡然的苏雪衣,也不禁为他所感染,微笑点头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两人越说越投机,慕容临干脆回复了少年本色,一口一个“苏大哥”,又把自己途中见闻讲给他听。忽听苏雪衣问他:“你小小年纪,因何内力如此深厚?须知那风云剑法,没有一甲子的功力,是没有办法使出风雷之势的。”
慕容临黯然道:“若说内力,我三甲子也有了,当年母亲怀我的时候,和父亲到昆仑山为我姥爷贺寿,回家途中,看到三枚奇异珠果,她自幼在山上长大,知道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露兰果,吃一颗便可增加一甲子的内力,冒着性命危险采了来,父亲因受不了果子的味道,坚决不吃,又说男子汉大丈夫,功夫要凭自己练。因此母亲赌气全吃了,没想到母亲因难产而死,那内力却全传给了我。”说完险些掉下泪来。
苏雪衣忙安慰道:“对不起,害你想起了伤心往事,想来这也是天意,让你来克制那大魔头的。”
当下两人决定在客栈内住一晚,苏雪衣便道:“外面的那些正道人士,依我看也不必这样躲躲藏藏的了,绝世宫岂是等闲之辈,就算是不说话,看我们走在一起,猜也猜的出我们用意为何,这次和绝世宫之争,实为生死之斗。便正大光明与他为敌,看他又能怎样。”
慕容临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击掌道:“苏大哥说的好,想来我太小心了。这就让人去传话。”
不一会儿,楼下的武林人士纷纷过来与苏雪衣相见,这些人也算是正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有些苏雪衣虽没见过,却也久闻其名。当下感激非常,只觉前路虽然坎坷,总算不似先前那般黯淡无光了。
众人知他性情孤高,不爱与人交际,寒暄了一阵便都各自回房了。这里苏雪衣和慕容临说了半天,觉得有点喘息,也就告辞。心中道:“看来衣服只有明天再买了。”这样想着,便觉身上微微的一阵寒意。
慕容临一直送他到房门口,这才回转,自己躺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招手叫一个家丁进来,吩咐道:“你去临水小筑,让粉黛把我那件白狐裘披风找出,给我带过来。”
家丁答应着出去,到晚上,他又到楼下厨房,左右看了看,总没有什么像样可吃的东西,只好吩咐厨师炖一锅鸡汤,切两盘酱牛肉,连同几个炒菜,亲自端到苏雪衣房里。
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咳嗽声传来,慕容临心道:看来他的肺痨之疾比上次见面又重了一些。一边敲门走了进去,只见苏雪衣拥被坐在床上,正在调解气息,两边颊上还残留着一抹剧咳过后的晕红,衬着他的绝世姿容,竟让他整个人凭添了一丝娇媚。
慕容临看得呆了,笑嘻嘻的道:“苏大哥,今日看了你,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人面桃花。”
苏雪衣闻言,面色一沉道:“慕容公子是在取笑我吗?”
慕容临一见他神情,便知他着恼了,暗悔自己莽撞,像苏雪衣这样骄傲的人,怎会容许别人像评价女人一样的形容他。忙陪笑道:“我一时忘情,苏大哥大人大量,莫要怪我。”说完将食盘往桌上一放,邀功似的道:“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小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等到了洛阳,我请你吃牡丹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雪衣纵然恼怒,见他说了这些,也不好意思再发作了,况且人家甘冒风险,前来相助,因此强笑了一笑,道了声谢,一边下了床来。
慕容临看他瘦弱的身子,真是我见犹怜,偏偏这个男人却比任何一个强壮男子都还要骄傲,这样矛盾的一个人,就连向来心硬如铁的自己,也不禁对他有了一份奇异的心思。
两人对面坐下,苏雪衣食欲向来不好,只捡了几筷子青菜,慕容临忙夹了几块肉到他碗里道:“苏大哥,你身子不好,正该多补一补才行,这肉是我看着厨师做的,并不肥腻,你就当吃药一般,况且你身负重任,此行又关系到天下苍生,不把身子养好一些,怎么能面对前路上的风雨呢?”
苏雪衣看了他半晌,忽然展颜一笑道:“我吃就是了。你也别说了,饭都冷了。”
两人吃完午饭,慕容临见他神情倦怠,便笑道:“苏大哥,你歇息一会儿吧。”
这时候阳光还足,到了下午就会冷了。”说完喊小二收拾了食盘,一同退了出去。
苏雪衣叹了口气,客栈里的被子薄得很,他身体又弱,两股内力互相牵制,帮不上半点忙。每睡片刻,便觉寒冷,因此才想买件衣服御寒,如今衣服又没买成。
打了一个呵欠,不管怎么样,趁着阳光和暖,先睡一会儿再说。
谁知这一觉竟甜美异常,身子也觉舒暖无比,从出了京城,便没睡的这样安稳过。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体内的阳气流转起来,随后才发现原来是身上盖着一袭纯白轻软的狐裘。
看着这袭狐裘,苏雪衣怔了半晌,其实不用问他也可以猜出来这是谁给他的,心中有一丝感动,从小到大,这种被珍视的感觉,他还从未有过,谁能想到,第一次让自己的心涨得满满的人,竟会是一个少年,他明明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啊。
抱着那件披风出了半天神,苏雪衣的面色忽然凝重起来,这慕容临是何时将披风拿进来的?自己一向浅眠,耳力又好,三尺内落叶的声音也瞒不过自己,这慕容临竟可悄无声息的进到他房里,更可怕的是,他竟能将披风盖在自己身上而令自己毫无发觉。他的轻功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若想害自己,岂不是举手之劳?一想到这里,心中也不觉惊悸,却又惭愧道:苏雪衣啊苏雪衣,慕容临一番好意,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耻。
正出神间,外面敲门声响,慕容临随后进来,面上带笑道:“苏大哥,你这一觉可睡得好?太阳都下山了,想必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吧?如今精神饱满多了。我已叫了晚饭,吃完了我就在你这里睡,我们还可以说说话。”
苏雪衣生平不喜近人,但慕容临主动提出,倒也难拒绝,况且心中也感激他对自己的照顾,只好勉为其难道:“也好,只是床铺简陋,你是否要搬套行李过来?”
慕容临见他答应,心中窃喜,忙道:“不用麻烦了,我们挤在一起睡,更暖和一些。”
苏雪衣强笑了一下:“哦,是吗?那……好吧。”说完向床里面挪了挪,慕容临也不客气,上床坐了下去。只见苏雪衣拿起那件狐裘,咳嗽了几声,问道:“这衣服是你送给我的吧?”
慕容临嘻嘻一笑:“是啊,我见苏大哥老是咳嗽,正好我在这附近的屋所里有这么一件披风,据说是用极寒之地的貂类和狐狸的皮毛制成的,将人包住,即使放在雪地里,也是和在炭盆里一般。这些虽是夸张说法,但我穿过它一次,保暖确是极好的。”
苏雪衣一笑道:“多谢你如此费心。这礼物如此贵重,我无功受禄,实在有愧。”
慕容临忙握住了他手道:“苏大哥说哪里话?我对你一向敬佩有加,就算要我的性命也无怨悔,何况这区区皮裘?”
苏雪衣抽回手,淡淡道:“慕容兄弟风华正茂,万不可说这种话,我一介小小捕快,又是命不久长之人,怎能为了我轻弃性命呢?”
慕容临心中一跳,暗道:听这口气,他竟似对我存了疑虑,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房内一时无言,两人俱是各怀心思,良久,苏雪衣方打破局问道:“我素知你剑法超人,却从不知你轻功也是如此了得。我向来自负耳力,竟不知你是何时进了我房间,还将披风该在我身上。”
慕容临长舒了一口气,心道:原来为的是这个。遂笑道:“若说轻功,我怎么敢不拼命练习呢?须知我们面对的可是绝世宫这种敌人,无论是探听消息还是逃跑,可都用得上呢。”
苏雪衣也笑道:“亏你有这份心思。”心中暗想:或许是我多心了吧,他的内力如此浑厚,轻功高明也是应该的。虽然说现在非常时期,不可轻信于人,但也不必草木皆兵,弄不好,人家一番好意来帮我,最后伤了和气,就真的是我之过了。
吃完晚饭,两人同塌而眠,慕容临将披风盖在苏雪衣身上,因心里都有事,胡乱说了几句话,便都不作声了。
两人各怀心思,其实都睡不着,辗转了一个更次,才慢慢的合了眼。
苏雪衣因下午睡的时候颇长,因此未到子时便醒了过来,睁眼一片雪亮,原来今夜是满月,月光透过窗子,凉凉薄薄的洒满一地。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离开京城快有半个月了吧,苏雪衣默默道,蓝大人怎么样?周围众多的敌人,会不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对他下手?但奉剑扫花应该也对付的了吧,况且自己出来寻独孤傲,绝世宫的人就该以自己为敌才是,多少也能转移一下他们的目标。
窗外月光在白雪的返照下,更显明亮,如果这世道也像月这般明亮,雪这般洁白的话,自己也可以觅一处安静所在,悠闲的过完下半生,但偏偏……轻叹了口气,算了,天生的操劳命,何必想的太多。
目光落在身边人的脸上,那还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明明该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却偏偏心细如发,就不知江湖经验是否也如此老道。随即不禁又想到,自己和他本无关系,因何这般倾心结交?不得不让人疑惑。旋即又笑了,怎么不出几个时辰,便又犯了多疑的老毛病?
正寻思间,只听邻房屋顶上“波”的轻微一下响动,苏雪衣连忙坐起,看了看慕容临,只见他也睁开了眼,两人对望一下,同时起身,还未等下床,窗边一个黑影倏的一闪,风一般的离去。
两个人甚至来不及着衣,起身便追了出去,远远的看到前面黑影,苏雪衣悄声对慕容临道:“你回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且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慕容临略一犹豫,点头道:“好,苏大哥自己小心。”一扭头,向来路飞奔而去。
苏雪衣匆匆间扭头看了一眼他轻盈的身影,暗暗赞道:此子实乃不世奇才,难怪进我房间,我竟发觉不了。这边回身看那黑影,似乎已察觉到他的追踪,速度越发快了。
苏雪衣穷追不舍,忽见前面一片树林,那黑影身形一闪,便没入其中。
他犹豫了片刻,身为江湖人,怎么会不明白“逢林莫入”的道理,但绝世宫虽势力庞大,却向来以神秘着称,自己追查了半月有余,尚无半点线索,好不容易今日遇上这人,又怎能轻易放过?因此一咬牙,也纵身进了林子。
林子中更显黑暗,月光偶尔从枝叶的缝隙间洒落下来,苏雪衣目力极佳,隐隐约约见那黑影一闪身不见了,定睛细看,只见枝干间露出一角飞檐,不由心下诧异,暗道:“怎么这林子里竟还有一所房屋不成?”
及至到了近前,果见一道高墙,两扇朱漆大门,苏雪衣此时万难回头,仗着艺高,一推门,迈步踏了进去。
忽闻一阵比春风还要轻柔叹息道:“一入温柔乡,从此不归乡。”
苏雪衣冷冷一笑,朗声道:“装神弄鬼的把戏,苏某见得多了,没想到绝世宫赫赫威名,竟也用这套来唬人。”话音落,剑光起,闪电般刺向声音来源处。
一条白色缎带飘飘而出,虽柔轫之极,却变化万千,苏雪衣剑光忽止,却听那温柔的声音又转为夜枭般的一阵怪笑,狂妄道:“好,血衣神捕果然不负盛名,绝世宫有你为敌,当不致寂寞如昨。”
苏雪衣本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此人藏身处,却忽然反手一剑,向背后刺去,只闻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赞道:“好耳力。”
苏雪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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