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夭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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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留下你的名号。”跌落在地吃了一嘴泥的孙纤纤愤怒的大叫。此仇不报她就改名换姓去，竟然敢把如花的自己摔在地里，吃了一嘴，呸！
“张如风！”
丢下冷冰冰的三个字，人已经藐无行踪。
第八章　迷　惑
　　　　男人温热的掌心，顺着她曲线优美的背脊，滑至腰间，而后紧紧搂住。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温暖，不自觉的靠紧了些，感觉到他身体有点儿变僵。
“你…好…暖。”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虽然很昏沉，意识却基本已经有了。
“抓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哦。”
风在耳朵边儿呼呼吹过，这男人抱着她一路狂奔。好象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去哪呢？她是李夭夭，一个还算有价值的女人吧。把她从孙纤纤那里抢来，势必也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考量，而不是所谓的拔刀相助吧！
………
她混身持续在发冷，越来越冷，突然感觉鼻间有什么东西汩汩而下，打湿了她的衣。
狂奔中的男人好象也觉察到了，
风在耳边突然停住了。
那男人轻放她下地。
“你没事吧？”
“哒…哒…”
什么声音，她微微纳闷，象水滴落在地上。努力睁开模糊的双眼，看见的却是一滴滴的血珠，如止不住一般，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呵～”她发冷的惨笑。
“终于，发作…了～”
“什么？”那男子急道。
“我…的…毒，发…作…了～”
“你中了什么毒！”一向平淡的脸颊上突然涌上焦急的表情，她还不能死。至少在把她带到“他”面前以前，她还不可以死。
“我，”她努力绽开笑颜，“我不想…活了，你，不用…救我…”
那男子气怒，在她身上疾急几个大穴。紧紧抓住她的身子，右手输送真气给她。
“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救我？”
身子的寒冷让她几欲沉睡，可是背后的热流却无情的打醒自己的神智。
“闭嘴，闭眼，养神。”简单的6个字，他的话少的可以。不过语调里，却分明的透出焦急。
“你，关心…我的…吗？”她有点儿激动，现在人世间，在她临死这一刻，还有个人在关心着她吗？
他不在理她。把她抱在怀中，抹去她鼻间的鲜血，也抹去她精心描绘的易容术。
月光下，突然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他呆楞，
她缓缓伸出手，想碰他，被他反手握住。
“我～我的脸，是不是…很漂…亮？”
他傻傻的点头，一向如仙人般遗弃世俗的脸，突然绽个笑脸给她。
“其实～”她惨惨一笑，有血开始从嘴角流出。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这张脸。”她闭目，恍惚中仿佛看见死去的妹妹向自己招手。
“有谁，是真正爱…我…”
视线内是模糊的一片。当时喂她吃腐骨汤的人曾说过，若不持续每日服用，则会日日发作，骨痛连心。若四十九日不持续一服，必会毒爆。
“毒爆呵～”她微叹，眼睛又看不见了么？为什么黑黑的一片。
“什么毒？”焦急的摇她。
他突然非常不想她死，她刚才说，有谁真正爱她？她说的话，说到了自己心中，引起了自己的共鸣。如果说，刚才着急救他是出于“他”的考量，现在则是发自心底不希望她死。
这女子迷惑了他。
在那皎洁的月光下，她那亦真亦幻的容貌，和那感同身受的话。
彻底迷惑了他！
第九章　慧心居
　　　　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软软的，滑滑，好象豆腐一样肉肉的。
意识里潜在的排拒，她不喜欢别人摸她的脸。
“这女子让你拿出恶蟾，她配吗？”
不怀好意的女音，听起来，好象还带着点酸。
“废话怎么那么多？”淡淡的口气，听起来象下饭的清凉小菜。满好吃的。
“我就是废话多，恶蟾蜍是师傅让我们自救的，不是拿出来救外人的。她不就是一张脸好看吗？”
脸，又在说自己吗？为什么老是针对她的这张脸。如果那天自己划了这张脸，是不是他们就可以放过她了？
微微的呻吟一声。
她迷惑的睁眼，有光透进眼里，很痛。
“你的俏佳人醒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的眼里浮现两个人影。
淡蓝色长衫的男子，有着清秀的眉，灿烂的眼，可惜气质冷淡，是昨天那个男人吧？
杏黄色长衫的女子，眉如弯月，脸如春花。可惜神态之间凶了一点点，似乎还在瞪着自己。
她缓缓露出笑。
“你，好象把什么宝贵的东西给我了。”眼神偷偷瞟一眼那个凶凶的姑娘。感觉她冒着怒火的眼燃烧的更旺了。
“你为什么这么调皮？”伸出手指轻探她冰凉的脸颊。他冷淡道。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用意，这样的李夭夭，其实在用一些事情压抑自己的内心吧。自己竟然奇异的象知道她想法一样。
他轻笑，决定放纵她的行为。
“我很晕哦，不过我就觉得你会一直守着我。舍不得我。”她委婉的浅笑，风情万种的。
那女子朝天翻了个白眼，银牙紧咬。
“你不会有事的。”淡淡地。
“可我觉得我好象会有事，”她幽怨的瞅他一眼，“我这里痛。”随便指指身上某处。
“你能给我看看么？”抛个媚眼给他，没人能拒绝夭夭的电眼。
男子果然有瞬间的失神。
女子的青筋暴了出来。
“你还真会睡。”那女子终于忍耐不住，怒气冲冲。
“怎么了，不行吗？”她露出象小鹿一样无辜的表情。
女子吸气又吐气，忍耐。
“当然不行。”
“为什么？”
“因为，”瞥眼望向一旁的男子，他还是固有十几年来的死样子，没情没绪的。决定不在给某人留面子。
“你睡的是我的床。”
咿？
“呵呵～“那男子突然轻笑出声，冲破他那张脸上固有的脱俗表情。
“李夭夭，”
他轻轻坐了下来，指了指那名女子。
“她是我师妹，这里是她的慧心居。昨晚幸亏有她的银针八渡之术，救你回生。”
夭夭忍不住呻吟一声，不知道是疼痛发作，还是丢人丢到姥姥家闹的。
觉得还是晕过去好了。搞了半天竟然被捉弄了一把。
那女子道：“师哥，不知道你从那里捡来的怪物？”得意地，
“难道不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吗？”
她抖抖抖，很小心很小心拖被子角过来，打算把脑袋遮起来。真要羞死她了。
可是被子今天好象也要让她羞一把，竟然不听话的从手中滑下，她在继续扯，又要遮住脚。
结果，半截被子滑落在地。
露出白皙的双腿。
“啊～”
第十章　其实是知己
　　　　坐在慧心居的竹林里磕瓜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享受。
张衡有点开心的想。
想想刚才那个女人，扑哧，忍不住。好想笑哦。
那么傻也敢做长安第一美人，众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好使嘛。
“笑什么？”淡淡的男音响起，张如风轻轻在她身边坐下。
“你说呢，”瞥一眼身旁的男子，
“张嘴。”
看他乖乖的张嘴，开心的丢一颗瓜子进去。她微笑道，
“你确定你没有救错人吗？”
摇头，张如风纳闷道，“她其实是个有很多面貌的人。那个女子，其实是很可怜的。”
“很多面貌我是没看出来，可怜我也没看出来。不过她想耍我我倒是看出来了。”
“谁叫你瞪她。”
“喂，我也是为了你的利益才得罪她的好不好。你有没有良心啊，师哥。”
张如风轻轻点头，他知道自己自己的师妹，从小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在那副看似泼辣的表皮下，潜藏了一副柔软的心肠。
“你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人。”
“…………”
“师哥，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救他啊？”靠在他肩膀上，还是忍不住要问。
“不为什么啊。受人所托。”
“真的就好喽，”狡黠的眨眨眼，张衡才不信，自己好歹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我猜啊，你和长安那些傻瓜一样。喜欢上了她那张脸。”
“我有那么肤浅吗。”
声音还是淡淡的，只有张衡听的出云淡风轻下潜藏了火药的味道。
“我只是猜啊，只是猜好不好。我又没有说一定是。”耸耸肩，她解释。
“那你们昨晚发生什么喽？”继续不死心，探查。
“………”
“可是没道理啊，她昨天毒发好不好，就算想诱惑你，也得有那个力气。”张衡皱眉，自顾自的推测一气。
“你呀，”他按她鼻子，“你能不能收起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把你的丹药弄好就行了。”
“我不要，我好奇的张如风，不会奇怪的救女人，即使是受人所托，也不会拿师傅的恶蟾蜍来救人。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他无奈一笑。
“我想救她而已。”
“奇怪的师兄。”
张衡拍拍手起身，去看看那女人羞死了没？师兄不想说，看来是怎么都套不出了。去找找那女人，或许，她会给自己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一进茅庐，就看那女人依然是拿被子包住头，好象受了重伤一样的，讨厌，又不是尸体。而且还用自己的被子。
“喂，”拉拉被子，张衡没好气，
“我说大小姐，你该起床了。我虽然不介意你一直用我的被子，可是我的被子自己也呐喊着要见见太阳。你老盖着，都盖臭了好不好？”
“不要，”李夭夭盖着脸，让她就一直窝着好了。
刚才他们的暴笑简直让她丢尽了面子。
“你要不要我在重复一句，你睡的是我的床。我的床好不好。”
“你不要大吼大叫好不好？”她从被子里露出头，带点小小的愤怒。
“我也不想盖你的被子，给你钱你在去给我买床好了。”
“喂，”张衡怒，
“我为什么要给你买啊，我又不是你的丫头。你有本事就不要盖我的被子。”
夭夭有点儿恼羞成怒，
“就盖，就盖。”
“你，”张衡跳脚，举步上前扯她的被子。
“你松手，你放开。”
“你才要放开，你这个坏女人。”
就见茅庐里两个女人吵的不亦乐乎。
茅庐外，张如风笑咪咪的晒着太阳。今天天气真好，他欢欢喜喜的想。
第十一章　我们的家
　　　　“小鱼！”李夭夭尖叫。
“我知道了，你这个苯女人不要叫。”张衡冲天翻个白眼，她都和自己呆了两天了，怎么看起来都好象没有受自己熏陶，变的聪明一点。还是蠢的要死。
照张衡的说法来讲，李夭夭是个不折不扣的城里妹，什么都不知道。比如说，
看见稻谷她会说，“多好看的绿草啊。你看多绿！”
“那是庄稼，”张衡无奈的纠正她。
看见湿地里跃动的蛤蟆，她会说：“多奇怪的东西啊。”
“那是蛤蟆，给你吃的。”
“讨厌～”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不胜枚举。
张衡其实是很讨厌她的，她至少自己那么想。不过这女人却老是喜欢黏着自己，好象一块牛皮糖。
她是女的也，她也是女的。老是黏着她，谁去黏师兄。
师兄一定会很寂寞。
无奈的垂下嘴角，顺便坏心的想，把她丢在这里好了。
“衡衡！”
“咦？”她什么时候允许她这么亲热的叫自己了。真讨厌。这女人真讨厌。
“我们去采些花来布置屋子好不好？”
“不要，你自己去。”
“可是你不去的话，如果有蛇冒出来我怎么逃命啊。”
“去嘛去嘛。”哀求的声音响起。只能让张衡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她去了。
有时候，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可爱。张衡偶尔会那么想一想。不过千万别让我看见她那张脸，真是让自己讨厌，因为比自己漂亮好多～
讨厌！
这已经是李夭夭被救回来的第三天午后了，太阳高高兴兴的把阳光透进窗户，屋子里面也变的喜气洋洋。
张如风翘着腿坐在屋子门口，等那两个女人回来。希望她们不是扭打着回来，也希望她们两个今天脸上都不要挂彩。
这是梦吗？他的细眼睁圆。
那两个女人欢欢喜喜的手拉着手，口中哼着小调回来了～
张衡先瞄到在屋外等候她们的他，眼睛一亮。
“师兄，你把饭给我们煮好了。在等我们么？”
看张如风含笑点头。她高兴的不得了。
夭夭也微笑，自己今天和衡衡玩的好开心哦。她真是个非常好的人。
“哇，这么丰盛啊。”
张衡一声尖叫。
饭桌上摆满了花色各异的菜色，美好的不得了。
“我敢打赌，这一定不是师兄你亲自做的。”怀疑的瞥瞥他，“去那里买的啊？”
张如风微笑。
“有人请的。”
“有人请的，谁那么好心啊？”夭夭奇怪的问。
“你们先坐。”拉她俩坐下。
张如风慢吞吞的道：“夭夭，你这两天一直没有问我为什么救你，为什么？”
夭夭的脸上飘过一朵乌云。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救你，确实不单纯。”顿了顿，“我是受人所托。”
夭夭浅笑，“可不可以先不要谈，这里好象我的家一样。我们吃完这顿饭在说好不好？”
看她似乎面有哀求之色。
张如风叹气，
“如果不是他来了，我是不会谈的。”
他手指门外，有一个少年，站在竹林之中，凝视李夭夭已经很久了～
第十二章　你是我的爱
　　　　她瘦了。
这是三公子的第一个意识。
他竟然找到我了？
这是李夭夭的第一个意识。
两人彼此相望，竟然都刹那间无语。
他微微移动步子，却奇怪脚下有千斤重。喉头有点发紧，似是想哭。
她小手有些颤抖，讶异他千山万水竟然寻到她。
“你，”
“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却又奇异的打住。
“我，没有想到，你会找到我。”她迟疑，似在梦中～
远扬哥哥，
远扬哥哥～
你来找我了吗？找我了吗？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有忘记我吗？我没有做梦吗？
有好多的话想说，心头泛起千滋万味，却只化做淡淡的泪，不息的从眼中流下。
知道吗？我后悔了，后悔从你身边走掉。如果不任性的话，不任性的话，是不是就不用遭遇那么多的苦？人，是不是只有经受了苦痛折磨之后，才会长大？
他一步一步费力的走近，甚至忍不住屏住呼吸。
害怕！他在害怕！会不会下一秒，她就会从他眼中再次消失！她是因为太思念而出现的幻觉？
自从她离开，往事历历在目，从小一起青梅竹马的过往，每每在梦中浮现。醒来后，去她的闺房，去她曾经玩耍的地方，去她所有去过的地方。
每个地方，都在冷冰冰的告诉她，她走了。她走了！
走了，心竟然透了。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了？以前的他，认为自己爱她的人，但也重视她的貌。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想着，只要她活着，她安全着，她不死。
有什么，竟然从眼中欲要流下！
“远扬哥哥，”她迷糊的抬眼，泪水好多哦，她都看不清他了。
“夭夭，”他神情激动，
“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吗？”
紧紧拥住她。
在也不放开了。绝对，绝对这次不要放开她。那里也不要她去！就算她要去，也要算上他。
“夭夭，”声音哑哑的，
“我望着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会不会笑我？”
“远扬哥哥～”
“什么也不要说。”他紧紧抱住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呐喊。每一个毛孔都敞开了，迎接她，迎接她的呼吸，迎接她的香气，迎接她的拥抱。
你是我的爱呵～
“我不要你走，夭夭。你是为我而生的，为我而生的。就让我越来越爱你好不好？你失踪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心里就想着，只要没有见到你的尸体，我就绝不放弃。”
他忍不住的放声狂笑，好象疯子一样。
“我终于还是赢了，我的心一直都不相信你会死。”边笑边哭。
“远扬哥哥，”她淡白的脸颊微红。一直知道他喜欢着自己，却没有料到，会如此喜欢。让自己心里面如小鹿乱撞，好生不安。
她也喜欢远扬哥哥，可是，可是，是那种喜欢吗？
心里面有个声音悄悄的在问她。
你会喜欢他到日夜思念吗？会喜欢他到放弃一切吗？
“不！”她轻轻的摇头，推开张远扬。眉头忍不住微颦。
“怎么了夭夭？”他疑惑不解。
第十三章　情欲引发的伤心
　　　　她的呼吸细碎紊乱，低下头似乎不敢看他。
“怎么了，”他担心道，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立刻叫张衡给你看看。”
他焦急的去找，却被她一把拉住。
“远扬哥哥，”
她把头埋的更低，不敢望他。
如果她说，如果她说，她不爱他？
他会如何？
会很伤心吗？
“远扬哥哥～”终于抬头仔细看他，告诉他。
“我没有事的，我很好。张衡他们把我身子也调治的很好。我身上的毒也解了。”
“那就好。”他快乐道。
“没事就好。”摸摸她满头秀发，忍不住又拉她入怀。心里面无限安慰。
“知道吗，夭夭。我每天都做梦，梦里都是你。小时候的你，长大后的你，都梦。”
“那你会梦见吃糖葫芦的我吗？”她傻气的问。
“当然会喽。”他搂紧她。开心大笑。
“小时侯，你长的象个猪娃。”
“你才象猪娃呢。”她嘟起小嘴，十二万分不高兴。
“好好好，那我就是大猪娃。那时候，我总喜欢牵着你的手，我们一起去我家门后的那株槐树下捉密藏。”
“捉密藏吗？为什么我没有印象了？”
“所以我才要讲给你听啊。那时候的你，永远都找不到我，每次我藏好以后，都傻傻的等你来找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等啊等啊，等的眼皮子都打架了，终于憋不住跳了出来。结果发现，你已经倒在槐树脚上睡着了～”
“是吗？”她浅笑，风勾起她的发丝，他小心的替她理好。
“后来，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背你回家。”他做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她被他逗的微笑。或许，自己心里面的情感，过一阵子在对他说好了。远扬哥哥或许只是还没有遇见真爱。她傻气的想。
“夭夭，”他试探的问，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
“怎么不说话。”张远扬感觉到自己紧张起来了。
她缓缓抬头，苍白的月光下，她的眼神是犹豫的。
“远扬哥哥，”她慢吞吞的，突然希望自己能暂时哑了。
他专注的望着她，眼神里充斥着沸腾的情感。
“夭夭，”他终于忍不住的，做势欲要吻她。
天知道自己憋的多辛苦，月光下的她，好美丽！
夭夭看着张远扬越来越近的脸，
“不要。”
她想要躲开。
“夭夭，你做我妻子好不好。”张远扬的力气好大。他已经沉浸在自己对她的世界里。
“远扬哥哥，你放开我。”
“夭夭，你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放开～”
她努力挣扎，心里面害怕了。　他的力气好大，看起来好象有点儿疯狂。
可是自己的反抗好象引来他更兴奋的反应。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她拳打脚踢，奈何他的身体如铁一般。根本是雨打房檐，有去无回嘛。
“远扬哥哥，”
他的唇终于挨上她的。舌欲缠进自己嘴里。
她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咬住他的唇。
血，喷涌而出。
他也松开了她。
她垂下眼，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不是这样的。”
“我，”张远扬心里傻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实在克制不住。
我伤害了她吗？可我真的是好爱她。
“我～”
“我心里面不爱远扬哥哥，我是不爱远扬哥哥的。”她终于吼了出来。
泪水也流了下来。
张远扬呆住了。
“我很喜欢远扬哥哥，可是那不是爱！那是自小的友谊。”她悲伤，“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
张远扬目不转睛的瞧着她，一动不动地，仿若泥塑！
第十四章　不要离开
　　　　张远扬目不转晴的瞧着她，风起来了，又一次刮乱了她的发。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动。
他目光渐渐转寒，冷笑，
“什么是你的爱？”
激动的抓紧她，狼狈的问，
“你告诉我啊，什么算是你的爱？你爱谁？”
“我，”她低语，细瘦的手臂传来灼心的疼。
他疯了，她害怕的想，他如此失态？是她没有想到的，想到他得到真相后的千百种样貌～却没有料到他如此狂躁，甚至，要伤害她了吗？
“你告诉我，”他喃喃的，
“你喜欢谁？”
“我谁也不喜欢。”咬牙，她决然。
“就算我喜欢谁，那也是我的自由。”
他一点一点的看她，仿佛要把她看进皮肉。
“你觉得，你除了爱我，还有别的路走吗？”
好吧，她都如此绝情对他。他张远扬也绝不留情。是她要招惹他的，是她要偷走他心的，更是她，带走他命里唯一的牵挂。
“李夭夭，”他勾起指头，抬起她的脸。对上她颤抖的目光。咬牙决然道：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你听着，我不放手，我绝不放手。就算你喜欢上谁，就算你千般不爱我，万般讨厌我，就算，”
他低下头，有泪水从他脸颊流下。不希望她看见呵～自己的心如此疼。好象，马上要停住的感觉。
“就算我立时死去，”沙哑的声音，虽然狠狠的，却暗藏了几不可见的柔情。
“我不会放开你的。不会！我张远扬在这里以命立誓，不管你跑到哪里，绝对跟你到天涯海角。”
狂怒伴随着激动，他立起左手的小拇指，眼眨也不眨的，右手使力掰断。鲜血汩汩而出。
“啊～”
张衡是听着夭夭的尖叫跑出来的。
她不仅倒抽一口凉气。
“师兄，”叫了一声，她要晕了。他们不知道她有恐血症吗？本来热热闹闹的团聚场面怎么突然演变成了血腥暴力事件？
张远扬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夭夭的事，还搞的要自残？
“扶她进去。”这个时候的张如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