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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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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德琳率先冲进屋内正好目睹蓝昊吴正对阙墨穹欺身而上。
“住手!蓝昊!”她拿出枪枝对准蓝昊,这个叛徒,她可以代组织制裁他。
“是你。”蓝昊淡淡扬起眉来,他对门板被爆破根本恍若未闻,对突然冲进来的这些人更是视若无睹。
“你最好束手就擒,上级要见你。”麦德琳平行举着枪朝他步步走近。“你违反组织的规定,你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蓝昊抛下阙墨穹站了起来,他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但眼眸中没半点恐惧,反而还十分平静。
他看着麦德琳,倏地,仰天狂笑。
电光石火间,蓝昊出其不意的夺走麦德琳手中的枪。
“小心!”尚龙矫捷的扑过去将麦德琳压倒在地。
蓝昊还在笑。“再见,各位,我要去见墨泳和我们的孩子了,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他举枪射向自己的头颅,瞬时身亡。
阙墨穹猛然一颤,血淋淋的这一幕令她反胃,她觉得头晕,身体十分不舒服,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无法承受。
“阙小姐,你误会维岩了。”麦德琳走过去欲将她扶起。
阙墨穹脸色灰白,她喃喃道:“我知道,我误会他了。”
维岩一定死了,他一定毒发身亡了,如果他没死,他会亲自来救她,他一定会的!
他对她一直是那么宽容,从相识开始,她对他的无礼、怀疑。指责和冷嘲热讽,他都未曾与她计较过,而她呢?
她非但一直误会他,如今还害死了他,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事到如今,她生无可恋,维岩既死,她也没必要苟活……
清泪犹在颊上,她忽然动手捡起掉落地上的枪枝,欲学蓝昊那样自尽。
顷刻间,卫天颐将她手中的枪夺了下来,他冷哼道:“不要轻贱你的生命,如果你死在我面前,我对维岩就难交代了。”
“是嘛!”冯雅倪笑盈盈的脱了自己的风衣披到她身上。“难道你不想看看维岩吗?”
阙墨穹急迫的拉住冯雅倪的手。“他没有死吗?”
“照理说应该不会。”方雅浦微微一笑的插嘴道,“可是如果你死了,那可就难说了,他一定也会死的,殉情,了解吧?没办法,我们这位二哥向来就这么长情,所以你万万死不得。”
“你们没有骗我?”阙墨穹如在梦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蓝昊说过,中了匕首上的毒,五个小时之内必定会死。”
方雅浦挑挑眉。“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有位褚神医吗?”
阙墨穹一脸迷惘。“神医?真的?”这好像是中国神话里的人物,他们到哪里找到那种人物的?
“哈,居然有人不认得褚全真!”方雅浦显得很乐,褚全真的女人缘那么好,着实让他嫉妒良久,现在“昼夜”的知名度下降了,他总算可以稍稍平衡一点。
“告诉你,你没有褚全真帅。”袁熙上冷冷的说,她在报先前之仇,谁教他嘴里老是念着莎莲不放。
方雅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其实,熙上,你也没有茉优漂亮。”
“你该死!”袁熙上对他怒目相视。
“我知道。”他赖皮的伸手搂住袁熙上的肩,笑嘻嘻的说:“我不够帅,你不够漂亮,我们正好配成天生一对,不好吗?”
他们这副打情骂俏的情景看在阙墨穹眼里,分外令她感觉落寞,维岩呢?他真的没有死吗?抑或只是他们阻止她自尽的说辞?
她忐忑了起来。
黑子大饭店专属的手术室外聚集了一堆人,所有关心丁维岩的人都来了,他们正在等候结果,褚全真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结果尚未分晓,他们还不知道丁维岩是生是死。
麦德琳将一杯热咖啡递给望着窗外即将破晓的阙墨穹,她缓缓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阙墨穹的眉心紧蹙着,她转头看了一眼麦德琳,然后,她接受了麦德琳表示友善的咖啡,并大大的喝了一口振作精神。
“我心中确实有很多疑问。”她眼光黯淡。“不过此刻那些疑问已微不足道,我只希望他平安无事。”
“维岩从不曾对不起你过,或者阙墨泳。”麦德琳毫不修润,便直截了当的道,“他无负于你们,反倒是你们两姊妹都先后负欠于他,令他抱憾。”
阙墨穹直视着麦德琳。“你究竟是谁?”她简单的问。
“我是俄罗斯政府秘密组织内的人,蓝昊亦同。”她平铺直述道,“我奉命天涯海角也要将他带回,因此他非除掉我不可。”
电光石火之间,阙墨穹明白了,难怪蓝昊一直说服她对“丁维岩的情妇”下手,原来他全是为了他自己。
“那么,这个蓝昊和墨泳……”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事情演变至此,无论她将从麦德琳口中听到什么匪疑所思的真相都不会令她感到惊讶了。
麦德琳惋惜道:“蓝昊是阙墨泳悲剧宿命的开关,如果没有他,阙墨泳早已是丁夫人,一个幸福家庭的女主人。”
阙墨穹惊疑不定的瞪着她。
不,不会是这样,墨泳不可能那么做,她一直是那么温驯又善良,她不会那样羞辱和伤害维岩的!
“不要摇头,事实正如你所想的,蓝昊是阙墨泳的情人,地下情人。”麦德琳注视着她。“在他们准备结婚之际,你姊姊腹中怀的孩子是蓝昊的,不是丁维岩的。”
“不!”阙墨穹费力的说,“墨泳不会那样做,她不会。”
麦德琳不理会她,继续说:“你该知道,据传说,十方烈焰身上都有一份他们义父葛罗素博士制作秘密武器的资料,而蓝昊正是我们组织派至丁氏卧底,伺机窃取资料的组员,蓝昊在组织里的表现原就优异,进人丁氏后,他很快的成为丁维岩的左右手。”
“那天,是个周日午后。”马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们身边,他回忆着,徐缓接口道,“我与岩少爷一同到墨泳小姐的住处去,我们准备接她一道去挑选岩少爷与她拍的婚纱照。”
阙墨穹瞪着马卢,该死!她早就料到马卢会知道所有的情况,然而他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害她在迷雾中摸索铸错,以至于让维岩未知生死的躺在里面……不,不能怪马卢,不能怪任何人,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她盲目、胡涂、善妒所造成的,全是她!
“岩少爷不让我说,墨穹小姐。”姜是老的辣,马卢从她的表情即知她的思想,他对她虽有怨怼,怨她让丁维岩身处险境,不过他还是一派恭敬。
阙墨穹不稳定的问:“去接墨泳,然后呢?”
马卢闷声:“我们才到楼梯口,便看到墨泳小姐和岩少爷的得力助手蓝昊在争吵,几乎是一瞬间,事情就发生了,墨泳小姐与蓝昊在争抢那份资料,她失足滚落于楼梯间,当时她已经小产了,怀中死命抱着那份资料奄奄一息,那小子见墨泳小姐气息将尽,他濒临崩溃,吼叫一声跳窗逃逸,从此不见踪影。”
麦德琳道:“蓝昊没有回到组织,当初他已利用阙墨泳得到维岩手中那份资料,原可在组织里立功,可是他贪念乍起,私下联络美国联邦调查局,要以天价售出那份人人欲得、争破头的资料,因此被我们的组织视为叛徒,四处缉捕他。”
“他……”阙墨穹咽塞的问:“问这个问题很不应该,可是我想知道,蓝昊他爱我姊姊吗?”
她从不知道墨泳短暂的生命是这样结束的,多悲哀啊,墨泳竟是被所爱的人利用致死。
“他爱阙墨泳,可是同时也害了阙墨泳。”麦德琳叹息一声,感喟道,“逃亡后,他数度传真到组织来,威胁要杀了我,因为在他待在维岩身边的卧底期间里,维岩信任他,他无意中知道我与维岩交情深厚,他以为是我出卖他,是我告诉维岩关于他是卧底之事,他认为是我通风报信导致地落得如此下场,是我杀了阙墨泳,不是他。”
马卢恨声道:“那小子也曾传真给岩少爷,他同样指控是岩少爷害死墨泳小姐,他不认为他自己有错,也不认为他自己是凶手,错的都是旁人,是旁人破坏,害他无法与墨泳小姐长相厮守,那小子是个混球!”
“这次知道蓝昊出现在赌城后,我先是告知丁维岩,随后奉组织之命来此缉回蓝昊。”麦德琳看着阙墨穹道,“因此,维岩安排我人宿黑子大饭店,我们准备合作将蓝昊一举擒住,我要达成组织下达的命令,维岩则要告慰阙墨泳在天之灵,昨晚你在我的房中看到维岩,我们便是在布局诱蓝昊出闸,相信我,我们绝无其他事端。”
听完麦德琳上述那番话,阙墨穹惭愧不已,她让嫉妒缓冲昏了头,爱上维岩让她变得庸俗了,她竟像那些愚昧无知的村妇般,妒火欲狂便拿刀伤人,她忘了那是犯罪的吗?
想到自己曾做过的事,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又想到了维岩还在里面动手术,她迅速烦躁忧心起来。
“别担心,维岩不会有事的。”一双温柔的小手轻搂住她的肩头,陆茉优笑意款款的说,“相信褚医生的医术,我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的内脏功能全部毁损,他尚且有法子让我完好无缺,他一定同样能令维岩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你面前。”
“茉优安慰起人总是那么动听。”方雅浦赞赏的看着她。“难怪全真脸上的狂捐暴戾越来越少。”
茉代嫣然一笑,她看了看表,轻声道:“全真要出来。”
结婚以来,她与全真大多时间在茉优岛享受两人世界,少部分的时间她会跟着他云游匹海,四处行医,因此对他手术的时间已能拿捏得十分准确。
果然,手术室的门开了,褚全真一身白袍走了出来,他傲然的眸光环顾一周,最后停在阙墨穹身上。
他哼了哼,撇撇唇道:“那家伙醒了,睁开眼问有没有救回一个叫阙墨穹的女人?”
阙墨穹推开手术室的门,里头居然布置得很温馨,与她想像中的冰冷完全不同,她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甯甯的杰作。
据甯甯天真的想法,手术嘛,已经很残酷了,没必要再把环境弄得惨兮兮,那可是会影响病人心情的。
她笔直的朝里头走去,丁维岩正躺在手术台旁的病床上,他赤裸的上身扎着纱布,唇上没有血色。
“维岩……”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苦涩而酸楚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的泪珠就扑籁籁的滚落。
“怎么哭了?”丁维岩温柔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让她在床沿边坐下。
“我……”阙墨穹又歉疚又懊恼的说:“我闯了大祸是不是?我很蠢、很傻是不是?”
他这么平静的对她,更令她难以原谅自己,与他相较之下,她的爱显得多么幼稚,多么不成熟呀。
丁维岩摇摇头,他凝睇着她,微笑道:“你不蠢,傻气倒是有一点,小女生,我值得你这么疯狂吗?”
他生她的气吗?
一点也不。
他看得清楚、看得透彻,若不是墨穹太爱他、太眷恋他,又怎么会被蓝昊给利用了?
所以他根本未曾怪过她,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毕竟蓝昊对他造成的伤害,他曾撕心裂肺的尝过,墨穹落在蓝昊手中最为教他忧心。
适才在生死边缘徘徊,他脑中—一回想起他过去的一幕幕。
童年,深爱他的双亲让森林大火带走了生命,世上已无人与他血脉相连,而他敬重的义父有他那些亲如手足的可爱伙伴们会照顾,毋需他挂心,他最牵挂的仅有墨穹尚未救回这件事。
阙墨穹的脸蓦然的红了。
他了解她,他居然了解她?
外头所有的人,包括马卢都以为她是为了墨泳,反应作为才这么激烈的,只有他一语道尽了她的心思。
完了,被他发现了,她想找个洞钻,因为她觉得无地自容,恋他恋得那么深,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她开始退避他炯然的眼光,感情这样赤裸裸的被他看穿了,她感觉很别扭,同时也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敢看我?”丁维若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唇边带着英意。
“我哪有?”阙墨穹还要嘴硬。
他笑了。
上天对他终究还是眷顾的,失去了墨泳,给他一个深爱他的墨穹,他丁维岩此生夫复何求?
尾声
这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婚礼,在法国南部的一座白色小教堂举行,受邀观礼的宾客不多,但个个都面露喜悦之情,他们衷心的为这两位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开心。
在悠扬的手风琴演奏出动人的结婚进行曲之后,新娘独自捧着鲜花缓缓走上红毯,一身雪纺纱将她衬托得有如人间仙子,她的眉角与嘴角都微微扬着,神情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当新娘走到新郎身旁,两人虔诚的站在耶稣十字架面前,牧师开始主持婚礼了。
宾客皆安静了下来,他们倾听着新郎、新娘在牧师的见证下,天籁般的互允终身,大伙此起彼落的响起祝福的掌声。
“莎莲好美!”冯雅倪与甯甯伸长了脖子往前看,两人连连叹为观止,偶像结婚,两个崇拜者好象比当事人的情绪还要昂扬,死求活求着要丁维岩带她们两个一道来观礼。
“真的很美。”甯甯附和着,只不过她怀中活力无穷的小黑子正不安分的扭来动去,让她无法专心欣赏。
阙墨穹挑挑眉儿,一副人算不如天算的模样。“没想到这件事获利最大的是奈曼和莎莲。”
莎莲为了保固奈曼的心而对阙墨穹做的那些卑劣事,使得奈曼终于决定不顾世俗的眼光和莎莲结婚。
在莎莲自己将事情揭穿之后,奈曼非但没有怪莎莲,反而很感动莎莲对她的在乎,因此她下定决心要与莎莲共度一生,并以婚礼的形式对外公开她们的同性之爱。
“我愿意!”莎莲甜甜的应允,她与奈受交换了戒指,奈曼揭开她的头纱,并在她额上一吻。
如雷的掌声响起,奈曼与莎莲笑盈盈的招呼着前来祝福她们的宾客,她们没在饭店设酒,只在教堂后的一座天然湖泊旁准备了轻松的自助酒会,香槟、鱼子酱、蛋糕和精致的点心,让宾客们十分惬意的享受了婚礼的气氛。
“很温馨的婚礼。”阳光明媚,暖风徐徐,丁维岩神清气爽的说……
他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出院后的第一件喜事便是参加这场婚礼,而第二件喜事则会发生在明天。
明天是阙墨穹个人生平的第一次画展,画展在艺术之都巴黎展出,为期十五天,她不负墨泳的期望,成为了一位艺术工作者。
“你和墨泳也曾经想要这样的婚礼吗?”阙墨穹啜了口香摈微笑问。
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怕碰触那道伤口了,相反的,她经常询问丁维岩关于墨泳的事。
在她的心目中,墨泳仍是她最亲爱的姊姊,墨泳义无反顾的追寻真爱,虽然结果令人激吁不已,那份勇气仍然让她佩服。
“嗯,墨泳也喜欢简单庄严的婚礼,她一向不喜欢铺张虚浮。”他诚恳的说,“墨泳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她扬扬眉。“你不怪她?”
“她何罪之有?”丁维岩笑了笑,接着,他敛一敛容,轻声说道:“墨泳原是属于我的,她爱上蓝昊,后失去生命,我痛苦自责不已,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我更难辞其咎,因为我的专注工作,对她付出不够多,给她的爱与关注都太少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对我默默付出,所以,才会在蓝昊出现后,她爱得不可自拔。”
见他蓦然伤怀,阙墨穹连忙道:“或许墨泳在死之前已经后悔了,她不该选择蓝昊,她最爱的人还是你!”
“不。”他摇头。“墨泳直到死前一刻还是深爱着蓝昊,她早知道蓝昊的身分,是蓝昊主动告诉了她,他并说服墨泳,若助他将资料窃取出来,他便可以与俄罗斯组织解除卖身契,往后可以与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墨泳相信了,也帮他将资料偷出来,但最后她发现蓝昊在欺骗她,他并没有打算把资料交回俄罗斯政府解除合约,反而想以天价卖给联邦调查局。”
“墨泳急了,她始知那份资料的重要性,她生怕危害到我的生命,因此奋力的要将资料从蓝昊手中抢回来还我。”
说完,丁维岩深吸了一口气,结论道:“饶是如此,她爱的人也不是我,是蓝昊。”
“不可能!”阙墨穹重哼一声,她想,就像马卢说的,那种混球有什么好爱的?
“她死在我的怀中,惟一对我说过的话是抱歉,以及央求我放过蓝昊。”他看着她,坦白的说,“当时,我亲眼目睹墨泳为了从蓝昊手中抢回在我这里偷走的资料而失足坠楼,我也以为她还爱着我,她想回到我身边,我愿意给她机会,我想与她重新开始,我想弥补我对她的忽略。”
她皱起了眉。“但是你错了?”她的语气是无法置信的。
“我是错了,事实由不得我不承认,她已完全不爱我。”往事袭上心头,他苦笑。
“墨泳向我忏悔她不该与我已经论及婚嫁却又移情别恋,她抱歉她不该自私的利用我对她的不设防而偷走我的资料,然而,这么多的歉意,却没有一句她还爱着我,也没有一句请求要回到我身边来的言语。”
“墨泳太傻了!太悲哀了!”她又激动了。
“墨穹,你姊姊她不傻,也不悲哀。”他温柔的说,“她虽死在我怀中,但是她的眸光在死前不是看着我,而是担忧怜惜的望着窗口,她恋恋不忘的人还是蓝昊,她怜惜蓝昊自此没有了她,没有了他们的孩子,将孤苦伶丁的一个人独活在世间,她不怨天也不尤人,更不自苦,她是在充满了对蓝昊的不舍与爱中去世的,与她的孩子长眠在一起。”
阙墨穹的眼眶红了。“我连姊姊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丁维岩幽然一叹:“我不愿你见。墨泳失足坠楼助伤痕累累。我怕你会比我更加承受不住,因此我亲手葬了她,那段期间,我伤痛得不可自拔,完全无法理解墨泳对我的背叛,因此我远走埃及疗伤,直至心情平复下来,我才缓缓的领悟到为何会失去墨泳的爱。”
她懂了,所以她在墨泳的公祭葬礼上没有看见他,她还一度误会他当时跟着他那传说中的中俄情妇去幽会呢。
哎,她真是太荒谬了。
“马卢告诉我,当时,你十万烈焰的伙伴们都以为你是为了痛失爱妻与孩子而伤心的逃到埃及的义父身边。”
“他们都那么以为。”他涩然的道:“其实我是无法承受自己在感情方面的失败。”
阙墨穹看着他,突然低低的、轻柔的。软语的道:“不会了。”
他一怔,适才她还很激动的,怎么倏然间温柔万千?
“没听清楚吗?”她轻扬睫毛,从容自若的说:“你不会再失败了,因为有我在,还有这个,就算你再想失败也没机会了。”
说着,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护贝好的照片给他,那照片是黑白的,模糊不清,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什么?”了维岩拿着照片端详,很本不解。
她挑挑眉毛,有点不满。“拜托!你儿子呀!”
这日理万机的男人还真没知识,超音波扫描出来的照片也不知道,看来她得快买些育婴书籍让他研究研究。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她,将照片与她轮流看了三遍之后,一丝温暖的微笑从他嘴里流泄而出。
“你怀孕了?”他笑问,搂住她的肩膀往草坪上走。
她撇撇唇,把照片从他手中抢了回来,乱七八糟的塞回皮包里。“没意思,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这家伙老来得子,怎么反应跟她预期中完全不同?
“预产期什么时候?”他亲昵的搂着她,与她优闲的在草坪上漫步着,问语仍然不疾不徐,反而益加沉稳。
阙墨穹更不满了,咕哝着,“事到如今,你居然不跟我求婚?”
“下次什么时候产检?”丁维岩继续问。
“你真的不考虑求我嫁给你……”
他们继续着答非所问的对话,渐走渐远。
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不久之后,两道影子会变成三道影子,新加入的小小影子会是墨穹为他生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愿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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