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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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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杏开始合作:“延森,你才多大呀,感慨还不少呢。你看人家常大哥专心品茶,就没你这么多事儿。”

“我哪能跟常大哥比,诗圣写过‘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何等高远的境界,我当然差得远了。不过爱好乌龙,更多的是代表着一种消极的生活态度,并不利于健康呢。”

罗颂瞪大眼睛。这话以她这点年纪理解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你又瞎掰了,就不怕人笑话了,刚才还说颂儿呢。喜欢乌龙的人多着呢。也不见个个消极。”韵杏的话很有技巧,明着听上去是个说延森,事实上在影射常式余,虽不见个个消极,也并非他就不是。常式余似乎受到不小的触动:“陆兄弟,这话又从何说起?”

“喝茶的人又有几个真正懂茶,多数只跟着起哄罢了,哪能与常大哥这样的茶中君子相提并论。”延森说着自己的观点,顺便拍了下常式余的马屁,让他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乌龙乃是茶中上品,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欢的紧呢,怎会像你说的代表什么消极人生?”常式余驳道。

延森指着罗颂玻璃杯中地乌龙:“茶是好茶,看上去色泽醇厚,古人所云以茶代酒,却正是以此茶为喻。喜好此茶者,多是生活饱尝坎坷,备受挫折,又无法坦然面对,所以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常大哥,你觉得这个说法可有道理?”常式余被说中心事,皱了一下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韵杏怕延森把事情弄糟,用埋怨的口气说道:“延森,你还越说越离谱了。”

常式余摆摆手:“没事,兄弟说的很好,继续啊。”

延森却不好再继续:“常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以前一定也喜欢清茶的。”说这话延森心里没底,全凭猜测。直觉常式余是个性情中人,那么意气风发之时,喜欢口味稍清淡些十分正常。人生就是如此,如果生活平平淡淡,那么什么茶都是可以喝的,也不必辩出其中滋味。但如果有所求,那么自然就会有所选择。

常式余是个搞技术的人,而且又非常热爱工作,特别敬业,这样猜应该不会太离谱。果然,常式余点了一下脑袋又硬撑着不动,嘴里冒出句不知所以的“有道理。”然后把脑袋低了下去。

半晌,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罗颂是难得片刻安静的,憋得难受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噤声也是无可奈何。

“此中有深意,欲辩已忘言”,看着罗颂憋闷的样子,延森心里好笑,吟出了这么一句,打破眼前的沉闷。

韵杏今天唱足了白脸:“你又掉书袋了。‘清冷由本性,恬淡随人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延森,你就不要乱发感慨了,别惹常大哥不开心。”

常式余听着,突然也冒出了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喂,你们做什么,在搞什么诗歌接龙比赛吗?说点人家能听懂的东西好不好?”罗颂实在忍不住了。她这一说,他们几个人都笑起来,韵杏把罗颂搂在怀里,笑道:“好妹妹,跟常大哥说的投机,忘了还有个坐不住的姑娘在一旁了。刚才说的太虚无,我现在就帮你把话柄拉回来好不好?”

说得他们都笑起来,韵杏难得的善解人意,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常式余听的。

“是啊,”常式余果然上路。话语之中也流露出人生的一面,“小孩子眼中的世界,自然都是最美好的,我们不应该说这么些消极的东西。”

“就是嘛,还是常大哥人最好。”罗颂嘟起嘴,“不过,我可不是小丫头,是个大姑娘了。”

“好了。不说了,都说点高兴的东西。”延森借坡下驴。

“对了,明天就是我生日了。韵杏姐姐,到时咱们喝酒庆祝一下怎么样?”

“当然好了,我们颂儿明天满十五岁了,就要成大姑娘了,是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韵杏把罗颂抱在怀里。

“嗯,你才十五岁呀。”虽然延森和韵杏一直说她是小孩,常式余也觉得她不会太大,但目光中还是显出有些惊讶。

“是呀。怎么了?我长得很老是不是?”罗颂淘气地反问。

被一个小丫头这么一问,常式余倒有些抹不开,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在延森看来,这已是见到他之后见到最灿烂的笑了。

“大哥哥,你不用不好意思,说我长得成熟我高兴得不得了呢。”

罗颂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大哥哥,我看你这么乖,明天也一起给颂儿过生日好吗?”韵杏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罗颂瞪了她一眼:“人家是认真的。”

常式余很有些意外,罗颂软语相求的样子,又实在让人难以拒绝:“这……”

“常大哥,相请不如偶遇,一起来庆祝吧,就当帮我们完成小姑娘的一个心愿。她大老远的从新加坡来,能有这么多新老朋友陪着过生日,一定会终生难忘。”延森也委婉地劝道。韵杏则把笑咽下去说道:“常大哥如果不方便那就别勉强了。”

轮番轰炸,常式余盛情难却,约好明天给罗颂过生日。留下一个手机号码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地告辞离开。目送他走远,罗颂调皮地看着延森和韵杏:“哥哥,姐姐,我帮你们完成了心愿,你们明天可一定要让我过得开心。”

玉成此事全亏了她,延森和韵杏当然答应:“好的,明天我们一定会送一份厚礼给你。”得以如此进一步接近常式余,事情之顺利,先前完全没有料到。为了庆祝颂儿的生日,第二天特意去外面餐厅订了一张桌子。

罗颂是个富家女,这么重要的“事件”当然不能太草率,要隆重些才合这个少女的胃口,也比较符合她的“身份”。

地点最后定在了,那儿是本市餐馆业最高建筑,塔顶的旋转餐厅非常有气氛。小间内隔音非常好,比较适合交谈,既然请了常式余,当然有个宁静的所在才便于交流。没等多久,常式余真的如约而来,手里还拎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一个非常夸张的盒子。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脸上难得的一直挂着笑容,只是衣着还保持在茶馆时那种风格。唯一的改变是笔挺的西装没扣扣子,洁白的衬衫,好歹没有扎领带。

可以想见他是个有些古板的人物,就是个人时间也有近乎工作服的着装。

“罗颂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常式余非常郑重地把那个大盒子递到罗颂手里。这副样子让延森无法不怀疑他有留学经历,尽管“档案”中没有相关记录。

罗颂一脸惊喜开始当场拆起礼物。旁边一张小桌子上,已经摆了延森和韵杏送给她的礼物。在常式余进来之前,她已经摆弄了半天。她从不会缺什么,要的就是这种新鲜感。延森和韵杏就在一边看着。

常式余则帮着罗颂把大盒子拆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有趣。两人颇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把礼物取了出来。

“哇。”罗颂惊喜地叫声,“好漂亮!”果真是很漂亮的毛绒玩具,一个非常逼真的熊猫,大的几乎可以齐到了罗颂的肩膀。少女惊喜的叫声让常式余很受用,脸上也多了些光彩。只是罗颂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颇感尴尬。罗颂像对他们那样,抱住他在脸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常式余等罗颂离开了,半晌之后才转过头,轻轻地用袖子擦脸,显得好不自在。

“好了,颂儿,常大哥来了,咱们现在就入席好吗?”

“当然。好了,我要准备切蛋糕!”罗颂兴奋得有点过头,大熊猫抱到手里居然忘了放下。唱完了生日歌,罗颂拿起刀子:“这第一块,当然要给送我最心爱礼物的人。”然后她目光投到常式余身上。

看常老大受宠若惊的样子,延森和韵杏居然感到惭愧。想不到被这个后来者夺走彩头。罗颂接下来的动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延森和韵杏很快都庆幸自己没能拔得头筹。

万没想到,荣幸意外落到还是陌生人的自己头上,中了大彩的常式余,正在为这种崇高的待遇而颇感局促呢,伸手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突然更大的幸运就降临了。看上去香喷喷的蛋糕扑面而至,一下子就冲他丢了过去。

罗颂最擅此道,“嘻嘻”笑着低头躲闪,却不忘了继续挑起争端,似乎不断波及无辜是她不二的职责。延森当然不甘任人宰割,马上加入团战。

清醒过来的常式余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对这种局面可能不陌生,一点没有恼怒,局促过后抓起一团奶油向罗颂脸上抹去。身手也颇不凡,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从表现看来,他可能原先并非现在这般古板吧。

等到桌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他们四个欣赏着彼此的尊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最惨的就是小寿星女,几滴奶油正顺着头发向下滴着,而他们三个,也早已没了人形,身上被涂甩得五彩斑斓。

延森暗暗庆幸今天穿的是便装,而常式余和韵杏穿着正规,就显得比较可怜,明天去洗衣店免不了要受些嘲弄啦。

笑闹够了,喊服务员拿来湿巾,他们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身上却仍不免红一块,绿一块,好像误入了热带丛林。菜上来,他们彼此打量,仍然忍俊不住。罗颂抱着今晚最心爱的礼物,那可爱的绒毛熊猫,显得非常“清纯可人”。那家伙毛茸茸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污渍残留,却挡不住罗颂的喜爱之情。

“森哥哥,你知道熊猫都有什么样的心愿吗?”罗颂歪着脑袋,抚摸着那颗憨态可掬的大头。

“我又不是狗熊,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心愿?”延森笑着说道,对待罗颂的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

“什么狗熊呀,多可爱的家秋,让你叫得这么难听!”韵杏插嘴反对,她也挺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动物。

“熊猫有心愿?”常式余板板正正的正装早就变成了迷彩服,却还是一脸认真的请教。

“嗨,你们太老土了,”罗颂也一脸认真,“它的愿望很简单,一个是能把黑眼圈去掉,还有就是有生之年能够照张漂亮的彩照啦。”听罗颂貌似认真地说完,延森和韵杏都大笑起来,常式余的笑声随后响起。

这餐因为有两位女士,所以要的是红酒。虽然多了一片陌生人,室内的气氛仍然非常和谐。这要归功于罗颂,如果不是她从中玩闹,很难有这么好的喜剧效果。大家喝酒比较随意,除了开始跟寿星女喝了一杯,延森基本就只跟常式余客气一下。

颂儿不含糊,显得比延森豪爽,不管什么喝酒的理由都陪着,尽管每次喝的不多。韵杏还是不太说话,偶尔端起杯子示意一下,放到嘴里抿一口。聚到一起,似乎只是为了尽情享受欢乐,延森几乎忘掉了此行的目的。常式余人比较拘谨,不太爱闹,说话总是中规中矩。虽然也显得很高兴,但总是比较被动。人是不错,就是难免有些乏味。

“小杜,你是哪里人?我有个同学跟你很像呀。”韵杏知道他的疑问,不等说完直接告诉了答案,“你说杜韵诗吧?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呀。怎么,你认识她?”

“我说呢,怎么看上去那么像。”常式余总算恍然大悟。怪不得了,原来是双胞胎姐妹,模样真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经常跟他们见面的人,绝对难以把她们分辨出来。

韵杏明知故问:“常大哥,你跟我姐姐是大学同学吗?”

“是啊,不过我比她早几届。”

延森插嘴:“原来常大哥也是学药的啊,不知道在哪高就?”

常式余简单地答道:“我在保税区的一家外企工作。”对于自己的工作情况,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是有所保留。

“那待遇一定很不错了,比我姐姐的收入高得多吧。”韵杏一脸羡慕,想继续深入,把话题继续下去,只有那样,才能够让他畅所欲言。

常式余稍作支吾,并没有明言。男人总要多少讲些面子。遇到的困难在异性面前一般都不肯说出来。延森心里暗笑,他这下被挤兑的不轻,就扯开话头说:“常大哥,你参加工作那么多年,对药一定很在行了。”

☆、言为心声

听见延森的问话,常式余说:“马马虎虎吧,我主要负责药物的检验工作。”常式余脸上稍有了些光彩。

罗颂一直听着,谈到工作,她就没多少发言权。至于钱,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聊了几句,话题又被叉开,几个人继续喝酒。

常式余显然不想多提及工作问题,但情绪总是受了些影响,直接表现是喝酒比刚才爽快多了。几杯酒下肚,延森明显脸红心跳。再看看常式余,呵呵,总算见到比他还惨的人啦。他喝酒比延森还要偷懒些,但脸上早已是红彤彤一片,似乎要渗出血来,说话舌头也有些不太听使唤了。人却变得活跃起来,天性慢慢展露。

又闹了一阵,韵杏拉罗颂去了卫生间,每个人都借机调整一下,于是暂时进入酒场休息时间。延森拖着常式余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他的酒劲有些上涌,也不考虑什么迂回,干脆向他提到了药的问题,居然忘了隐瞒什么,就径直地说起怎样在草原上见识到了藏医的一些精妙,后来萌生研究的心愿,还用它治好了易小楚的烫伤疤痕。

由于酒精的作用,延森说起来也特别神采飞扬,整件事情被形容得绘声绘色。从今往后,谁要说他口才不佳,延森是坚决不会再同意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常式余表现也非常到位,随着延森的描述不住追问,对他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不愧是搞药的。

“好了,两位哥哥,你们别说悄悄话了,过来一起喝酒。”

罗颂回来了,见他们躲在沙发上说话,不依地过来拉扯。

“好,咱们继续喝,什么话过会儿再说。”常式余一扯延森的胳膊,非常豪气地回答。人只要喝到了一定步数,就不再考虑自己酒量地问题了。很多时候在刚开始时是清醒的,还能控制住自己。而状态一起,变被动为主动,恐怕离喝醉也就相去不远了。

现在的延森和他,就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下了。虽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也是延森想要的,而保持清醒的韵杏自然会一力促成。酒为言媒,言为心声。延森的脑袋还保持一丝清醒,能从常式余这儿得到真言是最难得的。

而他则是心无所想,毫不设防的状态下,自然会畅所欲言。从这两次的相处,觉得他称得上是个好人。虽然稍嫌消极些,但一点也不乏正义感。延森心想,也许今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样利用他或许有些卑鄙,但为了能成就梦想,从大一点的方面来说,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不让跨国财团随意掠夺我们的财富,就算做一次小人又有何妨?

碰到比自己还不能喝的同性,不免让延森感到高兴,这种机会并不常有,甚至可以说是很困难。常式余酒量之小,甚至超过了延森的预想。生日聚会才进行没多久,他的舌头听上去就比较直了。说话似也不再经过大脑。

他还不是那种喝多了酒睡觉的人,而是变得比以前兴奋,话特别多。延森没能成功把话引向正题,却被他又拉到沙发上,说起了自己的痛苦。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提起负心的妻子,他仍显伤心欲绝,足见对那个弃他而去的女子,仍然抱有很深的感情。谈到他当年恋爱和初婚时的甜蜜,一幕幕似乎就如在眼前。

躺在故纸堆上,典范的难忘过去的美好岁月,也就无怪乎他这些年会始终一个人度日。延森静静地听他诉说,把这些听上去让人痛心的苦楚默默消化在心底。真情流露证实了常式余一定是个非常重情的人。

这些事情涉及到他的隐私,延森想,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当作男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如此重情,一般不太可能是个坏人。念及此处,延森在心里已悄然萌生一个想法,要将常式余当作自己的兄长看待。

痛哭流涕的常式余,哪还像个七尺男儿,延森忍不住伸胳膊拥住他的肩,相伴着潸然泪下。唉,这可与接近他时的初衷大相径庭。时有时无的倾诉,让延森早忘了要套问感兴趣的问题。延森虽有些贼性,却还不纯粹。往往在紧要关头就会心软,看来做个好贼还真难哪!

罗颂见两个大男人搞成这副样子,是想过来看看的,被韵杏拉住才作罢。随着两个酒鬼越来越不成体统,局势当然越来越失控。

韵杏蛮沉得住气,任凭风浪起,她还是拖着罗颂坐在桌旁。自顾喁喁私语,不理会沙发上两个男人促膝而谈,醉态百出。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延森和常式余渐生相见恨晚之意。话题也离开他的伤心往事,逐渐延伸。

天上,地下,山南海北,渐渐到无所不谈的境界。一瓶酒放在手边,说到高兴处,就拿起杯子相互碰一下,然后喝点进去。就这样喝喝停停,两人酒量都不大,却也不知道灌了进去多少。到了后来,两人越说越投机,越喝越来劲,发展到了勾肩搭背抵首而谈。

幸好旁边还坐着两位异性,否则若有人经过,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余式常趴到延森耳边,自以为在说悄悄话。但声音之巨,不要说韵杏和颂儿,就是从门外经过的人也能清楚听到。

到了此等时候,延森听到什么就随便点头,然后两人同声大笑,其实已经无法再接收对方话里的意思。男人在这种状态下,一定非常可笑。延森总算理解了以前在网上流行的一个笑话:酒杯一端,政策放宽。这确实不假,喝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罗颂实在感到没趣了,提出要回去。看看常式余,头都抬不起来了,嘴里发出的声音几乎成了梦呓,此时延森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种情形下,常式余显然无法自己回家了,而他们都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就算能找到他家,也不可能把这样的醉鬼自己丢在家里,唯一的选择,就是带回他们的住所。

延森记忆停留在上了车,感觉迷糊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也许是喝酒带来的效果吧,延森虽然酒量不见长,但醒得却快。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异能有时会私自行动,也许正睡觉时,就可能突然运行。更大的益处目前还没有发现,但想来总不是坏事吧。

耳边响着常式余重重的呼吸声,延森的酒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头仍有些昏沉沉的,却恰恰难以入眠。再回思说过的话,就更乱,脑子里总翻腾着常式余的传奇经历。当努力想忆起他是否透露过有价值信息时,才发现关于后来的记忆几乎成了空白,似乎就停留在他介绍的那些伤心往事上了。

延森想起,而在这之前,却好像把自己的事情都一股脑说给了他听。唉,有用的东西没套出来,倒把自己的老底给抖搂出去了。

清醒之后,他就有些痛恨失去最好时机了。像烙饼一样在□□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眯了一会儿。感觉入睡时间并不长,感到胳膊被轻轻推动。只好爬起来开了灯,原来常式余醒过来了。

“陆兄弟,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用一只手在重重地揉着脑袋。

“我的住所。常大哥,再睡一会儿吧。”

“我睡眠一向很少的,今天睡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不错了。”他看着延森惺忪的睡眼,小心地问道,“老弟,你还行吗,能不能陪我说会话?”延森看了看墙上的钟,已近凌晨五点,难得他这么有雅兴,只是不知道他的酒怎么样了。

“常大哥,咱们干脆到外面去摆龙门阵得了。省得吵了姑娘们,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常式余听了一笑,比哭也就难看那么一点:“没问题,反正现在又不冷。”出去的时候,天还黑乎乎的,连习惯早起锻炼的人们也还没有出来。他们就在楼下的花坛里坐着,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好过瘾。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成这个样子啦。人家都知道我酒量不行,喝酒的时候也不爱带我。”常式余自嘲地笑着为自己开脱。

“呵呵,大哥不说二哥,咱兄弟都差不多。”延森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不停地用手揉着太阳穴,互相看着笑起来。

“想不到我也会醉到夜不归宿。真是不可思议。现在头还痛着呢,说起来让兄弟笑话。”

延森摇着头:“这有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我酒量这么小,碰到投机的人,还不照样喝得昏天黑地?”

“唉,我以前可从不这样。要不是最近心情太坏,大概也不会这样,咱们都是男人倒好说,可让人家女孩子看了笑话就不应该了。”常式余很懊恼自己失了态。

昨晚根本没有机会详谈,想不到现在说的却格外投机。有些东西延森还没想好怎么打听,也觉得时机不算成熟。现在倒好,不用他主动去问,常式余就自发地讲出工作中的苦恼来。

大概平时难得有个人说说心里话,也许觉得延森只是个在校学生,他也没太多的戒心。除了个别地方一带而过,还是没有太多隐瞒。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听得延森是暗暗心惊:原来分公司的背后,还有如此隐情。

“不了。我就不上去了,再让女孩子们笑话就不好了,赶紧回去换衣服,洗个澡,还得上班呢。”常式余指了指自己身上。

看到他那花花绿绿的西装,延森忍不住笑起来,昨晚开始闹得可真够凶的。人被拖回来之后,怎么样上的床是不知道了。出来时他顺手抓过皱巴巴的衣服,也不怎么注意就披上了。

起的太早了,也没开灯,就出来了。刚才又说话开心,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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