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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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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普的成功,是袁晔无私地给予了帮助。
想想他能有今天,全凭了大伙无私的一心相助,也是他的真诚感动了他们。舒飞来和邓克己,说白了就是在替他赚钱,都那么无怨无悔。
韵杏,就更不用说了。
认识罗辉耀是个偶然。如果不是有天真的罗颂从中搀和,可能根本就无法与他联络下去。
如此等等,无法尽数。他信任的基本就只是自己开始时认识的那些人。
天普做的让他不太舒心,大概也是这个缘故吧。
如果说这是成长带来的烦恼,是成熟所必经的过程,那么这些是他喜欢地吗?是他想要的吗?
他心里挂念着非常疼爱他的父母,但他这几年又有多少时间陪在二老的身边,难道亲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吗?
他曾经以为自己并无太多的欲求。凡事能以平常心度之。讲究恬淡仁忍,追求韬光养晦的境界,不过是给了自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表象。
这曾经的宗旨,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吴叔叔,温赫夫妇,从认识他们,他就非常尊重,而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充分利用其价值。
种种这些,也许无可厚非。但这样处处心机相对,却不是原来的他能做出的事情。
他的心还必须在剧烈地激荡着,难道他早就失却了那颗纯真之心了吗?
如果不是婉晴的提醒,他可能还自欺欺人地把自己蒙在鼓里。
想至此处,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怀里的婉晴听出了他的不快,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惹你不高兴了?早知道就不说了。其实,能在你身边,我总是很开心的。”
张婉晴对那事多少听说了一点,具体过程还不清楚,听颂儿说得有趣,就跟着捣乱,频频点头。
好家伙,真是不可小觑了这小丫头,还以为她不懂中华历史,如今连诸葛亮的《出师表》都搬出来了。
不过延森听了却没觉得好笑,倒是挺受启发,确实,他围绕着这做了那么多文章,到目前几乎还是一无所获。
“颂儿觉得这很好笑吗?”
“当然了森哥哥,我老爸都夸你呢,说你年纪不大就深谙太极拳的精髓。我只知道你的功夫很神奇,想不到还会太极拳呢。”
罗辉耀的话可不是她那么理解的了,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甚至不能算夸奖,亏他还那么放心的让女儿来找他。
延森不由苦笑:“这么说我还真不错了,以前还真没注意。”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姐姐喜欢你,连晴姐姐也不例外,那么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要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婉晴扑倒在沙发上,两个女孩闹成了一团。
看着她们胡闹,他的脸上也勉强堆笑。其实他想的很多,想不到罗颂这么小都认为他不够爽快,看来他确实有必要改正了。
正在这会儿功夫,韵杏开门进来。
罗颂从张婉晴的胳膊底下钻出一个脑袋:“韵杏姐姐,快来救我呀。”
韵杏走过去,每人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两个小丫头在这儿搞什么鬼呀?这不旁边就有个大活人,怎么不请他帮忙?”
两人的“打斗”并未停止,罗颂刚才说了几句话,已经被张婉晴压在了身上,却还不忘了支起脑袋:“韵杏姐姐,就等你回来主持正义呢,刚才我说了森哥哥几句好话,晴姐姐就不愿意了,要虐待我。”
韵杏伸手把两人扯起来:“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婉晴可从不冤枉好人。”
听到这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罗颂,赶紧躲到韵杏身后,探出个脑袋叫起冤枉来:“冤枉啊,颂儿可是天大的好人。”
韵杏把罗颂揪出来:“去洗澡了,我可管不了你们三个捣蛋鬼的事儿,自己的事情想办法解决。”
她也不趟这浑水,把延森归到调皮捣蛋的一伙儿,自己去洗澡。
等韵杏出来的时候,罗颂跟婉晴早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晴姐姐,咱们一起去洗澡好吗?”
隔音效果不错的卫生间,还是挡不住两个姑娘嬉闹的声音,延森真担心,他们两个可千万别把房子给淹了。
韵杏坐在沙发上理着头发:“你又犯什么错了,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韵杏,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韵杏斜了一眼:“你行不行呀,别把人家弄疼了。”她还是把梳子递过来。
“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对我这么巴结?”韵杏收起笑脸问了一句。
她的脸上还有着水气蒸过的红润,轻嗔的样子非常可爱,他忍不住在那上面亲了一口。
韵杏用肩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前胸:“去。”
却并没有反感,反而把身子向后靠了靠。
草草完成任务,东西放下,延森就把手搂在了她的腰上,鼻子抵到脖项间轻轻嗅着。
“干嘛呀,小狗一样,人家好痒的。”韵杏扭了扭身子。
延森把她扳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几天前,就在这所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曾经战斗过的痕迹。
随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色色的笑容,韵杏一下就明白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把他推开:“又没想好事。”
延森壮着胆子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色鬼。”韵杏怪了一句,走到沙发前坐下。
延森跟着过去,捧住她的脸来了一个湿吻。
“这么殷勤,准做了亏心事,老实交待吧。”韵杏气喘吁吁地把他推开,用手指了指浴室,意思要他注意点。
“哪有,好像我时时刻刻准备做坏事一样。”延森大感冤枉。
“像你这样的猫儿还能不偷腥?除非世上没了猫食。”
“玩笑也太粗俗了吧。”延森带点心虚地反问。
唉,刚才在茶馆他跟婉晴还真激情了那么一会儿,可惜被罗颂破坏了,但她暗示的显然不止是这个。
韵杏一笑,脸上拨云见日。
“那你老实交待,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怎么觉得很像在受审呀。不过今天婉晴和颂儿说的话,我确实觉得挺有道理。”
“那就说来听听吧,乖乖地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审讯。”
延森就把今天的事情都讲给了她听,韵杏听完脸上神色不动,显然还在思考。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他:“仔细一想,你确实是有些变了。”
可能韵杏跟他接触比较多,所以变化不容易发觉,要不就是不愿意花太多心思去想。
距离产生美,太熟悉了反而容易忽略许多东西。
就在这时,婉晴和罗颂嘻嘻哈哈地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
前面的婉晴已经穿戴整齐,后面追逐的罗颂却只围了一条短短的浴巾在身体的中段。雪白的大腿和光滑的膀子,都毫无遮挡地暴露着。
她也知道不妥,迅速地消失,躲进大卧室去了。
延森赶紧把目光收回来,韵杏却耐人寻味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小森子,你的麻烦越来越大了,以后恐怕收不了场啊。”
延森同样摇摇头,不去想太多,还是解决首要问题:“韵杏,我想跟常式余坦白。”
“这……”韵杏沉吟了半天,“想法当然好,那你先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是。”延森如实回答,“但那可能是一条弯路,我也不想再这样费尽心机了。对常式余来说,也不公平。”
“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搞僵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韵杏考虑得很周到。
“我决定了,不想这么多了,就算常式余跟我翻脸我也不会后悔。要说错,也只是思路从开始就错了。”
婉晴和罗颂从进去了就一直没再出来,大概是想多给他和韵杏交流的机会,他得以继续向她坦诚心思:“韵杏,我觉得最近有些走入歧途了,自己整天装神弄鬼的不说,还要让心爱的女人跟着说瞎话,就连罗颂也天天不知所谓地陪着,怕把她要教坏了,这哪像个大男人做的事?”
韵杏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在他身上:“不错啊,你是大男人,决定了就去做吧,反正不管事态怎么发展,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韵杏,你真好。”他感激地说道,忍不住搂住她。
韵杏看出了他眼中的暧昧,无奈地笑了笑:“行了,别多想了。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延森趴到她耳边小声说道:“看你这么诱人,不多想才怪。”
韵杏娇嗔地推开他,向卧室走去。那风摆杨柳般的娇柔,让人看了禁不住浮想联翩,有种一把抱在怀里的想法。
他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对他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无疑是一种赌博,而在进行之前,确实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能够得到一个人坚定的支持,会有更大的帮助。
到了这时,他不免会想到千里之外的刘雨,好吧,就打电话再听听她的意见。
听着她柔声的问候,他诉说别来的相思之情,心里异常舒服。只要刘雨有时间,这都是他每日的必修课。
心事也无需隐瞒,经过一一给她讲了个明白。
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替他剖析一下当前形势,看看他的决断有几分胜算。
听过之后,她稍稍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答道:“婉晴说的不错,你这件事办起来是显得太工于心计,有些过了。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了究竟,就全落空了,只能证明自始至终你没有一点诚意。”
“刘雨,那你也不赞成我先前的做法了。不过我已经打算改了,如果把这一切都向他坦白了,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还来得及吗?”
从一个精明的旁观者角度,她的看法当然很重要。
“我也说不太清楚,那得看人啦,如果是我,说不定会被打动,但别人就无法预料了。”她认真地分析给他听。
“正因为我也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下最后的决心才很难,但愿不会事与愿违。”延森把心事和盘托出,“如果能有你的支持,我会更有信心些。”
她给了一个结论:“这事我也没法给你信心,就全靠你自己的感受了。听你说了整个过程,我感觉无论如何,成功的机会都不会很大。”
“你也这样认为吗?”刘雨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却更让他不爽。
“是的,蔚然是个大公司,有多年运作的经验,如果你提的那个人不肯真正相助,事情就很难如你所愿。要真是那么简单,也不会等到你动手,其他竞争对手早就将其击垮了。”
她说的在理,但延森心想,事在人为,总要试试才会知道结果。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机率差不多,那何不做个诚实的人呢。
“刘雨,听你这一说,我反倒心里有数了,不管怎样我都想把事情向他如实坦白。”
“嗯……”刘雨沉吟了半天,“小森,我乐意见到你做个诚实的人。你对社会了解还不多,不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许改用这个做法不是很妥当,但就算不成,也胜在堂堂正正做人。只有这样,以后才能有长远的发展。虽然失去的可能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也不能因此就丧失了做人的原则。”
身边的人几乎都这样说,证明他确实慢慢走在了歧途上,既然已经认识到,他没有理由不改正。
“刘雨,那我就努力去做一个有操守的人,不让我的爱人失望。就算失去了财富,也要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能让心爱的人为我蒙羞。”
“去,你就算是坏蛋,又关我什么事儿?现在不是有韵杏和婉晴在身边吗,就让她们蒙羞好了。”她居然也“不正经”起来。
“刘雨,哪能这样说你的老公呢?不怕到时被打屁股吗?”
“呸,那么难听,你是谁的那个什么啦?你等着,看到时谁收拾谁!”就算到了这种地步,她嘴里不肯承认不说,还显得挺横,延森真是服了她。
不好意思做过多纠缠,刘雨很快把这个讨论题目丢开:“那个罗颂真的也跑了去跟你们在一起吗?”
“是的。”在先前的闲谈中延森已经都告诉了她。
“嗯,这小丫头古怪精灵的,说不定会派上用场的。”她还提醒他一句。
延森一时没想通这句话的意思,听她又把罗颂扯了进来,就说:“刘雨,你又借题发挥了。”
“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是跟你瞎扯的了。”刘雨打住玩笑,“小森,不管你怎样做,只要经过认真考虑做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甚至无论对错。其实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怎么变化,都是姐姐喜欢的那个小森。”
她的话与韵杏说法有区别,但意思都差不多,那就是无条件地给予支持。
他心里好感动,有她们这样不考虑一切的支持,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事情做好。
“嗯,刘雨。”他几乎是在表决心了,“我会尽力做好的,为了我们的未来。”
“还不知道是谁的将来呢。”她先是嗔了一句,“不管怎样,下了决心就去做吧。现在无愧于心,将来也不会后悔。”
……
“婉晴,有个现成的调查题目,想不想去采访一下,说不定一下子就会火起来。”
“真的?”
“是什么,说来听来。”罗颂赶紧插上一杠子。
“想知道?”延森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晚上再陪我去喝茶。”
罗颂泄气,坐到沙发上:“又喝茶。”
“好。”婉晴没有异议。
延森看看罗颂:“今晚请常式余喝茶”
“他?!”罗颂更泄气,从沙发滑到地上。
☆、有风度的男人
韵杏鼓励地看着延森,她知道延森已经想清楚了:“我到公司办点事,晚上一定陪你去。”
“好吧,我也去,但愿不会太无聊。”罗颂只好投赞成票。
他打电话邀请常式余喝茶,看来他已经恢复元气,挺痛快地答应了。
刚吃过晚饭,他们去香庐先了要一个雅间,带套间的那种。之所以不选择大厅,是因为更便于跟他坦诚其事。
常式余到的也不晚,探头发现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不由瞪大了眼睛。
啊,这样的女孩子一个就不好找,这儿一下子聚了三个,是够惹人注意的。
常式余在外面脱外套的功夫,有点崇拜地看着延森:“小陆,你真行,这从哪儿又弄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从那次喝醉了酒,他们之间一下走近了许多,成熟男人的结交看来需要建立在喝酒的基础上。
延森笑笑没回答,拉着他进了里间。
“常大哥,这是我妹妹张婉晴。”
“张婉晴,这位是常式余大哥。”
婉晴客气地起来招呼:“常大哥好,我这两天老听颂儿提起你呢,说你人特别好。”
很好,有点主持人的味道了嘛。
常式余老脸一红,常被提起,自然少不了提起那次喝得不省人事的狼狈,当然更少不了那满身的红红绿绿。
大家随便说话,没有喝酒,常式余在三人漂亮女孩的面前自然抹不开。
韵杏有意把话题引到易小楚身上,自然了就提到“痕消”。不知道的人七嘴八舌地问,也引起常式余的好奇。
那次喝酒延森隐约提过一些,所以常式余有印象,谈到药的话题,他就有了说的,不时插上几句。
有时他在谈话过程中提到了蔚然,韵杏突然问道:“常大哥,听说现在蔚然的情况不是很好,是真的吗?”
常式余虽然有所保留,但不得志还是流露出来。
张婉晴明白延森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说那番话,还叫上常式余一起喝茶。敏锐的感觉让她留意到了他的意思。
延森注意到她悄悄打开了录音笔,心里暗赞一声:好聪明的妹妹。
老这么绕来绕去,延森开始有些烦躁,这可有违初衷。
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延森等在了外间,冲韵杏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地把两个小姑娘留在了里面。
“常大哥,咱们坐在这儿聊聊吧。”
等他坐下,延森索性直言:“痕消已经拿到了卫生部的生产批文。”
“是吗?那可要恭喜兄弟了。”刚刚坐定的他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
“常大哥,我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生产地。”
常式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在打蔚然的主意?”
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平时不爱说话并不代表智商低。
延森点点头,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了。
常式余脸色大变,嘴唇都有些哆嗦,手抬了几下都没抬起来。
延森不等他责问:“对不起,常大哥,我是有意识地与你接近的。”
“果然这样,好、好、好。”常式余表现的越来越不友好。
“我希望得到蔚然的信息,然后能够收购保税区的分厂。”箭在弦上,已经不能不发了。
“好,好,好。”常式余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
三个女孩保持着沉默,韵杏将里面的门轻轻半掩上。整个雅间里静极了,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不,是只有延森一个人的声音了。
延森继续说下去,几乎没有什么隐瞒,他想得到的一切,打算如何操作,当然也不忘了间或描绘痕消的美好前景,也搀杂一点民族大义,以期能打动他的心。
常式余面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地听着。延森心想,不管了,只要他还没有甩门而去,他就要说下去。
说实在的,短短地接触几次,延森对他并不了解,就像常式余也不了解他一样。
要做一个决定,那就只能靠个人的感觉了。现在延森已经把自己的底牌摊开,等于把权利全交到常式余手中。
这如果是谈判,那么延森就是让自己彻底陷入了困境,成了一种变相的赌博。
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均等,只在一念间。但只要他还在听,机会就没有最后丧失。
延森把想好的话全部说完,然后就闭上嘴,也不去看常式余,沉默。
寂静,忽然里间传来打翻茶水的声音,然后是七手八脚的慌乱。
“常大哥,对不起。”延森只好再次开口,打破沉闷。
“你是想利用我啦?”常式余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对不起。”
笑声响起,是非常难听的笑声:“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陆先生,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什么忙,让你失望了。”
看着他准备站起来,延森是真的失望了,难道一番努力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
“失陪了。”常式余说的越有礼貌,延森越感到痛苦。
“好——”延森勉强说道,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保持着最后的礼貌,“常大哥,我送送你。”
“不敢当。”常式余头也不回地去衣架上取回外套。
常式余的举止异常缓慢,仿佛成了影视片中的慢动作,越是这样,越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延森甚至希望他的动作定格在这一瞬间,他还可以晚些领略完败的痛苦。
他多么希望回到三年前,能够看到别人心中所想,那样还可以知道常式余考虑的是什么,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而这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梦想而已。在这一刻,他甚至恨到了杭伟,如果不是他的伤害,他又怎么会如此无奈。
但是,想什么都是不现实的。常式余已经穿好衣服,开始举步走向门口。
他缓慢的步伐踏着的不是地面,而是延森那颗无比失意的心。延森还想实践承诺,鼓起勇气送送他。
就算失败了,也要保持该有的风度。不过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
他大脑的思考已经有些迟钝,双腿像灌了铅,简直一下也动不了。那种感觉,就像在梦魇中被大石压住了双脚,无论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突然,“砰”的一声响,罗颂整个身子从里间的门缝里掉了出来,门框旁还有两颗懊恼的脑袋,分别属于杜韵杏和张婉晴。
常式余一脸惊异地回过头来。
一刹那,延森神奇地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赶紧过去扶起了罗颂。
僵硬的肌肉也会动了,那曾经淡然的微笑回到了他的脸上,轻轻地挽住罗颂的手:“颂儿,你可以陪我一起送送常大哥吗?”
罗颂慌张地点头。
“好吧!”延森示意罗颂挽起他的胳膊,“那我们就一块送常大哥下去吧。”
延森的心里突然平静了,笑脸上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单地就只像要送聚会完毕的老朋友出门。
只是靠在延森身上的罗颂表情还有些慌张,破坏了这种完美的气氛。但她也在努力地堆出笑。
常式余盯着他的脸,似乎有些看呆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看看罗颂勉强的笑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罗颂觉得有趣,小姑娘恢复也快,挽着延森胳膊的手也不抖了:“常大哥,你是客人,我和森哥哥当然要送你了,我还希望以后能来香庐陪你一起喝茶呀。”
这下倒好,紧张的似乎只剩下常式余了,他有些慌乱地向楼下走,也不坚持不让延森他们送。
到了大门口,延森笑着跟他挥手告别:“常大哥回头见。”
常式余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回头见来,当然也没说再也不见。
延森看着罗颂,突然想起了刘雨昨晚嘱咐过的一句,似乎多少明白了一点:“常大哥,忘了跟你讲了,罗颂是新加坡人,爸爸叫罗辉耀。”
“噢。”常式余还没有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却扬手叫了出租。
目送着他走了,延森如梦方醒,突觉四肢无力,人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时韵杏和婉晴也已经赶了出来。还是韵杏了解他的心情,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小森,没事的。”
罗颂看着延森,冒出了一句:“森哥哥,你刚才的微笑太迷人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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