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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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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明白上了她的大当,后悔已是不及,追得婉晴满屋子跑起来,一时之间,满室皆是笑声。

在婉晴的服侍之下,他用过了迟来的早餐。猛然间想起,还跟舒大哥约好了今天去看车的。他带上了婉晴一起,拉上舒大哥,到车市去了。

舒飞来对车市早有留心,带上他们就去了那家他认定最好的。

人来人往的还真不少,如今的有钱人是多了。琳琅满目的车子闪了延森的眼睛,看来只要有钱,真是一切都好呀!

延森正在心驰目眩,忽然婉晴拉了拉他,说:“森哥哥,你看那是谁?”

顺着婉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远处一人衣冠楚楚,不是黄二公子还会是谁。

也算得上是故人啦,许久不见,考虑是否得打个招呼。他冲婉晴轻轻一点头,她也没说话,走到延森身旁,悄悄地挽起他的胳膊。

“小陆,看看这款车怎么样?”舒飞来的心都在车上,没有注意到延森和婉晴的窃窃私语

“嗯,挺好的。”他随口回答着舒大哥。就在这功夫,黄公子转了个弯,走到了他们几人近前。

“黄公子,多日不见了,发财呀?”他也正在看车,延森先开了口。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看上去价格就不便宜,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显得蛮精神。

“嗯。”黄公子明显的一愣,仔细地打量着延森看了半天。倒是客气的伸出手来,“你好你好。”

这一段时间延森的变化还是非常之大,不仅是身形,就连气质上也成熟了许多,他一下子愣是没认出来。但终究延森曾屡次破坏了他的好事,对延森印象还是比较深,很快就认了出来。

延森脸上勉强地挂着笑,观察着他的心理活动。

这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延森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婉晴:想不到是这个小子。这小姑娘可是越长越美啦,身材也变得这么好,可惜啦,没有机会上手。

这黄二公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可救药啦,时隔这么长时间,还是看到漂亮姑娘就眼红。

“是你呀,小老弟,好久不见你了,现在哪儿发财啦?”

婉晴在一旁骄傲地说道:“我森哥哥到燕京上大学去了。”

☆、忍耐

黄二公子的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是一点没笑。这小家伙还真威风啦,妈的,那次找的两个小子真是笨蛋,人没给我做掉不说,还把自己给弄了进去。要不是老爷子拼命活动,说不定连老子也搭了进去。算你小子命大,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啦。

延森的头“嗡”地一声,只看见黄二公子的嘴巴在动,一点都听不到他说什么啦。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他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看着眼前朦胧的黄二公子,感觉头痛欲裂。他身子微颤,就想不顾一切地伸拳头狠狠地揍这个王八蛋。

婉晴觉得延森的身子在颤抖,用力扶住了他,问道:“森哥哥,你怎么啦?”

这时舒飞来也回过神来,看到延森满脸涨红,很不妥当,也问道:“嗯,怎么了,小陆,不舒服?

强压住了涌上来的愤怒,延森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没事,不知道怎么啦?突然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

黄公子奇怪地看了看延森,也没再说什么,做了个失陪的手势,就要转身走开,他后面还跟着个小伙子,帮他拎包,看他转身,也不说话,跟着就走,倒是一条不错的狗。

“对了,小老弟,我现在不做买卖啦,去了环保局,做个小科长,是正科级,单位正准备给我配台车呢。有事情就来找我吧,一定帮忙。”说得好听,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恨得延森牙根痒痒。心里恨恨的想,你只会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还帮我的忙?

他勉强地点了个头,没说话。心想,这种人渣也能做官,真是太没有天理啦。

本来兴致勃勃地来买车,想不到碰上这小子,真是倒尽了胃口,偏偏还得打起精神跟他说话。

可能这里没找到合意的车,他和那个小跟班匆匆离去。直到不见了他的踪影,延森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是他找人砍自己的。

“森哥哥,你到底怎么啦。”婉晴看延森一直发愣,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就是看到这小子我就有气。”

“我也是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延森,怎么,这是什么人,看起来不是挺和气的?”舒飞来不明就里,但知道延森出现这种状态,也绝非偶然。

“他呀,是咱们市里黄书记的儿子,一个花花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边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有时间咱们再仔细聊吧,还是先看车。”

舒飞来不喜多言,也没再问什么。

他再打起精神来,要来买车,他可不能让人影响了情绪。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照顾照顾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经过多方研究、考查,最终选定了一台十几万的客货两用车,还不错,有现货的,交了押金,明天就可以带足了钱来办手续提货。

虽然性能算不上好,但终究是他买的第一台车子,开上去感觉也是非常不错。现在店里忙,马上就可以用上。舒飞来看延森从包里拿出成捆的现金,心里暗暗称奇,不过他最好的习惯就是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问,延森把车子开回去,他就用上了。

延森的杂事太多,外地的同学差不多都赶回来了,大家忙着聚会喝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店里。

忙忙碌碌地四处赶场,同事们那里是要过年才去的,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春节也就临近。

就剩了两、三天的时间,把店里一切都安排好,就给员工们放了假准备过年。

这一个寒假期间,生意做得非常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收入赶上了过去好几个月的。舒飞来把车子交给了延森,和几个员工拿着年终分红,回家过年去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也够辛苦的,但愿能陪着家人过个快快乐乐的团圆年。

赶到年前,开上他的车子,拉上魏顼和余秋月跑了一趟王强家,混了点新鲜蔬菜,还是像以前那样,自己跑到大棚里采摘,余秋月和魏顼也与延森一样,拣自己喜欢的装了满满一箱。不知道在他们扫荡过后,王强的家人会不会对他们稍有微辞。

他家又引进了不少新品种,王强的大哥还是个做生意的料,行情抓得蛮准,引进的都是些市场上的缺货。尽管种子和栽培的前期投入比较大,但就是这个春节期间,就能赚个盘满钵满。

女孩子比较中意那些外表光鲜、漂亮,个大量足的,延森从书中知道这大都是些转基因的货,而且不能留种,想再种只能重新购苗,不由对老外的做法大感佩服,赚起钱来,真是毫不手软呀。

跟王强的大哥随意聊了聊,知道这些东西虽然好种,但种上几批后,就不能在同一块地上再种,必须更换其它品种,或者是要在新的地里耕种,具体原因延森还不是太明了,有机会一定得好好考察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强以前上的是农业大学,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比较注意,他们一块说起来,就有了一个要自己培育适合在我们的国土上长期生长的品种。延森也就留了意,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动态,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来钱之道。

延森敏感的神经时刻都在注意着什么能够带来利润,当然利国利民也可以当作一个很好的借口。“国兴我荣,国衰我耻”嘛,呵呵。

时间过得飞快,想去年的除夕之夜,他还是在电脑前渡过,可是这次就不行了,本来以为在陪老爸、老妈说上前半夜的话,剩下的时间,他还可以再细细琢磨一下关于那个支付平台,可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竟没有给他一个端坐在电脑前的机会。

上了大学,大家基本上可算是成了大半个人,同学间的互相祝福,外地朋友的问候,一点没给延森余暇。就做着一个接线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天光大亮。

在□□稍稍打坐一会儿,精力有所恢复,他爸妈就起床啦。

首要的任务,他当然是尽一个乖儿子的义务,先陪着他爸妈去街坊、四邻以及亲戚朋友那里拜年。自己读了燕京,也可给父母长脸,让他们在人前挺起胸膛。

这就样一个上午也就过去。吃过午饭,余秋月和魏顼牵着手来到了延森面前,她们俩的关系可真是越来越好。

魏顼先开了口:“大过年的,你在做什么呢,延森。”

“正想找你们。”延森说,“我想跟秋月说,过会一起去给人拜年呢。”

余秋月拽了拽魏顼,说:“你一定说是温爷爷吧?”

“没错,现在有空吗?”

“那我得先回一趟家,跟姥姥说一声,然后再去的。你说好个地方,咱们一起会合吧。”然后余秋月对魏顼说道,“魏顼,你先去我们家玩会吧,等我回来再一起玩。”

“一个人那多没意思,我可不去,我还得等人呢。”

“哈哈,你一定要等王强吧,他今天会来?不知道肯不肯去我们家,他以前过年时来都先到我们家的。”

“去你的,我才不是等他呢。”魏顼脸上羞意上涌,虽然矢口否认,但表情已经显露无疑。

延森又是哈哈一笑,把魏顼笑得低下了头去。余秋月给了延森一个大白眼。

延森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放弃,要不这两人要是那个什么起来,延森可对付不了。“好了,不说了。秋月,那你先回家吧,过会我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你有车?”魏顼好奇,“不会又是借那位漂亮的医生姐姐的吧。”余秋月还没说什么呢,她的醋意倒挺浓。

延森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笑,回头对余秋月说道,“在家等我就行啦,我一会儿就到。”

☆、缺陷

听延森说完,余秋月恍然离去。

不多久,他开着客货两用车,来到了余局长的家门口。余秋月的父母都去参加单位的团拜,只有她风趣的姥姥还在。

她的精神很好,也认得延森。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延森笑,都说人老了会唠叨,可她却一点没有。

余秋月仔细地跟她说了几句什么,才拉上延森转身往外走。老人又开心地笑了,还说了句:“孩子们玩的痛快点我老太婆不要紧的。”笑得露出了缺了的两颗大门牙,说话还有点漏风。

延森点个头,报以淡淡的一笑。心里就有点奇怪,局长大人怎么不给岳母镶上假牙呢?

余秋月也是一笑,大约看出了延森心里所想,说:“我姥姥就这样,她自己非常不愿意戴假牙的。”

到了门外,余秋月看到了延森开的客货两用车,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的车,是新的吧?你自己买的?”

“要劳驾余大小姐坐我的破车啦,多担待点。”他做了个伸手邀请的动作。

“什么呀,人家还骑自行车呢。你还真行,我得多跟你学着点,自己赚钱真好。”

“不是吧,你余秋月还用自己赚钱吗?”

“什么呀,你当人家就会衣来伸手呀,这半年里我业余时间还做了几个月家教呢!”

说笑间,两人已经到了温老门前。延森伸手去按门铃,心里不由多生感慨,温老也是他的引路人,给他指点颇多,想到去年在这里见到了温赫哥,也不知道他今年是否回来。

门铃响起,老师母来开了门。“哎呀,真的有贵客来啦。两位来啦。”

把他们引进来之后,她接过延森手里的礼物,冲书房喊道:“老头子,快出来,你的小朋友来看你啦。”

话音未落,一个人陪同着温老出现在客厅里。

半年未见,温老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扶着他胳膊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绒上衣,戴着一顶可爱的白色线帽。一对入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鹅蛋形的脸庞,小巧的嘴巴,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姣好的容貌,一时之间,竟然把余秋月比了下去。用国色天香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延森突然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但都没有她所给予的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呵呵,小陆和小余来啦,难得你们还想着我这个老朽呀。”

“温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可都时时惦记着您呢!”余秋月乖巧地说道,也偷眼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温老爽朗地笑起来,说:“快坐吧,别这么拘束。”

女孩子这时才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当她看到延森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语气竟然不太友善。

延森大是惊奇,她居然认得自己,没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呀?

再次看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姑娘,看着似乎有点面熟,可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呀。

她仍旧不依不饶,说:“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的?”

余秋月也惊奇地看着延森。心想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楚儿,怎么能对客人这么不礼貌呢,他可是爷爷的忘年交呢。”温老对孙女的表现不太满意,心道自己的孙女平时还是蛮乖的,怎么会这么出口不逊?

“对了,小陆,你不是也在燕京上大学吗?我们家倩儿跟你还是校友呢。”

“谁跟他校友,一定风度都没有,还男子汉呢!”看来她跟延森的积怨还挺深的。

延森仔细一看,不用细想,他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原来是她,那次在餐厅门口撞到的易小楚,怎么觉得看起来还是有点面熟呢!那时她只是穿着件军大衣,显得非常邋遢,正是明珠掩尘,哪看得出一点现在这明艳绝伦的样子呀。当时对她也没怎么注意,谁成想打扮起来,竟然是这么光彩照人。

她还真够记仇的,看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狠他呢。延森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不姓温,却姓易呢?

守着这么多人,也不好问,只好大度地一笑,说:“温爷爷,这件不能怪小楚的,我们之间是发生了一点误会,当时都怪我。”

温爷爷笑了,说:“年轻人吗,这有什么?楚儿,看人家小陆的胸襟。”

“什么误会,他根本就是个自大和没风度的人。”

延森心想,完了,这个仇人算是结下了,怎么,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吗?可她还偏偏是温老的孙女。当下陪着笑脸,说:“小楚,真不好意思,那件事都怪我,我再次郑重道歉。”

“不要叫我小楚,这可不是你叫的。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楚儿……”温奶奶也觉得孙女有些过分,“年轻人嘛,说开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看爷爷、奶奶都不站在自己一边,易小楚更加恼火,可又不好冲二老发脾气,心里不明白,爷爷奶奶为什么对一个没教养的家伙这么看重。只好忍住,嘟着好看的小嘴不说话,一对漂亮的眼睛仍是忿忿不平地盯着延森。本来被美女看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延森却找不到一点快乐的感觉。倒是觉得,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他只怕就要身首异处啦。

想不到大过年的,开开心心地来给温老夫妇拜年,却遇到了这么一出,真是尴尬万分。他只好强作笑脸,“温爷爷,温赫哥一家子回来么?”眼睛却不是愿再看向易小楚,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应。

“哎,都忙呀。今年过年就我们楚儿一个人来陪我们老两口过年啦。”温老边回答着延森问话,边说道:“来,小陆,来看看我的收藏,一个学生新送了我一幅古人的书法佳作,来一起欣赏一下。”

“秋月,你和楚儿陪着奶奶说会话,她也是一见了年轻人就高兴。”

延森被温老拉进了他的书房里,好歹离开了易小楚那又吓人的眼睛。

“嗨,我这孙女从小就给娇惯坏了。很小的时候她外公就去世了,她的外公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为了纪念她外公,我们就让她跟外公姓了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完了这话,他就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一幅字画出来。还不展开,先问道:“小陆呀,最近练功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这才是他最愿意与延森探讨的。

“还可以,不过还是经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哎,没法子,自己摸索着修习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要量力而行,不能急功近利,不行了就先放放。我的境界也不高,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一个人慢慢地研究吧。”温老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咱们这个功法,就是以修心养性为主,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说完后,才把那幅字画慢慢展开。

“您放心吧,温爷爷,我都记住了。”

“再有我这个孙女,没点女孩子样儿,性子急、脾气暴,有时比男孩子还厉害。你要是有机会能接触上她,就多帮着她点,要不以她的性子总是吃亏的。”

延森苦笑,无言。还能帮上她的忙,看着样子,她以后也不打算理他的。

延森顾左右而言他,说:“温老,看看你这幅字吧。”

“来。”他边打开,边给延森讲道,“这据传是北宋时的书法大家张松涛的一幅行草,端的是磅礴大气,气势非凡。我这个学生说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你陪我鉴赏一下。”

几尺长的布帛上,张松涛如笔走龙蛇般的行笔,确实意境非凡,给人以极美的感觉。流畅的行草,几欲乘风而去。当现代人渐渐习惯了在电脑上拼凑,打印出几个所谓的美术字体而沾沾自喜时,确实很少有人再注意书法,孰不知这也是修心养性的一样好东西。

顺着笔意看去,仿佛自己的气息运行也为他所左右,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震撼感。

“好字,真是好字呀。温爷爷,前贤确实有许多今人难及之处呀。”

“说得好,说得好,你再仔细看看。”

延森又看到了后面的题跋及后辈大家的收藏章。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妥之处。

书法作品的一个下角上题了一行小字:元明宗宝德元年印鉴。延森又仔细地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遍,抬头看了看温老。

☆、避风港

延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温爷爷,这只怕是赝品。”

“噢,何以见得?”

“我记得元史中记载,‘世宗二十四年,禅位于长子,是为明宗,同年世宗薨,次年改年号为宝德’,因此,就历史记载,明宗是没有元年的。本来这幅画看起来是真迹,但有了这个印跋,就只能说明是赝品啦。您老是教历史的,一定会知道的,你这是考我的吧。”

“哈哈哈,小陆呀,真有你的。你可真是博闻强记呀,连这个都知道,真不错。现在的年轻人,熟知历史的真是少之又少了。不错不错。”

温老连用了三个不错,来表示对他的嘉许。延森不由得暗生惭愧,自己不过是在读古医书时,凑巧看到了这么一段,又何谈熟知历史呀。

“不过,就算是幅赝品,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也很具收藏价值。”

跟温老又谈了一会儿书画,忽然听得客厅里大笑声传来,是易小楚不知道跟余秋月说到什么,开心地大笑起来。

延森暗自摇头,她们俩倒是投脾气了。

温老看出了延森暗自叹息,微微一笑,“楚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坏,急性子,一点火就着,你这一惹上了她,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

一说起孙女,温老就打开了话匣子,看来,对这个丫头他还是怜爱有加。“她从小就很自立,学习成绩特别好,从来就不用家里人操心。又很有些古代侠女的心肠,一副侠肝义胆,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她爸也是的,还送她去学了什么跆拳道,经常打得人家男生鼻青脸肿的,不时有家长找上门来。”

他这话延森听着耳熟,易小楚在燕京大学不到半年,能打的名声已经传播在外。他插了一句道:“听说她的功夫是不错。”

“你也听说啦?”温老抬起有些花白的眉毛问他,“我还当姑娘大了,以为现在收敛了呢。看她打扮得斯斯文文,我还挺开心的,以为转性子了呢,想不到还是这个样子。”

不错,她在家里是挺淑女的,可在大学里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还是收拾得跟个假小子似的。看来那次没跟他拳脚相向,还是留了面子呢。

温奶奶推开门进来,“看你们爷俩,一见面就说个没完,也不知道几辈子没说过话似的,都多少时间啦,也不知道出来喝口水,大过年的就闷在屋子里。”

温爷爷听到批评,像个小孩子一样嘿嘿笑了两声。

“我都做好了饭了,小陆和秋月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不用了,奶奶,我们还是回去吧。”跟这个易小楚在一起吃饭,他心里还真是没谱,谁知道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那可不行!”温老按住了他的手,“大过年的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和老太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盛情难却,余秋月与易小楚聊得投机,也愿意留下来,没奈何,延森只能留下。

席间,易小楚只是与余秋月不停地说笑,对延森却是看都不看上一眼。

吃着这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顿饭,延森的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有时看延森实在难受,余秋月还想插言,跟他说点什么,可不等他回答,又很快地被易小楚拉了过去。

延森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不就是无意中揪住问了几句话嘛。

老两口子对眼前的形势自是心知肚明,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也没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再说年轻人的事,天性恬淡的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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