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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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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荷芳按余秋月的指点,伸手摸了摸,也捧腹大笑:“让你们坏。”

又把手里的衣服冲延森扬了扬:“说你坏,可别不承认,看你单单把我的衣服扔在地上,专门欺负我一个人。”延森还真没发觉,刚才疯跑的过程中,竟然落了件衣服在途中,还偏偏就是她的,这下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好在林荷芳一路穷追,也觉得累了,没有时间仔细追查他的不良用心,只问曹言道:“还有多远呀?小言,咱们在这儿好好歇歇吧。”

“不远了,就在前面。”曹言给他们打着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在前面不远的山坡上,房屋清晰可见了,真的不远了。

几人补充了点弹药,继续前行。经过刚才一阵子猛跑,这次速度慢多了,边说着话,边缓缓地走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这片革命老前辈昔年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说实在的,延森的心里有一些紧张,也曾经参观过一些所谓的伟人故居,尽管都称是保持了原貌,但周围太过雕琢的环境,完全破坏了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你想想,从一处简陋的所在出来,过来几个大声叫嚷着,兜售纪念品的小商贩,不远处还有几个卖冷饮的小摊,当然更少不了兀然而立的照相亭,你的心里能做何想?

没有看到其他人影,简简单单的几间石块垒成的小茅草屋,屋前一处空地,摆了一张石桌,旁边立了几块平滑的大石,权且当成了凳子。

屋里的陈设更为简单,大房间里摆了一张大木头桌子,周围整齐地摆了一圈凳子,高高低低各不相同。其它房间里都是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所有的这些家具都是用原木做成,手工堪称拙劣,没有任何装饰。所谓的桌子和床其实只是形状不同的木板,下面用石块垫了起来。

用手抚摸着这一切,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这就是当年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革命领路人办公、居住的地方。让人欣慰的是,过了这么多年,屋子里面依然整洁,维持了原来的样子。

“曹言,这儿还有专人打扫吗?”延森问道,有些动情。

“没有,是附近的乡亲们自发来的,每隔上几天总会有人来把这儿收拾一下,每年还有人来修葺屋顶的茅草。原来上学的时候,老师还经常带着我们来这打扫卫生呢。别看我们一路过来没事,其实在这片建筑周围,到处都有陷阱和捕兽夹什么的,怕的就是山猪、野兽会误闯进这里。”

听他这么一介绍,延森和二女都点点头。山民们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前辈们的景仰之情,不带任何功利色彩。这比之什么每年定期组织人马到某处、后面跟着媒体大肆地进行拜祭,不是更能显示出对先烈们的敬重?

现在的某些大人物,出门必大呼小拥,香车相随。每到一处,必摄影留念,唯恐到了某处不为人知。挑个老者,满脸激动,感激涕零。更不必提什么杯盘交错,推杯换盏啦。更有甚者拿上红包,带上特产,哎,不提也罢。

瞻仰过后,居然有一种沉重感,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知道应该为谁感到悲哀,一时之间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但大伙终究都是少年人心性,在返回途中没过多久,又开始有说有笑,但巨大的反差却深深地留在了心里。

往回行走了一阵,到了一段上坡路。

“喂,咱们从这个坡上爬过去吧,光是沿着这山路走也没什么意思。”林荷芳也不嫌累了,大声地提议。

“刚下过雨,不太好走的,走起来又多费好多劲的,你行不行呀。”曹言有些担心的说。

“有什么不行的。鲁迅先生说过,‘这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说不定咱们走过一回,以后的人都要沿着咱们的足迹前进呢。”林荷芳居然像个哲学家。

“好哇。”余秋月第一个同意,“咱们也做个开路先锋,只要走出一条新路,荷芳也要成为伟人啦。”

“大伙比赛,看谁登顶,就是胜者。”林荷芳意气勃发。

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朝气,就这样,一声开始,他们沿着略显湿滑的山坡,抓着绿草、青藤,向坡顶而去。

这曹言真是爬惯了山的,他跟林荷芳一道,从左侧上山,在他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就把他们给丢到了后面。右侧的延森和余秋月自然不甘示弱,努力地向上攀登。

接近坡顶的一段,树木稍稍茂密了一些,看不到了二人的身影。余秋月兴致不减,全然不顾小手已经被磨出了水泡。

既然一个女孩子有这么高的兴致,怎么也能给点面子吧,延森故意慢了一些,让她到了前面。

余秋月非常得意,回头大声地叫嚷,示意延森抓紧跟上去。从后面看上去,她的T恤已经湿了一大片,贴在了背上。

回过身来,她已经热的满头是汗,一片头发粘在了额部,脸也涨得绯红,呼吸有些急促,鼓鼓的前胸一起一伏。脸上却满是胜利的笑容,弯弯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小巧的嘴巴,韵味实足,此时的余秋月别有一番动人之处。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延森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非常漂亮。

“快点嘛。”不见了曹言和荷芳,她格外的放得开,语气里也有了些娇气,“人家等你啦。”

“好,来了。”

她就站在那儿等着他,等到了近前,还伸出手来拽延森一把,用力把他向上拉。

延森也就顺势站到的身旁,说道:“秋月,你好厉害。”他想,看她那般可爱,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很有必要。

“那当然,人家也是运动健将。”尽管已经喘得不行,她还是装模作样,摆个强壮的姿势展示给他看。

延森做出认真欣赏的样子看着她,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弯弯的眼睛很有风韵。

她一副小女儿的态势,显得非常可爱,让人爱怜顿生。延森伸手轻轻地把她粘在脸上的头发给撩到耳朵后面,顺便用手抹去了额上的汗水。延森没有带手绢的习惯,现在也没有袖子可用,几个人的衣服也早就塞到了曹言背的包里,里面的吃食已经被他们消灭得差不多啦。

☆、小巧精致

余秋月乖乖地没有动,脸却更红了。她的眉毛长得很有特色,淡淡的、细细的特别迷人。延森的手从上面轻轻滑过,不由感慨其小巧、精致。

她更加害羞,个子本就比他矮了不少,一下子就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余秋月对他的好感,延森不是不明了,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大老远跟着延森跑到这个山旮旯里来,只是总觉得跟她隔了点什么。经过最近一段时间朝夕相处,发现她原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只是他的内心一直在逃避而已。

美女在怀的感觉,对年轻的心是一种考验,延森的手便不自主地揽在她的腰上,隔着湿漉漉的衣服,腰部的纤细和紧绷分外明显,汗湿的T恤仿佛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延森的心随着那肌肉的细微收缩而跟着一荡。

“秋月,你现在的样子好美。”延森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本来沉浸在温馨中的余秋月被他的声音吵醒,猛的跑离他的怀中,用手扇着小鼻子,说:“你的身上好臭啊。”

她头也不回地又向上爬去,走出了好远,才回头说道:“你快来呀,要不咱们要落到后面啦。”

延森知道她害羞,也没有紧追,只在后面慢慢缩小着距离,此处到顶已经不远。过了不多久,余秋月已经站在上面。可能方向有些偏差,她并没有看到曹言和林荷芳。

她一个人站在上面高兴地跳起来,说:“噢,我先上来的。”又刮着自己的脸羞延森,“哎,大笨蛋,快上来呀。”此时的余秋月快乐的如同的一个小女孩。

延森跟她之间还有十几米远,索性就停了脚步,看她表演,她的欢乐还在继续。

延森就歪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突然她身后一声轻吠,余秋月狂叫了一声,纵身就身延森的方向跳了下来。

还好延森一直在向上看着,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紧赶着上前几步,抱住了她。巨大的冲力,使延森在接到她后,双腿连着后退了几步,最后还是收势不住,猛地坐在了地上,余秋月仍然紧紧地抱着延森,眼睛也不睁开,身子抖做了一团。

延森抓着身边的一条长藤,努力站了起来,身上带着个人当然不那么方便。轻轻地拍了拍她仍在瑟瑟发抖的身体,柔声问道:“怎么了,秋月,发生了什么?”这时的延森,连腾出一只手揉揉自己摔疼屁股的机会都没有。

“狼,真的有狼。”她用颤抖的手,指着上面,眼睛却不敢顺着手去看。

“不会吧,大白天的哪会有狼?”延森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不骗你,就在上面,我刚才看见了,它还在看我呢。要不是跳得快,它肯定会咬我的。”

“咱们上去看看。”延森转身找了根结实的木棒。

“不,我不敢。”余秋月艰难地从延森身上爬了下来,眼睛却仍然紧闭着。

“好了,没事的,跟在我后面。咱们人都不怕,还怕狼吗?”说完延森就拿着棍子,往上面走。

极力装出一副强悍的模样,延森的心里其实是非常之忐忑,虽然会些武功,但现在先天功法已失,要对付一只野兽实在没什么把握。而且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是武松,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果上面不止是一只狼怎么办。

但事已至此,只有冲上去了,因为如果狼一定要吃他们,就算他们不上去,它们也会下来。躲不过去,只有豁出去。

此时的余秋月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延森的一只手往后拉着她。

余秋月的一双眼睛,只是其中一只睁开了一小半,双腿仍然很软,身体的重量基本全压到了延森的身上,一步不离地贴着他,尽管眼睛看不到,步调跟他却是一般无二。

见她吓成这样,延森对她说道:“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一个人上去看看?”

听他一说,她吓得双手都抱紧了他的胳膊,说道:“不,不,我跟你一块儿,你别把我丢在这儿。”

十几米的山坡是如此的漫长,延森的心也跳得厉害。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当然主要还是自己的,就说:“秋月,问你一个问题?”

“嗯。”她点点头,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一只小白兔,走在一座独木桥上,这时突然前面来了一只大灰狼,后面来了一只大老虎。这时它勇敢地过去了,你猜它是怎么过去的?”

“讨厌。”余秋月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捶了延森一下,眼睛却吓得连那小半只都紧闭上了,“别吓我,还逗人家。这连你那些幼儿园的小哥哥、小姐姐都知道,是吓晕过去的。”

延森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秋月挺有意思的,都吓成这份的了,还不忘了幽默一下。

这时上面传来了曹言和林荷芳的声音:“延森、秋月,你们在哪儿呀……?”

声音距离他们的耳朵并不太远,余秋月一听,猛地睁开了双眼:“我们在这儿呢。你们两个要小心啦,上面有狼。”

声音之大,震的延森的双耳嗡嗡作响。就在此时,延森已经拉着余秋月一个纵跃,到了顶上。一挥木棒,摆了一个很英勇的姿势。

林荷芳也吓了一跳,曹言大声说道:“搞什么鬼,哪里有狼?”

“刚才就在那边。”余秋月仍是抓住了延森的胳膊,指着一个方向。“你们怎么才来?”

这时只听得“汪汪”的两声犬吠。只见不远处一个老人赶着一群山羊,正在向山下走去。一只深灰色的大狗,摇着可爱的大尾巴,叫嚣着向他追去。

“你说的就是那个?”曹言用手指着问道。

余秋月迅速地点了一下头。

延森哈哈大笑起来,把手里的木棒远远丢向了丛林。

“小姐,那是一只狗呀,上帝呀,你要是想与人亲近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嘛,太老套啦,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出毛病来的。”林荷芳高声地嘲笑着余秋月。

余秋月这时还在挽着延森的手,听她这一说,赶紧把手放开,仍然嘴硬:“死荷芳。”

毕竟他们刚刚共患难过,延森替她辩解道:“这个事情,我想还是不能怪秋月的,要怪就怪曹老头好了,谁让他前天晚上吓唬我等说山里有狼的。”

“对,就怪曹伯伯,回去我还要找他理论。”余秋月好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余秋月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仍是挽着延森的手,就算林荷芳取笑于她也不介意。延森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也不看清楚啦,刚才幸好有我接着你,否则要是摔出点毛病来可怎么办呀?”

余秋月也趴到他耳边腻声道:“要死了,你也笑话我。”噎的延森无话可说。

这时整个人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的屁股不是一般的疼,感觉火辣辣的,肯定有皮肉之伤啦,走起路来都有些困难。

发现延森不时用手去揉着自己的屁股,余秋月仔细一想,也猜到了是什么缘故,一个女孩子又不好开口问什么,只是挽着延森的手,变成了搀扶着延森的胳膊,但外表却看不出什么不同,延森不由感叹,她还真是个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的女孩儿。

林荷芳跟曹言拉着手,快快活活地走在前头。每走一阵子,就憋不住的乐,回过头来打趣上余秋月一阵子。

“秋月,这下回到学校里,我可有了谈资啦。到时一宣传,就说青荇公司的一枝花,为了接近男生,把一只可爱的狗狗当作大灰狼,准能成为头条。”

“你敢。”余秋月羞怒之下,已经顾不上延森,放开他的手,就向她追过去,“你个死丫头要是敢乱说,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头。”

林荷芳冲她做个鬼脸:“我这可不是狗头,是狼头。”

余秋月一扭身子,佯怒道:“你还说,我不理你了。”不过她这两下子对男生管用,林荷芳却不吃这一套。不一会儿,两人扭作了一团。延森和曹言不理会这些,两个人在一起说着话,看着她们疯,他们也清楚,这时候如果插言,只会惹火烧身的。

曹言这时也告诉延森,他和林荷芳已经在坡顶上等了他们好一阵子,没想到他们走偏了方向,先是听到了余秋月的欢呼声,后来又听到惊叫声,才赶了过来,想不到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好一会儿,两人又和好如初,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摆平的此事,总之还是那句话,女孩子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

在余下的归途中,他们乖乖地沿着原路返回,没有谁再想节外生枝。

看到了袅袅的炊烟,村子到了。太好了,一天的历险生涯总算结束了。

这时延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延森揉了揉仍在酸疼的屁股,咦,怪了,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来了之后,该通知的人延森都通知过了,因为山里信号不好,经常若有若无,进到深山里更是一点显示也没有。出去一天回来,才刚刚有了信号,就有人打进来?

看看显示,是京城的号,但并不熟悉。

“小陆,你在什么地方呢?我都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啦,你为什么不开机?”声音透着无比的焦急。

“韵诗姐?怎么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

坐在返京的飞机上,从舷窗看出去,飞机正飞行在洁白的云层上面。从儿时延森就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坐在飞机上,那时,周围的人们没有谁是坐过飞机的,总觉得这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虽然说是第一次坐飞机,可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延森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也没有哪怕一丝的新鲜感,因为他的思想根本就不在这儿。

延森的心里即牵挂着不知究竟如何的吴伊莉,又觉得有些对余秋月愧疚。她一个女孩子,不远千里,跟着他来到这深山之中,可是他却不能像来时一样,再把她带回去。

不知道她是会从这里直接回家,还是会跟林荷芳一起,先回到京城。哎,目前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去看吴伊莉要紧。反正留下的钱,她就是坐飞机回家也够了,但愿曹言能帮他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

☆、天使般可爱

听到是杜韵诗的声音,延森很是吃了一惊,要是没有很特殊的情况,她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小陆,你快过来吧。吴伊莉出事了。”事情到了这里,她没有任何的过场交待,直接就把这个重磅炸弹扔向了延森。

“伊莉姐,怎么会?”延森的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念头,几乎是大吼着叫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延森本来是闪到了一边接电话,听到他这般吼叫,把本来在一边说笑的曹言和两个女孩子都给惊住了。不知道为何突然成了这个样子,都大张着嘴看着他,嘴边的话也都卡住。

杜韵诗带着哭音:“她中午的时候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跟她家有关系的人,我就知道你一个人的电话,我已经给你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啦,你快来看怎么办吧!”

“她现在在哪儿?”

“已经转到了第二急救中心。”

“好,我尽快赶过去。”延森的心里揪成了一团,也不管自己正在大山深处,斩钉截铁地说道。

杜韵诗急的手忙脚乱,听到延森的话,已经把电话挂了。延森握着手机,呆在了当地,心里一团乱麻。

曹言过来拉了拉他,延森不耐烦地一甩手,说:“干什么!”这时延森的双眼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

余秋月轻轻地抚着延森的背:“延森,出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说啊,不要吓我们好不好?”

延森回过头去,看到了余秋月充满关注的眼神:“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伊莉姐出事了。”

说完了话,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院子,走到东边房间里,打开自己的包,把钱包拿了出来。

这时曹家老小都跑了过来,曹前见几个人都吵吵嚷嚷地跟在后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莉姐姐出事了,我必须立刻赶回学校去。”延森说。

“可是……?”曹言感到非常为难。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在他们家这块,交通不便不说,就算是赶到县城,也没有可能再有交通车的。

“不用什么可是,小言。大前,你准备好驴车,连夜送延森去县城,明天坐最早的班车走。小森你抓紧准备一下,这已经是咱们能做的最快的了。”曹伯打断了小儿子的话。

“好吧。”曹氏兄弟都齐声地答应下来,曹言也是为安全担心,在这样的山路上夜行,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就在这个暗夜里,延森坐在曹前的驴车上出发了。跟曹言交待一定要好好把余秋月和林荷芳送走,曹言一个劲的点头让他放心。

意外的发生,让大伙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对于延森的突然离开,若溪非常不舍,可她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也知道事态肯定非常严重,只是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只有眼里透出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符的忧伤。她不知道发生问题的是谁,只是凭着一个小女孩的心思,也默默地替他难过。

“若溪乖,别难过,来,给哥哥笑一个。到时我还在学校里等你去玩呢。”这么点的孩子,延森不能过早地让她领略到伤心。

若溪点点头,倔强地没有说话,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他转身跟曹伯夫妇话别,强作笑脸,所有的一切,只跟自己有关,当然也都应该让他一人来承担。曹前的妻子则一直在为丈夫准备一切,不住口地叮嘱他驾车一定要小心,眼里却只有担心,没有犹豫。延森也明白有危险,可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让曹前来辛苦一趟。

曹言给大哥拿来了一条大衣,又抱来一床被子扔在车上。

车行不多远,后面又跟来了跑步声,回头一看,曹言和两个女孩又追了上来。还不等延森问话,余秋月已经奔过来,在曹前一停的功夫,爬上了大车。

延森拿眼去看曹言,他冲延森摇了摇头。余秋月说道:“你不用看他,我要跟你一起去。”

“秋月,凑什么热闹!我现在是在赶时间,你把一切安顿好了,再回去就行了。”

“不。”余秋月显出少有的坚决,“我又不跟你一起回去,但今天晚上要陪着你,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怎么放心得下。我明天再跟着曹前大哥回来好了。”

看看站在后面的曹言和林荷芳,两个人都不说话,余秋月的话让他们也很感动,给延森的理解就是如果换作是他们,也会这样,延森点了点头,冲曹前说道:“大哥,咱们走吧。”

夜晚的山路分外难行,曹前专注地赶着车子,显得小心翼翼。天气阴沉,能见度很低,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发生意外。

延森的双眼发呆,想着生死未卜的伊莉姐,当时电话里说的着急,也不知道到底伤到了何种情况。余秋月紧紧地抱住延森的一只胳膊,两眼一直盯着他,关切之情不言自喻。呼啸的山风,鸟兽的嘶叫,她都浑不在意。

寂寂的山路上,驴蹄声“的的”的响着。行经转折处,一阵大风吹过,夜里的山风真凉呀,延森感到自己被吹得一缩,余秋月的身子更是抖了一下。

延森怜惜地看了下她,瘦弱的身子显得分外单薄,一双眼睛,在这夜里却显得格外明亮。他轻轻地拉过被子,搭在她的肩上,余秋月缩了缩身子,消失在大被之中。

延森隔着被子轻轻拥着她,余秋月拉拉他:“小森,你也进来吧。”

延森无语,余秋月伸开被子,把他也裹了进去。小小的身子有些颤抖,延森的心一阵激动,把她拥进了怀里。

她又缩缩身子,无言地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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