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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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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议。
一段时间没来,发现在原来的电脑城不远处,又新开了一家大型的IT商场,而且两边都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这儿都快变成集中营了。每年的这时候,都是IT产品的销售高峰。
延森在心里感叹,这也太有点重复建设了吧,不知道市场管理者是怎么考虑的,一点儿远见也没有。
客源就这么多了,不断地获准开新的卖场,只能增加竞争的惨烈,使有限的利润不断萎缩,实在无益于行业的有序发展。
看到这个行业目前搞得不错,就这么一窝蜂地上,卖场数目越来越多,规模也越开越大。不去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能持久得了吗?记得人家开药店的还有规定呢,在多大的范围内就不审批新建,可这个行业怎么就不制定类似的约束呢?
两家的工作人员大声叫喊,已经把“拉客”的工作搞到了大街上。无序的竞争实在是一副慢性毒药啊。
进到原来的电脑城,发现里面的店面更加拥挤,每一间的门前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把过道都占得差不多了。有人嘴里吆喝,推着特制的小推车经过,行人只得躲进一边的房子里面去。还得时刻小心着头顶上各种各样突兀而至的招牌。
这样的布局,存在着非常多的安全隐患,如果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过一把嘴瘾
好不容易挤到了曾哥的“恒通商贸”,也巧了,他们两口子都在不这里。延森正想打个电话跟他联系一下,突然旁边的两家商户吵了起来,听上去无非是因为某个客人或是某件商品的价格问题。
如此一来,彻底打消了延森的念头,也无心再去跟曾哥联系了。他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拽着婉晴退出了商城。
本来还想在这个大都市分一勺羹的,看来他的想法是错了,理想跟现实之间有着这么大的差距。
实在是已经人满为患了,要想再在这儿有所建树,确实是难上加难。
他看到目前的局势,在这儿开分店的想法暂时放弃了,还是等找到了新的目标再说吧,也不必让舒大哥再去麻烦贺叔叔了。
婉晴好奇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拉她出来:“森哥哥,咱们不找曾大哥了?”
心里想的还是不告诉她吧,也许现在的她还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婉晴,你看这里都忙成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吧,等走的时候再说一声。”
“那咱们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带我去开旅馆吧。”婉晴仰头问道。
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呢,就算是想,人家也不定让呢。
“走吧,反正还早,咱们先去看看衣服,等回头再说,反正不会让你睡在大街上的。”延森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好。”这些小事情,她是从来不用考虑的,买衣服当然才是最重要的了。
他不是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就连婉晴也不是首次跟他出来。
她的衣服非常好买,虽然爱美,也还是个中学生,要求总还不高。
延森喜欢看她穿上新衣服的感觉,身材好,人又充满了朝气,显得分外精神。每每就连售货员也会出点好主意,而不是为了卖出自己的商品言不由衷。
为她买东西,延森总是很痛快的,虽然嘴里逗她,可看到顺眼的,往往就会不由自主的掏钱。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她选的一般不会很贵,而不像韵杏那样,总爱选择那些造型奇特而又价格不菲的服饰。
饶是如此,买了几件之后,也花费不少功夫。
陪她逛街很舒服,稍加收买,就一脸的满意,不像某些人那样兴致盎然,越逛兴致越高,进了商场就如同打开了珠宝箱,看起来没完没了。婉晴是只要买了自己喜欢的,就显得心满意足
“婉晴,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午饭都没吃饱,延森自己是真正的饿了。
“好呀,我也饿了呢。”婉晴乖巧地答应。
看看表:“要不,咱找个人请客?”
“好耶,可是除了曾哥,还能找谁请呢?”婉晴歪着脑袋看着他。
“我想好了一个,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婉晴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我猜到了,是伊莉姐姐吧?”
“没错,婉晴真聪明,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到了家门口,让她请客再好不过。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呢。”
“成交,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她联系。”
延森拨通了号码。听声音,接电话的是吴老伯。
“伯父,我是陆延森,伊莉姐在家吗?”
“噢,是小陆呀,在,你稍等。”都是延森一直在照顾他的宝贝女儿,后来谈得也算投机,延森又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在离京时吴老伯的态度已是大为改观。
“小莉,找你的。”
“喂,哪位?”吴伊莉接了电话,嘴里正在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看来正在吃饭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伊莉姐,我。”
“哎呀,是你个死小森。”由于意外,她的声音大得出奇,旁边隐约有个女声责怪,听不太清楚。如不出意外,吴伊莉应该是因出言粗鲁得到了母亲的训斥。
她似乎吐了一下舌头,却并不收敛:“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阵子死哪去了?”
“什么呀,伊莉姐,这可冤枉我了,为了见你一面,我不远万里跑到省里来看你,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呸,你个臭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风流快活呢,还能想到我?少骗人啦,你到底在哪?”她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伊莉姐,你别听森哥哥乱讲,我们两个在恒泰大厦门口呢。”婉晴听了过意不去,从延森手里抢过了电话。
“婉晴,是你吗?这一说,姐姐相信你们真来了。就知道死小森不会那么好心,跑来看我,肯定是到了这儿没地方吃饭,想沾我便宜,才会找我的,婉晴,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吴伊莉也这么了解他了。婉晴挺讲义气,并没有出卖他。
她继续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来了?”
“森哥开车来的呀。”小丫头却是答非所问。
“还没吃饭吧,那你们等着,我马上打车过去。”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如果开车去接她,简直比走路还慢,而且要再找停车位就更难了。
……
从省城回来,延森打算去拜访温老。虽然是不想见到易小楚,但是温老家还是必去不可的,一个注重自身修养的人,对于所尊敬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的。想到可能会遇见易小楚,他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像近年的每个除夕之夜一样,父母按惯例陪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回房睡觉去了。现在的人,尤其是上了一点年龄的,没有谁会坚持守岁的老传统,也没有谁会半夜去给人家拜年。
延森自己呆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觉得没什么意思。两年开始,市里终于禁放了鞭炮,可不代表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的,北楼的一家不知道什么喜事,正通过音响向窗外播送着电子鞭炮。
小时候延森是最爱这个调调的,可过了喜欢“噼里啪啦”的年龄段之后,就觉得烦了。正在看的电视会被爆炸声吵得听不清楚,如果想睡觉,就更是没有可能。
回到房里,踢开了电脑,可又没有什么心思,连自己心爱的网站也无心去看,仰坐在电脑椅上,任显示屏孤独的一闪一闪。
又把跟易小楚“相识”的经过在脑海之中洗了一遍,可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一点小小的过节,值得吗?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二再,后来又冒出了杭伟……就什么都乱了套。唉,真是越想脑子里越乱。
延森想,自己是个小气的人吗?虽然嘴里经常表白是个“守财奴”,可事实并非如此,自认对兄弟朋友还是蛮够意思,为什么对她偏偏会这样呢?
明天上午到公司去给同事和领导拜年,如果不出意外,碰到余秋月,肯定还会约他一起去给温老拜年,可似乎她也站在了易小楚那边。女孩子还是向着女孩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考虑这么多了,想谁不行,干嘛非得想到她呢。
突然想到孤伶伶在外的韵杏,延森在家尚且如此,她难道不是更加寂寞吗?
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肯定更是无趣。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才对。
“喂,韵杏,还好么?”
“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老家呢。”一阵“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传来,“算你个死森子有良心,还记得问问。人家正在想着呢,要是今天晚上不打电话给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来延森的问候还正是时候,他暗暗庆幸中。
她现在住在延森租住的公寓里,虽然也冷清,但总好过一个人住在宽敞的咖啡厅吧。
“过单身多幸福呀,几位成家早的老大哥都是这么说的,看我一个人逍遥,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呢。”延森顺口开了个玩笑,逗她开心。
果然,韵杏的笑声响起:“你这才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喝凉水不知道塞牙’呢。喂,您老人家来试试,自己看电视,一个人吃零食,连笑都没人陪。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陪我。”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延森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能见面,在电话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嘛。
“想得倒美,爱找谁找谁去吧,你可是如鱼得水,要乐疯了吧。”这话说的,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跟伊莉的说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她边笑边说,延森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不再那么烦。
韵杏的兴致越来越高,甜甜蜜蜜地说个没完。一拉就忘了时间流逝,延森心想,如果让他老妈知道,肯定要心疼她的电话费了。
“好了,死森子。有空想着多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一个人有多寂寞吗?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多带点好吃的。”
她这要求还挺多的,“韵杏,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呸,不跟你说了。越说一个人越难熬,好了,挂了。”
跟韵杏扯了这半天,还真有点想入非非,不过心情也出奇地愉快。仰躺在座椅上,冥想间就有些迷迷糊糊。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还是不愿上床睡觉,在那儿苦苦硬撑。
就在延森差点“过去”的功夫,突然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传了来。他收拢心神,仔细听去,好像就是他家。
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叫,由于街上还是很热闹,要听清了还真有一定的难度
到客厅里,见妈妈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这么晚了,是谁呀?”
“好了,老妈,你进屋去吧,我去看看。”
老妈自觉有些不便,应声往回走去。
一开了门,一个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去。
“婉晴,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这时候跑来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延森感到奇怪了,她可不是那种深更半夜到处乱蹿的姑娘。
婉晴喘息着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看来是跑得很急。
今晚她还换了新衣服,正是几天前伊莉那超群的眼光帮她选的,就连她自己也非常中意。
当时一试,就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健美,标致的身材翘翘挺挺,异常婀娜多姿,跟平时惯穿的校服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由于高三少了户外活动,雪白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相映成辉,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这套“行头”得到了他们的一致夸赞,虽然价格不菲,吴伊莉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为她买下了。只是此时她急急而来,满脸的难过,连回答问话的功夫也没了,让他自是无暇欣赏。
本已进屋的老妈听到延森的问话,又扭头折了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出什么事啦,孩子?”
“阿姨……”婉晴哭着扑进了延森妈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延森妈用手拂着她的背,妈妈轻声问道:“大过年的,谁欺负我闺女啦?”拉着她坐了下来。
又哽咽了半天,婉晴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原来今年过年,在徐老师的要求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了他那边过年。从两人结婚以来,徐老师一直是在这边住着的。自己的房子是儿子一家住的。
其实他儿子本来是有一套房子的,可怕家产让“外人”得去,从父亲再婚,就搬回了住,反把自己的租了出去。
这过年了,为了一家团圆,凑到了一起,这是徐老师的一个心愿。
☆、轻吟低唱
婉晴到那边去有些勉强,可不忍拂逆她妈妈的意思,特意换上了最喜爱的新衣,无可奈何地跟去了。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不错,可等徐老师的女儿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就发生了不愉快。
以前延森也见识过徐老师的儿子,一个小官僚,官不算大谱挺大。听婉晴的意思,她娘俩儿一去,那家人就显得不舒服,尤其是徐老师的儿媳妇,在一旁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婉晴更是满心的不情愿。
徐老师的孙子,延森记得在二老的婚宴上,小家伙对婉晴还算不错的,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挺亲。可能是给惯得厉害,后来又听父母说各种是非久了,无形中也把她当作了来争夺家产的“敌人”,蛮横不讲理。在看电视时,为了争个频道,对婉晴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他的父母就那么看热闹,任儿子胡搅蛮缠,谁都不吭一声。婉晴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说了小家伙一句。这二人却倒较了真,不依不饶起来。
徐老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是没办法,一个人生闷气。而龚姨的性格温和,总想委曲求全,只有怪了自己女儿几句。
婉晴心里异常难过,见妈妈也不帮着自己,一个人哭着跑回了家。龚姨打电话知道女儿到了家,要照顾徐老师的面子,没有跟着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前思后想了半天,越想越难过,实在委屈的不行,就跑到了延森家来。
延森妈低声地劝解,像这种事情,是无法非要弄个谁是谁非出来的,也不能火上浇油,只有说些好话,打个圆场。何况此时的婉晴是孩子心性,说别的也没什么用处。
延森也只有看着,想着徐老师挺不错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他那孙子也不懂事,真是“恶门出逆子呀”,心里有些为龚姨不平。
过了好久,婉晴的哭泣总算渐渐平息下来。
延森妈过去打开了电视,说道:“孩子,跟哥哥在这儿看会儿电视吧,大过年的,哭红了眼睛多难看,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好了,没事了啊,住到家里就行了。要不你跟我去睡,让你叔到哥哥那屋,反正他是不睡的。”
婉晴用手揉着眼睛:“那我也不睡,就陪哥哥一起看电视好了。”又懂事的说道,“阿姨,你先去睡吧。”
大过年的,延森妈也给弄的心里不好受,她口里“哎”了一声,叹了一长口气,往屋里走去,依她对婉晴的了解,知道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也不怎么担心。
她还回头对延森吩咐:“小森好好陪着妹妹,啊。”她还挺有办法的,把这个烫手的柿子丢给了延森。
延森不知道爸爸的运气会如何,如果妈妈失眠,肯定会把他拉起来一起讨论的。
婉晴坐在沙发上,见延森妈进了屋,又有些轻轻的抽泣,低着头也不看电视。
延森倒了杯水给她,在旁边坐下:“婉晴,别难过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才不呢,他们就是欺负人。”她赌气不接杯子。
延森拉着她的手,把杯子塞到手里:“来,把水喝了,别生气了啊,跟那样的人不值得。”
婉晴接过杯子,赌气似地一口气喝了个净光,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低下头不说话。
延森坐到了她身旁,轻轻地拍拍还在耸动的肩,说道:“来,乖婉晴,别这样了,这副样子好难看呀。要不,再站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新衣服,我还没有好好地欣赏呢。”
婉晴并不理会他的调侃,把身子动了动,偎到他怀里:“才不管呢。”
延森用手环在她的肩上,把轻轻抽动的身体揽到了怀里。在这种情形之下,以他的阅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目光落在了电视上。
这时里面两个贫嘴的家伙正在说相声,互相攻讦,台下的观众一片哄笑。延森看得有趣,忍不住轻笑:“来,婉晴看电视吧,你不是最爱看相声的吗?”
婉晴抬头看着电视,却没有一丝笑容,又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半晌还是没有言语。
延森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小丫头此时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痛。
“森哥哥,要是我爸爸还在多好呀。”半天,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泪水已然悄悄地从脸上滑落。
他没法接她的话茬,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啊,如果张叔叔还在的话,哪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可是世事又有多少能称人心意的呢。
延森从小就对这个小妹妹十分喜爱,延森妈对她的痛爱有时甚至更超过了他。可在这个团圆节里,却眼看着她伤心落泪,他又无可奈何。
他只有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婉晴,有什么话就对哥哥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了。”除了做一个倾听者,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张婉晴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他,又把脑袋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哥,陪我去玩一会儿游戏吧。”
只要能让她高兴,做什么他都会愿意,连忙痛痛快快地答应:“好的。”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进了他的房间。
他轻轻移动鼠标,看显示器又慢慢变亮:“婉晴,想玩什么,哥哥给你找。”把电脑椅推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都行。”婉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了下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了。”说完用手拉着他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那还用说,我当然会陪着你的。”延森拉了张凳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打起百倍的精神陪着她。
明显,她的心思一点没放在上面,只是百无聊赖地随意点击着鼠标。玩着玩着,手就停了下来。
“婉晴,怎么了,不想玩就算了,哥哥陪你说话。”
张婉晴侧过身仰起头对着他:“哥,就你对我最好了。”
她的眼睑有些浮肿,眼圈也充满着血丝,鼻端还挂着一个泡泡。
延森把椅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看看手头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就用自己的手给她擦了擦鼻头。
婉晴乖乖地任他温存地抚弄,抹去她小脸上的泪痕,眼中一片信任,还有一丝的迷惘。
突然,婉晴一下子起来坐到了他的腿上,身子整个扑进了他的怀里,脸蛋也在他的颊旁磨擦。
延森下意识地用手搂住,温温热热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是感到了他的手足无措,伏了了会儿,婉晴抬起头,把脸正对着他,展颜一笑。
延森关切地望着她,虽然只是一个勉强的笑,却如雨后初霁一般。弯弯的娥眉下面,一对水汪汪带有血丝的大眼睛望着延森,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小嘴角被笑容微微牵动,好似一朵盛开的小花。
这个笑直入他的心扉,一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小美人在怀,他禁不住热血上涌,紧张稍去,绮念顿生。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涌向心头,嘴唇就对着那朵盛开的小花印了下去。
婉晴只是轻轻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的闪避,就迎上了他的亲吻,双臂也紧紧地环在了他的脖项之间。
真如一团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香唇柔软而火热,蕴含着无限的热情。
婉晴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撕扯他的头发。心痛过后的妮子开始了一种近乎自虐的疯狂,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拥吻之中。
延森品味着少女的香甜,双手也轻轻地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肌,感受着背部的线条。
虽说婉晴是有些大胆,尤其是只跟他在一起时,但总归还是个少经世事的女孩子,以前虽说也有过亲密接触,但断没有现在这样的疯狂。延森从内心深处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她是在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不由产生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希望她能稍稍缓解一下紧张。
年少轻狂,毫无疑问,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带来的刺激也是无比巨大的。
延森轻轻地抓住她的手,也暂时离开她的唇,想调节一下呼吸和心底的悸动。婉晴却又急急地凑了上来,小嘴在他的脸上不停地找寻,似乎完全陷入了迷失的状态。
无奈之下,延森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用双手轻轻捧住了她诱人的小脸。轻轻地叫了一声,转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仍在半掩着的房门。
婉晴的脸一红,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不可抑止的娇羞霎时溢满了脸庞。
延森站起身,走过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等他折回身来,走到婉晴面前时,她突然关上了台灯,在黑暗中又纵身扑到了他的怀里。
暗夜带来的感官刺激更加无法言喻,自是让人无法抵敌。延森紧紧抱住这个温香柔软的娇躯,再次低头吻上了火热的嘴唇。
在停息喘气的功夫,延森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嫩的面颊,手指滑过弯弯的细眉,微闭的双眼,高耸的小鼻,还有那香软可人的双唇。
一股略带些香甜的热气从她口鼻之中喷到了他脸上,嘴里的干涩难耐,使他又一次吻住了她,索求那止渴的琼浆。
早已经食髓知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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