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朕碗里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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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完之后独自在房中的白净初却来了个后反劲儿。那娥眉再得脸，也不过是个奴婢自己刚刚怎的那样低声下气？

不过也不急，白净初轻笑，世人皆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这点子嘴皮上的亏，吃了也就吃了。只不过，若是日后有她白净初得脸之时，自然也不会忘记今天这流华殿中一干人等的嘴脸。

……

山上行宫中的那两位自然不知道这宫中来了这么一位人物，自然更加不会知道这人物百转千回的心思。此刻两人正坐在那内殿中饮茶下棋玩的不亦乐乎。

“陛下，这次栩栩不要你让了。”

这别人下棋都是算着棋路怎么能赢怎么下，这莫梓宸跟秦栩栩下棋是怎么输怎么下。许是给秦栩栩养出了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心，这回秦栩栩是说什么都不肯再让莫梓宸让她。

莫梓宸抬起眼皮浅笑，“唔…栩栩，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才不会。”秦栩栩撇嘴，“好歹我也是跟师傅学过的。若是我赢了，待下山时你便背我下去。”

“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秦栩栩想了想，“随你怎么样。”

唔，要的就是这句话。

果然，还未到中盘秦栩栩的小脸儿便已经是那要下雨的样子了。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把棋盘掀了，反悔自己刚刚下的赌注？真是不知道教莫梓宸的师傅到底是谁？她也算是颇有天赋的了，可却连五十招都抵挡不住。

莫梓宸看着越发脸黑的秦栩栩，摸了摸鼻子开了口，“不下了，好不好？”

“不好。”偏秦栩栩是个倔脾气，就算是个输，她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输多少子。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最后的结局是，棋盘上的无一白子。

“不玩了。”秦栩栩赌气起了身往后殿走，“我要沐浴用膳。”

莫梓宸笑的合不拢嘴追了两步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娘子，夫君以后不敢再赢你了好不好？后殿有温泉，朕带你去。”

后殿的温泉水汽蒸腾，泉水从池子旁边的龙头中喷涌而出让人有些分不清虚实。

“只有这一眼浴汤吗？”

“嗯。”莫梓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这两个浴汤是连着的，只是用那块山石分开。”

秦栩栩转身想走，“哦。那我去那边。”

可莫梓宸却抢在她转身之前扬起一抹坏笑抱起秦栩栩便跳了下去，砸的池中水花飞溅。

就当秦栩栩以为自己要呛水时，却意外的发现抱着她的莫梓宸故意将手臂抬高没有让她掉在水中。

“朕知道你怕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蒸腾水汽中莫梓宸的黑眸。

“栩栩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朕没见过？”莫梓宸说着眼睛在已经全身湿透曲线毕露的秦栩栩身上流连，指了指耸起的玉峰嬉笑，“栩栩身子生的这样好，实在是朕的福气啊。”

“下流。”秦栩栩低头一看连忙将身子没入水中，往池壁边靠，“陛下是要学汉成帝不成？”

“朕倒是觉得，汉成帝也没什么不好的。”莫梓宸越发没个正经，“只是，他是偷看赵合德沐浴……朕则是与栩栩共浴，如何能相提并论啊？”

确实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秦栩栩腹诽，你的脸皮厚的更胜一筹。

只一个愣神的功夫，秦栩栩眼前就不见了莫梓宸的踪影。

“莫梓宸？”秦栩栩唤了几声之后仍旧不见他的踪影慌了神，“莫梓宸，你别吓唬我。我不会水，你快点出来。”

就像是与她作对一般，她越是焦急的喊，莫梓宸越是没有踪影。整个大殿，只有那不断喷涌的泉水回应着秦栩栩带着哭腔的声音。

“莫梓宸，你再不出来我再不理你了！”

“啊——”

就在她心急如焚想要叫人把莫梓宸‘捞’上来时下身猛地一松，没有裤子的阻挡，温热的泉水瞬间包围了她光洁的双腿。

紧接着，莫梓宸从水里钻了出来冲着她嘿嘿傻乐。

“你混蛋啊！”快要气死了的秦栩栩顾不得其他，一巴掌就拍上了他的胸膛。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他赤/裸的上身瞬间起了红手印。

“栩栩别哭，我以后不这样吓你了。”莫梓宸其实被她那一下打的极疼，可看着秦栩栩梨花带雨的样子瞬间就进入了道歉模式。

“莫梓宸，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秦栩栩气昏了头，一边哭一边不断落下粉拳。

“栩栩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栩栩乖，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下山我一路背你，背着你走回未央宫也行啊。小祖宗，你别哭了……”

最后看还哄不好，莫梓宸无奈之下只能一把搂过秦栩栩对准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第四十七章　说话算话

其实秦栩栩已经快被莫梓宸哄好了，可想到他吓唬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实在应该给他一个教训所以死活不肯松口。

可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止住她的哭声。

感觉到莫梓宸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秦栩栩忽然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惹得他一下退了出去捂着嘴哀嚎，“秦栩栩，你怎么下那么狠的嘴？”

秦栩栩仰头，“让你吓唬我。”

莫梓宸那边也顾不上回答了，吸溜吸溜的倒抽气儿然后像是展览一样吐出舌头给秦栩栩看，“你看！都懂（肿）了！”

确实肿了。严格来说，不但肿了，还在流血。以至于，莫梓宸说话都成了大舌头。

“这么严重啊。”秦栩栩心中升起一丝愧疚走上去，“那怎么办啊？”

“等（怎）么办？”莫梓宸皱了皱鼻子一把抱过秦栩栩往水浅的地方走去，转过她的身子几乎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没有打招呼就算了，还偏偏配上了痛并愉悦的的表情说道，“栩栩，你放松一点。。。太紧了。”

“莫梓宸你个禽兽！！！！！”秦栩栩被他剥去衣衫搂着细腰，听着空旷殿内被无限放大的拍打声羞的无处躲藏只能扶着墙壁任他鞭笞顺便在心中将他从头到脚问候一个遍。

“栩栩啊。”偏这莫梓宸摸清了秦栩栩身上的每一处敏感，每每欢好的时候都是极尽所能的让秦栩栩体会其中美妙似乎存了心的让这秦栩栩离不开他。

身前小人儿此刻已经是脸色酡红，杏眸带露软了嗓子，“嗯？”

只听莫梓宸低笑道，“为夫这般努力，你就别生气了罢！”

这还怎么生气？便是有气也都化成了那绕指柔。

……

在山上住了两日，意犹未尽的两个人也不得不启程回宫了。

临出殿前，秦栩栩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世外桃源一般的行宫拉着莫梓宸的手微微摇晃，“梓宸，若以后有机会还带我来这，好么？”

其实对于莫梓宸来说，秦栩栩做什么都好的。就是她发脾气炸毛，他都觉得我媳妇儿就连发脾气都别出心裁别具一格非凡夫俗子所能比拟，更何况是这会这么娇滴滴嗲兮兮的拉着他撒娇？

所以，莫梓宸此刻真是恨不能把秦栩栩揉吧揉吧塞进自己心口，“你若喜欢，朕年年都带你来。”

说完更是主动的拉过秦栩栩的手搭在肩膀上半蹲着身子背起了秦栩栩。这一个动作完成的一气呵成，甚至连秦栩栩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趴在他的后背上。

背上之后，莫梓宸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安德礼。

许是怕他偷偷在心里笑话，莫梓宸眼珠一转给自己找了个辙，“嗯…朕那日答应背你下山，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说话算数的。”

“哦…”秦栩栩看着莫梓宸泛着粉红的耳垂偷笑，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狠狠的补上了一刀，“可是陛下还答应臣妾说，要背着臣妾一路走回未央宫呢。”

就听旁边的安德礼噗嗤一声马上就要笑出来的时候忽然收到莫梓宸一道警告的冷箭立马一本正经的躬身，“陛下，奴才去前面带路。”

“秦栩栩，你就给朕没良心吧。”莫梓宸一边认命往山下走，一边无奈道，“你下次再这样调皮，仔细朕用上十八般武艺折腾的你起不来床才算完。”

“哦…”秦栩栩踢了踢腿，对着莫梓宸的耳垂吹着气儿，“可能夫君对栩栩还不是很了解。夫君若是把栩栩惹恼了，栩栩一把火烧了你那宣室殿也说不定。”

“烧了宣室殿？”莫梓宸往上托了托秦栩栩，“那正好朕就可以天天宿在椒房殿了。”

秦栩栩翻了个白眼，“说的就好像你现在没有成日宿在椒房殿一样。”

……

这莫梓宸倒是说话极为算数的，一路给秦栩栩背上马车，到了未央宫散了前来接驾的妃子大臣之后又从宣室殿把秦栩栩背回了椒房殿。

“小祖宗，这次可称心了？”

秦栩栩偷笑点头，“嗯。”

莫梓宸坐在地上的软垫上说道，“安德礼，去把葵官，蕊官带来给皇后瞧瞧。”

很快，两个样貌普通的奴婢进了殿，“奴婢葵官，蕊官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秦栩栩打量着这两个样貌如出一辙的女子叫了起，“起来吧。”

“你们可是孪生姐妹？”这两个女子虽说相貌平平，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们的眼睛格外明亮灵活颇有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意思。

“回娘娘，奴婢确实是孪生姐妹。”

莫梓宸看着两姐妹，“你二人平日里尽心护卫椒房殿即可，若发现任何不妥立即前来禀报朕。你二人跟了朕多年，必是知道朕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之人。”

那姐妹俩迅速对视一眼点头，“奴婢谨记在心。”

“下去吧。”

“她们看着很寻常啊……”待二人出了椒房殿，秦栩栩悄悄问着莫梓宸，“比宫中的侍卫还厉害么？”

莫梓宸捏了一下秦栩栩的鼻尖笑的十分神秘，“夫人，莫要怀疑你夫君的能力。”

这时抱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婉妃娘娘求见。”

“让她在前殿等我。”秦栩栩回头看看蹙眉的莫梓宸微笑凑近说道，“夫君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她必是来与我商量万寿节的事。”

“嗯，那朕休息一会。”

前厅。

“臣妾给娘娘请安。”

“婉妃姐姐起来吧。”秦栩栩挥手示意抱琴，“给婉妃上茶。”

“臣妾今日是将这些日子后宫的用度账本给娘娘过目。”婉妃示意素雪将账册递给秦栩栩，“陛下的万寿节也快到了，陛下虽说不大办，可也是马虎不得的。臣妾听闻玉昭仪还精心准备了节目，不知娘娘可要提前看看？”

“不必了。”秦栩栩拿着账册微笑，“既然是献给陛下的，自然是要在宴会当时表演了。若本宫先看了，岂不是辜负了玉昭仪的一片心？”

秦栩栩说完，婉妃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那一抹笑闪的极快，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原状。秦栩栩看着那略带诡异的笑容心里一慌，可再看向婉妃企图寻找一丝踪迹时却见她端着茶盏淡然嘬了一口仿似从未笑过。

放下茶盏，婉妃起身告辞，“娘娘谒陵归疲累，臣妾便不多叨扰娘娘休息了。”

秦栩栩脑中琢磨着她那个笑容，“抱琴，送送婉妃。”

“她走了？”听到秦栩栩的脚步声，在软榻上小憩的莫梓宸睁开眼睛拿过她手中的账册翻看，“嗯？流华殿这个月的银子怎么超了这么多？”

“说是给你准备了节目。”一路颠簸秦栩栩也确实有些累了，一边说一边躺了下来蜷缩在莫梓宸怀中，“准备节目自然是要费银子的。哦，她又从娘家弄进宫一个宫女，怕也是费些银子的。”

“她殿中的婢女不够用么？”莫梓宸冷哼，“宫中这么多婢女，定要从家中弄进宫才行么？”

“母家带进来的，必是用的顺手些。”秦栩栩缩在莫梓宸怀中轻笑伸手在他的腰身上戳戳点点，“她不过超了千余两，陛下就心疼了？若是之前陛下选了几个新的姐姐妹妹进宫来，那海样儿的银子流水价出去，你岂不是要肉疼死了？”

莫梓宸身上的痒痒肉全部集中在腰部，这会被她戳的一边笑一边将身子扭的像水蛇躲避她的手，“小东西，越来越会调侃朕了是不是？”

秦栩栩被莫梓宸反攻弄的蜷缩着身子笑的全身抖动，连连举手投降，“不敢了，再不敢了！”

“嗯。”莫梓宸停了手看着怀中小脸绯红的秦栩栩语气轻柔带着些许期待，“朕想知道，栩栩有没有给朕准备礼物？”

秦栩栩往他怀中蹭了蹭闭上了眼睛浅笑，“才不告诉你。”

……

第二日清晨莫梓宸临出椒房殿时拉住了抱琴和侍墨，“你们娘娘可给朕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说完莫梓宸俊脸一红手微握成拳掩在嘴边咳了两声，“若是告诉朕，朕奖你们一人五十两银子。”

抱琴和侍墨俩人对视一眼躬身，“回陛下，奴婢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莫梓宸一脸不信眼珠转了转换了嘴脸，“你们可知道欺君是杀头的大罪？”

“栩栩原来不知咱们陛下竟是这样威逼利诱之人。”

莫梓宸寻声回头望去只见秦栩栩一身浅蓝色宽大睡袍加身，露出了下面半截如玉的小腿。只见她如缎垂腰长发随意散落，清晨睡饱之后白嫩的小脸带着些猫样儿的慵懒，唇角的笑容如那院中欲滴的晨露般清新润人。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莫梓宸本来已经在殿外的脚又跨了回来一把抱起秦栩栩走回寝殿将她按在床榻上时看到她从绸缎睡袍中滑出的白皙大腿，霎时喉头一进声音暗哑，“你若是再穿成这样，朕便再不会让你出了这椒房殿。”

“哦……”秦栩栩一面点头应着，一面抬起脚蹭着他的大腿内侧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那陛下还要不要吓唬栩栩的婢女了？”

“小东西，你是不是想让朕误了早朝？”莫梓宸咬牙狠狠的在她的锁骨处落下一颗草莓，“想来，让那些老东西等上一两个时辰也不是不行的。”

“别！”秦栩栩一看情势不对连忙不再玩火，搂紧了他的脖子凑了上去，“你生辰礼物已经备好了，再忍耐两日。好不好？”

“好好，朕不问就是了。”莫梓宸挑起笑容松开了秦栩栩要转身时又嘱咐了她一句，“庆亲王今日入宫了，你没事不要出去。”

秦栩栩一愣随即捂嘴大笑，“知道了，夫君快去上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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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万寿宫宴

永泰三年，五月二十二万寿节。

虽说莫梓宸下令无需大操大办，可旁人又怎么能真的把皇帝的话当了真不去精心准备礼物节目？若是旁人准备了自己没准备，岂不是要得罪了那冷面皇帝陛下？

尤其是，这宫宴上更是争奇斗艳的好地方。

隔的老远，秦栩栩就听到了清凉殿内的磬声。伴着那磬石之声远远望去，整个清凉殿烛火通明在昏暗的天色中显得格外气势恢宏。

刚迈上第一层玉阶，前面太监的报门声便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上去——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响亮的报门声回响在清凉殿上空，一身凤穿牡丹正红色曳地长裙的秦栩栩缓缓而来。高坐殿上的莫梓宸远远便看着一团嫣红款款而来，一头青丝绾成云华髻配以七宝珊瑚簪，环佩叮当中美人香飘满殿。纤腰以云带约束更显腰如束素，芊芊细步，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臣妾给陛下请安。”

“皇后平身。”莫梓宸早在秦栩栩入殿时便下了御座，伸手握住秦栩栩的手带了上去。

秦栩栩落座之后环视大殿时看到了庆亲王盯在她身上的眼神顿时心惊肉跳假装饮酒端起了桌前的酒杯。

“怎么了？”莫梓宸见秦栩栩连闻都没闻就一口饮尽回头小声问道。

那杯中照例放的是玫瑰清露，清凉的露水润过口唇秦栩栩定下了心神摇头微笑，“没事，别担心。”

“陛下，臣妾今日为陛下精心准备了歌舞。还请陛下一观。”

玉昭仪的话音一出，殿内的人皆是疑惑的看着她。谁人都知这玉昭仪胸无点墨，也无半分才艺只是实在长了一副好皮相又是太后远亲才得以进宫。难不成，为了讨好陛下偷偷去练舞了不成？

秦栩栩掩嘴靠近了莫梓宸略带调侃，“夫君，一会儿若是她跳得好，你可得好好赏她啊。”

莫梓宸疑惑回头问道，“为什么？”

“舞艺拼的是童子功，她这个岁数已不是适合练舞的年纪。若是跳错了，闪了腰，扭了脚什么的…岂不是要让陛下心疼了？”

“唔…好酸。怎么今日这佳酿换成了陈年老醋？”莫梓宸放下酒杯坏笑悄悄在桌子下面握住了秦栩栩的小手，回头趴在她耳边小声挑逗，“小妒妇，你夫君现在只想知道你给朕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这一句小妒妇惹的秦栩栩瞬间就红了脸。慌张看台下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

此时那丝竹之声响起，玉昭仪已经退回了座位，而台下开始起舞的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选秀时已经落选的白净初。

怎么是她！！？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莫梓宸先是看到秦栩栩脸上瞬间难看的脸色，再转头时也是一愣。只是，他随即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握着秦栩栩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安心。

台下的婉妃和玉昭仪看到秦栩栩的脸色皆是心中一喜。自己这一宝，果然是没错的。想来，中宫皇后与白净初不和的传闻是真的了。

相比较而言，莫梓宸脸上的表情就难琢磨的多。

他那震惊的表情快如流星一晃而过，眨眼间便消失殆尽甚至换上了惊艳的表情。婉妃看着台上一脸兴趣盎然的莫梓宸心中不断揣测，陛下到底是真的惊艳。。。还是掩饰的太好？

想来这婉妃跟在莫梓宸身边多年，可依旧对他的喜怒不敢轻易下了决断。可唯一一件事她能十分肯定，就是陛下对这个新来皇后的心……

准备多时的白净初确实惊艳了殿内众人。众人心中皆道，只怕这白姑娘要上位了。

白净初也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成功了，因为在她旋转起舞时看到了高座上莫梓宸欣赏的目光。当音乐声结束，她停下舞蹈时剧烈的心跳让她脸色嫣红，喘息不止，一双如小鹿一般闪亮的眼睛在烛火下闪着我见犹怜的光，实在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

“玉昭仪献上的贺礼果然是别出心裁啊。”莫梓宸端起酒杯对着玉昭仪举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话音却莫名让下面的婉妃心中一颤。

可玉昭仪却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有觉察到莫梓宸话音中的不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陛下若是喜欢，便没有枉费臣妾的一番心思了。”

真是蠢货。

婉妃低头看着眼前的菜简直不知该如何说这个有胸没脑的队友。送女人给陛下就算了，陛下的话明显是个圈套她怎么能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在宫宴上将白净初推到众人面前，是为了避免皇后悄无声息的将白净初送出宫而不得已的行为。现在让这个蠢货一闹…只怕将来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想到这里，婉妃在心中一声长叹。宫中嫔妃本来就少，若不是自己与云嫔这个表姐向来不合又怎会选这个蠢货做自己的帮手？

婉妃这边着急上火，玉昭仪却在那边不知死活的又推了一把白净初，“白姑娘还不快谢恩？”

只见那白净初双颊红晕如春日桃花盛开，眼中光芒闪烁如繁星点点盈跪地时略带娇喘微微，“奴婢白净初叩谢陛下隆恩。”

听到白净初的声音，莫梓宸却没有急着答话而是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朕记得上次在秦相寿宴见到白姑娘时，白姑娘是自称臣女。怎么，今日自称起奴婢了？”

说完，莫梓宸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旁边已经气的脸色泛白的秦栩栩。

奴婢？

秦栩栩这下算是明白了，玉昭仪哪里是从家中弄进宫了一个奴婢？这是从‘家’中给陛下送女人来了。

“怎么本宫从来不知，白姑娘成了玉昭仪娘家婢女？”高座上秦栩栩冷冷的声音传来，“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白姑娘的父亲是四品通政司副史，怎么副史大人如此狠心将自己嫡亲的女儿送去了江家做了奴婢？江容玉，你是当本宫好糊弄的吗？！”

江容玉是玉昭仪的本名，秦栩栩在众目睽睽下直呼其姓名让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惊。

去年秦相宴上见面时还亲切如邻家妹妹的秦栩栩今日在高堂上的两句话着实让在下面跪着的白净初心惊胆战不断偷瞄着玉昭仪。

“臣妾，臣妾是…”玉昭仪此刻已经慌了神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回头求助的看向婉妃。

秦栩栩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下了高台走到玉昭仪身边地头看着她说道，“那日玉昭仪到椒房殿中禀报要从家中要一个奴婢进宫时本宫说的话，玉昭仪可还记得？”

玉昭仪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抖如筛糠，“记得。”

“那好。”秦栩栩抬起头环视殿内众人之后说道，“那就劳玉昭仪的金嘴告诉白姑娘本宫那日说了什么。”

原本怀揣满心喜悦憧憬的白净初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已软了腿红了眼圈，眼眶中的泪花闪烁转圈咬紧了嘴唇看着玉昭仪一脸疑惑。

那玉昭仪此刻哪里还敢再说话？跪在地上开始泪眼朦胧的向高座上的莫梓宸求助。

只是那高座上的莫梓宸不动声色的看着下面的秦栩栩丝毫不为玉昭仪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所动。

“既然玉昭仪不说，那本宫来说。”秦栩栩没有了耐心转而看向白净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本宫那次对玉昭仪说：想从家中要一个婢女不是不行。只是，若是下次再这般对本宫大不敬。。。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