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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朕碗里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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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中,祭品早已备好。
莫梓宸带着秦栩栩跪在蒲团上慎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檀香点燃插入香炉,碎碎念道,“想来,明年这时玹儿也应该会走了,到时候让他亲自给父皇母后上一炷香以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只是,现在只有玹儿一个孩子不免有些孤单……”莫梓宸说着回头看向秦栩栩,“若是父皇母后能保佑栩栩明年再给玹儿添个伴儿,便更好了。”
秦栩栩垂着眼睑浅笑,纤长的睫毛颤抖轻轻点头小声说道,“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尽力。”
出了地宫,秦栩栩看看远处山顶的小山门微笑对着莫梓宸张开了双臂,“阿宸,背我上山。”
而莫梓宸就在众目睽睽下对着秦栩栩宠溺一笑心甘情愿的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温柔的声音生生让这本就暖意盎然的三月温度又骤然提高几度,“上来吧。”
站在旁边的安德礼看着眼前的此景心中暗道,世间情爱他这辈子自是无福消受了,若是有来生,也能有这样的一人心,哪怕只经历一生也是好的。
山上行宫中,照例已摆上了早泡好的顾渚紫笋。
茶香四溢伴着曲水流觞让侍墨怀中的毓玹都睁大了黑眼珠看不够。莫梓宸抱过毓玹让他摸了摸曲水流觞中流过的山泉水,那泉水微凉沾在指尖上激的毓玹兴奋的拍手咿咿呀呀的笑个不停。
莫梓宸笑道,“看来,我们的玹儿也是喜欢这里的。”
秦栩栩掀开纱帐看着殿外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海兴奋回头说道,“阿宸,明天早上可以陪我去看日出么?”
“想看日出?”莫梓宸点头,“这行宫后面便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
入夜之后。
沐浴回来的莫梓宸还未走到房门口,便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琴声。听到琴声,莫梓宸停下了脚步。
只是,听着听着莫梓宸便觉得不对了。
屋中秦栩栩弹奏的是白头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再美好不过的词了,只是这词渐入尾声之后,秦栩栩在勾动琴弦时直接将跌宕的琴声带入了卓文君所作的另外一首名词——诀别书。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屋中的秦栩栩似乎完全进入了那诀别书的情景,琴声勾挑间满是呜咽凝滞,听得让人几欲心碎。尤其是弹到那句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时,他更是忽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秦栩栩站在怒放梅园中轻笑说的那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赶在她那句与君长诀弹出之前推开了门,“栩栩!”
“嘶——”秦栩栩被他猛然推门声吓的手下一抖,勾着琴弦的手指一抖立时便将娇嫩的指尖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琴弦颤抖,琴音错乱却及不上此刻莫梓宸混乱的心。箭步冲到秦栩栩的琴案前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吸间血液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可这样的吮吸却让秦栩栩心头一阵娇颤,企图将手指抽/出,“不过一个口子,没事的。你刚刚是怎么了?吓了我一大跳。”
“没什么。”莫梓宸松开了口略显别扭的别过脸,“好好的,弹这个曲子做什么?”
秦栩栩也知道自己刚刚弹了不太’吉利’的曲子,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说道,“我只是弹着白头吟,顺着就想起了诀别书……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弹就是了。”
“嗯。”莫梓宸看着在他胸口蹭着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将她紧紧的贴在的胸口说道,“以后,这个曲子不许再弹。一切哀怨的曲子,都不许你再弹。若是让朕发现你不听话,你便等着朕的修理吧。”
“你要怎么修理我?”
“不知道怎么修理?”莫梓宸语气开始变得邪气十足,“你若是不听话,朕便把你的衣服全部撕掉,绑了扔到床上将那春宫图里的七十二种姿势全部用上,把你从头到脚好好的爱上几遍,让你在欲/仙/欲/死/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撕了衣服扔到床上。。。秦栩栩只要想到那个场景便觉得脸上火烧一片连忙伸手捂他的嘴,娇嗔道,“越发下流了!”
哪知莫梓宸却丝毫不在意,将嘴唇贴在她的耳畔吹着滚烫的热气,“我只对你下流。栩栩,我现在觉得这个主意……甚是不错。我们要不要试试?”
其实,刚刚脑补那个场景的不只是秦栩栩。莫梓宸在说的时候也捎带手的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立时便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血涌向小腹。
秦栩栩感觉的他身下的变化连忙拒绝,“不要。”
可这个时候,哪里还容得她拒绝?哗啦一声,她身上单薄的月白细锦应声而碎,随即被他扯掉如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一旁。
承受撞击时,秦栩栩脑中混沌一片自然不知道此刻莫梓宸心中的想法——
从除夕开始,他心中的不祥之感便如影随形一直挥散不去。他是天子,却也看不透未来。可他又不愿意将这种担忧宣之于口,不是他不愿意告诉秦栩栩。而是,他是怕一旦说出口,便会成了真。
这些日子他一直揣着这些莫名的预感度日,患得患失间让一向沉着冷静的莫梓宸开始慌了手脚,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向她诉说他对她的担忧,对她的爱恋。
而对于秦栩栩来说,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莫梓宸最近要她要的很勤快……这家伙必是在她怀孕的时候憋坏了,才会这样火烧火燎的急着求补偿。
迷茫中的秦栩栩没忘记给自己的想法做个肯定:嗯,就是这样的。
事毕,莫梓宸抱着秦栩栩才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浅笑问道,“还有力气看日出么?”
本以为已经累极的秦栩栩会摆手说不,却没想到她却抬头说道,“有!我想看日出很久了。”
……
未央宫,霁月殿。
“娘娘,宫外传来消息说白净初生了!”砚竹得了消息便跑进殿,对着正在桌前练字的云昭仪说道,“是个儿子!”
云昭仪放下手中的笔笑道,“儿子?她这肚子还真是争气!”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着急。”云昭仪想了想,“她只是本宫的后路而已。一切等事成之后再说。”
☆、74|3。29|
行宫。
日出前,秦栩栩和莫梓宸依偎着坐在一棵挺立的樱花树下安静等着日出。静谧的夜里,偶尔有小鸟离巢时振翅扇动树叶的沙沙声伴着山间叮咚流动的泉水声传来。
卯时两刻时,山间开始有了光亮。太阳像是爬山的小孩子一样一步三晃的爬上山头,一点一点缓缓散出的光芒照在山顶,积攒了一个晚上的露水纷纷伸展腰身迎接阳光仿佛无数珍珠散落在山间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秦栩栩看着露出半个笑脸的太阳起身走向眼前那块伸展出去的平坦岩石。
站在悬崖边上,秦栩栩看着远方层峦叠嶂的山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晨风吹过,秦栩栩的裙摆随之展开飞扬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莫梓宸起身从后面环住她如素约的腰身,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落入秦栩栩的耳中,“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会失去你?”
“傻瓜。”秦栩栩并不知道这是这三个月来压在莫梓宸心底的话,嗔笑道,“我可是你的皇后哎,此生注定与你白首偕老。”
说着回身抬头时才看到莫梓宸头上落上了粉白的樱花花瓣。伸手悉心的替他将花瓣捡下然后将手掌中的花瓣扬在两人的头顶笑道,“阿宸,你看,我们白头了哦!”
那樱花花瓣在空中洋洋洒洒飘落,其中一片落在了秦栩栩的睫毛上。美人如斯,莫梓宸也笑着眯起了眼睛,“是的,我们注定白首偕老。”
秦栩栩,若是有一天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不论那人是谁,朕都将上天入地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这是我莫梓宸的誓言。
……
在行宫住了三日,莫梓宸带着秦栩栩和毓玹下了山。
銮驾一路走的极慢,好几次秦栩栩都扬声抗议,“莫梓宸,你是不是故意让銮驾走这么慢的?”
而莫梓宸则是一脸气定神闲,“栩栩啊,这沿途风景不是很美么?你看啊,那海棠开的多娇艳?”
“天都黑了,还海什么棠!”秦栩栩气的咬牙切齿,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别急啊,别急啊。”莫梓宸摸了摸鼻子掩住嘴边的偷笑说道,“你看啊,那不是城门么。就快到了啊,栩栩别着急。”
秦栩栩鼓起腮帮子不做声,心里连连腹诽:你是不着急!我爹娘在家早早准备好了晚膳等我回去啊喂!
秦府。
秦言府上得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府门口等候,左等右等之后终于看到了缓缓驶来的銮驾。
秦栩栩抱着毓玹下銮驾前回身在莫梓宸嘴唇上留下一吻,“我明日早上寅时便回去了,你自己要乖乖早些休息哦。我要不要让抱琴跟你回宫照顾你?”
“不用,你身边没有人伺候怎么行?”莫梓宸看着一脸兴致高扬的秦栩栩臭着个脸,“朕寅时前就得见到你和儿子。晚一会儿,朕就立刻让人抄了秦相的府邸。你怕不怕?”
怕死了!
“好怕怕哦。”秦栩栩抱着毓玹翻了个白眼下了銮驾,对着安德礼说道,“早些让陛下就寝,别让他看折子看的太晚。”
“娘娘放心,奴才会的。”
一下銮驾,秦言便带着家眷跪地请安,“臣等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
秦栩栩连忙上前,“爹爹娘亲快快起来,进府再说。”
“栩栩。”莫梓宸掀开帘子板着冰山脸竖起三根指头比划着,“朕可是说到做到的,寅时之前啊。”
秦栩栩一脸嫌弃,连连挥手打发他走人,“哎呦幼稚鬼,我知道了!”
看着秦栩栩的背影,莫梓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沉声叫来了暗卫,“护好了皇后。”
“奴才遵命!!”
秦府前厅。
满满一桌子秦栩栩爱吃的晚膳,喜的她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许久没有这样的合家团圆,饭桌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思念。
而秦言夫妻俩对这个小外孙也是爱不释手,秦夫人更是从抱上毓玹开始便不愿意再放手。
用完晚膳,秦栩沐找了个机会将秦栩栩拉出前厅掏出那块帕子递给秦栩栩,“这是邓翊让我还给你的。”
“这是…?”秦栩栩看着帕子半天才想起来那是邓翊做都尉时天气炎热将自己的帕子给了他擦汗。之后,邓翊便被那个公报私仇的男人贬去了边关吹风。
秦栩栩嗤笑出来,“我以为邓翊哥哥早就扔了呢,没想到他还留着。”
“可不是。”秦栩沐大大咧咧的说道,“吓得我以为他对你有旁的心思。”
“你还不知道他的心思都在白净初身上么。”秦栩栩摇头叹气,“只是那白净初配不上邓翊哥哥这么好的人。”
……
子时刚过,秦府便来了客人。
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宫中莫梓宸身边的小福子。门子见这太监神色匆匆丝毫不敢怠慢立马让人禀报了已经歇下的皇后娘娘秦栩栩。
“娘娘,陛下忽然发起高烧,迷糊间一直叫着娘娘的名字。”小福子跪地焦急说道,“还请娘娘速速回宫吧。”
秦栩栩本能的以为莫梓宸跟她耍小聪明,忍笑扬手准备送客,“呀,陛下病了啊?那既然这样,也不介意再病个两三个时辰吧。你先回去吧。”
啊?
小福子万万没想到秦栩栩会这么回答她,急的冒出了一头汗跪着上前一脸急切,“娘娘,陛下真的病了!”
看着小福子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秦栩栩这才慌的起了身,“怎么会忽然发起高热?找太医了没有?你且等等我,抱琴侍墨快去让乳母抱来毓玹,我们回宫。”
“爹娘哥哥,陛下生病我便先回去了。”秦栩栩满心惦记宫中生病的莫梓宸,慌忙往大门外走,“夜里寒凉,你们不用相送。”
“栩栩。”在军营中养成极高警惕性的秦栩沐拉住了秦栩栩,“这小太监我看着眼生,是陛下身边的么?”
“是。”秦栩栩点头,“是安德礼的徒弟。二哥别担心,我到宫中之后会带平安信出来。”
这时,秦栩沐看到了站在房顶上隐藏的暗卫放下了心,“那你小心些。”
“哥哥放心,我走了。”秦栩栩此刻心急如焚,看看本应该在下面走路的抱琴侍墨乳母三人破了例,“你们三人都跟我坐马车吧,这样快些。”
三人一听连忙福身,“是。”
秦栩栩一上马车,那车夫便扬鞭疾驰而去。
可走着走着,秦栩栩便觉得不对了。这马车并不是往未央宫方向,而是奔着城门方向去了。定了定心神问道,“你们是谁?要带本宫去哪?”
那两个车夫听到了秦栩栩的问声,对视一眼并不做声。
秦栩栩等不到回应坐在车厢内的抱琴三人也开始慌了起来,就在这时,秦栩栩听到了马车外兵器相撞的声音。慌忙掀开帘子看到了四个身穿黑衣的暗卫与十几个高手正在缠斗。
只见四个暗卫企图跳上马车控制马车奔跑的方向,可无奈那十几个高手将四人围的水泄不通丝毫不得分/身。
刀剑相碰间,甚至有滚烫的鲜血溅在马车车窗上。那滚烫的鲜血喷来,立时车厢内就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
坐在最外面的乳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掀开马车的帘子想要去抓住缰绳让飞驰的马车停下。可还未抓到缰绳,便被那两个高手假扮的车夫一个反手划破了喉咙重重的扔下了马车。
“啊——”只听车窗外乳母落地砸起的闷声响起,再抬头看到车帘上因利刃划破喉咙溅起渲染的大一片鲜血,车内的抱琴侍墨一阵失声尖叫。
秦栩栩看着那还带着温度的鲜血再看看怀中哭闹不止的毓玹,原本慌乱的心立时定了下来。今日若是她活不成,她也要让毓玹活下来。
坚定了信念,秦栩栩便奋力将身子探出马车用双手托着毓玹连声大喊,“保住二皇子!!”
抱琴和侍墨一见,连忙紧紧抱住秦栩栩的腰身,“小姐,危险!”
秦栩栩凄厉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黑夜,与暗卫对打的人回身看到襁褓中的毓玹,从袖口中甩出了似流星一般的暗器。只是眼疾手快的暗卫抢在那暗器扎入毓玹身上前抽出腰带将他缠住带入怀中。
看着儿子安全,秦栩栩这才看着未央宫的方向洒下眼泪。
眼看马车就要奔出宁安城,四个暗卫都发起了狠,手下的招式也越发凌厉。这时,十几个刺客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纷纷冲着怀抱二皇子毓玹的暗卫逍遥而来。
为了护着怀中的毓玹,只一个分神间,逍遥的胳膊上便被剑刃重重的划破了血肉吃痛落地。
“逍遥!你先护二皇子回宫!”其他三个暗卫连忙护向他,“若是我们没死,再回宫向陛下请罪!”
这四个暗卫今日在发现皇后乘坐马车有问题时便已经知道受罚必是在所难免,更何况他们已经丢了皇后。若是现在再丢了二皇子,只怕四人的项上人头都押上都无法平息陛下的怒火。
……
抱琴和侍墨将秦栩栩拉回车厢内,慌乱的检查着她的身体,“小姐,他们是谁?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秦栩栩此刻只希望那暗卫能杀出重围将毓玹平安送回宫中。
毕竟,她今日若是…不幸往生,好歹也算是给莫梓宸留下了一条血脉。
☆、75|3。29|家
马车一路飞速奔跑,颠的秦栩栩几欲呕吐,却没有忘记让抱琴侍墨掀开车窗记录沿途的风景或是找机会寻求帮助。秦栩栩这时心中还抱有希望,若是……她今日能有生的机会,她总要知道哪条是回去的路。
只可惜,夜幕中他们只能听到四匹好马铁掌落地时的哒哒声,看不见一丝人烟。看着窗外的陌生风景,秦栩栩在心中默默计算:这样的四匹上等皇家御用之马,一晚上不停歇的急速飞奔至少……能跑出宁安城三四百里。
秦栩栩叹气,只怕等莫梓宸的军队追来时她已经成了那两个车夫的刀下亡魂了。她该怎么做,才能逃出这两个高手的手掌心?
……
天蒙蒙亮时,疾驰了一夜的马车速度明显放缓了下来。
“小姐,咱们好像是在上山。”抱琴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原本平坦的地面变成了上山的陡坡。这陡坡极窄,宽大的马车在上面一走便占了整条道,一个不小心便会连人带车翻下旁边的悬崖。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山?”
抱琴侍墨从小便跟着秦栩栩在秦相府中生活,哪里知道这远离宁安城的山头叫什么名字?
“夫人不必看了,咱们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回去的。”
那两个车夫似乎猜到了秦栩栩的心思,忽然发出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戏谑。
这话让秦栩栩心中的希望彻底幻灭,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抱着不怕灭族,不怕死的决心而来,只怕她们主仆三人…今日真的是在劫难逃。
“阿宸。”秦栩栩忽然掩面小声啜泣,“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似乎是上天都听到了秦栩栩的哭声,原本晴好的天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那两个车夫被急速落下的雨点打湿,看着用尽全力跑了一个晚上早已是精疲力尽的马儿无奈啐骂道,“该死,这会怎么会下雨!?”
雨势越来越大,道路越来越泥泞,两人扬起鞭子使劲抽打马背,却依旧止不住那马车向后退去的趋势。
只听咔嗒一声巨响,马车的两个轮子向两旁歪去,整个车厢向一旁倾斜而去。
“啊!!”此刻雨已经灌入了车厢内,打湿了秦栩栩三人的衣衫。刚刚那一声巨响,秦栩栩知道是马车横梁断裂的声音,可此刻她也只能紧紧抓着车窗的帘子让自己保持平衡。
就在这时,再也撑不住的马车在秦栩栩三人的尖叫声还停留在空中未散去时,便在倾盆大雨中卷着马儿一起滚下了山。
……
未央宫,宣室殿。
还未到时辰,安德礼便急慌慌的叫醒了躺在软榻上浅眠的莫梓宸。
听到殿外毓玹的啼哭声,莫梓宸醒来扬起嘴角起身说道,“皇后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安德礼急忙摇头,“陛下,娘娘出事了。”
“什么!?”莫梓宸心口似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下软榻时连鞋都顾不得穿便疾步走到殿门口,打开殿门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暗卫逍遥。
逍遥怀中的毓玹哭的撕心裂肺,莫梓宸将他抱在怀中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皇后呢!?”
“奴才无能只带回了二皇子,求陛下降罪!”逍遥身上的伤口染红了一大片衣衫,嘴唇也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刚过子时,宫中的小福子公公便去了丞相府说是陛下发起了高热让娘娘速速回宫。谁知,一出丞相府那马车便开始往城门方向飞速疾驰。奴才等被十几个高手包围,娘娘知道自己落入险境便拼死将二皇子托出了马车。奴才无能,求陛下赐予死罪!”
莫梓宸听的手脚冰凉,抱着毓玹的手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你们四人都是顶级高手,能将你打伤的人必是本领高强之人。你可认出是何人所为?”
“奴才并未看出来人…只是看招数似乎并不是大内人士。”
“不是大内人士?”莫梓宸显然无法完全信服这个说法,冲着门外喊道,“安德礼,速速将秦栩泓、秦栩沐,邓翊李槿招入宫中!”
说完回身挥手道,“你下去包扎养伤吧。”
逍遥显然没想到,连忙叩头,“奴才的伤不碍事,奴才愿随秦将军一同出城寻找皇后娘娘将功折罪!”
莫梓宸看看怀中已经哭累了睡着的毓玹心烦意乱,挥手算是默认。
“安德礼。”莫梓宸将毓玹递给安德礼说道,“先将毓玹交给乳母照看,去备御马,朕要出宫亲自去寻。”
“是。”
这时,秦栩泓几人入了殿,脸上皆是焦急万分。
莫梓宸令牌扔给四人,“栩栩出了事,现在朕命栩泓、栩沐你二人与邓翊,李槿兵分三路往南、北、西三个方向追踪,朕亲自带队往东追。栩栩坐的是宫中的马车,到现在。。。只怕已经跑出去了两百里路,你们搜寻一定要快!”
“是!”
说完,莫梓宸便和四人一起出了宫。
一路带队向东搜寻的莫梓宸心急如焚,心中不断祈祷秦栩栩还活着,祈祷他二人还能有再次相见的一日。
可大凉朝幅员辽阔且岔路如此之多,每每遇到岔路时,莫梓宸都只能依靠自己的第六感去辨别方向。
就这样,四路人马搜寻了一天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
霁月殿。
萱纸轻轻推门进入寝殿跪在云昭仪的床前轻声说道,“娘娘,陛下出宫了。”
还在睡梦中的云昭仪听到萱纸的声音醒了过来,掀开床帐说道,“当真?”
“是。”萱纸声音极轻,“陛下连夜将秦将军,邓将军还有都尉李槿都宣入了宫中,还让他们带着御林军出城去追了。陛下似乎也是亲自带队出宫去了。”
“看来,这算是事成了。”云昭仪起身推开轩窗看着依然挂在天上的明月伸了个懒腰轻笑,“只怕,陛下现在追出去也已经晚了。即便让他找到,也不过是尸骨一副而已。”
云昭仪说着眼中浮起难以言说的快感,“想来,陛下对她那般情根深种……她死了,也就等于拿走了陛下的半条命。如此甚好,她和她的那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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