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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鬼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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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本来已经转身了,这时又回过头去,他一步步逼到警卫的脸上,“你听好,这只狗,我救定了!陈将军那儿我会去交待,不用你操心!”

第三十八章 意外(2)

军犬医务站里,犬医给狗清洗了伤口,交给小猛一些药片,“放心吧,几天就好了!唉,要是顾将军活着,怎么许人动灵豹一下?这可是一只难得的忠犬,受过严格训练,是顾将军生前寸步不离的保镖!”

小猛抚抚这只名叫灵豹的狗,抬眼问道:“您说的是顾龙将军吗?”

“是啊,”犬医清理着器械,眼睛却盯着灵豹,“顾将军一生赤勇、为国捐躯!灵豹在主人的墓前有过殉主的壮举,被人救回来后,在我这儿养过一段时间的伤,后来被陈将军领走了,说是敬慕灵豹的忠义,谁知会是这样的待遇?真是令人寒心哪……”

小猛怅然若失,“这么说,它不是那个警卫的,那就得给人家送回去。”

“这……我……”刀子心里不乐意,却不敢违背小猛,便拖拖沓沓地去抱灵豹。谁知灵豹窜到桌底下硬是不出来,呜呜叫着流出了泪,惹得刀子也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安慰它。

犬医歪头看了半天,却对小猛连连摇头,“可惜你救不了它!依我三十多年对狗的研究,灵豹是认定你了,这种军犬,一旦认定真主,除非死,不然它不会离开你,不信呀,你走,哪怕有伤,它爬也要爬了跟着你!”

小猛怎么忍心试?他朝灵豹蹲下身去,“你真想跟着我就出来,咱们一块儿想办法,好吗?”

灵豹果然遛出来偎在小猛脚边,舔着小猛的手,一个劲地表示亲热。

犬医问小猛,“你在军政部哪一处任职?如果可以,不妨请你的上级去跟陈将军谈谈,说不定真的有用。”

小猛含糊应着,刀子抱起灵豹,两人出了军犬医务站。一路上,小猛沉吟不语,刀子按捺不住了,“哥哥,那人让你去找上级,你不是说你是跟着将军的吗?咱去求将军吧!”

“不行!怎么能为这种事去劳烦将军?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去顾将军家,他家的人一定跟灵豹还有感情,咱们请他家的人去跟陈将军交涉恐怕要有用些。”

“好啊!可是哥哥,你知道顾将军家吗?”

“有灵豹带路,错不了!”

两人一进军政家属区,灵豹果然从刀子手上挣下来,象是要在新主人的面前争这头一件事的功劳,小跑的样子也不显负伤的痕迹。

从一蓬蔷薇花下穿过,就看到一堵暗红的院墙,院门虚掩着,灵豹窜了进去,看来这里是顾将军家了。

两人刚推开门,一个酒瓶砸上来,刀子伸手接住,却见一个穿军装的男子抱头跑出来,却差点被灵豹咬到,吓得他惊叫乱跳。

“安静点!”小猛一声令下,灵豹果然卧在地上,只闻喘气声。

“滚!”这是个女孩的声音,横野得象战场上的呐喊,人也冲锋陷阵般举着个酒瓶追了出来,也果然象扔手榴弹般朝那个军装男子砸去。男子抱头鼠逃,乐得她开怀大笑。

女孩长得很漂亮,留着别致的梯形披肩发,粉玉的鹅蛋脸、清秀的翠峰眉,半醉的丹凤眼从不端视旁人,显着英气的鼻子却配着两片性感的嘴唇。一身牛仔装,衬出一付英豪干练,戴着黑玉镯的右手叉在腰上,垂着的左手夹着根男士香烟。

她瞟了瞟院子里的两个人,“你们又是干什么的?”问了话却不等人回答,拖着醉步进了屋。

刀子没见过抽烟的女孩,“怪了,她象是中了迷幻术,可我知道她没有。咱回吧,主人家不欢迎呀!”

“不是这样的,她有点醉了,咱说完事就走。”小猛拉起刀子进了屋。

客厅很清爽,只是茶几上摆着东倒西歪的酒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您。阅读的小说下载于~ωwω_∪mDtх_còМ

“我们可以坐下来吗?”小猛问得很小心。

“无所谓!”女孩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你们怎么没带相机?”

“相机?”小猛有点发蒙。

女孩冷笑着白他一眼,“你们这些记者真无聊,拿着别人的伤心事大肆炒作。我爸爸死了,该报道的都报道完了,现在又对他的家属来了兴趣!”她哐地砸了酒杯、嗖地站起来指着小猛二人,“告诉你们,爱怎么写怎么写,用不着一天到晚追踪!我知道你们好挖人隐私,我也知道你们就是一帮臭虫、一群垃圾、一伙流氓!”

刀子不明白她怎么一见面就骂人,小猛却知道她误会了,正要解释,却见她一头进了卫生间,小猛忙追上去给她拍背,待她吐好,撕团纸巾递上去,她还是瞪了小猛一眼,却没拒绝他的搀扶。

回到客厅,小猛见她还要倒酒,忙扣住酒瓶,“别喝了,你都醉了,干嘛蹧踏自己?”

“可恶!我喝我的,关你什么事?”她慢腾腾地点上一支烟,“说吧,来这儿干什么?说完了快走,我烦着呢!”

小猛道明来意,继而恳切道:“灵豹是将军生前最喜爱的,我来讨求确实有夺人所爱之意,但我是诚心而来,也保证会好好待它,也许及不上你们对它的好,但我希望顾小姐能……”

“打住,把你的话收回去一句!”

“啊?”小猛十分糊涂。

刀子却很执着,“请问,收回去哪一句呢?”

她指指小猛,再指指刀子,“你,还有你,不许叫我小姐,你们以为这是尊称,可我不喜欢!别人怎么尊敬我爸爸,跟我没关系,你们用不着因为他也来尊敬我。记住,他是他,我是我,他叫顾龙,我叫顾灵,也可以叫我灵子,如果叫我小姐就什么都免谈,你们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刀子困惑不已,在落月谷,小姐是多么尊贵的身份,那个被称为小姐的人又是多么的让他心疼、让他爱!

小猛则若有所悟,微微笑道:“好吧,我收回那个称呼,就叫你灵子吧。我叫孟小猛,这是我弟弟刀子。”

灵子这才露出笑颜,“你们不知道,我被记者烦死了,见到生人就以为是那帮浑蛋。你们来跟我要灵豹,灵豹又不是我的,你们喜欢,找陈思报要啊!”

小猛听她当着人就直呼陈思报的名字,难免诧异。

“怎么?”灵子白他一眼,“我提他的大名把你吓着了?别说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就是他的亲信我也这么叫。他算什么将军?凭什么让人尊敬?剿匪吗?平乱吗?哼,别说他,就是罗焕生和风鹏那两个糟老头,我不高兴呀,一样提他们的大名!”

小猛试探道:“雷鸣将军呢?”

灵子顿时肃然,“雷将军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我敬爱他,也很佩服他。在军政部,除了我,就只有他敢大声提陈思报的名字。”

“说得好!”小猛欣然道:“我们将军的确是个真君子、大丈夫,也是我们精卫队员最敬爱和佩服的人!”

“你是精卫队员?”灵子上下打量小猛,“哎呀呀,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把灵豹带回去吧,别管什么陈思报了,他凭什么跟精卫队的人抢东西?只要你喜欢,就是他屋里的什么,你知会一声,我给你拿去!”

好跩!不过好直爽!小猛笑道:“灵子,你真算得是个巾帼丈夫!如果不介意,咱们交个朋友吧!”

“这话难听!”灵子摆摆手,“处得下去就多处处,处不下去就甩开手,搞什么相交之约?再说了,我只有酒友,还真不习惯交你这种光说话不喝酒的朋友!”

“是吗?”小猛低头一笑,“就象刚才那个人?”

“别提!”灵子作呕吐状,“他连酒友一半的资格也没有!”

小猛心有所感,“听你的意思,就算是酒友,也称不上真正的朋友,对吗?”

灵子凄然一笑,“说是酒友,其实只是喝酒的伴,哪算得上朋友?更别说真正的朋友!这世上还有谁跟谁是真正的朋友?你可天真得简直滑稽呀!”

小猛听她语带玄音,故意顺着她的话头,“是啊,人心不古,难怪有人厌世!”

“对啊,我不敢说自己纯粹厌世,但真有点儿这种感觉!”

灵子话音未落,刀子怔怔道:“你这么年轻就讨厌这世界,一定有人伤了你的心!”

这话没避讳,小猛真怕把灵子惹恼,灵子却大笑着去拍刀子的肩,“你倒一语中的,很投我的脾气,不象你哥哥,说话总是小心翼翼地。我自诩心直口快,最怕人家言词闪烁!”

小猛哑然失笑,“这么说来,是我太没眼水!既如此,我倒很想知道,是什么人伤了你的心?”

灵子且不答话,将烟盒推给他二人,见两人摇头,她才自己点了,猛吐一口烟圈,顺带着叹了一口气,“要说什么人伤了我的心?哼!我爸爸为了平乱,让我妈妈和妹妹死在乱党手中,他伤了我的心!我有过一个朋友,叫陈会芳,是陈思报的女儿。我们一起报考军政医学院,她用我的录取书进了学院大门,她伤了我的心!我交过一个异性朋友,他外表温文内心龌龊,直到关乎我的一些生活隐私在报纸上刊登,我才知道他是个卧底记者,他伤了我的心!我如今的生活中有个让我恨不能杀了他的人,就是陈思报。我原来在一家化妆品公司打工,说真的,干得不错,谁知这浑蛋不许人再雇用我,说我是烈士遗孤,有高额抚恤金,不用出去奔命。但他不是伤了我的心,只是让他多出个喝了酒就骂他的人。”

灵子言谈间很冷静,神情和语气都不带一点个人情绪,仿佛在扯一些不关痛痒的鸡毛蒜皮,但她是把悲愤藏到了心里,亦如埋葬一段苦难岁月。即使丰满的生命都承载了一定的重量,可她呈现于外界时往往表现得越加轻盈。我们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奉献、一种美德。就象迎寒而绽的梅花,她不会细述她历尽的凄苦,只展露给这世界靓丽和灿烂!

小猛欣赏这样的美,更慨叹她埋于内心的悲愤,这些悲愤犹如冰山下的火种被灵子掩盖着,却还是引发了小猛好打不平的侠情。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喝了酒,当然,他也理解顾将军的所为,自己的爸爸也是为了平乱而让妈妈在流离中丧生炮火,但他不想现在就劝慰灵子。

刀子却直愣愣地发话了,“灵子,你说的那些人都很可恶,但你爸爸并不让人恨呀!你自己都说他是为了平乱,为什么你明白他的目的却不理解他的心意?”

灵子哑口了。

小猛赞爱地看着刀子——世间怎会有如此剔透的心?如果说光明和黑暗是孪生的,那就还有一个例外,刀子的心光所到之处,永远不会有阴暗的投影!

沉默许久的灵子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睛,“也许你是对的,如果真是我错了,那我应该少了一份憎恶,多了一份愧歉。可是刀子,我想说的是,我更多了一点对友情的信任。没办法喽,咱们这个朋友是交定了!”

小猛率先叫好,刀子犹自惊诧,“我吗?”

“是啊!”灵子递上去两杯酒,“喝吧,按我的规矩,干了这杯就是朋友,有空来坐坐,就算我不在,门也从来都不锁的!”

小猛一饮而尽,刀子呛得大咳,灵子一面给他拍背,一面哈哈大笑。小猛道:“你有时间也可以上我们那儿去,我们队里也有个心直口快的女队员,你们肯定合得来!”

“算了吧,我可不想跟长官似的人物打交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怕去了,你们队长把你一顿臭骂,岂不是我带累了朋友?”

小猛笑而摇头,刀子仍在犯傻,“是我哥哥让你去的,他怎么会臭骂自己?”

“呀!”灵子吃了一惊,“你就是精卫队的队长?”

小猛微笑不语,刀子在一旁使劲点头,灵子再次打量小猛,“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听说精卫队在雷将军的召令下已经重建了,我还想着队长肯定是个死板古怪的小老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爽朗的帅小伙!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我又忘了。”

“孟小猛。”

“哦……孟小猛……小猛……”灵子喃喃至此,突然欢呼,“我知道了,你是原精卫队队长孟杰的儿子,你说他是你弟弟,那他就是孟小刀啰,对吗?”

刀子使劲摇头,小猛点头又微微摇头。灵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始终莫名其妙。

小猛道:“我的确是孟杰的儿子,我也的确有个弟弟叫孟小刀,只是如今生死未卜,但是刀子也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找到了孟小刀,那我在这世上就有了两个亲人;如果我弟弟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刀子也就是孟小刀,我亲亲的唯一的弟弟。”

灵子干笑两声,“我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但是管它怎样,你总是有亲人的,为这好事,咱们再干一杯!”

“我是不喝了!”刀子连连摆手,“这东西太辣太难闻!”

灵子斜眼瞅他,小猛劝道:“我们有纪律,除了任务需要,平时不能喝酒,在军宴上也不能超过三杯。再说了,你又为什么总是借酒浇愁?我希望你是个健康而自信的人,这不仅因为我们是朋友,还因为我们可能会是战友。”

“战友?”灵子两眼发直,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他说错了。

“是啊!”小猛握起她的手,“按照队制,我们有吸收新队员的规定。陈思报不是不许人雇用你吗?你可以到精卫队来呀!我看得出,你最大的苦恼是不能到外面去展示你的才能,可见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何况你有一颗正义的心,这已经是能通过审核的条件了,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灵子哭了,她消沉的心在今天被激活,看着小猛充满鼓励的目光和那暖人心怀的微笑,她象个迷途中的人看到了路标;趴在小猛的肩上坦然落泪,她象个流浪的孤儿找到了亲人。

刀子向来感性,他傻笑着频频抹泪,倒把灵子弄得不好意思进来,“人家是高兴了哭,你跟着起什么哄?”

刀子赧颜不语,小猛疼爱地抚抚他,转问灵子,“我们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打他?”

“他呀!”灵子冷笑,“说了还要人信!他叫雷言,是雷将军的大儿子,在警卫培训中心做射击教官。谁能想像雷将军会有那么个让人难以恭违的儿子?当然啰,也可能是我的偏见,不怕你们笑话,他是来求爱的,可他一说话就喜欢动手动脚,象今天这种情况几乎是次次碰面后的结果,我真不知人的脸皮还可以厚到这种地步!”

刀子道:“你怎么不跟将军说?将军会惩戒他的!”

灵子苦笑摇头,小猛也奈何一叹,刀子细察二人神色,脱口道:“唉,爱屋及乌,用心者苦;姑息养奸,反违初衷。世事难处啊……”

灵子愕然,小猛顿时汗颜。刀子自觉失言,刹时歉意满面。

临出门时,灵子把个绿色的小本子交给小猛,“这是灵豹的证件,陈思报派人跟我要过,我没给,你拿去吧!凭着它,你可以到军犬管理站去申请灵豹的拥有权,别说陈思报,部长也不敢强行侵占,这是违反军法,要受裁处的。”

小猛欣悦不已,“我们是因为灵豹而认识的,它已经是精卫队的一员,现在就等你了。”

“是,队长!”灵子可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神情满是期盼和自信。

第三十九章 用心良苦

自从精卫队的“检查事件”后,风江龙一直不跟队里人说话。队员中除了海骄,每个人都在试着跟他和解,可是一直不见成效。

这天下午,小猛和刀子在宿舍里试验伤愈后的灵豹,证件上说它受过特别训练,有一定的侦察和作战能力。果然,灵豹能快速找来小猛用眼神示意的东西,也能象个侦察兵那样匍匐爬行再静卧着不显一点动静。

小猛从一沓卡通画里抽出一张在它眼前一晃,希望它能指认出来。谁知灵豹叼来一张海骄制作的陈思报的讽味卡通画。小猛记得自己抽的是花梦的图片,他又试了一次,谁知灵豹故技重施。他有些失望,心中却闪过一丝疑问。

刀子拍拍灵豹,“怪了,你怎么不灵了呢?你看不清我哥哥要你认的人吗?还是我哥哥动作太快?”

灵豹显得很委屈,它耷拉着脑袋,“呼呼”地直喘粗气。

小猛轻轻抚它,然后又试了一遍。这次灵豹找对了,但它很快又把陈思报的叼了出来,且冲着图片大叫几声。

小猛劝抚道:“你前两次不是找不出来,是故意的,对吗?”

灵豹很兴奋,眼里闪着光。

小猛奖励性地拍它,“最后这一次,你先按我的要求做了,然后又把前两次的找了出来,你是有特别指意的,对吗?”

灵豹更兴奋了,它原地兜着圈又使劲去舔主人的手。

小猛摩着它的脑袋,“放心,来日方长,有你大显身手的一天,到时别让我失望哦!”

灵豹显出骄傲状,它坐姿笔直,头也因为扬得太高而把嘴冲向天上。

小猛二人大笑,正夸它,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接着是拍门声。

刀子开门一看,队员们怨色满面,都不等招呼就入室抢劫般涌进门来。

小猛已察众人来意,吩咐刀子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海骄横眉瞪眼地推开杯子,“谁是为了喝水来的?队长,你少弄这些客套!他们都是闷罐子呆葫芦,这头一炮注定我来开。你让我们写的什么检查?还好我没跟你们一样低三下四,不然,就他现在这德性不把我气得呕血才怪!他是什么缺不得了人?精卫队没有这种败类,不说会多出几分荣耀,一定会少了一份耻辱!昨天我陪白草去复查身体,你知道我们受了什么窝囊气吗?花姐正跟我们说话呢,冒出个护士指着我们问花姐,说那个让她去挡子弹的人跟我们是不是一伙的?队长,就是一头猪、一只狗听到这种话,也会气得脑浆暴裂!我们跟他是一伙的吗?别让他沾到我们的光,也不能让我们惹到他的晦气呀!我今天是豁出去了,你要是再纵容他,只怕你有一天养出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来!到时看你怎么收场!”

海骄一口气喷到这儿,她抬起先前说了不喝的水猛灌一大口。刀子怔怔道:“你不是说不用客套,也不是为了喝水来的吗?我还信以为真,怕你看见水更生气,差点端回去了呢!”

他这一说,谁的脸还板得起来?众人大笑,海骄又急又臊,但她除了刚跟刀子见面时使过刁,之后再没为难过他,反而象待个小弟似的维护着刀子。听了刀子的话,她只嗔了一眼,却毫无怒色。

大伙暗里称奇,看来这海骄并非一昧霸道,别看她风风火火的,其实粗中有细,是个大性情的人哩!

小猛扫视众人,“你们呢?也跟她有同感?”

大伙低头不语,沉默就是肯定的回答。

小猛慢腾腾地取来一支水笔,拿过一个空杯子,把水笔旋开,往杯子里挤进一滴墨汁,然后把一杯水慢慢倒进去。空杯里的水开始很混浊,然后渐渐变淡,最后只剩下些许墨痕。

大伙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做这不相干,甚至无聊的事来抵制众人的意愿。却听小猛叹道:“队友们哪,这滴墨汁就象风江龙犯过的错,倒进去的水就是我们的关爱和包容。我们应该相信他已经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可是由于得不到我们的信任,一种可怕的逆反心就会油然而生;因为我们不能理解他心境上的孤僻,甚至还要去孤立他,那么他所意识到的悔悟只会被我们的不能容忍而抹杀!一滴水不能清纯一滴墨汁,半杯水呢?它依然混浊。可是如果我们能源源不断地往里面倒水,我想请问你们,终有一天,谁还会对这些水产生怀疑?即使知道水里有过秽物,但是那时人们再也看不到它污浊的痕迹。这就是我要大家一块儿写检查的原因,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不知我的这份需求能得到你们的回应吗?”

大伙听着听着就低下了头,队长语重心长的话深深地打动着他们,也沉沉地震撼着他们。在队长大海一样广阔的胸怀里,他们的灵魂正经受一场人生的洗礼。他们的思想和精神都被队长领到了一个宽阔而明亮的清凉世界,那里有最温情的风、最纯净的天、有最坚实而又柔软的大地,即使在雨季,那个世界的人也不会受到冲击。因为最博大最温厚的,永远是充满着爱的,人的心。

胜男进来了,她显然听到了小猛的话,可她只能用泪水表达谢意。队员们则有些愧对她,在这次内部的孤立战里,作为风江龙的姐姐,她的处境最痛苦。大伙在安慰她的同时也都跟她道着歉,胜男只会说谢谢。

小猛笑起来,“海骄一进门就说了不用客套,我看你们都太见外了!兄弟姐妹间没有过不去的坎。胜男你也不要难过,江龙的错是一时的,不是一世的,只要我们齐心帮他,他一定会走出往日的阴影。”

大伙纷纷点头,刀子尤其感慨,“哥哥你如果练神鬼术,很容易达到最高境界!”

小猛故作惋叹,“我是不能喽,倒是你已经达到了!”

大伙不知他俩所言何意,都追问不已。小猛道:“不说这个,难得你们不经招呼就一起来了,谈正事吧!对了胜男,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胜男忙拭去残泪,“根据你的指示,我对万亨通的相关情况作了调查,目前能够排除他被乱党收买的可能。他有过一个儿子叫万喜达,儿媳妇是军部最高法官郑永正的独生女儿,叫郑小乐。但是他们夫妻在暴乱中死于械杀队的流弹。如今万亨通和他的孙女万如意住在南华路贵族别墅群的私宅里。他家里有一个做杂役的老妈子和一个训养家犬兼管家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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