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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鬼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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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理会这份嘲弄——燃尽的烟头被他毫不知察地猛吸一口,烫得他跳起来。

“将军!”龙儿一步窜上来,却把雷鸣又吓一跳,其实龙儿一直在他身后,只是他没发觉罢了。

一老一少相携着进了客厅,雷鸣凝视龙儿道:“我老了,如果有一天我匆匆地走了,你可要照顾好小雨。她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不管将来面对的是什么,你们一定要同心协力、相互扶持……”

“我会的……”龙儿眼圈一红,“将军的身体一直很好,不会那样的,我也会尽忠职守,不让你有事……”

“龙儿,”雷鸣脸色微变、音量骤沉,“你觉不觉得你们队长最近有些异常?他好像瞒着我什么?每次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在敷衍我,他的眼神就象……象什么来着,总之看得我心酸。”

“嗯。”龙儿低头道:“那天我在总务楼前遇到队长,他看了我好久,却啥也没说,他当时的眼神就象你说的那样,让人心酸。也许他是担心王润泽骤然发起反攻,他又保护不了我们吧?何况他要应付的事太多了,早日剿灭乱党就好了,他也能轻松点。”

“只怕剿灭不尽啊……”雷鸣似在自语,神色讳莫如深,龙儿心里一惊,正要细问,院里传来一个兴奋的笑声。

“快来看呀,表哥这样是不是帅多了?”

小雨在院里又喊又跳,象个为马戏团招揽观众的小跑腿。她表哥白大在也身旁扭扭捏捏,倒象个随姑爷来认亲的新媳妇。

其实也差不多,白大是三天前从乡下投奔而来的,进了门才知道姑姑的死讯。幸好姑父不曾嫌弃,并留他住了下来,因为乡下已经没人了,白大也是一心想靠着姑父在城里谋条生路。

他的到来虽有些意外,却给这个家庭带来点惊喜——偌大一个将军院,几场变故下来,显得冷清而凄凉。其实雷鸣留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想借此弥补一下白纤素,也或者是为了安慰自己。

记得白大刚来时,他土哩叭叽的样子让小雨当场捧腹。彼此熟悉后,小雨决定帮表哥改变形象,不说弄出个时髦青年,起码换掉大盖瓦的头型以及身上的土布疙瘩。

为了实施这个“打造”计划,她特地请了下午的假,好不容易说动表哥跟她出了门,又好不容易哄得表哥服了她的安排,这下好了,她对表哥的新形象十分满意,所以迫不及待地请爸爸和龙儿来打分,接下来她还打算让表哥在她朋友面前亮相呢!

这在小雨来说是一大乐事,对雷鸣而言,则是莫大的安慰,刚才那些还缠绕在他心头的郁结,被女儿的笑声一扫而光。

龙儿也在一旁指指点点地笑看着,两人一致认为小雨把白大打扮得太做作,小雨反怪两人没眼光,说看习惯就好了。

三人只顾打量评说,把个白大弄得更不自然,时而点头讪笑时而低头自品,不论何种表情,在他黝黑的脸膛上都似哭似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雨一听这声音,更是兴奋得要发狂,“小猛哥呀,怪不得龙儿说你神机妙算,你该不是算到我家有稀客才来的吧?”说着拉过表哥来给小猛作了介绍。

“你好!”小猛伸出手去。白大点头哈腰地握了,初见姑父时他都没这么紧张呢!雷鸣笑道:“大侄儿,他是我的部下呢,他的官威看起来比我还大?”

众人只是笑,白大一本正经地应着,有些怯弱地去看刀子,刀子反被他看得心慌,“我啥也不是,你别怕我。”

众人更是好笑,相邀着进了客厅后,几个年青人攀谈起来,雷鸣却让小猛跟他去书房,回头安慰刀子道:“我不打你哥,你就放心吧!”刀子这才坐了回去,其实心里仍很惴惴。

书房里,雷鸣示意小猛坐下,“我今天啥也不问,就问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别再想搪塞我,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别忘了,老子才是精卫队的总指挥!”

看来雷鸣真被惹急了,为了解清心中的疑窦,他竟摆起来了官架子。小猛却依然故我,还是闲挂微笑道:“我今天正是为此而来,将军说得不错,我的确瞒了你一件事,上次到西部边城,我还获悉了与乱党有关的另一份情报,不知将军对三十六年前的改制之战有何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雷鸣没好气道:“别卖关子,直截了当点!”

小猛点头,语气仍在轻描淡写,“听说乌山人有件圣宝,还说那玩意威力无穷,他们当年就是靠它打败了我们三万正规军。据说那圣宝后来被人盗走了,还说落在了乱党手里。真那样就糟了,圣宝没那么厉害还不足为虑,否则势必把它抢到手,刀子说了,他有办法毁灭圣宝,我正是为了这事来征询将军的意思。”

雷鸣一直在嘴角挂着冷笑,此时干脆笑出声来,“哼哼,你小子可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要没真凭实据,你会把它当回事?你掌握的情况不止这些吧?起码那圣宝叫啥你应该知道啊?我说你少弄点玄虚会死?一古脑儿给我倒干净了,少惹我发脾气,我知道你是个不怕打的,但你别逼我对你弟弟失言!”

小猛微微皱眉,眼里不觉潮湿,声音也难免伤感,“如果将军还信得过我,你点个头,我保证把这一切收拾得干净利落!如果你已经对我不放心,我立刻带着刀子从这儿消失,并且再不会让你看到我们……”

“扯淡!”雷鸣吼出这一声时忙朝门外看了一眼,显然是怕惊动刀子,随即放低音量道:“你小子越来越狂,敢威胁我?想退出精卫队?老子毙了你!说我不信你?不信你老子会天天跟那狗日的演戏?这么大的事我都托付给你了,今天就问你要点真实情况,你小子就拿职分说事,以为老子的枪生锈了?少他妈扯淡,知道多少说多少,藏头露尾地,老子听不惯!”

小猛似乎一直憋着气,雷鸣的话音一落,他才猛地呼出一口,“既然将军还信得过我,就让我放手去干!圣宝的事我没跟队员说,这是违反纪律的,但我有苦衷,这其间的隐情将军就不要问了,我以军人的名誉、护城士的责任,以及我的生命来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部的安宁。”

“那好!”雷鸣脸色更沉,语气虽平淡却别有意味,“我不追究你违反纪律的事,请你告诉我,乌雨怎么会在你爸爸的木屋里?你让刀子带去的那个老头是谁?你们在木屋里都干了些啥?那老头和乌雨现在哪去了?”

小猛闷声不响,雷鸣心火猛窜,解下皮带就是一下,正抽在小猛的脸上,唰地印上一条血痕,小猛疼得您。阅读的小说下载于~ωwω_∪mDtх_còМ咬唇,雷鸣愣了一下,手里的皮带掉到了地上,还是小猛帮他捡起来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软战(2)

雷鸣懊丧地坐了下去,瞟了小猛的脸颊一眼,心疼之意表露无遗,“不是我想打你,可是有些事,你得事先给我个招呼嘛,今天早上联治会突然来人请我过去一趟,说监察官找我商量点事,到了那儿我才知道,他们哪是商讨公务?根本他妈的审讯!不是林海问起来,你说我哪知道你跟乌雨那档子事?你小子最近神神秘秘地,也不知你在干吗!别说你的队员,就是我这个上级也被你蒙在鼓里。你说林海那样问我,我该怎么回答?你还别怨我打你,不是我在那儿发了一通脾气,你让你怎么应付林海?”

雷鸣说到这儿,脸色稍稍缓和,带着些许自嘲的口吻道:“小猛啊,我很放心把事情都交给你去办,可你不能老让我犯迷糊,今天我在联治会大骂一通,用‘军部机密、无可奉告’八个字堵了林海的嘴,可是明天呢?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总不能一概如法炮制吧?就算这真的是军部机密,那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你一个人的机密呀!我是精卫队的总指挥,可我对你的行动一无所知,倒不是我要抓面子,可是遇到有关部门的审查时,我总该心里有个底吧?你在行动前打个招呼,让我跟他们说‘军部机密’这四个字时能够有点中气行不?你这孩子呀……”

雷鸣苦笑,小猛一直垂着脑袋,此时更是深埋了头,“对不起将军,是我让你难做了,可是……”迟疑中带着明显的哽咽,抬头时却是那般断乎决然,“将军,我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都不会跟你作具体汇报,但请你相信,也请你再支持我,任何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我都不会做,我以孟氏家族的名誉起誓!”

雷鸣冷笑,本已和悦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继续瞒着我?”

小猛欲言又止,终究别过脸去轻轻点头。雷鸣扬手要打,见小猛还拿着自己的皮带,气得他一把夺过来狠狠抽了几鞭,把皮带指在小猛脸上,“你还真来劲了?信不信老子撤你的职?”

“也好。”小猛这话不带一点赌气成分,雷鸣却气得够戗,晕头转向地拎着皮带还要去解皮带,挥起皮带却顿在了半空,“我说你怎么不怕?忘了你穿着通天甲呢!给老子脱了,不信打不服你!”

“将军!”小猛低吼,声音开始发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是这样,你何必打我?不如让我走,说真的……我……有点不想干了!”

“放屁!”雷鸣跳起来甩了一耳光,“老子把这么大的担子交给你,所有希望都押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说不干就不干?以为在过家家?再他妈扯淡,老子真的毙了你!敢明火直仗地跟我叫阵,你他妈晕头了!老子是你上司,敢不跟我汇报工作?还说白了要瞒着我,想造反哪?告诉你,老子现在以将军的身份再次命令,给老子把圣宝的事说清楚!”

小猛顿了顿,骤然起身道:“我是军人,应该服从命令,可是作为护城士,我又并非一般的军人,而且我现在仍是精卫队的队长,根据队制条例,我有自主行使计划的权力,也可以在特殊情况下把我的行动对内部人也采取保密形式,包括你,将军!”

“好小子!”雷鸣切齿点头,突然饿狼般扑向小猛。

“我自己来!”小猛三五下脱了上衣,把个光脊背露给雷鸣,雷鸣毫不客气地在那上面纵横开辟、交叉划道。

“滚出去!”

雷鸣突然吼出这一声,小猛回头一看,弟弟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后,那模样显然也挨了几下,不等小猛说话,刀子先哭起来,“将军说了不打我哥,我就信了,谁知……不对,我不能说您言而无信,你有尊位,我更不敢阻拦,但是别打我哥,打我吧,您打我!”

刀子泪眼朦胧却略显不满,说了不敢阻拦却抓着皮带不放,尤其言语中迟疑之后的那句话让雷鸣哭笑不得,小猛却心酸得不行,弟弟要跪不敢、不跪又不行的可怜样真让他受不了。

龙儿等人闻声而至,小雨见了小猛背上的伤,当下气恼,“爸怎么又打小猛哥?你说过不会再打你的人,就在刚才你还跟刀子这么说来着,怎么转眼就不算了?难怪刀子在客厅坐不住,跟我们上楼去翻相册又心不在焉地,原来你真的在打他哥哥!”

小雨愤恼之下竟指着父亲的脸,雷鸣气得扬起手来,龙儿疾步挡在前头,小雨一爪扯开,龙儿又站回去,如此这般好几回,不知道还说两人在抢什么好东西。

雷鸣这个耳光是打不下去了,心里好笑,脸上是一付不耐烦,“都出去,刀子留下!”

众人不由紧张,刀子却长舒一口气,自觉地解着上衣扣子,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呢!雷鸣连连摆手,刀子刹时惊疑,“怎么,将军反悔了?”

“悔什么?”雷鸣不悦道:“我又没答应让你替他挨打,怎么谈得上反悔?”

刀子傻了眼,偏偏不争气的泪水哽得他无法开口求情。雷鸣半推半抱地把他按在沙发上,“我让你留下来,是想问你几句话,没说要打谁啊!”

刀子泪眼一愣,破涕为笑。众人也才放下心来,小猛在门边回头道:“刀子,哥在外面等你,将军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可不能象哥这样,听到没?”

刀子不及回答,小猛已随众人去了客厅。龙儿察看着队长的伤,小雨忙着找药,小猛却拦着不让两人费事,两人便不敢乱来,只得一个劲地劝,久不作声的白大也说话了,"孟队长,你就让我表妹给你抹点药吧,看这伤得不轻呢,皮都破了……”

“没事,骨头还好嘛!”小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夸张地握起白大的手,“对了,维银城不是在举办奇货展览吗?都有些啥玩意?本来想去凑热闹的,就是走不开,你是打那儿来的,不如你说来听听!”

龙儿和小雨显然第一次听说此事,连声地催白大快讲,白大嘿嘿地挠着头皮,“咱一个乡下人,哪来那闲工夫?听说是很热闹,到底咋样咱也没见着!”

龙儿和小雨不免丧气,小猛也遗憾道:“是啊,农活一忙起来,谁有闲工夫瞎逛?可是白大,不是我说你哈,我怎么看你都不象个庄稼汉,怕是人在地里忙的时候,你在坡上晒太阳吧?不然怎么手上一个茧也没,脸却烤得黑乎乎的?”

白大尴尬异常,龙儿笑得打滚,小雨先时还笑,接着嗔怪起来,“小猛哥,你怎么也会欺负人了?我表哥在乡下本来就没土地,他靠揽山货谋生,你再欺负他,我可不依了!”

“开玩笑的嘛!”小猛语气淡淡,却递给白大一个奇怪的笑,完全是小人得志那种,白大心想,孟队长是只笑面虎呢!

书房门开了,雷鸣一脸不高兴地出来,一言不发地上了楼,刀子跟到楼梯口,直到雷鸣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完全消失,他才直起身来朝客厅里的四人咧嘴一笑,立马瞟到小猛背上的伤,笑眼凝固,蒙上两片清流欲滴的水雾……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谏言引出的故事

回家的路上,刀子默不作声,小猛听他似在抽泣,却也不劝,进了家门,刀子还在抹泪,小猛一面脱上衣,一面嗔唤:“哎哟疼死了,也没个人来帮忙,不说擦药,吹吹也好嘛!”

刀子忙凑上去用奇术施了疗治,继而轻叹,“早知将军言而无信,我就该在门边候着,护奴做到我这一步,算是把师门的脸丢尽了……”

“别哀声叹气的,”小猛指着自己的脸,“把这儿也弄弄,弄好了就不算丢脸!”

刀子忙伸左手细细抚治,“哥哥放心,一点痕迹也不会有。”

“当然不能有!等咱们到了真影世界,我还打算为你的奇术创个招牌,到时呀,哥哥的衣食住行可全靠你了!”

“你拿我打趣呢!”刀子低头笑道:“只是若果真那样了,我绝不让你失望。”

“今天呢?你也没让我失望吧?”

“今天?”刀子微微一愣,笑道:“放心,我记性好着呢,你说过不能有稍微的疏忽和点滴泄露,何况将军把我留下来时,你还给过我暗示呢!”

“是吗?我怎么暗示你了?”小猛一脸迷茫。

刀子轻笑,“考了人家又装糊涂!你在书房门口说,让我别象你那样,其实是在吩咐我什么也不能说,这点我倒是悟过来了,可我还是不明白,怎么不能回答将军的问题?他不是你的上级吗?你说过你是跟着他的,什么都听他的,不是吗?”

“你说的都没错,可我现在必须瞒着他……”小猛黯然,突然拍了弟弟一下,“别扯远了,告诉我,将军都问了些什么?”

刀子见哥哥先时伤感,便在心里猜他为何愁肠,突然听他问了话,忙收转心思道:“将军问我乌山圣宝是怎么回事,又问我乌雨和美容师哪去了,还问我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

“你怎么回答?”小猛笑得有些玩味。

刀子嗔他一眼,“你就别逗我了!明知我不会说嘛!虽说我在书房总共说了五句话,可认真说起来,只有一句而已。”

“是啊,你那五句话是一样的嘛!”小猛大笑,“我就知道你听得懂我的暗语,可是依你刚才所言,他只问了三个问题,你怎么回答五声呢?”

“对对对,”刀子点头道:“不怪你疑惑,是我没说清楚,将军后来还说了两件事,不过不能算是问题,所以我没讲出来。临出书房时,将军说风将军家里有妈妈的照片,让咱俩去拿,还说有了冥元珠的消息,要我立刻通知他。”

小猛怔了一下,'9月…制…作。'“这是将军的原话?”

“是啊!”刀子也怔了一下,生怕哥哥不信,正想多解说几句,却见哥哥往沙发上一歪,把脸蒙在靠垫里似已入困。都是这工作害的,瞧把哥哥累成啥样了?他轻手轻脚地找来薄毯,还没盖上去,小猛突然撑坐起来,扶住他的肩头,“听好了,还是那句话,人定胜天!现在你能告诉我,吴颜悄悄跟你说的那个预言是什么了吗?”

刀子目瞪口呆,只是摇头。小猛冷笑苦叹,“好得很,你就瞒着我吧,也让我好接着自欺欺人!”

刀子莫名惊诧,伸手想拉哥哥,小猛却一把甩开,突然低吼:“吴颜!你究竟跟我弟弟说了什么?你瞒着我,也不让我弟弟跟我说,你在忌讳什么?可是不管你预测的是什么,从你瞒着我的那刻我就知道,你怕我!我能克解你的预算术!难怪你要死在我手里?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会被你推到一个熬人心血的刑场上,你欠我!欠得太多,多得你只有拿命来偿!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的预言跟我的推想一致,哪怕只有点点相似之处,你都是偿不了我的……”

小猛似在责难,更象哭诉。刀子听得心酸、看得心疼,小心地扶哥哥坐下,半天才哽咽劝道:“古语云巧者劳、智者忧。哥哥心如明镜才会如此焦心忧虑。恕我直言,从边城回来后,你心头患了重症,此症在我神鬼门名为‘善魔劫’,乃是一心度恶又操虑太多,用神过伤所致。若哥哥肯听我一言,不如放下心头重负,轻装前行。世事既早有定数,何苦徒劳人心?纵然肩挑道义也要量力而为啊!就算哥哥能穿云凿日,奈何天道自古就有正邪之分,此二者虽互不相容,其实又互为存生!若无黑暗,世人怎知光明?若无病痛,世人怎知康泰?若无灾祸,世人怎知平安?若无死亡,世人怎知生命宝贵?哥呀,你瞧那位邪者大饱私欲、祸乱天下,位正者不计得失、扶持真理。然而仗义之根本乃是令公理主导世俗之流。从古到今,驱邪败恶者如江洪潮涌,前赴后继源源不断。然而哥哥何曾见过这世界哪天是绝善纯净的?如我辈者,虽不可擅推正义之责,但最多只是授之以命罢了,都象哥哥这样力求十全十美,只怕熬尽了心血、枯损了肉身,也不可期达呀!”

刀子这番劝慰可谓中肯之极,小猛却更加怅然,失魂落魄般呆坐着,神色忽而悲凄忽而愤懑,突然沉叹,“你是对的,我不该太过牵强、妄图完美。鬼师说得好啊,无怨是大幸,无悔是大喜。我只尽力而为吧,世事要如何变迁、人心会遭遇什么、他们将如何应对,而他……我就更无法把握了……”

“他?”刀子怔怔,“他是谁?怎么你提到这个人时,眼中善恶之光交替不定?”

“你呀,太擅于察人神思!我说的是负心人!”

见弟弟仍是不解,小猛苦笑,“你说我患了重症,你又哪里知道我的症结就是他呀!”

刀子越发困惑,一双眼睛瞪得溜溜圆。小猛戳他一下,“傻弟弟呀,若不是为了他,我哪来这些惆怅?你又怎会在那日挨我一顿打?”

刀子若有所思却依旧不得其解,小猛这才端坐道:“你断得出我的病症,解得透我的病情,却抓不住我的病根!我的病根就是他!他老谋深算,欲图圣宝而一统天下,而且他行事狡灵,从始至终堪称无形杀招、滴水不漏!对外,他攻其意;对内,他攻其心。致使意随他行而行、心随他思而思,可谓无招胜有招、出招必杀招!我曾说,吴颜是第一个被他杀破心的人,但愿我是最后一个,正因如此,我才会顾虑重重。

你不知道,他在军部极负盛誉,在南部人民的心中,他更是罪恶的克星、正义的化身,大家都敬他、爱他、相信他、支持他,我也跟大家一样,可是当我发现最好的,原来是最坏的,最美的,原来是最丑的,而最光芒四射的,原来也会把人的眼前刺得一片黑暗时,我的世界乱了,我甚至生出个可耻的念头,是的,逃跑!假装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责任也没有,假装我从没到过这儿、假装我是个白痴!可我是吗?可惜不是呀!当我在乱中痛定思痛、在苦中反复斟酌后,我告诉自己,我可以揭开一切黑暗的面纱,把所有丑恶的脸孔公诸于众,但是对他……”

小猛掩面切齿,“我不能……不能呀……”

泪几把,痛几多,小猛轻抚弟弟的肩头,喃喃沉叹,“人世间最残忍的杀戮不是夺去人的生命,而是杀破人的心,却让人活于长时而痛苦的折磨里。我不能做这样的杀手,如果我把负心人揪了出来,你知道会杀破多少人的心吗?简直不计其数!记得小时候,有位叔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一个乞丐在某天遇到一位王子,王子见他可怜,便将手中的权杖交给他,让他凭着权杖去找份工作。乞丐很感激,但同时生了歹心,所以杀了王子,手持权杖冒充王子进了皇宫,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每到夜晚,他的耳边总会传来王子临死前的惨叫。日复一日,乞丐终于从恐惧的折磨里跌进了悔恨的深渊,他每日祈求神灵的宽恕,神灵答应了他,所以让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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